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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哦?陆宁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对新政,你还了解什么?”

    “小官略知一二而已,还在深读以解其中之意,就卑职所读,如三税之中的农税,无田不纳粮,垦荒三年内不纳粮,此都是功在千秋的圣人之举,若上有忠直之臣,下有能干之吏,几十年后,或许,人人有田的大同之治,不远矣!”

    陆宁微微一笑,毕竟有时代局限性,理解的还是略显浅薄,自己可并不是想让人人有田种,而是在保障最重要的农业稳步发展的同时,刺激并促进手工业、商业的发展。

    当然,以现今来说,这回话的文登官员,显然很不一般,是可塑之才。

    看着这中年官吏,陆宁笑道:“你是何人?”

    “小官文登主薄杨守一,见识浅薄,妄解新政,殿下恕罪!”杨守一撩袍袖跪倒,稽首。

    陆宁笑道:“你说了半晌,就是不回答我刚刚问话,我问的是,仅仅为了一句‘齐王来了无田不纳粮’便纵容恶奴要打杀我,该当何罪?”

    文登县令李佑,此时更是背上冷汗直冒,齐王,可真不好糊弄,杨主薄口才好,见识多,可这般夸赞齐王新政,齐王还是没忘了他的问话。

    杨守一抵着黄土的额头也渐渐沁出冷汗,终于,他咬咬牙,“此是十恶之罪!”

    文登诸官员,立时都大惊失色,这杨守一,是不想活了么?只怕齐王回转兖州的第二天,你这脑袋就得搬家。

    “好,你说得对!”陆宁微微颔首。

    这时,远方传来马蹄声响,却见黄土官道远端,一行黑点由远及近,十几骑到得百步外便纷纷勒住缰绳,为首头戴黑巾幞头穿绯色官袍的官员滚落下马,匆匆走来,到了近前躬身:“登州刺史王伯安参见齐王殿下!”

    陆宁笑笑,指了指日头,“我这等了半晌,不见你泰山,倒是把你等来了,倒也有趣。”

    王伯安心里一沉,本能就觉得,事情好似不好善了,随之,暗暗咬咬牙。

    “咦,我怎么听动静,还有百余名骑兵在后面,停在那土丘后了?是你的牙兵亲卫?”陆宁微笑看着王伯安。

    王伯安怔了怔,脸上肉微微抽搐,他身后那十几名马客,也都骇然色变,其中一名卫士,惊慌间猛的拔出了腰刀。

    “殿下在此,臣,臣自要率亲卫来卫护!”王伯安再次深深一躬。

    陆宁笑笑,招了招手,一名刀婢抢步到了他身前单膝跪倒,却是将她背着的那长弓双手奉到陆宁手里,另一名刀婢也几乎同时跪到了陆宁面前,她跪的幅度极大,背上背的箭囊之密密麻麻箭羽正在陆宁手前。

    陆宁手中长弓如满月,一枝箭矢激射而出。

    一声闷哼,几十步外,那拔出腰刀正要讪讪放回去的卫士根本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倒飞而出,嘭一声远远摔在地上,额头,一支雕翎箭好似已经射穿了他的脑颅。

    从陆宁伸手到那卫士中箭飞出落地,实则都是一瞬间的事儿。

    旁边众人,都惊呼出声。

    文登诸官吓得簌簌发抖,便是杨守一也脸上变色。

    从追杀变成看热闹的庄客一哄而散。

    本来晕头转向混不知所以的朴大有,吓得噗通坐到了地上。

    “殿下?!”王伯安猛地跳起,失声惊呼。

    被射杀卫士的同伴,尽皆失色,手纷纷下意识握住刀柄。

    “殿下面前,擅拔刀者死!”雷蛮霹雳般怒吼一声,陌刀侍卫已经打马,虽然仅仅十余骑,但瞬间汇集成的锥形,宛如利剑,都可以想象,其接下来发起的冲锋,必然如雷霆霹雳一般。

    “王伯安,你真想试一试,看你这区区百余人能冒犯的了我么?你阖族被株连,却要这百多个无辜的士兵,也被抄家灭族么?”陆宁淡淡说着,顺手将手中弓扔给了刀婢,显然,他就是看透了这王伯安,不敢试。

    “臣,臣不敢!”王伯安脸色阵青阵白,终于,还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齐王的威名,他听说过,当初青州城破,公主殿下使者到了登州,要各州汇聚义师,进袭齐州,他虽然表面归顺,但遣出的,都是老弱之兵。

    齐州很快城破,兖州归降,随之齐王挑选齐鲁精兵招募流民壮勇充入禁军,却是亲自派人来各州挑选,而同时返回登州的老弱之兵,简直将齐王视作了天公上帝一般。

    一人破一城,何其令人震撼?又何其令人惊惧?!

    更听闻,原来青州城破,也是齐王单枪匹马杀入城中,生擒了药老太师,由此,也令药老太师惊惧之下,称齐王为天选之主,从此臣服,甚至成了劝进的第一人。

    这些传闻,或许有夸大之处,但刚刚齐王之神射,瞬间将王伯安的侥幸心理浇了个心凉。

    用力磕头,“请殿下饶恕罪臣亲眷!她们……”

    陆宁微微颔首:“你这便去将州务交接给上佐,等我处置,但你今日之举,乃是心中之逆,你妻儿无罪!”

    “殿下,殿下,罪臣悔不该,悔不该啊!”王伯安砰砰磕头,甚至,有要落泪的感觉,却未想到,齐王就这样在许多人面前承诺自己妻儿无罪,本以为,大祸临头,希望献出秘宝,恳求齐王给自己留下一两个子嗣承继香灯,但妻奴被贬为奴怕不可避免,怎么也没想到,齐王根本不用自己苦苦哀求献出什么秘宝,直接便赦免了自己家眷。

    “臣死罪,臣死罪,殿下,臣有秘宝,献给殿下!”王伯安砰砰磕头。

    陆宁揉揉鼻子,总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太容易被感动了,自己也不过做些三观比较正常的事情罢了。

    挥挥手,也不理会王伯安这个茬儿,毕竟金银珠宝,便是价值万贯,现今对自己也不算很大的帮助,两万禁军,不算高级将领,仅仅士卒,每个月军费便上万贯了。

    要令整个齐鲁大地的经济都活起来,才是发展生存之道,靠偏门敲诈,也不过能满足一时之需。

    当然,还有招远卫,那才是宝藏。

    看向文登县令李佑,陆宁道:“毕家何罪,便由你来断,我这几日都在登州,合议罪责后,牒文送来登州。”

    李佑等早吓傻了,只是磕头称是。

    陆宁又瞥了那文登主薄杨守一一眼,笑道:“你便来左院做个内史,这几日随我去登州。”

    左内史院,类似门下省,杨守一这个内史,便和门下给事中差不多,五六品官,参赞机务,类似参谋、秘书。

    李佑等都艳羡无比的望着杨守一,这可真是鲤鱼跃龙门,由小小八品主薄,连升数级,进入中枢。

    杨守一也呆了呆,立时跪下,激动的道:“是,臣,臣为殿下肝脑涂地!”

    越是自视甚高觉得怀才不遇身遭都是平庸之辈的人,却被高高在上的主君赏识,破格提拔,那越会觉得主君真是慧眼识珠的天下明主,这条命,必要报效主君!

    陆宁笑笑,摆摆手:“好,去登州!”

    身遭,立时便跪满了一地送别官员。




第十九章 登州变化
    “问蓬莱何处,风月依然,万里江清。休说神仙事,便神仙纵有,即是闲人!”

    碧海一线,红日东升,海浪拍打礁石,散做雪花朵朵。

    仙山映在海中,青葱巍峨,宛如海市蜃楼,美轮美奂,却又气势磅然。

    大小蜜桃,看着站在舟头诗兴大发的主人,听着主人吟唱,心神俱酔。

    杨守一也心中震动,齐王殿下,文韬武略,世间又有谁能及?

    当然,齐王雄才大略,这吟诗作对之为,却根本不算什么了。

    四名刀婢,不懂风雅之事,只是握着弯刀,眺望四周海域。

    杨守一尽量离这些挎剑弄刀的女孩子们远一些,可是听说,各个心狠手辣的很,真怕说错什么,被那弯刀女侍在腿上划一道,爆了血管,就此不治。

    在毕家庒,可不是没有先例。

    登州治所在蓬莱县,陆宁前世来过蓬莱,今生再来,心情又自不同。

    征了叶扁舟,在这蓬莱近海闲逛,当然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考察海港军港该如何构筑。

    但风景实在太美,令陆宁心旷神怡,又做起了文抄公。

    好似来到这个世界,也不可避免受影响,喜欢用些诗词抒发胸怀。

    当然,他在吟唱诗词时,自没有意识到,身边之人,都会将这诗词,当作是他所作。

    “象先啊,方才驶过之处,造船所似乎狭小了些,仅仅能为官家造些刀鱼战棹,该当仿效南国东都扬州,也要多造出海之船,卖给商人么嘛,以此来养船场,此处倒可以建个水寨,募水兵教习水战。”陆宁说这话,看向站在身后,脸色略有些发白的杨守一,就笑道:“你有晕水之症,何不早说?”

    挥挥手,“上岸上岸!”

    ……

    蓬莱瓮城,远远可以眺望远方郁郁葱葱海岛山脉。

    陆宁身边,又多了一队官员,以登州别驾郑世恩为首的登州官员。

    和杨守一深谈过,陆宁已经决定令杨守一在这登州做刺史,以此贯彻自己在登州扩水寨建船场练水军的思路。

    前几日提拔杨守一进左内史院,就是存的这个心思,不然直接从一县主薄到州刺史,有些骇人听闻,进了内史院,跟在自己身旁,哪怕短短几天,也算有了进身之阶。

    王伯安已经被押解去了兖州,文登县令李佑对毕家案审理也很快,判文很快送来了登州。

    毕家一切财产被抄没,女充官奴,十六岁以上男丁皆斩。

    陆宁批复送了回去,抄没毕家家产,田充官田,毕家及豢养门客五十岁以下男女皆发司隶监。

    其实,闻得王伯安入狱的当晚,毕老太公就自缢身亡。

    而且虽然毕家族人、恶奴、门人等等很多获罪不冤,但只怕更多的族人及门客罪不至贬为奴户。

    但为了威慑各地方豪族,为了令新政顺利推行下去,好像,毕家只能自认倒霉。

    走在瓮城下,想想自己刚刚对毕家判词的批复,陆宁隐隐的,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便是单枪匹马袭青州、平齐州,虽知道自己不是不死之身,也可能马失前蹄死在乱军之中,但好似,那时的心态也很松弛,有一种玩弄天下权柄的随意。

    可是,现今,真正统治了辽阔地域,加上隐匿之户,近两百万人口,由此一些作为,再由不得自己喜怒,也再不能那么率性,就如毕家,自己就不可能还要甄别谁该获刑谁该宽大。

    毕老太公,富贵一世,到头来,生死荣辱,只是自己一念之间,古稀之年,却闹了个上吊自杀的下场,偌大家族,尽皆成为奴隶。

    想想,在这齐鲁之地,现今自己拥有的无上权力,而随之扛在肩头的沉甸甸责任。

    陆宁心里,轻轻叹口气。

    “主公,我刚刚清理过名册,册有兖州军共一千三百一十二人,实七百二十人!”匆匆走上瓮城,单膝跪在陆宁面前的武将,是昨日刚刚被陆宁任命为登州将军的雷蛮。

    陆宁微微颔首,吃空餉这类,对州县兵来说,以原本的机制,都是不可避免的。

    雷蛮精通水性,陆宁又要在登州建水寨练水军,是以以雷蛮为登州将军。

    齐鲁其余诸州,陆宁也准备如此,各州设将军,只统兵,不问政,刺史只问政,不统兵,诸州不再分上下州,州刺史,为正四品上,州将军,为正四品下。

    裁撤县兵,各县多编衙役,用以治安辑盗。

    州兵由光政院管理,粮饷由光政院统一发放,和当地州财政脱钩,当然,从运输方便着想,可由光政院发公文,但要有齐王印章,由当地州该当上缴赋税的一部分,充光政院军费转给当地驻军。

    实则唐制本就军政分离,不过从唐末藩镇时代开始,到现今诸国,州县兵由地方官统帅成了常例。

    陆宁自也不是为了军政分离而军政分离,更不是搞宋的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各州将军、各军指挥使,便是和自己属下将领军卒在一起,整日训练。

    如此,才会令军队发挥最大战斗力。

    对自己任命的各军指挥使,陆宁还是有绝对信心的,至少自己只要还活着,除非出现极为意想不到的局面,不然各军指挥使,想来也没背叛自己的。

    其实军指挥使定期互调,便可以解决拥兵自重的问题,当然,那是后期的事情了。

    当然,为了保持军卒精神层面的斗志,仅仅靠神话自己自然不够,忠君爱国的思想是必须要洗脑灌输的,包括齐鲁地孩童,学馆教育,德育方面,忠君爱国思想也是重中之重。

    忆苦思甜之类的教育,都是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凝聚人心的妙手。

    前提是令齐鲁地占据绝对人口的平民、贫民阶层,生活越来越好。

    地方军制方面,各州将军中,比较重要的州将军,如登州、青州,自然是自己亲自任命,其余州将军,光政院遴选。

    同时,各军、各州都设监督使,就一个差事,监督军饷发放之事。

    且监督使固定任期一年,免得时间长了和军指挥使、州将军沆瀣一气,而且,也令监督使和监军截然不同,对军务,没有半点话语权。

    各军指挥使和州将军定期互相调动,陆宁只是构想,当然不会现在实行。

    这些大框架,当然会随着时间调整,毕竟,任何事物都会变化,要因时而宜。

    现今听雷蛮禀告,登州军,王伯安以前几乎是吃一半空餉,陆宁摇摇头,当然,以前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也不是贪墨自己的银钱。

    “嗯,你便专心募兵一事吧。”陆宁摆摆手,各州兵,名额从一千到一千五不等,虽然是地方兵,也贵精不贵多。

    当然,如果是太平时日,兵员还可以再削,但创国之初,自然省什么,也不能省军费。

    “殿下,高丽使朴大有来谢恩!”有侍卫跑上瓮城禀告。

    陆宁笑着摆摆手。“谢恩不必了,告诉他,且回高丽国吧,过几年再来,必是不一样的天地。”

    那平州朴家是来试探中原皇帝,希望得到扶持而自立的。

    中原通常不介入这些番邦之事,至于自己,现今就是有心,也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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