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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怎样?办好你的事没有?”陈青洲面对她。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温和。
她并未告知他她今日来卧佛寺具体是要做什么,他也未qiáng行了解,所以问话方式变成这样。阮舒摇摇头,继而道:“对了,要和你商量件事儿。我今晚准备住在这里,不回市区了。不想白跑一趟,打算明天继续。所以你们先回去吧,留几个保镖给我就可以了。”
陈青洲淡淡一笑:“正巧,我原本也要告诉你,我和清辞今晚要住这里。”
阮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傅清辞。
傅清辞明显因为陈青洲的这一句脸sè更加不爽,但隐忍住了火气。
阮舒没有多嘴问他留宿的原因,只点头。
千佛殿。
诵经结束。做完课业,一众僧人纷纷带上经书离开殿室。
闻野最后一个出来,跨出殿门,手下吕品立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bss。”
“看见那个女人没有?”
“看见了。她的身边暗处有保镖,不过和之前的好像不是同一批。我已经让人尽力去跟一跟,一会儿有消息了会马上回报。不会给她报警的机会。”
“报警?”闻野笑了一笑,十分确信,“她不会报警的。”
边着,他突然转过身,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问:“我这个样子怎么样?”
吕品伸出大拇指:“卧佛寺里没有比bss你更帅的和尚。”
闻野闻言满意地颔首,张了张口本想再点什么。看到了一灯大师朝他走来的身影,他顿住,转了口:“老秃驴又要找我谈人生哲理了。”
寺里的宿坊他们没有提前预约,已经客满,所以阮舒一行人住进了周边商业区内的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最令人慕名的就是它从山上引下来的温泉水,同时又沾了卧佛寺的光,就更受推崇。
既然来了,阮舒自然不会错过,去订私汤,正巧碰上陈青洲和傅清辞。
然而私汤却只剩一处。
阮舒非常善解人意地主动让给他们夫妻不是她思想wū,而是以他们俩的男女关系,既然要去一起泡温泉,肯定另有意图。陈青洲自己不也透露了他最近忙着要孩子?那她怎么还能不识趣?
却听傅清辞异常冰冷地:“我要和阮小姐去泡。”
阮舒:“”这分明是拿她当挡箭牌
问题是陈青洲竟然爽快地同意了:“好,你们俩去泡。”并且提议,“这里头还有按摩馆,你们泡完温泉可以再去做个按摩。”
阮舒无语地扫了记眼风给他不是想要傅清辞怀孕?怎么轻而易举就妥协?
傅清辞迅速走过来挽住她的手臂,动作看似亲昵,其实特别僵硬。
阮舒瞟她一眼,猜测她这是担心她继续拒绝甚至直接走掉。不过其实她原本还真打算这么做。
接收到她的目光,傅清辞也未露尴尬或者不自然,仿佛她和她的关系本就熟悉到可以相挽手臂的份上。
陈青洲帮她们办好手续。
傅清辞立刻拉了拉阮舒:“走吧。”
阮舒:“”
这种手挽手的亲昵,在离开陈青洲的视野范围进入汤室之后便消失。
两人各自换完衣服后下汤池,各自靠在一边的池壁上,彼此沉默。
汤室的设计挺有特sè,是间晶能量套房。墙壁上栽种了不少叶片细小呈心形的植物,看上去一片葱茏。宛若置身室外。绿sè植物的缝隙中隐约可见大块大块的天然水晶,高纯度晶在灯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
汤池的正上方所对着的是玻璃天幕,如果换作白天,应该会有阳光照射进来。阮舒找到开关,摁下,缓缓地将角度tiáo整了一下,天幕拉开大半扇,仰头便是靛蓝的夜空。
郊区的星星自是比市区要多,令她不由自主记起她和傅令元在南山上过夜的那一晚。
倒是可惜了,很有氛围又挺浪漫的汤室,陈青洲就这么放弃机会,让她和傅清辞进来。
转念便微微自嘲着抿chún自己都管不过来。她瞎cào心别人夫妻间的感情做什么?
低回头来,冷不防与傅清辞落于她身上的充满研判的目光对上。
“你和陈青洲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我貌似已经回答过你了。”
“我不想问他。”傅清辞直爽道。
阮舒心里生了些想法,反问:“傅警官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他对待你很特别。”
阮舒轻轻地笑:“傅警官该不会是在吃醋?”
傅清辞嘴角一哂:“我还分得清楚他对你的这种特别并非普通的男女之情。”
“唔,也对,你和他都老夫老妻了。”阮舒的眼珠子故意滴溜在她身上尚未完全褪干净的浅痕上。目测是昨晚“劳累”时新鲜留下的。
傅清辞似有些尴尬,身体往水下缩了缩,嘴里低低咒骂:“神经病。”
骂的自然是陈青洲。阮舒微弯chún角,随口问了一句:“这次还需要我帮你通知那个叫谈笑的警官救你出去么?”
傅清辞眼波微动一下:“谢谢,不用了。”
似怕她误会,她补充着解释一句:“我现在自愿留下来,是想和陈青洲一次性解决问题,不要再烦我了。”
“所以办法就是给他生个孩子?”阮舒挑眉。
“那是他一厢情愿。”傅清辞嘲讽一笑。“我是在向他证明,我已经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jī。让他彻底对我死心。”
阮舒应声愣怔。
傅清辞往后靠上池壁,阖上眼皮,闭目养神,结束与她的交谈。
一时之间,室内重新恢复安静,只余旁边小莲池里冒水的汩汩声。
阮舒本也不欲多问,见状更是抿紧了chún。
少顷,感觉时间差不多,阮舒从汤池里起身,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傅清辞,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提醒一句:“傅警官,泡太久皮肤会皱,我先出去了。”
“嗯。”傅清辞自鼻间应出声。
阮舒这才离开水池,进到隔壁的更衣室。
待她冲洗完身体出来,傅清辞也从汤池里过去了,恰好接在她后面进去淋浴。
阮舒正套着衣服,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得厉害。
她走过去,发现震的是傅清辞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叫“晏西”的名字。
轻轻一瞥而过,她继续走回去穿衣服。
手机震动完一lún后自己停下来了。
然而不出五秒又重新开始震。
阮舒猜测着可能是有急事,于是往淋浴间里提醒道:“傅警官,你的手机有来电。”
傅清辞并没有回答她,好像是水声太大没有听见。
阮舒蹙眉,便也不再管了,反正她应该马上就要出来。
经过桌子前时,傅清辞的手机上来电已经停止,但是她的微信又进来一条消息。虽然屏幕锁着,但消息的浮窗有所显示。
阮舒仅仅不经意地扫过,忽地愣住,待她下意识地扭回头,手机的屏幕已经黯淡下去。
紧拧眉头,她站定在桌前盯着傅清辞的手机瞧了好几秒,最终压下好奇心,没有去重新点亮手机屏幕窥探她的隐私。
少顷,她穿戴好一切,傅清辞刚从淋浴间里出来。
阮舒凝着她看,转着心思。
察觉她的目光,傅清辞会错意,挥挥手:“你不用等我了,我自己会回去。”
阮舒抿一下chún,打算重新提醒傅清辞的手机有未接来电,傅清辞的手机倒先震动起来。
见她走去接电话,阮舒便咽了话,自行往自己所在的客房方向走。
没走多久,但见傅清辞神sè匆匆地赶出来了,一下子掠过她走到前头。
阮舒并没有问她出了什么事。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神sè沉凝。
这边傅清辞快速走出温泉馆,直奔酒店门口。
陈青洲的那些守在暗处的保镖第一时间现身两个,拦住了她的去路:“傅小姐,没有二爷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
“滚开!”傅清辞直接动手。
两个保镖只敢防身,不敢伤她,一下子处于劣势,只能又出来几个保镖,以人数来暂且压制她。
傅清辞被他们纠缠得bào躁无比。
而不消片刻便听一堆的保镖齐刷刷对着她身后的方向问候:“二爷!”
傅清辞停了手,攥紧拳头,暗暗沉了沉气,才转过身。
陈青洲站在高两级的楼梯上,沉默着不话,只拿清黑的眼睛盯住她,似在等待她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我要走。”傅清辞简洁明了。
“理由。”陈青洲依旧语音淡淡,提醒道,“是你自己昨晚刚答应过我的,你会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尝试,留在我身边不主动逃。”
“我没有逃。”傅清辞压着声线,竭力保持平稳,“我现在有事,我想先去办,办完了我就回来。”
“什么事这么着急?”陈青洲问。
傅清辞有点压不住火气了:“我的个人私事!用不着向你一一交代吧!”
“看来早上不该把手机还给你。”陈青洲睇一眼她紧握的手。
傅清辞轻轻一颤,捏住手机将手缩到身后,竭力平和地解释:“你把我扣了这么久,和我的亲人朋友毫无联系。我现在需要回家一趟。”
“你不是一直都不在傅家住,只逢年过节等重要日子才回去?你爸爸好像也并不怎么管你在外面如何生活。”陈青洲了如指掌地道来。
傅清辞神sè肃然:“陈青洲,我在认真和你商量事情。我、我妈生病了,我得回家看她。”
讲真,当了多年的警察,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有遇到过?可偏偏面对陈青洲的时候,她总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控制好自己,连撒个谎都不自觉神经紧张。
陈青洲闻言迈步走下阶梯,要牵她的手:“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疯了!”傅清辞快速地避开。“你怎么可以出现在我家人面前?”
陈青洲的手握了一握,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什么,手背的青筋微突,嗓音骤冷:“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你家人面前?”
傅清辞chún角一哂:“你知道为什么。兵贼不两立!他们有多厌恶你们这些人,你当年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前阵子我已经因为你被停职,我再三保证自己现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爸才让我进的家门。你害得我还不够惨?还想继续害我?想我和令元一样,被驱逐出傅家你才善罢甘休是么?!”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我还怕什么再出现?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回来海城了。”陈青洲冷冷地笑了一下,“怎么突然觉得让你被驱逐出傅家,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傅清辞咬牙,qiáng行压制住恼怒,“你现在到底让不让我走?!”
“你去哪儿,我都一起。”陈青洲态度坚持。
傅清辞把拳头的骨节捏得嘎吱响。
在他以为她又会忍不住动手时,她却忿忿地返回酒店内:“不去就不去!”
陈青洲站定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神sè微凝。
隔天早上,阮舒起得很早,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完早餐,陈青洲和傅清辞两人才姗姗来迟。
傅清辞还是绷着张不高兴的脸,而且昨晚貌似没有睡好,气sè看起来有点差。
阮舒不动声sè地在她脸上兜了一圈,转眸看向陈青洲:“我今天还是不和你与傅警官一起,到时候再联系,然后汇合。”
“嗯,你先去吧。”陈青洲略略颔首,临末了叮嘱,“没有结果就算了,不要太勉qiáng。”
“好。谢谢。我知道。”阮舒点头。
她早,赶来卧佛寺的香客们更早,大雄宝殿前的鼎里已chā上了很多刚点上去不久的香,走到哪儿,鼻息间都挥散不去浓重的香火的气味儿。
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能会像昨天那样扑了空。
有个小沙弥却直接朝她走来:“请问这位女施主,可是昨日在千佛殿内问遍僧人,要找一灯大师的人?”
阮舒微微一愣,心下微微有些窘意她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昨天在逛千佛殿时,不想自己白瞎,就厚着脸皮见一个僧人问一个僧人。琢磨着会不会有消息传进一灯大师的耳朵里。
愣过之后,她忙不迭应:“是,我是。”
小沙弥笑了笑:“女施主请随我来。”
这昨天还真没有功夫?心间一喜,阮舒紧紧跟上:“劳烦小师傅了。”
最终抵达的是间禅房,小沙弥在门口驻了足:“请女施主在此处喝茶稍候。”
“好。谢谢小师傅。”阮舒道谢,独自迈步进门。
禅房内的布局十分简洁,正中央放置一张炕桌,右边侧是带抽屉的炕橱,炕橱上设有茶具、文具和香具。空间虽不大,但气场不少。因为留白,正应了“空故纳万景”,修行之人居于室内,劳身放闲,俗心归正。
阮舒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炕桌左边墙上挂着的一副水墨画。
整个竖幅的画卷,只右上角画有两只并行而飞的鸟雀,其余全部留白。
视线一垂,阮舒在左下角看到了作画之人的落款。毛笔写的那个字特别潦草,她分辨不出来,不过名章盖出的红印清清楚楚正和那枚虬角扳指内壁所刻的“闻野”俩字一模一样的字体。
心头一凛,阮舒预感不好。顿时懊恼自己刚刚一时欣喜竟放松警惕,没有问清楚就跟着那小沙弥来了。
急急地就要离开禅房,刚一转身,却见闻野不知何时就站在炕桌前的位置,一身黄sè的袈裟,光溜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她,像是笑又不是特别明显,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寂寞人妻。”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找人把我骗到这里?”阮舒口吻特别不善,既冰凉,又冷硬。
“你认为我想干什么?”闻野反问。
阮舒飞快地扫一眼被关上的门,:“外面有好几个我的保镖。”
闻野笑了一下,这回笑得明显了,好像在:“就你那几个保镖,有什么了不起的?”
阮舒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心理完全是越虚才越qiángtiáo。而这点qiángtiáo,其实根本起不到pì大点儿的作用。不过她已经算是足够镇定的了。
闻野走到炕桌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对面的位置,然后冲她示意:“坐啊。你不是来找老秃驴的?”
老秃驴?阮舒皱眉。
“噢,”闻野反应了一下,“就是你们叫他一灯,一灯大师。”
阮舒:“”
他算什么?竟然把德高望重的一灯大师极其不礼貌地唤作“老秃驴”?
闻野已经又给他自己倒了杯茶,抬头见她一动不动。他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你哑了还是聋了?”
阮舒目露浓浓的排斥和警惕:“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一灯大师?”
一问完她便自行猜测:“你昨天找人跟踪我?”
是了,肯定是昨天在千佛殿遇见之后,他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背地里tiáo查她了!
闻野一只手端着茶杯品茗,一只手驻在炕桌上,手掌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对她的话不予理会,兀自问:“你找老秃驴干什么?你那个老公怎么没有陪在你身边?夫妻生活不协tiáo,跑来让老秃驴开导,不如让我来解救你。”
阮舒冷呵呵嘲讽:“你是假和尚吧?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但佛门净地请自重。”
闻野忽然站起身,一步步朝她靠过来。神sè意味不明。
阮舒本能地后退,退一步之后想起来根本没什么用,张口就打算冲外面喊。
却听闻野率先道:“你想喊人也可以,刚好把外面的人喊进来,看看我是怎么轻薄你的。”
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盯着她的嘴,回味儿般地舔了舔chún,甚至极其轻佻又故作暧昧地:“你的味道我还记得。记得很清楚。”
明明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而已,经过他的加工却好似她和他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似的。阮舒倒没有生气,嘲弄地勾了勾chún:“突然又有点相信你是和尚了。否则怎么饥渴成这般?回回见你,你都在意、、yín别人的老婆。”
闻野同样也不生气:“我不是过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见他还在靠近。阮舒假意害怕地后退几步,从方才起便悄悄伸进包里的手握紧了防狼电bàng,等待瞅准时机给他致命的一击。
闻野忽然停下来了,视线落在她故意遮挡在身前的包包上,笑里带讽:“看来这次你给我带了见面礼。”
阮舒应声敛瞳,抿直chún线,手心因紧张而冒汗,但尚镇定。
闻野伸手到她面前:“拿出来给我看看。”
阮舒表情漠漠的,没有动。
闻野不耐烦地重复一遍:“拿出来。”
阮舒这才从包里抽手。
一开始动作很慢,貌似特别不情愿的样子。
突然某一瞬间,她凤眸骤然冰冷地眯起,快如闪电似的。狠狠朝他的手臂挥出通了电流的bàng子。
捕捉到闻野脸上不屑的冷笑时,阮舒心里已“咯噔”,下一秒非但电bàng的落向打了空,连胳膊肘都被她折着往回拐,姿势就像被他带着在跳舞似的,她半个身子被他圈在他的xiōng前。
她的手被他握得紧紧的松不得,而往回拐的电bàng直直对准她的脸就要戳上来。
耳朵里还听见电bàng的电流在空气中发出细微“滋滋”的声音。
阮舒整个脊背森冷。
闻野倏然发出一记笑音,近在她的耳旁,如同蛇吐信子一般,让人感觉发凉。
阮舒不由自主地轻轻颤一下身体。
电bàng的开关在他的笑音中被他关掉。
同一时刻,禅房的门从外面叩响。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54、命带孤寡终须寂
传出的是先前那位小沙弥的声音:“女施主,一灯大师有请。”
阮舒愣怔欸?一灯大师?难道不是骗她的么?
闻野在这时松开她。
阮舒目露狐疑地看他。
“不是要见老秃驴?现在又不去了?”闻野把玩着她的防狼电bàng,拇指在开关上来来回回的摁,一会儿开一会儿关的。
外面的小沙弥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又敲了敲门:“女施主?”
阮舒也不欲在此多加逗留,冷着目光掠过他,飞快地去应门。
“谢谢小师傅。”
道了谢,她紧跟着小沙弥便走,甚至不放心地回头瞄了一眼,没见闻野人,她才松了神经。
这回前往的是距离禅房很近的一个殿室,殿室内刚结束一场开光仪式,而主持这场开光仪式的人便是一灯大师,此时正站在殿门口与事主话别。
事主离开后,一灯大师转身过来,小沙弥才开口出声:“师父,那位女施主请来了。”
阮舒连忙双手合拢稍躬身行礼:“大师。”
“女施主,好久不见,听闻你昨日找了老衲一天。”一灯大师打了个手势,示意了某个方向。
阮舒心下微窘,面上挂着微笑,随他边走边聊:“不好意思大师,我昨天的一些行为着实欠妥,可能打扰到您和寺中的其余师傅。”
“女施主多虑了。”一灯大师摆摆手,“没什么打扰不打扰。佛门之地接纳所有有求之人。”
阮舒组织着恰当的措辞,道:“家母过世做法事那日,大师曾邀我有空可来寺里与您讨教佛法。此外也令有他事求问大师,故此次贸然前来。”
一灯大师捋了捋长须:“老衲等女施主很久了。”
阮舒应声心间微动,不确定他这句话是否另有深意。
便听一灯大师问:“女施主方才有事求问,不知为何?”
略略一忖,觉得一开口就奔庄佩妤,过于直接,阮舒先捡了个话题:“前阵子来寺里,与姻缘树下与大师偶遇时,大师曾告知我与我丈夫姻缘坎坷,不知作何解?”
“女施主不是并不信佛缘?”一灯大师反问。
“……”阮舒心下微微一窘。其实当时她确实鄙视这些命理之,只是昨天又去姻缘树那儿时,突然又记起这件事了。刚刚只想着先聊点别的,随口就问出口了,结果倒不小心把自己给坑了。
不过这个一灯大师也挺不厚道的,没事揭穿她做什么……
一灯大师似并不觉得他的反问对她造成尴尬,笑笑,像是非常了解她的心理似的,确认着问:“女施主真的要听?”
都到这份上了,阮舒当然得点头:“大师但无妨。”
一灯大师长须一捋,不再顾忌:“其实主要在女施主的生辰八字,孤辰寡宿同时入命。”
“孤辰寡宿?”阮舒并不懂这个词汇。
“嗯。孤辰寡宿。”一灯大师娓娓道来,“‘yòu而无父曰孤,老而无夫曰寡’,八字术数中有‘男忌孤辰,女忌寡宿’之,女施主却是孤辰、寡宿同现,即‘命带孤寡终须寂。”
阮舒蹙眉。
“你既为女命,那么‘孤辰’于你而言便是为人独立。而寡宿星五行属丁火,女命见寡宿,主克夫,尤不喜入命身及夫妻宫,主婚姻不顺,有独身的倾向。往往六亲缘分淡薄。若入父母宫,逢凶星,父母不两全,或得不到关爱;若入子女宫,逢凶星,缘分淡,难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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