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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嘭”一声巨响,却是一支箭簇落在渡溪的蛮象之旁,撞击在鹅卵石上,不知道为什么,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那蛮象立时受到惊吓,长鼻嘶鸣,前面两根巨腿抬起,竹架上几个蛮子立时摔落在地。

    “嘭嘭嘭”,巨响接二连三。

    几头蛮象立时都发了疯,在蛮兵中乱窜乱跳,蛮兵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陆宁看得心都在滴血,用火药造些响箭那么容易吗?就说箭簇要中空,更有些活动空间,使得里面的燧石可以撞击打火,点燃里面的火药,引起爆炸,造成巨响,就是为了惊吓敌军骑兵。

    浪费啊!对付这些蛮子,真是杀鸡用牛刀!

    而且,这种箭矢做起来太费功夫,自己已经将这个思路抛弃,只是一些成品半成品,交给了他们。

    另一种炸响箭,自己在构思中。

    不过,这个作战思路倒是对的。

    陆宁一时咬牙,一时又感到欣慰。

    旁侧张定南看着,心里苦笑,以前东海公这样子,会觉得他又在发神经,现今,就有种觉得他高深莫测的感觉,真也令人无奈。

    唐军阵中,一队骑射纵马而出,开始追击溃退的蛮子收割战果。

    骑射仅仅有一戍,都是精选的极有射手天赋之卒,戍主陆青,是个唇红齿白的小伙子,陆宁曾经亲自晚上特训过两个月,直差点将这小伙子训练的脱了三层皮。

    虽然现今这队骑射,谈不上是什么精兵,但是收割溃败的蛮子,自然不在话下。

    东海马场的近百匹良驹也都乘海船而来,虽然照顾的极为精心,但也病死了十几匹,令陆宁颇有些惋惜。

    此时见骑射一戍飞出,大局已定,陆宁笑笑,说:“老张,蛮子已经败退!”

    “是吗!”张定南大喜,说:“下官派出前去泉州求救的使者,怕刚刚出城走不了多远。”

    陆宁微微颔首不语。

    “东海公,我隐隐看着,蛮子人数好似不少,东海公的亲军,果然是军中精锐!”张定南挑起大拇指。

    他随之又皱起眉头,“此事,要向汉国伪主刘晟问罪,蛮子必然是自汉境而来!”

    陆宁笑笑:“再看吧!”




第六十章 蛮妇
    陆宁回到府邸,却见府中并未受到蛮族来袭的影响,甘氏和尤五娘都在书房忙着呢,处理东海刚刚送来的第一批公文,显然她俩还沉浸在被封七品诰命的喜悦中,做起事来劲头特别足。

    陆宁也就没打扰她俩。

    正觉得自己也该奋发,找些公文看看时,大蜜桃来报,说是王敬轩在州衙外击鼓鸣冤。

    其实现今州衙堂口的鼓,本是报时的,上衙和下衙的时辰,是陆宁昨日,刚刚命典卫贴出告示,百姓有重大冤情,可来衙堂前击鼓,凡击鼓之冤,将由他这个刺史亲自审理。

    不过陆宁这也不算什么发明创造,前唐在长安洛阳两京城门外,就有登闻鼓,所谓“伸天下之冤滞,达万人之情状”。

    中午刚刚跟王敬轩说起让他递辞牒,自己不过去城楼看了场小小战斗的时间,他就跑来击鼓鸣冤?这效率,真够快的。

    看来这家伙,心急啊。

    陆宁正准备去前堂,小蜜桃匆匆跑进来,“主人,大太保送来捷报,抓获蛮兵酋首一人,由四太保押解而来!”

    大太保就是典卫长陆平,四太保为骑射戍戍主陆青。

    现今太保一词还没有对仆役的尊称之意,又是陆宁的发明创造,毕竟十三个戍主,都姓陆,外人如果不连名字一起称呼,很容易混淆,带着名字吧,又有些不敬,是以陆宁便命典卫们都称呼他们为太保,依次排了顺序,这个称呼也渐渐流传开来。

    抓到了蛮子中的一名首领?陆宁立时一喜,“带来厅堂!叫王敬轩候着,他的诉状收下拿来我看!”

    大小蜜桃忙应命而去。

    ……

    陆宁坐上正堂却是一呆,下面站了十几名官员,本来都和自己躲猫猫呢,今天却都来了。

    有本州上佐,别驾郑东升、长史崔焯、司马王林玕。

    别驾一职,现今各国都已经渐渐废置,便是长史和司马,也渐渐有了替代官职,不过因为南唐自认唐之正朔,很多官职还保留着原汁原味。

    不过基本上,州官中的上佐,排名第二第三第四的这几名高级官员,如果刺史比较强势的话,都是吃空饷的。

    州的下佐官,就是真正做事的了。

    主要便是录事参军为首的司功、司仓、司户、司法、司兵、司田等诸曹参军,直接听命与刺史,管理本州大大小小的各类事务。

    今日,录事参军官原和六曹参军也都来了,而不是往日只有司兵参军张定南孤零零一个老头。

    此外,龙溪县因为是本州附廓,所以龙溪县令刘鼎也站在了诸官之末,他品阶并不是最低,但次序要站在最后面。

    “东海公,听闻有土蛮作乱?”别驾郑东升作为地位最高的佐官,老头脸色有些惊惧的问,虽然听张定南说蛮乱已平,但张定南也是听东海公说的,老头自要确认一下。

    陆宁笑笑,“是,还抓了名土蛮的酋首。”

    陆宁说着话,也看着这些人脸色,观察他们的微表情。

    虽然这些官员看起来大多惴惴,但是,司马王林轩以及司仓、司法、司户、司田四名参军,明显有作伪之嫌,也就是,说不定今日蛮子来袭,他们提前得到了信息。

    这几个,就是前任刺史留从愿的铁杆亲信了,当然,前提是,自己所料没错,蛮子真是留氏兄弟招来的话。

    “还抓到了酋首?”郑别驾更是一呆,随之明白,笑道:“原来,只是蛮子械斗吧?”

    想来是没几个土蛮,不过是互相之间好勇斗狠打了起来。

    张定南嘴唇动了动,但终于还是没说话,他可是去城外看了,土蛮尸体就丢下了两百多具,受伤被俘的也有近百人。

    山林间,蛮子一向灵健无比,遇到强敌溃败的快,逃命更逃得快,这种溃军战损,通常来说,得是数千个蛮子留下的,不过听东海公亲军典卫长说,土蛮应该也就是千数,那只能说,东海公这支亲军,攻击性太强杀伤力骇人,也确实,竟然还有骑射戍,专门骚扰及追击逃兵,莫怪杀伤惊人,因为敌军,便是溃败后也会遭到骑射的屠杀。

    不过上官间对答,他不好插话。

    郑东升说是蛮子械斗,其余官员也都松了口气的样子,脸色都轻松了,互相打哈哈使眼色,但别驾王林轩及几名参军,对望间眼中都有疑惑。

    陆宁也懒得理会他们,外面传来脚步声响,陆青领着几名典卫,拖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土蛮妇人进入,这土蛮妇人肤色黝黑,身上全是泥土和血浆,倒是穿了土布衣裳,但磨损的厉害,快成了布条一般,整个人,都好似赤身**了,不过身上泥浆和血污,倒是成了保护层,遮住了她大部分肌肤。

    明显,陆青等是骑马用绳索拖着她进的城。

    郑东升等官员纷纷目光转向别处,郑东升更连连跺足,“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拱手道:“东海公!便是土蛮互殴,又何必这样对待一个妇人?!还妄称她为酋首!东海公的牙兵,怕是有人想冒军功!东海公,清源军,冒领军功可是重罪!晋江王慧眼如炬,可瞒骗不了他!”

    这老头,明显不是留家兄弟死党,毕竟土蛮来袭,他事先根本不知情,但是,显然对晋江王留从效,极为尊崇。

    陆青躬身道:“主公,有土蛮招认,此女叫米珠,是陇如蛮首领侬巴音之妻!陇如蛮世代居邕州,伪汉主将其部族迁徙来潮州与我漳州交界处,本为抗拒我天兵,不知道为何来犯,土蛮只说听命米珠,不知内情。”

    “胡说八道!简直莫名其妙……”郑东升勃然大怒,他本来就看不起武将,又被陆青插话反驳,更是恼怒,“用这妇人,便妄想充蛮部首领?……”

    “呸!”

    郑东升只觉脸上湿漉漉,用手去摸,却是一口浓痰,直把他恶心的隔夜饭好似在胃里翻滚,立时便想呕吐,尔后,才发现,是捆缚在地上的那蛮妇冲他吐的口水,被捆缚在地,而且满身是伤,浓痰都能吐他脸上,可见蛮妇往日如何彪悍。

    “老东西,老娘就是米珠!”蛮妇满脸傲气,生硬的说完,就叽里咕噜一堆蛮语,看她神情,定然是你们运气好,要不然老娘将你们这些软脚蟹全剁成八段之类的言语。

    郑东升错愕,满脸的无辜……,委屈,渐渐,变成悲愤。

    他脸上阵青阵白,别说周围和他同一阵线的官员,便是陆青也一个劲儿挠头,替他尴尬。

    这蛮妇,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不分好坏人,郑老别驾正帮她说话,她反而觉得被侮辱,一口浓痰下来,又劈头盖脸的臭骂。

    老别驾,现在可是什么一种心情?……

    陆宁咳嗽一声,“有轻伤之土蛮,选两个腿脚利索的,帮其处理伤口后令其回转,告诉那米珠之夫,用……”陆宁顿了下,还是觉得规矩不可费,“用三万金来赎!”

    现今比较标准的说法来说,一金就是一万钱,也就是十贯,三万金,三十万贯。

    场中诸漳州官员,都目瞪口呆,这东海公,下手也太狠了吧?

    土蛮,全族卖成奴隶也没这许多钱啊?

    陆青习以为常,躬身领命。

    陆宁挥挥手:“带她下去,为何来袭扰漳州,给我拷问出来,不过,别伤了她性命!”想了想,“不许凌辱她!”

    虽然现今世界,残酷无比,对战俘就更不必说,但这个底线,自己还是要守的,终归,不能被这个世界同化。

    虽然米珠是个墩粗胖,但,折辱战俘,好像姿色如何,并不重要。

    陆青凛遵,做手势,领着典卫们将米珠拖了下去。

    郑东升本来第一次见到这东海公作风,立时觉得如鲠在喉,一堆话想说呢。

    就比如,一左一右站在东海公桌案旁的那两个被称为典秘书的奇装异服双胞胎美婢,成什么体统?

    又比如,东海公见到自己就称呼自己老郑,简直惊到了自己,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作派?你便是品阶高,被封国又如何?此处,可不是在你领土,哪容你为所欲为?!

    可现在,老头用手帕默默擦着脸上的浓痰,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一脸的悲愤!

    “东海公,他们真是汉境来的土蛮?来了多少人?”崔焯有些惊讶。

    “千人左右吧。”

    在场漳州官员,都是一呆。

    便是司马王林玕及可能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的几名参军,也都露出惊异神色,想来也没想到,会有这许多土蛮来袭掠。

    “是,是东海公的亲军击退了土蛮?”崔焯的问题显然也是所有人的疑问,诸人耳朵都竖了起来。

    “应该是吧!”陆宁笑了笑,说:“官原、杜宝库、陈泰行、刘鼎,你们三人留下,有一个案子,要和你们斟酌一下。”

    官原为录事参军,杜宝库为司法参军,陈泰行为司户参军,刘鼎为龙溪县令。

    郑东升当先走出,想来,他早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其余人没了郑东升这个龙头没了这个顶在前面的枪,也都忙躬身告退。



第六十一章 请君入坑 (上)
    拿出王敬轩的诉状,陆宁看向龙溪县令刘鼎。

    “刘县令,一个月前,令夫人可牵涉进一桩争产案?”说着,陆宁点了点桌上辞牒,说:“都传着看看。”

    大蜜桃就将辞牒拿起,先呈到了录事参军官原手里,官原看过,又交给司法参军杜宝库,再到司户参军陈泰行,最后到了刘鼎手上。

    刘鼎看了几眼辞牒,就哑然失笑,“东海公,王敬轩这前朝余孽蒙晋江王法外开恩,不但不思悔改,反造谣生事,这辞牒也是他写的吧?果然是贼心不死,早就该惩戒他!”

    这封诉状的苦主是本县一名商贾,叫陈金财,状告龙溪县令刘鼎的夫人毛氏,夺取其弟家产,其弟生前欠下苦主刘金彩三十多贯钱,刘鼎夫人拒不归还。

    毛氏父亲,只有毛氏一个女儿和毛大郎一个儿子,毛大郎尚未成亲,毛氏父亲病死的第二天,毛氏的弟弟也意外而亡,是以,毛家的家产,都由毛氏继承。

    而出借钱物的商贾陈金财,向毛氏索要其弟欠款,毛氏不但不还钱,还找人狠狠打了陈金财一顿,说其弟根本没有做生意的头脑,若不是陈金财这等奸商蛊惑其弟并放利钱给其弟,其弟也不会头脑发昏想入非非,结果购买乌木被骗,欠下了许多账款,这都是陈金财之流给害的。

    陈金财不服,告上县衙,又被刘鼎给打了五十板子。

    而陈金财借款给毛大郎时,中人为王敬轩,所以,诉状上王敬轩便是人证之一。

    刘鼎看到这诉状就知道是王敬轩代笔,显然对王敬轩笔迹比较熟悉。

    王敬轩字写得是不错,陆宁看了,也留下很深的印象。

    现今刘鼎一脸不屑,说道:“东海公,王敬轩这前朝余孽蒙晋江王法外开恩,不但不思悔改,反造谣生事,这辞牒也是他写的吧?果然是贼心不死,早就该惩戒他!”

    陆宁笑了笑,“我们先不谈王敬轩,就以本案来说,刘鼎,令夫人确实该当将其弟弟的欠款还清后,才可继承其财,”

    刘鼎冷笑,这东海公跟傻子有区别吗?荒淫奢享,然后,毫不掩饰自己要在本地兴风作浪,跑大街上去找人问有没有冤情?这事儿早传开了!就这样一个荒淫无度的小傻子还想在这漳州立足?

    现在,竟然跟自己谈断案?我这三十年由胥吏而跨越天堑到佐官到一县首府,断过的案子,比你吃的盐都多,你跟我谈断案?

    冷笑道:“东海公,人死万事空,何况,拙荆继承的是其父家产,和其弟有甚关系?”

    陆宁笑笑,道:“你之岳丈,病故之时,毛大郎可是还在世,所以,令岳丈之家产,该当由毛大郎继承,其后,毛大郎身死,才是由令妻继承!”

    刘鼎冷笑道:“毛大郎第二日便死了,继承什么家产?!”

    陆宁脸也慢慢冷了下来,“便是毛大郎多活一刻,毛家遗产,也该由毛大郎名下,转与你妻,此间毛大郎欠人之款物,便需归还,这便叫司法应有之义,也可称为司法之程序!如此,律法才算有一定之规,才可成为断案之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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