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确认了,确认这一点就够了。
而且还有阮小姐那里虽然被阮小姐看穿伎俩,但阮小姐没有戳破,没有戳破
哈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啊。她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去死了
傅令元没有一句话,最后看了她一眼,从地上站起,转身往外走。
“最后最后拜托你一件事”蓝沁虚弱的声音再度传来,“让我死在你手里”
身形微微一滞,傅令元并未回头,也并未答应,只管继续自己的脚步。
阮舒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醒来,醒来后发现,身边是空的。
被单整整齐齐,没有睡过的痕迹,所以能够判定他是一直都没回来。
大概是睡在客房了,或者和陆少骢一起了。
她如是想。
拢了拢被子,她平躺着,视线有点发愣地盯着天花板。
隐隐约约的,耳朵里竟又是捕捉到婉转悱恻的戏曲声儿,如同夜半的女鬼不甘寂寞,试图以此吸引书生对她的注意。
依旧特别不清晰。一秒钟听得见,一秒钟听不见。
所以阮舒依旧分辨不了,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蓝沁蓝沁
回忆着自己在屠宰场所看到的一切,她猜测不到,到底是什么,令蓝沁有那般的意志力撑着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89、再见
“唔”陆少骢握着解剖刀,刀锋不疾不徐地沿着她的皮肤划过,眼睛里泛着光芒,仿佛面对的不是她血肉模糊的残躯,而是一顿即将享、用的美食大餐。他的目光搜索着,“该从哪里割起呢?”
“陆、陆少骢,你不得好死!”蓝沁撑着力气咒骂。
这种话之于陆少骢自然是一丁点儿杀伤力都没有,甚至于他根本自动屏蔽。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正完全沉浸于兴奋和雀跃之中。
“那就先这里。”陆少骢的刀锋停留在的是蓝沁的左团,“都是软组织,你的疼痛会少点。而且你知道的,我以前有多喜欢你这里。我会邦你好好保管它的。”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连神sè都散发出浓浓的光彩,不带任何的鄙夷和蔑视。
这样的神sè并不代表陆少骢真的对人、体抱有尊重。纯粹是陆少骢个人对血肉的狂热。那是畸形的光彩傅令元眼睛黑黑的,抄在裤兜里的那只手紧握成拳。
蓝沁多少还是怕的。不管她本身的意志有坚定,也还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尤其今天还是在没有药物支撑的情况下,她内心的那点恐惧终于完全bào、露出来了。
但她的表情和言语上紧紧地绷着,只是呼吸比原先灼重。她的眼睛盯着,盯着陆少骢的刀触上那个位置。
鲜血
傅令元眸光轻闪一下,眸sè仿佛都映照着染了一层薄薄的红。
蓝沁一下一下地吸着气儿,终是忍不住孱弱地呜咽。她那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嘴,被她自己咬得愈发地烂。她的一双眼睛那样地充满绝望,同时又充满乞求。
绝望是给她自己的。乞求是递向他的。
傅令元沉沉地吸气。他想,他或许该为蓝沁庆幸,陆少骢的手法十分娴熟,很快就将那团肉割下来。
很完整。
陆少骢拿在手里。饶有趣味地欣赏,还送到蓝沁的面前,让她也瞧:“怎样?你自己都从来没有能够全角度地看过它吧?”
蓝沁脸上全是汗,汗携着原先的血wū在流。她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蓦地朝陆少骢喷出口水。
猝不及防下,陆少骢的脸被吐个正着。
“小爷!”一旁的手下惊呼,连忙上前给了蓝沁一耳光。
“快带小爷过去消毒洗干净!”傅令元皱眉吩咐。
陆少骢倒并未因此生气,摆摆手示意不用。
手下将装好防腐液的专用瓶子递过来。
陆少骢把东西放进去,然后才接过湿纸巾擦了擦,颇为满足地笑着询问傅令元:“阿元哥,你要不要也来试试?她身上的肉多,你看看随便选一处,也割一团下来玩玩?”
话时,目光落在蓝沁的脸上,才发现她歪着脑袋昏死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陆少骢很生气,冷着脸看向手下。“谁让你把她打晕的!快把她给弄醒了!”
“她应该不是被打晕的,是被疼晕的。”傅令元凝着神sè,“看来还是得给她打点药才行。”
“是啊!”陆少骢非常认同,“不打药根本没两句话就不行了!所以嘛阿元哥。你昨天还怪我打太多。她这个样子,不打药才容易死。”
话落,他迫不及待就让手底下的人去准备针剂。
傅令元沉吟着建议:“既然是要审,光打提神的恐怕没用,看她刚刚那么痛苦都没几句正话,打了药她承受能力更qiáng,就更不会开口了。”
“对对,阿元哥很有道理。”陆少骢自是更加赞同。吩咐手底下的人,“那就换成致幻剂。”
旋即扭回头来便边用毛巾擦解剖刀上的血,边重新问一次:“阿元哥,你也来试试,很好玩的!这和切牛排、羊排的手感完全不一样!你不专业也没关系,反正给你练手!”
他很诚恳地发出邀请。
傅令元落视线于蓝沁,眯了眯眸子,复而再抬起,斜斜地勾chún笑:“好,那你得在一旁指导我。”
“没问题啊!”陆少骢异常兴奋。
傅令元揶揄:“实话,每回看你动刀,我都觉得你不去当医生可惜了。”
“当医生多无趣啊。还不如像现在。我想割哪儿就割哪儿,我想怎么割就怎么割。”着,陆少骢将刚擦完血的毛巾凑在鼻间,深深地嗅着。面露痴迷,“这才是新鲜的血液的味道。”
傅令元敛着瞳仁。
另外一边,手下已经往蓝沁身、上泼了桶混杂伤药的水,因为药水渗进皮肉,她被刺、激地醒过来,疼得直吸气,同时被水呛到,拼命地咳嗽。咳得身体一耸一耸的,血也在缓缓地溢出来。
手下将准备好的针剂注身寸入她的体内。
傅令元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垂了垂眼帘,遮住眸底的真实情绪,慢悠悠地按照步骤洗手消毒,然后套上医务服。
不瞬,便听见那个手下紧张地:“小爷。好像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蓝、蓝小姐好像快要没气了。”
陆少骢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回铁床边,果然发现原本已经被药水泼醒的人,在打完针剂之后又昏过去了。他先用手指探了一下她微弱的鼻息,旋即又搭上她手腕上的脉搏。表情瞬间难看,一把夺过手下手里已经空掉的注身寸器:“药呢?你确定没拿错?”
“没有啊!”手下颤颤巍巍地指着药柜。
“药量呢?”陆少骢气急败坏。
手下浑身抖如涮糠:“绝对没有多拿,小爷您不是都分配好的?之前用的时候也是一样的量啊!”
两人一来一回的声音,传入此时此刻蓝沁的耳朵里。觉得十分地吵。
幸而吵嚷越来越远,而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发现自己竟然从铁床上爬起来了。
可当双脚落地站在地上的一瞬间,周围的环境不再是cháo湿腥臭的屠宰场。而是马医生的心理咨询室的大门口。
抬头,天气很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低头,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衣着整齐。
她愣了一下,恍恍惚惚记起,好像刚被注身寸了致幻剂。
噢。所以是幻觉啊
放下心来,她大步地朝里走。
前台和她热情地打招呼。
她高高兴兴地继续走,打开门,看到那个身穿纯洁白衣大褂的干净男人坐在诊疗桌前。低着头握着笔写东西,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像松针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听闻动静,他抬头,略微困惑:“初心小姐?今天好像不是你看诊的日子。”
“嗯。我知道不是。”她笑容满面地迈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镜片后,他的眼睛温柔地注视她,一向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难得地旋开笑意:“正好,我也很喜欢你。”
狂喜充溢她的整个xiōng腔,她激动地正打算主动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场景忽而一转。来到了毕业典礼的现场。
她不再是偷偷摸、摸地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她和其他人一样,站在众人之中,完整地听完老校长震耳发聩的话,神sè肃然,xiōng腔内跳动着火热的心。
场景又一转,退回到她抱着梦想和热忱刚入校,不久便被选去封闭的训练场,和大家一起接受严酷的训练。
场景再一转。她变成了十几岁的小女孩。简陋的木屋子里,爷爷的小收音机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她在跟着爷爷唱戏。爷爷问她长大后继承他的衣钵好不好。她摇摇头,指向墙上挂着的父母的遗像,笑着道:“我要和爸爸妈妈一样。”
场景最后一转,她啼哭着,环视着四周,从每个人的脸上看到对她出生的欣喜。
她很幸福
她闭上眼睛,享、受母亲温柔的怀抱。
谢谢啊在最后给她如此圆满的梦。不过如果能有她和马医生的婚后生活,或许能更圆满算了算了,人还是不能太贪心。
陆少骢正训斥着手下,吩咐手下把陆家的私人医生先找来。
傅令元沉沉的嗓音传出来:“不用了。”
陆少骢闻言望去。
傅令元站在铁床边,淡淡道:“她死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90、去处
陆少骢还是有点不相信,快步流星地过来,最后确认蓝沁的气息,很快“呸”地淬声,一脚便将手下踹倒在地:“真tm晦气!”
顺手就抓过鞭子往手下身、上抽。
手下不敢动,一边任由陆少骢抽,一边嘤嘤求饶。
傅令元的视线凝定于蓝沁嘴边的疑似笑意的弧度,紧握的拳头舒缓地展开,眸底深处稍纵即逝一抹复杂。
……
陆少骢不是第一次在屠宰场里玩过火弄死了人,之前死掉的都交由几个可靠的手下去处理便可。
蓝沁多少有些不一样。
陆振华在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派人过来进行简单的尸检,结果确实是同一个时间段内药物注身寸过量,蓝沁的身体没能扛住。
陆少骢听言哼哼着道:“真是便宜那个贱人了!死得太容易了!”
心腹在一旁道:“哎哟我的小爷啊,你把蓝小姐的样子都弄得面目全非了。原本我都打算好了,将她伪装成自杀丢河里就行了,到现场我一瞧,那样子还怎么‘自杀’哟,‘自残’都没这样的。”
陆少骢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丢不了河里那就干脆剁碎了喂大黑,正好昨天大黑那么辛苦地伺候她,她以身相报。”
心腹哭笑不得。
傅令元的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
陆振华拿眼皮瞟了一眼陆少骢。
陆少骢接收到他的些许不悦,稍微敛了神sè,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让她永远消失就可以了。现在又不是所有自杀的人都能被找到尸体。”
言毕,他小声嘀咕:“不就处理一具尸体?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我们这么讨论方案吗?”
陆振华手中的茶杯蓦地重重扣在桌面上。
陆少骢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脾气也有点上来:“你要是真不想我弄死她,早些时候你就不该交由我处置她,你也该先告诉我下手要轻要怜香惜玉。”
心腹察言观sè,未免陆少骢再出什么,忙不迭提醒道:“小爷,陆爷不是气你把蓝沁弄死了,虽确实怀疑蓝沁的身份,但她并没有在我们身边有很大作为,而且可能早就是颗弃子,所以陆爷原也不太指望真能有价值出来。他主要是担心你的戾气太重,往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陆少骢沉默不语。
傅令元在此时出声:“抱歉,舅舅,是我没照看好。”
“阿元哥你别这样。你提醒过我的,是我太没放在心上。”陆少骢总算有点认错的态度,继而对着陆振华挠挠头,“我以后会多加控制控制自己。这不是在蓝沁之前,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屠宰场里呆过了。”
陆振华没有马上话,将茶杯往手边的心腹递。
心腹了然,立刻给他重新斟茶。
见状,陆少骢轻松地哈哈两声:“老陆,你以前不也教导过我不要妇人之仁嘛,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一定不能手下留情的。我可能没把握好度,会继续慢慢tiáo控好自己的。”
陆振华接回茶杯,睨他一眼:“记得陪你妈去山上拜佛。”
这话的意思等于事情就此翻篇了。
陆少骢点着头笑:“知道啦知道啦,肯定会陪的。”着搭上傅令元的肩膀,“阿元哥也是要一起的。”
两人离开后,心腹汇报道:“陆爷,小爷身边的随从已经处置了。之后会选个新的,会训练清楚他,要在适当的时候谏言小爷的言行。先前的那位,对小爷太百依百顺了,小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敢违背,一味儿地对小爷拍马吹嘘。”
“而且私下人会背着小爷搞小动作。比如这回关押蓝沁,小爷不在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对蓝沁用刑用药。所以用药过量的事,还真怪不到小爷头上,咱们小爷那是专业的,对针剂的把控能不清楚么?全是手下人心思不轨。跟在小爷身边久了,难免出现一两个狐假虎威忘了自己身份的。”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划过冷寒,未再就此事多言,“嗯”了一声后,吩咐:“蓝沁的事情你好好善后。”
“陆爷放心。”
……
别墅里,阮舒独自一人吃过晚饭,照旧坐到飘窗。
飘窗上已经被佣人铺了柔软厚实的窗台垫,安放了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摆有些许糕点和茶水,甚至邦她拿了几本她之前翻过的书搁好。
然而阮舒并没有享、用这些,蜷着手脚缩在角落里坐着。
窗户敞开,别墅周围的绿化做得还不错,是以夏日夜晚的风吹得倒也不热烫。
天sè越来越晚,傅令元的身影也未再见着。
不过视野范围内,倒是看见又有人进出屠宰场。
之所以“又”,是因为中午傅令元和陆少骢还在的时候,已经有一拨人来过了,她瞧得很清楚,其中一位是陆振华的心腹。
如今屠宰场里所关押的人只有一个人,所以大概能够猜到那个心腹前来是为了蓝沁。但气氛隐约有些不对劲。
下午傅令元和陆少骢及陆振华的心腹一同离开。直至现在……
阮舒狭长的眸子眯起,盯着那些人,好像是在趁着天黑搬运什么东西。
沉吟片刻,她轻唤:“九思……”
“阮总。”所有人都改口称她“阮姐”或者“夫人”,唯独九思尚保留着对她最原始的称呼。
阮舒抬手指了指被树木掩映了一部分的影绰人影,问:“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九思会意:“我马上去打听。”
完便下楼。
阮舒微微歪着脑袋盯着,心中模模糊糊地生出一个想法一整天都没再听到蓝沁的戏曲声儿了……
寂静的空间里忽而有什么东西发出“嗡嗡嗡”的震动。
阮舒循声看去,一下便找到了被放置在小桌子上的那支给她新买的手机。
屏幕上所闪烁的号码并没有存在通讯录里,但那串数字她认得。
是陈青洲。
阮舒没有接。
然而陈青洲好似知晓她是故意的一般,继续拨过来号码。
接连不断,锲而不舍。
手机因为震动而在小桌子上不停地挪移位置。
在第四通的时候,终于从小桌子的边沿掉落,落在窗台垫上的她的脚边。
阮舒伸手,拿起手机,划过接听键。
接起后她没有话。
但陈青洲如同有千里眼一般:“阮小姐。”
阮舒低垂眼帘,手指在自己的脚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划:“嗯……”
“在令元的别墅。”
“嗯……”
默了默,陈青洲迟疑:“身上的伤都好利索了?”
“嗯……”
又是沉默,沉默的时间比方才长,陈青洲才重新出声:“荣叔每天都在打听你的情况。他你太没良心,你是坏丫头,都不给他去通电话。他以前不爱用手机的,现在每天拿在手里,生怕错过你的电话。这两天他感冒了,有点发烧,也还念叨你。他令元要是再不放你回来,他就要带人杀过去把你抢回来。”
她一直不是个感性的人,尤其黄金荣在她的划定里,还是属于自己理应疏远的人。但大概因为心情确实不太好,或者可能也夹杂有其他一些她所闹不明白甚至不愿意承认的情绪,听言阮舒的眼睛不禁有点cháocháo热热。
阖上眼皮敛了敛心绪,复而再睁眼,她淡声道:“辛苦你了,每天要在荣叔跟前遮掩。”
虽未具体通过气儿,但很显然,陈青洲清楚她的事儿,并且瞒住了黄金荣,否则不会如此悄无声息。
陈青洲给予她的回应是更长一阵子的沉默,似考虑了很久,终于吐出两个字:“抱歉。”
阮舒牵起chún角无声地笑了:“抱歉什么?有什么好抱歉的?你有什么需要和我抱歉的?怎么每个人都喜欢和我抱歉?有什么作用么?”
“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和安慰。”最后这一句,她的笑音收住,仅余冷漠。
陈青洲没有话,不过阮舒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传递而来的无奈。
少顷,他问:“要我邦你么?”
“不用。”阮舒抿chún,语气平缓了不少,“我自己能解决。”
“好。”陈青洲未多问什么,“你没事就好。”
结束通话,阮舒将手机丢回桌上。
九思从楼下回来复命:“阮总,我问过十三了。”
“嗯?”
“蓝小姐早上去世了。”
投注在窗外的目光应声轻轻闪了一下,阮舒安静了好几秒,语声幽幽:“噢……”
……
陈青洲坐在书房里,手中尚握着手机。
手机的页面停留在阮舒的号码上,渐渐地暗淡,直至屏幕黑下来。
门从外面叩响。
陈青洲略微无力:“进来吧。”
“二爷。”荣一推门而入,瞧着他的神sè,先慰问,“还是没和阮小姐上话?”
陈青洲不吭气。
荣一犹疑:“可那边递消息过来,傅老大把阮小姐的手机给她了,而且傅老大今天不在别墅的。”
“不是。”陈青洲摆摆手,“上了。”
只是这话上了,反倒令人更难受。
荣一大致猜得到,恐怕是阮舒那边没有给太好的态度。他识趣儿地不追问,回归到他此趟前来要汇报的事情:“傅警官这十年间的tiáo职记录查到了。除了有一年被派到乡镇基层任文职之外,一直都在缉毒大队。”
“文职?”陈青洲皱眉,“她什么时候任过文职?还去的乡镇基层?”
荣一将手中的文件放至陈青洲面前,指了指上面某一行的履历记录,道:“就是这儿。”
陈青洲盯着看。发现时间大概就在十年前他离开海城后不久,傅清辞确实被tiáo往海城郊区的某个村镇社区,从事行政事务。
她也能干行政?鉴于对她的了解,陈青洲实在难以想象,她甘心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她明明就是个坐不住的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外面跑才对。
“没再具体一点的记录?”陈青洲狐疑更重十年来,每一年关于她的荣誉和奖章都记录在档,唯独她下基层任文职的那年,只寥寥的两句话,写了她任职的时间和职位,简单地概括表现良好,其他什么都没有。
“二爷,能拿到这份警员档案已经很不容易了。”荣一有些苦恼。
陈青洲稍微往后浏览了一些,最终还是回到这一处,手指着重点了点,吩咐:“叫两个人,去这个村镇社区问一问情况。”
荣一连忙点头:“明白了二爷!”
从书房出来,来到卧室,发现傅清辞不在。陈青洲抬腕看了看时间,下到一楼。刚走出大门口,迎面发现她的身影。
她刚夜跑结束,穿的是露腰运动服,平坦的小腹展、露无遗,月匈部裹得紧实,后背是两条吊带,成片的汗水在她偏麦sè的皮肤上凝成小水珠,昏黄的路灯下津津的。
回头扫一眼驻守在别墅外的几个手下,陈青洲眉头皱得很紧,目光微微发冷。
“这么晚要出门?”傅清辞抬起手臂,用腕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因为呼吸尚未平复,月匈口一起一伏的,有汗珠沿着中间的壑流进衣服里。
话貌似只是随口一问,她并没有停下来等他的回答,兀自朝里走。
擦身而过的瞬间,陈青洲蓦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到面前来。
“怎么了?”莫名其妙的举动令傅清辞有点不高兴。
陈青洲打量着她的运动服:“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傅清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大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再抬头时脸sè露出些许冷意:“我跑步不穿这样,要穿怎样?”
陈青洲指出:“衣柜里你的运动服不是还有一大堆?哪件不能穿非得选这件?”
“变态!你以为每个人的思想都像你那么龌龊?”傅清辞用力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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