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舒自然没有答应,换作以前会非常直接地拒绝,现在只打马虎眼:“我和荣一先送你回房间。”
“好,行,全听丫头的。”黄金荣爽快地答应,不忘扭头提醒陈青洲,“我等着抱孙子呢,你带你媳妇儿好好做检查。”
陈青洲扶着额捏了捏眉骨。
……
荣一还得陪陈青洲和傅清辞出行,邦着将黄金荣送达房间后便离开了。
阮舒去给他拧毛巾。
黄金荣坚持自己没醉不睡觉,坐在床边擦完脸,忽然指了指桌子的某个抽屉:“丫头啊,里头有本相册,你邦荣叔拿过来一下。”
那个位置的抽屉,那本相册,阮舒自然记得,里面有黄金荣、陆振华、陈玺三人的合影。
不晓得他怎么又突然想看了。
阮舒很快给他找出来,递到他的手里。
意外的是,黄金荣翻开相册后,却不是看他们兄弟三人的合影,而是小男孩的照片。
那回是因为碰巧和三人的合影放在同一面,阮舒得以见过一次,是荣叔和他那个已经死掉的儿子在井边冲凉的照片。
今次黄金荣翻开,照片的位置做了tiáo整,和井边洗澡那一张放在一起的,是另外一张三人合影。
从背景上看,应该是在专门的照相馆拍的。
照片上有一男一女。男人自然是黄金荣,彼时他已然没了那头时尚带感的长发。而显然他拍照前特意拾掇过,面容干净,着装更非常地齐整,牛仔裤和单sè的衬衣。
至于那个女人,阮舒头回见。她的手里抱着个差不多几个月大的孩子,完全可以猜测到,是黄金荣的老婆和儿子。
“我们家qiáng子啊……”黄金荣用手指在照片的边角轻轻摩挲,“我家qiáng子要是还在,我也可能早当上爷爷了……他只比青洲小三岁……”
此前她脚受伤,他推她去散步,给她买糖人,无意间嘀咕过一嘴“qiáng子”。今天才算正儿八经头一回向她提起。阮舒抿抿chún,没有接话,也不知该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到他的身边,等待他的下文。
黄金荣沉湎在回忆之中,有一会儿没有话,chún边始终挂着笑容。
半晌之后,他继续开口。
“嫂子怀孕的时候,我就和玺哥开玩笑,咱们陈黄两家要不要亲上加亲。青洲出生了,是个男孩。没两年,我家的胖小子也出生了。两小子和我与玺哥一样,成兄弟了。我和玺哥没放弃,就咱们二胎还有机会。”
“我本想再生个闺女给青洲当媳妇。可嫂子生了青洲后,身体一直没能养好再怀第二个。我觉得不该给玺哥在孩子的事情上添遗憾,想陪他一块,就没让我媳妇儿再生,只生养一个。”
着,黄金荣忽地偏过头来,看着她,爽朗地笑开来:“要是早知道还有丫头你的存在,我和玺哥还真能实现亲上加亲的约定,你肯定得是我家qiáng子的媳妇儿。”
阮舒:“……”
黄金荣没再就此继续打趣,又沉回他颇有些忧伤的表情,深深地叹息:“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母子俩也不会……”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07、省着点
气氛随之变得压抑。
阮舒的嘴chún抿得更紧,依旧没有话。
那会儿只听陈青洲简单地提过是遭遇仇家报复,详细的情况她并不了解,也不欲追问他的伤心往事。
但从某个层面来讲,她认为,黄金荣确实应该为他妻子和儿子的死承担一部分的过错他一开始是迫于无奈,为求生存,所以在道上混,对他自己而言,有今天没明日的根本无所谓,反正就是要命一条的事儿。
可后来既然他选择了结婚生子,性质也就变了。不仅要为了家人,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更加有责任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若没那个能力,就别轻易招惹。
别轻易招惹……
思忖着,阮舒困惑了一下为什么自己对这件事的感触貌似挺深、挺多的。转瞬脑子里浮现出傅令元,她的表情略略僵硬是啊,可不就是因为在傅令元身边呆过,受他牵连才遭遇了那些有的没的。
只不过她比黄金荣的妻子幸运一些,在丢命之前及时脱身了。
收敛思绪,发现黄金荣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阮舒掂了掂心思,指着那张他和他儿子在井边冲凉的照片,试图将他引向美好点的回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她这话题转移得还是破有成效,黄金荣的八字眉当即舒展开愉悦,乐呵呵道:“qiáng子那时候有八岁了。我们以前住的房子,不安水龙头的,兴每家每户挖一口井。那井水又甜,不仅可以用来做饭,直接喝都不成问题,到了夏天,更是方便男人们站在井边冲凉。”
“我家qiáng子最喜欢我把井水给他兜头浇下。尤其第一盆,身体得适应井水的温度,浇下去最舒爽痛快,哈哈。他那个时候其实是会有点紧张有点害怕的,两只手总是握成小拳头攥紧在身体,两膝盖半蹲着,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嘴里喊,‘老爸,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黄金荣差点就要站起来模仿,奈何脑袋晕乎,起了个身又坐回床上来。
阮舒蹙眉扶了他一把。
他自己大概是陷进回忆里了,傻笑半天:“其实都是一开始我骗他,骗他要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就要敢冲井水。他就真信了,每天就等我回家,拉着我一起去井边,天气冷了他都念念不忘地记挂着来年的夏天。要我来年的夏天也要继续陪他。可是……”
讲着讲着,他的表情便又黯淡下去。
阮舒没吭气来年是么……如果没记错,陈青洲qiáng子是九岁没的。拍这张照片是八岁……
她最终还是未出口安慰。安慰人这种事,她做不来的。
所幸安静数秒,黄金荣自个儿恢复过来,很是动容地:“难为丫头你了,愿意听我在你耳边这些。”
阮舒稍一顿,记起上回她挽他的手,他好像很喜欢,于是又抻手臂进他的臂弯。
黄金荣重新笑开来。
阮舒看回那张照片,手指指向qiáng子后腰侧的那团在照片上不太清晰的黑影,好奇相询:“这个是胎记?”
许是没料到她会注意这个,黄金荣愣了一下,抽出照片到跟前,点点头:“是啊,是qiáng子的胎记,打出生就带身上的。这上面没拍清楚胎记的形状,跟八爪鱼似的,大概这么大一块。”
边,他还边用手比划了一下:“我以前还经常用这个胎记来和他开玩笑,他就是我从海里捞起来的一只小八爪鱼。”
阮舒略略点头,含笑着侧耳倾听。
酒意越来越上来,黄金荣终归没挨住困意,都躺床上闭眼睛了,嘴里还碎碎念旧话重提:“丫头,今晚别回你朋友家。明儿一早荣叔给你做好吃的……”
不瞬,又听他低低地轻语:“qiáng子,老爸给你买糖吃……”
阮舒微抿着chún,给他掖好被子,然后捡起他手上的那本相册。
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上,黄金荣的神sè自然难掩对面相机镜头的紧张,但更重要的是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回想起他方才的一系列情绪,阮舒暗暗吁一口气,视线上移,落往井边冲凉的那张照片,凝定在他儿子的胎记上,眉头拧起怎么就是记不得,她到底曾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胎记?
……
这一边,前往医院的车里,傅清辞在尝试挣脱陈青洲的手。
“热不热啊你,大夏天的,你想把我的手焐出痱子?人都在车上了,我能跑哪里去?”
陈青洲的左腿交叠在右腿上,右手拿着一份文件夹正摊开在膝头浏览,左手则紧握着傅清辞的手,任由她如何挣扎他都无动于衷。
闻言,他的视线不离文件,手上的力道加重,沉沉地警告:“你爱怎样怎样,但别伤了我儿子。再乱动,你就是认为我现在光牵着你的手还不够,需要我抱你,你才舍予服?”
“儿子个大头鬼!我怀没怀孕,我自己最清楚。”傅清辞哂笑,“你还不信么?我不可能怀的,你不是都找过那么多医生来诊断过?每天那些验孕bàng你不是也都看过,根本没有结果。我只不过是吐了一下,你就又开始痴心妄想了?”
陈青洲遽然摔了文件,不由分反身将她压到椅背上,用他的身体和他的手脚桎梏住她的身体和她的手脚,令她轻易动弹不得。同时嘴chún直接碾压上她的嘴chún,堵住她的试图再开口,只剩听起来颇为暧昧的“唔唔”。
前座里的荣一和司机早练就了非礼勿视的本领,从容淡定地自动屏蔽,只专心在前路。
不多时,陈青洲松开傅清辞的嘴,但依旧束缚着她,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小腹,俨然将她当作已显怀的孕妇对待,坚定而确信:“我你怀孕了,你就是怀孕了。不会有错的。”
傅清辞觉得特别无力:“陈青洲,你真是魔怔了。你如果真的那么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想给你生,不是么?”
陈青洲眸子清黑:“以后我要和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用你费心。这个孩子是你欠我的,你乖乖给我生下来,我们俩之间才算两清。”
傅清辞chún边泛出浓浓的嘲弄:“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青洲亦反chún相讥:“你就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傅清辞面若寒霜:“好,就算我真怀孕了,以你目前的处境,陆振华盯你那么紧,随时都有可能找机会灭了你,还会留我这个孕妇为你传宗接代?当年你爸死了之后,陆振华没能将你赶尽杀绝,肠子都悔青了吧?”
“再就算我真把孩子给你生下来了,你连你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你拿什么护孩子的周全?你是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送给陆振华的弱点?只要有那么一个疏忽,孩子落到陆家手里,你是为了你父亲的遗志不要儿子,还是受他的威胁为了儿子不要你自己的命?若你不要你自己的命,你以为你儿子就能好好活着?”
“陈青洲,要么你就灭了陆振华,要么你就等着陈家断子绝孙!”
那最后一句颇为恶毒的话的时候,她的整颗心脏都紧紧地收缩着,不断地默念“百无禁忌”。
而上方,陈青洲的脸sè已是她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难看。
就这么僵持了好几秒,他还是忍了下来,勾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你就只管给我生,怎么护你们的周全,是我的事!”
“呵呵。”傅清辞冷笑,闭上眼睛,别开脸。
就此谁也没再话,一路抵达医院。
傅清辞十分配合地去接受检查。
陈青洲等在外面的时候,荣一逮着空隙道:“二爷,曹老板那边你还没给他回复。他中午又来问了一回。”
陈青洲背抵着墙,手指捏着眉骨,淡淡道:“见。先看看她具体有什么事。”
“好。”荣一点头,继续问,“那二爷你要不要也去听一听?”
“不用了。”陈青洲摇头,“让曹老板自行做主安排和她见面的事宜。”
“那我这就去告诉曹老板。”荣一应承。
“嗯……”陈青洲的神情颇为疲惫,脑子里乱糟糟的,回荡的全部都是在车上时傅清辞所质问她的那些话。
他自然清楚那些问题的存在,可一直都不是紧要的、迫切的。
现在不一样了。如果傅清辞确认怀孕,所有的问题将彻底提到眼前来……
不多时,护士前来通知,陈青洲一刻也没多耽误,去了医生办公室。
为了准确,同时也为了方便确认怀孕后咨询事情,他特意让容易荣一约的之前给傅清辞诊断受孕问题的同一位医生。
傅清辞已经在里面了,医生办公桌前的其中一张椅子,面无表情地觑他一眼。
陈青洲从她的眼神里读到讥嘲,预感不好地跳了一下眼皮,然后在她旁边的椅子里落座。
“医生,我太太她……”
“陈先生,”医生遗憾地告知,“检查结果显示,陈太太并没有怀孕。”
陈青洲脸僵了一瞬,不死心地:“你们确定诊断清楚了?她明明干呕得很厉害,那样子……”
医生微笑着解释:“陈太太应该只是肠胃出了点问题,我邦你们安排肠胃科那边做检查。”
陈青洲没有再话了。
医生知晓他求子心切,顿了一下,还是补充道:“陈先生,陈太太的zǐ gōng受损严重,要再受孕生育确实非常有困难。不过你们也别气馁,现在医科技越来越发达,已经研究出了不少”
“谢谢,我们知道了。不打扰你工作。”陈青洲霍然起身打断,握住傅清辞的手腕,不顾她的意愿,拉着她的手离开医生的办公室。
“陈青洲,放手。”
“陈青洲,放手!”
傅清辞用另外一只手趁势紧紧地抓住过道墙壁上的扶手,竭力试图顿住自己的身形。
然而陈青洲完全不心疼她是否会受伤,继续qiáng行要拉她走。
“陈青洲我让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傅清辞bào怒,音量吸引了周围人的注目。
陈青洲这会儿倒是停下来了,并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带你去哪里?带你回去继续造人。”
“你”傅清辞隐忍着火冒三丈,“和你不清楚道理是么?我是不会再跟你回绿水豪庭的。今天是我们约定的最后一天,到此为止。想要孩子,就别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下蛋的母jī。省着点,留着你的jīng、子去找其他女人生去吧。”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09、套话
余婶回答:“三小姐是下午刚回来的。”
“昨晚在外头过夜了?”阮舒的凤眸微微地眯起。
“是的。”余婶道,“三小姐并不是头一回夜不归宿。”
阮舒眸光不禁冷了两分其实都是成年人了,在不在外面过夜,就算是庄佩妤在世,都管不了林妙芙,何况还是她?
她被也不打算管,随便林妙芙爱在外面怎么疯怎么玩,都与她无关。
但偏偏被她瞧见了林妙芙和汪裳裳在一块儿。那么不得不叫她猜测,林妙芙的夜不归宿多半是和汪裳裳厮混。而汪裳裳又能存什么好心?
“行,我知道了。看紧点。我现在就过去。”
交待完,挂断电话。
正好也给科科喂得差不多了,阮舒本准备将它送回它的窝。想想马以提醒的话,她才正眼仔细打量了科科的窝,发现还真是挺脏的。
忖了忖,便暂时先将它搁到从马以那儿带上来的纸盒里。
收拾齐落后。阮舒驱车前往林宅。
未及跨进客厅,就已经能够听见从二楼传来的摔东西的动静和林妙芙的咒骂。
咒骂的对象有余婶,更多的是针对她。阮舒小有欣慰地笑了一下林妙芙倒是不傻,即便两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还能想到真正要锁她的人是她。
余婶对此也挺淡定的,充耳不闻地在客厅里擦桌子干家务,见她到来才停下手中的活,迎上前:“阮小姐。”
“嗯。”阮舒冲她伸手,“钥匙给我。”
余婶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她。
阮舒接过,眼睛扫一圈客厅,视线落在jī毛掸子上,拿到手里后打量两眼。觉得可能招架不住,又寻到桌上的水果刀,想起早前那次,林妙芙用的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刀伤了她,便带上。
见状余婶有点担心的样子:“阮小姐,你这是”
“没事。”阮舒笑着摇摇头,本打算让余婶还是和之前一样留在楼下,转念又琢磨着为以防万一,还是让余婶跟上了。
林妙芙摔东西的声音在察觉门锁的动静后停止。
阮舒预先有所防备,开了锁后,只推开门,自己和余婶站得远远的。
而林妙芙还真没让她失望,果然又躲在门边,在门打开后第一时间偷袭她。只不过这一回林妙芙不是用刀子,而是抓着一把凳子。
凳子也挺厉害的,四个脚全是铁制的。拿的就是脚对准来出手的。
林妙芙劲儿使得太大,又砸了个空,导致自己没站稳,身形踉跄了好几步才扶住门框。
她脸上的烟熏妆还没卸。衣着十分bào露。
不是阮舒故意贬她,她此刻的样子确实就像夜、总、会里的一只jī。
林妙芙还没放弃,抓着凳子朝她的方向奔过来。
“让开。”这俩字是对余婶的。完阮舒便迎向林妙芙,一手按住椅子,一手扣住林妙芙的腕,扭过林妙芙的身体。
早前那次载在林妙芙手中,完全是因为猝不及防,今天阮舒来的路上。就在心中预先演练过无数次应对林妙芙的方法。她的那点身手自然不能和傅令元等人相比,但对付林妙芙,绰绰有余。
林妙芙身体一偏,撞在二楼的扶手栏杆上,凳子从二楼直接掉到一楼,金属与大理石地面相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
未及林妙芙爬起来,阮舒率先摁住她的背。将她压紧在栏杆上,抽出手中的水果刀,刀刃贴在她的脸颊边。
“你干什么?!”林妙芙质问。
“想干什么?”阮舒故意将刀刃再贴近她,“送你下去和你爸你妈一家团聚怎样?”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在林家不都害了那么多人?你不都见识过?”
“阮舒你个贱人!你杀了我你也得坐牢!”林妙芙终归是有点害怕的,嗓音的颤抖显示出她的qiáng装镇定。
“‘阮舒’?”阮舒哧声,“你现在都直呼我的名字了?嗯?跟汪裳裳的?”
显然没料到她会知晓她和汪裳裳混在一起,林妙芙愣了一下,很快冷笑,“你不是都不管我了?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干涉我交朋友?还是担心我从裳裳姐口中得知你更多的龌龊事儿?”
“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到处抢男人。以前和我抢显扬,后来又从裳裳姐那里抢走姐夫。噢,不对。现在该是前姐夫了。你都已经被人踹了!”
阮舒压紧她身体的同时揪住她的头发猛地往后拽。
林妙芙疼得“哎呀”叫出声,脑袋被迫往后仰。
阮舒眸光冰冰凉凉:““裳裳姐’?呵,叫得还真是亲热!你的裳裳姐告诉你不少事情啊。还给你买那么多衣服,看来她很‘疼’你啊?”
林妙芙也不否认。颇有些得意洋洋地炫耀:“裳裳姐当然对我好。她是要当大明星的人,她了,以后让我跟在她身边,也带我入行。托裳裳姐的福。等我毕业证书拿到手,璨星就要签我当练习生,培养我,等到合适的机会就捧我出道。”
“好,可真是好。原来你就要是明日之星了。”阮舒笑,“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有能耐,能让汪裳裳看重你,嗯?”
“在你眼中,我当然是一无是处的。哼,只有裳裳姐看得到我的闪光点我的优点!”
林妙芙像被洗脑了似的,一句一句的,完全将汪裳裳当作她的伯乐、当作她的救世主。
阮舒凑近林妙芙,嘲讽:“你确定,如果不是因为我,汪裳裳会知道你是谁?”
这句话对林妙芙却没有任何效果:“你不用故意挑拨裳裳姐和我。裳裳姐一开始根本不清楚我和你关系,我们是偶遇的。后来她知道了。还难过了好几天不再见我,才告诉我她和你之间的过节。”
阮舒挑眉。
汪裳裳还自导自演了戏码?难为她了,为了取得林妙芙的信任,特意花功夫了。那点伎俩。也就和她差不多水平的林妙芙才能被她骗得团团转。
思及此,阮舒倒是觉得有点好笑:林妙芙和汪裳裳,从某些方面来讲,还真是能凑到一块。
“听你昨晚没回来?你的‘裳裳姐’带你去玩了?”阮舒继续套话。
林妙芙越发面露得意,张了张嘴似乎打算继续炫耀的,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咽下了话头,转而冷哼:“我知道现在林氏已经转到大伯父手里了,又成了下堂妇,早就什么都不是了。少在我面前再装体面。我如今生活得比你好!没有了你,我照样能过自己的日子!”
阮舒听出了点猫腻,心思一转。试探性地问:“就你?大险些闭不了业,一事无成,每个月的生活费还得我给,你离开我能养活你自己?你当练习生能有什么钱?靠你的裳裳姐施舍?”
被这样小瞧。以林妙芙的性格肯定要为自己辩驳的。实际上林妙芙也确实受了刺激,冲口道:“裳裳姐给我介绍了很好的工作!我已经有我自己的收入了!我自己也能养活我自己!我用不着你再给我打钱了!”
阮舒微微眯眸,继续刺激她:“就你这副德行,能有什么好工作?”
问话间。她又瞧回林妙芙这一身着装,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猜测她刚刚第一眼的印象,该不会是准的
林妙芙憋红了脸,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现在过得比你好!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最有能耐?!”
旋即她大声嚷嚷:“你放开我!我要是没了音讯,裳裳姐一定会来找我的!”
“那你倒是让你的裳裳姐来救你!”阮舒冷笑,将她的双臂扣在她的腰后,押着她将她从扶手栏杆拉起,然后迅速地推她回她的房间。砰地重新关上门。
“阮舒你个贱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林妙芙使劲地拍打着门板。
阮舒无动于衷,锁好门后,带着余婶下楼,然后将钥匙交到余婶的手里,往楼上瞥了一眼后,沉凝着神sè交待:“等我走后,你假装对她同情对她于心不忍,拿钥匙给她开门,放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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