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或者,一直以来她都挺没自信的,没自信如她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有人锲而不舍地试图靠近她。所以她只能用“别有目的”来解释。
可黄金荣……
阮舒抿chún,捂了捂心口她好像有点弄明白之前那种形容不清楚的感觉是什么了,貌似是“温暖”。
这种她从不曾体会过得到过的来自长辈的关怀,令她感觉温暖……
洗漱完后,阮舒躺到床上敷面膜,视线落于被她塞在衣柜和墙角间隙之中的那只大熊的pì、股,脑袋放空了好一会儿,而后抬起左手,摊开手掌,盯住无名指上的戒指。
明天去珠宝店里让店员邦忙想办法把它取下来吧。
她想。
……
隔天一早阮舒从外面跑步回来,在后院里浇花的马以将她叫住:“等一等。”
“什么事?”阮舒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马以放下手中的喷壶,走向前台的桌子,拿起他暂且搁在上面的一份文件袋,递到她面前:“你要的。”
“嗯?”阮舒一时没反应过来。
马以懒得和她解释似的,回去重新提起他的喷壶浇花。
阮舒打开文件袋瞅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毁容的病人的资料。
“这么快整理出来?”她有些不可思议,昨天问他要的时候,听他的意思好像要准备个几天,没料到一个晚上就解决了。
不过转念她就记起昨晚看到诊疗室的窗户亮着灯,恍然:“你连夜弄的?”
马以背对着她忙活他自己的,未做回应。
阮舒耸耸肩,带着文件袋上楼,将它暂且搁自己的书架里,然后进浴室冲凉。
化完妆穿戴齐备,驱车出门。
她现在如果自己开公司,没有自己的生产工厂,没有自己的原创产品,最有效快捷立足的办法是从代理商开始。
当时决定要做jīng神疾病类保健品之后,她就开始搜罗目前市场上的相关产品,列了一份名单,今天打算去店里实地了解。
多数都是大品牌,有专门的门店。
临近中午,瞧着时间差不多,阮舒前往林氏所在商圈的一家提前预定过的餐厅。
座位临窗,正值多数公司的午休时间,望出去可以看见许多从写字楼里走出来的职工。三三两两结队悠闲的,像在彼此交流办公室里的八卦;个人独行的,大多行sè匆匆视时间如生命。
阮舒喝着咖啡,扫视每个人的表情。
因为掐着点来的,所以她也就等了十分钟左右,包厢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敲响。
“姐。”
阮舒闻声扭头,但见林璞黑sè的皮鞋、黑sè的西裤、白sè的衬衣,衬衣的下摆利索地扎在西裤里,整整齐齐。而他的头发早前留有的那最后一小撮染过的银灰sè也没有了,抹了发油的缘故,发丝在灯光下黑亮黑亮的。
以前他是年轻,所以就算服装没有穿得太整齐,也还是jīng神的。
现在在年轻的基础上加上认真的拾掇,整个jīng气神儿又往上提。
阮舒单只手撑在桌面上驻着下巴,chún边噙着微笑:“小林总。”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99、古怪
她刚离开林氏的时候,林璞告诉她他tiáo去市场部了。昨晚约他之前,她抽时间了解了一下林氏如今的管理层结构,发现林璞一个月前已经升为林氏的副总了。
想想他作为林承志的儿子,当初林承志愿意让林璞给她当助手,是考虑到彼时的林璞刚从日本回国来,没什么能力,没什么成绩,形象又比较非主流,不好直接在林氏内部给他安排管理层的职位,所以美其名曰从底层锻炼起,实际上有放林璞到她身边当眼线的嫌疑,顶替原先苗佳的作用(不过貌似林璞并没有发挥林承志希望他发挥的间谍作用)。
如今,林承志自己已掌控林氏,林璞又在底层呆了一阵子,且林璞自己也争气,给她当助理期间好又上进,于公司员工间积攒了很好的人缘,提拔起来比以前容易得多,林承志能不抓紧时机么?
林璞目前是林承志唯一的儿子,林承志肯定是拿他当林氏未来的接班人培养。
顺势阮舒记起另外一件事算起来,王毓芬肚子里怀的那一胎,是不是快生了?
那边林璞正关上包厢的门往里走,闻言面露窘sè:“姐,你别故意寒碜我。”
“我可没寒碜你。”阮舒伸手摁了服务器,再抬眸就看到他在对面落座,“我是实话实,你的职位不是摆在那儿?难道公司里的人不是这么称呼你的?”
“姐……”林璞面露一丝无奈,“那都是虚的,都是我爸为了他的面子给我整的。我其实什么样儿,有几斤几两,你最清楚的。”
阮舒但笑不语,手中端着咖啡,轻抿一口她还真不清楚他究竟什么样儿。
餐厅的服务员接收到服务铃,进来给他们点餐。
林璞翻着菜单,问了阮舒好几样菜,倒是全部都符合她的口味儿。
阮舒倒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给她当助理的那段时间,他经常给她买饭的。
最后林璞就点了方才问她的几道菜,还多问一句:“姐,这些够不够?要不要再点些其他的?”
“我够了。太多吃不完。你呢?”阮舒反问,“怎么都点我的?你自己呢?”
“姐喜欢吃的,就是我喜欢吃的。”林璞笑,笑容干净,像以前那样露一口洁白的牙齿。
阮舒轻挑眉尾,保持着微笑,没有话。
林璞则又瞥了一眼她的咖啡杯:“姐,咖啡喝多了不好。我给你加一杯鲜榨的橙汁吧,补补维c。”
言毕不等她回应,他已做主让服务员下单。
转眸他看回她,仔仔细细地一番打量:“姐,两三个月没见,你又漂亮了。不过为什么我都联系不上了?给你发讯息石沉大海,给你打电话全是关机。我是不是被你拉黑名单了?”
阮舒眼皮应声轻跳一下,神sè无虞,抿了口咖啡还真被她拉黑名单……
“姐夫那儿也一样,我从来打不通他的电话。林氏虽然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但人都在三鑫集团总部,不来林氏的,有事也是通过秘书沟通。我都要以为姐你人间蒸发了。”
“所以,你不知道昨晚在微信上发现你问我话,我有多惊喜。到现在我都不太敢相信,坐在我面前的人是你。我真的又和姐你坐着一块儿吃饭了。”林璞语气如以前那般轻快,仿佛并不介意上述的她的失联,而沉溺在此时重聚的喜悦上。
“坐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还能是谁?”阮舒清浅地笑,简单地做了个解释,“从林氏离职后我一直被事情牵绊住。我的手机……全部的人我都没有联系的。”
虽然没有坦白,但她这也不算撒谎,她那阵子确实没有怎么用手机和外界的人交流过。
“被事情牵绊住?”林璞口吻疑虑。
“嗯,都是不堪回首的私事儿。”阮舒略略回答。
大概是清楚她的脾气,所以林璞并没有追问,转而关心:“姐你过得还好么?现在都在做些什么?”
阮舒捻着小银匙搅拌着咖啡:“挺好的。整段时间都在休息,都有点不思进取了。所以今天就把你约出来了,吃个饭,聊个天。”
“对了,”她看了眼时间,“你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两点就得回去吧?”
“没关系的。”林璞摆摆手,“因为是和姐见面,所以我都和助理了,我下午会晚点回公司,能和姐多呆会儿。”
阮舒抿chún笑:“你现在都有助理了。”
“姐……”林璞挠挠后脑勺,显得特别不好意思,“你又寒碜我了。”
“真不是寒碜你。”阮舒翻了个白眼,“你都问我的近况了,不你自己?”
“我没太多好的,而且姐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林璞喝了口白开水,笑笑,“我原本跟着张未末tiáo去市场部的,那会儿市场部缺人手,同时我爸也希望我通过市场部对公司的各产品情况有快速地了解。”
“张主管真是很有能力。她明明刚接手,却对市场部了如指掌似的,根本连个适应的过渡期都没有,头一个月就让净利率提升了一点五个百分点。”
他的口吻中难掩对张未末的佩服和赞赏,只是到了下一句,神情合语气便变得颇为惭愧:“我爸把这个功劳摊了一半在我的头上,赶鸭子上架地就提拔我为副总了。”
“挺好的。”阮舒倒并没有觉得太怎样,重点落在了张未末那儿,“我不是早了,张主管原本一开始入职林氏就是大材小用。她如今在她该呆的位置上闪闪发光。”
稍一顿,她抿了口咖啡,状似随意地问及:“既然有张未末在,那华兴挖林氏的墙脚所带来的压力,也解决了?”
“姐,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关心林氏的动态?”林璞皱眉。
“有关心啊。”阮舒牵牵chún角,“这不关心到了你如今是小林总。”
林璞很明显地被她堵了一下。
服务员在这时送菜进来。
中间得以缓冲几分钟。
待包厢里又只余他们二人,林璞招呼着阮舒吃东西,然后才继续聊道:“其实林氏的总体运营情况是有所提升的,但华兴一直和我们林氏竞争,抢过我们林氏的两次代理权,这回又准备跟我们抢第三次。现在华兴都成我爸的心病了,天天在办公室里骂华兴的曹老板。”
抢代理权的事儿阮舒已自行了解过大概,掂着心思,问:“华兴背后的金主还是没查到?”
“没呢。”林璞摇摇头,“不过也无所谓的。三鑫的总部好像并不看重这些细枝末节,他们看的一直我们交上去的总体业绩。只是我爸自己过不去,认为我们林氏在保健品行业里是大家闺秀,突然冒出个bào发户靠着财大气粗截胡,所以特别不爽。”
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有点笑意了。笑的约莫也是林承志在媒体前跳脚地对曹旺德隔空喊话一事。
真的很像小孩子吵架吵不过别人。
阮舒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心里琢磨着那一句“三鑫的总部好像并不看重这些细枝末节”。只要青邦运输毒、品的那几条线不遭到破坏,三鑫集团都不会干涉林氏如何运营的吧?
假若三鑫至今都对华兴不在意,那么是不是代表,截至目前为止,华兴所抢走的林氏的客户和市场,都未曾干扰到那几条线?
反过来也就是,一旦三鑫的总部哪天对华兴有所动作,就暗示着问题所在?
思及此,她怎么忽然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这个华兴……
“姐?姐……?”
林璞的叫唤拉回她的思绪。
阮舒正了正神,佯装好奇,用tiáo侃地语气问:“这回又是什么好东西,值得华兴来抢?”
大概因为这事儿在媒体上本就是公开的,所以林璞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米国某款新产品的代理。”
阮舒真正想了解的讯息自然不是这个。
便听林璞有点抱怨地:“我爸对下面的人下了死命令,这回要是再输给华兴,就全部滚蛋。这个案子还是我负责的,压力很大啊,晚点回去还得继续开会。”
阮舒得以顺势询问:“三鑫的总部这回还是任由你们自由发挥?”
“我爸在和总部沟通。现在还不清楚。”林璞回答。
阮舒兜转着心思。
没等她再旁敲侧击什么,林璞率先嘀咕:“咱们隔了这么久难得见一面,怎么尽是聊工作啊。”
阮舒微抿chún:“那就聊聊你现在和张未末怎样了?”
林璞霎时露出尴尬的表情:“姐,我和她哪里有怎样?”
“少装蒜。当初是谁跑来告诉我要追她的?”
“姐……”林璞的尴尬之sè更重,并添了一丝无奈,“我已经放弃了。其实越相处,我越发现自己对她是一种纯粹的欣赏,不是男人和女人间的喜欢。还有,你还真是消息不灵通,张主管已经订婚了。”
“嗯?订婚?”阮舒微有错愕她还真不知道。不过她和张未末之间的交集很少,她不清楚张未末的近况很正常。
“她和谁订婚?”她问。
“就是她之前的那个男朋友。”林璞答。
单明寒?
好久没有记起傅令元的这个朋友,阮舒晃了一下神她没想到张未末能和单明寒在一起这么久,而且还订婚了。毕竟单明寒的家世摆在那儿。如果她没记错,在张未末曾经的简历上,她看到过张未末只是非常普通的家庭出身。
然而终归是别人的事,她仅仅一思即过,转口又问林璞:“那你没有新的目标?”
“姐,咱们能不聊这些么?”林璞稍显无奈,矛头立刻扭回去给她,“还不如一你现在和姐夫有多恩爱。不是备孕么?没好消息?”
阮舒抿抿chún,垂了一下眼帘,正组织着措辞要如何回答她。
林璞的手机在这时适时地震响,打断了二人。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01、戒指
四目相对的一瞬,阮舒从他湛黑的眸子里看到稍纵即逝的意外,显然和她一样没料到会打照面。..
他还是那副面容沉笃的模样。可能这几天刚去过理发店,发头比之前短了些。所以人看上去更加清爽。
比最后一天在那套普通居民楼的套房里时要清爽太多。
阮舒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可既然都对上眼了,自然不好直接走人。总不能人家还没什么反应,她先表现得怯于见他。
何况她也没怯。
她只是觉得麻烦。
思绪迅速稳下来,阮舒抿出礼貌的微笑打招呼:“真巧,在这里碰上你。”
傅令元维持着侧身且单手chā裤兜的姿势不变。眼神有些深不可测,盯了她两秒,才淡淡地“嗯”。
“傅先生”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在这时也侧过身来,因为身高的差距所以是自下往上凝视他的,目光稍显怯懦而带着仰慕,嗓音柔柔地叫唤他。
注意到他视线的落处,她后面的话戛然,顺势也望过来。
阮舒其实根本没想去留意的。奈何一个大活人站在那儿,得瞎了眼才能看不见。
白白净净俏生生的,皮肤能掐出来水一般,高扎马尾。身着绿sè长袖小碎花连衣裙,年轻得像个未成年。
嗯,挺好的。很漂亮。原来他便好这种清纯俏丽的类型。
看来他的生活如常而平顺。不知道面前这一位是他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红粉佳人,还是物sè好的下一任“傅太太”的人选。
只不过,怎么感觉这女人略微眼熟?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打量着对方的脸,阮舒眉头极轻地蹙起。
或许因为被盯着,那个女人十分有礼貌地冲她似有若无地点了下头。
阮舒并没有回敬。
第一个原因:又不认识
第二个原因:以后又不会有交集
最重要的是她不乐意回敬。
其实也就两秒钟而已,她也不晓得自己的脑筋怎能运转得如此之快。不受控制地就边看边晃荡出如此多的思绪。
收回目光,阮舒并未继续和傅令元寒暄这种情境之下,照理接下来应该询问他“你来这里买珠宝?”之类的。可眼前所看到的已然明显得很,她何必浪费口舌多此一举?
她既不换店,也不换柜台了,按照原定的路线,行至女店员面前。
傅令元就站在她半米开外的距离。
其实隔得不近,且店内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剂。可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她的鼻子太灵,她感觉自己嗅到了来自他身、上的那股子熟悉的烟草气息。
阮舒微微抿了抿chún又或者,是他的烟瘾又大了,所以味儿没能容易散去
不等她和女店员上话,耳中率先传入他的询问:“来这里买珠宝?”
这话的套路,就和她方才腹诽的其实是一样的寒暄。只不过她没出口,他出口了。
阮舒应声侧目瞥他一眼,恰好也将他们面前的情况收进眼里。摆放有三款的项链,而那个女人的手中正持有其中一款。
她猜测,刚刚那个女人没有完的话,应该是想询问傅令元对项链的意见吧?
“不是。”阮舒淡淡回答。并未与傅令元多加解释,转眸回来后,径直将左手递到女店员的面前,亮出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麻烦,戒指卡在我的手指上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邦我将它取下来。”
十分简单的一圈细环而已,没有耀眼夺目的大钻。只缀了细细的碎钻。
平日毫不起眼,普通至极,此刻从阮舒自己的角度瞧过去,发现它在店内灯光的映照下倒是特别地漂亮,一闪一闪的,晃神间,宛若南山上夜晚清晰又敞明的星空。
她想,当初买戒指的那个时候。除了她自己不上心之外,肯定也是被如眼前这般的光线效果给欺骗了,所以才没有选择钻戒,而鬼迷心窍地中意了这款素戒。
貌似傅令元在最后还问她确认过的
抬眸间,通过女店员身后的嵌墙玻璃,她不经意便看到傅令元的视线从斜边上睇过来在她的手指。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黑黑的如深潭,凝定戒指,依稀透出冷意。
察觉他的眼皮丝即将掀起来看她的脸,为避免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尴尬地撞上,阮舒快速而及时地低垂眼帘。
女店员只看了一眼,便笑开来:“可以的这位小姐。很简单的。您先坐着,我马上就找我的同事过来邦你,他经常邦与你遇到同样的情况的客人解决问题。”
“好。谢谢。”阮舒如言在手边的高脚椅里落座。
女店员的效率高,很快就从后面喊来了另外一个男店员,她自己则继续去招呼傅令元和傅令元身边的女人。
阮舒将手摊平搁在柜台面上。
男店员的工具很简单,就是一根类似钓鱼用的那种光滑的细线外加一个别针。
他站在她的跟前,低头靠近她,虚虚地握住她的手。稍抬高,先用别针把线头从戒指的中间穿过,然后他的大拇指按在她的指腹下方以固定刚穿在里面的线头,另外一只手则把线沿着戒指外侧绕圈,若干圈后他的食指又按住她的指腹上方以固定外侧的线头。
旋即,他松开里面的线头,顺着先前绕圈的方向拉线。
整个过程阮舒都集中注意力在男店员的动作上,忽视来自一旁的灼热目光不晓得他灼热个什么劲儿。
也竭力屏蔽女店员在向他们介绍的每款项链的设计之于情侣或者夫妻之间的寓意以及如何如何地衬皮肤、戴上去之后一定很漂亮大方诸如此类的话无聊。千篇一律。又不干她的事。
分了一秒钟的神。再凝回时,阮舒看到线拉到头,而戒指也一并从她的手指上顺出来了。
“好了!”大功告成,男店员也松一口气。挺有成就感地冲她笑笑,手里捏着她的那枚刚被取下来的戒指,“收好了。”
“谢谢。”阮舒回之以笑容,接过。
男店员尚握着她的左手,用他的手指摩了摩她的无名指上因为线的绕圈而被勒出的痕迹和些许涨红,道:“一会儿血液流通了就好,不会有问题的。”
“嗯。好。”阮舒略略点头,不着痕迹地缩回自己的手。
当然,她感觉得到这个男店员并没有故意吃她豆腐的意思。她只是单纯地习惯避开和陌生男人之间没有必要的肢体接触。方才取戒指是在所难免。
男店员收拾走别针和线,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阮舒攥紧掌心的戒指,琢磨着既然在这里遇上傅令元,正好也省事儿了,要不直接把该还的还给他?
扭头她看向他的方向,脑子里甚至贴心地考虑到他现在携女伴在旁不方便当面给他她或许应该单独借用几秒钟他的时间。
却见傅令元正站在那个女人的身后,xiōng膛紧挨着那个女人的背,身高的差距使得他的下巴将将与那个女人的发顶所即若离地相抵。他的两只手臂绕在那个女人的身体两侧。如同将对方拥在怀里似的,给那个女人戴项链。
旋即他稍微和那个女人拉开点距离,垂着头,仔细而耐着性子地给那个女人扣好项链扣。紧接着不忘细心地将她的头发从肩侧撩回到后面。
阮舒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眯起。
那边女店员几乎是第一时间发出赞叹:“真的很漂亮呢。这位先生很有眼光,这一款确实三款之中最适合这位小姐的。”
“是么。”傅令元的声线平稳,听不出具体的情绪。双手亲昵地按在那个女人的肩上,将那个女人的正面掰回来他的跟前,盯住那个女人的脖子。
那个女人低着头,两只手都摸在项链上,显得既紧张又羞涩。
“让我看看。”傅令元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而易举就将那个女人的手拨开。
继而他又用同一根手指头。勾在那个女人的下巴上,抬起她的脸。
果然,那个女人满面和煦的春风、满面粉嫩的桃花、满面娇怯的可人。
而傅令元在打量那个女人,俨然在欣赏那个女人戴上项链之后的模样。
阮舒对比不出来项链是如何给那个女人锦上添了多少花,她只看到那个女人明明想看他却又不敢看他,终于鼓足勇气似的和他对上眼,眼波渺渺温柔似水溢出比先前更加浓烈的倾慕,眉眼间尽显小女人的妩媚之sè。
“傅先生”那个女人软软绵绵地轻唤,嗓音和qiángtiáo恰好在一个微妙的分贝上,十分地悦耳动听,跟莺歌燕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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