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我说:“我帅不帅不是你能评价的,女子监狱的全体女同胞自有公论。”
李牧微只顾着嘻嘻地乐:“恐怕只有监狱这种地方,才能让你这种男人产生qiáng烈的自信心吧!”
她抄起桌上的薯片,开始自顾自的往嘴里塞。
我说:“你什么意思?说我丑是不是?薯片不给你吃了,拿来拿来。”
她微嗔地瞪着我:“真是小心眼,你最帅行了吧。”
我说:“言归正传,你怎么进来的?”
李牧微:“我把他儿子的卵蛋给踢碎了。”
我问:“谁?谁儿子?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她说:“我继父的儿子,这个sè鬼趁着家里没人想上我,让我一脚踢到他裤裆里,把那玩意儿踢得稀碎!”
听到她咬牙切齿说的话,我的菊花一紧,连下体都产生了寒意。
我无奈地点头问:“所以你继父就把你告了?”
李牧微摇头:“不是他,他本来不准备把我告上去的,是他儿子自己跑去公安局告的我。”
我点头肯定地说:“那你继父这个人还不算太坏。”
“呸,”李牧微咬着牙说道:“他们父子是一路货sè,没个好东西,要不是他怕我妈妈跟他离婚,早就把我送进来了。”
“怕你妈妈离婚?”我轻语地笑笑:“他也许是真的爱你妈吧?”
李牧微恨恨地说:“爱个pì,纯粹是靠jī巴思考的动物!常常趁我妈不在的时候就对我动手动脚!而且他们大晚上总爱发出那种声音,吵死人了。”
我的个乖乖!这小女生透露的消息可真是又wū又毒,而且出口成脏,连我这个成年人都有些受不了。看得出来,家庭的环境对她影响挺大的。
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对她说:“你父母深夜发出响声这种事就不要谈了吧,我们换个话题,嗯,你继父动手打过你吗?”
李牧微点点头说:“嗯,他打过我五次,每次打完之后就假惺惺地跑到我房间门口赔情道歉。”
我说:“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怎么还有假惺惺的事?”
她翘着小嘴:“怎么不是假惺惺的,他怕我妈生气了,晚上不肯跟他干那事儿,所以才跑来讨好我。还有他那个儿子也不学好,偷偷在电脑里看那种片子,还晚上去偷听父母。”
我脑袋一晕,头差点栽倒在桌子上,心想小妹妹,你别再wū下去了好不好。
我赶紧说:“略过这一个话题,我们继续谈别的。你觉得他很讨厌,很粗鲁,觉得他对你不好,可他毕竟不是你亲爹呀,所以没必要要对他那么严格要求。”
“可他对他亲儿子也不好啊。”她眉飞sè舞地给我讲述:“每次他那个儿子犯了错,这家伙就拿这么粗的大杠子往背上抡,看得我都心惊肉跳!所以我看这个家伙就只对自己好,什么亲儿子都得歇菜。”
她仰着头自言自语地叹气:“我他娘的算是看明白了,这世界上除了自己对自己是真的,别的全是扯淡,什么亲生父母,她们不过是享受制造过程,生下我就不负责任了,都把我当作累赘!”
我勒个去,总算谈到正题了。看到一个稚嫩的小姑娘老气横秋地在我面前大谈人生感悟,实在让我忍俊不禁,也让我扼腕叹息。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在李朝阳的叙述中那个李牧微应该是个乖巧自主坚qiáng的女孩。可眼前这个李牧微思想早熟,言语粗俗wū秽,还假装成熟世故,完全是两个画风好不好。难道监狱里还有另一个李牧微?
我决定还是按部就班地问询下去:“你妈妈她有什么错?”
“哼,她根本不理会我的感受,说离婚就离婚,说结婚就结婚,还找了个老sè鬼,只顾着自己找乐子。”
我干咳了几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就又该wū了。
我又继续问:“你亲爹呢?”
李牧微白眼一翻:“别跟我提他!”
我紧追着问“他是你的亲生父亲,怎么就不能提他?”
她黑着脸把手中的薯片桶啪一声摔到桌上,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嗬,这小妮子的性子怎么跟炸药似的,说爆就爆。
我站起身对着她后背大声说:“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李朝阳的说客。他一个刚刚退伍回乡的军人,放弃了警校教官的高薪工作,也放弃大好的前途。开个破面的整天可怜巴巴地在监狱附近转悠,就是想用渺茫的机会结识我这样的监狱内部人员,好离自己的女儿近一点儿,了解她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
我用温情的语言对她说:“他也拜托我在里面照顾你,是他的执着和父爱感动了我,使我心甘情愿地帮他来探望你的处境。他真的很爱你,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
李牧微的身躯微微颤抖,她转过身来眼中泪水涟涟地大声质问我:“他现在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当初坐飞机去找他的时候他在哪儿!啊!我在大雨里淋了一晚上等他他在哪儿?要不是他把我抛弃!他把我晾在饭店门口,我5;150978141994827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我用得着坐牢吗!”
我站在她身后苦心婆心地劝说:“那个时候你爸爸是军人,军人有自己的职责,保家卫国是他的使命。他当天去参加了战斗身负重伤,可他受伤的时候心里还惦记的是你。他从重伤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你,可惜当时你已经不在,他为此还心痛得昏倒在了地上。”
她摇着头哭泣,大喊:“我不想听你的鬼话!他现在后悔!就让他后悔去吧!你回去告诉他!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再原谅他!”
余男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护到李牧微身边,上下打量她是否衣冠不整,紧张地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转而怒目瞪向我:“你这么大个男人,欺负个小姑娘,好意思吗你?”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寻求解决之道
我没好气地摊开手说:“大姐,你那只眼看见我欺负她了?我连她的半个手指都没有碰到,怎么能欺负得了她。”
“那她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余男疑心地问我。
“我是心理医生嘛,我的目地就是解开病人的心结,触动他们内心的痛楚,让他们把压抑的情绪痛痛快快释放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余男持怀疑态度不屑地瞪着我:“我都听说心理医生是把开心里治人的,没听说过还有把人治哭了的,你这个庸医!”
她护着还在恸哭中的李牧微说:“来,姐姐送你回去,以后咱不来他这儿受什么心理咨询了。”
我朝余男的后背恶狠狠的比了个中指,心想你这个假小子懂个pì,跟你谈心理学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拜托余男,幸好刚才没有对她恶语相向,连忙快步跑下楼梯追上她问:“男哥,拜托你个事儿呗?”
她警惕回头望了我一眼:“有什么事?”
我说:“瞅瞅你那个眼神,就怕我坑了你似的!现在中队长禁止我出入监区,我想让你帮我注意着点,看看九号监舍的那个屠云云当班都殴打了谁?打了几次?打得重不重?”
余男面有烦躁之sè,恨铁不成钢地指我嚷嚷:“你就是咸吃萝卜淡cào心的命!都把年终奖半年奖扣没了,还管那闲事干嘛!”
我双手叉腰地说:“你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吧!别来那么多废话!”
余男没好气地指着我说:“我真后悔认识你这个多事的家伙!”
我无奈地笑笑,看着她带着满腹牢sāo离去。
我还是低估了屠云云那重刑犯的凶残程度。在我饱受煎熬的一个星期里,从余男给我透露的信息中得知,她平均每天要对若干犯人殴打三到五次以上。仅这一个星期里,苏韵雅就被她以各种原因毒打了九次,其中有五次造成伤势,被送往诊所治疗。
姚广娜从禁闭室回到监舍后,当天上午被迫与屠云云进行了搏斗,使她尚未痊愈的伤势雪上加霜。卢雨和张燕又单方面对她进行了处罚,禁闭时间加长到十天。
领导冷酷恣意,屠云云bào虐成性,九号监舍的各位女同胞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而我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转圈无能为力。
像屠云云这样bào力倾向严重的重刑犯,就应该被关在重刑犯监区里,那里的犯人每个人单独拥有一间号舍,看管严密。可是眼下领导们对姚广娜的恶意,却使得其他犯人也受到无妄之灾。
她们也许不会让这种情况长期进行下去,可即使是短短的几个月,九号监舍的女犯人也是无法承受的。
曼丽终于从医院回来,但她没有回到原来的四号监舍,却转而被关押在九号监舍中!
听余男的叙述中,是一名原先关在九号监舍的犯人,无法忍受屠云云的bào力压迫,联系家人花大价钱打点监狱领导,和林曼丽做了tiáo换。
但真正的原因是这样吗?错!我仍然低估了领导们的真正想法,他们把屠云云从重刑犯监区tiáo过来,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林曼丽!这才符合她们的思维惯性,报复惩罚什么的根本不是她们的主要推动力,他们要做的事是要符合自己的经济利益。
傅家花了大笔的钱,要让林曼丽出去的可能性为零,也要阻止她突然悔悟重新翻供。既然用jīng神鉴定把她伪造成jīng神病人的路子行不通,他们就要把她bī成真正的疯子!
曼丽虽然外表孤傲冷硬,但骨子里柔弱如斯,她缺乏其他方面的忍耐力,也没有卧薪尝胆的jīng神。把她和bào虐的屠云云关在一起,承受不了殴打折磨,被bī疯是迟早的事!
当人陷入死胡同,面临绝境的时候,一些全新的想法就会油然而生,我回想起这些天自己无能为力的失落感,恍然顿悟!
为什么监狱里的事情就必须在监狱里解决?也许监狱里解决不了事情能在外面找到解决之道!
是李朝阳和李牧微的事情给了我灵感,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单独的个体,她应该是有家人和朋友的,既然如此……
我立即收拾行装,下楼去中队办公室和卢雨告假。
我没想到卢雨批准得的这样痛快,她似乎觉得我就是监狱里的捣乱分子,我告假离开她反而求之不得。她甚至站在办公室窗口,目送着我离开直至背影消失在办公区大门口。
我提着行囊从监狱门口准备到兰花镇上乘坐公交,虽然有李朝阳这样的免费司机,但我并没有给他打电话。因为坐他的车是不用花钱的,我脆弱的心灵对这样的馈赠过意不去,或者是我和他之间的人情不需要这样的方式来还。
我刚踏入兰花镇的街道,看见面包车靠在街道口,李朝阳正躺在驾驶位上,手中翻着一本童话书。
他看见我提着行囊前来,降下车窗对我笑了笑。
我无可奈何诧异地问他:“这些天你就一直等在这里?”
“也不叫等,我就在这一带跑出租,没有生意的时候就停在路口,顺带着看看你有没有出来。”
我提着旅行包,坐到他的副驾驶室里。他张大嘴巴,欲言又止地观望着我。我心里感到有趣,也实在不忍心吊这位父亲的胃口。
“我见到李牧微了,和她来了一场平等的对话,最后还把她整哭了。”
他抓紧着我的手臂,问:“微微她怎么样反应?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饿瘦?有没有人打她?”
我苦笑着说:“大哥,你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哪个?”
李朝阳不好意思地笑,把紧握我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深吸了两口气轻松地说:“你慢慢讲,我在旁边洗耳恭听。”
我说:“她很好,在里面每天饭菜顿顿有肉,而且小姑娘很乐观,虽然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但她似乎还能吃得消。至于你说的打人的问题,监狱里现在管理的非常严格,基本上不会出现狱霸打人这种情况,因为打人的犯人是要被扣分关禁闭的。”
我为自己这样睁着眼说瞎话感到无耻,但我也不能让李朝阳担心,我总不能告诉他,一般的犯人是不敢打人的,但是受领导指使庇护的犯人四处bào虐行凶,连我都没有办法。让你们李牧微尽量躲着点儿。我不知道我把这话告诉他,爱女心切的兵王李朝阳,会不会怒火攻心,像约翰兰博一样冲上去把整个监狱扫平。
我心中倒是希望他这样做,把这帮贪婪的家伙来个一勺烩。
李朝阳又小心翼翼地问我:“那你怎么还把她给整哭了呢,如果是因为我的事,你还是慢慢来循序渐进的好,不要bī着她接受我。”
我对李朝阳摆摆手说:“大哥,你听我说,哭是好事儿,她心里对你有怨念,憋在肚子里可不好,需要情绪来释放。我相信昨天的谈话对她触动很大,你们父女俩重归于好的日子不远了。”
李朝阳感激的握着我的手:“什么也不说了,刘良兄弟,你能尽心尽力帮我这么一个陌路人,我李朝阳就算这辈子报答不上,下辈子也要结草衔环报答你。”
我连忙说:“言重了,言重了。
我心中则暗喜,不需要你下辈子报答,就这辈子凭你这个兵王在身边,也足以报答我了。
我们的谈话刚刚结束,就有两个被掏空了身体的家伙,从金龙宾馆里结伴着走出来,脸上仍然春sè荡漾,似乎意犹未尽。
他们敲了敲李朝阳的窗玻璃问:“师傅,去市区不去?”
我朝李朝阳会意的点头笑笑,看来他这趟不用拉着我空跑耗油了。
李朝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去市区五十块钱,两个人一百块。”
“好,”两人痛快地打开后门坐了上来。
李朝阳发动着车子缓缓地驶上大路。现在车里有客人,暂时也不方便和他谈女儿的事,我们两人只好默默无语。
但是车后面的两位却兴趣盎然地谈起了刚才嫖妓的爽点。
“我今天花四百块钱点的那个妹子才真叫爽,大长腿,大nǎi子,pì股又白又圆就跟熟jī蛋那样嫩,做起来感觉也很紧,好像是刚出道不久。”
另一个人紧接着chā嘴说:“我今天点得这个妹子,长得有点儿像电视剧里那个的5;150978141994827,刘,刘亦菲,既清纯又yín荡,那身上白得连一丝疤痕都没有,可价钱也他妈的贵。做个全套就得一千块钱。但这女的活儿好啊,什么姿势都会,我骑着她内射了一发,又让她给我做口活儿来了一发。”
我看见李朝阳手握的方向盘皱起了眉头,看来这家伙有jīng神洁癖。但虽身为退伍军人,也不一定非要对这种事深恶痛绝吧。
“你这算什么花大价钱!我两天前还花了两千块钱整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那才叫又嫩又紧!掏出了jī巴,上面还带血丝呢,哈哈!”
李朝阳猛地一个刹车停了下来,车后座上谈兴正浓的两人冷不防被惯性冲撞在椅背上,哼呀地揉着脑袋骂骂咧咧:“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怎么说停就停?”
李朝阳扭过头来,冷酷地对两人喝道:“下去!”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一百五十九章 父亲被打,祸及家人
后座上的两位被李朝阳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搞懵了,拍着椅背问:“这位大哥,你什么个意思?”
李朝阳:“听不懂中国话吗?我叫你们下车!”
另一位也莫名其妙地嚷叫:“你这人怎么回事?会不会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下赶的!”
他按捺着火气说:“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马上给我下车!”
另一个客人怒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李朝阳愤怒地回过头,双目如电地盯着那两个嫖客:“怎么,还要我请你们下去吗?”
其中一个家伙脖子上戴着金链,胳膊上还纹着纹身,普通人见了肯定要敬而远之。但我身边坐的这位可是李朝阳。
这家伙呲起金牙就要动手:“你他妈信不信我揍你?”
他刚准备上去揪李朝阳的xiōng口,就被李朝阳一把抓住手腕,两人就这样角力着,手臂发出咔吧的响声。豆大的汗珠从这家伙的额头上流下来,似乎在忍受着剧痛。
另一个家伙见势不妙,连忙上来劝解:“算了,算了,我们下车!”
李朝阳松开纹身客人的手臂,这家伙立刻捂着酸痛的手腕,眼睛里有了几分畏惧之sè。
下车后这两个人立刻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什么东西,把我们扔在荒郊野外算怎么回事?以后谁也不坐你的车!喝西北风去吧!”
我探出窗口回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你们也能嫖得下去!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两个家伙恍然大悟,愈发歇斯底里地大骂起来:“这关他妈你们pì事!我是嫖你媳妇了!还是嫖你闺女了!你们两个混蛋他妈的病的不轻!”
李朝阳额头上的青筋bào起,怒火暗盛地迅速开门跳下车,吓得这两个家伙大骂着往远处逃遁。
我下车拍了拍他肩膀说:“算了,李大哥,不必跟这帮人计较。”
我们继续驱车回市区,只是李朝阳的心情被那两个家伙影响,脸sè有些不好看。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李朝阳的逆鳞就是他的女儿李牧微。推己及人之下,他把这份父爱扩大到全国甚至全世界十八九岁的女孩身上,这份jīng神洁癖的确是有些严苛。
我和他平时的交往中确实得注意这些,特别是生活作风问题,一旦让他知道我不检点。我就会失去这位既可爱又可敬,有严格道德准则的朋友。
他开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心情才缓和回来,开始给我谈论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
他把车停到我们家附近路口,下车后我客套地说:“要不来我家坐一会儿?”
他在车里点点头说:“也好。”
他开车跟着我停到我家门口,跳下车拍了拍手说:“刘良,这就是你家,住在闹市区还有这样清幽的巷子,不错。”
我说:“这有什么不错的?现在的人们都向往住在豪华小区,几室几厅什么的?没人愿意住这种旧房子。”
“那是他们的看法,我还是觉得住在这种地方好。”
我们进入院子后,突然看见我爸正坐在凳子上洗衣服,头上裹了一圈白纱布,分外醒目的刺痛了我的双眼。
“爸,你不是在物业公司当保安吗?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你头上纱布怎么回事?”
我爸用沾满泡沫的手,揉了揉眼睛说:“就是最近觉得上班有些累,想回来休息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位是你的朋友吧,快,快请屋里坐!”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撒谎,当儿子的怎么会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他有难以启齿的话时,总会下意识的去揉眼睛。
我说:“爸,不对?你一定是瞒了我什么?你头上的伤是哪来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自己摔倒碰的。”
我爸无奈的咳嗽了一声,才慢吞吞地说:“也没有什么大事的,你赶快先招待你的朋友。”
李朝阳连忙说:“这位大叔,先不用招待我,刘良和我的关系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
我爸见已经搪塞不过去,只好在清水盆里洗了洗手,站起来说:“那我们到屋里说吧。”
我看见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连忙上前扶住他,嗓音有些颤抖地问:“你是不是腿上也受了伤?”
父亲苦涩地笑了笑,回到屋里椅子上我扶他坐下,才抿着嘴chún犹豫地对我说:“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着急,也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还是先找正规渠道解决。”
“行!我知道,你快说是怎么回事吧!”我有些着急。
他叹了一口气说:“良,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的心头像是被重锤敲了5;150978141994827一记,心痛,愤怒,悲怆,所有的负面情绪向我涌来。这该死的傅家,居然朝我的家人下手!
父亲看着我愤怒的脸,叹气说道:“我都说了,你不要冲动!”
我压抑的着怒火点头问:“你能不能把事情具体经过给我讲一遍?”
原来事情发生在三天前,我父亲像往常一样在永盛集团旗下的盛安地产公司物业部,也就是和盛园小区物业门岗当保安。
当天中午,保安们lún换着去餐厅吃饭,所以我父亲一人在门岗值守。突然就有一辆花里胡哨的改装丰田车堵住了小区入口,将其他开车回到小区的业主挡在外面。
业主们怨声载道大骂不止,车里的人却无动于衷。父亲身为保安,不得不上前去劝其离开。不料车里的三个家伙竟然恶语相向,随即对我父亲进行殴打,打完之后这些人还不忘出言警告:“叫你们家那个刘良消停点!否则打到你们全家跪地求饶!”
凶手们行凶后扬长而去!吃完饭前来换岗的保安和小区的一个好心人才把我父亲扶着送到医院,可这事还不算完。下午物业公司的经理赶到医院,不过他不是去看望我父亲,而是宣布由于我父亲的原因,造成小区大门堵塞,引起业主投诉,所以他们要开除他!
听完事情的始末后我目眦欲裂,咬紧牙关,紧紧的握着拳头问:“打你的那帮人在哪儿?他们是不是经常在那片小区活动?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爸慌忙站起来冲我摆手:“良子,你可不要自作主张犯傻,爸已经在同事的帮助下报警了,这种事让警察来处理!”
我咬咬牙说道:“警察顶个pì用!爸,你就先在家里歇几天!这个公道非替你讨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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