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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舒稍稍往后靠上椅背,转移话题询问。“三哥一会儿是要出门?”
很明显。他身上穿了西裤和衬衣。
“嗯。”傅令元答得十分简单。
阮舒由此判断他可能并不想透露去向。正好她问这个问题也不是为了了解他的去向,“那三哥是否方便顺路送我一程?”
傅令元瞍她:“你要去哪儿?”
“回家。”阮舒理所当然。
傅令元阖上报纸,放下。双手并拢搁餐桌上,稍稍朝她倾身,“这里也是你的家。”
“这样算起来,‘家’还有点多。”阮舒浅笑。
傅令元支起一只手臂,抠了抠嘴chún,含笑看她:“以后你会发现更多。”
“狡兔三窟?”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傅令元耸耸肩,然后才道,“一会儿你本来就得和我一起出门。”
阮舒蹙眉:“去哪儿?”
“先留个悬念。”
“……”
“老大。”堂门外,栗青的身影出现,手边是把不停滴水的黑sè长柄伞,将其挂好在伞架后,迈步走进来。紧接着对阮舒问好,“阮姐。”
阮舒从他有点奇怪的走路姿势上收回视线:“你的脚怎么了?昨天打架受伤了么?”
“谢阮姐关心。”栗青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是雨水滑了地。我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打紧。”
阮舒微微颔首,表情稍松。
傅令元将她的神sè的变化收进眼底,转眸望向栗青:“什么事?”
他既是直接问。栗青便了然他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于是直接汇报:“阮姐的车已经全部检查过了,除了油箱曾被人人为破坏。确认其他地方没有问题。”
油箱果然有问题……阮舒拧眉,所以半路被拦下,是计算好的。要让她逃不了。
栗青继续道:“停车场的监控我去tiáo过了。巧的是,那里的监控坏了一个星期,所以无论是阮姐的车落停车场的那两天,还是摩托车袭击阮姐的那天晚上,无从tiáo取监控。”
傅令元眸光冷锐,未置一词。
“抓的那些个人的法还是和昨天一样。是受人雇佣,但只通过电话沟通,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已经到这地步了,想来他们确实没有谎。现在我们在通过对方付款的那个户头在追查。” △≧△≧△≧△≧
听到这里,阮舒忽然有点怀疑,可能不是林承志下的手。以她的了解。林承志并不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人,否则她早被林承志拉下马,哪里还能在林氏总裁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
然而如果不是林承志。还有谁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阮舒想起来一件事忘记和傅令元:“昨天我被那群人围堵的时候,曾有一辆车停靠在路边。里头的人看见我向他求助了,但是并没有理我。当时我以为对方可能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受牵连。现在回头仔细想想,我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傅令元的眉峰当即清凛地挑起:“什么人看清楚了没有?”
“我不认识他。陌生的男人。”阮舒竭力回想彼时雨涮器后的那张面容,“大概三十岁出头。短寸头。貌似挺清秀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雨太大。”
“能tiáo到那里的监控么?”方才栗青不是一直在提监控监控的,感觉他tiáo监控跟吃家常便饭似的轻松。
栗青看了傅令元一眼。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69、邪门的女人
栗青看了傅令元一眼,才回答阮舒:“他们在动手之前,已经毁坏了那截路段的监控。”
阮舒拧眉无话。
“车子型号记得么?”傅令元又询。
“大众。银白sè的。”经提醒,阮舒想起另外一条线索,“车牌号应该是海a039……最后一个数字没记住。”
因为先前摩托车事故,他问她细节时特别问过车牌号,她由此谨记在心,未想这么又发生意外。可惜当时视野状况太差,时间也太匆忙,她没能记全数字。
栗青边听边记录下来,打算询线追查。旋即,他先和阮舒:“阮姐。你的车这几天需要留在车厂进行修理,暂时无法还给你。”
“不用修了。”傅令元chā话,“处理掉。换新车。”
阮舒的眼底敛出一丝不悦,面上表情倒是依旧平和:“修着。我这几天先打车。”
话头对着栗青,驳的是傅令元的面子。
栗青没回应,等傅令元反应。
傅令元的单只手臂支在椅子扶手上,身体稍稍往后靠,眼风扫向阮舒,饶有意味:“傅太太身为林氏的总裁,开的却是一辆好几年的老车。”
栗青搭腔劝了句话:“是啊,阮姐,上一回老大让我和十三把你的车送去车厂做检查,就发现了很多小毛病,有些部件也没跟上如今的更新换代。其实存在安全隐患。”
“谢谢三哥。”阮舒抿chún微笑,“就是因为跟了我好几年,彼此已经磨合得默契,开得才更顺手。等到它有一天彻底报废不能动了,再吧。”
傅令元摸摸下巴:“傅太太念旧?”
阮舒笑意阔开,为了留住这辆车,暂且点头承认:“是。”
傅令元未再勉qiáng。
此时结论已出,栗青继续下一件事,征询傅令元的意见:“老大,后头关着的那群人,他们的头儿为了撇清关系。根本不敢前来认领。现在是随他们在我们这里自生自灭。”
“那不是正好?”傅令元语声懒懒,“全都给陆小爷留着。他昨晚估计没玩够。”随即补一句提醒,“该包伤口的给包伤口,差不多的就先送回去,要死也不能死在这儿。”
“老大放心,兄弟们都仔细看着。”栗青应承。又听傅令元吩咐,“好手好脚的那几个,不要闲放着啃粮食。你不是,屠宰场东北角的那面墙,昨天夜里被大雨冲跨了一大半?”
作为跟随自家老大多年的心腹,栗青立马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展开一脸的笑嘻嘻:“十三不在,正愁没人搬砖,现在有免费劳动力了。”
最后还有一件事汇报:“老大,还有那三个被‘蚂蚁爬树’的……已经烂了。”
顾及着阮舒的在场,栗青的措辞含糊了些,但一点儿不妨碍将意思表达给傅令元。
傅令元闻言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阮舒。
她在看似专心地吃早饭。从她车子的事定音后,她便好像自觉隐在了他和栗青的交谈之外。一副不叨扰他办公的局外人姿态。
微勾chún角,傅令元收回视线,才压冷了眸sè道:“挂起来给其他人看,以儆效尤。”
“是,老大。”栗青应承着,肃sè退了出去。
转回眸,阮舒恰好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了擦嘴。
“吃好了?”
“嗯。”
“休息一会儿。我们十五分钟后出发。”
“好。”阮舒点头。
傅令元自餐桌前起身,兀自走上楼,不知是要去干什么。
佣人出来收拾餐具。
阮舒便也离开餐桌,转去客厅的沙发落座。盯了会儿窗外的雨帘,掏出给马以打了个电话。
马以没接。大概在忙。
阮舒给他发了条微信。告知昨天傍晚再次爽约的缘由。虽然现在才想起来,其实已经太迟了。
发完微信,她顺手点开新闻,刷了几条后,手指微顿,转而打开网页,搜索“蚂蚁爬树”。
首先弹出来的全都是菜名。
略一忖,她重新跳转到一个专门提供问答的网站里去,搜索关键词,这才找出了答案。
“在人的下,体涂满蜂蜜或麦芽糖之类的甜食,再将装有蚂蚁等小昆虫的塑料袋封闭,任由啃咬……当然,将蚂蚁换成螃蟹、蝎子等带钳脚的动物,效果更佳……”
简单浏览,捕捉完关键信息。阮舒关掉页面,收起。
没隔几秒,楼梯传来傅令元的脚步。
下来后,脚步径直朝她过来,最终停在她身后。
下一秒,有外套披到她的肩:“穿上。”
垂眸瞥一眼。
是一件蓝黑sè的女士长款呢大衣。
和身上的香风红裙子一样,都是全新的。
不动声sè地确认后,阮舒将手套进衣袖:“三哥这里总是不缺女人的衣物。”
傅令元的身上也多了一件蓝黑sè的男士长款呢大衣,和他给她的这件。就像情侣装一样。他嘴里叼着跟没有点燃的烟卷,帮她将被压住的头发从里头拨回到外面来。
“谢谢三哥。”阮舒道谢。
傅令元扬起一边的嘴角,回应她的前一句话:“以后我这里所有的女人衣物,都只归傅太太所有。”
***
傅令元自己开的他那辆黑sè吉普,抵达的是郊区的一个休闲牧场。
泊好车后,傅令元一手撑伞,一手搭在阮舒的腰上,沿着鹅卵石路一路走。雨小了许多,伞足够大,路修得也很平整,两人这样徒步,倒是既没淋到雨,也没溅到水。
他没话,她亦不主动找话。
因为雨天,户外的休闲场所几乎没见着人。而傅令元带她去的最终目的地,是钓鱼湖泊区域。
木制廊亭的钓鱼台上只有一拨人,十个左右,有男有女。
收伞跨进亭下后。阮舒粗略扫一眼,辨认出几乎全都眼熟的人。有的是她以前在其他场合接触过的,有的是那次牌局和傅令元同桌的牌友。她心中顿时有数,在场的是傅令元在傅家那一个圈子里的玩伴。
单明寒最先注意到傅令元,不满地嚷嚷:“你小子迟到半小时了!”
话音落下,转眸他才看见傅令元身边还跟着阮舒。脸上的表情顿时收住。
其余人也同样停住手里的事情,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齐刷刷将目光投到阮舒身上,好像她是不速之客。
傅令元完全泰然自若,接住单明寒的话:“晚上的饭局我埋单,算作谢罪。”
有其他人顺势将场面重新活络开:“原来是林家二小姐。傅三你早要带女伴过来嘛。”
“你们带女伴,难道会提前与我打招呼么?”傅令元笑着怼回他们,随即揽着阮舒走向单明寒。
单明寒正坐在藤椅里,吃着桌上的餐点,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干嘛?来了钓鱼台不钓鱼?”问着,傅令元和阮舒一起坐下。
单明寒古怪的眼神已从阮舒身上收回,应傅令元的话:“也不知是谁最早出的这馊主意,大冬天的来钓什么鱼?下这么大的雨活动都不取消。”他朝一流儿的鱼台扬扬下巴,“放眼望去,整片湖可就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还不好啊?没人和我们抢鱼钓!”有人接话,“一听就知道你不懂。这种天气鱼因为缺氧会浮得比平时浅,最容易上钩了。”
“去去去去去!钓你的鱼去!出这馊主意有你的份!”单明寒扭头嚷对方两句。
又有人搭腔tiáo侃单明寒:“我才这种天气,他最想做的应该是和他女朋友在酒店开个房,做到死也不出门,哈哈哈。”
“对啊单明寒,你今天这位新女朋友看起来很青涩啊?是没开苞的大生吧?我瞅着她那走路的姿势就是个处儿。你勾搭上人家几天了?还没弄上?越是外表清纯的女人,在床上越能sāo得开。你抓紧时间搞啊!”
荤tiáo子一开,总能引起众人的哄笑。
单明寒表情一黑:“最近是谭飞不在了,你们几个才一股脑往我这里开玩笑。”
话题转至此,一人问:“起来是啊,谭飞消失有一阵子了吧?杳无音讯的,你们谁最近见过他?”
另一人道:“不清楚。他是最爱凑热闹的,最近几个趴都没见着他人,我也正奇怪。”
“是谭家出状况了么?不对吧?没听咯。”再一人接口。
有人狐疑:“好像谁过。前些天在医院见过他。”
“保不齐是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弄得太激烈,受伤了。”再有人轻嗤。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哄笑。
“嘘行了行了你们,聊那么欢把我的鱼都给吓跑了。”
“……”
阮舒双手抱着茶杯,低垂视线啜茶水。傅令元同样只是含笑听着,不加入话题,顺手捡了两样的饼干和小蛋糕在盘子里。递到阮舒面前。
“谢谢三哥。”阮舒笑笑,却并没有马上伸手碰盘子。
两人的这一小出互动,单明寒的眼睛瞧得真真的,目光再次古怪起来。他的小女朋友恰在这时从洗手间回来,单明寒叮嘱她先在这儿坐着,自个儿揪了揪傅令元的袖子。邀请道:“走,去给两位女士弄点烧烤。”
“想吃什么?”傅令元扭头询问阮舒。
“随意。”阮舒抿抿chún,“三哥烤什么我就吃什么。”
傅令元微微颔首,起身走去烧烤架。单明寒站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就问:“你还真搞了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搞上的?上一次咱们几个聚,你带的是那位当红小花旦。不是么?”
傅令元没看单明寒,手上拿起两串茄子放到烤架上,闲闲散散道:“我上一回见你的时候,你身边也是另一个女人。”
“这能一样么?虽然我也经常换女人,但我知道哪些女人是不能招惹的,并坚定和她们划清界限。”单明寒义正言辞。
“她有什么可不能招惹的?”
“我不是早提醒过你么?”
“噢。你指那些啊?”傅令元翻了翻烤架上的茄子,微微勾chún,没再有下文。
“你真得听我的劝。”单明寒压低嗓音,“听见刚刚大家在讨论谭飞没有?我告诉你,确实有人在医院碰到谭飞了。完全变了个人,yīnyīn郁郁的,像自闭了似的,也不肯讲话。手指让人给废了。一直在医院治疗,他家里人消息瞒得好,所以鲜少有人知晓。”
“有小道消息,就是这位林家二小姐勾搭上三鑫集团的太子,找青帮的人教训得谭飞。连林氏出的那么大纰漏的案子。都给摆平了。”
“是嘛……”傅令元回得云淡风轻,仿佛烤架更吸引他。
单明寒觉得不太对劲,又想起了什么,用手肘撞了撞傅令元,“喂,我还听,有人看见你最近也和三鑫集团的太子走得很近?是真的么?”
他皱眉:“不应该吧?你们傅家和陆家不是死对头吗?你注意点,闲言碎语要是传到你老子的耳朵里,他不得打死你。”
傅令元总算转过头来睨他,却是提醒:“你的小女朋友还等着你的烧烤。”
这边的四人藤椅座,在两个男人离席之后,只剩阮舒和先前被众人开玩笑的那位单明寒的新女朋友。
对方确实如方才他们所形容的。是个清汤寡水的黑长直,算不上多漂亮,胜在五官生得秀气,气质还不错。她打量了阮舒两眼,随即落落大方地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张未末。未来的未。末尾的末。”
阮舒微笑回应:“你好,我是阮舒。”
“你会钓鱼么?”张未末紧接着问。
阮舒因她跳脱的话题稍怔一下,点头:“会。”
“太bàng啦!”张未末十分开心,“那我们一起去钓会儿鱼,你能教我么?”她朝单明寒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即微微倾身靠近阮舒。以悄悄话的姿势解释道,“他好像不高兴钓鱼,我就没提,怕他不耐烦教我。” △≧.*(.*)△≧,
阮舒其实是无所谓的,反正光坐着也有点没劲。一堆人里,恰好也就她俩是女人。
“走吧。”
阮舒起身,走向一旁放着鱼竿的桌子,挑了两把钓鱼竿,领着张未末到台边最边上剩余的两个空座。
是教,其实还是阮舒帮她窜饵、抛线,然后就是耐心地等待。
张未末那边先放的线,然而却是阮舒这边先钓上来鱼。一见有鱼上钩,她连忙拉线,一条鲫鱼活蹦乱跳地扑腾着划过半空。
一旁的张未末直呼好。
阮舒伸出手正要接鱼,身后率先伸出另外一只手帮她抓住。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070、该结束放荡不羁了
宽厚的手掌帮她抓住鲫鱼。
阮舒回头,傅令元正将鲫鱼放进水桶里。
“谢谢三哥。”阮舒笑了笑,趁胜追击,重新取过鱼饵,窜好后再次抛线。
傅令元瞧进她一连串熟稔又专业的动作,眼里颇有趣味儿:“会钓鱼?”
阮舒抿抿chún。默认。
多年来应酬客户,不同的人会约在不同的地方。饭店、夜总会最经常。各类球场、运动馆也不少。钓鱼则是她曾经为了投一个客户的爱好,特意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找老师教。虽然算不上个中高手。但水平还不赖。
“吃点。”傅令元端了个盘子放在她手边的小台面。
是刚烤好的串。闻着挺香的。
他还帮她把茶一并送过来,又提醒:“这边风大。小心别又吹感冒。”
确实,湖面上时不时便刮来冷风。
阮舒别了几缕头发到耳后。再次道:“谢谢三哥。”
而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傅令元静静站在她的身边,看她钓鱼。
一旁的张未末则在吃着单明寒给她端来的食物,和单明寒讨论着她为什么钓不上来鱼的问题。
反衬得阮舒和傅令元之间更加安静。
眼角余光是他被风吹得晃动的衣摆,须臾,阮舒终是忍不住仰头,建议道:“三哥如果要看,就找张凳子来坐吧,站着挺累的。”
“确实站着挺累的。”傅令元斜斜勾chún俯瞰她。瞅见她只坐了半张的板凳,后头还剩大半的空面,倏地便蹲身,两腿跨开,坐在了她的身后。
阮舒:“”
这样的姿势,相当于她坐于傅令元的腿间。偏偏傅令元的两只手臂还从她的身后伸到前头来。几乎将她整个人笼进怀里。
一群人霎时乐呵呵地起哄。
“傅三,你不老实。钓个鱼还和人家搂搂抱抱,你是故意寒碜我们这些没带女伴来的人红眼对吧?”
“只是搂搂抱抱么?我瞅着这姿势,该不会是忍不住想要嘿嘿嘿”
“你们这外套穿的是情侣装吧?”
“单明寒,你快也和你的小女朋友来一个啊!别被傅三给比下去!”
“后进式!后进式!后进式!”
“”
一瞬间成为被tiáo侃的对象,阮舒不禁蹙眉。全部都是傅令元的朋友,如果她直接起身走人。一方面显得她小家子气,一方面等于打傅令元的脸。
“三哥。”阮舒低声唤他。
“嗯?”傅令元应。
气息拂过她的颈侧,簌簌地痒。阮舒有种不可名状的奇怪感觉最近她越来越发现,以前不认为有任何不妥的小互动,如今她变得有点敏感。
捺一捺心绪,她和他打商量:“你能另外找张凳子坐么?”
“怎么?害羞了?”傅令元含笑反问。
“不是。”阮舒微凝两秒,妥协,“算了,没事。”
他带她来这里,好像是故意想要向这群人昭显他们的关系。现在只是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罢了。
这是他在这桩契约婚姻里的需求?那她履行合同满足他
如是自我宽慰,阮舒心里坦然了些。
“怎么又算了?”傅令元凑近她两分,冒着淡淡青茬的下巴碰上她的脸颊。“你别太放在心上。他们这群人的嘴一向无遮无拦。几个男人聚在一起难免有些qiángtiáo。倒并非恶意针对某个人。”
“我知道。”阮舒不是没经历过。眼前的程度,算不了什么。她只是
“当然。如果我的靠近令你不自在,你坦白告诉我。”傅令元沉稳的呼吸继续喷在她的后颈。顿一秒,。向她确认着问,“所以,你现在有不自在么?”
阮舒忖了忖,摇头:“没有。”
“嗯。”傅令元在她耳边笑了笑。倏然握住她的双手,“鱼上钩了,傅太太。”
两人一起收线。
一条比方才要大得许多的鲫鱼活蹦乱跳地飞出水面。
阮舒的chún边不自觉弯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
下午,一群人离开休闲牧场。回市里吃饭。地点恰恰是她曾约见海城生活周刊主编的那家会馆。
几人晚上都还有正事要办,需要开车。所以全部没有喝酒,用果汁和饮料代替。
等菜上来。包厢里的气氛热络起来,几个男人聊在了一块,停不下来。
阮舒本就只是来作陪的,根本不想chā话。
许是太久没注意到她的动静,傅令元回过头来瞥她一眼,发现她没有动她盘子里的那份大闸蟹:“怎么?不喜欢吃?这是这家会馆的特sè菜。”
蟹类的海鲜,阮舒几乎不碰。不是因为不喜欢吃,而是嫌麻烦需要用手,且会弄脏手。再比如类似橙子这种需要手剥又会溅水的水果,她也尽量能避就避。
这种显得性格龟毛的理由,阮舒自然不会直接出口,扯谎回答:“饱了,吃不下。”
瞥一眼双手抓蟹的张未末,再瞥一眼阮舒捻着湿毛巾的手,傅令元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撩起自己衬衫的袖口,拿过她的那只大闸蟹。
他剥蟹的动作很斯文也很有技巧,不疾不徐地挖掉蟹脐和蟹眉,然后把处理干净的蟹掰开,最后用筷子挑出蟹肉,装到小碟子里,推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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