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她把一张卡片递给我,我把身上带国徽图案的证件夹取出,用心理医师证换下了管教证。
“带着工作证可以自由出入所有监区,接触任何犯人,但前提是必须有管教人员陪同。”
临走前她还不忘叮嘱我一句:“好好干,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我走在路上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也不知道是否已正式打入贪腐集团内部,这种事情不是要先来个投名状吗?
没想到这次见面的经历竟然是这样,就算监狱长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内鬼,我都不会惊讶。可是这个专职的心理医师,实在让我匪夷所思。
我回到队部办公楼,走进卢雨的办公室。
卢雨抬头迎着我笑道:“怎么样,见过监狱长了吧,她跟你说什么?”
我把证件扔在桌子上说:“她给我换了一个工作。”
她捡起那证件随手看了一眼,tiáo侃地说:“恭喜你啊,刘医师,升官了啊!”
“这算什么官,只不过给我换了个称呼,还把我管教员的工作给取消了。”
卢雨横了我一眼:“这是领导对你的爱护,专心搞心理治疗,不要分心。”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
她从桌子下面取出信封递给我。我接过来用手指撑开信封一看,里面有厚厚的钞票,这才是真正的投名状,拿了这些钱,就和她们是一伙了。
我问:“怎么会这么多?”
卢雨趴在桌上摊开手:“这是你管理那三个监舍选号长送上来的钱,这是你的那部分,拿着吧。”
我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至少有两万块钱,这些钱使我的心脏也突突地直跳。拿了这些钱,我也就正式被她们拉拢为贪腐集团的一员。
这两万块钱在我手里无法捂热,就要转交到秦鸿雯手里,如此多的现金在手中流走,让我多少有些儿惋惜。
我把信封揣在怀里,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儿,挠着头走到卢雨面前说:“我想和你请个假,明天不是姚广娜的案子重审的日子吗?我想去看看。”
卢雨肯定地点点头说:“虽然你的编制还在咱们b监区,但已5;150978141994827不属于管教员的行列,无需遵循lún休制度。一个月六天的假期你自己拿捏。超过六天之后写请假条申请。”
被拿掉了管教员的职务,我的自由度却提高了很多,有事的时候,不需要陪着笑脸一次次地请假,这种事有利也有弊啊。
我把信封拿回宿舍塞到床底下,离开宿舍前往监区。我需要给顾丽丽反映一下她妹妹的情况,不知道这个女人听到我的话,会不会bào跳如雷。
她这时正和几个犯人悠闲地在放风场地上散步,看见我走近铁丝网,大步流星地向我这边奔来。也许是跑得太急,她气喘吁吁地欢快着问:“你休假出去过了吗?有没有见到我妹妹丹丹?”
我说:“我已经见到她,不过不是在学校,而是在酒吧。她已经辍学,学会了抽烟喝酒,还交了男朋友。”
顾丽丽的脸迅速yīn沉下来,气闷地说:“她怎么能这样?把我的话都忘光了吗?”
我继续补充说道:“她学会了吸食冰毒,学会了打扮自己,穿各种bào露的衣服。”
顾丽丽恨声说:“你为什么不扇她几个大耳刮子!”
我郁闷地想,她是你妹妹,又不是我妹妹,我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抽她耳光就等于虐待殴打未成年人。
她在原地急得直转圈圈,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紧抓着铁丝网对我说:“她是不是把我留给她的钱都败光了?”
“她说卡里还有六十多万,差不多应该能撑到你刑满释放吧。”
顾丽丽低头焦虑地思索,嘴里一边念叨:“不能这样下去,不如这样,你得想办法把银行卡拿在手里,每月给她固定数额的零花钱。”
我吃了一惊,连忙摆手:“这可不行,就算你相信我,我也不能拿走她手里的卡,毕竟我不是她的法定监护人。”
“你可以去办个领养手续呀,你就可以名正严顺地管着她了。”
我办领养手续!亏她能想得出来,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领养一个十七岁花季少女?先不说顾丹丹愿不愿意,民政局也不会同意办的。
我连忙说:“你先别想这些没用的事,她再有两年就年满十八周岁,就是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人。不能再以看小孩的眼光来看她,也不能像过去那样管着她。我们要和她进行平等交流,我平时帮你多劝劝她吧。”
顾丽丽也逐渐明白过来,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是啊,我刚进监狱的时候她还是个跟在我身后擦鼻涕的小丫头。现在四年过去,她马上就要长大成人,可我还以为她是个小孩子。”
“刘良,辛苦你了,平时帮我多看着她点,不要让她像我这样犯错。”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子,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说:“你放心,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帮你看着她。”
顾丽丽突然眼眶发红,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刘良,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不计回报地帮我。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我哑然失笑:“谈不上恩情吧?我们是朋友,帮朋友的忙怎么能当作恩惠?说不定我以后就会用到你帮忙。行了,乖,别哭了。这外面的风大,当心吹花了脸,出去以后就没有粉丝喜欢你了。”
她破涕为笑,用手使劲儿擦着眼泪说:“不管怎么说,你能把我这样一个犯人当朋友,我挺感激的。”
这个时候放风时间结束的哨声响起,她不得不从铁丝网前往回跑,一边留恋地回过头来喊:“出去以后,我要和你滚床单!”
这个疯女人!他最后这句话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顾丽丽至少还有两年才能出去,我难道要为了这一炮苦等两年?
我离开铁丝网边缘,随便在监区里溜达,突然间担任了心理医师这么个闲职。让我的心里没着没落的,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我仍然还停留在那间小小的心理咨询室。
我还是回到我的岗位上坐等光yīn消耗吧,
当我推开那间我好久都没来过的咨询室门,孟灵竟然站在窗台前,她头上chā着白sè发箍,绸缎般的长发倾泻在xiōng前,她清丽的侧脸正恬静地看着那一盆仙人球,手中的水壶喷洒着水滴。
我大感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灵淡淡地对我笑了笑,低头继续侍弄她的仙人球,等了一会儿,她才过头来对我说:“你似乎忘记了你的本来职责,你被招聘到这里来,你的岗位是心理辅导员。”
我郁闷地苦笑:“现在我想忘记都不可能了,从今天起我又得在这间办公室里熬日子。”
“怎么回事?”
我把监狱长发给我的心理医师证展示给她看,她翻过来掉过去看了看,翘着嘴角点头说:“不错,你已获得了官方承认,正式捧住了这份闲职的铁饭碗。”
“可是她把我管教员的职位也拿掉了。”
不料她却点点头说:“是啊,好处总不能让你一个人都占了。”
“可是我宁愿当那个管教员,也不愿当这个坐冷板凳的心理医师。”
她冷淡地说:“你知足吧,多少人想求这个闲职都求不来。”
她把手中的水壶放在窗台上,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翻着信口说:“谁让你前段时间上窜下跳,搞出那么多事来,还把姚广娜手中的证据背着领导捅了出去。虽然结果皆大欢喜,可这过程还是把她们给吓了一跳。”
“所以他们就明升暗降,让你坐一段时间冷板凳,消磨一下你的锐气。”
我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低下头嗅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香味儿,无奈地说:“既然这样,我就索性先休息几天,不再管这档子烂事了。”
孟灵突然抬起头来,羞怒地盯着我说:“从我的桌子上滚下来,像你这种sè鬼,让你坐几天冷板凳也好!”
我从桌子上跳下,突然接近了她的脸,目光紧盯着她瓷玉般的肌肤,把嘴chún凑向了她的下巴。
孟灵的呼吸有些急促,软软地靠在书架上,表情微怯地半闭着眼,长长得睫毛遮住了她的羞涩:“刘良,你……”
我竖起手指在嘴边轻声:“嘘!”
她似乎已经闭上眼睛等待。
我在她肩头上捏起一根长发说:“我是想告诉你,你掉了一根头发,拜拜!”
孟灵嗔怒的声音在我身后炸响:“刘良!你这个混蛋!”
第二天清晨,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监狱,让一帮欲休假不得的女管教各种羡慕嫉妒恨。
我先去观看了姚广娜案的重审的开庭,庭审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姚广娜贩毒案的主犯罪名不成立,但她有胁从犯罪行为,和包庇罪行,鉴于她有重大立功表现,由当初的死缓改判为七年有期徒刑。
她如今已在牢里呆了六年,也就是说她的刑期还有一年就可以刑满释放。
我为她感到非常高兴,可是姚广娜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sè,我想或许是她失去了她的jīng神支柱,对外面的世界更无几分留恋。
我走出法院后,乘车赶往榆兰道137号,顾丹丹这小妮子还是让我不能放心。她一个未成年人独自生活,很容易受到危险分子的觊觎。
我刚进入公寓楼的楼道里,就隐约听见有音箱的震动声传来。我走上楼梯一看,看见有几个大妈大叔围着顾丹丹的房门口指点痛骂。
“从昨天夜里跳到现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个德行,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我走到门口问:“怎么回事?”
大叔大妈们立刻把我围在中间指责:“你是在这家住的吗?管一管你家里那个小祖nǎinǎi!她要是再扰民我们就打电话报警!”
我走到门前,重重地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人回应。震耳欲聋的打击乐声从门缝中透出来,仅从外面就听见里面喧闹的很。
我又使劲拍了几下,见仍然没有反应,便侧着身体用力地撞击。
终于有人给我开了门,是一个留着方便面发型烟熏妆带鼻环的女杀马特。她见我面生,冷漠地要把门合上。
我伸手挡住门扇,看见房间里昏暗的很,大白天他们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严。彩sè的闪光灯在头顶上旋转着,有几对男女在音乐的节奏中摇头晃脑。
我进门迅速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把墩在地上低音炮的电源拔掉。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还有人习惯性地摇摆着身体,更多人目光敌视我这个突兀的闯入者。
顾丹丹穿着黑sè超短裙躺靠在在沙发上,眼晴涣散迷离,显然是吸毒产生了幻觉,他身旁坐着一个肩背上有纹身的干瘦小子,用手抚摸在她白皙的腿上,手指正朝着短裙下面侵入。
我伸手指着那小子喝道:“把你那脏手给我拿开!”
干瘦小子噌的一声站起来,从茶几上捡起一个酒瓶指着我:“兄弟,你混哪儿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头给开了!”
另外三个怀里各抱着一个女孩的混混,也从地上捡起空酒瓶。虎视眈眈地把我包围成一个半圆。
顾丹丹恍惚地睁开眼看见我,笑嘻嘻地叫了一声姐夫,又陷入兴奋的幻觉中。发丝散落在她绯红的脸上,躯体因为燥热不停地扭动着。
这帮小混蛋一定在她的酒水里动了手脚。
我的脚在地上的酒瓶上一踩一搓,踢在空中用手接住,指着这四个小混混说:“你们这帮小王八蛋敢给她下药!一个也别想从这房间里走出去!”
“cào!单枪匹马也敢这么狂!揍他!”
我抬脚一个回旋踢,把那小子手中的酒瓶踢飞,抓着手中的酒瓶猛地砸到那小子头上,顿时鲜血与泡沫齐飞,那小子晕晕乎乎地栽倒了下去。
另一个小子的酒瓶已横扫而至,我侧身躲过揪住他的衣领猛弓脊背,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实实在在拍在了地上。
还有个小子用酒瓶朝我的头上砸来,我抬手用手臂挡住,只感觉臂骨几乎痛得要裂开。我抬脚朝他的肚子上踹过去,这小子整个人就像炮弹飞到了墙角。
我听到了沙哑的嘶叫声和女生们的尖叫声,我警觉地往旁边躲闪,脊背上还是传来撕裂的刺痛感。我生硬地回头,看见那干瘦小子狰狞着脸双手持握敲碎一半的酒瓶抵在我肩上。
我挥动双拳用尽全身力气砸在他的脸上,干瘦小子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和碎牙昏厥过去。
沙发上的顾丹丹被女生们的尖叫声和眼前的血光之灾吓醒,看见我的右肩部位鲜血顺着衬衣流淌,她5;150978141994827哭哭啼啼地跑到我身后。
“姐夫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我送你去医院。”
我苦笑着说:“小姑nǎinǎi,这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先别管我,马上去卫生间用冷水冲洗一下脸。”
警察突然破门而入,他们赶到的时机总不那么合适。出警的人里面竟然有我的熟人,市局缉毒组的小王。
他进门后笑着蹲在我的面前说:“怎么这么巧,我第一次出警就碰上了你。”
我说:“你不是在缉毒组吗?怎么改成出警了?”
小王扶着我的手臂站起来说:“最近警局出现了人事变动,秦头tiáo往重案组当了组长,任副队升任刑警队长,高队长担任了负责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原来的郑副局长退休。”
我有些吃惊,怎么突然之间发生这么多人事变动。
小王悄悄在我耳边低声说:“这是好事情,我们局里有个惯例,所有的刑警队长都是由重案组长升上去的,秦头现在可以说是局里的重点培养对象。行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那几个小子也被我打得够呛,被警察们搀扶着押进了警车。
我趴在医院的床上,肩膀上被绷带包了个严实。刚才被送进来的时候背部血肉模糊,医生给我注射麻药后,用镊子在我的肩膀上抠出十几块碎玻璃片。
由于当事人都在医院,警察小王在床头给我录了口供。
我问他:“那几个小子怎么说的。”
“他们在口供里说,他们几人在女朋友家里跳舞,你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他们bào打,他们那是正当防卫。”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打翻的醋坛子
我说:“我干的是女子监狱。领导不是女的还能成男的?”
顾丹丹在一旁不说话了,手里面郁闷地撕着香蕉皮,我和她说话她也不爱搭理,心想这小妮子这是怎么了?心情一阵好一阵坏的。
半个小时候后,卢雨和张燕果然来到了病房,一人手里提着水果,一人手里提的营养酸nǎi。
她进门就坐在我的病床前,握着我的手问:“小良,你这是伤到哪儿了?快让姐看看。”
张燕在一旁也说:“是谁打的你?报警了没有,应该把他们抓起来追究责任。”
我连忙说:“其实就是受了点小伤。也没什么大事儿。还劳烦你们两位领导专门来看我。”
张燕走到我床边,对靠近床头的顾丹丹说:“小姑娘,你让一让。”
顾丹丹撅着嘴巴,老大不愿意地坐到一旁。
两位领导握着我的手嘘寒问暖,她们没有穿着制服,身上都穿着打底毛衫,下身穿着百褶裙和包臀裙,坐在我床上的时候,弧线优美的大腿就会显露出来。整得我被子下面的小弟弟早已撑起了伞。
她们低头在我耳边说了些悄悄话,浓郁的香气在我的鼻孔里缭绕,几分钟后才推说有事要忙,和我道别离去。
顾丹丹搬着椅子远离了我的床铺,脸上显得很不高兴,我刚准备问她怎么了,另一位美女就走进了我的病房。
来的竟然是孟灵,我心里纳闷怎么我刚一住院,她怎么就知道了?
她提着一箱燕窝之类的补品,脸上也不像平时那样高冷,穿着白sè的纱质长裙坐到我床边。一开口就责怪我:“怎么整天不学好?又跟人家打起架来。”
我说:“是他们先挑的事儿,我你还不知道吗?我也不是那惹事的人。”
“伤的严不严重?这医院的条件水平好不好?”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中队长给吴丽花说的,叫吴丽花告诉大家,我来的早,待会儿还要有人来看你。”
领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受个小伤就发动群众来看我,是让我体会集体的温馨和团结吗?
她在床头上捡起一个苹果给我削,我连忙说:“别给我削了,我刚吃过了。”
孟灵这一坐,足足坐了有半个钟头,她的话本来就少,沉默的时候显得气氛很尴尬。
她起身对我说:“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我连忙点头说好。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中午,我肚子里饿得有些咕咕叫,对靠在椅子上玩手机的顾丹丹说:“那个,丹丹啊,好像时间已经中午了,你到医院楼下找个地方吃饭,顺便帮我打点回来。”
她头也不抬的说:“不去!”
我问她:“你自己也不去吃吗?”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嗔怒地瞪着我:“刚才你的女领导,女同事把你叫的多亲啊,你怎么不让她们给你打午饭。”
她这算是替她的姐姐吃醋吗?我刚才也忘记了这小妮子在身旁。说起来她也算半个女人了,也有着女性的细腻微妙情绪。
我连忙给她说好话哄她:“丹丹,我跟这些女的真的没什么关系,她们就只是我的领导和同事。乖,快给我去打点饭,早上就没吃东西都快饿死了。”
我终于哄着她离开了病房出去,几分钟后她急冲冲地提着几个饭盒进门来。
我问:“怎么这么快?”
她撅着嘴巴回答说:“你不是饿得厉害吗?我就在医院门口给你叫了外卖,我们两个一起吃。”
她把床头的小桌子挪到我跟前。将饭盒摆在上面一个个打开,两份炒大米,荤素各两个菜,掀开饭盒就有香喷喷的味道传出,惹得我食欲大振。
菜好,肉也香,可就是太奢侈浪费了,以后可不能不让她惯成这样的毛病。
我刚提起筷子准备动嘴,三四个叽叽喳喳的女生就涌进了我的房间,我抬头一看,是余男,王蕊,陈雪,吴丽花,还有那个大长腿的美女新人人魏欣茹。
陈雪穿着粉sè大v字领包臀长裙,黑sè的网眼丝袜露着白花花的肉。她一pì股坐到我床前,xiōng前的那对雪峰颤巍巍地破衣欲出。
姐妹儿,你看个病人穿的这么bào露,不知道我身边坐着个小醋坛子吗?
不料她说的话更加露骨:“亲爱的,让我看看被打坏了没有?特别是那个地方,千万不能叫有事哦。”
说完她就要掀起被子检查,我连忙伸手挡住求饶:“大姐,这可是公共场合,病房里还有女家属,玩笑可开不得。”
她低头看见了坐在我旁边,小脸已经发绿的顾丹丹,笑着说:“刘良,这是你妹妹?长得还挺水灵的?”
丹丹的话里明显有火药味儿:“我不是她妹妹,我是他小姨子!”
我捂着xiōng口咳嗽,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雪果然诧异的问:“刘良,你不是没有女朋友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小姨子?这种事情还用瞒着姐姐我吗?是不是想藏着碗里的,又想捞锅里的?”
余男在旁边chā嘴说:“这个应该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吧,啧啧,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一时气苦,竟说不出话来。你们这帮惹事jīng是来看我的吗?照这样下去我的伤治不好,肚子里再气出个好歹来。
跟我住在同一个病房,临床的那位大哥好奇而且艳羡地看着我,他哪里了解我此刻的心里的憋屈。
长腿美女魏欣茹手中提着一叠饭盒放在我的床头上,嘴里也俏皮地说:“良哥,我寻思着你中午没有饭吃,特地到饭店给你点了几个菜。”
我说:“你看我这里已经有饭了,要不你们提回去吃?”
“送饭哪有送回去的道理?你受了伤,应该多吃点好好补补,这里面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俗话说得好,没有受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特别是当幸福集中而至的时候,这福分就变成了一种受罪。
好不容易捱到这帮女人离去,我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顾丹丹却突然站起身把我脸前的饭盒全部撤掉了。
我说:“丹丹,你怎么不让我吃了?”
顾丹丹在旁边撅着嘴生气地说:“你的这些小老婆们不是给你带饭了吗?你吃她们给你带的,别吃我的!我的不合你的胃口!她们才是你喜欢的菜!”
这小妮子,小小年纪话语里就已经学会了含沙射影,夹枪带bàng。
我说:“这事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们只是同事之间开玩笑而已,你别想到那种地方去。”
哎?我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儿,我干嘛要给一个小姑娘解释那么多。我和顾丽丽也没多大关系,只是帮顾丽丽的忙照顾她。她怎么就真以小姨子自居了?
这话我也不能和她说,顾丹丹这脾气犟的很,把关系弄僵了以后都不好接近。反正现在我就是脑袋上长满嘴都说不清楚,干脆就这样将错就错来吧。
她俏脸微红不听我的话,把饭盒里的菜尝了几口,扔下筷子忿忿地说:“这菜真难吃!不吃了!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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