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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钜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暗夜拾荒

    乔巴山的灾祸踏上了大秦的土地!

    一路之上,他作为迭巴和戈兰部联军的先锋三天攻下八个里,更凭借一己之力,在大军休整时攻下了中陵县城。

    那是本次南侵当中匈奴大军第一次攻下县城,当他把中陵县长的人头献给巴特,巴特告诉他,戈兰部需要更伟大的族长,更辽阔的草原!

    他曾以为,卓拔再也不能无视他了。

    可当迭巴部与戈兰部分开,狡猾的伯奇却用一个副统领的名号又一次欺骗了他。

    他被雪藏起来,他的狼崽子被分散到牧民当中,只得被拴上绳索,去听从卓拔的号令。

    卓拔真的老了。

    这头老羊看不出伯奇的愚蠢,一次又一次听信伯奇的话,什么分兵,缓图,步步为营,争抢实利……

    结果呢

    伯奇可笑得死在了秦朝农夫的手上,一千精骑死伤怠尽,当溃兵传回消息,堂堂的戈兰铁骑居




第二六一章 空城困敌
    洛塔和他的骑士奔行如风,呼吸间便越过四五里的间距,冲的最快的骑士距离善阳垣墙不足八十步,他们在马上挺起身子,架弓,拉弦。

    第一波箭雨倾泻而出,上百枚箭直冲天际,越过垣墙,如雹似雨般坠落在善阳里中。

    无数道杂音反馈回来,脆声是利箭扎穿木料,钝声是箭头刺入土墙,那种干脆的叮当一声是锋锐砸中瓦片,还有乍起乍消的惨叫,混在这些悦耳的交响当中,如是点缀,分外地不起眼。

    秦人看来被吓破胆了,没有徒劳的猎弓反击,也没有寻死般举剑的男人,甚至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将闾门关上,整座荒里,弥漫着绝望的平静。

    骑士们收束阵型,追随在洛塔之后直冲入闾。

    杂乱的里闾不见人影,宅院当中房门紧闭。

    闾巷上歪斜着横七竖八的板车,板车旁有粮包,有柴禾,有散乱的衣裳和简椟,还有各种或大或小的箱、柜、器物,乱糟糟撒遍一地。

    骑士们不得已放慢了马速,在这种凌乱的环境当中,娇嫩的马蹄最易折损。

    只是这样一来,未及入闾的骑士们便被挡在了外头,他们及时勒住马,猬集在垣墙之外,急吼吼等着入门。

    叫骂声连天而起。

    可洛塔恍若未闻。

    他松着马缰缓行在闾巷上,不知不觉已经行到中段,可他至今没有见到一个人……

    身后的骑士顺着里巷散开,策动马匹蹬开他们紧闭的宅门,可是宅内同样无人。

    并不是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而是无人,空无一人。

    就好像……不久之前那些奔逃的人影,哭泣的孩童都是海市蜃楼一般。

    “地窖,屋舍,粮仓!把人找出来!”洛塔急声下令,“还有!闾外的人掌弓防备,让他们不要急着进来。”

    身旁的令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把他的命令传遍队伍。

    闾外的骂声更响亮了……

    消息很快汇聚过来,鸡笼有鸡,羊圈有羊,院中有狗,粮仓有粮,唯独没有人。

    有骑士在垣墙边发现了不少狗洞,有大有小,这样的洞其他里也有,不过这里似乎过多了一些。

    洛塔有些想不明白。

    若说这些秦人早有准备,为何将如此多的粮食留在里中。没有粮食,严严冬日他们怎么熬得过去

    若说他们才堪逃走,一整个里又为何跑得如此干净

    似乎怎么都说不通……

    他抬眼看着不远处连片的粮山,心中突然涌起一个疑问。

    这座里的粮食,怎么比他攻下的几个乡治还多几乎都快比上中陵县城了……

    家家粮仓皆有余粮,晒谷场上堆积如山,还有这满地的粮包,板车上也堆了不少。

    他伏身劈开一个粮包!【#!…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粗麻裂散,露出被绞得粉碎的秸秆与枯叶。

    闾巷上忽来一阵冷风,打着卷儿,把散落开的败叶卷上天空……

    三枚火箭突兀冲天,里闾之外,粮山正后,猛然间战鼓炸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埋伏!”洛塔失声惊叫。

    可他反应得太迟了!

    战鼓擂响的瞬间,闾门两侧百步之外,平整的草原忽然裂开,一面面大盾抖掉盾面的薄土和草叶,撑住地面。

    不断有秦人从深沟当中攀爬出来,奔跑着结成密集的盾阵,队伍中呼喝连连,一声盖过一声响亮。

    “架盾!架盾!”

    “盾手在前,弓手在后!”

    “三角合围!勿要迟疑!”

    “快快快快!”

    匈奴的骑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垣墙内一团乱麻,院墙外呆若木鸡。

    秦人在百步开外结成战阵,化作两条细长的直线缓缓收拢,竟是想以数百之众,封堵住匈奴的退路!

    没有洛塔的指令,匈奴们下意识地射出了箭。

    可是弯弓的射程只有七八十步,除了少数顺风击打在盾面上,大部分箭支还未等触碰到秦阵,便已经力竭而止。

    直线开始收束。

    近侧缓行,远侧疾奔,大盾在前,弓箭在后,以句注的民军为核心,四百盾手与两百弓手结成细长的三角,将近两百骑围拢在闾门之外!

    “收阵!合围!”

    盾阵当中一声高喊,阵型开始合围。

    十盾一什,进退各异,贴靠垣墙的什进一步,外沿便是两步,然后三步,四步……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匈奴的箭雨终于对盾手和盾手身后的弓手造成了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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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烈焰焚城
    “找到藏起来的秦人!绝不能让他们点火!”洛塔在里中惊惶大喊。

    狼崽子们从未见自己的头狼如此惊慌过。

    这个狡诈、凶残、勇猛无铸,手中沾满鲜血的男人,便是被上千敌人围困在乔巴山脚时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

    他总是大笑着给敌人带去杀戮,他的白马总是溅满敌人的鲜血。他骑着马左突右冲,曾经身中六箭,还能狂笑着斩下敌酋的头颅,让东胡人浩大的围剿含恨无果……

    可这一次……洛塔怕了。

    这一次,连洛塔都怕了!

    他们疯了似地打马散开。

    骑在高头大马上,低矮的院墙并不能过多遮挡他们的视野,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秦人。

    那人举着火折从井中翻出来,二话不说就点燃了粮仓,燃起的火折随手一抛,就丢在覆满茅草的屋顶上。

    骑士想要阻止,但窄小的里巷不足以让马匹提速越过院墙,等他从洞开的大门冲进去,那秦人早就从院墙翻了出去,撅着屁股挤出了先前发现的狗洞。

    怯懦的秦人!

    他们似乎集中在垣墙边上的那几间宅院当中,人数也不是很多。细心的骑士在先前的搜索当中发现过部分,但只当他们是藏身的秦人,并没有过多注意……

    现在,他们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黑烟在善阳缓缓升起。

    几丝,几缕,由外,而内,不消片刻,淡淡的烟气便化作冲天的烟柱,顶天立地,无始无终!

    橘红色的火头钻了出来,贴着墙根,顺着窗棂。

    它像头暴虐的凶兽般左突右冲,贪婪地舔舐一切能够触碰的东西,舔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篷明艳的飘火。

    这不是李恪第一次接触善阳里。

    在逃难途中,他去往善无的最后一站就是这座善无县南端的荒僻孤里,所以对此地的贫穷记忆犹新。

    善阳里太穷了,田亩之处少见良田,偌大一里尽是茅舍。

    左右两石,闾左闾右,难得见到几间瓦房,且大抵都集中在里中那几位高爵的少吏府上。

    北地的冬日干燥少雨,防火历来是重中之重,而对善阳这样的穷所来说,更是如此。

    像这种地方,平日一点飘荡的火星都能烧毁连片,如今十几处一同点火,仓促之间,哪还有灭火的可能

    汹涌的大火连成了片……这一刻,烈焰焚城!

    ……

    里外,李恪在一卷书简末端录上名字,画好签押,郑重地交托到善阳里典的手上。

    “里典,乡里们的财货损失皆在简上,末处有我、武里辛氏少姬莫离姑娘、临治亭长亨、句注乡啬夫诚的签押,我等皆愿为证。就如我等先前约定,战事抵定之后,楼烦县会将乡里损失补齐,劳烦您通告乡里,叫他们切莫担心。”

    里典将书简郑重收在怀里,拱起手,长身一揖:“恪君所言,乡里们信得!”

    “此外,善阳重建之前,乡里们可在句注乡集中安居,乡仓会负担乡里们饮食。若要迁籍的,乡啬夫也愿意一力操办。”

    里典闻言苦笑道:“善阳贫瘠,此番又糟烈焰所焚,能够迁籍句注,怕是没有几户人家愿意重回善阳了……”

    “不回便不回吧。”李恪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上回过来便说,善阳之地更适合军城圈马,此地草场万顷,用来耕作实在有扬短避长之嫌。”

    “此乃贵人思量……”

    “贵人……”李恪不屑地撇了撇嘴,“若是此次苏角能侥幸不死,我看他还有何颜面与我说甚贵人思量!”

    周围人等,除了乡啬夫诚外皆不知个中缘由,只觉得李恪此人倨傲太过,接连赢了几场,居然开始直呼句注将军的大名。

    不过李恪年少得志,如今在军中权威又重,一言九鼎,也没人在这个当口跳出来反驳。

    李恪挥退里典,招手把指挥步卒的由养喊过来:“由养,那帮匈奴如何了”

    “秉先生,里外两百骑,已被盾阵彻底压住,遵您之意,还不曾令人绞杀。里内的……只有少数顺着墙洞爬出来,皆被旦君领着的骑卒绑了,不曾有一人走脱。”

    李恪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对吕丁说:“喊话,令他们下马投降。”

    “嗨!”由养和吕丁齐齐唱喏。

    片刻之后,满脸烟熏火燎的洛塔就被人五花大绑扯到了李恪面前。

    这个结果与匈奴民族的狼性有关。

    和自然界的动物相似,他们极少考虑诸如荣誉、尊严之类深奥的问题,当胜之时他们勇猛无匹,无视生死,而在注定的败局上,他们也能干脆利落地选择投降,苟全性命。

    当然,若是不觉得自己立马会死,一定程度的讨价还价他们还是愿意去做的……

    反正真正被烧死的人马并不多。

    吕丁跑去劝了声降,还不等洛塔回复,闾外的骑士就已经纷纷弃弓下马,束手待缚,等绑完了闾外,闾内的骑士也迫不及待地往外处挤,甚至还发生了小规模的踩踏事件,逼得由养砍倒了好几个,这才控制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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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章 调虎离山
    楼烦城下一片欢歌。

    不同于城头那些死气沉沉的秦人,匈奴人历来擅长乐观,即便是身处在不知明日的战争状态,他们依旧能找出大把的理由让自己逍遥起来。

    庆祝自己今日未死,庆祝对手死人更多,庆祝帐中分到女人,庆祝夜来食肉,庆祝晨间食粟……总之庆祝什么并不重要,只要有酒,欢宴必不可少。

    长生天保佑,他们此前从未想过攻伐大秦的战争会如此轻松。

    一路南下不闻战火,所食所用,都有洛塔的马匪为他们夺来。

    而到了楼烦关下,他们需要做的也只是射箭、投火、喧哗嘲弄,真正要命的活计诸如推冲城锥,依旧有马匪们去做。

    等马匪们不在了,卓拔索性直接放弃了冲城,只让他们投火、射箭,弱敌士气,待到城中烟火消散,一日的战事差不多也落了尾声。

    所以南下二十余日,真正的戈兰人只在攻城前几日略有死伤,这个略,不过就是两死八伤。

    追随伯奇攻伐临治亭的人却全死了……

    总之,庆祝吧!庆祝自己追随了仁慈的卓拔,而不是勇猛的洛塔口中那个软弱无能的伯奇!

    卓拔是戈兰人中唯一感受不到喜乐的人。

    楼烦关的战事进行得很顺利,他依照伯奇留下的计划攻城,不断削弱秦人的士气。

    城关上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弱,每日救火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伯奇曾说,这代表秦人的执行力和意志力都在下降。

    像这样再坚持几日,这座雄伟的城关便挡不住戈兰人的脚步了吧

    卓拔很想像伯奇问策,只可惜伯奇却死了。

    戈兰的智者算尽机关,却独独没有算到自己会死在那个看似无害的临治亭……

    临治一败对卓拔的打击无比巨大。

    伯奇是他最信赖的助臂,伯奇统辖的千余骑兵又是部族最老成持重的中年牧民,现在他们一战尽没,卓拔统治部族的根基也随之云散烟消。

    年轻牧民更喜欢锐意进取的勇士,而这一次伯奇没能取来临治亭的粮草,又为洛塔创造了复起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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