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淡淡一勾chún,他收起指甲剪,又挑出指甲锉,细致地帮她磨平刚剪过的指甲。
两只手都完工后,他拿准备好在一旁的湿纸巾,帮她把手擦了一遍,最后摊平她的手欣赏了一阵,觉得是她原先的甲型就漂亮,所以他怎么笨手笨脚都不会给她剪得难看。
他会的也就这两样最基础的工具,其他的他认不全,干脆也不折腾,将她的手塞回到被子里,收拾好修甲的工具盒,放回包里,然后他去拿脸盆盛水,拧毛巾给她洗了把脸。
出门倒水时正见黄桑和格格母女俩从外面回来。
黄桑将清水道的工具放回墙根后,记起来道:“对了,你来得正好,我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喂她吃饭。厨房里还剩早餐,你一会儿自己想办法怎么叫她吃。”
傅令元怔了怔:“那昨晚上她怎么吃的?”
“没吃。我找了营养液给她挂上。”黄桑道,“如果你也喂不了,那你就出去多买些营养液回来。”
傅令元不吭声,眉心极其轻微地颤了一下,过了半刻,放下脸盆,默默地走去厨房。
格格拔腿要去厨房里帮忙,黄桑忙不迭拉住她:“昨天的草药还没整理完,一会儿太阳该出来了,去准备准备要再晒一晒。”
盛了粥,傅令元回到屋里,坐到床边的椅子里,看她。
明明前后相隔不过几分钟,在听她昨晚没有吃饭之后,便突然觉得她瘦了。
被子盖至她的半截脖子为止。她的整副身体都拢在被子底下,仿佛小了一号。
端起碗,他舀了一小勺的粥。粥里添了红薯,星星的黄红sè的沫儿混在期间,比普通的白粥要香。
他吹了吹热气,将勺子送到她的嘴边,塞进她的嘴里,碰到了她的牙齿,受到了阻碍。
傅令元顿住,收回勺子,暂且放下碗勺,伸出手指轻轻拨了拨她额头上的碎发,尔后倾身,伏过身体,隔着被子,大胆地将她拥在怀里。
他的身体压得很低,但还是保留住最后的一丁点儿缝隙,不完全碰到她,感受她氤氲到空气里的体温,感受她轻缓的呼吸。
少顷,他松开她,坐直身体,重新端过碗勺,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口粥,含住,旋即倾身,贴上她凉凉的嘴chún,将自己的嘴里的东西,送进她的嘴里,并迫使她咽下去。
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了。
他算是轻车熟路。
她的身体处于放松的自然状态,所以并没有抗拒。
只是当他喂完这一口,松开她的嘴时,他发现她睁开了眼睛。
凤眸清黑澄澈,盯着他,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有些空。
疏离而漠然的。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81、要见她
少顷,待他抬头,他发现她闭上了眼睛。
傅令元帮她穿好睡衣,搭好被子,轻抚她的额头。
隔天上午,陆少骢一大早又给他来电话。
傅令元先确认过阮舒还在睡,才离开房间到外头,此时接起陆少骢的第三通电话。
“阿元哥,那个贱人竟然给元嫂拍了照片和视频”
他如此着急,傅令元料到会是重要的事。但没想到会和阮舒扯上关系,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陆少骢在讲的是什么,心陡然一沉:“怎、怎么回事?在哪?视频在哪!”
首先浮出脑海的是和蓝沁的遭遇一样,已经遍布整个网络。
便听陆少骢安抚道:“东西在我这里。是那个贱人在去机场之前,曾将一个盘交待给过她的一个朋友,什么如果有一天她下落不明,就把盘里的东西送来给我。因为这几天网络上全是她的负面新闻,所以她的那个朋友拿不准主意,到今天才通过璨星的助理找到我。我打开一看,才发现是元嫂”
马上他补充道:“阿元哥放心,我只看了两眼,辨认出是元嫂之后立刻关掉了。而且,照片和视频都有马赛克的,其实没有什么要紧内容。等阿元哥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刚刚又去见过那个贱人了。她就是担心自己落入我手里,所以提前给自己准备好退路,打算先拿这些边角料出来威胁,威胁我如果不放了她,她就将元嫂的东西曝光。我现在已经派手底下的人去搜她的东西,一定会帮你将原版找出来的。”
傅令元的掌心握紧手机,下颌咬得僵硬蓝沁!又是蓝沁!她到底还想干什么?她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半晌。他yīn冷出声:“我今天抽空回去一趟!”
“好!”陆少骢的语气难掩高兴,就像玩伴终于要回归和他一起了。
结束通话,他在院子里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将火气压下,重重地一拳砸在木柱子上。
回到房间里时。却是发现之前明明还在睡觉的人此时抱着身体蜷缩在角落里,苍白着脸,视线直勾勾地落在背面上,眼神呆呆怔怔的。
傅令元愣了一愣,飞快地跑过去:“怎么了?”
循着方向她视线的落处,他看到被面上丢着她的手机,手机里在播放着什么。
傅令元抓起手机,正见画面是她被蒙住眼睛双手绑在床头,嘴上还被用胶布封住,表情十分痛苦地拼命挣扎。
没有声音,一切就像默片。
镜头紧接着从她的面部缓缓地下移一些,拍到她的脖颈儿上全是齿痕和吻痕,而小半截黑sè的后脑勺正伏在她的xiōng口。
未及镜头再下移,视频便戛然而止。
虽然太实质性的东西并没有,但已足够令傅令元脊背僵硬这就是陆少骢刚刚提及的视频?怎么会发来她的手机?怎么会发来她的手机?!
他想关掉这个视频,这才发现原来它是以手机病毒的方式存在,不仅自动播放,而且停不了。
戾气陡生,他甩手狠狠地将手机砸到地上摔个四分五裂,旋即急匆匆将阮舒拉进自己的怀里:“不要紧!没事的没事的!已经没有了!已经没有了!”
他想多点什么来安抚她。可反反复复的,他只能重复这两三句话。
这段时间,已经不晓得第几次发现自己的言语异常匮乏。
哽着喉咙,他按着她的脸压在他的xiōng口,紧紧地抱住她。极力贴着她软软热热的身体,极力感受她的呼吸,才觉得她还是真实存在的,她还在他的怀里,她还在他的身边。
很久之后,他的怀里传出虚弱的清冽的嗓音:“我要见蓝沁”
七、八天没有听过她的声儿,乍然之下傅令元有点没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抬起。
她没有看他。
她的视线是垂落的。
她的表情是冷寂的。
她的嘴chún轻轻地颤抖,重复道:“我要见蓝沁”
“好!好!去见蓝沁!我带你去见蓝沁!少骢为你留着她的命!你想怎么处理她都可以!我马上就带你去她!”
什么都管不了了,他只庆幸她至少愿意开口话了。现在还提要求了。无论她想干什么都可以!都可以!
傅令元的动作很快,生怕耽误太久时间,她会不开心。
原本就不方便在黄桑这里呆太久,这些天她的伤也都养得差不多,恰好便借今天的机会离开。
事发突然,黄桑其实是意外的,也没问具体什么原因,只一副谢天谢地的口吻:“赶紧走赶紧走!别动不动就来碍我的眼破坏我这儿的清净。”
傅令元抿直chún线,淡声:“格格还没起床,你帮我和她道个别。”
“嗯嗯。”黄桑点头,眼风扫一下他怀里依旧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阮舒,略一忖,放下手里的活,道,“你等我一会儿。给你再多扎两包药带回去。泡澡的和内服的都有,你到时仔细点分辨,给她用。”
傅令元眼波微动:“好。谢谢嫂子。”
回去的路上,傅令元只打电话给赵十三,并没有通知其他人。
快要抵达别墅时,远远瞧见门口有辆警车。
傅令元皱眉,大概猜测到来人是谁,扭头瞥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阮舒,拉高衣服盖住她的脸。
他本打算直接开进去的,但是焦洋认出了他。硬生生挡在路中央,将他的车子拦下。
傅令元被迫停车,很快车窗被焦洋敲响。
心下生冷,眸底生怒,傅令元冰着脸摇下一小截的窗户。并没有给他好脸sè:“焦警官有何贵干?”
焦洋哂笑:“兵来找贼,你觉得有什么事?要不要先主动报备你自己最近犯了哪些事儿?”
傅令元讥诮:“好像近期最能被你抓把柄的事儿,就是不小心见到了某个人民警察被泰、国人揍成熊样。”
焦洋应声脸sè发青,反chún相讥:“你们青邦也就那样,什么四海堂堂主,照样满地找牙,都混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交待自己的过错,我还能看在过去同一场的交情上,网开一面。”
傅令元一点儿都不想浪费时间和他东拉西扯虚与委蛇。摁响喇叭示意门口的守卫开门,眼睛地轻飘飘睨焦洋:“焦警官如果实在很闲,就去街头巷尾找七大姑八大姨唠嗑,别耽误我回家。”
“交出蓝沁。”焦洋总算干脆直接了。
“蓝小姐?”傅令元深深折眉,“焦警官是指小花旦蓝沁蓝小姐?”
“装傻?你以前不是还和人家传过绯闻?他不是你好兄弟陆小爷的女朋友?”焦洋冷笑。在“好兄弟”三个字上特意咬了重音。
傅令元平静道:“蓝小姐以前确实是我的绯闻对象。但只停留在‘绯闻’,况且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焦警官也了,她如今是少骢的女朋友,而我也已经有自己的家庭,我们本来交集就不多。我就是不明白,焦警官为什么问我要蓝小姐?是蓝小姐出什么事了?”
“又来装傻充愣?”焦洋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蓝小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谁不知道?”
“不知道你在什么。我老婆这几天生病,我带她去一位相识的老中医那里看病,一直不在家。也根本没空搭理其他的事情。”边着,傅令元抬腕看了一下表,比他还要不耐烦,“我老婆吃药的时间快要到了,焦警官麻烦让下路。否则我告你sāo扰。”
窗户缝开得不大,傅令元又有意遮挡,焦洋稍微偏了头探了个身,才看到副驾驶座上还有人。
不过他才刚看见,原本手臂驻着的支撑骤然消失,他的身形猛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正是傅令元不管不顾地启动了车子。
焦洋立于原地神sè沉凝,关掉了手里偷偷捏着的录音笔毫无破绽,结果刚刚的一番对话什么有价值的讯息都没有套到。
他最近几乎每天都来这栋别墅附近蹲守,确实发现傅令元不在,只有陆少骢进进出出。
跟踪了几次陆少骢。发现陆少骢只在陆宅和这栋别墅两地往返,尤其每天大量的时间都呆在这栋别墅里。
既然傅令元不在,他呆在这里还有什么理由?只可能是蓝沁也在这里。
奈何他接连几次工作失误,尤其前往会所擅自行动的事情,已受到上级的严重警告。现在根本得不到支援。而蓝沁上一回在机场塞给他的那个盘,他看来看去,都只觉得里面的内容是非常正常的酒吧和会所里的运营情况,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异样。
忖了忖,焦洋觉得自己必须得再去向上级争取争取直觉告诉他,从蓝沁这里能抓到傅令元很大的把柄!
“老大!”
“老大!”
赵十三和栗青同时门里迎出来,眼神关切地瞟向阮舒。
“嗯。帮我把后面的lún椅拿出来。”傅令元交待着,兀自抱着阮舒迈进别墅客厅,将她放到沙发里。
他蹲在她跟前,握紧她的双手。半是询问半是提议:“先吃点早饭好不好?刚刚从黄桑那里回来得着急,你还没吃东西。蓝沁就在后面的屠宰场里,吃完早饭我们去见她也不迟。”
阮舒没有吭声。
从了那两句的“我要见蓝沁”之后,她就又陷入失语的状态般,沉默不语。
傅令元只当她是默认,连忙让佣人去端粥之前给赵十三打电话,已经吩咐赵十三亲自下厨。
然而粥端来之后,她却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虽然是抗拒,但这是多日来她难得的反应。
傅令元没有qiáng迫她,放下了碗,尝试与她沟通:“是要马上去见蓝沁?”
其他的都不怕,他担心的是屠宰场里的情形会吓到她,所以之前在电话里就吩咐过赵十三让人把里头的一些不和谐因素清理掉。借由吃早饭,也能多留些缓冲的时间给负责清理的人。
阮舒仍然没有回应,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话。眼睛盯着窗户外面,样子看起来更像在留意外面的什么东西。
傅令元循着方向望出去,未看见什么东西,不过凝了两三秒后,发现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散着女人的歌声。
唱腔悠长婉转,咿咿呀呀的戏词缠绵悱恻。
傅令元略略眯眸是戏曲,是昆曲,是蓝沁在唱昆曲。
这件事赵十三汇报过,蓝沁在被陆少骢折磨以外的时间里,只要清醒着,就会唱戏。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82、女人
他不知道蓝沁为什么要唱戏。
他只知道“蓝沁”这个身份,虽是影视歌三栖明星,但在电影院就时本专业实际上是戏曲。
而唱戏貌似是她本身真实的喜好,所以才会有陆少骢为了表示对她的宠爱,为她买下整座兰心剧院,才会有蓝沁闲暇时有空就避开粉丝去戏院里唱戏。
这种状况之下还唱戏,着实令人感到有些诡异。
捺下心绪,傅令元伸手将lún椅拉到跟前来。
“阿元哥!”
陆少骢在这时自外头大步流星地进门来,语气携有些许兴冲冲:“你不是只抽空回来?我以为怎么都要等到下午,没想到你这么快!”
他原本在前往三鑫集团的路上,一听闻傅令元回来别墅,立刻tiáo头折回。
转眸瞥见阮舒,陆少骢即刻打招呼:“元嫂!你也一起回来了!”
阮舒安安静静地盯着窗外,不作回应。
之前已得知些许她如今的状况,陆少骢倒也不尴尬。
原本存着一肚子道歉的话,但他明白现在如果刻意再提,只会勾起她的不好回忆。
遂,陆少骢语声明快地继续道:“好些天没见到元嫂,元嫂你越来越漂亮了,气sè也很不错啊,看来和阿元哥在外度假的这些天,阿元哥把元嫂你照顾得很好!”
阮舒给他的表示是沉默。
傅令元看她一眼,紧抿chún线,继续先前的动作,将她抱进lún椅里。
陆少骢见状询问:“阿元哥你这和元嫂才回来,又要带她上哪去?”
“见蓝沁。”傅令元弯身帮阮舒整理好裙摆,沉声,“视频也发到你嫂子的手机里了。”
陆少骢愣怔一下,转瞬勃然大怒:“什么?!那个贱货!她竟然敢”
作势他捋起袖子,眼sèyīn鸷:“正好现在再去收拾她一通!”
着,他蹲身在阮舒面前,诚意圈圈道:“元嫂,那个贱人本就是为你留着的,一会儿你想怎么修理她,尽管开口,我一定为你办到!”
傅令元垂眸盯着阮舒头顶乌黑的发丝,握紧lún椅的手把。
赵十三和栗青在前方开路,一行人绕后别墅后面的屠宰场。
白日之下,从外观上看,整个屠宰场只是一座有些年代的灰sè水泥墙建筑,墙面由上到下设立了花窗,由方、园两种元素组成,使得它添了一分艺术感。
“小爷!老大!”
门口两名执勤的守卫打开了厚重的铁门,迎面立刻有yīn凉的风自里头缓缓地吹出来,带着cháocháo的湿气和淡淡的腥臭。
傅令元推着阮舒往里,走在长而空旷的廊上,能听到脚步声的回响。
蓝沁婉转的曲腔悠悠地飘荡在空气中,越来越清晰,令人有丝毛骨悚然感,好像女鬼在寂寞低吟。
行至长廊的尽头,是个圆弧的门,呈现的是个巨大的空间。“嗵嗵嗵”伴随着数声沉闷的声响,无数盏灯同时打开,铺天盖地的刺眼光线照出一个明晃晃的世界。
整个空间内都没有窗户,只余高处的一小扇方形的通气口。分开两侧是两排的金属门,数十道,是由原本的一间间牛舍改造而成的牢房。
中间留出的大片空间,正中央是张铁床,铁床的左边是成排的各类工具,铁床的右边是连接墙面和天花板顶部的长长锁链。
此时此刻,锁链上正桎梏着一个人,系在她的脖子上,手脚戴着镣铐,宛若被当作动物般对待。
头顶光线炽亮,照出她伤痕累累的躯体。她的头垂着,仿佛一颗被晒焉的白菜,半吊在一个石柱子上,俨然被折磨得九死一生。乍看之下以为她是昏迷的,可咿咿呀呀的昆曲正是从她的嘴里溢出。
约莫是察觉到动静,她缓缓地抬起头来。那铁链看起来重若千钧,她稍微一动便琅珰作响,夹杂在她的歌声中。
抬起头来,展露的是她如枯槁的面庞,可以看到她的两个眼眶都肿起来了,肿得往外凸,像是下一秒眼珠子就会掉出眼眶似的,面相几乎脱了型。
可是她的两只眼睛是亮的,落在他们三人的身、上,依次从陆少骢划向阮舒,最后扫向站在阮舒lún椅后的傅令元。
歌声停止了,继而她收回视线,脸上有了笑意:“今天人来得真多……”
傅令元用手掌挡在阮舒的眼前,皱眉看向陆少骢:“怎么变成这样?你不留着她拍那些视频了?”
那些视频之所以效果极佳,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那张脸能够令大家认出她是蓝沁,而且是完好无损的蓝沁。否则浑身是伤地出镜,全部的人都该知道她是被迫的。
“早上收到元嫂的视频和照片,我太生气了。”陆少骢像个被兄长训斥的大孩子,笑着挠了挠后脑,“而且拍视频的游戏我早些天就玩腻了。阿元哥你和元嫂一直不回来,我不方便下狠手,想要你们一起看她痛苦。现在你们回来了,那太好了,可以继续玩新花样了!”
他的口吻激动而兴奋。
傅令元抿chún不语。
阮舒则在这时将傅令元的手拂开。
留意到此举的陆少骢面露欣然之sè,揶揄傅令元道:“阿元哥你看,我早你太小瞧元嫂了,元嫂又不是普普通通的较弱女人,这点场面她不会怕的。你就别挡她的眼睛了,我觉得元嫂肯定希望亲眼看见这个贱人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落,他还特意在最后询问阮舒的意见:“元嫂,你我理解的对的吧?”
阮舒没有吭声。qiáng光的辉映下,她的脸呈现出一种莹润干净的白,双眸瞳仁则宛若点墨,非常地静,整个人显得越发清冽。
清冽而清冷地落视线于蓝沁。
蓝沁也正在看她,隔着距离,幽幽地问:“阮小姐,被伺候得还舍予服么?还享受吗?”
话一出,首先bào跳如雷的是陆少骢:“贱人贱人贱人!”
旋即他冲旁边的手下一伸臂,手下人会意,驾轻就熟地去拿布条,横过蓝沁的嘴,绑到她的后脑勺打结,然后将牛皮鞭子递到陆少骢手中。
陆少骢上前两步,不由分就开始发狠地朝蓝沁身体上抽:“女表子!贱货!下三滥!……”
宽旷的空间里回荡着一抽抽的鞭子声,清晰而清脆,仿佛连皮开肉绽的动静都能隐约捕捉入耳。
陆少骢亲自动手,非但看不出一丝的累,反倒越来越兴奋似的。
阮舒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傅令元同样一声不吭,眸底是冰冷的,掌心是紧握的。
鞭挞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陆少骢停了下来,走到蓝沁面前,托起她的下巴。
她看起来几乎已经是毫无生机,仿佛一条被击扁了七寸的疲软的蛇,若非还能看到她的xiōng口轻微的起伏,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陆少骢又解掉她嘴上的布条。可以看见她的嘴里血肉模糊,一颗断掉的牙齿还摇摇欲坠地挂着,正是在方才被虐的过程因为隐忍而把自己给咬成这样的。
由此看来,布条的作用不是为了让她无法正常呼痛,而是防止她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
陆少骢给了手底下人一个眼sè,手底下的人拎起地上的一桶水,重重地浇向蓝沁的身体。
蓝沁的身体上开始不停地往地面滴水,仿佛一条刚被从河里捞起来的赤条条的浑身是伤的鱼。几乎立刻,她又开始颤巍巍地动了,好像是水里掺了什么东西,渗进她的皮肉里,把她给刺激到了。
便听陆少骢yīn仄仄地笑:“瞧我对你多好,这些水里泡的都是给你治伤的特效药。不少钱呢。你可别给浪费了,要好好的。”
“呵呵……”蓝沁轻轻地溢出声音,但并没有接陆少骢的话,而是掀着她的眼皮瞟向阮舒和傅令元的方向,“傅先生,你的好兄弟好像挺希望阮小姐的那些果照和视频流向网络呢,喏,都不为所动。陆少可是很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陆振华……呵呵……阮小姐这么漂亮,陆少心里应该念叨很久了呢,我有点后悔自己不通人情,送给陆少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不该打码的,好叫陆少能仔细仔细瞧瞧阮小姐光着身体的”
陆少骢一记耳光重重地甩过去到蓝沁的脸上。
蓝沁之前要掉不掉的那颗牙齿被彻底打落,嘴巴里冒出的血沫子愈发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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