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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陈青洲没有应她,而是伏低身体朝车厢内看:“你好,你是清辞的妹妹清梨对吧?我是陈青洲。”
“陈青洲……?”傅清梨目露困惑,一懵懵的。
傅清辞已第一时间推开他:“你答应过我不出现在我家人面前的?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没有不让你走。出现在你妹妹面前应该没有多大关系。”陈青洲温声,“毕竟是伯母生病,你这么着急,却又不告诉具体详情,我想关心一下。”
傅清辞暗忖着忘记和傅清梨串供,连忙关上车门阻隔开傅清梨,嘲讽道:“是纯粹的关心,还是怀疑我撒谎?陈青洲,瞧见了没?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复存在,还有什么可qiáng求重新在一起的?”
陈青洲静静地直视她,没有话。
傅清辞稍加避开他的目光,平复了语气,道:“我会到做到的。我妈的病情如果无碍,我会主动回绿水豪庭的。我的手机会一直开机,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给我打电话确认。”
“但我的底线是,你不能出现在我家人面前,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和你还有联系。”
最后她才看回他,迎视他,诚恳道:“给我两三天自由呼吸的时间。算我求你,行吗?”
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中,陈青洲:“好。”
傅清辞忽然笑了一下。
虽然很浅,但这还是与她重逢以来,陈青洲在她脸上第一次见到笑意。更令他意外的是,下一瞬,傅清辞甚至主动倾身过来,轻轻地抱住他:“谢谢。谢谢你……”
陈青洲抬起手臂,正准备回抱住她,傅清辞已离开他的怀抱,重新打开车门:“我先走了。”
“嗯。”陈青洲点头,看着傅清辞坐上车,目送车子的驶离,神sè沉凝。
荣一来到他身后:“二爷,要不要派两个兄弟‘护送’傅警官?”
“不用。”陈青洲淡声,扭头走回车上。
……
这边,清新绿的华普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安静的车厢内,傅清梨忽然发出“啊”的一声:“我想起来了,陈青洲!就是那个姐夫对不对?”
很快她又自我纠正:“不对不对,准确来讲是前姐夫!”
“前什么姐夫!好好开你的车!”傅清辞生气,“他什么人都不是!和我一点瓜葛都没有的陌生人!”
傅清梨自然知道这个陈青洲是忌讳。不仅是家里人的忌讳,更是傅清辞的忌讳,只得憋下心中的无数疑问,摆出“我保证不再提他”的抱歉表情,然后表示了另外一个困惑:“可是姐,我刚刚怎么听见你们在妈生病了?我早上出门上班时,妈明明还好好的?”
“你听错了。”傅清辞很随意地给她一个解释。
哪里听不出是在搪塞?傅清梨知晓自己的这个姐姐素来如此,便也不追探询。
傅清辞看了眼后视镜,又道:“你前面路口左拐,在这附近先绕两圈。”
“怎么了?”傅清梨飞快地看她一眼,注意到她的视线,敏锐地猜测,“不是吧?难道有人跟踪我们?”
“以防万一。”傅清辞解释。以防万一陈青洲不守信用找人跟踪她。她必须谨慎点。
傅清梨按照她的要求打转了方向盘,嘴上叨叨:“我这辆车太显眼,你要是和我讲清楚情况,我就跟同事借辆低tiáo点的多好啊。”
“当初买车的时候,你怎么没考虑过招人眼球的问题?”傅清辞怼,“你们小女生就喜欢这种外表花里胡哨的东西。”
“你把自己得好像多老似的……”傅清梨咕哝。
手机在这时震响,傅清辞没再侃,习惯性地侧过身去接起:“喂,谈笑……嗯……好……一会儿见……”
挂下电话,她扭回头便听傅清梨口吻八卦:“原来约了谈警官见面,怪不得着急。对啊姐,你和谈警官从认识到现在处对象,都好多年,到底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
傅清辞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道:“前面路口就放我下车。”
“既然要见谈警官,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他去接你,还要我大老远地过来?”傅清梨狐疑。
“我是不是该把你的嘴缝上?”傅清辞皱眉。
傅清梨撇撇嘴,不再吭气了,直到在她所指的那个路口停车,傅清辞下车前交待道:“你回家后别和其他人你今天见过陈青洲。”
“好啦,我又不是八婆。”傅清梨觉得自己很无辜。望出车窗外,看到傅清辞上谈笑的车之前慎重地环视四周,她嘀咕:“神神秘秘的,去干嘛呢……又有什么大案子?不是都停职了么……”
……
车子开进绿水豪庭,驶向别墅,远远地便见黄金荣站在大日头下,等在路边。可是待车开近,黄金荣却兀自往别墅里走。
阮舒原本车窗都摇下来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进了别墅,也没有看见黄金荣,只佣人迎上前来道:“阮小姐,厨房里刚下好面条,给您和二爷准备的。”
“荣叔让给煮的?”答案已太明显。
果然见佣人点头:“是的。”
“那他人呢?我刚还看到他在外头。”
“回他的屋里了。”
阮舒深深蹙眉这是……还在生她的气?
“怎么了?”晚到一步的陈青洲也进来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荣叔?”阮舒问。
陈青洲瞬间明了大概是什么事情了,淡淡一笑:“半路上他还打电话问过我到哪儿了。”
所以才能掐算好时间让佣人及时准备好面条?阮舒抿chún不语。
吃过面条,回房间里,阮舒从包里将那串佛珠掏出来,放在桌上,静默地注视很久,脑子里将过往的细碎脉络性地粗略回忆一遍,并没有记起一星半点儿可能和少了的那颗佛珠相关的事情。
这可能得靠林妙芙。
林妙芙才是最经常陪在庄佩妤身边的人,或许她对这串佛珠更有印象。
轻吁一口气,阮舒又给余婶去了通电话:“三小姐回林宅没有?”
“回来了。昨天傍晚回来的。”
“她现在怎样?”
“三小姐挺好的。”
“挺好的是什么意思?”昨天不是她的处境很难堪?阮舒蹙眉,继而问,“你突然抛下她在医院,她回来后该冲你大发脾气了吧?”
余婶却是道:“没有。三小姐没有冲我大发脾气。”
“嗯?”阮舒颇为意外。
余婶也觉得奇怪:“三小姐昨天回来后很安静,不吵也不闹的。因为傅先生之前交待我暂时别管三小姐,所以我没有给三小姐煮饭洗衣服,三小姐也没有任何的意见,自己默默地叫了外卖。”
是有点古怪。阮舒沉吟着又问:“那她现在在哪儿?都做些什么?”
“一直都在房间里不出门。好像在看电视剧,我听见动静了。”余婶把知道的都了。
阮舒默了一默,再问:“你向傅先生汇报过这些么?”
“回阮小姐,我没有资格和傅先生直接联系。这边的事情,一直都是栗兄弟在负责,该汇报的,栗兄弟会汇报。傅先生的要求,也是通过栗兄弟转达的。最近两天栗兄弟还没有打过电话给我,所以傅先生还不知道三小姐现在的情况。”
“好,我知道了。有问题我会再联系你的。”结束通话,阮舒琢磨着,这林妙芙不哭不闹的,该不会真被医院里的处境给锻炼了吧?
那就明天再回去一趟。
有了安排,阮舒将林妙芙的事丢开,拿出金刚经和那沓誊抄的经文纸,继续挑出对应的经文页她发现,这些经文的内容并不是连贯的,而是分布在不同页面的不同篇章。
挑出来后,阮舒将那些经文的内容仔细翻看过去,特别去注意那些页面上是否留下过庄佩妤的什么特殊标记。
然而并没有。页面十分的干净整洁,唯一的标记,就是之前她已经发现过的“净心”二字。
毫无所谓。
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阮舒揉了揉因长久低头而酸楚的脖子,不禁自嘲一笑没有工作的她,每天真的是闲得发慌了,才会躲在房间里研究她根本什么都不懂的“两亿”。庄佩妤可什么都没告诉她……
她靠上椅背,往后仰头,静默地盯着天花板上白玉兰造型的灯盏,眼神渐渐涣散,头脑放空。
少顷,她捏了捏眉骨,重新坐直身体,瞅着时间差不多,拨通了马以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通了,通了之后那边却并没有声音。
阮舒主动先问候:“喂,马以?”
“嗯。”马以极其简略地应了这一个字,旋即口吻极其疏离地反问:“你是哪位?”
阮舒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并非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好久没和他联系,今天决定打这通电话之前,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少不得会被他冷嘲热讽,但没想到他更狠,干脆“不认识”她。
苦笑一下,她顺着他的话故作轻松地戏谑道:“马医生的病人很多,不记得我很正常。我就是被你治了七年才治好的一个普通病人。不知道马医生的其他病人知道这件事,会做何感想?”
这话的方式可蕴了砸他招牌的意味。
马以倒是从容应对,从另一个角度剥离出解读:“重病七年,还是能被我耐心地治好,是个很不错的广告。”
声音没有什么温度,阮舒都能自动弹现出他那张常年面瘫冰山脸。
“那你的广告必然不能少了我这位女主角。”她tiáo笑,“看在我是你多年病人的份上,费用上我就不收你的了,只要你提供我餐饮和住宿就可以。”
马以那边竟是第一时间就听出味儿了,没再与她扯,正sè:“找我什么事?”
阮舒支起手在桌上,驻着下巴,继续笑:“就是刚刚和你过的,希望马医生提供我餐饮和住宿。”
“你出什么事了?”
“没多大的事儿,就是变成无业游民了。”
话落之后,马以一时没有动静。
阮舒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不过她知道他不会开口追问。因为她曾是他的病人,他太了解她了。而她也可以脑补出他此时此刻应该习惯性地托了托他鼻梁上的眼镜框。
微弯chún角,她问:“我其实就是想问你,你家那儿的第三层,是不是还空着没有租出去?”
“你想租?”
“嗯。我暂时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去。”
如果不是因为脚伤,她不会至今还住在陈青洲这里。现在基本康复,走路已经没问题了,她也该搬出去了。
她没有像林承志那样到处办房产。所以如果不住林宅,就得另寻他处。
长期住酒店不是事儿,临时买房又太麻烦,要牵扯一系列装修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住不进去。一排除,最简单的还是租房。
于是一下子就记起马以那儿。
他的心理咨询室就是安置在他自己家,第一层全部都是,第二层则是他自己住,第三层是专门用来出租的。上一位租客是个外国来的青年旅行画家。
主要是马以家附近分别有一座养老院和一座jīng神病院。两处的人都需要安静舒适的环境,所以非常地清幽。
她觉得那里很适合她,很适合她tiáo整好自己的心态。
而且……她没有其他什么朋友,只有马以了。之前答应过他再最后去做一次心理测验检查,她那阵子一桩事儿紧接着一桩事儿,也完全抛诸脑后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马以直接问。
阮舒舒心地展开眉眼:“谢谢你,马以。”
“没什么好感谢的。”马以平静道,“每个月的租金该收多少还是收多少,不会因为你曾经是我的病人,就给你优惠。”
阮舒:“……”
如果没记错,他那儿的租金和他的心理诊疗费一样,都高得惊人。
她要收回她的“谢谢”……
……
晚上的餐桌上,依旧没有见到黄金荣。
据佣人,餐食照旧送进他的房间。
阮舒抬眸看对面的陈青洲。
陈青洲貌似还是不担心的样子。
见状,阮舒也就不和他提黄金荣了,而告诉他自己打算搬出去。
陈青洲似早对此有心理准备,听言并未有丝毫讶然,猜测着道:“看样子阮小姐已经定下来自己的住处,不需要我帮你安排了。”
“嗯。”阮舒点头,“我一个朋友家刚好有套房出租。”
陈青洲略略颔首,继而问:“什么时候搬?我还能帮到你哪些?”
“就这一两天吧。”阮舒笑笑,“至于帮忙,我倒暂时没想到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那我拨几个保镖给你。”
“不必了。”阮舒拒绝,“没什么必要。”
原先问他要保镖,是担心自己被傅令元逮回去。现在既然确定了傅令元没有这方面的意图,那么自然没有再带保镖的必要。她可没有仇敌。
而且,这么久以来,身边先是傅令元的眼线,紧接着是陈青洲的人,总算可以借这次机会,告别那种被监视般的日子,她怎么还会再自讨苦吃地要保镖?
陈青洲神sè间露一丝了然,沉凝两三秒,道:“你要搬走的事情,荣叔他”
“我正准备去亲自和他。”阮舒道。顺便也慰藉一下他受伤的心。否则他老这么在屋里呆着不出来,她怪难受怪愧疚的。
陈青洲淡淡一笑:“好。”
阮舒自餐桌前起身,接手了佣人原本要送去给黄金荣的饭菜,朝他的房间行去。
荣一在这时来找陈青洲汇报消息:“二爷,让去傅家附近蹲守的兄弟来讯了,傍晚亲眼见着傅警官的母亲出来过,看起来气sè很好身体安康,并没有任何的病症。”
闻言,陈青洲清黑着眸子,神sè晦暗不明。
……
这边阮舒叩响房门,黄金荣很快来应。
“荣叔,我来给你送晚餐。”阮舒冲他示意手中的盘子。
黄金荣愣了一下,定定地盯着她,神sè闪烁。
见他一动不动的,阮舒抿chún笑问:“荣叔这是不欢迎我不想看到我?”
“哪里有?你胡什么?”黄金荣的八字眉当即不高兴地揪起,“家里又不是没有佣人?你咋自己端?快给我!”
着就要从她手里接过餐盘。
阮舒避开他的手:“我都端着了,荣叔你就别和我抢,又不是什么重活。难道你不打算让我进去么?”
黄金荣立刻侧开身体,给她让了道:“快进来丫头!快进来!”
阮舒款款地笑着往里迈步。
黄金荣在她身旁抬高手臂做出护着她的姿势,好像把她当成小孩子,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打翻手里的东西似的,同时也指着方向引着路:“放这儿放这儿!放这张桌子就行!”
阮舒依照他的指示行至桌前,放下盘子前,发现桌面上正放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她不禁愣怔。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57、这是爱,不是交易
这一回的落势凶猛。
他扶在她后腰的手稍稍往上一用力,她便被迫更加贴近他。
她的背后是冰凉的墙面,身前是热烫的他。他平直而硬朗的肩背紧紧压着她,让她无处可避。他吻她,吻得她快窒息。他的手游走,她只能抵着他,做徒劳的抗拒。
不多时,阮舒吃不消,终于压抑地嘤咛出声。
傅令元应声停下动作,维持着拥抱的姿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着瞅她脸上的红晕,如同欣赏自己的作品:“傅太太过喜欢我这样的,现在还是喜欢的,没有变。”
阮舒急促地喘息,软着身体,冷眼亦冷脸:“骗我过来就是想这样?”
瞧吧,事实证明她猜得没错,他就是故意拿离婚协议诱她的。
他对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胯间二两肉的那些事,带她去中医药馆回来之后想,在医院的时候也想,现在还是想。
若非如此,他恐怕还继续和她失联,哪里会主动来电?
想想方才在电话里他的那话方式,他的那语气,简直将她当他的私有物似的,呼之即来。
她也认栽,非放不下那一丁点的可能性,跑来羊入虎口。
“不是想这样。这只是吻你而已。”傅令元呼出热烫的气,喷在她的皮肤上,手摸了把她的泥泞,“已经这程度了,你做不做?”
“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来qiáng的。”
傅令元勾chún。明明是一句混帐话,倒是得坦坦荡荡,理所当然,毫无廉耻。
阮舒蜷了蜷手指,又问:“如果做了,你会签离婚协议么?”
“不会。”傅令元捏住她的下颔,“这是爱,不是交易。”
呵。到现在他还能轻易地爱?真是廉价。阮舒神sè漠然:“什么是爱?我只懂交易。”
“做了,你就会重新想起来爱的。”傅令元轻轻触一下她的chún。
阮舒没话,一切安静。
“嗯?”傅令元又问一遍,“做不做?”
阮舒讥嘲:“我有选择么?”
“嗯,你没选择。”傅令元笑,不再客气。
……
夜很静。音频早已播放完毕。
此时除了彼此真实的喘息,什么都听不见。
阮舒努力地忍耐,换来的只是他竭尽全力的弄。他好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饿狼,要把这近两个月她和他之间的空窗全部补回来似的。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源源不断的jīng力。
她出门的时候告诉荣一,她要来新房这边拿东西,很快回来。
可是她的“很快”根本没有很快。
手机在一遍震动。
阮舒在地毯上侧过头。
距离不算远,她勉qiáng可以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陈青洲。
她并没有打算接,而且现在这情况也没有办法接。转回脸,她难受地重新埋进抱枕里,心底琢磨着,陈青洲会不会因为她没接电话,遣人过来找她?一旦有人打扰,傅令元是不是就能停歇了?
却听身后忽而传出傅令元的声音:“她和我在一起。”
阮舒一愣,连忙抬头,正见他刚挂断电话,将她的手机丢到距离他们更远的位置去。
“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傅令元亲吻她的后颈,口吻十分愉悦,“阮阮,我很想你。”
阮舒咬咬chún,凉声催促:“请你快点。”
“长夜漫漫,为什么要快?”傅令元笑着在她耳后哄她,“下一个姿势,你来主导,嗯?”
……
少顷阮舒面无表情地坐着,身体僵硬。
她的视线始终盯着后面的窗户,窗帘的那些花纹上下变化着。窗帘没有完全合拢,留出的一小面玻璃,隐隐约约地映照出她的眉眼,面容淡漠,亦微微地上下晃动。
……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挨到一切结束。
阮舒觉得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像刚从水里泡出来似的,无力地一动都不想动。
傅令元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半眯着眼睛,十分身心舒畅似的。单只手臂拢着她,掌心于她光洁的背上轻拍,拿下颔冒头的胡茬蹭她的额头:“辛苦傅太太。”
阮舒没有搭理他。
傅令元也暂时没再话。
长久的静默之后,阮舒感觉自己缓得不多,忍着疲倦和痛意睁开他的胳膊,起身。
光裸白皙的玉背披着黑sè的头发晃荡在他的眼里,傅令元眸sè暗沉地欣赏着,本以为她是嫌身上黏糊要去洗澡,却发现她的捡衣服穿上。
“你去哪?”
“回去。”阮舒拾起文、、xiōng。
傅令元折眉:“回哪儿去?”
“陈青洲家。”
阮舒双手伸入文、、xiōng的肩带。
正要扣排扣,傅令元一把扣住她的腕:“我让你走了?”
阮舒轻轻地拂开他的手,神sè清冷:“小姐不是就应该这样?陪完嫖、、客自觉地乖乖走人。”
傅令元沉脸,如同骤然黑云压城一般。
阮舒反倒笑了一下:“我现在的性质,和小姐有什么不同?在你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马上把我找来。”
转瞬她便自我纠正:“噢,不,不对。我比小姐还不如。小姐至少有钱拿,我呢?因为被你qiáng行扣上‘傅太太’的名号,无法对你怎样,只能被你白上。”
傅令元哧一声,猛地将文、、xiōng从她身上扯掉,用力扔出去。
阮舒面无表情地看着它被狠狠砸在窗户玻璃面,最终落到地上。
下一刻,她被傅令元箍住腰,掀翻身体倒回地毯上。
以为他恼羞成怒,必然又要对她一番凌虐。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抱着她躺回去,紧紧压她在他的xiōng膛,盖好毛毯,淡声:“今晚和我一起睡在家里。”
阮舒阖了阖眼皮,不做任何的反应。鼻息下是他身上的气味。烟草味,混和汗味,混合两人先前连番折腾的情、、欲的味道。
动了动,她侧开脸,想给自己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却引得傅令元以为她又在抗拒,第一时间按住她,警告:“再不听话我们就再来一场直接弄晕你。”
阮舒抿直chún线。
傅令元吻了吻她的额头,猝不及防问:“去卧佛寺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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