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峨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里渔舟
是以对于所谓魔教,了尘并不了解。
他江湖经验倒有,只以为修行世界,也与江湖武林势力一般,正邪共存,对于魔教,并无多少看法。
如今听韦驮此语,才晓得似乎修行界的魔教,并不寻常。
韦驮是随性之人,如今正好想起了魔教之事,于是也就随口说起了魔教相关。
了尘听完,这才知道这其中还有如此因缘。
“如此说来,这些魔教修士出现,有些不合常理,只怕有你我不知的大事发生。”
了尘皱眉。
他与陆玄一般,闯荡江湖数十年,对于江湖势力之间的复杂关系,了解不少,如今十数年修行,接触下来的修士实际与江湖人差别也不是很大。
由此推演,自然能得出几分猜测。
“此来只为看个热闹,真有大事发生,也是那些玄门高修,佛门大德该去考虑的事情,与你我关系不大,没必要琢磨太多,左近便有县城,论剑之日不至,你我先去县城休憩一番,这荒郊野外,撞上不讲道理的魔教修士,也是麻烦。”
韦驮言罢,也不与了尘多说,径直往江华县方向去了。
了尘早已习惯韦驮脾性,也随之去了。
……
江华县,九嶷三县之一。
自有一番热闹,地域缘故,即便世道纷乱,犹自有一份安平。
韦驮二人行至县城,未免引来瞩目,也将异处消隐,不过二人面貌身份俱不寻常,即便如此,依旧召来百姓不少目光。
也不知是否错觉,了尘总觉得百姓们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异常,并非见了寻常僧人的模样,隐约还有些惧怕。
须知世间僧道,行走人间,多受百姓尊敬,何况他二人一老一壮,看着便不似寻常人,颇有高僧意味,即便再是人心冷漠,也不至于露出这等神色来。
了尘转头看向韦驮,韦驮心大,往日便不在意旁人目光,不曾注意,四下还在寻酒肆,欲要吃喝一番。
了尘忍不住道:“法师可觉这城中百姓有些不对”
“不对”
韦驮闻言,这才四下看去,他虽然不在意旁人目光,但并非看不出旁人想法,如今听得了尘言语,仔细观量,果然发现有些不太寻常。
“是有些不对,和尚面目再是丑陋,也不止教人看了仿佛瘟神,却不知这城中生了什么事情,牵扯到了你我”
他心思转动也快,琢磨自家也没来过江华县,这些百姓也认不得自己,如此神色,总不至于是因自家行事而来。
“还需探问一二,免生枝节。”
了尘道。
韦驮也没意见,但看周遭百姓目光,贸然询问,只怕还容易吓着人,于是寻了一处客栈。
入得客栈之中,内中客人瞧来目光与方才所见百姓一般,俱是古怪。
二人不由皱眉。
好在客栈开门迎客,也不能不做生意。
也没人来赶他二人。
只是也没伙计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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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耳闻
得了了尘安抚,掌柜的又看了韦驮一眼,心中暗叹真一个怒目金刚,
随即也落定几分,才细细将自家所知之事一一道来。
“却说前些时日,那宁远县城之中,来了一名僧人……”
机缘巧合,有的时候就是如此。
掌柜的所提妖僧,正是法明和尚。
只是言语之中,与陆玄等人经历又有不同,在这掌柜口中,法明真个成了祸害赵家之人,而且赵家还成了受欺之辈,法明则是乱法妖僧。
了尘二人不知真相,听掌柜说道因法明缘故,害的那赵氏一族家道败落,险些家破人亡,也是皱眉不已。
不过等听到法明被官府捉拿,还是有些讶异。
只听掌柜言语,二人便知那法明和尚是个有法力在身的,再是如何也不至于被凡俗官府捉拿了去,落得如此结局,难免教人难以理解。
不过后来掌柜的话,就让二人开解了几分疑惑。
“本来宁远县衙抓了人,众人都以为能叫那妖僧伏法了,宁远县尊,也是担心妖僧法术,于是决定先将人斩了,免得祸乱百姓,谁料行刑之日,异变突生,那妖僧突然施法,将一干衙役都害了去,大庭广众之下,脱身而走,此后几日,宁远县城不得安宁,尤其衙门所在,不时便有人无故暴毙。”
“我江华县百姓,也是听了这消息,心中忧虑,所以对于过往的僧客,才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听到这里,二人总算明白了原因,一时也不知如何言说。
此事如真,也难怪江华县百姓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们了。
换身处地而想,发生了这等事情,他们要是江华县的百姓,难免也会对过往的僧人多一些警惕心。
“小人还有客人需要招待,二位长老慢用。”
说话的功夫,伙计已经奉上热茶素面,掌柜也寻机退走。
二人没有拦阻。
半晌,韦驮道:“得去那宁远县看看。”
了尘点了点头。
……
“我就说那法明不是什么好和尚,世人惧死,没什么好指责的,但害死县中公人,便是千不该万不该了,早知如此,那日行刑,我就该去现场亲见,阻他害人。”
余崖被法明和尚阻了几次,吃了些闷亏,一直有些不快,如今听得法明逃脱,还害死了县衙公人,不由愤愤。
“这和尚行事虽与常人不同,但观其行径,当不至如此……”
苏游有不同的看法,他还是比较认可陆玄对法明和尚的评价。
“苏兄,事实已是如此。”
“此事只怕与那白骨宗楚休还有几分关系。”
听得二人争论,陆玄出声道。
“……”
陆玄此言一出,二人俱是一怔,旋即琢磨起来。
那日楚休说是法明朋友,但事实如何,谁都不清楚。
不过此人必然与法明有几分关系。
若是行刑之日所发生的事情与楚休有关,还真有可能,魔教修士,行事不羁,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值得奇怪。
“不拘何人所谓,彼辈害人不少,与我也有几分关系,此事不好坐视不管。”
余崖想了想,说道。
似乎心中有不少的想法,此话一落,便拉着玉真起身,对陆玄道:“此事说来因我而起,赵家之事,已劳前辈出手相助颇多,此番法明缘故,再生事端,总不好再让前辈动手,我先带玉真去探探情况,如是应对不来,再谈其他。”
言罢,不等陆玄言语,便拜别而走。
陆玄见此,微微摇头,余崖还是意气,见得县中生出这等乱事,一时坐不住,不过他性情如此,倒也不好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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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灵蛇
“我就说有机会遇见,果然如此。”
宁远县周遭,陆玄二人寻不得法明踪迹,反倒遇到了熟人。
看着眼前韦驮与了尘,陆玄也是感慨,实也是没有料到能在此地遇得二人。
“缘法二字,当真教人难以捉摸。”
“二位久违了。”
陆玄稽首。
苏游不知二僧来历,但见陆玄如此,想也是修行前辈,不敢失了礼数。
“这位是”
了尘看了苏游一眼,问道。
他如今也踏修行,所修雪山寺法门,境界虽然不如陆玄,但见识也养出来了,观量苏游灵机,也是玄门清正一道,以为是陆玄同门后辈。
“这是苏游,一位小友,初踏修行。”
“原是苏居士。”
了尘合十一礼。
“二位可也是为了九嶷论剑而来”
二人点头,韦驮是个急脾气,虽然十数年不见,与陆玄也没有多少生分,直接问道:“老道士来此多久了可曾听过妖僧法明的事情”
“妖僧”
陆玄闻言一愣,念头一转,才明白韦驮说的是谁。
诧异道:“法师如何知道的宁远之事”
“看来果有此人。”
韦驮与了尘相觑一眼,随即解释道:“我二人自江华县而来,听闻此地妖僧乱法,特来探探情况,不想在这遇着你们,不知那妖僧之事,你们可有了解”
“我二人也正要寻那法明,不过法师所闻,与我二人所知,当有几分不同。”
陆玄见他二人所听,明显传闻居多,于是与他们说起了宁远县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比起江华县听来的传闻,韦驮二人自然更信陆玄经历,听得故事转折不少,一时也不由皱眉。
“如此说来,乱法之人也不定是这法明和尚”
陆玄点头,“许是那白骨宗修士施法做了些什么,也不一定,观其人模样,是个脾气古怪的,常人难以捉摸。倒是那法明和尚,行事风格较为板正,自有几分坚持,如无意外,只怕性命受损,也不会如此行事。”
当然,这也只是陆玄推测,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对法明和尚也谈不上多少的了解,拢共也不过遭遇两次罢了,只因两次遭遇,所作所为都是一个风格,所以才给陆玄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具体这和尚是个什么人物,也难断定。
未免二人判断受自家影响,陆玄也将这话说明。
“是否这和尚所为,听你所言,此人都不是什么好物。”
韦驮脾性,最不喜欢法明这样的人,更别说法明还是佛门中人了。
“不过我二人此来,倒是撞见不少魔教修士,也不是你等遭遇的白骨宗传人,是否与那些魔教修士此来有关,兴许是想闹出什么大事来也不一定。”
陆玄闻言,琢磨了一会儿,也无从推算,摇了摇头,道:“这就不知了,不过宁远县之事,与那白骨宗传人当脱不得关系,只是如今寻不得其人踪迹,也是不好处理。”
“我倒是有个法子。”
韦驮忽道。
听得这话,陆玄与苏游都转头看向了韦驮。
“听闻那法明曾被关入县牢,是真是假”
“确实不假。”
陆玄答道,大致也猜到了一些韦驮的想法。
“法师有寻踪之术”
韦驮点了点头。
……
于是众人来到宁远县衙,听说是为了法明之事而来,县尊并未拦阻。
此事对宁远县影响不小,县尊正怒,也召奇人异事捉拿妖僧,如今四人寻上门来,说要帮忙,自不会拒绝。
到得县衙牢房之中,韦驮驱出自家灵蛇。
陆玄才知他寻踪手段,愿就是这一条灵蛇。
没有多问,就见韦驮手上玄金灵蛇自顾游到地上,在牢房之中转了一圈,尤其中央一处方寸之地,细细品味
二百一十四、高人
未免韦驮三人大意,陆玄也将自家想法托出。
听得陆玄言语,三人也记在心中。
突然冒出这么多魔教修士赶到九嶷山来,本就不正常,法明之事也古怪,若说其中蕴藏了什么算计,也并非不可能。
当然,不是说有人依着法明之事算计他们,只是他们或许因为法明之事,意外牵扯到了其中。
小心是应该的。
若非已经追到了这里,见着法明就能明白事情经过,稳妥起见,也不该继续探索下去了的。
说到底哪怕魔教修士有什么算计,也是回道人这等高人该去处理的,与他们实扯不上多大关系,也没必要牵扯其中。
……
不说众人各自念头,只说灵蛇气机感应实在强大,追索至九嶷山内,也不见断了线索。
不多时,四人终至一处山谷。
这山谷临近石楼峰,相去不远,驭剑飞遁,不过须臾功夫。
只是四人入得谷中,也不见如何异常,溪水潺潺,初春气韵十足。
但灵蛇所指就在此处,到了这谷中之后,便断了指引,显然法明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此地了。
如此变故,四人一时也难理解。
以他们境界修为,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要说有人算计他们,实在也说不上,如果不是遭遇韦驮与了尘,陆玄即便寻找法明,也找不到这个地方来,搜寻无果之后,或许也只能带着遗憾静等论剑之日,再请教来此的玄门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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