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陆宁从头到尾,也没介绍乔舍人和他们认识,乔舍人,对这清源军任命的本地官员本就没好感,自也不屑于理他们。
更蹙眉道:“东海公,这偌大府衙冷冷清清,看来辛苦东海公了,也只有勤勉如东海公,才能令这漳州地顺民安啊!”
他自然知道为什么偌大州府衙门如此冷清,心说难为东海公了,他此来,可谓不惧艰险,如果他真懵懵懂懂还好,但明明,东海公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这一刻,乔舍人倒突然觉得,自己在圣天子面前为东海公说的好话,也不算昧着良心。
他的感叹,也是真心诚意。
正往外走的崔焯一声哀鸣,这些中枢官员,脑袋都不正常吗?!怎么听这话,在中枢,在京师,这喜欢享受到了近乎变态程度的荒诞少年权贵,还是勤勉无比的风评?!
崔焯和张老参军走出去,陆宁看着乔舍人,就咳嗽了一声,“乔兄,一路奔波,辛苦了。”
乔舍人心里就知道不妙,这家伙,好似不太喜欢说人话啊。
“你看啊,我们坐海船而来,一路风大浪大,艰辛无比,比你都没早到几天……”
乔舍人无语,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唉,我两位夫人,都受了风寒,起不得床,乔兄你看,折中一下,宣示给我,我再将圣恩转达给我两位夫人如何?”
陆宁可不想看到甘氏和尤五娘,跪在这些官员面前听什么皇恩浩荡。
说着话,陆宁又是老规矩,一躬身,一抱拳。
乔舍人苦笑,眼见左右无人,只有身后托玉盘的亲信,便先将盘中第一个绢册拿出,递给陆宁说:“这个你自己看。”
这是圣天子回复东海公的敕书,前面是东海公奏疏的内容,然后以敕字开头,下面就是圣天子的回复。
唐主回复中,允许陆宁册甘氏和尤氏为媵,至于什么如夫人之类的称号,唐主理都没理。
乔舍人又从玉盘拿出另一幅黄色绢纸,展开唱道:“门下:东海开国县公陆宁媵,甘氏尤氏,有恭俭之仪,赐钿钗礼衣,制同翟衣,加双佩!”
然后,乔舍人一笑:“东海公,恭喜了!”
陆宁一怔,这次的敕旨好简单,就短短一句话而已,想也是,圣天子也不可能一大堆夸命妇的辞藻,那成什么了?
“钿钗礼衣和玉牒呢,我拿去给我两位夫人看看,乔兄,你先歇息,晚点我陪你吃酒。”
见陆宁猴急的样子,乔舍人心中苦笑,你那两位媵夫人,真的卧床不起么?
你骗鬼呢?!
第五十七章 华服出巡
书房已经被鼓捣的和明湖庄园差不多,也是陆宁临时休息的场所,软榻上,甘氏和尤五娘跪坐在低矮的桌案对面,她们每个人面前玉盘中,都是一袭华丽的礼衣、三枚精致无比的金翠花钿以及一块通体雪白光泽的玉牒。
看着她俩都激动无比的样子,陆宁心里一哂,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但知道,她俩在乎,而且很在乎,以甘氏和尤五娘的世界观来说,她们整个人生,追求的,就是这个,现今,她俩应该觉得,人生已经到最高境界了。
就是那么句话,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看着一向只知献媚的尤五娘都难得红了眼圈要哭鼻子的样子,陆宁心里,自有无限的满足感。
在这个世界来说,她们两个,都已经是自己合法的老婆,看到老婆开心成这个样子,是男人都会心情舒畅。
“主君……”甘氏刚刚开声,已经有清泪从美眸滚落。
是啊,兜兜转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从被发为奴的犯官人妇,到现今的诰命夫人,而且,又是,又是他的夫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媵夫人……
“还叫主君?以后改称呼吧,嗯,都称我老公!”陆宁嘿嘿一笑,其实他身为国主,便是其正妻,称呼他主君也是应该的,不过,他很想听一听,这两个美娇娘娇滴滴喊自己“老公”是如何令人**蚀骨,那必然是绝佳的享受。
“这称呼,好像有些不雅……”甘氏有些踌躇,好似现今民间也有称呼丈夫为老公的,但主君地位崇高,怎么能用这等下里巴人的称谓?
“老公……”尤五娘突然娇滴滴的喊,她媚眼如丝,甚至激动的,都能看到她淡红裙裾下那双雪足在不安分的扭动,就好似有人在挠她脚心,令她痒的难受,眼看就好似恨不得要用那双雪足来勾住陆宁的脖子。
陆宁耳朵酥酥的,笑道:“好,好!”
甘氏瞪了尤五娘一眼,这个狐媚子,真是就可着主君高兴,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主君,今儿就让我和七儿一起陪你就寝吧,好不好嘛……”尤五娘的声音,媚意刻骨,腻得都要沁出水来。
甘氏俏脸滚烫,低下头,但鬼使神差的,却低低“嗯”了一声。
陆宁呆了呆,左看看尤五娘,右看看甘氏,这两个美娇娘,一个妖媚纤软令人侵犯之心大起,一个端庄雅致娇羞无限的贵妇风范更令人想肆意疼爱,各有各的风情,却都是任君采撷的样子,一时脑子嗡嗡的,尤其是,甘夫人,竟然“嗯”了一声?
尤五娘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但甘夫人,哪一次不是很鄙夷的偷偷瞪尤五娘?
今日,今日!
竟然默认了尤五娘的疯狂念头?
陆宁就觉得身子阵阵发热,可是,他很快咬了咬舌尖稳定心神,虽然知道,过了这个村怕就没了这个店,贵儿那矜持的性子,也就今天心神激荡下才会如此失态,而且,说不定事到临头还会反悔。
而且,也是因为自己都给了她们如此高的名份,却一直没有和她们行房,自然会令她们不安和焦虑。
不过,自己心里,总觉得有个槛。
甚至有些怕,自己穿越而来的体质,已经难以说是正常人了。
如果,如果真和她们有了亲密的接触,那后果都是未知的。
就算她们两个无事,但会不会生下什么怪胎来?
这些,自己都要想明白,考虑清楚。
“再,再等等吧……”陆宁心里都佩服自己,怎会有如此定力。
甘氏,好似轻轻松了口气的样子,可随即,俏脸更红,头都抬不起来了,自然是,终于有些清醒,知道自己刚才,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主君,你真是仙人下凡,要固本培元一段时间吗?”尤五娘终于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如果不是这般,根本就难以解释,她看得出,主君并不是不近女色,并不是美色当前,不会心动。
“虽然不像你说的那样,但是,有点沾边……”陆宁苦笑。
尤五娘也松了口气,抿嘴一笑:“只要主君不是嫌弃我们就好,我和七儿,可都是完璧,上次我说的七儿的事,是骗主君的,奴该死!”尤五娘说着,纤纤玉手,就在嘟着鲜亮红唇的雪白小脸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姿势妖娆极了,令陆宁又一阵心跳。
显然现在,尤五娘看来,能合力令主君宠幸自己谁都好,总归要令主君先破了戒,她和甘氏的争宠之举,反而成了次要矛盾。
陆宁咳嗽一声,起身:“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再待下去,怕自己就真要不顾两人死活的胡天胡地了,到时真令两人生什么怪病,自己定然会后悔一辈子。
……
简陋的食肆,今日天气好,稍显破烂的纸窗都开着,有明媚阳光照进来,才显得店铺里不是那么阴暗。
陆宁坐在靠窗的桌位,冠上的明珠比斗大,和这里简直格格不入。
坐着的长椅上垫了手帕,桌上油腻腻的桌面,也被铺了几张草纸,是跟店家要的。
大小蜜桃,俏生生站在陆宁身后,陆宁也习惯了,以往也曾经让她俩上桌,但发现她俩也吃不好喝不好,倒不如做自己的本份更自在。
反正两个小姑娘爱吃零食,现在香囊里还带着府里的鲜美点心呢。
陆宁看着自己让店家刷了无数次但仍显得脏兮兮的缺角陶碗以及陶碗里的胡麻饼。
饼很香,也怪不得这家食肆生意很多,买饼打包带走的客人一个接一个。
但这卫生条件。
陆宁心里苦笑,他从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清醒过来,就变成了人上之人,也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改善自己身遭居住生活环境,有时候觉得,这生活比后世还要舒服,现今贵族生活的舒适度,就是科技不足,人力补齐。
而现在,真来到这平民食肆,看这里卫生条件,还真不习惯。
“掌柜!你可有什么冤屈要诉?”陆宁没吃饼,转头问店家。
这掌柜的称呼,好似已经传到了金陵,但在这里,还是第一遭出现的词汇。
店家是个胖胖中年人,听陆宁问,呆了呆才明白陆宁在说什么,心说你有病吧?
从这贵人进来,就诸多挑剔,店家早就不耐烦,只是这贵人衣饰实在是华丽的刺目,婢女更美貌火辣的惊人,外面还有几个背背木柄腰胯钢刀的扈从,显然这几名扈从的钢刀和背上木柄,可以按扣在一起,那就是朴刀。
店家很有人生经验,一般人,可是不知道朴刀为何物,那不过是江北刚刚流行的一种组装型兵器,据说周国最先出现。
而扈从竟然要带这种长柄武器的,可想而知坐着的这位少年郎的尊贵。
虽然,这少年郎俊美外表带给人的好感,早被他诸多挑剔和千奇百怪的要求磨灭殆尽。
就算心里再怎么忌惮这位尊主,但听他的话,也不由得骂娘,心说我有冤屈,你还能帮我咋的?真是脑子进水了,哪有上大街逢人就问有冤要申的没?
“我是本州新任刺史,你若有冤屈,可与我说!”陆宁看着店家,一脸认真。
那你更有病!店家心里嘟囔,直想将桌上这贵人碰也不碰很嫌弃的麻饼直接摔他脸上。
当然,也只敢想想而已。
心说,难道这贵人,真是新来刺史的公子?看起来也差不多,只是刺史公命真不好,膝下这公子,是小时候溺过水吧?脑子被泡坏了。
而且,听昨日两个来店里吃饼的胥吏老爷议论,新来刺史,不是晋江王任命的,估计没几天,就要被晋江王殿下赶回老家了。
肚里乱骂,满脸赔笑,店家躬身,“小郎君,我属实没有冤屈要诉。”
“怎么可能?那留从愿虽然官声不错,但我就不信,他是什么圣明转世,本地就没有冤假错案?”
陆宁着人打听过,晋江王留从效及其兄长漳州前刺史留从愿,在本地确实很有声望,将两州治理的不错,很得百姓拥护,本地人也不希望南唐官吏军兵再来。
不过问题是,这种小割据局面,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并不可取,就现今来说,留从效的割据,使得南唐在南海没有贸易港口,其对南唐外来行商苛以重税,本地人拍手叫好,但对南唐其余州县的发展,则是很大的阻碍。
店家听陆宁的话,脸色立时变了,瞪眼道:“你休得诋毁刺史留公!”也不管面前人,身份尊位了,就如同被猫踩了尾巴一样。
大小蜜桃,唰一声长剑出鞘,都是星眸圆睁,一左一右,长剑就搁在了那店家肩膀。
陆宁在海船上闲得无聊,也指点了她们几招,不过,都是出手致命的杀招,两个小丫头力气不足,真要与人对仗,便需要靠轻灵下死手。
当然,看起来,因为自己教授的招式有些毒辣,两个小丫头也不怎么想用。
店家腿一软,已经跪在了地上。
陆宁瞥到,一名正买麻饼的小厮打扮的少年吓得匆匆跑了出去。
摆摆手,“算了!”陆宁起身,“结账!”
第五十八章 大反派
带着两个身材火爆的美婢走在漳州黄土大街上,身后又有数名孔武的扈从,对这醒目的组合,路人纷纷侧目,陆宁不以为意。
两旁店铺,都用布幡作为招牌,各种商肆都有。
突然,从旁侧一家店铺,蹿出了一名獐头鼠目的男子,这店铺布幡上绣的是个葫芦,却是间药铺。
“各位,是,是,东海公第下的扈从么?”猥琐男子还未到陆宁面前,已经被朴刀典卫拦下,他慌的连连躬身拱手。
“是我!”陆宁做个手势,典卫们让开路,猥琐男子忙走上两步,噗通跪倒:“草民泉州王敬轩拜见东海公第下!”
“第下,我有冤要申!”猥琐男子连连磕头。
长街上,有人停下脚步,远远站着看热闹。
“哦?有何冤?寻个地方详说给我!”陆宁看他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没什么好感,不过,听听也无妨。
猥琐男子却是一喜,忙道:“若不嫌寒舍简陋,去小人的家里如何?就在这药肆之后。”
“好,带路!”陆宁做个手势。
……
王敬轩住在药肆后面的小院,倒是打理的很是整洁,穿药肆而过的时候,陆宁见到了在胡饼店里曾经见过的小厮,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客堂中,王敬轩的妻子钱氏亲自奉茶,在一旁伺候,倒是个典雅淑致的女子,和王敬轩的猥琐对比鲜明。
“你有什么冤情?”陆宁随意品着茶,问。
对方并不是什么刺客,不然,瞒不过自己的眼睛。
所以,陆宁并没有抗拒对方的茶水。
上上任漳州刺史便是被留氏兄弟毒杀的,自然一切都得小心在意,明刀明枪刺杀不怕,投毒之类的手段,更需提防。
听陆宁问话,王敬轩立时便起身,猛地跪下,磕头,悲愤的道:“东海公!草民,草民有天大的冤情!”那钱氏略有些无奈的,也跪在了他旁侧。
“这是草民的告事辞牒!”王敬轩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副绢纸,双手呈给陆宁。
辞牒,就是现今诉状的官方说法。
陆宁拿起来看,绢纸皱皱巴巴的,字迹也不是新鲜墨迹,显然是早就写好的。
诉状里,王敬轩控诉留从效、留从愿兄弟,在七年前,毫无理由的将其产业全部抄没霸占,只给其在漳州,留了一个小小的药材铺,使得其父抑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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