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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在屠宰场,她听到陆少骢提及什么内鬼不内鬼的,大致了解了蓝沁之所以被折磨,是因为这次的交易遭人破坏。她再清楚不过,真正打算在这次交易中动手脚以黑吃黑的分明是傅令元。
整个交易发生的具体情况她不知道,但不妨碍她捋清楚蓝沁和这件事的关系蓝沁成了傅令元的替罪羔羊。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蓝沁带着她从陆宅出来后飙车的那会儿,的什么死得有意义,约莫已经下定决心要邦他。
而很明显,他对蓝沁的死,并不若他面上所表现的淡定。否则他这会儿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阮舒猜到,所以故意问。她承认,自己这句问话其实挺残忍的,可不这样,她达不到进一步刺他的效果他不仅对她心怀愧疚,他对蓝沁也多少存了愧疚吧……
正因为他和蓝沁之间的特殊关系,所以即便蓝沁对她做出这种事,他也未曾直接教训过蓝沁,只全悉把责任揽在他自己身、上。
她感觉得到,蓝沁的所做所为对他产生了影响。
傅令元正捏在她耳珠上的手滞住,黝黑的眸光于她脸上停留一瞬,没有回答。
阮舒摩挲他的脸颊,踮起脚,吻了吻他。
傅令元的眼睛很深。
阮舒搂住他的脖子,重新送上自己的温香软玉。
傅令元这才箍紧她的腰肢,抬高她的身体把她按上墙壁,加深这个吻。
可他十分克制,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吻,仿若将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所有情绪都倾注在这个吻上。
她的舌、头很疼,舌、根发麻,觉得快要被他绞断。
一再濒临窒息,他一再适时地松开她,很快又重新剥夺她的呼吸。
渐渐的,约莫是察觉她身体的状态并不若他所想象得糟糕,他的手才尝试游走。
躺到卧室的大船上,他覆身,彼此的身体全是浴室里带出的水。冲凉之后降下来的体温早在气息不稳地旖、旎中重新升上来,并开始冒汗。
他不是没有对她温柔过,但从来没有如此温柔。每一个举动都要经过好几遍小心翼翼地试探,完全确认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接受了,才进展下一步。
一切都很水到渠成。
阮舒只在被他填充的瞬间难受地缩了一下,而后是傅令元无穷无尽的疼惜和怜爱。
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次,却头一回全程都是缓慢的律、动,没有激烈的冲、、撞,没有更换花样,只用最简单最单一的方式交融。
好几次阮舒都要怀疑不是他,然而睁开眼睛,就陷入他如水的包裹中。
敞亮的灯光能够令他们相互看清楚。
他沉笃的面容lún廓分明,匍伏在她上方,豆大的汗水滴落,与她的汗混杂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除了两人氤氲出酒气的灼重呼吸和床板的轻微吱呀,房间里没有其他声音。他沉默不语,chún线抿直;她一声不吭,修眉微蹙。安安静静地凝定彼此,做着最亲密的事感受彼此。
阮舒伸出手指,摸上他的嘴chún:“我们离婚吧。”
傅令元的身体有一刹那的滞,但也只是一刹那而已,动作尚在继续。
阮舒的手指从他的嘴chún划到他的眉毛上,沿着周边描摹形状:“去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达成你的野心,完成你的梦想。”
傅令元深深地注视她。
“不要让蓝沁白死,不要让我白受那些罪。”阮舒曼声,摊开手心,遮挡住他的瞳眸,“请放你自己轻松,也放我自由……”
话落之后,傅令元沉默了四五秒,俯低下来,吻住她:“嗯……”
这一回他是认真地在回答她。大概离婚的这个过程拖得太长太一波三折,此时此刻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阮舒的心情倒是格外平静。
闭阖双眼,她圈紧他的脖颈,全身心投入在与他最后的chún、舌纠缠中,不久后,在她身体的最、深、处交付彼此。
……
察觉身旁的人有动静时,傅令元微睁了眼睛。
屋里的窗帘只有一条缝,泄露了外头的微亮的天光,得以照出她披发的后背和窈窕的身形。她坐在床边低着头似在寻找拖鞋,很快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侧耳凝听。
听到她走到隔壁客房的动静,想来她还记得隔壁的客房里有备用的女装。
须臾,她窸窣的脚步又传出,越来越远,远得他听不见,直至最外头铁门的关门余震消停之后,整套房子归于寂然。
傅令元翻过身,躺到旁边。
上面还留有她的体温,她的香气。
……
夏日的早晨,五点的天空就明亮得如冬日的八九点。
小区里早起晨练、早起遛狗、早起买菜的人拉开了新一天的生机。
阮舒陌生地穿行过他们中间,慢慢地走出大门,沿着路边一直走。
耳边是渐渐喧哗的越发热闹,隔得貌似很远,又貌似很近,她没在意。
直至旁侧突然有人猛拽了一把她的手臂:“哎呀小姑娘,红灯啊你没瞧见?”
阮舒晃回神,入目的是张陌生的中年大妈的脸,神sè充满关切。
扫了眼来来往往的车辆,阮舒扭回头,冲大妈展开笑容:“谢谢。我终于离婚了。”
大妈愣了一愣,旋即表情古怪,眼神变得如同在瞧一个神经病。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93、光华不息
这还甚至连她如今搬到马以这儿,他都了如指掌,他可真神通广大……
掂着心思,记起马以还在自己身边,阮舒顺势摊着离婚证往他面前晃悠着显摆:“喏,恭喜我吧,终于摆脱了婚姻的枷锁,恢复自由的单身。”
马以不明意味地看她一眼,没有搭理她,兀自走向他的诊疗室。
阮舒沉默地收起离婚证,收拾掉餐盒,端起没吃完的葡萄,准备回三楼。
楼梯口,科科尚四脚朝天的亘着,也不挣扎,发现她在面前,黑滴滴的小眼睛盯着她瞧。
阮舒根据目前的情境自发解读为它在向她求助。但她并不想邦它,无情地从它身、上跨过,不管它听不听得懂,直接撂话:“自己下来的,就自己想办法上去。”
下午,她继续忙乎布置房间,对房间原有的布局做了些更改。
而继离婚证之后,又有快递员来送了三次件。
第一份是她此前被傅令元扣在手中的各类证件。其中和林氏保健品公司相关的材料只剩股权书有用。而她的护照、户口簿、林宅的房产证全回来了,而且还多出了绿水豪庭那套新房的房产证,名字写的是她。
所以这算离婚后给她的财产分配?
可那套房子当初是傅令元买的,她没花一分钱,她并不想要。何况她不会再跨进那里一步。
阮舒抿chún,最后看到的是那本已然无效的结婚证。将结婚证和离婚证摆在一起,除了“结”和“离”的一字之差,外观上倒并无太大区别……
第二份是她比较私人的物件,有她从林宅带出来的零碎,更是从中翻出了一条红sè的围巾、一支泡泡枪和一只半人高的大熊。
一下子便勾起了他带她去游乐园的那些回忆。
围巾是他见她脖子冷飕飕的所以给她保暖用,泡泡枪是他见她盯着人家小朋友看所以给她买的,还qiáng行给她塞了ad钙nǎi喝。
至于那只大熊,是他射击赢来的,带回去后她觉得太少女,原本打算找个机会送出去,后来好像收拾进储物间里没再管,就这么无意间一直留着了。
第三份的箱子里所盛的全是科科的东西,包括它的饲物、它的窝、它的lún轴、它的食盆,一应俱备。
阮舒原本正在电脑上拿不定主意,见状愣了很长一会儿,才将网页关掉,凭借此前的印象原样摆放它的那些东西,把它的活动区域圈定在了门外,没让它进屋里头。
做完这一切,小刺郎十分欢脱地在lún轴上蹬开腿撒欢儿。
阮舒瞧着它这欢撒得有点作,特别像是故意在她面前表现。
噢,对了,它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没能从一楼回到三楼,现在之所以在这儿,是因为前台邦她送包裹上来时,发现了可怜兮兮的它,便顺手拎它一把。
阮舒没盯它太久,很快站起身,回屋里,关上门,阻隔它在外。
日子平淡如水。
搬来的三天后,才基本将住处打理清楚,成为自己舒适的模样。
而她每天都很悠闲,睡到自然醒,喂一喂科科,用上一位租客留下来的画板和颜料随性地涂个鸦,傍晚出门散散步,每天一日三餐都和马以同步的固定饭点,因为前台会邦他订好,如今顺便多加了一个她。
这种悠闲和呆在傅令元别墅里的那种悠闲完全不一样,虽然都无所事事,但她毫无心理负担和压力,是真正的自己给自己放假,而非被人qiáng迫着紧闭在某个狭隘的空间内,一天到晚都有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一个星期就这么一晃而过。
期间去过一趟4s店。原本此前开过一次陈青洲借给她的甲壳虫,感觉还不错,可惜后来出了场小车祸,心里多少有点芥蒂,于是最后选定了子夜黑的mini-cooper,约好了今天去取车。
好几个月没开车,而且又是新车,从4s店出来后,阮舒在附近兜了好几圈,逐渐上手,中途顺便去工商局咨询了注册公司的某些问题,又去cbd附近吃饭,感受久违的工作环境的气息,才驱车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回。
路上却遇到了堵车。
堵车的缘由是……蓝沁的粉丝给蓝沁组织的追悼活动今天是外界所定的蓝沁的头七。
约莫蓝沁死后的两天,蓝沁的粉丝发起的“寻找蓝沁”的活动愈演愈烈,每天都有粉丝在璨星的楼下围堵,控诉璨星在蓝沁此次的丰sè照事件中毫无作为,不替自家艺人发声,现在甚至连自家艺人的行踪都毫不知情。
当天晚上,网络上便有人挖出了蓝沁的微博小号,发现小号上的最后一条微博内容是:“愿所行之处永无黑暗,愿心之所向光华不息。”
所有人都从中读出了浓浓的告别意味,惹哭无数的粉丝。
一条消息出来之后,更多的东西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先是爆料蓝沁的一栋私人洋房起火,极有可能是蓝沁本人在里面引火自杀,此法遭到警方的否认,澄清洋房内未曾发现焦尸。
然后有人爆料曾在海边发现一名疑似蓝沁的女人投海,甚至传播出了一则手机拍摄的视频,视频的内容确实有个女人在一步步地往海里走,直到最后淹没在大海里,再也没浮出来。网友们从视频的各个细节各个角度去扒,认定服装是蓝沁曾经穿过的,身形、背影和侧脸也全都相像,投海的时间也与那段低cháo期相符合。
接着还有人爆料,蓝沁很早之前就因为当明星jīng神压力大而患严重的抑郁症,此次丰sè照和情、sè视频,外界的各种辱骂和糟蹋,更加重了她的病情,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又过了两天,自海边打捞起一具已被海水泡得面目全非的浮尸,经尸检鉴定结果,dna与蓝沁的相符,死因是溺水窒息。
自此蓝沁的失踪终于有了一个官方的结果。
网络上的风向霎时从此前一边倒地踩蓝沁,转变成为痛斥娱乐圈的肮脏和无耻以及网络bào力。
当然也曾冒出不少的小道消息,蓝沁的尸体其实存在多处bào力伤口,体内残留毒、品和兴奋剂,并有死前与异性交、媾的痕迹。因此传出蓝沁是吸、毒过量死和性刺激兴奋死。
但这些都被归为对死者的恶意中伤猜测,遭到网友的抨击。
蓝沁作为曾经最受欢迎的女明星,千万的粉丝的力量是无穷的,如何被捧高处,就如何被踩进尘埃,如今在死后,热度进一步上升,比她在世时最鼎盛时期的风头还要劲,或者,这一死,反而成就了她在娱乐圈中的最终地位。
她的从艺生涯由粉丝们专门为她剪辑出记录片,她出道开始的所有影视剧被整理成册,她曾经获得的荣誉被一项项地归结列举,她死前的最后一部作为女主角的电影《项羽传》也正成功入围戛纳电影节。
即便年纪轻轻,却塑造了无数令人无法忘怀的经典角sè,不会再有人忘记她。
在“演员”这个职业上,她特别地成功。
前方是无数身着黑衣神情肃穆的粉丝成群结队地经过,阮舒有些呆怔地凝着,视线略微失焦,脑中浮现出那晚蓝沁和她话时曾提及的,“一个演员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变成自己要出演的那个角sè,真假难分”。
她不知道,蓝沁和陆家父子之间存在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成为傅令元的合作伙伴,甚至愿意燃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助傅令元一臂之力……
有交警在维持秩序,一部分给那些粉丝做工作,一部分前来维持被堵在一半前后进退两难的车子的秩序,疏通得倒挺快。
阮舒不期然便通过挡风玻璃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前面一辆车的路边,正指挥着那辆车继续前行。
原本并不打算和对方打招呼,然而前面的车子驶离之后,恰好lún到她的车子,她无奈地将自己送到傅清梨的跟前。
“三嫂!”傅清梨见到她很高兴,打量着她的车,弯腰到车窗口赞道:“天呐,这是你新买的车吗?我也很喜欢这款mini啊!可是我的华普还保养得很好,而且自己的存款并不多,所以垂涎了许久都没下手!你的黑sè好酷啊!我看中的是黄sè!”
黄sè……阮舒记得她的华普是很小清新的绿,看来她偏好的多为此类活泼的sè彩,不过倒是和她的性格十分相符。
“嗯,新买的。”阮舒简单地回应,顺嘴问候,“你在上班执行公务是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想提醒傅清梨既然在上班就不方便闲聊。
没想到傅清梨却是道:“没有没有,我其实已经交班了。”
未及阮舒再什么,她紧接着问:“三嫂有着急的要紧事?能不能顺便送我到下一个路口?我回警局取车。”
实际上阮舒很想直接拒绝,换作以前她根本不会犹豫,直接点头撒谎“着急”。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最终她还是没有。
傅清梨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开始在车厢内一通看、一顿摸,问她各种关于这辆车的讯息。
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喜欢。
虽然道路疏通了,但车速还是行进得缓慢,两个路口的距离,开了十分钟,阮舒耐心地一一为她解答。
抵达警局门口的时候,傅清梨却没有马上下车。
她不是个怎么太藏得住情绪的人,阮舒一眼就瞧出她有话:“怎么了?”
傅清梨面露一丝犹疑,笑得清恬:“三嫂,你别嫌我八卦,我就好奇,你和三哥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离婚?”
未曾料想会是这件事,阮舒微微一怔,心中闪过一瞬间的疑虑,不过很快就猜测到傅清梨为何知晓她和傅令元离婚,毕竟傅家的背景摆在那儿。
果然便听傅清梨道:“那个……三哥前脚刚去民政局办理完离婚手续,后脚我们家就知道了……”
没办法,哪怕一丁点儿涉及傅家的事儿,所有人都习惯了向傅家打招呼,就和当初他们俩刚领证结婚时一样,第一时间消息就传进傅家。傅清梨仔细打量阮舒的神sè。
阮舒云淡风轻回答:“不合适,就离了。”
“不合适?怎么是这个理由?”傅清梨难以理解似的,“你不爱三哥了吗?三哥不爱你了吗?”
阮舒听明白了,恐怕在她的概念里,男女结婚肯定得因为相爱,离婚肯定得因为不爱。
微弯chún角,她坦白挑明:“我和你三哥当初在一起,本来就无关什么爱不爱。”
傅清梨愈发难以理解:“不对啊,明明三嫂和三哥之前那么要好……”
阮舒别开脸,并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和她继续,淡声:“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和他离婚了,以后就不要再称呼我‘三嫂’了。”
傅清梨撇撇嘴,嘟囔:“三哥这样很打脸的,当初在我爸面前信誓旦旦……爸最喜欢揪三哥的小辫子……这半年,妈没少为三哥担心。三哥也太没良心了,就连约他偷偷背着我爸和妈见面,他都不给机会。不带这样无情的。其实也不是我八卦,就是我妈想稍微了解一下情况,今天赶巧了碰着三嫂你。”
阮舒垂了一下眼帘,很快重新抬起:“当时伯母找我见面的时候,我告诉过她,我和你三哥是一时冲动的闪婚,想要试试能维持多久的兴头。现在发现过不下去了,所以分开,但我们不后悔尝试。你就回去这样告诉伯母。”
“非得这样嘛……”傅清梨十分烦恼似的,两只手心压着自己的脸颊,“大姐和三哥的婚姻都这样不顺利,让我都没有信心了……”
嗯?阮舒的心思敏感一动,极轻地挑了下眉:“你最近谈恋爱了?”
“啊?”傅清梨的神sè遽然闪过一丝难为情,迅速否认,“什、什么谈恋爱?我才没有。我想的是,大姐自从停职之后,也没让我妈省过心,最近一阵子还干脆闹失踪。兄弟姐妹几个,就剩我一个人每天回家,负责哄妈妈开心,把他们的孝道一并都给尽了,他们得补偿我。”
阮舒和傅清梨不算深交,方才也只是嘴快问一句,不欲探究她的隐私,而且她这反应,答应还挺明显的。
顺势她便将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傅清梨话中的那句傅清辞“失踪”。
傅清辞哪里是失踪?分明就在陈青洲的家里。了解傅清辞和陈青洲之间的状况,阮舒大概有所了解,琢磨着傅清辞多半是瞒着家里人去和陈青洲见面的。
是以阮舒没在傅清梨面前多嘴,只忽而记起一件事,心里有点耐不住好奇,旁敲侧击着道:“如果让伯母分点心思在孙子孙女身、上,或许能省些她对子女的牵挂。”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94、争执
傅清梨听言话匣子立刻打开了:“是啊,三嫂你得没错,我瞧着我爸和我妈都挺羡慕我们家其他的叔叔伯伯,早就有小孩子闹腾了。可我们家吧……唔……大哥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二哥常年呆军营,即便讨了媳妇儿也是让嫂子守活寡,因此他至今不提结婚的事儿,是不愿意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我爸巴不得他为国家做贡献,所以不qiáng迫他。”
“我大姐嘛,前姐夫的身份都快把我爸气死了,差点也和三哥一样被逐出家门。不过后来及时‘悬崖勒马’了。和她的现任男朋友谈了好几年的恋爱,感情稳定是稳定,但连结婚都没空,更别提生孩子了。”
阮舒转悠着心思,心中狐疑大盛傅清辞没有孩子么?可在温泉酒店里时,她分明看到那条微信的内容,发信息来的人称呼傅清辞为“妈妈”,后来傅清辞也分明十分紧张地离开了。
这年头没事总不会随便喊人“妈妈”吧?
还是傅家的人根本不清楚傅清辞有孩子?
阮舒皱眉,由此生出另一个问题:傅清辞为什么要对傅家的人隐瞒孩子的事?难道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不可告人……
阮舒凝思:按傅清辞的情况,若不可告人,原因多半在于孩子的存在为傅家所不容。
一般能够联想到的是私生。
可傅清辞能和谁私生?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不就只有陈青洲和谈笑?傅清辞根本不像是会和陌生男人随随便便一、夜、情还有了孩子的女人。
突然的,脑中闪过一个灵光:如果孩子是和谈笑生的,傅清辞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傅家的人求之不得才对,那么……
阮舒蓦然愣怔傅清辞她……
耳畔傅清梨的唠嗑尚在继续:“我原以为三嫂你和三哥会最先有孩子的,我还能挣个小姑姑当,结果你们现在……哎……”
话题突然扯到她头上,阮舒收回思绪,觉得不能再放任她叨,指了指车窗外,委婉地提醒:“你的其他同事好像也在下班。”
傅清梨往外一瞅,霎时记起什么,连忙看了看时间,脸sè微变,当即开车门下车:“完蛋了迟到了又得被那家伙教育……三嫂三嫂谢谢你啊!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见哟!”
隔着车窗她颇为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急慌慌地就往局子里冲。
还是有点毛毛躁躁的。不知道是谈了个怎样的“那家伙”……莞尔一笑,阮舒驱车驶离。
回到心理咨询室,已是八点,前台已然下班,照理马以也该回他的二楼休息,然而诊疗室内竟还映照出灯光。
阮舒捻了捻心思,先将白日逛商场时买回来的东西送到三楼,再打印好这两天研究出的一份合作计划书回一楼。
诊疗室的门敞开着,阮舒“咚咚咚”地叩了三声,视线兜了一圈室内的情况,原以为马以应该不是在整理病人的病例资料,就是又在埋头奋笔疾书。
然而并不是,只一身白大褂地坐在诊疗桌前,不知在翻阅什么。
听闻她敲门的动静,他抬头,顺手将他正在翻阅的东西合上,询问:“怎么了?”
阮舒拿着文件夹走进来,反问:“都这个点了?你不下班么?”
“看点病人的资料。”马以淡淡解释。
“噢。”阮舒略略点头,坐到他对面的椅子里的时候,瞥见他交扣的十指之下压着的那份病例的封面名字一栏有个“初”。
转眸她看回马以的冰山脸:“那么现在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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