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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的白月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闻璟
陆湛一怔,这才惊觉自己光顾着解释,又说漏嘴了,一时负气地抿起chún,只微微点了点头。
他这幅样子委实太过罕见,沈晚忍着笑欣赏了片刻,才拿起那惨被撕烂的话本,翻到先前看到的地方,伸手一指:“其实我还没看完,殿下刚进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赐婚的部分,才发觉这本子的原型是我和你,其实仔细看看,写得还挺好的。”
说完了,似乎为了印证这点一样,沈晚还随手又往后翻了两页,一副兴致勃勃地样子询问道:“这话本结局是怎么样的?不是好结局的话,我就不看了。”
话题被抛了过来,陆湛心里存着点气,却也不愿晾着她,只得老老实实地接话:“是个美满的结局,后半程都是我亲自盯着写的,你尽管看,不用怕。”
说着,陆湛的语气又温柔下来,沈晚手一顿,先是为哄好了陆湛而松了口气,随即又微微泛出了甜。
将话本子重新放回木匣子里,沈晚示意一旁呆站着的栀初将饭菜摆好,自己拿了一块湿帕子为陆湛仔仔细细地擦手。
几人都没说话,屋里只是不时响起炭火爆裂的脆响,却不显尴尬,反而平添一种暖融融的温情。
冬日天han,人的胃口总会好上一些,沈晚又兼之心情好,比平时多用了小半碗饭。陆湛看在眼里,心情也跟着慢慢好起来。
等两人吃了饭,栀初端了两盅冒着袅袅热气的汤碗上来。
沈晚一看就知道又是tiáo养身子的补汤。这补汤的味道和一般tiáo养身子的汤药不同,既不苦,药味也淡,效果却不错。入秋后沈晚本来有时候都手脚冷到睡不着,近来却睡得极好。
虽然……可能也有陆湛睡在身边的缘故。
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多,沈晚连忙收住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等着栀初将汤盅放到她面前。出乎她预料的是,这两盅汤并不全是给她的,其中一盅却被放到了陆湛的面前。
沈晚眨了眨眼,顿时有些紧张:“殿下最近身子不适?”
她正有点懊恼,就见陆湛好看的眉紧紧皱了起来,带着点不满的味道:“晚晚叫本王什么?”
栀初放下汤盅后就站到了一旁,闻言顿时低声笑了出来。
沈晚瞪了她一眼,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改了口:“夫君。”
陆湛本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为的就是吓吓人而已,听到满意的称呼便敛起来伪装出的不满,也跟着低声应了一句:“若是日后再犯,定不会像今日一般轻饶你。”
随着他说话,一阵温热的气息直直落到沈晚的耳边,令她从心底生出一种战栗的感觉。偏偏陆湛口中虽然放着狠话,那语气却不是那么回事,轻得宛如羽毛一般,还带着懒洋洋的味道,怎么听都只能听出一种缠绵勾人的味道。
这场景这语气实在太过暧昧,沈晚清清白白的脑子里顿时开始一块一块地堆起了黄sè废料。
陆湛便是在这时候屈指敲的桌子:“汤要冷了,趁热喝。”
沈晚无意识应了声,直到机械地喝完了一碗汤,才发觉陆湛也跟着将汤盅的汤喝完了,至于刚才的问题却仍是没回答。担忧之下,她不由又问了一遍。
陆湛却只是避重就轻地给出了一个含糊的回答:“无事,就是天冷了,需得进补而已。你先去榻上休息一会儿,我去沐浴。”
说完,陆湛便抬脚走向了内室。
沈晚盯着他的背影,发现陆湛脚下的步子依旧不紧不慢,从容的模样看不出半点心虚,但莫名的沈晚就是有一种事实并非如此的直觉。
看了一眼那留了点残渣的汤盅,沈晚招了招手,示意栀初走上前:“殿……咳,殿下这汤,是谁吩咐小厨房做的?”
栀初只当自己没听到沈晚的停顿,忍笑摇了摇头:“不是小厨房熬得,是青苏自己送来的,说是殿下吩咐的,以后每天都需喝一碗,让奴婢记得这件事。”
心中的怀疑得到了证实,沈晚悄悄看了内室紧闭的房门,低声吩咐道:“我实在有些担心,你收拾东西的时候将汤盅留下,拿去给荷白与木苏瞧瞧,记住让她们不要多说。”
栀初理解她的担忧,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等陆湛沐浴完,栀初已经将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他随意扫了一眼,放下心,等沈晚也沐浴过后,两人头挨着头躺在床上说了会儿悄悄话,就在一室暖意中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翌日,天上又下起雪来。
陆湛上朝起得早,兼之心疼沈晚,也不叫醒她。等沈晚睡到自然醒来时,身边的床榻已经只剩了点微暖的余温。
栀初伺候着她梳洗完,又等她用了早膳,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字条,小声道:“主子,这是荷白和木苏写的,您看看。”
沈晚擦手的动作一顿,抬眼看过去,正对上栀初一脸复杂的表情。伸手接过字条,沈晚刚展开了一般,突然反应过来栀初的神sè间似乎带着同情。她心尖一颤,突然就有些不敢看了,定了定神后问道:“殿下可是生了病?”
栀初的眼神顿时更复杂了,摇了摇头,道:“没有,您看看就知道了。”
沈晚半信半疑地打开了字条。
前两行都是一些药材和汤料的成分,沈晚略略扫了一眼就直接往下看,等她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后,顿时觉得这字条突然烫手起来。
快速地将字条合上,沈晚抿了抿chún,只觉得从脸颊到耳根都连成了一片火海,灼热的温度烧得她几乎有些坐立难安。
从昨天晚上陆湛敷衍地回答她的问题后,沈晚就胡思乱想了许多,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谁成想,字条上写的内容居然是这样的。
陆湛他大冬天的不喝补汤也就罢了,怎么、怎么还喝上泻火静气的汤药了呢?
第48章
陆湛自然不清楚, 不过这么点工夫,沈晚就已经将那碗汤药的事情给tiáo查了个明明白白。
这一天昭文帝的病情好转了些,qiáng打着jīng神回到了





穿成假的白月光 第 67 章
别许久的朝堂之上, 且一回归就雷厉风行地过问了几件最近朝中发生的大事。
巧的是,这几件事都是成王负责的。
于是一整个早朝的时间, 陆湛一派的人就暗笑着看着成王被问得冷汗连连, 到最后更是到了哑口无言的地步。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有的人也醒悟过来陆湛为何三番五次地提点他们万事低tiáo, 一个个都心服口服地向着陆湛投以钦佩的目光。
陆湛却双手拢在袖子里身姿端正地站着,无论是面上还是眼里都看不出半点笑意。
偷看的人暗暗咋舌,心中对陆湛这不动如山的样子更是钦佩,也尽数敛了笑容。他们却不清楚,陆湛之所以会这么严肃, 根本不是因为心思深, 而只是在惦记着沈晚有没有好生用早膳而已。
一场好端端的早朝,就在众人的心思各异中落下了帷幕。
太监长长的唱和声过后,成王颠颠地就追着昭文帝走了, 陆湛淡淡地扫了两人背影一眼,转身去了皇后的凤仪殿。
李嬷嬷正站在院子里剪梅花,一见陆湛就露出个慈祥的笑容:“殿下快些进去吧, 娘娘等您许久了。”
陆湛脚下的步子一顿, 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他谨慎地往前走了几步, 小心挑开挡风用的帘帐, 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确认只有皇后侧坐在桌前,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才算安了心。
“给母后请安。”
闻声,皇后眼前一亮,立刻摆手示意陆湛上前。见她一副激动的样子,陆湛揣着丝疑惑往前走了几步,在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后不由也有点惊讶。
那是一个鸟窝,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被仔细照料起来的鸟窝。本该只是一堆细小树枝和零碎羽毛用来保温的鸟窝,此刻却铺了一层上好的绸缎,绸缎上面还用雪白细腻的兔毛和柔软的棉花围了一圈,一只小云雀正眼睑微阖地窝在里面。
此情此景,生动而形象地说明了什么叫做人不如鸟。
陆湛嘴角一抽,语带询问:“这是?”
皇后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放轻声音,而后轻手轻脚地将棉花往外移了移。在小云雀和棉花之间,露出了一小片莹润的蛋壳。
陆湛这下才有点惊讶。
冬天天气恶劣,少有鸟类会在此时下蛋孕育雏鸟,这小云雀还是他亲眼见到的第一个。但惊讶过后,陆湛又有点无奈,不必皇后开口,他已经猜到了皇后究竟是想说什么话。
果不其然,皇后丝毫没有辜负他的猜测:“陛下病重,我也不像淑贵妃如贵妃她们可以含饴弄孙,也就只能逗弄逗弄这小云雀了。”
似乎为了印个她的话一般,原本昏昏欲睡的小云雀微微睁开了眼睛,伸长脖子在皇后的指尖蹭了蹭。
皇后余光瞟着陆湛的神sè,一笑:“哎,你看看,这云雀多乖啊,蛋里的小云雀也肯定乖得不得了,想想就让人喜欢。”
陆湛颇有些头疼。
自前几日,他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碰见带着小公主或小皇孙的妃子。皇后虽没直白地道出意图,却旁敲侧击地表露出了想要抱孙子孙女的想法。
陆湛只能当做没听到,没想到皇后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居然连这种方法都使得出来。
想了想太医的叮嘱,陆湛眉心微皱地在心中盘算起来,想扯个谎,直接说他上次的伤还没好透,只能禁欲好好休养。但这话还没说出口,李嬷嬷就脚步匆匆地敲门走了进来。
“娘娘,殿下,太清殿送来的消息。”说着,李嬷嬷将一小颗蜡丸放到了桌上。
太清殿是昭文帝tiáo理养病的地方,一般只能有心腹和诊病的太医才能出入,而能够往外递出消息的也就剩下太监总管了。
老总管在宫里待了几十年,分寸感拿捏得极好,不是大事的话也不会冒着风险往凤仪殿外递消息,皇后一听李嬷嬷这么说就知道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立刻将蜡丸给捏开了,将字条给展开了。
皇后粗略地一扫,脸sè立刻变了:“成王去你父皇那里哭诉去了,说他最近过得很凄惨,会从你手里抢差事下绊子也是替你父皇提防你。”
陆湛倒是不急,从皇后手里接过字条,低头看了一遍。
皇后可没这么气定神闲的好定力,开始骂成王的无耻:“成王也有脸面说出口,他那点想夺权的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了,还在你父皇面前哭惨。”
陆湛将字条放到烛灯上燃了,整了整衣袖起身站了起来。
皇后看了眼他越整理越乱的袖子,一惊:“你干什么?”
陆湛缓缓露出个笑容:“成王不是要卖惨,那我就去和他比比究竟谁更惨。”
这笑容没什么温度,带着点冷酷的感觉。皇后看得一呆,好半晌才喃喃出声:“比惨?湛儿他哪里惨了?”
陆湛却已经走远了,自然不能再回答她。
小半个时辰后,陆湛一脸忧sè地坐到了昭文帝病床的床尾。见太医诊完脉,他才小声开口询问:“父皇怎么样了?”
老太医恭敬地小声回答:“陛下是动了肝火,只需好生tiáo养,并无大碍。”
回禀完,老太医背上药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昭文帝这才慢慢睁开眼睛。他一连病了快一个月,即便得到了极好的照料,那双本来jīng光闪烁的清透瞳仁,此刻也变得涣散而浑浊。
陆湛打眼一看,便知道昭文帝早朝时定然是为了安定人心,让宫人为他化了妆。此刻妆容卸去,看起来竟有一种迟暮之感。
“湛儿。”昭文帝眯眼辨认了下,轻声唤了一下,随即就重重喘了几口气,没了下文。
陆湛眉心蹙着,关切地伸出手,旋即又意识到了什么,唤了老总管过来:“本王手凉,你来为父皇顺气。”
老太监应了,立刻按照他的话熟练地照顾起昭文帝。好半晌昭文帝缓过劲来,缓慢地摆了摆手,示意老太监下去。
“朕没白疼你,还是你心思纯孝。”
陆湛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犹豫了下却什么都没问。
昭文帝看在眼里,心里多了几分满意。他借着陆湛的帮助慢慢倚到软枕上,如同闲话家常一般语气温和道:“朕病了以后,湛儿辛苦了。”
陆湛谨慎地露出个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道:“父皇让几位大人从旁指点,已经帮了我许多,算不上辛苦。”
见状,昭文帝更满意了。他没再试探,而是问了另一个极为关心的事情:“说来你大婚时朕缺席了倒也遗憾,眼下你和王妃相处得如何?”
几乎是来了瞌睡送枕头,陆湛正琢磨着要怎么不动声sè地卖惨,昭文帝就问了这么一个正中他下怀的问题。想了想,陆湛没作声,只露出一个略微有些为难的表情。
昭文帝果然上了勾:“怎、咳,怎么?你还是不喜欢那沈家丫头?”
“没有!”陆湛斩钉截铁又情真意切地立刻反驳了一声,顿了顿才继续




穿成假的白月光 第 68 章
说,“父皇指的婚事确是一桩美满姻缘,王妃性子烂漫,儿臣也很喜欢。只是……只是……”
昭文帝主动咬着鱼钩,往上爬了爬:“只是什么?”
陆湛憋了会儿气,硬生生将脸憋红了,才小声回答:“王妃她身子不好,太医说不宜过早……同房,儿臣想着那冯劫先生交代的话,就让太医开了副下火的汤药,答应了。只是王妃不知内情,对儿臣有了误会,但此事又关乎父皇和国祚,儿臣也不敢尽数说出来。”
陆湛咬了咬舌尖,在心中向沈晚告了声罪。
昭文帝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整个人都惊呆了,就连那双没什么jīng神一直微微垂下的眼睛也瞪大了些。
陆湛对他这个反应也极其满意,继续低声道:“不仅如此,就连母后也……想早日抱上皇孙,儿臣夹在中间,实在为难……”
昭文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看了陆湛一眼。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竟艰难而清晰地流露出了一丝同情的意味。
陆湛蔫头耷脑地只当没看见,心中却不动如山,甚至有点想笑
成王卖惨,能惨得过他?
昭文帝又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好半天才聊做安慰地拍了拍陆湛的手,又喊了太监总管上前,让他代笔拟了一封密信和一封圣旨。
“告诉皇后,湛儿的事情自有他自己的打算,她不必过多chā手,也不要送乱七八糟的人到王府。”说到最后一句时,昭文帝加重了语气。
平王成王和顺王的府里被塞满了人的例子在那里摆着,昭文帝很清楚这些后妃们的手段,为免皇后也效仿,破坏陆湛二人的感情,他便特意这么叮嘱了一句。
说完这一长句话,昭文帝喝了口茶,缓了缓才继续道:“沈、沈明勤勉淳厚,垂训端严,朕见之欣慰,加封从一品建威将军。”
老太监慎重写好,又让昭文帝亲眼过目了才盖上印玺,妥善收了起来。昭文帝已经有些倦了,倒也没忘最后再叮嘱一句:“去开朕的私库,挑两件珍品给沈家丫头带回去……委屈你们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昭文帝的声音已经低到微不可查,陆湛只当没听到,恭谨地行礼后慢慢退出殿外。
看着远处被雪花落成白sè的瓦檐,陆湛缓缓勾chún,露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轻快笑容。
第49章
陆湛不是第一次进昭文帝的私库,却是第一次可以随意地挑选东西。老总管手里捧着个账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看起来像是代昭文帝监督, 实际上却在用极低的声音向陆湛汇报着宫中的事情。
陆湛全程没有开口,只在听到昭文帝病情再度加重时稍稍抬了抬眼。
他最后挑了一支漂亮的玉镯和一块jīng致的玉雕, 老总管看了一眼,嘴角不由一抽。那玉镯确实是个好的, 暖玉养人又做工jīng细, 而那玉雕也不差,只是他记得……这祥龙贺寿图的玉雕似乎是成王在昭文帝千秋寿宴上献的。
但老总管只规规矩矩地记录下来, 什么话都没说。
陆湛满意地揣着两件珍宝回了府,他心里盘算得极好, 沈晚曾经在寿宴之上表露出对那祥龙贺寿图的玉雕的喜爱,必然会见之欣喜。而那玉镯子则可以戴着温养身体, 也是个不差的礼物。
他心里琢磨着,一脚踏进了内院。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早些, 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 快到用晚膳的时间,屋子里却静悄悄的。陆湛随意一扫, 看向侍候的两个婢女,低声询问:“王妃呢?”
“主子还在看书, 叮嘱不让奴婢们前去打扰。”
看书?
陆湛眉心微微皱起来,心里不由生出了些疑惑的情绪。他也没让人去请沈晚, 自己抬脚往小书房走。
这小书房虽然叫小书房, 却不是一间单独的屋子, 而是在内室外用屏风辟出来的专门用来看书的地方,大部分时间其实还是陆湛用来读书和处理公事。相比之下,沈晚更喜欢窝在椅子和软榻上看书看话本,鲜少会过来。
陆湛疑惑的同时不由也有些稀奇,他随手将两件珍宝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抬脚拐过了屏风。
一阵han风扑面而来,吹得陆湛袖袍翻飞浑身一凛。他抬眼去看,才发现小书房里并没人在,窗户却大开着,而窗前的桌子上,一本书正被吹得哗哗作响。
不知为何,看到这幅情景,陆湛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抬脚往前走了几步,抬手将窗户关好,又捞起那本翻开的书,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这是本医书。陆湛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心顿时皱得更紧了。
这书昨晚上还不在这,必然是沈晚看的了。只是好端端的,他家小姑娘怎么会看起医书?还挥退了伺候的人?
短短一瞬间,陆湛脑海里却闪过千百个念头。将那本厚厚的医书重新放回桌子上,陆湛正打算去找沈晚当面问问,余光却无意间扫到了本有些眼熟的书。
陆湛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将目光转了过去。
桌面上,医书旁,做工jīng良的春.宫.图.册正散乱地摞成一叠,明显被人翻阅过。而这个人究竟是谁,根本毋庸置疑。
陆湛脊背一寸寸僵住,慢慢闭了闭眼睛。
初初收到这些图册的时候,他的打算本来是毁了的,但后来转念一想就又留了下来。但前院书房是用来议事的地方,陆湛担忧会被人瞧见,便带回了小书房来。
他想得很好,左右沈晚不经常用小书房,应当也发现不了。事实却与他想的背道而驰,沈晚不但发现了,还发现得这么快,令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陆湛设身处地思考了一下,一时竟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拜那只八哥所赐,陆湛在大婚第二天就将太医的叮嘱告诉了沈晚,两人成婚后便也没越雷霆半步。而他甚至因为担心自己定力不足,甚至连牵手这类亲昵的动作都鲜少去做。
要是他是沈晚的话,发现夫君私下偷看甚至珍藏春.宫.图.册,却不肯同自己亲昵,会不会怀疑他外面有人了?
陆湛头皮一麻,霍然睁开了眼睛。
他甩手将那本图册扔到一旁,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了三四圈,才扶着转得有点晕的脑袋,抬脚往内室走。
内室的房门半掩着,倒是不像小书房那般han冷,反而被炭火烘得暖洋洋的,昭显着屋子里有人在。陆湛心里一松,快速地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沈晚原来躺在床上。
他快步上前,走到一半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子清淡的酒香,这酒香还有些熟悉,陆湛分辨了一下,发现是他们当婚当日喝的那一小瓶女儿红。
陆湛心里针扎似的疼,几乎不敢去想沈晚是抱着什么心情喝下这么苦涩难喝的酒的。他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勇气,这才走到床前,仔细打量了一眼沈晚。
出乎他预料的,沈晚脸上既没泪痕也没有愁苦之sè,反而脸颊微红、神sè平静。似乎察觉到




穿成假的白月光 第 69 章
了他的注视,沈晚居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陆湛一直知道沈晚有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睛,却从未有过这般直观的感觉。眼下这双眼睛里似乎含着盈盈秋水一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却让陆湛生出一种心尖被柔软的羽毛扫过的错觉,极度地勾人。
偏偏醉酒的人根本没意识到这点,还为了分辨眼前的人是谁而眨了眨眼睛。
陆湛心尖一麻,耳根微红地别开了眼。
“陆湛,”沈晚就在这时唤了他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似乎有些不舒服又似乎是在撒娇,“陆湛。”
陆湛被喊得骨头都快酥了,耳朵也整儿个都红了,他身体里涌动着一种自成亲后就日渐熟悉的躁动之感,只觉得这几天喝得那些汤药都失去了应有的效果。
他一时间有点头疼,总觉得不趁现在理智尚存的时候走得话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能控制的事情。但沈晚醉酒后的模样他也见识过,又有些不放心。
就这犹豫的片刻时间,沈晚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趁着他没防备就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陆湛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意识到沈晚根本没穿鞋,还在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他不由低斥了一声:“胡闹。”
沈晚却只是牢牢地抱着他的腰,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陆湛头疼却无奈,根本拿怀里的小祖宗没办法,就连放轻动作想去拉开她的手沈晚都不愿意。两人僵持了片刻,终究陆湛先败下阵来。揽住沈晚的腰,陆湛将人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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