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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骨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陆格臣
快进树林的时候,茅师父他让我在树林入口处随便找棵树,然后做个明显的记号,我就从旁边小林子里,找了根青藤捆在一株鬼见愁上,做好这些后,师父:“好,左跨半步,”
师父坐着lún椅,体现不出他跨也了半步,但有我做这个动作即可,我推着他往左边垮了半步后,师父:“后退一步,进两步,”
应声我又后退了一步,接着前进两步,“君宁,看看你刚才做过记号的鬼见愁,有何变化没,”师父神秘地笑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发现眼前的鬼见愁上面,根本就没有青藤了,这才没走几步,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要不是刚才用青藤做了标记,根本就分不出有何变化来,
这时我开始渐渐明白,虽然我们进出的时候,踏着奇怪的步子,林子和路看似都没有变化,但实际上它们本身好像在悄悄改变,只是我弄不清楚,它到底是如何变化,
我不无惊讶地问:“咦,师父,青藤去哪里了,”,不仅眼前的鬼见愁树木,甚至连脚下的路都和先前一样,并无二致,我只能青藤不见了,
师父笑道:“现在你眼前鬼见愁和小路,虽然看上去它们和走这几步之前是相同的,但实际上,它们已经在无形之中变动了方位,刚才我们走的那几步,改变了八卦林里面的yīn阳易象,”
我听得有点凌乱,还是不懂为什么,师父,进入树林后,只要我根据眼前出现的景象,对应记住步子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接着我推着他走进去,便开始走起奇怪的步tiáo来,碰到一棵棕树,后退三部;碰到杉树,右跨一步;有时候,就连碰到长得茂盛的一丛茅草,也会有步tiáo变化,
就这样,我记忆着参照物、方位和步tiáo,弄得头晕脑胀的才走出了树林,
“君宁,此刻你还能记住多少啊,”,刚走出那幽深的树林不久,师父就问我,
我抓了抓脑子,面露难sè,低声道:“师父,我只记得进林之前的那几步路了,后来的全乱了套,隐约对一些参照物有点印象,步tiáo和方位完全记不住了,”
“这就对了,你要是全部都能记住,反倒不正常,”师父面带笑容地:“回去后我会给图纸,让你加深记忆即可,”
出了树林之后,全是狭窄的小路,再推着他走就不现实了,“师父,那我们现在是回家呢,还是继续走啊,”
“我们去那座山的山顶吧,让你从山上看看我们的住处,”师父若有所思地,
我望着眼前的山路,嘴上没,但是暗地里却有几分发愁了,师父的小山顶,虽然不算高,但要推着他上去,实属不易啊,
这种傍山小路,走路还可以,但是要推lún椅完全不行,必须得背着师父走才是,
就在我暗暗发愁时,师父兀自掏出了一张黄符,念了几句咒语之后,将它贴在lún椅后背上,
我把他背到身上,右手使劲儿去提lún椅,哪知我使出蛮力,发现那lún椅却轻如鸿毛,这着实让我吃惊不小,万万没想到师父一道黄符,就让lún椅的重量几乎全部消失,
“师父,这招儿你可没教过我哈,”我开玩笑道,
茅师父:“书上都有,你自己回去好好看,”
没多久就到了山顶,俯瞰下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更加吃惊不已,
在茅师父的房子处,能够看见这座小山,可是从这座山上看下去,看到的却是荒山野岭,不但房子看不见,连他家周围的几大块苞谷地、菜园子都不见了踪影,
这一景象真的不可思议,让我万分吃惊,足足愣了起码有五秒之多后,我才不敢相信地问茅师父是怎么回事儿,
茅师父面sè肃然,眼中展露着异样的光芒,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没有立即原因,而是向我道出了一段往事,
而这段往事,正与镇中的校长李广福有关,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当年李校长所救下来的那个道士先生,
我记得爷爷带我来拜师时,茅师父有提起过,镇上中的教师宿舍有怨鬼胎出世,他也要付一定的责任,不过那时候,他没有细原因,我刚拜入师门,也不好过问,后来就淡忘了这事儿,
完全没想到他就是当年的那位道士,我十分惊讶地:“师父,怨鬼胎出世之前,莫世坤去找过一个姓余的老校长,从余老的口中我得知,曾有一个有名的道士先生挨批斗过,被第一任校长李广福救下,没想到,那人就是师父你啊,”
茅师父唉声道:“是啊,当年我遭人算计,挨了批斗,这腿就拜那些人所赐,多亏李校长奋力相救,我才得以脱身,不过,这也为他带来了灾祸,”
我暗自思忖一番后,:“您当年就是遭遇了这场祸事,然后才隐居在这里的么,”
茅师父:“这只是其中的导火线而已,我之所以隐居在此,还用道法秘术隐遁了住所,一是因为这个镇本身就不简单,我不想让不可靠的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二是为师不想再看人世的恩怨纷争,不曾想,在此隐遁了四十多年,”
着他指了指远处的高山,:“你们读书人,应该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也许现在在你眼里,觉得师父很厉害,但是,四十年前,这个镇就有比为师还厉害的人,”
诚然如他所言,在我眼中,师父应该是我们镇最厉害的道士先生了,我兀自点了点头,问:“那些人现在还健在吗,”
茅师父:“很多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管他们是否健在,你低tiáo点做好自己的事儿,能做到这点就行了,”
我明白了师父的用意,他带我来这山上,并不单纯是为了逛逛,是想让我知道连他都需要隐居在此四十多年不下山,在通往他家的密林布下八卦阵法不,还用奇门秘术把自己的住所隐遁起来,定然有他的苦衷,他让我低tiáo行事,也许是不让我受到伤害,
不过我转念想了想,这都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世纪了,师父当年所经历的恩恩怨怨,或许早就是陈芝麻烂谷子了,
我只需要再一个月,下山去寻找怨鬼胎,设法让它先把梦瑶的人魂还回来,之后,再去找寻找它要的三样东西就好,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结束,这期间我又了些风水和抓鬼驱魔之术,茅师父,从现在起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我的,还传授我的术数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往后,真的遇到事儿时,我要能随机应变,
在山上又呆了两天,这几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五个月都在山上,要不是唐松能理发,现在我起码已经长发飘飘了,
“过了今晚,你就可以下山了,但是你还不能单独行事,去镇上找你师兄吧,他可以先带你一段时间,”茅师父:“记住,那些秘术你需要多加练习,时间太长的话,你容易忘记,”
完这话,师父递给我一个暗红sè布缝成的锦囊,我接过之后,他:“记住,将来你若被人伤及性命,直到将死之时,你才能打开它,”
我迟疑着接过他手里的锦囊,嗯了声,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装的是啥,反正感觉锦囊是空的,捏不到里面有任何东西,
和他们相处了半年的时间,感情也逐渐加深,突然要离开这里,我不免有种怅然若失之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深夜十二点之后,屋外的风铃叮叮地响了起来,这风铃不是普通的那种,就算狂风都不能把它吹响,只有在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时,它才会响起来,
闻声,我慌忙爬了起来,凝神静听屋外动静,就在这时,师父的屋里也传来了推lún椅的声音,“君宁,快出来,”唐松焦急地喊道,





阴骨亲 第100章 意外事
眼睁睁地看着莫瞎子竟然用邪术对付一个腿脚不便的人,我不由得怒火中烧,虽然我不知道师父和他之间有何恩怨,但好歹他们二人是师出同门,没想到他居然此般狠毒,毫不念及同门之情,
只见那些yīn人陆陆续续进了屋,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如何应对,
很快我就看见好几个yīn魂,倏然从屋内飞落出来,它们身上还被贴上了符纸,摔到院坝之中,便开始痛苦地哀嚎,
不过莫瞎子不知道使了啥邪法,只见他朝被贴着黄符的那些yīn人身上快速拂手,好像洒了洒什么东西,随即,那些眼看就要被黄符降住的yīn魂,兀地重新站了起来,
此刻的景象是,屋内不断有yīn人被师父给打飞出来,而屋外的莫瞎子又不断将yīn人身上的黄符给去除,让它们速速起身,再度冲进屋里去,
如此往复了好几回合,我师父貌似占了上风,因为被他打出来的yīn人,比能够再次冲进去的要多,最后几个回合的时候,莫瞎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茅凤麟,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你的修为依旧不减当年呐,”莫瞎子yīn沉地,
茅师父铿锵有力地:“莫瞎子,别以为你了这些邪法,就能奈我何,邪,终究不能胜正,还有什么邪法,劳烦你悉数使出来吧,”
听到师父的话得如此底气十足,我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既然刚才那些yīn人没有伤到他丝毫,我也就放心了,
茅师父话音刚落,莫瞎子就yīn冷地哈哈大笑,旋即他沉声怒道:“茅凤麟,实话告诉你,我来这里不单是为了那孩子的魂魄,还要取了你的老命,年轻之时,你和我作对,而今都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你还和我作对,我苦心布下的那几个鬼门大阵风水煞位,无端被你们给破掉了,这笔账,今晚就和你算清楚,”
一语言毕,他忽然点亮了一盏灯笼,那灯笼里面的光亮,在黑夜里显得分外暗红,莫名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要是普通人拿着倒也没什么,但莫瞎子本就是道门中人,在他手里点燃的灯笼,不用想都能明白,定不是普通之物,保不准又是什么邪法邪器,
果然如我所想,他才刚点亮灯笼,就听闻茅师父不无惊讶地:“人皮灯笼,莫瞎子啊莫瞎子,这几十年来,你到底干过多少损yīn德的事儿啊,连人皮灯笼你都敢用,就不怕子孙后代遭报应吗,”
听到人皮灯笼四个字,我顿时惊住了,那东西的邪门之处,不亚于几个月前我们在十字街遭遇的血邪法,且不灯笼是用人皮所制,就连灯油也用的是尸油,此灯笼能够困住不干净的不,就连活人的魂魄,也可以取来囚于其中,可以,人皮灯笼是魂魄监狱,
“哈哈,我要是怕,就不会弄这玩意儿了,”莫瞎子:“茅凤麟,等会儿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面吧,看我如何将你那小徒弟的魂魄取来为我所用,”
完这话,他放开了灯笼,旋即,那灯笼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朝屋内飞了过去,那些没被师父降服的yīn人,也再次跟着灯笼冲进了屋里,
莫瞎子纵身从那棺材模样的东西上跳了下来,敏捷如兔地朝师父冲了上去,霎时,屋内便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师父一方面要对付围攻他的yīn人,一方面有要应对带着人皮灯笼的莫瞎子,根本就应付过来,连正常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师父双腿还是废的,
没过多久,屋内就传来了师父痛苦的叫声,见此情形,我再也忍不住了,
“二师兄,我们快去救师父啊,”我万分焦急地对唐松,
此刻我看不清唐松的表情,不知他躲着看师父被人残害作何感想,他沉默片刻,很无奈地:“君宁,我们不能违背师父告诫,他不喊喊我们,我们就不能出去,”
听闻此言,我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狠狠地朝他:“那师父让你去死,你真的就会去死吗,”
唐松沉声道:“你……”
“你要不要和我去救他,”我用很严厉的口吻:“若师父在我们眼前被莫瞎子害死,而我们却无动于衷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唐松沉默了好一会儿,叹声道:“对,你的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师父被人害,走吧,我们这就去帮忙,”
听他这么,我不禁觉得欣慰,
“那就赶快啊,”,着我就摔先往苞米地外冲,
可是我才刚迈出了步子,后颈便突然被重重地敲打一下,瞬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便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发现自己正躺在屋外的草坪之上,隐约闻到了木材燃烧后的味道,而唐松和岳宁超呆坐在我身旁,他们直勾勾地瞪着前方,表情显得很痛苦,
见此情形,我一骨碌爬起身来,循着他们的目光放眼望去,看着眼前的一切,我顿时瘫坐在地,失了方寸,只觉得?子一酸,眼眶也变得模糊起来,
茅师父的房子已经被烧毁了,除了几根倒在院坝里面的柱子,还没有被完全燃烧掉之外,整个房子都已化作了灰烬,
我的脑子突然嗡嗡作响,感觉周围的一切全都归为了平静,望着已经被大火夷为平地的地方,我脑子里面闪现着过去半年以来,在里面和茅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
师父他传授我秘术的那些画面,偶尔严厉地批评我的场景;他的言谈举止,他的音容笑貌等等这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我呆坐了不知道多久,起身就朝那片灰烬冲了过去,岳宁超和唐松想拉住我,但他们仅仅只是抓着了我的衣角,
很快,身后就传来岳宁超的声音,“君宁你干嘛……”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我忽视了,因为,此刻我听不进去任何言语,
我冲到了院坝里面,双腿一曲,扑通跪在了那大片灰烬瓦砾之前,眼前的一切,让我直觉得十分痛苦,我想象着师父被大火吞噬的场景,想象着他被莫瞎子伤害的景象,非常伤心地:“师父……徒弟不孝,没能救您,”
唐松在院外,大声喊道:“张君宁,你快回来,”
我权当没听见他的话,想到他我就觉得可恨,我眼眶灼热,qiáng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我不禁为茅师父的死感到痛苦万分,也为莫瞎子的心狠手辣而愤怒,更为自己不能救师父,而觉得惭愧不已,
我埋着头,朝灰烬磕了三个头,qiáng作镇定地咬牙道:“师父,您老人家安心去,我们一定会给您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唐松又朝我喊了起来,我很气愤地转过身来,本想冲他发火来着,却蓦燃发现茅师父正坐在他们身后的白杨树下,
我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师父他真的就坐在那里,此时,他正面带微笑地朝我招手呢,岳宁超和唐松也一脸懵态地看着我,
“诶,这,这……”我挠着脑袋,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我又扭头看了看房子,真的就是一片灰烬啊,旋即,我有几分质疑地喊道:“师父,您怎么没死啊,”
唐松一脸惊愕朝我问道:“师父,师父在哪里啊,”
岳宁超终于噗地笑出了声来,他摇了摇头,笑道:“君宁,瞧你那话,你是希望师父死不是呢,”
见岳宁超这么问,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刚才高兴过度,错了话,转而我改口,依旧很激动地:“师父,您还活着啊,”
茅师父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为师这么大岁数,虽然还活着,但也活不到几年了,”
我突然发现此时此刻,自己还跪在地上,便赶紧起身跑到他们所在的位置去,我不无尴尬地看了看岳宁超和唐松,故意将脸sè一沉,:“嘿,你们两个师兄扯得很呢,师父明明还活着,刚才为何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害得我以为师父没了,”
话间,我发现师父的衣服被抓得有些破烂,手上脸上也都带着伤痕,见此情景,我正准备问他伤得重不重,
岳宁超却双手一摊:“怪我咯,我和唐松,可至始至终都没提师父的事儿,是你自己发了疯似的,跑去又是磕头,又叫着要为师父讨回公道啥的,”
唐松附和道:“对啊,看你跑去跪在那里,我们可是一直在喊你回来啊,你自家不听,反倒还怪我们,哪有这种人咯,哈哈,”
见他们一唱一和,我脸sè微沉,显得很不爽地:“好意思,刚才你们不那么yīn阳怪气地喊我,直接师父还在不就得了,”
言毕我不等他俩接话,就直接问师父有没有受伤,师父憔悴不堪地:“幸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见他没受伤,我也就放心了,旋即我突然想到,这房子烧毁了,师父也还在,但那莫瞎子人呢,




阴骨亲 第101章 回镇里
一念及此,我就问茅师父,莫瞎子那个邪道,是不是已经被烧死在里面了,
师父闻言叹声道:“哎,莫瞎子哪有那么容易对付,房子都是被他给烧的,不过现在他已经身负重伤,没个一年半载的他倒也不敢再来找我们麻烦,”
听了师父的话,我不禁对他的修为更加钦佩万分,要知道他坐在lún椅上,双腿无法动弹,却以一人之力敌退了莫瞎子,还让莫瞎子身负重伤,这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现在房子业已毁掉,那只能先将师父接到镇里去住,临走时,师父望着那片瓦砾和灰烬,很失落地摇了摇头,哀叹不已,从他的眼中,我能看得出他对这房子,有着万分的不舍,
想来他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本应是安享晚年的岁月,却弄得流离失所,换做是我也会有和他一样的感受,
回镇的路上我问茅师父,先前我和岳宁超去莫家坝,亲眼看到莫瞎子确实是死了,先生都在给他做斋,如今,他怎么还会活过来,难道昨晚那个是莫瞎子的鬼魂,
茅师父点头道:“昨晚那个确实是莫瞎子的鬼魂,要是他真人来这里,以他目前的修为,我也未必能斗得过他,”
他完这话,我便若有所地:“这莫瞎子也真是的,人都死了怎么还不消停,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岳宁超也显得很困惑地:“对啊,莫瞎子人都已经不在了,却还惦记着他那些邪法,真是走火入魔了不成,而且师父,我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有这么个同门师兄,”
茅师父直到几个月之前,他都从未提及过莫瞎子,是不想回忆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莫瞎子年轻的时候,就心术不正,屡屡用到的道法秘术去赚黑心钱,后来被他们的师父,也就是我们几个的师公发现后,一怒之下便将其逐出了师门,实乃师门之不幸,
后来茅师父挨批斗,就是莫瞎子从中捣鬼,要不然他不会落得在lún椅上度过余生的地步,到这里,师父摸了摸自己的腿,忍不住叹息,
旋即师父用很严厉的语气,对我们三个人:“我茅凤麟至今为止,也就收了你们四个徒弟,希望你们师兄妹四人,往后能互相扶持,谁也不能像莫瞎子那样心术不正,知道没,”
此刻田默默不在,我们三个人都很坚定地表示,以后定会引以为鉴,绝不用自己的本事去干伤天害理的勾当,
刚到清云轩外面的街道上,就看见田默默满面担忧之sè地等在门口,一看见师父,她完全不管我们,直接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喜极而泣地:“师父,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要是换作正常的时候,田默默早就冲着师父叫茅老头了,只有茅师父身体不适之时,她才会叫师父,不过她就算叫茅老头,茅师父也挺高兴,因为在她口中的茅老头,不是对师父不尊重,而是爱称,
师父摸了摸她的头,慈祥地笑道:“哈哈,小丫头,师父的命还硬着呢,走,大家都快进屋去吧,”
客房里面的餐桌之上,早已就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看得我简直是口水直流,肚子也不争气地跟着咕咕叫了几声,
“哎哟,某些人看样子饿得慌啊,”田默默瞥了我一眼,打趣道,
我讪笑着回道:“那田大厨,你还不赶紧开饭,救济下我这饿得快晕倒的人,”
田默默斜睨着我,:“咦,在山上五个多月的时间没下来,还以为你会变得更笨了,没想到嘴越来越贫了呢,”
闲谈之间,大家已经围坐在了餐桌旁,田默默一个劲儿地往师父的碗里夹菜,师父的碗都快装不下了,
“哎,默默,师父碗里装不了了,你要么就停会儿,要么实在想夹菜的话,就给我们师兄弟几个的碗里也夹点咯,”我朝她晃了晃碗,面带笑意地,
田默默看了我一眼,随即夹起两块回锅肉,放到岳宁超碗里,还笑嘻嘻地:“大师兄,来,尝尝这回锅肉味道怎么样,”
岳宁超:“我们家默默的手艺,那可是没话的,两个字好吃,三个字,超好吃,”
田默默甜美地笑了起来,复又夹了块肉给唐松,“诶,小师妹,别客气,我自己来就好了嘛,”
唐松话音未落,田默默便夹起一块瘦肉,作势朝我的碗里放来,我微笑着端起碗就伸出去,眼看要接住了,她却突然将手折回,把夹着的那片瘦肉直接放到了师父的碗里去,
“哈哈,小样,你以为姐是要夹菜给你啊,年轻娃儿,自己动手,”田默默很搞怪地笑道,还冲我挤眉弄眼,
这情形,引得他们几个哈哈大笑,
见状,我顺势就拿起酸菜豆腐汤里面的勺子,舀了勺汤到饭碗里面,若无其事地对她:“你以为我是要接你夹的肉啊,你想多了好不,我是舀汤来着,”
我不禁暗想:咦,田默默这姑娘真的是鬼得很呢,故意逗我玩儿,
吃完饭后,岳宁超和唐松帮忙收拾了餐桌,就去看电视,田默默一个人厨房里面洗碗,就只剩下我和茅师父还坐在餐桌边的位置,
茅师父对我:“君宁,从今往后你那些事儿,大可以去办了,靠我传授的你那些,大多不干净的东西你也能对付,但是要记住,师父的本事并非天下无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如此之大,民间的能人异士不少,你永远都要有颗谦卑之心,凡事礼让三分,明白吗,遇到有比我更厉害的人,若他为人正派,你大可以向他请教习,为师一点儿也不反对你能多有几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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