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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小姐……”蓝沁的声音忽而特别近,因为凑在了她的耳边,“抱歉啊……只能委屈你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今晚第几次对她抱歉了,现在甚至还用了“委屈”。阮舒来不及多想,便听到蓝沁拍了两下手掌。
立刻,一阵脚步入耳,起码有两三个人。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蓝沁如是吩咐,似要验证阮舒方才的猜测一般。
那两三个人没有话。
但是阮舒能够听见他们朝她走来……
蓝沁离开房间,抱住了修瘦的双臂,定在原地,抬头看斜斜挂在天空上的后半夜的朔月,蒙着一层胧胧的灰sè的云。
黑沉沉的天际边,似有抹濒临黎明的灰白。看不真切……
背后的门缝里隐隐约约地泄露出阮舒的呜咽。
蓝沁闭了闭眼,风吹得她的头发飘散裙裾翩飞,瘦弱的身体宛若下一刻就会被刮倒。
重新睁开眼睛时,她的眸底满满的全是坚定和决然,握紧手机,头也没回,迈步走离。
……
傅令元缓缓睁开眼睛,朝四周的环境打量了一圈,确认自己此时此刻正躺在陆宅的某个房间里。
偏过头去。
窗户敞开着,外面天光大亮,已经是日上三竿,洒进来成片的阳光落在木质地板上。微风轻轻地拂动窗帘,发出细微的噗噗声,晃动着窗帘下摆形成的yīn影。
视线久久地凝定,脑中如电影回放般一帧帧地将所有的事情重新过滤。沉笃的面容冰冰冷冷,湛黑的瞳眸似点了浓墨,随着思绪,朝深不见底之处层层叠叠地渲染开来。
是他大意了,是他冒然了,是他冲动了,是他……真的太过躁动而急于求成了。
本以为那回陆振华既然能带他一起出海,去见那位来自泰、国的瑙爷,对他就算依旧没有百分百信任,但至少已经放心他去接触货源方。
明明都接触了货源方,明明都去交易了,结果……
熬了这么年……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身侧,他的两只手掌渐渐收缩,攥拳,握紧。
最终是用力过甚,引来右手小臂和左边肩膀的痛意。
傅令元面无表情地垂眸看向自己。
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被仔细擦拭清洗过,上面的血wū全然不见,但粗糙的伤口依旧还在,该包扎的倒是悉数包扎清楚。手背上还连着两根输液胶管,针头处,也因为他方才使了力气而刺刺地痛,甚至有血液倒流的现象。
傅令元并未在意,缓缓抬起左手,定定地注视腕上的玉髓子和无名指上的婚戒。
原本光滑的髓珠子表面纵横了斑驳的磨损,婚戒上也有些许刮痕。
眼前闪现于洋溢着温暖阳光和淡淡馨香的客厅中与她嘻嘻笑笑共进早餐的画面,好像曾经某段时间离得很近,突然又急剧地遥不可及。
奢望……
终归是奢望……
现在……
“老大!”
惊喜的叫唤声拉回他的深思。
傅令元的眼里凝回焦聚,赵十三已奔至他的床边,不知所措地打量他身上的伤,倏地便狠狠地甩自己两耳光:“都是我的错!我那个时候不该离开包厢!我不该走!”
“行了。”傅令元的声音完全没有温度,黑黑的眸子扫一遍他的鼻青脸肿,“先告诉我你离开包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他自己已经整理出了大致的脉络,但还有很多细节待补充。
“我……”赵十三低垂着脑袋,羞愧难当,“我跟着泰、国的那个娘们一起去会所的储物柜,走到半路时,就听见有人在喊‘警察来了’。我当时只想立刻往回跑去找老大你,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就发现自己正在被警察审讯。他们用电棍打我,b我交待货的下落,其他人也已经全部落网了,要我老老实实招认这次交易的细节,可以为我减刑。”
“你认了?”傅令元冷冷问。
“怎么可能!”赵十三急得差点跳起来,“我怎么可能背叛老大!现在别我们根本没拿到货,就算真的被抓赃当场,我就是死也不会对死条子吐一个字!”
一完他忙不迭又摸着脑袋自我纠正:“不对,我还是吐了,我吐他们一脸口水!”
傅令元沉着脸没有吭声他知道赵十三肯定没有屈打成招,否则现在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他很清楚,那些审讯赵十三的人,一定不是警察!
“不止我,除了你和小爷被泰、国人绑走,我们其他全部的人都被审讯了。但是大家都一个字儿没,警察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所以陆爷把我们全保出来了。”赵十三又道。
傅令元面无表情,心下则冷笑陆爷保出来?哼,自导自演的戏做得可真足!
沉吟片刻,他并未告知赵十三实情,继而问:“栗青人呢?”
现在要确认,平板电脑上的监控画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错的,又是那几个画面出错了。
“栗青还起不来床。”赵十三额上隐隐跳动着青筋,“栗青不如我皮糙肉厚,听之前先是被泰、国人突然偷袭的,泰、国人下手没轻没重,栗青断了根肋骨,还在养伤。他要我先帮忙向老大你道歉。”
chún线抿着坚冷,傅令元半晌沉默,眸子冰寒,深不见底,手上又不自觉紧攥成拳头。
门外有人在这时匆匆推门而入。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74、你到底想干嘛
“阿元哥!”陆少骢兴冲冲地进门来,上下左右地打量傅令元。
赵十三暂时退到一旁,把床边的位置留给陆少骢。
傅令元已在第一时间舒缓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此时此刻微微歪着头倾靠于床头,chún边斜斜地挂出一抹闲闲散散的笑意,回看陆少骢:“你没事。”
声音尚有些沙哑。
陆少骢上前一步拿拳头虚虚地捶上他的肩膀,亦笑:“你也没事。”
刚完,便见傅令元五官皱起来,像是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给疼的。
“怎么了阿元哥?我碰到你伤口了?”陆少骢见状狐疑,确认自己明明避开了他的伤,而且明明下手很轻。
傅令元转瞬便重新笑开:“吓你的。”
转而问:“我们当时不是被警察包围了?怎么回来的?”
“老陆及时赶到了。”陆少骢回答,“你昏过去了,我怎么拉都拉你不起来。外面有脚步声,我以为我们真的就这样完了,认命了,反正咱哥俩至少能做个伴儿,结果,来的是老陆。阿元哥你都不知道,那情况,我真想直接跪倒在老陆面前喊他‘亲爹’。”
傅令元挑着chún际打趣:“你不喊,他还是你亲爹。”
陆少骢摸着脑袋哈哈哈哈,干脆用上这个称呼,继续道:“亲爹赶在警察进来之前,把我们俩从工厂的侧门拎回来了。所以现在我们安然无恙。”
傅令元略一蹙眉:“泰、国人那边是怎么回事儿?之前不是和我们谈得好好的,临到交易反而突然对我们动手?还有那批货?为什么泰、国人不见了?还是我们吞掉了他们的货?”
“这从头到尾其实就是个误会,起因就是那个叫‘焦洋’的死条子惹出来的祸端。”陆少骢站得有点累,搭来一把椅子坐下,讲述道,“那个时候我们不是通过会所经理的监控镜反监控到s和泰、国佬的会面?s那个时候就发现了焦洋,鬼鬼祟祟地假扮成会所的清洁工。”
“s把这件事告诉泰、国佬,泰、国佬才误以为是我们悄摸联络了警察要抓他们。尤其他们第一时间去检查存放在储物柜里的那二十公斤‘四号’,发现不见了,就更加认定是我们耍诈。所以才有了后面一通假意和我们交易,两个女按摩师是他们花钱请来的其中两个雇佣兵。包括后面在工厂里打我们还拿枪指着我们的几个,全部都是。”
到这,陆少骢突然淬声,目光yīn鸷:“因为我是老陆的儿子,所以他们原本只是想抓我当作人质,若非如此,早在包厢里的时候,那个臭娘们就不会只用电bàng把我击倒,而是像对阿元哥你那样痛下杀手。”
傅令元闻言瞳仁微缩这个法,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当时美美没有直接杀掉陆少骢。可其实他后来得以猜测到整个交易是圈套,恰恰正是从这一点开始怀疑的。
“幸好阿元哥你能耐大,没让美美得手。”陆少骢的口吻充满庆幸,“因为会所外面有埋伏的警察进来了,泰、国人就带着我们两个先一起撤离了,撤去了那个工厂,才继续追问我们货的下落。”
傅令元不易察觉地眯了下眸子虽然还没确认过,但他自己基本可以肯定,那个时候埋伏在会所外面的警察,才是真的警察……
收着思绪,他问:“所以那批货究竟在哪儿?”
在工厂里时,听货不见了,有一刻他是犹豫的,犹豫地猜测那批货是不是被警察搜走了。时间那么紧迫,紧迫得他来不及多加考虑,一念之间的差异,直接决定了他面对那种情况的反应。
如今事后回想,他万分庆幸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否则他当时不会选择挟持泰、国佬,不会丢掉那颗咖啡豆,而会选择先认下那批货是他拿走的,以此拖延时间,等待……
傅令元攥紧拳头如果要他重新来一遍,他都不太自信自己能做出同样准确的判断。
“提起那批货的去向就更来气。”陆少骢面露愤sè,倾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也不介意是不是傅令元用过的,大口地喝掉里面盛着的凉开水,润了嗓子吼后,问:“阿元哥你还记得当时跟在泰、国佬身边的那位中国买办?”
“记得。”傅令元点头。
陆少骢放下空杯子,道:“泰、国佬是是我们这次交易对象瑙爷的yòu子,至于那位中国买办,其实是瑙爷的养子。yòu子对养子一直心存提防,也存了试探之意,所以得知会所里有警察之后,第一时间将货藏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是泰、国人那边双方窝里斗,连累了我们?”傅令元总结着问。
陆少骢点头:“差不多吧,我从老陆那儿也听出来是这个意思。老陆和瑙爷那边都交涉清楚了,所以才得以寻来工厂找到我们。”
傅令元抿抿chún,眸底稍纵即逝一抹讥嘲十分合理的解释……
“阿元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憋屈?就因为这么个误会,我们白白挨了揍,简直屈辱。”陆少骢表情yīn仄仄,“我们不痛快,泰、国人那边同样不痛快。第一次交易就招惹上警察。所以现在老陆和瑙爷算是各让一步。除了那个捣乱的死条子和多管闲事的s,我们现在最该揪出来的是泄露这次交易的内鬼!”
“tiáo查得怎样?”傅令元面无表情,“这次随行的人,是首要排查对象。”
陆少骢神sè凝重:“阿元哥你应该知道,但凡被挑去随行,参与这次交易的人,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其他人都按照规矩,家里的老老少少都是要暂时由帮内的其他兄弟代为‘照顾’的,直到交易结束,顺利回来。噢,还有就是十三和栗青,因为是阿元哥你的左膀右臂,加上孤儿的身份,所以也是例外。”
“嗯。”傅令元淡声表示清楚,旋即喉咙有些不舒服似的,轻咳了一下。
赵十三立刻帮忙给他倒水。
傅令元不怎么方便抬手臂,便也不折腾,干脆由着赵十三递着被子到他的嘴边,他就势凑到杯口但凡帮内的人,家底都会被tiáo查得一清二楚。而一般能被挑去参加交易的手下,多半是拖家带口的,为的就是牵制住人。是以在这个规矩之下,很少出现叛徒。否则一旦出现问题,那就是全家灭门……
抿了两口,傅令元便打手势。
赵十三将水杯拿开。
傅令元稍微比方才清了嗓子:“所以排查的结果是,随行的兄弟全都没有问题?”
“是啊,暂时都没发现问题。”陆少骢点点头,旋即记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当然,十三和栗青肯定也是没有问题,根本不用查。”
一旁的赵十三感激:“谢谢小爷信赖。”
陆少骢正sè:“这种事情当然不能随便。要是怀疑你和栗青,不就等于在怀疑阿元哥?”
傅令元淡淡地抿一下chún:“你和舅舅商量过没?有没有什么想法?”
“还没商量过,老陆一早先去公司办事了,中午回家之后会来看你,到时我们一起聊聊这件事。”陆少骢只到这,但后面显然还有话,暂时止住了。
“嗯……”傅令元略略颔首。
这个话题暂且告一段落,陆少骢笑着揶揄:“我的都是些皮外伤,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反倒是阿元哥你,这都算起不来床了?你赶紧养好,不然怎么和嫂子生孩子?”
傅令元挑起眉峰。
陆少骢故作暧昧地嘿嘿嘿:“我晓得阿元哥你现在最想见到的人一定不是我,所以孟秘书会安排人去帮忙把元嫂接来……”
“接她来?”傅令元的眼皮不易察觉地跳一下。
“是啊,把元嫂接来啊。”陆少骢觉得理所当然般,“我们俩之前被泰、国人绑走下落不明的时候,老陆已经把元嫂接来一次了,告诉她我们俩的事情,是为了以防万一,让她有个数,做好心理准备。后来一直没有我们的新消息,元嫂就先回去了。哎,其实后半夜我们就被救回来了,元嫂当时如果留宿陆家,现在也不必这么折腾了。”
到这,陆少骢的语气颇有些欷歔:“元嫂一定担心坏了。可不得赶紧告诉她我们安然无恙。”
傅令元的重点则完全停留在“已经把元嫂接来一次了”,眼睛很黑,口吻则依旧平常,问:“昨晚上接来的?”
“是的吧?”陆少骢有些不确定,“貌似听管家是昨天傍晚让家里的司机去接来的。我妈和孟秘书几个一起呢,呆到挺晚的,后来老陆让大家先散了,我妈原本打算让她住下来,她自己想先回去,早上再来等消息。”
傅令元微垂了一下眼帘,掩盖住眸底深处的冰冷,再抬眸时,笑意里透出一丝无奈:“我就是怕她担心,所以之前并没有告诉她我要去干嘛,舅舅这样把她接来,对她来讲太突然了。可好了,我回头得挨她骂了。”
陆少骢抱歉地叨道:“老陆原本没打算让几个女人担心,也是我们失踪太久,老陆中间一度查不着我们的消息,才告诉她们的。现在我们平安归来,确实叫她们虚惊一场了。我妈昨天也是没睡好,还要我们俩之后一定要跟她一起再上山去庙里拜一拜。”
“辛苦舅妈了。”傅令元懒懒地舒了舒腰。
陆少骢提醒:“对啊,阿元哥,你是不是应该给元嫂去个电话,先报个平安。”
“是应该。”傅令元的话正着,那边赵十三正接了个电话,神sè有些古怪,也不具体是谁,只是把手机递给他的耳边,“老大……”
傅令元微折一下眉,瞥见屏幕上显示的是荣一。听筒贴到耳廓上后,传过来的是陈青洲的声音:“你没事?”
“嗯。”傅令元并不认为他打电话来是为了关心他,唯一能联系起来的只有一个人,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她怎么了?”
陆宅的管家恰好也在这时来找陆少骢,不知跟陆少骢汇报什么事。
电话那头陈青洲问:“她没和你在一起?”
“没有。”傅令元快速而简洁,“你讲清楚。”
“她昨天傍晚突然被陆家的车子接走了。”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后来她回去了”
“没回。”陈青洲打断傅令元,肃声,“难道不是在陆家过夜吗?她没有回来过。我打了她一早上电话,都无法接通。”
这边陆少骢在同时对傅令元:“阿元哥,孟秘书打不通元嫂的电话,没接到人。”
“我处理。”这三个字是回复陈青洲的,傅令元立刻从赵十三手中夺过手机,不信邪似的自己亲自拨了一次阮舒的号码。
正如他们所的,无法接通。
这过程中傅令元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吊瓶的碍事,直接将手背上的针头拔掉,将手机丢回给赵十三,简明扼要下达命令:“让栗青找。”
赵十三知道芯片的事情,当即会意。
傅令元转而询问陆少骢:“你嫂子她昨晚什么时候从这里离开的?怎么走的?还是司机送?”
陆少骢并不知晓细节,把管家重新叫进来。
管家回道:“因为蓝小姐开了车,是顺路,阮小姐就坐蓝小姐的车一起走了。”
蓝沁……?傅令元应声眸光轻闪,沉吟着凝起眉心。
陆少骢的反应则表现得傅令元要大不少,连忙吩咐:“去找蓝沁!去把蓝沁给我找出来!”
转回脸来他便对傅令元道:“阿元哥,如果元嫂昨晚是和蓝沁一起离开的,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傅令元微眯一下眸子:“怎么?”
陆少骢的神sè间旋开yīn冷:“这个表子老早就在我这里bào露出问题了。先前那次我们在c’b露e被警察突击临检,我就怀疑是她做的。只是她挺滑的,我没抓到实质性的证据。我知道她一直都很想摆脱我,可她没办法,呵呵,瘾头犯起来的时候,她求我我来不及。裳裳在公司庆功宴的红毯上出糗,就是她在背后搞的小动作。不过我和老陆一致认为她蹦跶不出什么水花,也就随她小打小闹,正好我和老陆还用得着她解闷”
“刚刚我没,其实这回咱们的交易出纰漏,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她。带队突击临检的警察就是焦洋,这回在会所的又是焦洋。这个表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勾搭上的!”
傅令元抿抿chún,神sè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波澜,未及什么,赵十三进来汇报了:“老大,栗青搜索不到阮姐的信号。好像是已经被人拆了。”
傅令元眸sè深一度。
“什么被人拆了?”陆少骢没听明白。
傅令元并没打算给他解释,再次将管家叫进来:“昨天阮小姐来这里,过没过门口的安全检查?”
“回傅先生,您知道的,过安全检查是死规矩,连陆爷自己从外面回来,都要自我检查,阮小姐自然没有例外。”
管家误解他的意思了,不过无所谓,傅令元想要了解的重点是:“阮小姐过安检的时候出问题了吗?”
管家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好像没出什么问题。”
“好,我知道了。”傅令元颔首,心下已经确认是蓝沁拆除了他装在阮舒手机里的芯片。
“阿元哥,怎”陆少骢的话没问完,又有手下人进来汇报,“小爷,找不到蓝小姐。蓝小姐的助理,昨天傍晚蓝小姐从剧组离开后,再也联系不上了人了。剧组的导演正火大。”
“出什么事了?”陆振华在这时进门来,鹰隼般的眸子在屋里扫视一番。
傅令元敛着神sè:“舅舅。”
“老陆!你回来得正好!”陆少骢当即迎上前,冷笑着道,“这下子我们也不用那么麻烦地排查这个排查那个了,内鬼都是蓝沁这个表子!现在她人失踪了,肯定是发现我们没事,她迟早会败露,所以不敢出现了,干脆躲起来!昨晚元嫂坐她的车走的,也找不着人了,元嫂一定是在她手里!她是想拿元嫂当护身符啊!”
陆振华凝眸。
傅令元眉峰凛起,当即从床上下来。
“阿元哥你干嘛?”
“我得去找你嫂子。”
陆少骢连忙阻止:“阿元哥你当我是死的?我马上就让手底下的人去找蓝沁。就算把整个海城翻过来,也一定会帮你把元嫂平平安安救出来的!”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救。”傅令元表情冰冷,态度坚定。
眼瞧着他肩上的绷带又隐约有血sè渗出,陆少骢急了:“老陆倒是句话劝劝阿元哥啊!”
陆振华出声了:“行了阿元,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这是大家的事,更是我的事。”傅令元皱眉捂了一下肩膀,抬起湛黑的眸子看陆振华,“抱歉,舅舅,这次的纰漏我要负很大的责任。那个叫焦洋的警察,不仅是我小时候在傅家的旧识,而且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盯我了,我却没能彻底解决他处理好这件事,还给了他可趁之机。我不清楚他和蓝沁是否有什么联络,但在我自己看来,他会出现在会所,多半是悄悄跟了我的行踪。”
“焦洋盯着你的事情,我们本来就知道。对付条子我们本来就不能硬来。哪里是可以彻底解决的?阿元哥你干嘛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陆少骢恼怒。
傅令元抬起手掌打了个手势:“少骢,我是四海堂的掌权人,不管大的小的,只要出了事,我都是责无旁贷的。”
“可”
“不用再了。”陆振华打断了陆少骢,目光深沉地落在傅令元身上,“阿元的这种担当意识完全是没错的。作为领导者,本就要对帮内的所有事宜负全责。对直接犯错误的手下该严厉处罚,却也不能将责任全然从自己身上推卸掉。”
傅令元的嘴角噙出一丝淡淡的苦笑:“长老会和其他堂的堂主,不少人私下里对我尚存在微词。而我第一次去交易就有问题,在里面还怎么立足?”
“我看他们谁敢嚼舌根!这一次明明是泰、国人的问题!”陆少骢打抱不平,旋即看向陆振华,有点大逆不道地,“如果真要谈不谈什么领导者,那老陆才是最该承担责任的那个。”
陆振华闻言瞥一眼陆少骢。
陆少骢笑脸接收陆振华的目光:“难道我错了吗?”
陆振华不答,转回去安抚道:“阿元你先顾着伤,不要考虑那么多。我这个舅舅不是白担的。内鬼要抓,阮小姐我们也会帮你送回来的。现在要确认阮小姐是不是真的在蓝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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