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的一方通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太2蒸人
“姑娘这次使得慢了呀,竟然没有一枚暗器建功,以后要多多努力知道了吗”余闲作老夫子状,教育着少女。
少女理智被无能狂怒彻底摧毁,又要发出暗器。一只大手猛然捏住她的手腕,将其制止。少女回头一看,正是田归农。少女怒道:“爹你放开我,我今日定要将这小贼千刀万剐,扒皮实草,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这少女正是田归农与前妻之女田青文,在以后《雪山飞狐》的剧情中先与师兄曹云奇相恋,后来见异思迁,可是却已经怀上了曹云奇的孩子,迫不得已,她只好偷偷产下孩子,残忍地将其杀害,再埋尸后花园。余闲早就窥破她的身份,今天他要在精神和物质这两个层面将其人道毁灭。
田归农脸上一片和煦,向余闲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贵姓,还请问阁下是哪位老师的高足。小兄弟想是误会田某,这苗人凤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没少做下恶事,我田家与苗家乃是世交,在下实在不忍见他破坏苗家多年的清名,故而向将其带回家中住下,以免再有武林同道受其迫害。”这一番催人尿性的慷慨陈词让余闲对江湖人底线认知再次刷新。
余闲语带揶揄地道:“带他回你家中,见了南兰是该你尴尬还是他尴尬啊”
田归农脸色由白转红,又自红转黑,再慢慢回到初时的颜色,一脸愤慨地道:“小兄弟莫听信这卑鄙小人的胡言乱语,南兰本就是我夫人,只是这小人当年见我夫人生的貌美,欲要行轻薄之事,被我撞破,这才污蔑我夫人的。”
“噗”,余闲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数年前你在一个雨夜于商家堡被苗人凤追的像条丧家的落水狗一样,现在你说是你撞破了他的丑事当时在场的除了苗人凤,现在这人可还有一个认证呢。”余闲笑着目光定在了胡斐身上。
第十六章 太极宗师
众人随着余闲将目光转至胡斐身上,胡斐见众人齐望过来,也不扭捏,朗声道:“不错,确有此事。当年在商家堡的还有百胜神拳马行空老嫖头等一干人皆见到此事。这位田相公还要与一伙山贼合伙,截飞马镖局的镖哩。”
田归农盯着胡斐的面容仔细端详,忽道:“臭小子,是你!”这一问便算是承认了胡斐当时在场,场中田归农的人皆知南兰来历不觉为奇,这一边钟氏三雄目中的鄙夷之情已然化作实质的激光打得田归农面色一阵变化。
余闲道:“田归农你好歹是一宗掌门,虽然你武功差,人品烂,又被苗人凤追的像狗一样落荒而逃,最后靠着女人求情才得以苟活,但你也不是没有长处,你的脸皮不是比所有人加起来都厚吗。不要灰心,相信自己,你可以的,终有一天你能靠脸皮死的轰轰烈烈,臭名远扬的。”
田归农此时反而冷静下来,道:“小兄弟还年轻,难免受奸人蒙蔽,看不清事实。既如此我便带小兄弟一起回去,小兄弟可在寒舍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免得冲动行事伤人伤己。”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刚才余闲的那两下田归农也能办到,只是不可能像余闲那般写意又诡异,他还是想将余闲擒住,以免惹来大麻烦。
余闲不再搭话,安抚了一下准备拿出七心海棠蜡烛的程灵素,道:“来吧,这次我要打十个!”说罢摆出大学体育课学的二十四式太极拳的架势,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现在好歹算个江湖人了,该有的架势不能少。
田归农见余闲摆出错漏百出的太极架子,脸露怒容,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露出家底,太瞧不起我田某人了吧。手指几个汉子说道:“你们几个上去,擒下他,尽量不要伤其性命。”田归农言罢,四个汉子上来围住了余闲,个个手持朴刀,一脸凶相,互通眼神,准备动手。
余闲不与他们磨叽,首先发难,身子前窜,先是一招进步搬拦捶击在右侧一名大汉的胸口,“咔嚓”声响,这名大汉反应慢了半拍被击飞四五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大汉左侧的汉子此时已调转方位,一招力劈华山劈向余闲头顶,余闲对敌人的反应有过大概的推算,见这大汉果真如猜测那般举刀劈来,右脚立地不动为轴,腰随胯走,逆时针转了一周又是一招搬拦捶击在敌人的后背,被击的大汉飞扑在地,不动弹了。
剩下两人眼神交流,同时出手,一人横劈余闲胸口,另一人自下而上斜撩余闲胯下,余闲登时汗毛倒立打了个冷颤,这胯下一刀让他的生物本能疯狂发出红色警报,万一有点差池就只能去《笑傲江湖》世界和东方姐姐一起玩耍了。刀锋眨眼间到了身前半米,余闲双手化作两道残影轻触刀身,两柄闪亮朴刀诡异的改变的行进路线,钻进了对方的心窝。余闲与人为善,并没有用对手那残忍的攻击方式,本着国际人道主义精神,让这两位竟可能少受痛苦的离去。
四人倒地,余闲学着电视剧《太极宗师》里的杨玉乾摆了个架势。虽然他不会武功,所有的战绩都是用矢量操控作弊得来,但这不妨碍他幼时有个大侠梦,今日用《太极拳》击败敌人的情景不知在脑子里模拟了多少回。
余闲这边装逼成功正自暗爽,田归农那里有些糊涂了,看这后生的架势说他粗通太极拳都算抬举他,地上倒着的四名手下却是又死在太极拳下,对方借力打力的功夫确实厉害,行走江湖多年的他也拿不准了。“小兄弟,到底是哪位老师门下若是相识,还请速速离去不要趟这趟浑水,我这几位兄弟也算是江湖朋友切磋误伤,不予追究了,想来我在场的十数位兄弟也是理解的。若是小兄弟执迷不悟,休怪田某人不讲情面!”
余闲看田归农现在还想用人多来逼自己就范,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这个世界的江湖不是他想要的江湖,在余闲梦中的江湖里人数只是敌方还未到手的战绩,实力方为立足江湖的根本。“你混了这么多年江湖,靠着人多势众无往不利,但是你终究不懂一个道理。十只蚂蚁可以杀死一只强壮的蚂蚁,一只大象却可以踩死一万只蚂蚁。”余闲语气轻蔑至极。
田归农口中大喝一声“狂妄”,自从拐走了南兰,为了防止苗人凤寻仇,他习刀舞剑,打坐练气终日不辍,作为如今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他对自己的身手是有信心的。田归农挺身拔剑,飞扑而来,一点寒芒如白虹贯日刺向余闲喉头。
余闲身形未动,右手二指并剑轻点田归农剑身,宝剑上的力道突然改了个方向朝一侧而去。田归农惊诧对方武功诡异,却不似之前被秒杀几人失了方寸,他身随剑走,借力使力,身子凌空侧翻利用腰力又使一招倒挂金钩踢向余闲胸口。
这一脚饱含劲道,寻常人被踢中必然胸骨碎裂,要是半个时辰内找不到像凌然、郑仁这等的神医必死无疑。余闲不慌不忙右手轻拍田归农踢来的腿,后者一化作滚地葫芦,一路七八米滚了回去。
田归农没受什么伤,心头却翻起惊涛骇浪,刚才一脚踢中对方的手掌,脚上的劲道似乎凭空消失一般,紧接着又是一股大力袭来,将自己推的滚到这里。这样的武功简直匪夷所思,即使是心腹大患苗人凤也不可能办到,这后生太诡异了,今日事不可为,他已生了退意。
田归农起身拍拍衣服上沾染的尘土,向余闲抱拳道:“朋友武功高强,世所罕见。田某认栽了,在下这就带人离去。这里有银票一千两,算是给朋友赔罪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前行几步双手捧到余闲面前。
余闲j接过银票,露出奇怪的微笑,道:“没问题,我余闲就爱跟你们这些江湖大佬交朋友。上次有个姓凤的要与我交朋友,直接给了我五百两金子,这次你又给我一千两银子,我喜欢交朋友。”
在场诸人都以为余闲同意息事宁人,只有胡斐眼神奇怪又怜悯的看着田归农,嘴角抽了两下。
第十七章 小人伏诛
余闲仔细将银票折好揣进兜里,说道:“好朋友,请稍微等上一等,听我讲个故事再走不迟。”
田归农心中觉得气氛不对,奈何形势比人强,只能待在原地,作倾听状。
余闲清清嗓子,朗声道:“当年闯王李自成麾下有胡苗范田四大护卫,时至吴三桂降清进关,李自成派苗范田三人前去抵挡,等到三人战败逃回来,听说李自成已死。十数年后三人又去刺杀吴三桂报仇时发现这位姓胡的护卫成了吴三桂的心腹。三人认定是姓胡的卖主求荣害死李闯,便找了个机会合伙杀了胡侍卫。”
田归农此时朗声打断余闲道:“不错,杀那姓胡的中正有一人便是先祖。”此时的田归农意气风发,一脸的与有荣焉。胡斐眉头皱了皱,捏紧拳头,什么话都没说。
余闲也不管田归农打断自己,接着道:“谁知后来……”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吊起在场的听众兴趣,道:“后来啊,这胡侍卫的儿子找到苗范田三人,带着他们去见了一个人,这人却是早该死了的闯王李自成。原来当年这胡侍卫杀了一名士兵,将李自成乔装成自己的手下,又带着闯王令牌为投名状,假意投靠了吴三桂,借此保下李闯的性命。苗范田三人自知错杀义士,便自刎谢罪,却未来得及告知家人事情真相,这三人的家人以为是胡家害死了家主,却是掀起了一场历经百年的仇杀。”
场中无关人等皆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苗人凤想起什么如遭雷击,双手十指不停颤抖;田归农脸色不变,若有所思;胡斐原本不知几家的恩怨,今日了解了实情,若有所悟。
余闲不理他人,道:“前面的都是故事,接下来就有在场的人有关咯。百年之后,江湖上出了两个赫赫有名的高手,辽东大侠胡一刀,金面佛苗人凤。这二人于沧州大战了三天,英雄惜英雄,成为好友。当代田家的家主却因苗人凤打断了大的宝剑心生报复,他偷偷收买了来给胡夫人瞧病的一名叫闫基的跌打大夫,闫基找机会给胡苗二人的兵刃上喂了毒药,之后的一场比试,苗人凤误伤胡一刀,结果胡一刀毒发身亡,胡一刀的夫人也是江湖奇女子,巾帼女豪侠,当场用匕首自尽殉情,留下出生不久的幼子托付给苗人凤照顾。可惜这苗人凤因为意外竟将这胡大侠的儿子给弄丢了,好在有忠仆平阿四找到小少爷,抚养长大。”
苗人凤听到这里,滴滴血泪从眼角簌簌留下,激动地叫道:“小兄弟,求你告诉我胡兄的儿子在哪,只要你告诉我他在那里,上刀山下油锅苗人凤绝不推辞!”
余闲不答,望着胡斐。胡斐意识有些茫然,多年追查,以为苗人凤是杀父仇人,没想到这其中还另有蹊跷,当年他也是靠着苗人凤的威名才从闫基处收回自家刀谱的总纲,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苗人凤,理了理心思,胡斐道:“我便是辽东大侠胡一刀之子胡斐,苗大侠不必如此,咱们的事情还得慢慢算。”
田归农脸色难看的望着余闲,后者似无所觉地站在那里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田归农咬咬牙,今日之后便是南兰也保不了自己的性命了,事不可为,转手就要走。
胡斐咬牙盯着田归农,怎么可能放田归农安然离去,他手握刀柄,飞身一刀劈向田归农,口中叫道:“狗贼休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天龙门中人见掌门遇袭就要上来帮忙,头前一人胸口“砰”的一声冒出一朵血花,吓住了他们。
“人家是私仇,你们上去凑什么热闹,待那儿好好看戏,就知道瞎耽误工夫。”余闲弹出如今兜里常备的钢珠。
那边胡斐已经和田归农站成一团,田归农毕竟年长,又将天龙门的一字剑法练的登堂入室,胡斐几招之后已经落入下风,一时间危险丛生。苗人凤听到二人相斗,从屋中跳到院内,脚步稳健,不似目盲。他侧耳倾听一会儿,口中叫道:“沙僧拜佛!”
胡斐此时正是全神贯注,听到招名,没有多想依言一刀劈去。田归农长剑斜刺,来点胡斐手腕。
苗人凤叫道:“腰子翻身!”话音未落,胡斐已使“腰子翻身”砍去。田归农吃了一惊,急忙推开一步,嗤的一声,长袍衣角已被刀锋割去一块。他脸上微微一红,刷刷刷连刺三剑,迅捷无伦,心想:“难道你苗人凤还来得及指点”
苗人凤一惊,暗叫要遭,胡斐确是灵巧闪身躲过了这三剑。苗人凤大喜道:“关平献印!”胡斐叫了一声好,一招关平献印劈处,势挟劲风,威力不小。但苗人凤先已叫出,田归农是武林一大宗派掌门,武功不弱,早已抢先避开。胡斐作为金书男主,资质悟性一样不差,抢在苗人凤开口前又是一招夜叉探海。
十余招一过,田归农被迫得手忙脚乱,全处下风,当下剑法一变,快击快刺。胡斐展开生平所学,以快打快,竟与苗人凤的提醒同步使出。
胡斐突然喝道:“怀中抱月,本是虚招!”话声未毕,当的一声,田归农常见落地,手臂满是鲜血,踉跄倒退,身子晃了晃,喷出一口血来。
这“怀中抱月”本是虚招,且胡斐之前已使过一次,忽听到胡斐大叫以为又是虚招没有防备,没想到胡斐虚招化实,一刀砍在了他的腕上。
胡斐笑道:“你怎的如此性急,不听我说完我说怀中抱月,本是虚招,变为实招,又有何妨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讲完”言罢刀指田归农。
田归农挣扎坐起,说道:“小兄弟,当年我是一时气愤,犯了糊涂,害了你父亲性命,如今我被你废了手,武功已失了九成,我们不妨化干戈为玉帛,我膝下仅有一女,你们年龄相仿,我愿将其许配与你,我们两家百年恩怨一笔勾销!”
胡斐被田归农的无耻惊呆了。余闲插话道:“当年胡一刀找到了闯王宝藏,这宝藏里记载了胡苗范田四家恩怨的真相,他原本几次休书要与苗人凤解释清楚,不过最后都被小人阻挠,你们猜这个小人是谁”
胡斐和苗人凤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余闲的意思,胡苗两家的悲剧全因田归农所起,胡斐双目赤红一刀劈下,田归农帅气的面容离开脖颈,滚到地上粘了尘土。
田青文见此大叫:“爹!”
这一声“爹”,提醒了余闲这人还有个该死之人,他屈指一弹,砰的一声,少女应声而倒,胸口炸开失去生息。
胡斐惊诧望着余闲,激动问道:“你为什么杀她”虽是仇人女儿,胡斐的三观还是不允许见到有人被无辜杀死。
余闲不置可否,道:“我有我的理由,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莫须有吧。”言罢向天龙门众人甩甩手,众人如蒙大赦,仓皇而逃。
一种喽啰走后,众人进到苗人凤家中,程灵素向苗人凤解释了毒害他的毒药来源,苗人凤知道自己当年误会了无嗔,双方解开误会,程灵素为苗人凤祛毒上药后,与余闲二人离开了苗家。
第十八章 师门叛徒
离开苗家,余闲轻声问问程灵素:“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田青文,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程灵素没有犹豫答道:“原来她叫田青文啊,你们都未曾蒙面,你便知道她的名字,可见你必是了解过她的,既然如此你仍要杀她,她定是干了该杀的事,又怎么能说不分青红皂白呢”
“她却是还没干那件事,这次我是不教而诛了。”余闲幽幽地道。
程灵素小手握住余闲的三根手指,脸带微霞道:“我相信你不会滥杀无辜的。”似程灵素这样智慧的女子早就怀疑余闲不是凡人,余闲住在镇上却能每日给自己带些新奇玩意儿,所学知识武功皆与当世迥异,程灵素对余闲的来历隐隐有些猜测。
余闲见程灵素相信自己,心中放下一块大石,跨坐在摩托上,右手示意程灵素坐好,发动摩托向着白马寺方向驶去。
一路疾驰,这次不用迁就胡斐等人的马匹,大概下午两点左右,二人便回到白马寺镇。到了茅屋外停下车,便见一人爬在茅屋门口一动不动。余闲下车心中一惊,下车奔了过去,程灵素紧随其后。
走进一看,地上这人的背面有些眼熟。余闲抬手拦下要过去检查的程灵素,将超能力开启至峰值后小心将准备将地上之人翻转过来。余闲手一碰这人,触感微凉,地上的人已然是一具尸体了,再已使力,地上的尸体翻转过来露出面容。
“啊!是小铁!”程灵素不免惊叫。这尸体正是姜铁山的儿子姜小铁,余闲道:“灵素你看看,他是不是死于桃花瘴。”
程灵素有些疑惑,余闲平时对毒药一窍不通,现在怎么这样肯定,她蹲下一阵小心检查,神色古怪的道:“小铁确实死于桃花瘴,大哥怎么认得。”
余闲叹了口气道:“并非我认识这桃花瘴,而是他命中注定要死在这种毒下。看来他是来求救的,不管是我们早到几个时辰,还是他晚来几个时辰都有机会活命,他还是死了。”
程灵素眸子里透出别样的意味,道:“大哥早就知道”
“我知道他们会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余闲答道。
程灵素抓住了关键词,道:“他们难道师兄师姐也”
“应该只有姜铁山。”
程灵素低头默默沉思了一会儿,道:“咱们先把小铁搬到屋里,去药王庄看看吧。”她要确定一些事情。
二人将小铁抬进茅屋,出来关好门,向药王庄而去。到了药王庄,果然不出余闲所料,渗人的血矮栗树下从下趴着一具尸体,正是姜铁山。程灵素走近几步细细观察,姜铁山僵硬的脸上隐隐泛着青灰,显是身中剧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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