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我冲着门外喊道:“秦直,让乔副董事长闭嘴!对方听见他说话会情绪激动!”
姓乔这货是不是没有听懂我说话,居然凑在秦直身边大声问:“秦组长,里面和犯人谈判的是谁!他有没有经验!能不能保证我的儿子安全!你让他告诉罪犯,只要放了我儿子,我保证不追究他,不告他,而且把他工程款全部还给他!”5;150978141994827
秦肃天,这个傻缺!在这个情况下说的话谁会相信?他居然把不追究的话语放在前面,这不是纯粹的硬杠吗?
包工头果然冷森森地笑:“王八蛋,老子不相信你的话,今天就算是赔上一条命,也要让你尝到恶果!”
我对包工头说:“大哥,相信我的话,这小子的命不值得用你的命去换,你有老婆,有父母孩子,他们都需要你的一生来陪伴。”
他靠着墙壁,脸上凄然发笑:“我手下的五十多个兄弟,他们也有父母妻儿,我整整拖欠了他们一年的工资,他们都等着拿钱养活家小,给孩子上学呢。今天我赔上这条烂命,也要让兄弟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咬了咬自己的嘴chún,坚决地说:“不需要赔上性命,这件事也可以得到妥善解决,我来负责和你的谈判,向他们提出要求,如果他们不答应,我愿意用我的命和这小子的命来赔偿你的损失!”
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吃惊地问我:“你说的话当真?”
我说:“一口吐沫一个钉。”
外科主任在旁边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手术刀,急促地对我说:“病人急需输血,需要两袋200毫升,b型血!”
我微笑着对包工头说:“我姑父需要输血,我出去拿血袋。”
“不!”他伸手指着我说我:“你不能出去,整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出去!让他们把血袋送到门口来!你亲自去接!”
我对着门外喊:“病人急需输血,要两袋,200毫升b型血!把血袋送到门口!”
仅仅过了几十秒钟,手术室的门轻轻的敲击了一下,两下。
我走到门口,将门开出一个五厘米的缝隙,看见秦直戴着口罩推着医用器械车,腋间枪套上的扣子已经摘开。
我紧张地对他摇了摇头,伸出手将推车上的血袋拿起,然后迅速关好了门。
我把血袋交到外科主任的手里,点头对他说:“赶紧输血。”
我转身问包工头:“乔肃天吞了你多少钱的工程款?他以什么理由?”
“一百三十二万六千七百元,他说我们的工程质量不达标,但工程质量不是我们的问题,是混凝土搅拌厂的过失,但那个搅拌厂的老板有后台他们惹不起,所以就找我们这些软柿子捏。”
我对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问:“我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吗?”
包工头保持沉默。
我拨通了秦直的电话,没等他开口直接说道:“这是嫌犯的条件,你听好了,他要求市电视台赶到现场,要求乔肃天在电视机前陈述他扣押民工工程款的问题,面向全市群众作出道歉,并承诺在三天时间内归还一百三十二万六千七百元工程款。”
“你顺便告诉被劫持人的父亲,他的儿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生命体征在逐渐下降,请他尽快考虑并作出答复。”
秦直在电话中苦笑道:“嫌犯的要求太过苛刻,能否降低一下标准。”
我说:“这要求并不苛刻,这间手术室里有五个人,五个人就是五条人命,你让乔副董事长好好想想,他儿子的性命危在旦夕。还有,电视台采访的视频你要用手机拍下,然后给我发过来请嫌犯过目后,才能释放人质。”
我果断地挂了电话,面朝包工头说:“你看我这么说合适吗?还有什么条件需要加上去?”
“不用,不用。”包工头的目光中bào虐sè彩逐渐暗淡,从中渗透出丝丝柔和的光。
让他们完成要求还需要一定时间等待,我继续和他谈话,逐渐软化他的抵触心理:“你儿女今年多大了?”
“小子八岁,闺女九岁。”
“他们都在咱们市里念书吧,上的什么小学,这年头孩子的受教育问题成了大事情,家长们就指望着孩子将来能出人头地。”
谈到子女,他的目光柔和下来:“我也不要求他们出人头地,大富大贵,只要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不吃苦,不受罪,不要像他爸爸一样,干苦力活出生,一天到晚劳苦奔波。”
我说:“你已经有盼头了,可我连媳妇儿都没有,又何谈下一代。”
“你没结婚?像你这样直率,有正义感的小伙子是不会愁女朋友的,慢慢熬吧,以后一定会有。”
我离包工头不足五米的距离,指着他说:“老哥,你搂着那小子的手臂松一松,他快出不上气了。”
他连忙松开手臂,乔朵涣散的眼神总算聚拢了一丝微光,我对乔朵说:“小子,振作点,你爸马上就会完成他的条件,你也会很快得救。”
乔朵睁开眼对我笑了笑:“谢谢你,良哥,你是个男人,真爷们。”
我说:“好,你也努力做真爷们儿。”
几十分钟之后,秦直给我的手机里发了一段视频,我把这段视频放大到全屏给包工头看。这位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热泪盈眶,不住地点着头说:“好,好,好。”
看来是内心憋屈压抑得太久,终于得到了释放。
外科主任在我身旁说:“小伙子,我们的手术做完了,可以将病人推回病房修养。”
我将手术室角落里的担架车推出,和两位医生合力将病人抬到担架车上,然后对他们四人说:“女医生推着担架车先出去,主任你领着乔朵出去,我和这位大哥最后出门。”
当女医生推着担架车出去的时候之后,她对外面的人们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外科主任搂着乔朵的肩膀出去,他们俩的背影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祖孙,经过最初的惊险之后,连陌生人之间的感情都得到了升华。
我听见掌声在走廊里响起,在这些掌声中夹杂着秦直焦急的声音:“刘良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我拍拍包工头大哥的后背,和他一起走出手术室,他此刻显得羞涩和紧张,头微微地低着。
走廊里的掌声更加热烈,我领着他走到秦直面前,对他说:“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他会善待你的。”
秦直身后的两位刑警站出来,架在包工头大哥的左右,他主动伸出了双手,他们却没有给他戴手铐。我很欣慰。
秦直搂着我的肩膀低声说:“你小子,又立功了,如果你在刑警队伍里完全可以得到升迁,可惜你不是。”
新任的刑警队长任汉年走上来,握着我的手:“小良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每次见面你都给我不一样的新鲜感。秦直说你是个做警察的料子,今天一见果然不假,果断,理智,有控制力,可惜你不是我们系统的,不然说什么也要把你tiáo过来!”
电视台的记者连忙拿着话筒凑到我面前,热情洋溢的说道:“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江城夜线现在为大家直播,今天要为大家介绍一位无名英雄,他不是警察,却见义勇为孤身涉险,劝解嫌犯解救被害人。刘良先生,你能跟我们和电视剧前的观众们说两句话吗?”
我接过话筒,四周的摄像机,相机,手机的闪光灯包围着我,我朝人群之外的顾丹丹张望。她乖巧地跑到我身边,站在旁边搂着我的腰,对着电视摄像镜头做出嘟嘴的表情。
“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我指了指身旁的顾丹丹说:“我不是她姐夫,她也不是我小姨子,昨天晚上我们在病床上什么都没有做。”
秦直和高长河在我身后重重地咳嗽。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当所有人都误会我
秦直拽了拽我的衣角,低声嘀咕:“你丫傻缺吗?这种话也能在电视镜头上说?”
我说:“没关系,电视台到时候这段会掐掉,刚才这些话是对医院散布的流言蜚语说的。”
站在我斜对面的小护士用羞怯的目光偷瞄我。大多数医生喉咙里发出咳嗽声,就好像他们集体染了肺结核。
秦直侧着身体催促我:“你他娘的倒是知道,快说两句正话!”
我从记者手里接过话筒,把脸朝向电视摄像头,招了招手:“嗨,全国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女记者低声说:“我们这是市电视台。”
“全市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说:“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谢谢,感谢主持人,感谢身边每一个支持我的朋友。”
秦直猛戳我的脊背小声指责我:“尼玛,这不是选秀节目!”
女记者尴尬的笑了笑:“刘良先生,你能说一下你救人之前的感想吗”
我说:“其实我没什么可说的,我的事也不值得大家关注。其实真正值得夸奖的是那位包工头大哥。那一百多万的工程款虽然把他bī上绝境,但他却没有自bào自弃,他也没有背弃他的民工兄弟们。他讨要工程款的方法虽然涉及违法犯罪,但他的jīng神值得我们学习,他教会了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坚守自己的良心!”
乔朵一家正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抱头痛哭,老泪纵横的乔肃天听见我说话,脊背都气得直哆嗦,跳将起来指着我叫嚣:“姓刘的小子,老子要到法院去告你!告你和绑架挟持犯串通一气!鼓意讹诈老子的钱财!”
“cào!”我也气不打一处来,争锋相对指着他大骂:“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老子救了你儿子!cào!你不知道感恩反而去告我!cào!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我cào你的!我他妈的警告你,cào!多给自己积点德!你他妈的出卖良心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cào,挣昧良心钱是要遭报应的!cào!”
乔肃天指着我脸sè发青,嘴chún哆嗦,一口气上不来,竟然仰面向后栽倒了。四周的护士医生连忙上前把他围住。
他儿子乔朵扑通给我跪到地上,凄楚地说:“良哥,求你别骂我爸了,我在这里替他向你赔罪。他已经昏过去了。”
我惊讶地说:“居然被我骂晕了?cào!”
摄像大哥疲累地把肩膀上的摄像机取下,摊开手对女记者低声说:“他刚才一口气吐了十多个cào!那这段还能往外播吗?”
女记者面无表情地回答:“把这段掐了。”
“他从头到尾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能上得了台面。”
女记者点点头,说:“我问一下副台长和刑警队长。”
电视台副台长为难地对刑警队长任汉年说:“任队长,你看这个小伙子见义勇为的好市民形象还要不要竖立?”
任汉年吐了一口唾沫:“还竖个pì,把他的视频剪掉,节目里只播放嫌疑人在警方的劝说下将人质释放,工程款引发的纠纷问题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我站在不远处会心的笑了笑,上电视是好事情,但是我不能够,想必秦鸿雯那女人也不会同意我这样招摇。
警队完成任务迅速撤离,记者们也扛着摄像机离去,喧闹的第二人民医院逐渐归于平静。
我趴在护士站前,目光对视着满脸红晕的护士妹妹。
她翘起嘴角:“大英雄,你还准备出院吗?”
我说:“当然,不会。只要我的名声不受损害,我觉得还是住院舒服。”
护士妹妹掩着嘴偷笑:“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们医院为感谢你帮助我们在绑架事件的威胁中,挺身而出为病人做手术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允许你的小姨……小女朋友在病房过夜,这样你们就可以放心的秀恩爱啦。”
我郁闷地说:“你应该没听懂我的意思,她不是我女朋友。再说你觉得她这个年龄和我,像吗?我昨天晚上让她留在医院是为了她的安全,不是为了什么情爱,而且我今天晚上并没有要求她住在医院病房里,是你们允许她住在病房里,明白了吗?”
护士妹妹会心地对我笑着说:“我知道,保密嘛,其实年龄的差距不是问题,社会上不是经常有五十多岁大叔娶二十多岁小姑娘吗?你俩的年龄差距不是问题,我们都理解。”
我真想说,nǎinǎi个熊!谁让你她妈的理解成我老牛吃嫩草,哥哥我只有二十多岁!我有那么老吗我?还拿五十多岁大叔跟我打比方!
我趴在台柜上无语凝噎,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好吧。”
我只好悻悻地返回病房,看着丹丹这小妮子盘坐在病床上,忽闪忽闪的大眼晴崇拜地望着我笑。
遇到这种情况,我仍然决定提前出院,但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我给好兄弟孙宾打了电话,叫他开车来接我出院。
这家伙进入病房就对我骂骂咧咧:“你这家伙,太不把我当哥们!因为什么进了医院!住院怎么不告诉我!现在才想起给我打电话!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连忙告饶:“实在对不住,我怕你大嘴巴把这事告诉我爸妈,他们现在还以为我在监狱里上班呢。”
“这事你可以跟我说一声啊!我可以和叔叔阿姨保密,你连我都瞒着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我看见旁边的顾丹丹,顿时sè眯眯地问:“这位小美女是谁?”
顾丹丹主动下床,朝他伸出手说:“你好,我不是刘良的小姨子,我是他的女朋友。”
孙宾虎躯一震,惊愕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顾丹丹,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我赶紧对孙宾说:“你别听她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生硬地朝我摆摆手:“别扯这没用的了,我赶紧送你们出院。”
孙宾忙活着把病房里大大小小的酸nǎi,营养品,果篮提着下楼。
他气喘吁吁返身上楼的时候看见顾丹丹两只小手里各提着一箱酸nǎi,慌忙心疼地冲上来说:“小嫂子,你刚动过手术,千万不能出力,需要静养。”
我的双眼瞬间瞪圆,他几个意思?
孙宾气急败坏地冲我喊:“刘良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这么渣!你好意思让她提着东西,你自己空手走路吗!”
顾丹丹乖巧地笑笑:“没事,胖哥哥,我能提得动。”
“你别动!让他来提!”
他叉着腰冲我吆喝:“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弄个lún椅过来!站着容易伤身体。”
我愣了一下,说:“没事,我只是肩膀有些发困发酸,腿不碍事。”
“谁他妈让你坐了!推一个lún椅让你女朋友坐!人家一个十七八岁花朵般娇嫩的小姑娘,因为你做了无痛人流!把肚子里的肉拿了,你他妈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我发现你的心可真大呀!这种事你怎么无动于衷!人家还不满十八周岁!等她父母找上来,我看你怎么交待!”
孙宾的嗓门大,特别大的那种,声波可以在住院部走廊里穿梭几个来回。走廊里医生,护士,病人家属这一瞬间全部凝固住了脚步,视线闪电般朝我们这边射来。
我脸上的血液几乎已经凝固。这些天来我一直避免流言蜚语,努力澄清事实,没想到临出院前让孙宾这货致命一击,把我的清白瞬间击溃。
“胖哥哥,”顾丹丹手里提起酸nǎi盒,羞涩的小脸对他说:“我没有怀孕呀,也没有做人流,你是不是误会了?”
“不是?”孙宾的脸上5;150978141994827突变窘迫,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你没怀孕啊,那你们因为什么住院啊?”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会慢慢长大,变为成熟女人
我气愤地指着头上的灯箱对孙宾说:“你是不是眼瞎啊?外科这么大两个字你不认识?哪个女人做流产来外科住院!”
孙宾陪着笑脸走到我跟前:“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谁让你在电话里没说清楚。现在误会全解开不就好了吗?”
我气鼓鼓地对他说:“你好了,我没好!你那么大嗓门给我广播出去,现在整个医院走廊里几十号人,都认为我把不满十八周岁的女孩子肚子搞大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畜生,人渣!告诉你,你得想办法给我恢复名誉。”
孙宾顾左右而言他:“兄弟,因为什么受了伤?是不是和人打架?跟人打架怎么没叫上哥们来给你助阵?”
“你少给我跑题!”
他连忙给我赔礼道歉:“哥哥哎,是我错了,我不该瞎往那方面想。”
我无奈的点头说:“你的想象力咋就这么丰富呢?”
孙膑憨厚地笑:“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我进来的时候丹丹妹妹躺在病床上对不对?”
我点头说:“对。”
“你站在地上没穿病号服对不对?”
我:“也对。”
“我问你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说不能让你爸妈知道吗,然后丹丹妹妹说她是你女朋友,对不对?”
我:“这也对。”
他伸出指头给我掰扯:“按正常人的逻辑会怎么想?你不满十八周岁的女朋友住院,然后不想让你爸妈知道,除了做人流,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的头脑被他绕得晕乎乎,咬了咬牙说:“看在你今天接我出院的份上,先饶你一命。”
“得勒!”他殷勤地跑到我身边,搀扶着我的右手:“万岁爷,奴才扶你出宫。”
我顺势借坡下驴:“小孙子,在前面为朕开路。”
顾丹丹提着酸nǎi盒追上来:“皇上,等等臣妾。”
等到把所有东西安置齐备,孙宾上车从驾驶位上回过头来问:两位,你们去哪儿啊?”
顾丹丹扑上前,抢着说:“去我那儿,榆兰道137号。”
“好勒!”孙宾在前座上好奇地问:“丹丹,你是怎么看上我们家这位哥们儿的?你们是怎么相遇的?”
顾丹丹低头羞涩地笑了笑:“他为了我和五个男人打架,然后全部进了局子,所以我就爱上他啦。”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孙宾的脸羡慕地诡笑,下巴的口水都快流到方向盘上了。心想你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她这是在跟你装清纯呢,丹丹这妮子的脸皮比你我加起来都要厚,跟她姐顾丽丽一个德行。
她笑嘻嘻地抱着我的手臂,我皱着眉头对她说:“丹丹,你就不能说点实话吗?咱俩什么事都没有,我在帮你姐姐照顾你。”
她一脸坏笑的对我说:“姐夫,你是不是忘了?你前天晚上在床上对我说的话?”
前面的孙宾猛地一个刹车,我和顾丹丹险些撞在座椅上,后背的伤口又隐隐作痛。
“孙哥,慢点开车行不行?我这刚缝合的伤口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孙宾咧着嘴笑:“对不住,主要是丹丹刚才说的料太劲爆,我有点儿小激动了。”
我说:“你激动个毛啊?”
我回头对丹丹说:“姑nǎinǎi,你给我澄清一下,前天晚上咱们俩在病床上,什么都没做对吧?你说你喜欢我,我说我们等到你年满十八周岁,你姐姐出狱的时候,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
“不,”这小妮子斩钉截铁地说:“你是说等我年满十八周岁以后,你就会直接要了我!”
孙宾的车又来了一记猛刹,他回头抱歉:“这次是因为有前车突然变道。”
我懊恼的抱着头靠在后座上,顾丽丽那女人可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疯子,她出狱后要知道,我和她妹妹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会不会拿着菜刀追着我满街跑。
我一闭眼就能想象得出来那种画面,她披头散发手中高举着菜刀,然后追着我跑遍大街小巷。
我们赶到顾丹丹租住的地方,孙宾扶着我上楼,她在前面用钥匙打开房门,孙宾进门后简单参观了一下,嘴里赞叹道:“二人世界,真是温馨啊。”
我从那打开的酸nǎi盒中拿出一瓶递给他,忿忿地说:“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们围坐在沙发前,随意地闲聊着,顾丹丹坐在我旁边,很认真地给我们削着苹果皮。看她的样子让我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仿佛我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主人,美丽的妻子在我身旁帮我削着果皮。
丹丹俏丽的侧脸长发轻垂在肩上,小小的耳垂上挂着闪烁晶莹的耳钉,这一刻我怦然心动,连忙把目光收回来,心想这个房间并不是久留之地。
外面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顾丹丹勤快地跑着去开门。干瘦小子乔朵站在门外,她讶异地问:“怎么是你?”
乔朵手里提着两件高档营养品,微躬着身子笑:“丹丹嫂子,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良哥的。”
我站起身来,愕然地走到门口说:“请进。”
进来的不止有乔朵,还有乔朵的父母。乔肃天,以及那天在我的病房撒泼的女人。
乔肃天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进门就鼓起笑脸和善地说:“我知道乔朵之前和你有些过节,你还能不计前嫌的挺身而出救他,实在令我们惭愧。昨天是我情绪太激动了,细想起来还真是我的错,刘良兄弟,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我实在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乔肃天夫妇居然转变得这样快!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或者还是真的良心发现特地来感激我的?
我连忙说:“你们不用客气,其实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管点闲事,快请坐!”
“不了,”乔朵妈妈的脸上也没有了刻薄之相,笑脸盈盈地说:“天sè也不早了,听说你的伤还没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
我把他们送到楼下,上楼看见孙宾在楼梯口跟我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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