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衍
章敬单手压xiōng口,微微弯上身,也绅士的回了她一个贵族礼:“很荣幸认识您,祁太太。”
贺语琦微微挑眉,暗暗给祁尊递过去一眼,带了点挑衅味儿。
祁尊直接忽视她,拉着林沫冉就往燕安南的方位走去。
林沫冉远远的就发现那边两人气场不对,她叫住他:“哎——真的要去啊?我....我可以先回去吗?”
以前是沾不上这种场合,现在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场合。
祁尊顿步,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她,然后他松了她的手,翻卷起衬衫的袖子,还解了两粒纽扣,微微露出一点性感的xiōng肌来——
“......”林沫冉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吓得全身一震。
这架势难不成是要打人?还是要干点别的啥——?
她的每一丝表情祁尊尽收眼底,当然知道唬住她了。
只见他双手叉腰,没什么表情的开口:“林沫冉,作为我的太太,你跟我搞修正主义,搞分裂,还搞yīn谋诡计,那本快要被你翻烂掉的**语录,你拿来做样子的吧?”
“......”林沫冉被呛住了,没想到像他这种无法无天,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的男人,竟然还知道**语录中的三要三不要!(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yīn谋诡计)而且还被他这么完美的用来指责她所做的事!
“我.....我没有。”她回答的气短不少。
“没有?”祁尊忽然俯身bī近她的脸,尾音拉的老长,表情有点玩味儿:“没找你算账,不代表你就可以赖账,我是要收利息的。”
“.....”
他的气息吹拂在脸上,林沫冉脑子里顿时乱得不行,生怕这位祁少爷真的兴趣来了,公众场合对她用qiáng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最近他收拾她的手段,一直都是只jiān不杀。
祁尊忽然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天马行空的来了句:“我还是比较看得顺眼颜小玉那匹母野马……”
“……”林沫冉心口一颤,不懂他这话啥意思。
“走吧,去看看安南什么情况。”虽然他尊少爷一向懒得理会别人家的事情,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从燕安南跟刘妙妍进来后,这小东西明显心情更低落了,焉焉的,时不时地看着燕安南的方向走一下神。
有心事,跟颜小玉有关。
“本来婚后第二天,他又找我要人手去找颜小玉,可突然又说不要了,不找了,这里面有误会——”祁尊淡淡的解释着,拉上她继续往那边走去:“有些事情,不能只听片面之词,颜小玉肯定有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
原来是这样,他这是想帮燕安南,还是想帮颜小玉?有什么误会?
走到燕安南旁边,祁尊伸手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语气淡淡的告诉她:“这位就是颜小玉的表妹,刘妙妍。”
“干什么?”燕安南的脸有些发红了,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下肚了。
女人愣了一下,站起来对祁尊微微欠了欠身,对林沫冉歉意道:“不好意思,祁太太,刚才忘记做自我介绍了。”
林沫冉表面上很平静,微微一笑,其实她也没打算认识她,所以一点都不介意。
祁尊压根儿就把燕安南当空气,拉她坐下后,给她塞了杯果汁在手里,慢条斯理的开口道:“颜小玉走之前,跟你的说什么,讲给燕少听听,贺语琦的一面之词,和刘小姐的一面之词,他确实不知道该信谁的。”
还没等林沫冉弄明白他的意思,燕安南就激动的接了话:“沫冉,你只要告诉我,她有没有告诉你,我跟她订婚那晚发生的事?”
“有。”
这貌似是三方对质,有两方已经对过质了,只差她这一方一锤定音了。
林沫冉侧头看过去,只见刘妙妍的脸sè白的几乎快要成透明状,她低垂着头,温柔抚摸腹部的双手微微有颤抖,bào露了她紧张和害怕的情绪。
燕安南仰头一口喝干了高脚杯里的酒,站起身对祁尊说:“找个地方。”
祁尊了然的点了点头,拉她起身,朝外面走去。
燕安南走在最前面,刘妙妍没有跟上来,但出了大厅,她就追出来了,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去拉燕安南的胳膊,颤抖着嗓音唤了句:“.....安南。”
燕安南侧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神经过她的肚子时,有些刺痛的立马弹开了,讥诮道:“给我叫了几年的姐夫,跟我假成婚也没几天,改口改得倒是挺快。”
女人闻言,眼眶一红,顿时咬着嘴chún不说话了,燕安南自顾自的上了祁尊的车。
林沫冉忽然有些不忍起来,伸手扶着她的一只胳膊往车的方向走。
女人见燕安南跟祁尊都上了车,她一把抓住了扶着她胳膊的手,很用力,几乎快要弄疼了林沫冉,两串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她语气非常激动:“祁太太,我和我孩子的生死,可都在你的手里了,我求你,救救我们。”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八十四章:情爱战场
燕安南的车丢在了章家别墅里,一行四人都上了祁尊的车。
本以为祁尊会开车找一个安静的场所,坐下来谈关于小玉的那件事情,他却弯弯绕绕的把车开到了靠近郊区外,停在了一处荒凉凉的路段,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一点,路上偶尔飞快的掠过一辆车。
燕安南坐在祁尊身旁的副驾驶座上,林沫冉和刘妙妍则坐在后座,一路上都很沉默。
却没想到,一直红着眼眶的刘妙妍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她看着车窗外声音很轻很小,像似自言自语的嘲讽道:“真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林沫冉听得很正切,不由得随着她的视线往车窗外扫了眼,四处黑压压的,这种路段远离了市区当然不会有路灯,隐约能看见路两旁绵延起伏的小山丘。
女人这一句话,某名的让林沫冉后脊背一寒,眼神缓缓的看向她的小腹,抬起眼来时,刚好看见她惨白的一张脸,勉qiáng勾起一丝笑意,很是凄楚。
林沫冉心口一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一个怎样两难的选择题。
这个女人想要跟燕安南在一起,想必会扭曲了事实的真相,不知道小玉被她扣上了什么样的不白之冤?如果她说出事实真相的话,那么燕安南肯定会情绪失控,无疑这个女人和孩子会受到伤害。
如果她不说出事实的真相,她的良心也会过不去,这辈子都会觉得对不起小玉。
是选择维护千疮百孔的小玉?还是选择这个女人和她无辜的孩子?
林沫冉一时为难得心口发疼,她并不打算在小玉和燕安南的这段破碎的感情上起到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世间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这千丝万缕的情感纠葛,所有的选择只能靠自己,谁都帮不了忙的。
“刘小姐.....”就在她内心苦苦作斗争的时候,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冷冷的出声:“在我面前对我的太太使用心理战术,可不好。”
他全身冷冽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无声的告诉女人,他生气了。
祁尊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林沫冉皱起的眉头,他忽然就懊恼起来。
他的处事风格一向不留余地,果决处理任何事物,对的就是对的,错了就是错了,而这个小东西为人处世的方式跟他完全不同,她善良多情,哪怕是伤害了自己,对人对事她都会留有一丝余地。
他一时没考虑到这一点,竟然让他的小东西此时面临这样的两难境地。
只差一点,他就让她的心灵上又留下了一抹yīn影,而且还是因为别人家的破事儿。
真是该死!
想到这儿他忽然笑了,笑容放肆,透着一股妖凉,让人不寒而栗。
“燕安南.....”他chún角微微一挑,话锋忽然一转,冲着身旁的人出声:“你跟颜小玉认识多少年了?”
燕安南一顿,看着车窗外的夜空,神sè有些沉痛,闷着不接话。
“从小学到大学....到如今,二十年了吧。”祁尊chún角微挑,断然讥诮出声:“都认识二十年了,你特么真的相信过她吗?”
燕安南全身一僵,收回眼神,心虚的低下头去,他抹了把脸,声音闷闷的传出:“....我没有....我没有不相信她,我只是....不信我自己,有你这么个优秀的存在,我特么...呵呵.....”
说到最后他自嘲的笑了,没有说下去。
祁尊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他边挽衣袖,边对着车后座问了句:“林沫冉,会倒着数数吗?”
“......?”林沫冉忽然被他这么一问,吓得一颤,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摸不着北的点点头:“......会。”
小学生都会啊,干嘛问我这个?
“那好,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眼睛,从一百倒数到一,没数完不准睁开眼睛。”
他的气势太过凌厉了,林沫冉只觉得心尖儿上蹿出一股骇意来,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在这种气场下她是从来不敢违抗他的命令的,急忙照做了:“......一百、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
耳边只听他忽然开口,冷的入骨的五个字:“燕安南,下车。”
车身晃动了一下,燕安南下了车,不一会儿就听见车外一阵闷闷的响动,和祁尊清冽的嗓音:“燕安南,你特么连我也怀疑?”
又是一阵闷响,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坐在林沫冉身旁的女人尖叫一声:“啊——安南——”
女人准备下车,却被林沫冉一把抓住了胳膊,她闭着眼睛都得听出车外肯定是在打架,她继续照做数着数,抓着女人的胳膊不撒手,她不能放这个女人下车,祁尊一向脾气不好,这女人要是下去,被碰一下磕一下伤到了孩子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小玉肯定也是不忍心伤害孩子,才扛着这么大的委屈离家出走的。
耳边不断的响起祁尊冷的入骨的质问:“认识二十年,你特么还对她耍手段,你把手段耍到了她家的公司上,你还有资格怀疑她吗?”
“你特么有资格说爱她?”
“你特么有什么脸面摆出这幅受伤的样子?”
“颜小玉,真特么瞎了眼。”
“燕安南,你特么就是个孬种!”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缓缓开口,好温柔的语气,却字字bào力:“安南,我差一点点为了你这点破事儿,把沫冉也牵扯进来,让她如此为难,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让她多出一条心理yīn影来,我真想弄死你.....”
林沫冉只觉得心脏清晰的抖了一下。
原来她的内心活动,他都知道,他在她两难的时候,及时掐断了事态的走向,把她从这件事中抽离出来。
可是,为何把他的好都看在了眼里,她却还是连他的真心都看不懂?
是因为他曾经说过的那句‘林沫冉我不爱你’,让她计较的不敢去多想一丝一毫,害怕有一天他冷然的告诉她‘林沫冉,你想多了吧’。
是因为他的心底有一个稳如磐石的邢心蕾,她确实不能想太多了。
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了,让人无所适从。
在她恍恍惚惚的数到最后:“.....五、四、三、二、一.....”
车身晃动,他很守时的上了车。
“安南——”刘妙妍用力甩开了林沫冉的手,推开车门就扑下了车。
林沫冉睁开眼睛,车内的灯没开,只有车头灯亮着,她隐隐呼呼看见祁尊整理有些凌乱的衬衫,然后他转过头来的,昏暗中他的那双寒星似的眼依然晶亮锐利,隐约可见他chún上有点笑容,他问:“数完了?”
这话问得,大少爷,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刚才使用过bào力吗?
“.....数完了。”林沫冉有些发窘的回道。
之后他淡淡的丢了两个字,却深重:“回家。”
“....哦。”她安静的点点头,偷偷的往车窗外瞟了眼。
只见燕安南四肢舒展的躺在地上,要不是上下剧烈起伏的xiōng腔,还以为被揍挺尸了!
刘妙妍跪在他的身旁,只是不停的抹眼泪,不敢说话,也不敢碰他。
这幅画面真的很伤感,在两个人的情爱世界里,多出一个人来就变成了战场,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的。
所以一直以来,在跟祁尊的这段三角关系里,她真的尽了最大的努力,不想自己跟祁尊还有邢心蕾也变成一场战争,她咬着牙伤的全是自己,为了成全,也为了自保,痛得实在承受不住了她就告诉自己:‘不掏心就不会遭到遗弃了,我只是在捍卫尊严而已,每一颗眼泪都是尊严,我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把它流出来,要流也要捧在自己的掌心里。’
在她暗自伤感的时候,车子发动了,她才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急忙出声:“祁尊,荒郊野外的,你不带他俩回去啊?那个女人怀着孩子呢,真的不要紧吗.....”
“......死不了。”祁尊冷冷淡淡的出声,这小东西心思重,他心念一转,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掏出手机往后面一递:“把位置发送给展跃,叫他来处理。”
“.....好吧。”她划开屏幕,发现上面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应该是刚才打过来的,他正在揍燕安南所以没有听见。
她的手指顿了一下,没有点开看是谁打过来的,直接点开了微信,给展跃发了位置过去,编辑了一条短信:‘燕安南和刘妙妍在这个位置,没开车,速去接一下。’
一想到中午被这渣渣戏弄过,所以她这条短信编辑的没用半个礼貌用语,tiáo皮的把祁尊的语气学了个七七八八。
对方立马回了条短信过来:‘我说爷啊,你可算是出现了,我给你打了八通电话都不接!急死我了!’
林沫冉没打算回他,准备把手机还给祁尊的时候,信息又来了:‘心蕾出事了,正在抢救室里,市二人民医院,你快过来,安南我安排司机去接。’
这一句话,让林沫冉所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悄悄地深呼吸,把xiōng腔扩张起来,然后,发了条信息过去:‘打电话过来,说说详细情况。’
发完短信,她把手机递还给了祁尊,扭头看着车窗外,静静的坐着。
短短几秒他的电话就响起了。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八十七章:一次机会
“尊少·····”
早晨七点,门口两名保镖见从外面忽然回来的人,被惊的不轻。
他没开车!步行回来的!
昨晚他的去向,作为祁家保卫科的人,就算不跟去,也是必须要随时知道他的去向的,为防万一他遭遇什么险境,好准确及时的赶到。
从市二医院走回来得有三十几站路吧,看他一头薄汗衬衫贴身的样子,确实像步行回来的!
这大少爷有多jīng贵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除了定期去健身房活动一下筋骨外,他什么时候步行过这么远的路?这一大早的是抽的什么妖风?
祁尊瞟了眼二楼卧室的窗口,淡声问:“她没起来?”
何止是没起来啊,根本就是刚睡下喂!
尊少陪了另一位一晚上,少nǎinǎi不吵不闹,也不翻围墙给他们找麻烦,她只是安安静静的把自己关在屋里,擦了一整夜的地板而已!
屋里亮着壁灯,虽然光线有些昏暗,透过窗帘还是看得见里面一点点光亮的,后半夜他们偷偷从窗帘的缝隙中往里面看了下情况,顿时就被震到了,她一直趴在地上,手上一刻不停的擦着,楼上楼下都不知道擦了几遍了!总之,楼梯和大理石地板,亮闪的都能拿来照镜子了!
保镖压低声音如实汇报了情况:“少nǎinǎi不是没起来,她擦了一夜的地板,刚睡下······”
祁尊闻言,眸光一紧,抬步就往屋里走。
睿智如他,何须多言,简短的一番汇报,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多的信息了。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让他发紧的眸光忽然间碎开了,一丝慌乱闪过去,眸底很快起了怒sè。
在玄关处他弯身脱了鞋,光脚踩在还有些湿润的地板上,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地面,还真能清晰的照出一个自己来,像是在诉说着他昨晚有多过分,又为了家外的女人一夜未归,这两年来一直是这样,从未变过。
烧了以前那栋充满了不愉快的房子,搬了新家又能怎样呢?他还是在制造不愉快的回忆给她。
一定很心灰意冷吧——
他一步一步走进去,上了楼梯,举步千斤重的感触这还是人生头一次体会。
站在主卧室的门口,他没有推门进去,点燃了一支烟,站靠在楼梯的栏杆边,就这么看着紧闭的卧室门。
不知不觉一支烟抽完了,他把烟蒂摁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无意间瞄见,水晶烟灰缸底部,贴了几个红sè的字‘吸烟有害健康’。
这般细致,这个女人真的太懂得从细节上侵占一个人的心了,她就像初冬的朝阳,不qiáng烈不刺眼,温暖的恰到好处,但又给不了你需要的那么多,一丝一缕就勾动了你全部的人性弱点,贪、嗔、痴。
cào控人心一直是他的qiáng项,作为一名商人,他深知一旦被人cào控就意味着败给了对方,他没败过,可不知何时,他竟败给了林沫冉,就这么毫无察觉的败给了她。
看着紧闭的卧室门,他勾起一丝苦笑,低声喃喃自语:禅宗里讲,执空所导致的断灭,较执有所导致的欲念更有杀伤力····林沫冉,你若是我的敌人,肯定是我最qiáng劲的对手,我会输的。
觉得口中苦涩,他又点上了一支,不知不觉中烟灰缸里就有了三四个烟pì股,像是在证明他有多失落多无奈。
他是在等她多睡一会儿,不能确定她此时睡熟了没有,但有一点他能确定,他若是进去,肯定打乱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让她这一夜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忽然想起展凌的那句话‘你的处境很不妙啊,你在对一个女人挥霍时间和感情!’
思及此,他掐灭了第五支烟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一小时二十二分,他竟然傻站了八十二分钟,这耐心破了他任何一次记录。
走过去,扭动门把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门忽然打开,一抬头,便是四目相对。
林沫冉顿时就懵了——
而祁尊也是微微一愣,但下一秒他眼中的神sè刹那间雷电交加,寒气bī人——
接触到他的眼神,林沫冉全身猛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刚泡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此时坐在梳妆台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把左手戴婚戒的无名指压在梳妆台沿上,正拿着水果刀对着手指和婚戒比划着——
她真的只是在比划!真没有一刀下去的勇气。
心想,钻石那么坚硬都能被割开,这枚年代久远的戒指应该也能割开的吧,割开了花点钱找个能工巧匠也是能复原的吧。
她这举动显然是惹怒了男人,不同任何一次,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叮当’一声脆响,她手一颤,手里的水果刀掉落在了地上,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的,往窗台的方向退了好几步,吞咽着喉咙,想要说点什么,可发不出任何声响。
这男人每次都这样,他做错了反而还拿气势来压她!
是怕她质问发难?所以先发制人?
到底天理何在?她都装瞎装傻了,退让到了这个地步,到底还想怎样?
她无力说什么了,把堵在喉咙口的那句‘你回来了’和着憋屈一起咽下去,镇定了情绪,朝着里面的衣帽间走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右手被忽然一把捏住,一个蛮力就把她扯了过去,撞在了他的xiōng口,他圈住她的身子,让她整个人都被他锁进了怀中。
林沫冉紧紧地贴着他的xiōng口,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木然的任他圈紧、箍疼,整个人颤抖的厉害,分不清是他还是她自己。
他就这样抱着她,好深情的诱惑,好似瞬间换了一个人,刚才全身戾气乍现的人不是他。
“林沫冉.....”他连名带姓的唤她,无比淡柔的语气:“我知道,你生命里最乐的日子不在我这里,而是在军属院里,那段时光成了你最宝贵的回忆,你从来不提,却把它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不管我给你什么,都比不过那段快乐的时光,我早就知道,我留不住你的心,我给你的一切,对你来说都不过是囚禁你的牢笼而已……”
他的声音绕在耳边,绕进了她的心里。
林沫冉心口莫名的一抽,她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她身后的某个点,冰冷的、痛彻的、充满了毁灭的狠意,哪有半分温柔?
她想反驳一句:你好卑鄙!明明是你不对,还要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把错误推在我的头上!
他忽然松开了怀抱,拉着她就往梳妆台走,把她按坐在凳子上,然后拿了吹风机,给她吹起了头发。
林沫冉抬眼看向镜子中的他,眉睫低垂,动作温柔,好似没有半点怒气了,就像刚才是幻觉一场。
他轻抿着薄chún不说话了,这个样子更让人觉得恐惧窒息。
“谢谢,我....我自己来吧.....”她试图跟他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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