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不,她没有怪傅令元的意思。他其实的没错,是林妙芙自己傻自己没脑子自甘,他只是从这件事中发现了可利用的价值,她可以理解他的立场。
但这件事,她也有她的立场。
傅令元钳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表情略微yīn冷:“实话告诉你,我原本连这点‘尽可能’都不愿意邦林妙芙。”
“嗯。”阮舒笑了一下,秉着理解他的口吻,道,“因为两亿还没有着落,就算林妙芙知晓两亿的线索只有那一星星的可能,你总是也得留着。”
她发誓她并没有要刺他的意思。
傅令元却明显听着不高兴了。
阮舒无力地打了个手势,沉默两秒清醒了一下脑子,整理了一下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很认真地告诉他:“抱歉,前面我的意思可能表达得不准确让你误会了。我现在不是在以前妻的身份要求你邦我把林妙芙拉出来,我只是想问清楚你对这件事的态度。我明白了,你是要借此走一步棋。”
“那晚和你提离婚,我就过,我们以后没有关系,你放手去做你要做的。林妙芙这件事就是这样。或许我自足多情,但我还是要预防着提一句,不要因为她是我妹妹就有所顾忌。你继续按你的计划走,我也要做我该做的。如果为此我妨碍到你了,那么你该解决我这颗绊脚石就怎么解决,我也会努力不被你轻易解决的。”
傅令元眼底铺了霜:“你的意思就是你打算和我对着干?”
阮舒抿chún,点头:“是。”
傅令元眼底的霜更重:“你知不知道要解决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比如现在我就可以直接把你推下山,没人会发现你。”
阮舒伸展开双手:“那你解决吧。”
傅令元冷笑:“你敢这句话,不就是抱着我对你依旧有感情的心思?”
“我觉得你只是对我的身体还有点感情。”阮舒深深沉一口气,“一开始你不是控制得挺好的?怎么就又差点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你原本找我就是要谈林妙芙这件事的,前面非得浪费那些时间。现在已经谈出结果了,你还要非得再扯回感情不感情的。别了,真的,有意思么?离婚证是白拿的么?”
罢,她低头瞥一眼两人的姿势,再抬眸,不冷不热道:“松手吧,该下山回去了。”
傅令元眼眸黑沉,与她沉默地对视数秒,道:“再一点时间就可以了。你不用拉林妙芙。再一点时间,她会出这个棋盘的。”
“一点时间是多久?”阮舒反问,“这所谓的‘一点时间’之内,你能保证她不掉下去?”
“我不能保证。”傅令元眉峰稍抬,紧接着道,“你就不能冒个险?就当作你再晚几天发现这件事的。好歹夫妻一场,对我的能力稍微给点信任。”
阮舒:“……”
傅令元还在继续提议:“不行的话,你再来和我对着干,再来搞事情破坏我,随便你。”
“先给个具体天数。”阮舒问。
“十。”傅令元回答得很快,有点信口的意味儿。
阮舒忖了片刻,终是点头:“好。”
“不过……”傅令元突然转了话锋。
阮舒当即拧眉:“我先收回我的好。麻烦你一次把你的话完!”
傅令元的chún线抿出冷薄:“林妙芙还是该为她的自甘付出点代价吃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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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13、和你相亲啊
未等傅令元什么,赵十三率先嚷嚷:“他们就是鸟事多,不就是怕我们预先设下埋伏?切,最近他们还真是太拿自己当回事儿,都对我们蹬鼻子上脸了。要不是我们老大背地里故意给他们铺好路给他们机会,他们能这么顺利在我们青邦的场子里搞事情?”
“瞧瞧前两天,我们老大屈尊降贵约他们大哥喝、茶,还摆谱拿乔。我呸!等些天这事儿过了,看他们龙虎变蚯蚓,还能拿什么嘚瑟!”
“行了行了,你底气这么足这么张狂,还不是仗着老大如今在四海堂的位子越坐越稳,你狐假虎威起来?小心太得意忘形又办坏了差事回头老大再罚你去打扫屠宰场。”栗青戳了一把赵十三的脑门,颇为警醒地提点他。
赵十三自然懂,大事上可不敢马虎,只是在这车里头自己人自己话,闻言嘿嘿嘿地笑了笑,稍加为自己辩驳:“我偶尔狐假虎威那不也是为了更好地办事。”
“行了,先别扯这些,准备准备一会儿见他们的大哥你要完成的任务。”栗青挥挥手,“我这边还得让兄弟们尽快重新布好局。”
两人一来一往的好几句,后知后觉怎么好像自家老大一直没啥动静?
栗青狐疑地转过身,看到傅令元的视线凝定在窗外,落在一辆黑sè的mini-cooper上。
这车可是眼熟的很,栗青一愣,急急地去查看车牌号,结果还真是阮舒的那辆新座驾,心中不由一凛,未等傅令元吩咐,便自行道:“老大放心,我马上去弄清楚!”
傅令元这才有了反应,淡淡地“嗯”了一声,眉头则折得特别深。
因为事关阮舒,不好再分配给手底下的人,栗青立刻下了车亲自去办。
……
天恩茶庄是海城的老字号茶庄了,茶庄内的布局沿用的是旧式的布局,分了散座、厅座和房座。
散座和厅座均在一楼,大厅的表演台上是不间断的各式茶艺表演。房座,也就是包厢,呈环形全分布在二楼,会有专职的服务人员为他们展示整个烹茶的过程,算是单独的表演。
如今阮舒只剩一个人,干干坐着等人还挺闷的,在服务员送来她先前所点的西湖龙井时,她便令他们撤了此项服务,打开了窗户,和一楼的客人共享大厅的茶艺表演。
看着那些身着长袍的服务员提着长嘴茶壶穿行于古香古sè的圆桌之间,她反倒觉得热闹些。若非客人们的身、上穿的都是都市感很qiáng的服装,光就整座茶庄的风格,真容易叫人错觉置身于老舍笔下旧时代的茶馆之中。
坐了片刻,阮舒出包厢去了趟洗手间,发现茶庄内好像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客人,从门口到二楼对面几间包厢的过道,莫名站了许多人,类似于保镖前来驻守似的。
毕竟在傅令元的身边呆了一阵子,阮舒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江湖气息。何况他们这群人举手头足间透露出的架势很老派,就是电影和电视剧中常见的那种以前的邦派作风,不若现在的大部分的邦派社、团早已与时俱进。
茶庄的员工自然不敢得罪他们,骤然之下,忙活得有点乱。
阮舒在从洗手间回去的路上,听闻到了有人在小声议论什么“龙虎邦”等字眼,算是验证了她此前对他们这群人身份的猜测。
龙虎邦算是海城的第二大邦派。但这个第二和第一的青邦相比,着实势弱,差距略大,阮舒的了解至此,再顶多就是模模糊糊记得,早前被傅令元软禁在别墅里时,那回为了庆祝傅令元成功上位四海堂的堂主,栗青、赵十三在内的几位傅令元的心腹级手下聚成一桌吃饭,赵十三曾经笑话过龙虎邦的大哥的新娘太胖太丑。
这样的一群人来茶庄,令阮舒心中预感不是特别好,琢磨着要不还是和黄金荣联系,商量一下换个地方邦他见他的那位朋友的儿子。
打开包厢的门,却见里头已经坐了个男人。
……
傅令元在车内没等太久,栗青便回来汇报:“老大,我没查到阮姐在这里订包厢的记录,但有华兴的曹老板的记录。我打探了一下,确实曹老板订的包厢里来的是位年轻的女人。所以阮姐应该是约和曹老板在这里见面。”
曹旺德?傅令元稍抬眉梢,抿抿chún,略略点头:“好,我知道了。”
不多时,手底下的人排检确认茶庄周围的环境,傅令元携栗青和赵十三下车往茶庄里走。
相比之下,傅令元身边除了栗青和赵十三,再尾随了五个左右的保镖,完全轻步从容,人虽少,却并不给人寡力之感。
然而其实到了二楼指定的212包厢,对方的大哥并没还有到,对方的手下也只是傲慢地解释他们大哥临时有要事处理,需要迟到一会儿。
明显是故意,赵十三的一脑子冲脾气差点就给点爆了,还是被栗青伸手拦下了。
傅令元心知肚明地一笑,什么都没都,冲赵十三挥手。
赵十三会意,先进包厢内做排查工作,打开窗户确认没有异常后,正准备重新关上,忽听傅令元出了声:“等等。”
赵十三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遗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没有排查干净,神经一绷:“老大,怎么了?”
傅令元没有回答,迈步进来包厢,将赵十三从窗户前捋开,兀自眯起眼睛盯向了隔着大厅的斜对面的某扇敞开的窗户里,眯起眸子,忽地将栗青叫到身边。
势头显然有点不对,栗青惴惴不安:“老大,有什么吩咐?”
傅令元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地叩,嗓音微冷:“那是曹旺德?”
栗青不明所以,顺着自家老大目光的方向望过去,这才发现,若是各自的窗户都打开,从他们这边的212包厢,恰好能够勉qiáng瞧见阮舒所在的206包厢里的一小部分情况。
而此时此刻的206包厢里,阮舒正站在桌子前,她的对面确实还有一个男人。
对方是坐着的,因为角度和距离的缘故,看得并不分明,但无论侧影、着装还是发型,都与曹旺德的形象判若两人。
不,根本就不是曹旺德。那么也就是他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奇了怪了,记录上明明登记的就是曹旺德的名字啊!可此时并不是纠结这个时候,终归就是他办事不力!栗青当即栽脑袋:“抱歉老大!我马上再去查仔细!”
罢便匆匆退出包厢。
傅令元岿然不动地站在窗前,眸子一瞬不眨地凝着,试图看清楚阮舒的表情。
包厢外在这时传来动静,旁边的赵十三低声提醒:“老大,他们的大哥来了。”
正好那边阮舒的身影走离,暂且消失在他这边可视的范围内,傅令元只能也先收回目光,转身包厢内。
但见龙虎邦的大哥龙霸天走进包厢里来,剑眉星目,手里转着两颗铁核桃,由小弟迅速地上前,邦他将肩上批着的衣服取下挂去衣架,露出他一身的肌肉。
随后,龙霸天微扬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几眼傅令元,有点轻蔑地问:“你就是四海堂新任的当家?”
这个龙霸天,是龙虎邦前任邦主的儿子,刚继承父业没多久。现在亲自接触,第一印象就留给人狂妄自大的标签,果然和先前所tiáo查到资料一样,勿怪最近他抛出去的饵龙虎邦都吃了。傅令元眸底不动声sè地划过一抹jīng光,更加确信自己这次将他们作为棋子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你就是龙虎的儿子?”傅令元不答反问。
龙霸天的表情应声微恙。
他最讨厌的就是头上顶着“龙虎的儿子”这个称呼,同时更不满意傅令元的态度。也就是个堂主,而他好歹是个邦主!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认为他们龙虎邦比青邦差,尤其在他的带领下,必将碾压他们青邦,成为第一!
不过龙霸天也知道,暂时不能对傅令元,冷冷地“哼哼”两声。
身后他的两名手下殷勤地为他挪开一把椅子。
龙霸天依旧一副趾高气扬地样子落了座。
傅令元没故意再戳着他的痛处刺激他,选了能够面对窗口的位置。
……
206包厢内,阮舒下意识地顿了一顿,盯一秒对方西装革履的背影,然后继续迈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同时带上礼貌客套的微笑:“您好,请问您就是”
座位上的男人应声抬起脸。
头发是有点复古的三七分用发胶梳得齐整,乌黑的浓眉,挺括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非常斯文的金丝边眼镜,嘴chún上方留有类似吴秀波那样的山羊胡。
阮舒的话戛然,盯住他的脸愣了好几秒,在脑中努力地撇去他的眼镜、他的山羊胡,最终确定,他就是……闻野。
辨认出的第一时间,阮舒拔腿就跑,结果包厢的门不知为何却是怎么都打不开,像是被人从外面用什么东西扣住了。
便听身后传出闻野悠然的声音:“别浪费力气了,我的手下在外面,你出不去的。”
阮舒听言忿忿地踹了一脚门,转过身来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闻野转动着茶杯轻笑,“和你相亲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14、什么来头
阮舒又是怔了一怔。
“噢,对了,委婉点,应该是来送对方长辈需要的礼物。”闻野纠正着,重新了一遍,旋即歪着头注视她,含笑道:“还真是你啊,寂寞人、妻。我干爹要我来给他之前的狱友送礼物,什么转交给对方的干女儿,我一听就知道是变相的相亲,反正无聊,就没驳我干爹的面子,蛮来瞧一瞧,没想到……”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兜转,最后还是定回她的脸:“都出来相亲了,看来你和你老公离婚了。”
干爹?狱友?阮舒揪了几个关键词,大致理出来,黄金荣那个所谓的朋友,是在坐牢期间认识的?赶巧了还是闻野的干爹?
阮舒不禁直皱眉之前隐隐约约猜测到了黄金荣的用意,但此时事实摆在眼前还真是这样的,先不论她对黄金荣的擅自安排有多生气,难道黄金荣给她安排之前,就没了解清楚对方的背景身份么?
闻野是个危险分子,他的干爹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晓得是犯了什么事才进去的,黄金荣怎么还和人家成了朋友?
转念阮舒猛地反应过来,因为黄金荣在她面前始终是个带给她关爱的长辈,而致使她看轻了黄金荣的另外一个身份他是曾经青邦的三兄弟之一啊,他不同样是个危险分子?那么在狱中和闻野的干爹成朋友,又有什么奇怪的?
“喂,你傻了?”
询问声近在咫尺,眼前更有yīn影在晃动。
阮舒晃回神。
发现是闻野走到她的面前,她本能地往后退,脊背紧紧贴上门板,才记起来自己手里拎着包,连忙就去掏手机。
手腕立刻就被闻野扣住了:“别做这些无谓的举动。”
知道自己打不过他,阮舒也不浪费力气,冷冷道:“松手。”
闻野自然没有照做:“要我松手可以,你坐回去,我们好好喝完这壶茶,相完这场亲。”
阮舒冷眸:“我并没有想和你喝茶,更没想相亲。”
“ok,”闻野耸耸肩,“那你不打算完成长辈的嘱托,拿礼物了?”
阮舒严辞:“我一刻都不愿意和你多呆。”
“你就那么怕我?”闻野有些好笑,“看来我之前的形象真把你吓到了?”
下一瞬他的神sè便完全不同,眯起眼睛,讥嘲地揭穿:“既然怕我,还敢这么顶我,其实就是料定我几次三番对你表现出的有兴趣,所以觉得自己在我面前没有性命之忧。女人就是女人,都一样,又作又贱。”
“又作又贱你还对我有兴趣,你岂不是更作更贱!”阮舒反chún相讥她承认,她还真就是认为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才敢这般对他不客气。但这和作不作、贱不贱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不想和他这种危险分子多做纠缠,表现出抗拒有错?
闻野倒是没有被她激怒,脸上的讥嘲没有退,看了她两眼,道:“我没想对你怎样,你也用不着弄得看起来我好像打算qiáng歼你似的。还是那句话,坐回去,我们好好喝完这壶茶,相完这场亲,然后各走各的路。回去给各自的长辈也能有个交待。我会你长得太丑我看不上,你就我长得太帅你配不上。”
阮舒:“……”他确定他的脑子没毛病么?
“喂,你又傻了?”闻野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同意的话现在就坐回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问是这么问,但阮舒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有选择。
闻野貌似也看出她是明知故问,用愈发讥嘲的表情来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抿了抿chún,阮舒睇一眼他扣在她腕上的手:“松开。”
这就是表示她同意了。闻野这才如她所愿:“算你识相。”
阮舒活络了两下自己的手腕,冷着脸走回去位子。
很快闻野也在她的对面落座,并且拍了拍手掌。
包厢的门应声从外面打开,门口现身一个人:“bss。”
阮舒认得,就是之前在陆家的私岛跟在闻野身边的是同一个。
“门就不用扣了,守住了就行。一会儿服务员会送东西来。”闻野交待。
“是,bss。”
门重新关上,包厢里又只剩他们二人。
闻野扭回头来,把茶杯里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斟一杯,啜了一口,问:“你喜欢西湖龙井?”
阮舒盯着他的脸,反问:“你喜欢玩变装?”
第一次见他,在酒吧,整个人衣冠楚楚的,像个来c’b露e寻找夜生活的社会jīng英,她瞎了眼,被他的外表所欺骗,才不小心招惹上他。
陆家私人岛屿上,他穿着海底酒店服务员的制服腹部中弹全是血,上演亡命狂徒。
卧佛寺里就更奇葩了,竟然摇身一变成光头和尚,至今她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儿。
至于今天……呵呵,是因为知道来见相亲对象的,所以特意准备的绅士扮相?
阮舒没等他话,马上便自问自答:“也对,你是国际通缉犯,如果不变装的话,怎么躲避警察的追捕?”
闻野仿佛听不懂她话里的讽意似的,故意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眼镜,又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问:“觉得我这个造型如何?”
阮舒轻哧一声,不留情面地泼冷水:“假斯文。”
闻野并未生气,反而疑虑:“你不喜欢?”
随即他很是自恋地恍然:“噢,你一定是更喜欢我原来的样子。”
罢,闻野摘掉眼镜,然后手指上沾了沾茶水,又慢慢地将他的山羊胡一点一点地从脸上撕下来。
即便动作很轻,但他的皮肤难免还是被扯动。
而他撕就撕吧,还非得故意碰和着他自己的动作,做出各种好像很疼的表情。
阮舒:“……”
见状,她倒是很有一股子伸手一把邦他快速撕下来的冲动,让他深刻地体验体验什么是真正的疼。当然,毕竟只是冲动,她并没有。只是全程冷漠脸地喝自己的茶。
待她再掀眼皮子看他,是因为他吹起了口哨。
他的假发没有摘,还在,依旧油亮油亮的。此刻他正边吹着口哨,边把茶水面当作镜子,对着在打量自己的脸。
待整理完毕后,闻野抬头,这回没有问她的意见,而是忽地唤:“吕品。”
立刻的,包厢的门先轻叩了三声,然后守在门外的他的手下打开门,站定在门口:“bss。”
阮舒不由在心下哂笑噢,原来叫“五张嘴”啊……
“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闻野问。
吕品伸出大拇指做出手动点赞的姿势,回答:“再没有比bss更帅的男人了。”
阮舒:“……”
怎么感觉,是白雪公主的后妈在问“墨镜墨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ok,你可以出去了。”闻野挥挥手,显然十分满意这个答案。
吕品什么也没,又退出去了。
阮舒算是瞧出来了,敢情这对主仆经常玩这个一问一答的游戏……
“你怎么不干脆把你的美瞳也摘下来?”她斜斜地睨他今天的黑眼睛,默默地在心底回忆着,c’b露e和江城时,他的眼睛是琥珀sè的,其余几次见他,他都和今天一样黑眼睛。其实现在她反而搞不清楚,他原本的眼睛究竟该是哪种颜sè。
闻野正给他自己换了个新的干净的茶杯,听言反问:“你喜欢我的眼睛是哪种颜sè?”
两次了。两次他都用“你喜欢怎样”的句式,这令阮舒特别反感,很想直接告诉他他整个人都让她觉得讨厌。
不过现在她已经从方才乍见之下的不淡定中缓过来,冷静之后并不想在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面前表露出太多自己的情绪,于是选择直接忽略他的问题,提醒他道:“你自己的,喝完这壶茶,就各走各的。”
闻野看她一眼,悠哉悠哉地也提醒她:“你漏了一小句,还得补上‘相完这场亲’。”
阮舒蹙眉:“相亲结果不是已经有了?我太丑了你看不上。”
后面半句她实在不出口。
闻野不疾不徐:“但相亲的过程还是得有的。”
不等阮舒拒绝,他紧接着道:“来,来相互了解点对方的情况吧,如何?”
“如何”两字根本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因为立刻地,他就率先问话了:“你和你老公离婚了?”
阮舒面无表情,懒得理他,自顾自喝茶。
闻野貌似根本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啜了一口茶,道:“该你问了,想了解我什么?”
阮舒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本想继续保持沉默,不过又确实有件事好奇。当然,好奇的不是他。
“你的干爹是什么来头?”
这事儿其实回头问黄金荣也可以。但她决定要不理黄金荣以表示她对这件事的生气程度!亏得他一把年纪了,今天干出的这件事实在太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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