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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林承志约莫是被b得急了,最近一次居然恼羞成怒地在镜头前对华兴的曹旺德隔空喊话,对比曹旺德永远讨喜的和善笑脸,林承志既失身份又失风度,更有种仗还没正式开打林氏先底气不足的感觉。
然而实际上,阮舒分析一番过后发现,目前在这个案子上,林氏其实极其占优势,因为米国这款保健品品牌所在的公司前阵子刚被一家大财团收购,而那家财团曾经和三鑫集团合作过海岛的开发项目。
这么好的“亲朋裙带关系”,不利用是傻子。
只不过目前尚搞不清楚,这个案子是林承志为了林氏发展的个人决策,还是基于三鑫集团的看重。如果是三鑫集团的授意……那林承志根本没有无需气急败坏……
摸了摸下巴,阮舒蹙起眉头,陷入沉思,突然在想,她或许得把林璞从她的黑名单中重新提出来了自打被迫从林氏离开,她就将林璞、苗佳等所有人的号码全部拉黑。
虽然暂且没把握能从林璞那儿旁敲侧击出多少有用的消息,但总得试试看。毕竟他是林承志的儿子,应该是最了解内情的。
另外,也可能得去再找曹旺德喝喝茶。
……
忙到中午都忘记了时间,还是前台打了通电话上来询问,阮舒才发现该吃午饭了,匆匆地下了楼。
前台也在关注蓝沁的新闻,整顿午饭期间在阮舒耳边叹息无数,总念叨诸如“蓝小姐其实人很好很随和的”之类的话,语气彰显出她好像和蓝沁曾经面对面接触过,且话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子的欲言又止。
阮舒从旁斜着眼睛睨过去,甚至发现她在参与微博上的话题讨论。
马以在这时从诊疗室内出来,一身便装。
“马医生。”前台立即放下手机打招呼。
马以淡淡地“嗯”一声径直掠过往外走,像是要出门。
“你上哪儿?”阮舒问。
马以驻足:“jīng神病院。”
通过上一回,阮舒已得知他每周都会固定去一趟jīng神病院,闻言起身:“能否再带上我?”
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并不置可否,只迈步继续走。
这意思其实就是同意了。
“谢谢。”阮舒莞尔,跟在他后面。
虽然昨晚和他有点不欢而散,但他貌似并没有放在心上,对待她的态度与以往无异,她便不刻意再提及、道歉什么的,就这么翻篇吧。
而且若真要道歉,两人其实都有错。阮舒自己反省归反省,可他的一些冷嘲热讽也确实过分了些,同样惹她不痛快了。
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话,一路步行抵达目的地。
jīng神病院里的气氛还是那般温馨惬意,只是相较于上一回的安静,今天显得有点闹腾。
因为草坪上已经有护士带着病人在这外面活动,好几个活泼的病人相互追追赶赶的,乍看之下特别像yòu儿园里的场景,很有生机,很有活力,很有生命的力量。
阮舒不禁微弯chún角。
依旧跟着马以上了二楼。
一回生二回熟,她都不需要马以再招呼再交待她了,主动挥着手让马以自己忙自己的去。
活动大厅内,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很多病人在里面看书、画画、下棋。
有个护士貌似认得阮舒,主动问候她:“又跟着马医生过来的?”
“是的。”阮舒微笑着点头,打量护士的脸,模模糊糊记起上一次就是她来询问她是否认识那个毁容的患者。
顺势阮舒关心:“那个病人后来没事吧?”
当时又砸椅子又砸拳头的,看起来凶残又bào戾,不过最后她因为被阻隔在玻璃窗外所以相安无事,那个病人自己倒是受了不少的伤。
“他啊……”护士朝玻璃窗内的一指,“喏,他在那儿。今天很乖。”
阮舒循着方向望过去,看到立于画架前的一抹背影。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97、懊恼
黄金荣明明是特意来找她的,此时她出现,他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像座山一般岿然不动地坐着,两只手以握拳状靠在姿势豪爽的腿上,表情则一点儿都不豪爽,十分明显地盛着怒意,八字眉几欲倒竖。
虽然意外,但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一定是陈青洲那边已经瞒不下去了。只是没想到黄金荣会亲自来这里,而且没有事先通知。她怀疑他是背着陈青洲偷偷找来的,否则陈青洲不可能不告诉她。
“荣叔。”阮舒chún边旋开笑意,“你怎么来了?”
黄金荣掀起眼皮瞧她一眼,自鼻子里冷冷地“哼”一声:“我咋来了?我要是不自己来一趟,岂不是到死都再见不了你一面?”
“荣叔……你的这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
阮舒颇有些无奈。
刚走到他跟前,他率先起身,一甩袖:“我走了,反正不招你待见。”
阮舒:“……”
眼看着黄金荣果真朝门口去,她忙不迭小跑两步追上,挽住他的手臂:“荣叔,我哪里有不待见你?你能来我很惊喜。我们刚见上面话都没上两句,你别走啊。”
黄金荣止步,垂眸扫一眼她的手,复而重新抬眸,脸依旧沉着:“我从你的脸上可没看到惊喜,只看到惊吓。你会想和我话?不是故意躲开我自己偷偷搬走?兄妹俩还联起手来骗我,这叫待见我?是我的老脸厚,非得扒着你。”
“荣叔。”阮舒微蹙眉,表情比方才肃起,“你知道的,我如果真打算故意躲开你,现在你哪里还能找到我?”
她手上下意识地挽他更紧些,轻轻咬了一下嘴chún:“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我真的只是想自己清净几天而已,没有太多其他意思。你不要再这些话气你自己,伤肝又伤肺的,前阵子不是还感冒了?现在好多没有?”
黄金荣揪着八字眉,光看着她,没有吭声儿。
阮舒搜索枯肠一番,想起电视剧里见着的哄长辈的方式,一咬牙,便顺着自己此刻挽着他的姿势,轻轻地晃了晃他的手臂,诚恳道:“荣叔……别生气了……”
虽然动作的弧度特别小,没有得太到位,语气也还不够软,但之于阮舒而言,已是破天荒头一回,心里格外别扭。
黄金荣眸光闪烁片刻,终是卸些那些愠恼的表情,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她的手背,长长喟叹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突然就被陆振华的人给带去了陆宅,即便后来你告诉青洲你暂时安好,我也一点儿没搁下心。青洲打探不到更多的消息,根本不晓得具体发生啥事,我一晚上没睡好觉。”
“然后你一晚上没回来,青洲啥子你被姓傅的小子给接走了,要呆几天,处理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我那个时候刚感冒,也顾不了太多,只能青洲啥是啥。你老不回来,还没良心的连个电话都不打,我早觉得奇奇怪怪的。结果好啊,你们兄妹俩,真的是,让我啥好?”
“你想清静就去清静,好好和我和我商量,我难道还能不答应?我难道还能b你?我难道还能那么不识相地打扰你?非得偷偷摸摸地瞒我?”
他原本的愠恼是摆出来的,然而这番话讲下来,还真有些生气了,生气且夹杂着一股子的挫败和落寞。
这挫败和落寞,自然来源于她的行为透露出对他的疏离,透露出她依旧不和他亲近。
一口气没提上来,黄金荣遽然咳起来,不忘别开脸避开她,自己扭向另一边。
阮舒连忙过去饮水机倒水,又从茶几上抽了好几张纸巾,走过去递给他。
黄金荣先接过纸巾捂住嘴,继续咳。
阮舒腾出一只手邦他顺气。
黄金荣咳了数十秒,七八声之后才停下来,接过杯子。
“感冒还没痊愈?”
看着他此时的神情,再回顾他方才的话,阮舒心里升出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具体形容不清楚,总而言之就是她感到了一阵的愧疚。
那会儿从陈青洲的别墅离开的时候,她真的认为不告诉黄金荣比较好,甚至烦恼着该如何推托掉之前所答应他的一周回去一趟的约定。可眼下,她突然后悔了,为自己彼时的冷硬产生些许懊恼。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很早之前傅令元指责过她的一句话,他她总是喜欢逃避,逃避被人爱,也逃避爱别人。一次次地给别人的靠近找借口,好让自己理所当然地躲开,好像非要一次又一次地考验别人的真心、考验别人的耐心才肯罢休。
阮舒晃悠了思绪。
黄金荣喝光杯子里的水,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的感冒已经好了,昨天青洲还安排我去医院做体检了,再咳两天就完全没问题了。”
他这语气俨然已缓下来,阮舒轻吁气,拉着他坐回到沙发里,又走去饮水机前,问:“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你要过来,这样我就留在家里等你。或者你和我错过了,不是可以打电话找我回来么?为什么干坐在这里等一下午?”
罢她端着倒满水的杯子回来,搁在他面前。
黄金荣瞥她一眼,哼唧道:“我要是提前告诉你我要过来,指不准你就找啥借口你没空加以推托,所以来了没见你人,我特意让前台的小姑娘别告诉你,为的就是突袭。让你不见也得见。”
表情傲娇满满,口吻之中更溢出一种“先见之明”的得意。
阮舒:“……”
她方才没闲暇问的是:“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她可从来未曾告诉过陈青洲心理咨询室的存在,住在陈青洲家期间虽然来过一趟,可是她自己打车,照理黄金荣不该知道这个地址。
那么她能猜到的最大可能性只有一种她被跟踪了。
果然见黄金荣的表情间闪过一瞬间的赧,两人的角sè霎时换过来,现在变成黄金荣底气不足。
“丫头你也别生气,是之前不放心你一个人出行,所以我让我忠义堂的几个手下保护你。”他解释完,立刻就道歉,“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又要不高兴,荣叔我现在已经不做这事儿了,真的,我和你发誓。”
边着,他还真伸出两根手指头做朝天状。
阮舒哪能真让一个长辈做这种事?
不过未及她压下他的动作,她的手机震响了。
扫一眼屏幕,阮舒接起。
听筒里传来陈青洲的询问:“荣叔是不是跑去找你了?”
“嗯。”阮舒应着,同时用眼神示意黄金荣收手。
黄金荣倒是读懂了她的意思,笑得满脸褶子。
“抱歉。是我疏忽大意了。”陈青洲很是伤脑筋,“昨天他发现你搬走的事情了,所以我就按我们之前约定好的,安抚他你现在在朋友家。后来他知晓你和令元离婚了,很高兴,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去找你了。”
“算了,没事。来了就来了吧。”阮舒淡淡一抿chún。
黄金荣显然从她的这句话里猜测到来电之人,用口型问她:“青洲?”
阮舒对他点点头。
陈青洲正道:“你让荣叔接下电话吧。”
“好。”阮舒应要求将手机递过去。
约莫猜测到会被陈青洲教训,黄金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难以形容,很快挺直腰背,干咳一声,接过手机,贴听筒在耳朵上:“青洲啊。”
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阮舒看出他是故意夸张表情逗她乐呵,不禁微咧嘴。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98、温暖
那边陈青洲不晓得具体是在和黄金荣什么,黄金荣只“嗯嗯”了两声,整副态度都透露出一种“反正人我已经见到了你现在我什么我都没关系我都接受”。
通话时间不长,约莫数十秒便结束。黄金荣将手机递还回来给她的同时,站起身:“行,荣叔我该走了。”
“嗯?”阮舒微蹙眉,“怎么又要走?”
黄金荣的神情间呈现出那么一丢丢的委屈:“我也想多留一会儿。这不我都大半个月没见丫头你了,你搬来这新地方我也还没瞧过,也没仔细问问你现在啥情况。可青洲要我马上走,不让我在这里打扰你的清静。”
阮舒:“……”很明显,他是在希望她挽留他。
“不打扰的。”她笑了笑,遂他的心,“荣叔,留下来一起吃完晚饭再回去吧。陈青洲那儿没关系,你就是我做主的。”
“好咧!丫头啥就是啥!有丫头你给荣叔我撑腰,荣叔谁都不怕!”
黄金荣的喜悦和激动全写在脸上。一点儿都不夸张地形容,两只眼睛如同两只灯泡登时被点亮似的,晶晶闪闪的。
因为要招待黄金荣,阮舒就没和马以一块儿吃,附近并没有餐馆,黄金荣摆着手要她别瞎忙活:“你平常咋吃就咋吃,不要拿我当客人,要是这样给你添麻烦,那荣叔我真得马上走了不能再留。”
阮舒便也不客气,在外卖app上选了家好评率比较高的店点了几样家常菜。
黄金荣有点像领导前来审查,从一楼上到三楼的途中都东瞧西望的,对周遭的环境一番点评:“这空气是挺好的,绿化也好,但会不会太偏了点?离市中心有些距离,出行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着便一阵紧张:“地方偏,你一个女孩子家,晚上可千万别太晚回来了。”
后面他貌似还有什么类似“万一”的话要距离,不过大概觉得那种假设不吉利,所以戛然,点到为止。
“不会的荣叔。”阮舒chún角微弯,“我买了辆新车,出行不会不方便。”
“你自己开车?”黄金荣听言比先前更紧张,“不行不行,要不荣叔给你整个司机过来?”
阮舒知他念叨的是那回的小车祸,无奈地安抚:“荣叔,我有七八年的驾龄了,上回的车祸纯属意外,不会再有下次的。”
“但”
“荣叔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阮舒打断他,佯装生气,“还是打从心眼里认为女人就是开不好车、女人不该开车?”
“丫头,荣叔不是这个意思呀!”黄金荣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如何解释似的。
阮舒很快恢复晏晏的笑容:“嗯,那荣叔就不用担心。我没问题的。”
黄金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方才是故意,抬起手冲她点着:“你啊你啊,坏丫头,都敢戏弄荣叔了。”
阮舒抿chún笑着拿钥匙开门。
黄金荣的视线落在门外的科科的窝。
科科正在努力地跑滚lún,给它自己找存在感。
毕竟在陈青洲的别墅里养过一小阵子,黄金荣对它的印象是深刻的,弯身瞅它两眼,狐疑:“这小子是不是瘦了?你是不是少给这小子吃的了?”
科科顿时跑得更欢,似在附和黄金荣的话,以表达自己的抗议。
阮舒轻飘飘地扫过一记眼风:“它在减肥。”
罢带着黄金荣进了屋,没再去搭理小刺郎。
黄金荣的注意力也霎时转移,进屋后也是一番有分寸的东瞧西望,似要为她把关住处似的,兜转在四面墙上的四扇大窗户之间,八字眉直揪起:“这窗户太大了,不好。虽然夏天或许通气、凉快,但你这儿连纱网都没安装,周围全是草丛树林的,蚊虫多啊,不小心就把你给咬了可咋整?这儿的蚊虫肯定比市里的要毒!”
“等到冬天,窗户这么大会漏风。你们这房子没遮没挡的,风得多大?你得多冻?”
“还有,三楼不算高层,你又没个防 盗窗,晚上千万不要开窗户睡觉,很危险的!”
最后黄金荣仰头指着天花板:“你这儿三楼就到顶,白天太阳晒得,热气全都氤氲下来,房间里会不会跟蒸笼似的又闷又热啊?欸,你这丫头,没提前过来看房子吗?怎么都没有打理清楚就住进来了?”
“……”阮舒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原本多好的一个地方,被他批得霎时一无是处了。
黄金荣貌似也不需要她的回应,自顾自在窗户出伸展着手臂像在丈量窗户的尺寸,还自窗口探出头去张望,收回身体后八字眉拧得更紧:“不行,得装防 盗窗,瞅瞅这窗户外头,那么高那么大的一棵树,外人很容易爬上来的。”
“不会的荣叔,那树的枝干隔得老远,得会飞才窜得过来。”阮舒扶额,走过去挽住他的手将他拉回来,为避免他再多言,连忙道,“你的防 盗窗我会找时间让装修公司来安装的。”
黄金荣还是不满意:“别找时间啊,这种安全隐患得尽快解决才成!”
“嗯嗯,好,现在晚了,我明天一早就联系人。”阮舒笑着应承下。
黄金荣哪里看不出她的敷衍,本想再继续劝,转念又担心自己管她太多惹她不痛快,便换了话:“丫头,别嫌我啰嗦。我晓得你很独立很能干很有自己的主见,可无论怎样,在我眼里,你和青洲再有能耐,也全是孩子。你现在一个人住,连个煮饭的保姆都没有。虽你们现在流行啥叫外卖很方便,但终归比不得有家人嘘寒问暖。”
阮舒眸光轻闪一下,只是笑,不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黄金荣给她的那些关心于她而言是陌生的,即便已习惯了一段时间,面对他的“喋喋不休”,她依旧无法得心应手地处理。
黄金荣的目光很深,笼罩在她身、上,谙着心疼:“身边也没个能照顾你的人……”
“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又不是病人。”阮舒不以为意。
“丫头,我的意思是……”黄金荣迟疑一下,瞥一眼她的左手,旋即瞄着她的神sè,显得谨慎而小心翼翼,“你和姓傅的不是已经离婚了?”
阮舒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尚戴着婚戒,下意识地从桌上缩手,并拿右手轻轻捏了捏手指,道:“嗯。离了。离婚证已经办下来了。戒指是因为卡住了,所以摘不下来,忘记处理了。”
听闻“离婚证”,离婚的消息才算正式得到证实。黄金荣畅快地笑:“那就好,那就好。我们丫头金贵着,那小子一点儿都配不上你。光就他是陆振华的外甥这一点,我就糟心。现在好了,我们丫头可以考虑更好的男人了!”
“……”
这苗头可不对,阮舒当即蹙眉:“荣叔,我离婚不是为了再嫁人。”
“荣叔晓得!荣叔晓得!”黄金荣捣蒜头似的颔首,“你先一个人轻松自在地休整着,多去外面参加活动,认识更多的朋友。不着急,不着急哈。”
阮舒:“……”什么“认识朋友”什么“不着急”的,他不还是那个意思……
不过黄金荣及时止住了,并未就此话题再深入。
订的外卖没多久就送到了。
阮舒架了张可折叠的桌子出来当作餐桌,腾两把椅子,和黄金荣两人边吃边聊。多半是黄金荣了解她现如今的情况,包括问及马以,大概是担心她交的这个朋友不可靠之类的,问及她搬来这段时间都忙些什么,以及她接下来的打算种种。
阮舒均一一简单地告诉他。
“你要自己开公司?”黄金荣八字眉揪起,“虽然你以前掌管着林氏,但你毕竟是后来接手的。现在是从头开始,起步期最艰难,你会不会太把自己累着了?”
阮舒依旧浅浅地笑着:“荣叔……”
黄金荣立刻接受明白她的意思:“好好好,我不了,我不了。你想做啥就去做吧。我就负责在你每周回来吃饭的时候给你准备好大补。”
阮舒:“……”
“咋滴?”黄金荣瞧着她的表情,心中直觉不妙,甚是紧张,“你不会忘记你承诺过我的?我当时可是都妥协到一周一次的,丫头你不会又要反悔吧?”
他激动得把筷子都丢桌子上了:“不行的!绝对不行!我过一个星期是我的底线了,你不会还打算整个十天半个月?不是没再故意躲我?那现在算哪门子的事儿?……”
明知不可时宜,可是讲真,看着面前年过半百的人炸毛跳脚,阮舒特别乐呵,最终她并没有忍住笑意,微咧了嘴。
捕捉到她的笑意,黄金荣怔了怔,气咻咻:“坏丫头!总欺负我!”
“我哪有欺负荣叔你……”阮舒弯着眉眼,“我根本什么都没。是荣叔你反应太快,误会了。我记得我的承诺。今天算第一次,下一次我们再具体约,你体谅体谅,我接下来要筹备公司,时间会安排不过来的。”
黄金荣的气恼早在“误会”二字出来后便消了,低声嘟囔:“我反应大,不都还是被你给吓的……”
“嗯,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阮舒诚恳地道歉,并主动给他夹菜。
黄金荣很吃这一套,立刻就翻篇了,吃着她给他夹的那一筷子菜,当宝贝似的。
阮舒笑了笑嗯,陈青洲每回处理黄金荣傲娇的方法特别好,不管他什么,都把错担了认了,他就没办法发挥了。
一顿饭边吃边聊,大概七点半,黄金荣才离开的,离开前又絮叨了一番,基本就是概括复述他对她的屋子的不满意,要她明天马上去装防 盗窗和防 盗门,最后的最后则着重qiángtiáo下个星期记得回绿水豪庭吃饭他可以配合她的时间但绝对不允许她开空头支票。
阮舒连连点头,目送他的车子彻底消失在夜sè中,返回来时,看到马以的诊疗室的灯光还亮着。
又在加班看病人的病历?
敬职敬业。
阮舒挑了下眉,没去打扰他,兀自上三楼。
临走前黄金荣特意邦她收拾好了桌子,并折叠归位到角落里。房间里明明恢复成原来安安静静地样子,她倒有一瞬间的不适应,耳边仿佛又回荡起黄金荣爽朗的笑声和沉厚的嗓音。
她其实挺难理解的,为什么她接受黄金荣对她的关心,黄金荣会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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