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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的白月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闻璟
主仆两人就这么沉默地走进了院子,青苏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却一时间没想起来,直到一脚踏进小花园、听到那声嘹亮的鸟鸣声后,青苏这才背脊一僵。下意识的,他蹿到陆湛身前,如临大敌一般生怕那只脾气不好的大雁又不长眼地蹦出来惹事。
但等了片刻,也没见那只大雁的影子,青苏下意识转身,就见陆湛正用一副不怎么愉快的神情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青苏欲哭无泪,在心里暗暗把那只欺软怕硬的大雁骂了一遍,小声解释:“主子您先前猎回来的那只大雁养在这园子里,它脾气不大好,喜欢往人身上扇灰。”
陆湛左右环顾一圈,没见到大雁的影子,甚至连鸟鸣声都听不见了,不由挑了挑眉:“养在哪了?”
“在左边的桂树下,用了根绳子拴着呢。”青苏往前走了几步,拨开拦路的低矮花木,寻到了那系在树干上的绳子,小声嘀咕,“奇怪?那大雁呢?”
说完,青苏轻轻拽了下那绳子。
陆湛眼力好,即便天sè已经擦黑也敏锐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处树丛动了动,随后一阵高昂的雁鸣响起,一只脖颈修长的大雁从树影里飞了出去。
青苏眼疾手快,立刻折了几下绳子,那大雁向前飞的冲势立刻顿住,哀嚎了一声掉在了草丛上。
陆湛站在院门口冷眼看着,见到大雁的这幅蠢样嘴角不由一抽,怎么也无法把在草地上胡乱扑棱的家伙和青苏口中秉性恶劣的家伙联系在一起。然而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到另一声雁鸣响起,方才的树影里又飞出了一只大雁,jīng准地落到那只乱扑腾的大雁身边。
立刻,那趴在地上的大雁就不乱叫了,而是翅膀一摆站起来,一副甜蜜亲热的样子凑到第二只大雁面前,修长优美的脖颈半曲着,略带讨好地蹭了蹭它。
青苏看得眼都直了,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这只大雁哪来的?怎么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只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对儿了呢?”
他话音刚落,就察觉到了一股子凉意,偏头看过去,果不其然陆湛的脸sè更凉了。青苏抖了抖,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解释,就听陆湛淡淡道:“去让人问问沈川,本王送过去的那只大雁呢?”
青苏立刻应了,也不安排别人,自己脚底抹油地先跑了。
陆湛也不管他,一双眼睛半眯着,神sè不太愉快地盯着那两只大雁在他面前卿卿我我。
先前为了不弄错,陆湛还去问了人,特意挑了一只母雁让沈川提了回去,而自己则留了只公雁在家里。这里面倒是也没什么特殊的讲究,只是源于他那点微妙的嫉妒心送过去的大雁都能和沈晚时常相见,他自己都没有这种待遇。
眼下陆湛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只不知道从哪来的母雁好似就是他送过去的那只,一种不快油然而生:“身在福中不知福。”
没再去管两只腻歪在一起的大雁,陆湛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身进了屋。
约莫半个时辰后青苏才折回来,他脸上带着点小心忐忑的情绪,陆湛一看就知道了答案:“跑了?”
“是……”青苏讪讪点了点头,想起沈川让他帮忙求情时的那一脸的惊慌,没忍住小声替他解释了句,“沈副将出门前特意叮嘱了下人让好好看着,但还是让它抓住机会给跑了。”
陆湛屈指敲了敲桌子,神sè冷淡:“这提完亲后大雁一般怎么处理?”
青苏也没什么经验,想了想语气犹豫道:“大概应该是吃了吧?”
“吃了,”陆湛倚在椅子上,漂亮的眼睛里凉凉的没什么温情,“那就把那两只大雁捉起来送到厨房去。”
青苏没料到他会这么吩咐,下意识“啊”了一声,被陆湛淡淡扫了一眼才反应过来他家王爷这是迁怒了。为两只无辜又可怜的大雁默默掬了把同情泪,青苏行了礼就往外走。
陆湛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话本,嘴角一抿,寻了个空箱子,把话本扔了进去。还不等走回书桌后重新坐下,陆湛就瞧见青苏顶着一脸泥印子地跑了进来,神sè慌张不复往日冷静。
陆湛右眼徒然乱跳起来,下一刻,他的不祥预感成了真。
青苏紧张地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禀道:“王爷,府里的那只大雁挣开了绳子,和您送到沈府的那只一起……一起飞走了!”
闻言,陆湛难得一怔,险些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第27章
大雁飞了已成定局, 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 而该继续的事情还得继续。昭文帝赐婚时便让玄静住持当场合了八字, 倒是省了些成亲的礼仪, 陆湛和沈晚交换了庚帖后,便到了下聘的环节。
陆湛一早就安排了下去, 让管家准备聘礼的时候挑着贵重珍奇的东西。而他自己也没当甩手掌柜,每天还特意抽出时间亲自审查清单, 态度慎重的很。
这态度也被帝后二人以及雍王府的一众门客看在眼里。
老皇帝对陆湛当初抗拒的态度还记忆犹新, 只当他是心思纯孝,存着补偿的心思便又赏了一堆银两珍宝下来, 为陆湛填补库房。皇后倒是知道实情,却也揣着明白装糊涂, 跟着往下赏东西。
帝后二人都做了表态, 雍王府那一众为陆湛婚事愁白了头的心腹和门客们也不甘示弱, 礼物一股脑地往雍王府里送。
等陆湛挑好了个黄道吉日准备下聘, 那礼单已经变作长长一条, 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头。陆湛对此倒是很满意,他又去检查了一番那已





穿成假的白月光 第 39 章
经用红绸布装饰好的礼箱, 彻底安了心。
翌日一早,雍王府老管家亲自充当了押礼人,领着浩浩荡荡的送聘队伍出了门。
昭国国力qiáng盛,京都更是尤为繁华, 不等天sè大亮街上就满是摆摊的小贩和采买的人。送聘队伍这么一走, 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大多数人都听过茶楼说书人讲的雍王请求赐婚的桥段, 眼下见到那长长的送聘队伍,不少人心里都生出了些艳羡的情绪,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聘礼一箱箱被抬进了沈家大门。
沈夫人倒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收下聘礼后转身就让人抬进了沈晚的院子。
这次的东西实在太多,即便沈夫人体贴地派了两个帮手过来,栀初依旧忙不过来。见状,沈晚虽然对荷白和木苏怀着些芥蒂,却还是把两人叫来了帮忙。
如此一来,栀初倒是轻松了不少,甚至还趁着休息的间隙去采买的老乡那里打听了点消息回来。
“小姐,奴婢刚才打听到了一件事情。”栀初一回来就凑到沈晚身边,左右环顾了一圈,悄悄地说。
沈晚了然,看了眼还在忙碌的荷白和木苏,也压低了声音:“与雍王殿下有关?”
栀初点点头:“是有些关系……成王殿下和顺王殿下您知道吧?”
沈晚一怔,下意识地回忆了下原剧情,确认在剧情走向里这个时间点顺王和成王没做什么事才松了心,“知道。”
“是这样的,”栀初声音低得近乎耳语,“今儿早上殿下不是命人来送聘礼吗?听说那阵仗引得城中百姓们都出来围观了……成王殿下和顺王殿下许是听到了动静,也跟着看了看。”
沈晚提起了点兴趣,“然后呢?”
栀初笑嘻嘻地继续道:“两位殿下很有默契,都没委屈自己,去的都是主道上最好的那家茶楼,还是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恰好遇见了,就干脆坐在了一起。”
沈晚微微皱眉,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上次陆湛借遇刺一事挑拨三人的合作关系,最终折了个平王进去,成王和顺王虽然没被查到证据,关系却淡了许多。尤其是陆湛最近一直忙于筹备婚事,他手底下的那些心腹大臣和门客们也不再挑事,成王和顺王没了共同的敌人,本就疏离防备的关系就更冷淡了几分。
沈晚虽然一直呆在府里,却也从沈川的态度上发现了点端倪。但前不久沈川还在那里一副悠游自在的模样,眼下成王和顺王怎么会就又凑到了一起呢?
沈晚着实想不明白,只得问道:“后来呢?”
“后来……”栀初没忍住,笑了起来,“后来成王殿下和顺王殿下打起来了!那动静特别大,茶楼不少人都看到了。”
沈晚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栀初察觉到她的震惊,偷笑着继续解释:“听说两位殿下是吃酒吃多了……”
顾不上吐槽这两人好好跑人家茶楼去喝什么酒,沈晚打起jīng神听着栀初的解释,好半晌才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顺王对陆湛本就不喜,一早定下的侧妃秦宁还在昭文帝寿宴上表现出了对陆湛的倾慕,顺王更是心生厌恶。偏偏秦御史为人古板,会支持他也不过是因为陆湛不肯娶妻,眼下陆湛终于定下婚事,秦御史便有些动摇,为了稳住这古板的老头,顺王还不得不去娶了秦宁。
顺王窝了一肚子火气,看到送聘的队伍后便yīn阳怪气地讽刺了陆湛几句,话里话外还有轻贱女人的意思。
这话在别人面前说可能也没什么问题,但他对面坐着的偏巧是成王。
四位皇子里,陆湛是皇后嫡出,顺王和刚被赶去封地的平郡王都是贵妃所出,只有成王的母妃地位最低,生下他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最后甚至都没熬到他娶妻就因病去了。成王虽然生性bào虐,但因记挂着生母抚养回护的恩情,对女人也保留着点温情。
顺王的话恰好从他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经上碾过,彻底触怒了他,成王一时没压住火气,和顺王动了手。两人本就都有些微醺,酒意上头就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茶楼掌柜派人去请了京兆尹,两人喝了解酒茶才算消停下来。
但为时已晚,这件事最后还是传到了昭文帝的耳朵里。
这事巧的,怕是连话本都不敢这么写。沈晚默默地想。
栀初却还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在那里小声叨叨:“小姐您是没看到,最后陛下身边的总管公公把两位殿下带走的场景,那可真是壮观,茶楼里里外外围的都是人。”
沈晚颇有些哭笑不得:“说得好像你看到了一样。”
栀初却回答得理直气壮:“奴婢是没看到,但小兰看到了,这些都是她和奴婢说的。小姐听了是不是也觉得很jīng彩?”
沈晚无奈,应和地点了点头,询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小兰都是天刚亮就出府采买,眼下应该过了三四个时辰了。”栀初也不太确定,只是给了个大体的时间。
沈晚点点头,看了眼开始偏西的太阳,心里默默算起沈川下职的时间。
而在京都的另一侧,雍王府中,陆湛却已经从安chā在昭文帝身边的探子手里拿到了确切的消息。一目十行的扫了两眼,陆湛忍俊不禁地露出了个笑容。
“你们最近都没再对成王和顺王下手?”他问。
书房里一众心腹门客茫然四顾,紧接着齐刷刷地摇头。陈松林更是捋了捋胡子,乐颠颠地道:“王爷的亲事才是大事,近来我们便都没安排什么行动。”
其他人也附和着点头:“王爷成亲了,那成王和顺王便不足为惧了。”
扬了扬手里的信报,陆湛止住他们的话,笑道:“刚得到的消息,老二和老四被父皇痛斥了一顿,禁足一个月。”
有人迅速反应过来:“是因为早晨的那件事?”
陆湛没说话,只是将信报递给了他们。一圈人围着那一张小小的宣纸,都聚jīng会神、一字一顿地读起来,生怕会错过什么重要的字眼。片刻后,有人喃喃重复了一遍信报中昭文帝训斥时说的话
“私下动作不断,当街大打出手,身为亲王,你二人成何体统?不要以为你们蝇营狗苟的小动作朕都不知道,朕不过是想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地步,却没想到你们连湛儿的婚事都想破坏!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读完这句话,这人颇为疑惑道:“陛下不会是以为成王和顺王是故意的吧?”
他话音落下,屋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
在场的都是雍王一派最为忠诚的心腹,不少人都清楚陆湛的婚事具体是怎么得来的。但他们都只以为那场沙子变龙、受命于天的戏码只是让陆湛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娶到心仪的人,却没想到后续还能给成王和顺王来一次不小的打击。
加上昭文帝为了补偿赐下来的暗卫和珍宝,当真是一箭三雕了。
“看来陛下是彻底信了,不然也不会




穿成假的白月光 第 40 章
草木皆兵到这个地步,那成王和顺王要是真想搞破坏的话又何必亲自动手?”一人感叹。
陈松林点头接话:“不过也幸好殿下一直是副不争不抢的态度,陛下才能如此轻易信了。”
这些靠脑子吃饭的谋士议事的时候向来没沈川chā话的机会,他倒是不知道陆湛为了求赐婚时耍了心机演了戏,虽然不太清楚昭文帝究竟是信了什么,但顺王和成王被罚到底是件好事,见众人笑他便也跟着乐呵呵地傻笑。
陆湛偏头一扫便瞧见他这幅憨傻的神态,失笑地问道:“沈副将笑什么?”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川的身上。沈川一呆,却仍是下意识答了话:“陛下这不是厌弃了成王和顺王了么,属下这是在为王爷高兴。”
陆湛叹了口气,对沈川的糊涂劲儿有了新的认识,但片刻后他又笑了起来:“那看来咱们笑的不是一件事,我倒是觉得,沈小姐当真是本王的贵人。”
知道内情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只留下沈川一头雾水地在那里摸不到头脑
上一次他被陆湛当众点名也是在议事的时候,后来寿宴赐婚的事情一出,沈川才反应过来是他当时说要给沈晚议亲的事情惹怒了陆湛,可眼下……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这些人为什么要用关爱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第28章
这个问题, 沈川是注定得不到答案了。顺王和成王一被禁足, 京中的形势顿时变得和缓, 就连议政时都因为少了两个总爱明争暗斗的人而变得风平浪静起来。但同时这也意味着, 先前三个人分担的差事,一下子全都压在了陆湛肩上。
雍王一派还没来得及趁着陆湛婚事的机会多休息几天, 便又投身于紧张的忙碌之中。
这种情况下,即便沈川想探听什么消息, 也没人有时间和他闲聊。但好在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极快, 一转眼就到了成王和顺王解禁的日子。
皇后到底心疼儿子,见陆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便在昭文帝面前软声劝慰了几句,终究让成王和顺王又领了一些不怎么要紧的差事, 倒是让雍王一派的人都跟着闲了下来。
沈川早出晚归了一整个月, 困顿之下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好不容易休沐了回到府里便埋头就睡。但奇异的是, 沈川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之前陆湛到沈府看剑的场景。
梦中场景光怪陆离,其实与真实发生的事情相去甚远, 但沈川醒来后却久久忘不掉梦里的场景。草草地洗了把脸,沈川直奔后院。
荷白恰好刚给沈晚诊完脉,正在和木苏一起斟酌着写tiáo养身体的方子,沈晚则神sè委顿地坐在她们对面。
沈川脚下的步子一顿, 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立刻转了弯:“刚诊了脉?晚晚的身子怎么样?”
“哥, 你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沈晚抢在两人开口前小声抱怨道。
沈川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颇有点哭笑不得,“你呀,就算再不喜欢吃药,这身子骨还是得好好tiáo养的。”
沈晚本想接句话,一偏头才发现沈川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暗藏了些复杂的情绪,想到方才沈川进门时那副急急忙忙的模样,她不由询问道:“哥你找我有事?”
沈川无声看了荷白一眼,没有接话。
这还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谨慎的一面,虽然这谨慎粗糙得有些不够看,却也足够令沈晚感到稀奇。想了想,沈晚摆摆手让栀初三人一齐下去了。
“哥,你要说的事情难道和雍王殿下有关?”沈晚打量着他的神sè,小声问。
果不其然,沈川的脸sè顿时一变。
沈晚被他这幅样子也弄得悬起了心,略显急切地追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成王和顺王被昭文帝双双禁足在王府里,还各派了一个教习宫规的老太监过去盯着,他们二人应该没作妖的机会才对。但看沈川这幅样子,难不成在她忙于学宫规和掌家、无心打听陆湛消息的节骨眼上真发生了什么?
沈晚在心里琢磨了下,一抬头恰好对上沈川略带打量和探究的视线。这目光出现在沈川身上实在太过违和,沈晚下意识想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然而还没等她行动,沈川便开口了。
“晚晚,”沈川敛起笑意,一脸严肃的样子倒是有点唬人,“你以前见过雍王殿下吗?”
沈晚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还没深思便想矢口否认,沈川却打断了她,“先听我说,别急着回答。”
沈晚隐约有些不安,忍着心虚的感觉点了点头。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点过分,沈川捏了捏眉心,声音柔和了一些,“先前雍王殿下亲自来府里赏剑,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但我当时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忽略了这点。”
这些话着实不是个什么好的开头,沈晚眼皮一跳,霍然抬头。
沈川却没看她,而是半皱着眉,带着点思量道:“毕竟殿下想要看宝剑的话,宫中的珍玩库里有的是,再不济也可以让我把剑带过去,怎么也犯不上亲自到府里来。”
“这个……”沈晚笑容微僵,没什么底气地接话,“没准殿下他当时是闲来无事呢?”
沈川终于看向她,只是这一眼却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感觉,“晚晚,当时在护国寺救了殿下的第二个人……是你吧?”
沈晚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好半晌才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嗓子都哑了:“哥,你说什么?”
沈川倒是语气还算平静:“那天殿下赏剑的时候问了我一个问题,说有两个人在竹林里救了他,其中一个人痛快地承认了这件事,也接受了殿下回赠的银钱和一个承诺,但另外一个后来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明明可以借此得到很多好处,却还是装作不认识他。这第一个人就是先前借住在咱们家的柳小姐,至于另外一个……”
说到这,沈川顿了顿,直到沈晚都快被他看僵了才继续道:“殿下倒是没说。”
沈晚松了口气,等缓过神了才又反应过来
她一直以为陆湛是没查到她身上,还因此彻底安了心。只是没想到她在演戏,陆湛也在演戏,这戏演得还一点破绽都没有。
沈晚恨得牙痒痒,却还记得沈川就在她面前,不得不控制住神情。
沈川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寻找沈晚神sè上的破绽,奈何他以前没察言观sè的经验,还真没发现什么问题。琢磨了下,沈川索性语气诚恳地又问了一遍:“晚晚,你和殿下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在那竹林里?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可以不说,但不要骗大哥。”
沈晚犹豫了下,见沈川一副前所未有的严肃模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真是你救的殿下?”沈川没想到她真的会承认,但虽然惊诧却还是记得压低声音。
沈晚苦笑了声,连连摆手:“也不算救,我只是让人把殿下往显眼的地方挪了挪……哥




穿成假的白月光 第 41 章
你刚刚说,殿下一早就知道另外一个人是我了?”
“应该是。”沈川也跟着苦笑,“我也是梦到这件事才突然反应过来的,殿下特意来府上看剑本来就有点不合常理,还特意提了这件事,怎么看都太巧了吧?”
确实太巧了,倒是她大意了。
沈晚暗暗反省了下,又想起刚才沈川说的话:“那殿下问你的问题是什么?”
沈川骤然一愣,心虚之下整个人都快僵了。他自然没忘陆湛问的问题,更没忘记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当时不知内情他倒是觉得没什么毛病,眼下再看沈川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傻了。
见沈晚还眼巴巴等着他的回答,沈川默默往后坐了坐,小声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晚晚,你当时在护国寺祈福的时候是不是和柳沐遇见过?而后又特意去向僧人问了路,说想去竹林走走?”
沈晚嘴角一抿,没想到陆湛居然连这个都查出来了,心虚复杂地地点了点头。
沈川轻咳一声,压下心虚小声道:“那你就不能怪大哥了……你这行为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多想,再加上京中的贵女几乎全都倾慕雍王殿下,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救殿下的人是你,便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人是倾慕殿下,不想给殿下留下挟恩以报的坏印象……”
沈晚痛苦地闭了闭眼:“所以你向殿下说了?”
沈川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悄悄往门边移,直到扒住门框觉得心安了,沈川才用一副夸赞讨好的语气道:“不愧是我妹妹,晚晚可真聪明。”
沈晚一时间都生出了种大义灭亲的冲动,又被她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她就说陆湛怎么会突然给她送医女,敢情一方面是认出了她是救了他的人,一方面是因为沈川在这里拖后腿。沈晚几乎都能想象到陆湛听了沈川的话以后脑补出了多少东西,她先前还在那里怪木苏和荷白,却没发现眼前这一脸正直、浑身冒着憨傻气息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沈晚磨了磨牙,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问个清楚:“那哥你之前和我说最好不要轻易动用荷白,这是你想到的还是别人提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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