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稳住身形,傅令元这才看向对方,湛黑的眸子冰冷,转而视线掠过那位中国买办,望向后面坐着的泰、国佬。反问:“你们想怎样?”
很明显,这是在表达:“就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话。要也是和你的老板。”
读懂意思,那位中国买办笑了一笑,从身边人的手中抽出来一部平板电脑,扔到傅令元脚下。
正是他在包厢里使用的那部平板电脑。
“你的手下很厉害,我们这边费了点心思,才攻陷了你们的画面。”
满是夸奖的一句话,对于现在已经吃了败仗的傅令元而言无疑是种嘲讽。不过傅令元没有生气,极其清淡道:“终归是技不如人。”
那位中国买办又笑了一笑:“技不如人没关系,可你们毫无合作诚信可就不对了。”
傅令元不解地皱眉:“现在没有合作诚信的好像是你们?”
“还装傻?”那位中国买办收敛笑容,拍了拍手掌。
立刻,泰、国手下便将角落里的那第三个人带过来,丢到地上。
头套一摘,入目的是张鼻青脸肿的面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看了傅令元一眼。
辨认出是焦洋,傅令元眸光煞冷他怎么会在这里?
旋即抬眸盯住那位中国买办:“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那位中国买办冷哼,“如果不是碰巧‘s’先生认得这个警察,我们都还不知道这原来是个陷阱。是你们想吞了我们的货,特意找来警察对付我们!”认得焦洋?傅令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应该就是之前那一次,焦洋陪同褚翘来缉拿s,所以见过面。
不瞬他心底便整理出了大致的猜测自从陆家岛上一别,焦洋许久不曾有动静,他倒是给一时疏忽了,原来这家伙还没放弃盯他?看来是这回前来会所的行踪不知何时被焦洋跟踪了,结果s认出了焦洋的警察身份,把这件事告诉了泰、国佬,所以泰、国佬认定这次的交易是陷阱。
那个s
傅令元面若冰霜。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71、抱歉
傅令元面若冰霜,记起彼时两人通过屏幕对视的那一眼,忽然明白过来,那个时候泰、国佬多半已经通过s抓到了焦洋,而不用,后面的交易完全就是假的了。
傅令元当即冷笑:“这次的事情怎么看都像是我们双方都中了警察的埋伏。如何会变成我们青帮为了吞你们的货而故意找来警察?”
“那倒是请傅老大,那二十公斤的‘四号’现在去哪里了?”那位中国买办表情变得yīn仄仄。
“货不见了?”傅令元的眉头顿时折成小山丘难怪,难怪他们要将他和陆少骢绑到这里,原来是为了审问那批货的下落。
“傅老大,干脆点吧。”那位中国买办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旋即示意了陆少骢的方向。“这位陆小爷是陆爷的儿子吧?他的命可金贵着,你们青帮犯不着为了区区那点儿货,牺牲陆爷唯一的儿子吧?”
这话期间。旁边的泰国手下已经拿枪对准了陆少骢的脑袋。
“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那批货到底在哪。”傅令元沉声,负于背后的手心则将咖啡豆捏得紧紧的,心里十分没底,究竟是不是那边收到他在咖啡杯上打出的暗号之后,已经拿走了。如果是,就代表原定的计划其实依旧算成功了?那么现在的情况。他是不是就可以
“你们的什么p货!除了那根雪茄,我和阿元哥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过!”陆少骢眸底yīn鸷,“你们以为我们青帮是什么小门小派?还需要为了吞掉你们拿点货搞这么大动静和你们撕破脸?没听见我们的吗?是我们双方都中了警察的埋伏!”
那位中国买办走过去蹲身到陆少骢面前,道:“陆小爷,就算是我们双方都中了警察的埋伏,那也明是你们青帮里有内鬼透露了风声!”
陆少骢哧声:“我们青帮如果真有内鬼,我们会负责任,事后一定会揪出来给我们自己也给你们一个交代!但不是你们可以随随便便wū蔑我们吞你们的货!”
“是wū蔑么?”那位中国买办别有深意,转而看向傅令元,“傅老大,我早听过你的名声,也狠欣赏你。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会继续自己单干下去,没想到最后竟然投靠了青帮,屈居陆振华之下。为他卖命。”
“你到底想什么?”傅令元眉心重重地一跳,脑中思绪飞快地运转,串联着整个交易所发生的一切。
“我在什么?”那位中国买办从旁边人手中接过枪,对准陆少骢,“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出那批货。要么就让陆小爷先走一步!”
傅令元冷笑一声,眼角余光瞄了眼泰、国佬的位置,然后瞄准离他最近的守在焦洋身边的那个泰国人,心中有了计较,迅速飞起一脚打落对方手中的枪夺过,立刻推上膛,然后举着枪稳稳了对准了泰、国佬。
局势霎时有了变化。
与此同时,其余的泰、国手下也纷纷拔出枪,同时对准了傅令元。
“放了少骢!”傅令元的枪口狠狠地戳在泰、国佬的一侧太阳xué。
那位中国买办笑:“看来傅老大是希望陆小爷先走一步。也对,这样或许正符合你的心意,借我们的手帮你干掉这个小的。”
陆少骢已反应过来意思,当即淬他一口:“我呸!挑拨我和阿元哥之间的关系!”
傅令元倒是不着急。反问:“看来你也不关心你们这位老板的死活?”
泰、国佬虽然听不明白傅令元话里的意思,但是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嘴里叫嚷出一大段的话。
傅令元重重地敲一下泰、国佬的后脑勺警告他安静下来,旋即看向那位中国买办,沉声道:“我最后一次。货不是我拿的,你也不用那些有的没的。要比枪快吗?你如果敢动少骢,我绝对我会让你们这个老板先下去垫底!”
一时间,剑拔弩张,僵持不下。
“我倒计时三声。”傅令元紧紧盯住那位中国买办的表情,脑中的思绪亦在飞快地转动转动转动
“三。”
“二。”
那位中国买办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傅令元略略眯眸。握紧手枪,手心在冒汗,喊出“一”的时候,一条清晰的线已经在脑海中形成,心中已有决断他必须赌一把!
于是食指压下,猛扣扳机。
“啪嗒”一声。
却是空弹。
时迟那时快,方才被夺枪的泰、国手下迅速扫过来一腿,踢飞了傅令元手里的枪。
不等傅令元回头过来反击,腹部又被踢中。他踉跄着后退好几步,险些跌倒,尚未站稳就被人死死地按住,然后拖回来。一把丢到那位中国买办的面前,吃了一脸的灰。
“呵呵。”那位中国买办冷嘲。
“阿元哥!”陆少骢和傅令元面对被压在地上,亲眼看见傅令元“噗”地吐了口血。左肩是上,右手也是伤,分明在方才的一系列动作中似乎已达极限。都在流血,到处都是血。
“抱歉少骢。”傅令元吐字特别艰难似的,牵了牵chún角。面前给出一抹笑意,“最后我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完眼皮渐渐阖上,好像晕了过去。
“阿元哥!”陆少骢的眼神简直要杀人,大吼,“你们这群混蛋!老子”
身后,工厂的大门在这时打开。
陆家书房里,陆振华的心腹进来通知:“陆爷现在还在处理事情,要大家不用等他,先散了。”
“处理什么事?是阿元和少骢有消息了?”余岚询问。
“这个得亲自问陆爷。我只是来转达陆爷的话而已。”陆振华的心腹摇摇头,言语间隐隐夹了丝别有意味。
“这”余岚面sè依旧忧悒,最终止了话。
孟欢也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答案,也并没有多加追问。
阮舒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的疑虑越发深突然把人聚集到这,给了句让人提心掉胆的话。就没下文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73、只能委屈你了
陆宅。
医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陆少骢驻着管家的手臂连忙上前。
“傅先生失血过多,外伤也不少,下手的人都是专业的,专门挑要不了人命却能加大出血量的部位,好在没有伤到重要的脏器。小爷尽管放心,傅先生年轻,体格也好,会恢复得很快的,之后多补补就行了。”
“谢天谢地,感谢佛主保佑。”一旁的余岚闻言松一口气,转而看向陆少骢,“行了,已经确认阿元没事了,你赶紧回自己房间好好躺着,你这身上的伤可也不轻。”
“就我这点小伤怎么能和阿元哥相比?”陆少骢挥挥手,作势要进傅令元的房间,“我去看一眼阿元哥。”
“你这孩子!”余岚有些气恼,连忙给医生一个眼sè。
医生会意,适时出了声:“小爷,您别着急,傅先生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现在还是让他静养为好,先别打扰他。”
陆少骢倒是因此止了步,询问:“那阿元哥什么时候能醒来?”
“小爷不用担心,让傅先生好好睡一觉,应该明天早上就能醒。”医生道。
陆少骢朝房间里看了一眼,没再吭气。
余岚无奈地从管家手里接过陆少骢的手臂,:“走吧,让阿元好好休息。妈知道你和阿元俩兄弟感情好,也都听了,阿元身上有大半的伤是为你受的,那就先回去,自己养好jīng神,明天才好见阿元。”
着,她摸上陆少骢的脸:“你们俩这一趟啊,吓得妈不知又白了几根头发。你回来之后光顾着阿元了,也不想想妈是不是为你提心吊胆。”
陆少骢抱了抱余岚,安抚:“抱歉,妈,我这不是没事。”
“是啊,没事,幸好有惊无险。”余岚轻吁气,“反正我这一辈子是担不完的心了。以前是你爸,现在是你……等你和阿元伤好了,得跟着我再去寺庙拜拜佛。”
陆少骢像个听话的孩子,笑笑:“行,我和阿元哥一定陪。”
目送他们母子离开后,管家快速拐去书房,叩了叩门。
陆振华的心腹前听完汇报后重新关上门,走回陆振华身侧。
“陆爷,傅先生无大碍,医生明天就能醒。小爷也已经被劝回自己的屋里了。”
陆振华正在用自己的左右手各执黑白棋子对弈。此时lún到左手落子,稍有些犹疑,盯着棋盘面露忖sè。
心腹察言观sè着问:“陆爷,怎么?这次的结果,您不满意?”
陆振华不答,反问:“我们的泰、国朋友那边怎么?”
“瑙爷很满意这次与我们的合作,是很好地帮他试探了他这个养子的野心。还关心我们这边的情况是否与他那边一样好?另外,也对小爷的受伤感到万分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这一回原本就是我们双方放手让自家的小朋友玩个小游戏,都不知情,下手难免不知轻重。”陆振华不以为意,“何况,就那点伤,少骢要是都扛不住,他还能是我陆振华的儿子?”
“其实我反倒希望阿元当时不要那么护着他不要帮他挡,让他多挨几个拳头,多吃点苦头,也多长点教训。他的性子不稳,冲动,到哪儿都免不了吃亏。如果不是有阿元压着场面,现在他得比阿元的伤还要严重,或许连命都保不住。”
“是,陆爷您得对。”心腹笑了笑,“不过小爷毕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冲动也是在所难免的。还好有傅先生在小爷身边。最后我们进去的时候,看他们难兄难弟似的相互扶持,场面挺让人动容的。”
“这一次……可能真的有点对不起阿元。”陆振华捻着棋子在两指间。
“陆爷您哪里的话?陆爷您这是为了青帮殚jīng竭虑。我们青帮经受不起再一次的背叛。陆爷您这恰恰是给了傅先生证明他的忠心的机会。咱们小爷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套上近乎的,提防着呢,谁对他真心实意,他心里肯定都通透着。这么多年了,傅先生和小爷在一起玩乐的时间多,但这回算是患难与共了,看来傅先生也确实拿小爷当兄弟。”
“如果傅先生当时真有一丁点念头,完全可以借泰、国人的手杀了小爷,最后我们肯定是找泰、国人算账,怪不到他头上,毕竟他当时确实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能撑到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尽力了。陆爷您当时若不是及时让用警察来吓唬人,傅先生可能还得继续被打。”
“最后用‘警察’的那一招,你觉得怎样?”陆振华沉吟,鹰隼般的眸子里闪烁着jīng光。
心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警察会来,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这回还真得多谢s先生的提醒,我们才能顺利从会所转移走。既然有警察,肯定就有内鬼。不管是泰、国人那边,还是我们这边,都存在嫌疑。”
“当时在工厂的那几个,在我们交易双方中都有一定的地位,都没有办法私下里用刑,所以在穷途末路的仓皇情况下,用警察包围而来这一招,只要心里有鬼的人,肯定都不怕,肯定都不会着急逃命的,而会等着和警察汇合,将所有人一并瓮中捉鳖。陆爷您这一招,基本可以排除这群里内鬼的存在。”
陆振华看他一眼,不予置评,只是将左手的白棋落下,转而问:“工厂里的那个条子怎么处理的?”
“好好招待着送回警察局去了。”心腹回答,“给警察局的解释是,我们和泰、国人在谈生意的过程中意见不合,双方发生了点小争执。那个条子被抓被打,也从头到尾是泰、国人干的,我们同样是受害者,而且还顺便救了那个条子。陆爷放心,没有留下太大对我们不利的证据,所以警察局不能拿我们怎样,顶多就是我们聚众斗殴。我们很诚恳地认错,并主动提出送几个人进去局子里受教育,还愿意主动缴罚款。”
“嗯。”陆振华观察着棋局,右手拿起一枚黑棋,“还有其他参与这次交易的人,审问得如何了?”
“这次能参加交易的,全部都是jīng挑细选的。只有一个人撑不住张了嘴,可就是一只小虾米,是被收买为线人。不过给的情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所以……”陆振华将黑子落下在棋盘上,嗓音骤冷,“走漏风声的人都没确定,我有什么可满意的?”
心腹沉默没确定,但是早就圈定了怀疑对象。
陆振华拿起手边的准备好在那儿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虽然会所的交易只是幌子,最终还是顺利的,但事实就是,第一次和泰、国的新朋友合作,就出现纰漏。人家嘴上没有责怪我们,我们自己面子上挂得住?往后还怎么给人安全感?”
“是……陆爷您教训得是……”心腹垂首点头。
陆振华擦完手,轻叹一口气:“等明天阿元醒来,我去看看他。他伤得确实重了些,我得好好补偿他……”
“医生也交待了要给傅先生补一补。据夫人已经让管家忙活下去了。”心腹道。
“嗯。”陆振华起身,双手负背迈步走,“行,我们也该去休息了。”
心腹紧随其后,临走前瞥了眼棋盘,看到棋盘上的白棋被黑棋吃得死死的,全军覆灭。
……
阮舒恢复过来意识时,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布封住了,更有一块黑sè的布蒙住了她的眼睛,顶上应该有盏大灯,因为灯光很亮的,从黑布泄漏了光线进来,有个晃晃的光圈挺刺眼的。
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进一步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部绑住了,而且是四肢大开地被绑在四个角。后背隔着布料摩擦,可以辨别出是张床。
一只砧板上的鱼,等待持刀人对她为所欲为。
这是她对自己目前处境的快速认知。怎么都不像是有好事,不害怕完全就是自欺欺人,阮舒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持思维的清晰和镇定。
蓝沁!她在内心大声地叫唤,嘴上却只能发出“唔唔”声。
周围那么安静,她本以为没有人的,结果在她的这通动静之后,立刻听到有人角落里有人缓缓走过来的脚步。
四五秒后,那个刺眼的晃荡的光圈被一道人影遮挡是蓝沁站定在了床边。
“唔唔唔唔唔!”你想干什么!阮舒透过眼睛上的黑布,盯住她的身影。
下一瞬便有冰凉的手指伸到她的脸上来,沿着她的面容勾勒着线条,轻轻地滑动,伴随着蓝沁幽幽的嗓音自上方撒落:“别怕,阮小姐……我只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需要把她以这种姿势绑着还在她脸上乱摸!阮舒偏开头躲避她的指尖。
然而蓝沁的指尖却是从她的脸上转到她的身上,解她的纽扣。
反应过来她是在脱她的衣服,阮舒先是一僵,旋即竭尽所能地挣动,嘴里“唔唔唔唔唔”地质问:疯子!到底想干什么!
手脚被绑得很紧,她用再大的力气,也只闹出细微的动静,非但没能阻止蓝沁的动作,反将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均蹭得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你知道一个演员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么……”蓝沁在在这时又出声了,口吻给人和朋友闲聊的随意。
不知道。阮舒气得xiōng口起伏,压着情绪腹诽,愈发觉得面前的女人可能已经不是简单的抑郁症了,或许应该去jīng神病院。
蓝沁好像本来也就不需要她的回复,两三秒后便自问自答道:“就是把自己变成自己要出演的那个角sè,真假难分……”
纵然无用,阮舒还是不放弃挣扎所以呢?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和她这些干什么?她又不是她的同行,又没想去争影后!
大概是她的动静影响到她了,蓝沁依稀生出了一丝不耐:“阮小姐你太不听话了……早知道你这么会闹腾,你还没醒过来之前,我就动手了……”
紧接着这句话之后的,是她走离的脚步。阮舒竖起耳朵仔细凝听,听到疑似翻包的窸窣声,然后疑似药片在药瓶里的拨动声,很快便是蓝沁重新走回来的脚步。
不顺,贴在嘴上的胶布忽然被撕开。
动作十分突然,又十分迅速。胶布扯动了阮舒的chún边的皮肤,疼得她的眉头直皱,“嘶”出声。而蓝沁在这时迅速往她嘴里硬塞进来两颗药丸。
察觉的第一时间,阮舒立刻咬紧齿关,死死地偏开头。
蓝沁顿了一下,不慌不忙地捏住了她脸颊两侧的骨头。
疼,非常疼,疼得阮舒根本顶不住,一瞬间条件反射地松了口,与此同时,脑海中记起,类似的动作傅令元曾经对她做过。不过是用于防止她在他吻她时落牙咬他。
不不不,不是类似,分明是同一个动作,目的都在令她无法闭合齿关。极具技巧,仿佛受够同样的训练,清楚地知道脸颊两侧有一处是人体的弱点。
甚至在这一刻,她闪现过电视剧里要服毒的人就是这样被捏住嘴阻止了自尽行为。
只不过她眼下的情况相反,是被人往嘴里喂东西。
思绪飘忽的这一瞬间,药丸已经进了她的嘴里。蓝沁还抬高了她的下巴,迫使药丸滚进她的喉咙,然后不给她任何往外吐的时间,迅速将胶布重新封住她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阮舒在黑布之下瞪圆了眼睛,转念记起蓝沁吸、毒的画面,她当即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蓝沁显然读懂她的意思:“阮小姐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普通的安眠药。”
只是安眠药……?阮舒的呼吸顿时回来身体。
但听蓝沁颇为嘲弄地轻笑,低低嗫嚅:“很害怕对么?我当初被qiáng制性喂药的时候,好像没能这么怕呢……后来才发现,这东西……”
后面话没完。她明明好像很想和她聊天,或者更准确点来讲,是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但总是讲上半句,就戛然而止。
或许因为被蒙住了眼睛,所以其他感官更加清晰,思绪亦异常敏感。阮舒觉得蓝沁可能很憋,憋得她快要爆炸却无法纾解而导致内心混乱憋着秘密,真正想的不能,真正想做的不能做,而生活在拘手拘脚的套子里,有苦难言。
或者正如她自己方才所言之“演员”,演到最后融入了剧本,分不清楚哪个是自己的本心,哪个是角sè的设定,甚至于,自己的本心和角sè的设定已然杂糅在一起,都是她,又都不是她。
矛盾而混乱。这是阮舒对蓝沁目前情绪的判定,可蓝沁内心混乱归混乱,此时却完全记得她自己的目标,又在继续脱她的衣服。
没一会儿,阮舒身上的皮肤赤果果地与空气做最亲密的接触。
“你的皮肤真好……”蓝沁感慨。
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得到她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阮舒汗毛直竖这个蓝沁,该不会男女通吃,也对女人有意思吧?!
正如是想,立刻心口触上来蓝沁冰凉的指尖。
阮舒不禁一个瑟缩,听着她的嗓音在空气中轻柔地旋开:“以前我的皮肤也很好的……护肤品只需要用基本款,化妆师总给我化妆是最省力的,因为不用费劲心思地遮遮盖盖……可是……”
“可是”后面又没有下文,蓝沁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指则还在动,从她的心口,一路向下划到她的小腹上。
阮舒不由自主地颤动,心里生出一种形容不出的毛骨悚然平生第一次浑身赤裸着任由一个女人打量,更遑论第一次任由一个女人摸!
“这么白这么透亮的皮肤,要是留下了青青紫紫红红粉粉,是会变得狰狞,还是会变得性感……”蓝沁的幽幽凉凉地回荡。
联系她前面的话,阮舒首先记起的是曾在蓝沁身上见过的那些激烈欢、爱过的痕迹,霎时浑身僵硬她该不会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