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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舒应声脊背森凉:“你找人跟踪我?还是陈青洲那里有你的眼线?”
其实猜测得到,他虽放走了她,并不代表她彻底摆脱他的控制。但眼下惊然点破,她心里仍旧不可避免地冷意阵阵。尤其不久前他还亲密地在她的身体里,不过扭头的功夫,他就直接问起两亿。
所以刚刚阻止她走,不是因为他想留她下来温存,而是因为他想问的事情还没问完……
“你现在真的是彻底放开来,丝毫不避讳两亿的事情。”她语音幽幽,“把我当小姐,找我来打、、炮,都是其次,重点是知道我今天中午刚从卧佛寺回来吧?呵,一举多得。”
傅令元抬起她的脸,指腹轻抚她的眼睛:“一码归一码,不要混在一起谈。我确实想你了。”
“一码归一码?是么……”阮舒嘲弄地微勾一下chún,“亏你能忍到上完我才问,其实你如果中间折磨我的时候就开腔,或许我会因为承受不住一时乱了心智全兜给你。”
傅令元骤然捏住她的下颌:“别再把粗鄙的字眼用在你自己身上。”
“什么是粗鄙字眼?小姐?打、、炮?上?”阮舒反问,并一个个地罗列,每一个,便发现他指上的力道紧一分,表情亦随之难看一分。
她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脸颊拍了拍,瞳仁乌漆漆地凝着他,“不是你自己先对我‘干’在医院当众羞辱我?那么我所的那些字眼又怎样?我这不是正在作贱么?一边要跟你离婚,一边你一通电话我就跑来陪你睡了。我这样是不是不止贱,而且‘婊’”
嘴chún即刻被傅令元的嘴chún堵住了。
后颈被他的手掌抓着,将她的身体摁向他。
阮舒睁着眼睛,与他同样睁着的眼睛对视着,任由他吻得如何深入甚至惩罚性地啃她、咬她,她不给予丝毫回应。但他清楚地知晓如何惹她,而自然的生理反应,是她即便qiáng忍也忍不住的。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58、该去做梦了
须臾,他放开她时,她在所难免地气喘吁吁。
傅令元捏了捏她后颈上的那点肉,语气还算平和:“所以你不打算跟我你此行去卧佛寺的收获?”
“你不是拒绝我帮你找两亿?”彼此的身体光溜溜地贴在一起,他像个大暖炉似的,热烫的温度不停地氤氲过来,也并没能让阮舒的声音有温度,“你什么利益都没有承诺给我,我傻吗?要白白告诉你关于两亿的线索?就因为刚刚睡了一觉,我就得对你掏心掏肺?凭什么?你也没让我爽到。”
“没让你爽到?”傅令元揪出关键字眼,暧昧地勾chún,“你是故意这么的?想继续再战?”
她本来就没有爽到。打从一开始要做的就是他又不是她,她完全是被bī无奈的。
而且他今天的动作总是着急甚至有些粗bào,他可能是享受到了。
可于她而言,首先是心理上的不情愿,其次身体上又备受煎熬,相较于欢、、愉,更多的是痛。现在只觉得两腿间火辣辣地一阵阵疼,全都是被他那根粗硕大bàng全方位无死角给捅的。
连上个床都没捞到好处,她脑子不清楚才要以德报怨告诉他佛珠少一颗的事情。何况这事她并没有放弃留着做筹码以和他博弈。
当然,她的那句“没爽到”并非他所曲解的意思,他其实根本也晓得,就是故意chā科打诨想缓和气氛的吧?阮舒偏偏不给他缓的机会,冷笑:“去你大爷的再战!”
这种话她平常最多留在心里腹诽,倒还第一回蹦出口。
傅令元略一折眉,深深地注视她,光从表情看不出他的具体情绪,反正不像恼羞成怒。
见状,阮舒沉了沉气,压着火旧话重提:“我的要求还是一样,离婚。只要你同意离婚,一切都好商量。”
傅令元听言斜斜扬起一边的chún角,明显料准了她又会提这一茬。
他没再像之前一触及“离婚”就愠怒,笑着,拿掌心轻轻她后脑勺的头发。
旋即顺势将她压回他的怀里,拉了毯子把她严严实实地盖好,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抱得她紧紧的:“不打算那就不了,先睡觉。傅太太该去做梦了。”
最后“做梦”一词俨然在指离婚一事。
阮舒被迫贴在他的心口,听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
……
察觉她呼吸平稳而略微沉,俨然已陷入熟睡状态之后,傅令元从地毯上坐了起来,静静地打量面前的女人。
她在睡梦中轻轻地蹙起眉头,手指微微动了动,身体则似乎有往他这边靠的趋势。
见状,他斜斜勾chún,兀自将此当作是她没了他的怀抱为依靠的潜意识反应。
由于侧躺,手臂又曲折着放在地毯上,她的xiōng口从毛毯里挤压出几分白而软的春光。
傅令元盯着,暗了暗眸sè,倾身伏低身子,亲上去。
不知是因为他的chún比她的皮肤凉,还是因为她的敏感,他当即感觉到她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了一颤。
傅令元抬头,见她双目闭合,并没有醒过来,放下心来,嘴chún转而上移,于她的润泽红chún上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印。
继而与她沉静的睡容稍隔开些距离,但保持呼吸相闻,深深地嗅她身上的橙花香。手掌则捧住她的脸,指腹来回轻轻地摩挲。
很快,他收回动作,用毛毯包裹住她,将她抱起,径直回卧室,放回到床上。
她素来浅眠,转移地点的这个过程,他的动作尽量放轻,她终归没有醒过来。但其实大半原因还是得归结于她是真的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累了……
笑了笑,他给她掖好被子,走出卧室,躺到客厅的摇椅里,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然后掏出方才离开影音室时顺便带出来的她的手机。
屏保有密码。
对于傅令元来讲形同虚设,因为早在之前手机被他没收的时候,他就让栗青破解过。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所以今天还是第一回主动解锁她的手机。
不过他没有大面积地窥探她的隐私,只是在她的微信聊天记录、短信和相册里分别翻看了一圈,发现了两个重要的点:第一,工厂的秘密是李茂透露给她的。
傅令元蓦地冷冷眯眸呵,原来是他……都把他开除了,没想到私底下还能蹦跶。
第二,她的相册里,拍了几张照片,是拿庄佩妤誊抄过的经文纸页,对照金刚经上的对应页数。
傅令元折眉,浏览片刻,他自己的手机震响了。
来电的是栗青:“老大,确认清楚了,阮姐去卧佛寺,专门找的是一灯大师。”
傅令元面露一丝兴味儿:“他们聊了什么?”
“不知道。但据看见阮姐拿出过佛珠给一灯大师瞧。”栗青回答。
傅令元眉峰挑起。
“老大,需不需要去一灯大师那里打探虚实?”栗青询。
“别打草惊蛇。而且一灯大师不是那么容易套到话的人。”傅令元叮嘱,沉吟片刻,又道,“一灯大师你就放着,我自己会另外处理。”
结束通话,他盯着那些照片,chún齿间同时在低低地重复“佛珠”二字。
少顷,拿出那部老旧的诺基亚,将它原本卸下的电池重新安上,然后开机。
一开机,冷不丁发现有条未读讯息。
瞥见发信人显示的号码数字,他略略眯眸,稍有些意外,不过转念思及,大概是之前建议她脱身的事情有回应。
点开,里面并非文字,一串乍看之下乱七八糟的符号。
傅令元花了十来秒的时间便解读出来,内容却并非他所想,而是问他:“你确定要动手?”
折了折眉,他毫不犹豫地打出一串类似的符号:“你已经无权了解这些事。”
发送完毕后,他删除短信记录,拨出他原本拿出这个手机要打的号码:“是我。”
……
隔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没有睡在影音室的地毯上,而身处卧室的大床上,阮舒不禁神思微微一晃好久……没有在这里过夜了……
抿抿chún,一偏头,不期然跌进傅令元如浓墨晕染过一般的湛黑眸底,眼神是她探不明白的复杂。
对视上的瞬间他的眸底当即凝上浓浓的笑意:“早上好,傅太太。”
他侧着身体躺着,一只手臂支在床上撑住脑袋,另外一只手抓起她的手,往他的chún上润了润,他的视线则全然笼罩着她,貌似在她醒来之前已经看了她很久。
“好久没有让傅太太早上醒来看到的第一眼是我。”
这话得,好似能第一眼看到他是多大的荣幸和恩赐。
阮舒一点儿并不稀罕,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
傅令元对她的冷淡置若未见,兀自俯身下来拱她的嘴chún:“好久没有给傅太太早安吻。”
嘴chún昨晚给他啃得还疼的,而且他的胡茬扎得她下巴的皮肤刺刺的。阮舒蹙起修眉扭开头,别开脸,避开他的亲吻。
傅令元则从她的chún上又移至她的脖颈,流连地在她的锁骨附近逡巡好一阵子,摸着她的额头道:“我先去洗漱。傅太太再休息休息,一会儿起来一起吃早餐。”
阮舒缄默不语,阖上眼睛,听见傅令元下床的窸窸窣窣,紧接着是洗手间的动静,最后是他离开房间的脚步。
待门关上,阮舒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涣散着目光盯着自窗帘泄进来的明媚天光,略微呆怔发了会儿呆又来对她搞温情的一套……他现在算怎么回事儿……?
掀被下床,走进洗手间。她的牙杯竟已经被盛好了漱口水,牙刷同样被挤好了牙膏,横放在牙杯口。
稍一顿,她一手抓过牙杯将里面的水倒掉,又打开水龙头将牙刷上的牙膏冲掉,然后自己重新拾掇。
洗漱完,又从衣柜里翻了套新衣服穿戴,带上搁在床头柜的她的手机,她走出卧室,乍一打开门,发现科科缩成鼓鼓的一团趴在过道的地毯上。幸亏她眼尖,否则就得一脚踩上去了。
这只小刺郎,还真是喜欢悄无声息地蹲点在门口。
不过,它不是被接去别墅养了么?怎么又过来了?
阮舒不禁深深拧眉傅令元该不会打算重新搬回来绿水豪庭长住吧?
科科在这时舒展开来身体。
体积看起来又比之前大了些。当然,也胖了不少,把她那段时间帮它减掉的肥膘又给贴回去了,甚至更胖看来它爹真是疼它宠它,舍不得它饿肚子吧?
觑一眼它的小眼睛,阮舒径直绕开,并未多久搭理,继续自己的步子。
客厅里飘散开来浓浓的煎荷包蛋的香气。
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微眯一下眼,阮舒举步朝玄关处走,准备回陈青洲那儿。
傅令元蓦地从厨房里出来,身上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两个盘子,盘子里是摆好盘的食物。
“傅太太掐的时间刚刚好。”他走向餐桌,将两个盘子搁桌上,旋即扬chún笑着冲她招手,“来吧,可以吃早餐了。”
“我不在这里吃。谢谢。”阮舒疏离地拒绝,脚步未停。
傅令元的嗓音顿时如沉雷:“过来。”
两个字,千斤顶似的重重压上她的心头,余音仿佛都在四周围的空气里震颤,隐隐冒着濒临bào怒的火星。阮舒不禁心尖轻颤,下意识地滞住身形。
不瞬,鼻息间便嗅到他的气息。
正是傅令元靠过来,掰过来她的身体与他面对面,搂住她的腰,笑了笑:“傅太太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吃饭了。”
他的神sè和语气都已恢复如常,话间还体贴地帮她将鬓边的头发别至她的耳朵后。
可他周身散发的凛冽尚似有若无。
这并非他头一回冲她发火,甚至光火到摔东西的时刻都有。
然而不知怎的,方才他的那一记沉雷,令她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
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或许是恐惧……?
不不,不对……不是的……不是恐惧……
那是什么……?
未及阮舒多忖,傅令元带着她走到餐桌前,她僵硬着手脚,任由他摁着她的肩背迫使她坐进椅子里。
随后他自己也在与她呈直角的位置里落坐,给她倒了一杯橙汁:“多吃点。傅太太好久没有吃到我亲自下厨做的东西了。”
橙汁的颜sè很漂亮,飘着的果肉十分细腻,一看就是新鲜刚榨出来的。
而餐盘里的食物偏西式,有荷包蛋、火腿、涂好黄油的吐司、羊角面包、圣女果和生菜。
那荷包蛋稠状的蛋黄好像马上就要破膜流出似的,煎得十分漂亮。比他刚的那阵子煎得还好。
眸光浅淡地打量过之后,阮舒抬起眼帘,幽声:“你这样有意思么?”
“有意思。”傅令元毫不迟疑地回,手里拿叉子慢条斯理地将圣女果送进嘴里,闲闲散散地笑,“不管手段怎样,结果就是傅太太现在正乖乖坐着和我共进早餐,这就够了。”
阮舒沉默无话。
傅令元将切好的火腿送到她的盘子里,换走她没切好的那根,提醒:“吃吧,要凉了。火腿烤得很脆,试一试。”
置于膝上的手指隐忍地蜷了蜷,阮舒暗暗沉两口气,这才将手抬上桌,拿起叉子,开始吃东西。
见状,傅令元chún角抿出笑意。
今天的阳光很好,落地窗开得通畅,照得室内暖意融融。餐桌上的花瓶里摆有一盆新鲜的丽格秋海棠,粉sè的花朵开得正好。
整个进餐过程两人都未再有交流,但气氛中依稀徜徉开淡淡的温馨与静谧。
温馨与静谧。
这是傅令元最直观的感受。转眸看向对面低头吃东西的女人,光线在她脸上的白皙皮肤洒了淡淡的晕。他打量着她,脑中有向往已久的画面呈现,她和他均在里头。chún边不觉泛出一抹笑。
……
放下刀叉,阮舒觉得心境因为这一小段时间的彼此沉默而平和下来。
抬起眼帘。
傅令元不知何时也已经吃好,噙着笑意,视线正落在她的身上,貌似如以前曾有过的几次那般,欣赏她吃饭的样子。
“我吃好了。”阮舒淡声,“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傅令元勾chún:“抱歉,还不行。”
阮舒的神sè应声清冷下来:“你到底想怎样?这回是要把我软禁在这里么?”
“不会软禁你的。”傅令元笑了笑,随即示意餐桌上的餐具,“想麻烦傅太太洗个碗。”
阮舒愣怔,用古怪的眼神看他。
傅令元像是以为她没听明白似的,重复一遍,向她确认:“麻烦傅太太洗个碗。”
阮舒:“……”她还真没有听错……
安静两三秒,她捺着chún角:“我不会做家务。”
倒是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傅令元轻笑出声:“嗯。我知道傅太太不会做家务。所以我把难度比较高的早餐给做了,现在留给你洗碗的任务。”
阮舒:“……”敢情他这意思,原先还打算让她做早餐……?
她瞅他的眼神顿时越发古怪以前他照样做饭,也没叫她洗过碗,今天是怎么回事儿?纯心难为她么?
“我了我不会。”阮舒坐着没动,“你如果非得让我洗,那干脆把这些碗筷直接扔垃圾桶里,因为我动手之后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会打烂它们。”
傅令元不疾不徐:“不会没关系。我手把手教你。”
阮舒:“……”
见傅令元起身朝她走过来,她确定他是要来真的……
三分钟后。厨房。
餐桌上的所有的餐具,在他们的合力下已全部搬进来洗碗池,用洗洁jīng水浸泡着。
傅令元帮她将围裙套上她的脖子,不忘细心地把她的头发拨出来,然后一手抓着一边的围裙带,手臂绕到她的身后,给她系带子。
阮舒整个人还处于“……”的状态。两人靠得近,气息交缠,她的额头与他的下巴若即若离地触碰上。而他此时的动作,其实和手臂圈在她的腰上没差。
这倒没什么,反正两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搂搂抱抱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问题在于系围裙带,不是应该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才方便么?他为什么要来正面的?他看得见么?
时间过得很慢,感觉他系了很久,她被密密匝匝地包拢在他的气息之中,有点难受。
“我还是自己来吧。”终于受不了推开他。
他却在同时道:“好了。”
阮舒:“……”突然怀疑他是故意的。
抬头,见他眉眼荡漾笑意浓浓,她的猜测当即得到验证……
“看来你以前没少用这一招撩妹。”阮舒轻嘲。
傅令元挑眉:“傅太太的意思是,你被我撩了?”
阮舒:“……”她刚刚话是忘记用大脑过滤了么?!
“傅太太用不着故意这么。你明知道我是因为你才开始出入厨房的,以前又哪来的机会碰围裙这种东西?那么又哪来的机会用这种方式撩妹?”这话的当口,傅令元已经帮她戴好了橡胶手套。
不等她怼,他率先扶着她的肩膀到洗碗池前,而他站在她的身后,xiōng膛紧密地贴着她的后背,自她的身体两侧伸手,像是抱着她似的,手把手带着她,一手抓盘子,一手抓洗碗布。
沉磁的嗓音携着熨烫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上:“我开始授课了,傅太太认真。”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59、杀人犯
阮舒:“……”为什么要认真?她顶多只会洗这一次而已。
傅令元的手上并没有戴手套,是直接伸入水中的,沾染着泡沫,抓住她的右手上的洗碗布,擦上她左手上的盘子。
他的声音则在她的耳畔絮叨:“家里的盘子都是这种不容易黏油渍的,洗洁jīng水稍微泡一泡其实已经差不多了,所以洗碗布再一抹,最后沾染的wū迹也掉了。”
随着他尾音的落下,一个盘子清理好了,他带着她的手,将盘子放进旁侧水槽的干净温水里。
“等所有餐具的第一遍都抹擦干净后,就可以换到这边来进行第二遍。把洗洁jīng的泡沫冲干净就好。”
“一定要把泡沫冲干净。”傅令元qiángtiáo了一句。
话间,他又带着她的手一起示范了第二遍的冲洗过程。
很快,第一只盘子成功处理完毕,傅令元特意举到她的面前给她看:“怎样?傅太太这么聪慧,应该会了?”
铮亮铮亮的盘面上模模糊糊地映照出他们偎依在一起的面庞。他的头就靠在她的耳畔,稍低下身子,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阮舒盯两秒,挣了挣他的手臂,漠漠道:“教我洗碗不需要整个人都靠到我身上来。”
“需要。”傅令元有点耍无赖,微微一侧头,他冰凉的嘴chún便自她的耳廓一擦而过,同时他的呼吸又是热的,有些紧促地喷在她的脖颈上。
冷热交替,阮舒轻颤一下,连忙歪头。
傅令元反而进一步将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地嗅她的味道,不瞬,含笑道:“一直都想着,傅太太什么时候能下一次厨房。我就有机会从背后抱住你忙碌的身影。”
抿直chún线,阮舒缄默不语,少顷,手肘往后抵住他的腰,音tiáo平平的没有起伏:“你还要不要让我洗碗?”
傅令元发出一记轻笑:“嗯,好,让傅太太先专心练习洗碗。”
重新站直身体之前,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阮舒:“……”
傅令元接着先前的动作,将洗好的盘子放到消毒柜里,道:“本来最后还应该有一个擦盘子的步骤,擦干盘子的水渍。不过我觉得再怎么干净的布都脏,所以省略了。况且在消毒柜里也是可以烘干的。”
“擦干不擦干很重要么?”阮舒轻嘲着嘀咕:“一个大老爷们纠结这么些完全没必要的琐屑,婆婆妈妈,可真闲……”
早前他下厨房,煮饭,还监督她喝中药,她就如此埋汰过他,今日不过是旧话重提。
傅令元显然也记得:“我告诉过傅太太,这不是婆婆妈妈的琐碎,这是生活。也就是‘人间烟火’。”
阮舒:“……”人间烟火……?得这么文艺……而且,她确实一直觉得,以他的身份和形象来忙活这些家务事,着实违和。
傅令元在这时示意着洗碗池内剩余的碗筷,提醒:“傅太太现在试一试自己洗洗看。”
阮舒不情不愿地把拉了一下盘子。尚未动手洗,察觉他依旧贴在她背后站在不动,两只手臂绕开她的身侧两边按在流理台,拢着他。她不高兴地再一次拿手肘往后抵他:“麻烦让一让,现在你没在教我,不要离我这么近。”
临末了她补充了一个理由:“我的动作施展不开。”
傅令元顿时被她逗乐了,收回拢她的手臂:“嗯,好,给傅太太留出空间好好施展动作。”
语气一半暧昧,着重qiángtiáo了“施展动作”四个字;一半好笑,像是在笑她的借口特别蹩脚。
最后他没忍住笑意:“我的傅太太怎么这么可爱。”
阮舒:“……”
记不得他是第几次将这个与她风马牛不相及的形容词安在她身上了,只记得最近的一次,是她因为肚子饿,不小心误吃了他给科科的饼干,最后他按着她的脸往他的xiōng膛揉,同样如眼下这般笑着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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