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骨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陆格臣
我冷不禁感叹,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儿呢。
随后我想,爷爷和梦瑶都认为这屋子里有古怪,昨晚我也看见了门上那道奇异的黄符,加上梁起刚昨晚深夜发生的事儿,已经能确定这房间不能住了。
一念及此,我便眼神古怪地看着季挽歌,问她昨晚半夜一点左右之时,可有听见这屋内有什么声音。
听闻我的问题,季挽歌的脸蛋儿刷地就有些绯红,她尴尬一笑,显得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昨晚,昨晚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看她那害羞的神情,我内心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不由得暗自想笑,原来昨晚那歌声消失后,紧接着出现的,确实是季挽歌的声音,不过看样子那声音是她和高峰制造出来的,并不是她遭遇了房内那个诡异女。
事已至此,索性我继续问:“除了你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个女人在你屋子里面唱歌呢!”
季挽歌听我这么一说,原本红扑扑的脸,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她神sè错愕地盯着我,质疑道:“你说昨晚我屋里有女人唱歌?”
我脸sè严肃,点头嗯声道:“嗯,是啊!”
季挽歌的脸青一阵来白一阵的,她佯装镇定地笑了笑,“你没有拿我开玩笑吧,昨晚我们情不自禁声音是有点大了,但你不该这样吓唬我吧!”
我眼神直视着她,很认真地说:“我吓唬你干啥,真的!在你搬进来之前,我就已经听见屋内有人唱歌了!”
她显得有些惊恐地说:“张君宁,你确定没有和我开玩笑?”
看样子,她很有戒心,对我保持着质疑。见此,我叹了口气,“反正话我说到这儿,信不信就是你的事儿了!哦对了,你一直在家吗,等会儿可能会有道士来这里,让他给你这屋堪一下。”
季挽歌嗯声了点了头。
“好!那么等会儿道士来了,我带他过来,你一定哪儿也不要去!”我毫无开玩笑的意思,很严肃地对她说。
她说好,就在这里等我。为了保险起见,我留了她的电话号码。
这之后,季挽歌转身准备去倒水喝,忽然我发现她的脖子后面的皮肤,不知何时变得绯红。
“季挽歌,你的脖子怎么了?”我心头一紧,很是困惑地问道。
季挽歌微微一笑,说:“我的脖子,没什么啊,怎么了?”
“你别动,等我拍照片给你看!”说着我赶紧掏出了手机,对着她的脖子拍了张照片。
她拿过去一看,吓得顿时尖叫起来,“啊!这……怎么回事儿?”
她话音未落,忽然她便使劲儿地挠起那块发红的皮肤来,“啊!好痒……痒死了……”
见状我也不由得大惊,刚才跟她进屋的时候,她后颈都是好好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突然变红了呢。
季挽歌对着她的后颈越抓越厉害,我急忙跑过去,准备抓住她的手控制住她,可是谁知我的手刚碰到她,她便眼睛大睁瞪视我一眼,嘴里骂了句:“给我滚开!”
她刚说完话,就对着我xiōng膛一推,直接把我推得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我定力好,差点就被她给推到在地。
我站定之后,正准备再次欺身上去制住她。哪知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她复又伸手对着后颈那块发红的皮肤使劲儿抓去。
霎时,眼前的景象,令我不禁头皮发麻,脑子也随之嗡嗡作响。
季挽歌将她后颈那块发红的皮肤,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我看见她没有了皮的后颈,一时被吓呆了。
她看着我yīn笑道:“来呀,你倒是过来帮忙啊!”,那神情和声音,显然都不是季挽歌的。
我看着她手上那块皮,差不多有巴掌那么大。因而,季挽歌的后颈几乎没有皮了,不过奇怪的是,那没了皮的地方并不流血。
她举着那块撕扯下来的后颈肉皮子,眼神诡异地看了看,然后邪笑道:“多好的皮啊,白白嫩嫩的,可等了我好久啊!”
尽管她的样子很可怕,但我也只是被她撕掉皮子的那一刻给惊到了,旋即我就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无辜之人?”
眼前这个不正常的季挽歌怒目横视着我,yīn声yīn气地说:“小伙子,你自身都快难保了,还有心思问我是谁!”
说实话,此时我也只是qiáng作镇定,虚张声势而已,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心里也正在盘算怎么逃。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门口突然闪进来一个人,厉喝一声,“敕!”
刹那之间,一道黄符对着季挽歌打去。黄符及身,只听的季挽歌尖叫一声,连连往内屋退去。
门口的那人,迅速冲了进来,一把扯住季挽歌的手,迅速在她的额头和天灵盖的位置比划了几下,接着有急急地诵起咒来。
随即,只见季挽歌的身子突然抖了抖,便见她要往地上倒去。那人急忙对我说:“兄弟,快上来搭把手,帮我扶着她!”
眼前的形势变化得太快,一时之间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慌忙哦了声,跨步上前,附身双手一摊,接住季挽歌。
她倒在我手里,我只觉得她的全身都瘫软,像棉花一样。
而那人并未看我们,而是急急掏出一张符纸,朝卧室追去。
阴骨亲 第045章 有邪物
李法灵说他师傅已经到了学校外面,要先下楼去接他。
离开办公室之前,他还不忘给出忠告,让何忠伟好好想想,学校已经有一个男性老师因脱皮而死,要是他再不管这事儿,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问题。
李法灵离开后,何忠伟忿然地看着我,沉默很久他才说,“张君宁,老早我就告诉过你,让你晚上不要出来到处逛,现在出事儿了,你却搬了个道士出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静静地听他说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尽管已经成为了校长,但他曾是我初中三年的班主任,因而不管他说什么话,我还是先洗耳恭听。
见他还有些许不满的意味,我言语缓和道:“何老师,那房子出了什么问题,你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有问题最好早点解决。”
何忠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见状我连忙说,“不然,等会儿你就去医院看看季挽歌,她伤的真是很严重。今儿大清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出的事儿!”
我们说话间,外面便有人敲门。起初,我还以为是李法灵带他师傅上来了。
我快步过去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他看了我一眼,便兀自走进了何忠伟的办公室。
何忠伟看见这个老头,不由得神sè一怔,他这微妙的表情变化,被我看在眼里。
老头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何忠伟,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让人住那里面呢!”,说此话之时,他看上去非常生气。
尽管那老头满口责怪的样子,但何忠伟毫无愠sè,他脸上堆笑,异常恭敬对老头说,“哟!黎老,您怎么来了!”
说着他赶紧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引老头入座到皮沙发上,给他泡了杯热茶。
听他称呼老人为黎老,我不禁暗自心想,那老头难道是这所中学的第三任校长黎世坤么。
那老头脸上依旧表现出一副很不高兴的神sè,蓦然间,他猛拍桌子,全然不顾我在里面,唾沫横飞地说,“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你为何要打开那间屋子,还让人住进去?历届校长,没谁有你这么大胆的!”
由于我在场,何忠伟不禁显得有几分尴尬。他对我说,“张君宁,你先去忙吧,我这有点事儿。”
我出来之后,快速走到了楼梯间的位置先躲在那里,分分钟的光景,就看见何忠伟拉开校长办公室的门,神神秘秘地环顾了下门外。
见四下无人,他便赶紧又回屋,嘭地把门给关上。看他的举动,好像生怕他在里面的对话被人知晓。
刚才听见被何忠伟称为黎老那人的话,我就在心中揣测是否与教师宿舍的事儿有关,于是乎,我打算去偷听看看。
我都还没能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便听见李法灵在楼下cào场上叫我,让我赶紧下楼,我循声望去,发现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
既然李法灵已经接到了他师傅,我想此刻定是要我带他们去趟教师宿舍。
我放弃了偷听何忠伟和黎老的谈话,转而快速走下了楼。
“李哥,这位就是你师傅他老人家吧!”到了李法灵身边后,我真诚地问道。
李法灵笑了笑说,“嗯!话不多说,我们这就去那屋子看看!”
我冲老人微笑一笑,而那老人却眼神诡异地盯着我看了足足好几秒钟,他才用深沉的嗓音说道:“小伙子,快带路吧!”
言毕,我便带着他们往教师宿舍走去。
“小伙子,且不管这宿舍有何问题,人家学校校长都没管此事儿,倒是你瞎cào什么心啊!”,那老先生问我,期间他时不时用很怪异的眼神打量我。
我想了想,对那老先生说:“这不仅仅是宿舍的问题啊,主要是我听到了那房里的奇怪歌声之后,昨晚竟然遇到有东西附我同事的身体上,想要我的命!”
那老先生眉头微皱,缓缓说:“这事儿我昨天有听你爷爷说过,确实很邪门儿。不过到底是因何而起,还容我们先去看看再作定论!”
说话间,我们已然到了那宿舍楼下。季挽歌的房间门,并没有被我关死,所以可以直接推门进去。
那老先生盯着门上看了看,忽然失sè道:“嗯,没想到这封门血符居然被人给破了,看来这套房子真是不简单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看见黎老形sè匆匆地从宿舍对面的石板小径走来,后面好像还跟着何忠伟。
“黎老,您老人家当心,这石板路有点滑!”何忠伟不忘在身后提醒黎老。
黎老并不言语,三步并着两步的赶来。他还在楼下,便对着李法灵师父说,“哎呦,莫老弟你都到了,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这时我才知道,李法灵的师父姓莫。
只见莫老爷子对着黎老招了招手,“黎老哥,你倒是慢点!”
转眼之间,黎老已经来到我们跟前。和莫老爷子寒暄一阵之后,他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唏嘘道:“咦,这小伙子,刚才我在你办公室见过嘛!就是他听到的?”
他抛出这个问题后,将目光投向了何忠伟。
何忠伟似笑非笑,恭敬地回道:“黎老,正是他听见了那声音。”
“小伙子,你是多久听见那歌声的?”黎老问。
我先告诉黎老,自己叫张君宁,之后便毫无隐晦地说,“三天之前的深夜第一次听见,尔后这几天,每个深夜都能隐约能听到一阵歌声!”
听完我的话,黎老脸sè一凝,看向何忠伟,带着些许训斥的口吻说:“忠伟啊,都已经连续三天了,你怎么还不告诉我呢,要不是莫老弟给我说,你还想隐瞒多久!你说你真是……哎……”
何忠伟面露尴尬之sè,正欲chā话,黎老又神sè紧张地说:“这可是会出人命的事儿,你居然掖着……”
“黎老,对不住!我以为这都是迷信,也就没怎么在意这回事儿。”何忠伟面露难sè,很诚恳地说。
听何忠伟此言,黎老面露愠sè,“你不信就算了,那你为何还安排一个小姑娘住进去,难道你不知道那屋是任何人都不能住的么!”
见黎老责怪何忠伟,莫老爷子打圆场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一切应该都还来得及!”
“有莫老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黎老说:“不过,这套房已经尘封了几十年,现在突然被打开,真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黎老的话,不由得令我心头一怔,我当年在这里读了三年初中,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看来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啊。
不过,听他说这房子尘封了几十年,到底有是何种缘由所致,我还不得而知。
莫老爷子思虑一会儿,对黎老说:“说实话,这么多年了,这屋子你我都未曾进去过,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还得先进去探探路。”
他们谈话期间,我一直注意着何忠伟,毕竟安排季挽歌住进来,本就是他的主意。
从目前他们的对话来看,何忠伟自然是知道这屋子有问题的,按他自己的话说,仅是觉得这是迷信的东西,便不太在意,才会破掉任何人都不能进这屋子的历史惯例。
此刻,他在黎老的身后,显得有些唯唯诺诺,敢情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我想起刚到这里的时候,他就给我说过,让我晚上不要随意在校园走动。
我想一定是因为这个学校存在某些问题,他才会对我说那番话。
莫老爷子走在前面,将季挽歌的房门推开,然后大家跟着他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何忠伟走在最后,我看他有些迟疑,脸sè不佳。
见此状,我不禁心想,你既然不信邪,为何又畏畏缩缩的呢,真是说话和行动相互矛盾啊。
进了屋之后,黎老环顾屋子一周,然后很意外地说:“啧啧……谁能想到这看似平常的屋子,居然闹鬼,会被要求一直尘封着啊。”
何忠伟疑神疑鬼地在屋里转了转,然后说他觉得屋内霉味太重,想先出去透透气,黎老便让他先走。
而莫老爷子直接就在李法灵的带领下,去了季挽歌的卧室,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师父,就是那玩意儿,我感觉好邪门儿!”李法灵指着床头边的墙壁上那像眼睛的图案说。
莫老爷子说,“法灵,你把床稍微搬开点,我过去看看!”
李法灵应声,我和他将那老旧的红木床给搬开,留出人能自由走过的宽度。
“嗯,差不多够了!”说着这话,莫老爷子走到那个动物眼睛图案的位置,弯腰看了看。
看完之后,他疑惑地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图案,忽然间,我看见他神sè大变,迅速将手缩了回来。
莫老爷子神情惊惧,惊讶万分道:“没想到啊,居然能在此屋之中,看到如此邪门儿之物!”
随即,他便骇然说道:“大家速速退出屋子,不要在此多做停留!”
阴骨亲 第046章 怨鬼胎
听闻莫老爷子此言,我和李法灵都赶紧往卧室外走,而莫老则神sè不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墙上的眼睛图案,也急急后退出卧室。
黎老刚才一直在客房转悠,虽尚未来到卧室,但他自然也听见了莫老爷子的话。
见我们慌慌张张地退出来,他满脸困惑地问莫老爷子发现了什么,竟然会如此的紧张。
莫老爷子脸上全是惊诧之sè,他声音有些不自然,语气也很急促地说对黎老说:“是怨鬼胎!而且已经成形了,看样子很快就能出世。”
我爷爷最然是个道士先生,小时候他给我讲了好多他经历的一些故事,却从未听他提及过怨鬼胎。此时,从莫老爷子口中说出怨鬼胎三个字,我不禁疑惑得不知所以然。
黎老听闻莫老爷子的话,也是神sè一凝,万分不解地问:“老弟,什么是怨鬼胎?”
莫老爷子眉头紧蹙说,“此屋凶险异常,容我们先出去再说!法灵,去!所有窗户,你赶紧都祭好锁魂符再出来!”
李法灵嗯了声,便迅速从他的黑sè唐装里面取出了好些黄符,先朝卧室而去。
我们三人则率先退出了屋子,来到走廊上。
此时,何忠伟面正无表情地在走廊里面抽烟,见我们出来,他脸sè稍微舒展开来,但依旧眉头紧锁。
他将剩余的半截烟灭了火,丢在垃圾桶里面,快步走过来。“黎老,情况怎么样?”
莫老爷子盯着他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不等黎老开头,便兀自对何忠伟说:“你就是何校长吧,现在什么都不用说,赶紧先找个理由,给补课的学生放几天假,封锁学校!”
何忠伟听闻此言,不由得脸sè大变,“莫师父,您老没拿我开玩笑吧,这假期补课班今天才第一天上课,您就要让我放他们假,感觉不太好吧!能在过两天吗?”
黎老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地,带着训斥的口吻道:“上课重要,还是学生的性命重要!莫师父要你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赶紧去做就行,不然若是出现问题,后果你承担?”
何忠伟被黎老如此说了一句,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好!既然黎老也这么看,那么我何某也只好照办。”
黎老自踏入何忠伟办公室的那一刻,就一直数落着他,何忠伟一直都恭恭敬敬,没敢有所发作。不过,表面上他们二人虽然言谈举止还算和气,但内里却让人感觉有股浓浓的火药味。
刚开始时,何忠伟就认为这是迷信的东西,他不在意。而现在两个道士先生进到校园来,黎老还以礼相待,何忠伟内心有几分不舒服是必然的。
莫老爷子说:“何校长,我们山区小镇就这么一所中学,我们大家都希望它好!”,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脸sè变得严肃起来。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说:“我需要你帮这个忙,主要是从两方面考虑,一则,这怨鬼胎之事儿棘手万分,稍不注意就会闹出人命;二则,我们不能让学生知道有这样的事儿存在。”
何忠伟脸sè缓和了许多,他qiáng颜微笑道:“莫师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相信,有您在这儿坐镇,再怎么棘手的事情,也会变得微不足道。”
虽然他当我三年班主任,对我也还不错,让我与他之间有种难以割舍的师生感情,但此刻我也不禁觉得他虚伪,变脸变得可真快。
“好吧,那你现在就可以去办了,给学生放假这等小事儿,理由你还不是信手拈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说话一套一套的,无形给何忠伟戴了顶高帽子。
是人都喜欢别人的夸赞,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重视别人对他的丁点儿看法。
莫老爷子此话一出,何忠伟的微笑也变得真了许多。“嗯,我这就去疏散学生!”
说着,他便准备离开这里,黎老补充道:“不仅仅是学生,校内一切无关的人,都得想办法给弄走!”
听闻此言,何忠伟不由得脸sè一凝,面露难sè。不过,他表现出难sè也就是那么瞬间的事儿,稍稍迟疑后他便说:“行!没问题!”
何忠伟走之后,黎老迫不及待地向莫老爷子打听怨鬼胎的事儿,说话间他看了看我。我心里自然有数,无非就是他不想我在一边旁听。
我想了想就对莫老爷子说,“莫师父,要不我先回屋去!”,说这话之时,我便在心里寻思,让何忠伟疏散学校里的人也好,我正好可以带梦瑶一起回家去。
现在已经有莫师父来处理我隔壁房间的事儿,我何须在此多作参合。
莫老爷子见我作势离开,便说:“张君宁,你不用走,我需要你留下来帮帮忙,干脆你也在这儿一起听听!”,说话之时,他看我的那眼神有些怪异,让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微微一笑,说:“莫师父,我一个普通人,能帮上您什么忙啊,不给您添乱都算好的了!”
黎老皱了皱眉,也附和我的话对莫老爷子说,“他说的有道理啊,你让他留在这儿,到时候若那什么怨鬼胎真闹出事儿来,你也顾不上他的安危!”
听我和黎老的话,莫老爷子神sè正然地说:“老弟,你有所不知,这次我本不是自发来处理这事儿的,起先也是受他爷爷所托。所以,我心里自有打算!”
黎老听后,想了想说:“我也不懂你那档子事儿,反正都听你安排!好了,快讲讲那怨鬼胎吧。”
莫老爷子让李法灵在季挽歌的房门上梁处,贴了一张黄符。
这之后,他神sè一禀,说:“五年活人鬼剥皮,四十化为怨鬼胎啊!”
他口中的活人鬼剥皮,这话我能懂,因为早上李法灵就在这诡屋之内说季挽歌被鬼剥皮了。而且,当时季挽歌的状态,确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
但这“四十化为怨鬼胎”,让我听得有点迷糊,难不成这屋内有四十个怨鬼胎。
黎老对此也表示疑惑。
莫老爷子继续说道,“五年活人鬼剥皮,就是每五年会有一个活人,好端端的被鬼拿掉人皮。而四十化为怨鬼胎,是说那怨鬼胎的形成,需要四十年以上的时间!这怨鬼胎不是那种普通的不干净之物,而是集怨气与鬼气为一体,食人魂魄而生。当然它不仅只是食人魂魄,还必须从活人身上谋得人皮,才能长成。”
说到这里,我chā话道:“如此说来,梁起刚老师和季挽歌,他们二人真的就是被鬼剥皮了吧!”
莫老爷子点了点头,说:“刚法灵给我看了照片,确实是鬼剥皮。那个男老师已死了,魂魄恐怕已经也被吞噬干净。至于那个女孩,才刚刚失掉了一块后颈人皮,应该还能救得回来!”
黎老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叹道:“那就好,要不然这可真是罪孽!”
“不过我有些纳闷,这怨鬼胎的形成需要时间,一般每五年,才会找一个阳气不足之人,剥其被它看上的皮。但它每次只能只吞掉一个人的魂魄,剥掉一个人的皮才对!”莫老爷子万分不解地说。
黎老问:“会不会有什么原因让它改变这个规律呢?”
莫老爷子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到底是什么原因打破了它的规律,我还需要再斟酌斟酌!”,他说此话时,眼睛怪异盯着我看。
那眼神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感觉我好像是个怪物一样。旋即他对黎老说,最好赶紧查下学校的资料,看看四十多年以前,这所学校的老师或者学生中,发生了什么事儿,会让这屋子里面形成怨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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