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这股邪火,从昨天就烧了起来,一直熊熊燃烧到,见到那谒者之前,却不想,大王派来谒者监督这次交易,那熊熊之火,再难以发泄,突然看到这胡商身边俊美少年奴仆不时打量那两个中原皇后,立时火起,马鞭顺手抽了过去。
又见陆宁躲开,耶律海通大怒,猛地站了起来!
“且慢,耶律大人!小民有个主张,想和耶律大人赛上一赛,彩头三十万贯,如何?”默罕默德大声说着话,也挡在了陆宁面前,有主人做后盾,对这耶律海通,默罕默德从心里,是不怎么怕的。
“三十万贯?”耶律海通呆了呆,早忘了继续去追打陆宁,打量着默罕默德,好似是觉得,这胡人莫不是疯了?突然发癔症胡言乱语?
契丹人,自然还都没闻听过三十万公的大名。
“耶律大人,赛还是不赛?”默罕默德神态极为笃定。
“你有三十万贯?想和我赛什么?”耶律海通见默罕默德神色,嘴角的轻蔑渐渐没了。
默罕默德朗声道:“现今中原诸国混战,马价一日三翻,我本就是想用带来的货品交易战马回去,今见那三两千良驹,不由见猎心喜,怕都是四尺七寸又几寸的千里马,耶律大人就将这些良驹作为彩头如何?”
中原战马大体有个通行的标准,肩高四尺二寸以上可以作为战马,每高一寸,价值便多出许多,四尺七寸,则是头等战马的标准,这些契丹马,放在中原,显然又是头等马中的头等马。
说起来,百贯一匹的这个价格,虽然有点坑吴越,趁火打劫,但也并不是太离谱,在这一点上,契丹人和人互市,倒还算厚道,当然,交易时不弄虚作假,但一言不合,便可能明抢,所以,才不屑弄虚作假吧,实在对你的货物感兴趣我又不想用等价之物交换,抢了就是。
就如耶律璟用两个“中原皇后”来换满满一船香料,实则和明抢一样,只是他毕竟是辽国国主,不好真的动手用抢。
这一点,现今在这东市的陆宁,可能和睡王耶律璟的心态差不多。
他暗中早将东市及镇东关情形摸的清清楚楚,现今这东市,守着那数十个圈战马栅栏的,不过百多名辽兵,此外每个栅栏,有两名马倌,负责照料栅栏内战马。
如果硬抢,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在镇东关大队人马杀出来前,自己带亲军应该已经在扫尾,逼迫着马倌领马上船,只需再阻挡镇东关辽军一段时间,便可以安然离开。
但是,身为齐鲁之主,这样做,名声就有些恶劣了,毕竟和契丹,还未交恶到如此地步,甚至东海国和这契丹,还在发生贸易关系,这本身就是关系友好的象征。
随之,自己更要知会所有胡商及中原商人,不要再来苏州和契丹人互市,不然肯定都被契丹人如法炮制,来多少货物,都被抢光,人就算不被杀光,也会被当作奴隶,分配去各处的头下军州,也就是奴隶庄园。
所以,终归要有个借口,最起码,不是真的来硬抢的。
当然,不管怎么说,最后怕也要以兵戎相见结束,事成后,也得要胡商、中原商人暂时和契丹断了贸易,但有个借口抢,也就是师出有名,那就不同。
那边耶律海通听得面前胡商要他以战马为彩头,眼皮不禁跳了跳,毕竟,战马互市,可不是他说了算。
但这胡商如此懂马,所说的应该并不虚言。
一直就知道这些胡商为了赚钱,可以命都不要,果然如此,这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却听那胡商又继续道:“我所携之货物,价值八万贯,若我赛输,便留在此地为质,其余二十二万贯,自会有人筹措来赎回我,我之家族,在大食,富可敌国!”
“东市之战马,我便作价二十万贯,耶律大人若赛输给我,其余十万贯,又用什么相抵?”
耶律海通愣了下,这家伙,还真是要钱不要命,这就开始琢磨赢了后的事儿了?
不过,你自己送上门,要将你的三十几船货物乖乖送给我,那就怨不得我了。
大王让我看管这东市,严令我不许抢掠你们的货物,但你和我赛斗,不管赛什么,不管结果如何,那自然都是我赢了,还由得了你吗?
我的帝国无双 第二十四章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下)
野人海里,肉山似的身躯,咚咚咚猛地就向陆宁冲过去,大地仿佛都在震颤,他动作却不慢,两条巨臂一伸就到了陆宁眼前,毛茸茸巨手一边一个捏在陆宁肩头,眼看就要左右一分,将陆宁撕小鸡仔一样撕开。
聂氏和赵氏都惊呼转头不忍再看。
默罕默德也吓得下意识一闭眼。
然后“嘭”一声,大地猛地一颤,令营帐内人都有些趔趄。
一个男子声音笑道:“耶律海通,你输了!”
默罕默德睁眼,这才看到,那巨人蛮子摔在陆宁脚前,哼哼唧唧,好似一时不得起身。
聂氏赵氏睁眼看到,也都惊讶的张大了樱桃小嘴。
耶律海通也是怔住,那谒者打量着陆宁,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野人海里摔得头晕脑胀,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意识,仰头看着陆宁,他有些懵圈。
陆宁低头看向他,伸出一根小手指,笑道:“你可服了?”
野人海里才渐渐省起,好似自己抓着这南人肩膀时,被他用小手指在腋下捅了下,立时自己就全身酸麻,接着,就被他抓手腕狠狠一甩,摔翻在地。
这南人,怎么会有如此神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南人中的天帝儿子转世?小时候听奶奶唱歌谣,对南人都是崇慕无比,南人虽然有时候很羸弱,但每隔几百年,就会有真正的天子转世,带领南人中兴,所以,南人一直才是真正的天地间的主宰,一直占据着最富饶最繁华的地域。
野人海里突然挣扎起身,却是把默罕默德吓了一跳。
却不想,他猛地跪在陆宁面前,亲吻陆宁靴面,嘴里叽里咕噜的,却是说,他不愿意做那奇形怪状的胡人奴隶,只愿意做您的奴仆,从今天此,侍奉您。
默罕默德苦笑,心说你想当我的奴仆,我也不敢要啊,我不怕你哪天闹情绪,用小指头捅死我吗?
聂氏和赵氏,也已经略懂契丹语,听野人海里的话两人面面相觑,又都有些期待的看向耶律海通,但随之都心里一沉。
耶律海通怒目看着野人海里,嘴里骂着他什么,野人海里仰头,辩解,自是说你已经输给了南人,我从此不再是你之奴,我野人部虽然被你们耶律部征服,但我是野人的子孙,如果不遵守承诺,会被山神诅咒,我野人部从此,便再也没有山兽可以狩猎。
耶律海通气得脸都绿了,也懒得再跟这一根筋的蛮子多说,看向默罕默德,说:“你输了!我们契丹人角牴之术,不许抓手腕!”都懒得多想借口。
不过看着陆宁,他眼中有惊疑之色,对身旁卫兵,使了个眼色。
听耶律海通言语,陆宁笑笑:“这可就是耍赖了,不过,我最不怕的就是赖子,总之,今天先收货再说!”手里,多了个铁笛,猛地吹响。
接着,他帐篷里走了一圈,几名卫兵和耶律海通都是闷哼栽倒。
那谒者在陆宁吹笛时,突然跪倒喊道:“齐王殿下,老奴想南归,老奴想南归啊!”
陆宁此刻自也来不及考虑他到底是什么人,便没击昏他,随之身形一闪,便冲出帐篷,外面,已经喊杀声四起。
野人海里愣了下,忙追出去,却不想,他出了帐篷,便见这新主人,已经远远的到了那马匹栏圈前,真不知道,他速度怎么会如此之快,而那些手持枪矛的契丹士兵,在他游走中,纷纷惨叫倒地。
帐篷里默罕默德匆匆领着那谒者和聂氏赵氏走出来的时候,却见一队队铁甲具身的弓兵刀兵,已经到了马匹栏圈前,正威逼马倌们,驱赶马匹出来。
默罕默德心里苦笑,看来,这又是主人所想的最好结果了,用充分的借口白白拿走这些马匹,船上本来就有空位,征用的三十多艘巨舟,有二十多艘本就是空舱而来,这几日停泊后,也早偷偷将压舱石扔入了海中,随时可以装货。
从此处到登州不用一日,马儿们便是暂时挤一挤也没有关系。
也是契丹人根本不太懂货物价值,才没有警觉,若不然,三十多艘满载香料、丝绸、茶叶的巨舟,哪里才会仅仅七八万贯货物?这一点,主人也早想到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对那谒者和聂氏赵氏道:“我们快些上船,免得成了殿下的累赘。”
谒者却不似聂氏赵氏那样惊慌,更在旁劝慰,“两位娘娘,莫惊慌,跟着这位胡人大爷上船就是!”
他是晋宫极有权势的谒者,识得聂氏赵氏,在上京辽宫,对这两位晋妃也颇多照顾,只是在辽宫中,他自不能再如过去一般称呼两位晋妃的尊位,又不能直接称呼娘子,那太过无礼,所以,创造了“娘娘”这个词表示尊敬之意。
聂氏和赵氏,有这谒者在旁劝慰,倒是镇定了一些,便匆匆跟着默罕默德向巨舟方向走。
等上了船,谒者和聂氏赵氏,都松了口气,这才敢回头向东市方向看。
却见,一队队马匹正被驱赶而来,登上泊口的巨舟,只是泊口处,只能同时停泊两艘船,是以,一些马匹,要在滩涂上等待,不过这些马匹都训练的极好,都是被阉割后的战马,又有马倌们呼喝,所以,倒没四散奔逃。
在这巨舟船头,看向东市方向,人已经隐隐成了小黑点。
“原来,真的是齐王殿下,老奴在辽宫,早已闻名。”谒者苦笑。
默罕默德也好奇起来,现今也有了功夫,问道:“老先生,你是什么人?叫什么?为什么知道我家主人名号?”
谒者叹口气,“老奴高孟才,本是晋宫宦官,无奈被掠去北国,侥幸被遣派侍奉当初的述律王子,也就是现今的辽主,这才没被杀掉。老奴身在北,但一直心向南朝,后和周人有过接触,老奴答应为周人做细作之事,通报些讯息,但前几日,老奴收到来自周境的最后一个密丸,说是周国已经三分,里面提到了齐王殿下,对齐王殿下多有描述,当时老奴还以为只是诓言,但见到殿下,却是福至心灵,突然就知道了,殿下定然就是殿下!”说着,苦笑不已。
聂氏和赵氏,在旁听着,并不插言,但也渐渐听明白,原来,那俊美少年郎不是这胡人的奴仆,而是胡人的主人,而且那俊美少年郎,更是中原的齐王,三分周国的其中一家国主。
远方突然隐隐喊杀声大作,众人忙看去,都是脸色一变。
却见北方,好似有许多密密麻麻黑点正向东市方向而来,显然,是镇东关的守军杀出来了。
谒者失声道:“齐王殿下怎么还不回来,能带走多少马匹,带走多少就是?”
默罕默德苦笑:“我家主人作派你哪里知道?他老人家,是肯定要这两千骏马,一个不少的带走的。”
谒者瞠目结舌,看着那马匹被驱赶上船的速度,而且,装满船后,还要换船停靠过来,只怕,没一两个时辰,根本就不行。
聂氏和赵氏也是脸色大变,心里都一个念头,自己所在的巨舟,什么时候扬帆驶离这凶险之地?但终究不敢问。
谒者则一直看着东市方向,渐渐的,奇道:“好似,契丹人停下了。”
看不清楚那面情形,但见东市外黄土地上的密密麻麻黑点,就好像,被划了一条线,密密麻麻黑点涌过来,到了那条线之前,便再不能前进一步。
默罕默德看着也松了口气,更苦笑道:“哪里是契丹人停下了?主人带着弓手和刀兵设伏,看来,暂时阻住了契丹人。”
一匹匹骏马,有条不紊的登船,看得聂氏和赵氏都急得握拳,恨不得,两人能有力气,去推那些马匹。
“契丹人,一直不得前进?!”谒者惊讶的问,齐王殿下武勇无双是肯定的,但这是战阵,个人武力再强,还能阻挡上千辽兵?在镇东关,可是有两千辽军镇守。
“殿下曾经单枪匹马,攻破一城,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但听士卒们讲起,应该是真的!”默罕默德苦笑,现在,倒真相信这个传说了,至于原来主人阿拉丁说的,殿下曾经一个人杀了上百名周兵,和一人落一城的恐怖传说比,又不算什么了,甚至旧主阿拉丁说的,自己原本也以为有夸张之处呢。
“这,密丸中倒没提……”老谒者瞠目结舌。
远方,喊杀声又隐隐变得更响,想来若是距离近,杀声定然惊天动地,耳朵都能震聋。
“这,好生奇怪……”老谒者喃喃的,那远方密密麻麻黑点好似在往后退,黄土地上留下了一些黑点,是尸体么?
默罕默德也有些无语,能猜到,主人又起了蛮劲,怕是领重步亲卫们冲入了辽军军阵,而被占据有利地形的本部殿前弓手营一直压制下,那些辽兵想来都有些浮躁,被主人突然领着刀兵冲击,一时竟然被击溃。
遥远的北方,好似有号角响,显然是镇东关辽军终于反应过来,已经倾巢出动。
默罕默德、老谒者、聂氏赵氏的心,又都悬了起来。
然而,辽兵那密密麻麻的黑点,虽然又渐渐密集了许多,却始终不能越雷池一步,被阻挡在了东市之外,那一带,黄土地狭长,土丘连绵,谁先占据那些土丘,都是易守难攻,辽军建镇东关之时,自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这里会成为战场,毕竟不管何处水兵意图从这里登岸攻袭辽境,辽军自有镇东关天险作为屏障。
外来之敌,该当是攻打镇东关才是。
滩涂上战马,在一点点减少,谒者盯着远方战场处,看着那代表辽军的密密麻麻黑点,就好像愣被仙人画了条不可逾越之长线,那些契丹人,就真的不能越雷池一步,而且,黑点渐渐变得稀疏,显然被杀伤减员不少。
谒者眼中的惊讶渐渐变成了苦笑,喃喃道:“好一个齐王,好一个齐王啊!”
便是聂氏和赵氏,看着远方战况,眼睛也都渐渐发亮,自从晋都被攻破,皇妃变成了亡国奴,所有被掠去的宫人,谁不是畏契丹人如虎?只觉得契丹人虽然野蛮,但却是那么强大,骄兵悍将,天下无敌,根本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可今日,中原士卒,区区一二百数,却将整个关隘的辽军打得如筛子一般,原本汇聚成蚂蚁阵张牙舞爪,现今,阵型越来越稀疏,好似,已经失去了信心,已经渐渐没有集结冲击的气势,倒好似,巴不得土丘上埋伏之南军,尽快退走。
这一幕,便是聂氏和赵氏两个女子,心中也不免升起难以言喻的一种情绪。
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白袍金冠的少年郎!
身后,是他那悍不畏死的英勇部曲。
冲天的杀气,贯入云霄!
旌旗所指,契丹群狼,尽皆退让,畏他部众如狮虎。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我的帝国无双 第二十五章 待回头,收拾旧山河
浩浩荡荡的船队,正向南行驶。
野人海里,肉山似的身躯一直跟在陆宁身边,混不顾他身上不知多少伤口被布带绑的粽子似的。
舟上,带了一队郎中,药材也足。
陆宁甚至在琢磨,好似看过一个国外电视剧怎么用古代的条件鼓捣青霉素出来,要不要自己也搞搞。
虽然现今按冷冰冰社会法则来说,实则重伤残疾者留下性命,反而是加重社会的负担,没有抗生素之类的,伤口感染,死掉就死掉,对整个社会是积极意义……
但看着儿郎们丧命,终究心下难受,何况,有了抗生素,一些小伤口的感染就可以避免。
这次奇袭,夺来二千马匹,是用二十多名儿郎死伤换来的,其中死亡加重伤,有十余名儿郎。
或许别人看来,这又是一次可以标榜史册的赫赫战绩,甚至称得上是奇迹。
但陆宁,经历过零伤亡时代,对这样的战果,却没觉得有什么自豪的。
死跟着陆宁的野人海里,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看起来会不高兴,他今天跟在主人身边,大杀了个痛快,将以前对耶律部的仇恨都发泄了出来,而主人的神武,更是令他心神迷醉,是啊,彪悍如海里,对这新主人的观感,却是可以用迷醉来形容,或许,后世最不可理喻的脑残粉的行为,还不如现今海里对新主人的崇慕来的强烈。
实则只要跟陆宁并肩战斗过的士卒,殿前侍卫亲军也好,禁军各军也好,州县军也好,基本都经历过现今海里经受的灵魂洗礼。
如果陆宁要建某个宗教,那么,这些军人士卒,必然会成为最狂热的教众。
看着海里跟着自己转悠,陆宁有些无奈,拍了拍海里肩膀:“你跟我去了南边后,保持肌肉的情况下,要先减肥,不然,你这身条,怕也就还有十几年寿数。”
旁侧默罕默德忙翻译,当然,就是说个大体意思。
野人海里连连点头,自己家族传统,暴饮暴食变成角牴大王,父亲和自己身形差不多,三十多岁,也不是在战场上,而是睡梦中就去世了。
舱室内,忙站起来的是那谒者和聂氏、赵氏。
“高公公!”陆宁笑着和谒者打招呼,默罕默德,已经和他讲了谒者的情形。
老谒者吓一跳,躬身颤声道:“殿下,老奴不敢,不敢啊!”
“公”已经是敬称,更莫说两个“公”了。
陆宁想想,好像是,令宦官突然接受“公公”的称呼有些难,点点头,“那我以后叫你高小监吧!”太监,也是对宦官的尊称。
“殿下称呼老奴名字便可,或者,叫老奴高大也可!”老谒者还是有些不敢当。
这齐王殿下,太生猛了!便是当年楚霸王也远远不及啊?!
带着两百部曲,愣是把两千契丹军马打成缩头乌龟,甚至最后契丹人已经退出战场偃旗息鼓等援军,更眼睁睁看着齐王殿下率领部下离开,做做样子的那种追赶都没有……
而齐王殿下的部曲,仅仅有几个人战死,尸体和伤号,全救助了回来,一个也没落下。
这简直是神迹,齐王殿下,堪称当世神将!
陆宁随之笑道:“叫你高伴伴也行,你以前经常陪伴晋国伪主身边,可称伴伴……”随之摇摇头,觉得有些别扭。
提到晋主石重贵,高孟才神色一黯,心说自己走后,不知道主公会不会受牵连。
就算不被牵连,没了自己照顾,主公还能活得下去吗?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契丹大王面前帮主公说好话,他又哪里会有几十倾土地,做个安乐公?
陆宁已经看向了聂氏和赵氏,问道:“你们可还有亲人在?”
聂氏和赵氏都是轻轻摇头,亲人都在开封,当年城破,契丹人屠城,也不知道亲人怎样了,何况,就算还有亲眷当年侥幸逃生,现今,又哪里去寻?
陆宁便点点头:“那就先带你们去兖州,寻人安置你们,你们两个,以后就自力更生吧,总会比以前生活得舒心,你们所受的磨难和屈辱,我早晚一日会找契丹人加倍讨回来!”
陆宁有感而发,这里所说的“你们”,自然不仅仅指聂氏和赵氏,而是泛指开封城破枉死的百姓以及现今还在契丹铁蹄下苟延残喘的汉人。
聂氏和赵氏自不知道陆宁所指,闻言呆了呆后,齐齐跪倒,头伏船板,哭泣不已,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和屈辱,都在泪水中流淌,面前这强大无比的男人,话语虽然很平淡,好似很随意的一句话,但是,却自能令人感受到他的冲天之志,那些可恶的契丹人,这个男人,一定会杀光他们,一定会的!
看着她俩哭得泣不成声,甚至聂氏,竟然哭得昏厥了过去,旁边人手忙脚乱去喊郎中。
陆宁却是心中叹息,是啊,这一哭,是将那三江五海的仇恨都哭了出来,只是,内中之辛酸所受之屈辱,旁人又哪里能真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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