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一股子血气上涌脑门,阮舒猛地挥手掀翻:“拿开!”
两个盘子全掉落摔碎,食物掉得满地都是。
庄爻被她突如其来的qiáng烈反应所怔住,只觉她此时此刻满身浓重的戾气,怎么都刹不住似的。
见那颗椰子也翻倒并且里面的汁水顺着桌面流到她的衣服上,他反应过来,忙不迭伸过手去扶起椰子:“姐你快让开点!”
阮舒尚神sè冰冷地一动不动。
倒是横刺里有只手将她拉离。
“发神经?”
闻野的力道很重,猛拽了一下便松开。
以致于阮舒跌撞着踉跄了两步,险些没站稳,还是后腰撞上了身后的水槽台面。
“你干什么?!”庄爻对闻野怒声,同时冲过去扶阮舒。
阮舒这会儿倒似清醒过来了。捋开庄爻的手,扶住额头遮挡住她的一部分的神情,漠漠:“我没事。回房间换身衣服。酒没醒够,想多睡会儿,有事你们再叫我。”
“姐”庄爻目送她的背影。
“姐个pì。”闻野冷呵呵。
庄爻转回注意力收拾他,凶狠撂话:“你敢再对她粗手粗脚,我宰了你!”
闻野嗤一声,不与他一般见识似的,回归正题:“下午的事情你和吕品负责。我走了。”
不等庄爻回应,他继续自己的步子,离开车厢下了车。
既然换衣服,阮舒便干脆又冲了一次澡,出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包包变动了位置。大咧咧地放在床上,像是故意要她察觉。
她走过去,翻里面的夹层。
虬角扳指不见了。
庄爻没能放心阮舒,为她煮了一碗粥,期间大概相距一个小时,琢磨着她休息得差不多,便去敲房门:“姐?”
十多秒左右,阮舒应门出来,换成了牛仔裤和t恤,马尾高高扎起,脸上也化好了妆。
脸很白,chún很红,瞳仁很黑。
“不是要去见人?什么时候?”她问。
庄爻示意搁餐桌上的碗:“吃点?”
“不饿。”隔一秒,阮舒补一句,“谢谢。”
“什么时候去?”她再一次问。
庄爻咽了话,抬腕看时间:“我和吕品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人。”
“噢。好。那我坐会等你们。”阮舒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静音只看画面。
挺快的,没多等,约莫五分钟,庄爻来喊她。
阮舒下了房车。
吕品已在路边的另外一辆轿车旁候着,朝她的方向打开一扇车门。
阮舒照单全收他的恭敬,径直坐上车。
车内空间很大,正对电视机,手边是小吧台。
又是一辆豪车。
吕品关上车门后绕到驾驶座。
不多时,锁好房车的庄爻也上车,坐上副驾驶座。
没有闻野。
阮舒眨眨眼睫,未问,往小吧台斜去目光,盯住上面的酒,数秒后挪开眼,望向车窗外的碧海蓝天。
泊油路宽敞,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开进一处平房。
很老式的那种小屋,配有个大大的院子。
阮舒下车,有狗在吠。
堂屋的正门开着。
她往里瞧。
老式的门,还是有台阶的那种,地是粗糙的水泥地。
不瞬,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迎出:“你们来了。”
目光在阮舒脸上兜转,微有异样。
阮舒站定原地没动,漠然着脸sè,显得颇为高冷。
“姐,我们进去。”庄爻笑笑。
“对对,请进请进。”中年男人侧身让路。
吕品前面开路。
阮舒捺着心思在庄爻的陪同下朝里走。
环境收拾得并不干净,空气里飘散着一股难闻的味儿。
阮舒不舒服地抬头捂住鼻子。
那个中年男人是个察言观sè的主儿,急忙虚虚地甩自己的耳刮子道歉:“对不住,委屈姑nǎinǎi了。是我的错!”
姑nǎinǎi?阮舒修长的眉梢挑起这称呼?
她用眼神询问庄爻。
“姐,小心门槛。”庄爻提醒。
阮舒抬脚跨入房间。
前头的吕品已停在门边。
中年男人则向坐在窗户前lún椅上的人小跑而去。颇为厌恶地嚷嚷:“怎么我才出去不到三分钟,你又给niào了?”
阮舒听言凝睛,发现lún椅底下的地面上确实有一小滩黄sè的液体。
“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姑nǎinǎi!要不姑nǎinǎi先屈尊挪步外面候一会儿,我清理一下?”中年男人恭敬得有些过于卑微了。
看着架势,基本可以判定,要见的就是这个坐在lún椅上的人。而且对方应该并不是什么需要尊重的长辈。心中有了掂量,阮舒不想再磨磨唧唧:“不用了。”
被闻野吊足了胃口。她受够了。赶紧见了赶紧了事。
吕品挥手示意:“姑nǎinǎi怎么,就怎么办。”
阮舒应声眉心一跳还真是姑nǎinǎi?这称呼直接就是辈分?抑或仅仅某种地位的尊称?
“欸欸欸,好的好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
阮舒瞥回眼。
中年男人已将lún椅推过面来。
lún椅上的男人瘦骨如柴,皮肤明显有大面积萎缩的现象,亦可见有些年月的烧伤痕迹,是以瞧不准确年龄。
且,他大概患有帕金森,只是坐在那儿而已,身体也震颤得厉害。呈痴呆的状态,目光呆滞。张开的嘴里不断涎下口水。
然,这些都不是重点。对方的面容一经入目,阮舒遽然怔忡。
即便烧毁了大半,即便未烧毁的另外一半脸也下垂衰老得厉害,依旧不妨碍她第一眼认出他来。
是他
是那个本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就葬身火海的男人
那个将她和庄佩妤困在城中村八年的,她曾经当作生父的养父
怎、怎么会还活着
而且怎么会在江城?
“姐。”庄爻低声,充满关切,手不易察觉地虚虚握在她的手臂上。似是在担心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阮舒稳了稳心绪,重新凝睛时,却见lún椅上那个男人原本呆滞的目光像突然有了焦点。
焦点正落在她的脸上。
但也仅此而已。
不过,之于他而言,这样的反应已经算非常大的。
阮舒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脑子里哗啦啦划过的全是本以为已模糊了记忆的当年的那场大火。
他酗酒。他一醉酒就打人。
每次他打她和庄佩妤时,她都在心里恶毒地诅咒他喝死。
她认定他早晚要死在这上面。
或许她的执念真被老天爷所听见,那天深夜她熟睡中时。突然被庄佩妤着急地摇醒,她才发现家里起火了,烟熏得她直咳嗽。
庄佩妤二话不多,拽住她就往外跑。
她跟不上庄佩妤的脚步,而且地面上貌似被泼了油,很滑,她数次摔倒,整个人被庄佩妤被半拖半拉。
她扭回头去。发现到那个酒鬼躺在客厅的地上一动不动,对周边的火势毫无察觉似的。
她转回脸来,仰脸盯着头也不回的庄佩妤的后脑勺,一鼓作气憋住劲儿不给庄佩妤拖后腿,着庄佩妤头也不回。
快速离开房子,庄佩妤带着她躲在黑漆漆的角落里,看着火焰从里面慢慢烧到外面来,这才引起了周边房屋里的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开始救火。
当然,救火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些人好心好意,只是房屋连着房屋靠得太近,担心火势蔓延受到波及罢了。
正值隆冬,她是从被窝里被直接拽出来的,身上衣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她缩着脖子,有点担心地问庄佩妤:“他会不会被救出来?”
“不会。”庄佩妤的口吻肯定。声音比当时的气温还要冷。
那天晚上她尚懵懵懂懂。过两三年后,她每一次回想起来,都在心里模糊地有自己的猜测,猜测那个男人死一般躺在地上的原因,猜测地面上为何有油,猜测庄佩妤为何那般确信。
在两亿和庄家两件事出来之前,她一度认为自己是知道庄佩妤最多秘密的人。她知晓庄佩妤顶着林平生林夫人的头衔之下,曾在城中村有多肮脏的过往。于是她揣度过。这恐怕也成了庄佩妤越来越厌恶她、越来越疏离她的其中一个原因。
可这个男人,居然没有死
明明他们一家三口都在那场大火中死掉了才对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活着?”阮舒颦眉,话出口之后,察觉自己超乎寻常地冷静。
那个中年男人应声噗通一下,双膝跪倒在地:“姑nǎinǎi,我大哥当年一时贪心鬼迷心窍,才做了那等的错事,他遭天谴都不够赎罪。现在姑nǎinǎi您回来了,要如何处置,听凭您的吩咐。”
他重重地磕头到地上:“就算是到庄家列祖列宗的祠堂前指认庄满仓,我也没在怕的,一定帮姑nǎinǎi您揭露庄满仓的真面目!”
阮舒蹙紧眉心不吭气儿,心思停留在最后一句话中的“庄满仓”这个名字上。
吕品在这时笑着看向她:“阮小姐,该看的先给你看了,咱们有什么话回去再。”
阮舒轻闪一下眸光,侧目瞍庄爻。
庄爻的话和吕品一致:“姐,这里的环境不好,我们就不要久呆了。”
阮舒抿chún,未反对,率先走出去。
夕阳晕染着天边的云彩,似血般地红。
车子停稳后阮舒下去,第一眼便看见独自消失一个下午的闻野在房车外的沙滩上支起了一顶伞蓬,他躺在伞蓬下的躺椅上,翘起二郎腿抖啊抖,异常闲情逸致。
阮舒行至他跟前。
他从墨镜后头探出一部分的眼睛瞅她:“想好要给他一个什么死法没有?”
“他为什么没死?”若非亲眼见到,阮舒根本无法相信。毕竟那场大火之后,她和庄佩妤确实顺利地摆脱了城中村的生活隐入林家。如果不是他死得透透了,怎么可能不来找她和庄佩妤报仇?
当然,回来的路上,她在庄爻和吕品二人的缄默其口之下,已自行消化完毕信息,并得出了不少猜测。
“他是庄家指派去的人。”关于这一点。那位中年男人的话已是证明,阮舒用的肯定句,却也是她万万未料到的。
明明应该是陈青洲的母亲,不是么?是陈青洲的母亲为了惩处庄佩妤这个小三,背着陈玺将庄佩妤卖去城中村了不是么?
如今事实揭露,那个压制了她和庄佩妤八年的男人,却是庄家指派去的?
庄佩妤她本人知情么?知道是她远在江城的娘家,有人不曾放过她,始终盯着她,要她翻不了身?
“庄满仓是谁?”阮舒揪出这个关键人物。
闻野悠哉悠哉地喝一口躺椅旁的jī尾酒,才回应:“你知道的。”
确实,很容易猜。阮舒狭长的凤眸眯起一下:“你在会展中心安炸弹要炸死的那个庄董事长。”
“庄董事长是现在庄家的当家人?”这个也基本无疑义的。问题在于,“庄佩妤妨碍到他什么了?”
闻野还是同样一句话:“你知道的。”
阮舒一哂,扯着嘴角吐字评价:“真没创意。”除了关乎家族继承权,还能有什么?
所以才没创意。有钱没钱,全逃不过这种恶俗的家庭内部争斗。她此趟被带来江城的作用差不多也明了了,是闻野想借她作为庄佩妤的女儿的身份去夺庄家的家产?
阮舒呵呵哒了,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闻野一而再再而三地遮遮掩掩不愿意摊到明面上来讲清楚的。
仅仅故作神秘?
不,不太对劲。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她会认为是自己多虑,但对手如果是闻野,就
思绪兜转着,她暂且摸不着头绪。
耳畔是闻野在反问:“你觉得怎样才有创意?”
阮舒抿chún,不理会他的无聊,稍加一忖,继续相询自己困惑的问题:“如果我没有记错,庄佩妤在你们庄家,仅仅是边缘的血亲而已。难道整个庄家的人都死绝了?lún得到庄佩妤来争夺继承权?”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30、睡前有灯
“难道整个庄家的人都死绝了么?lún得到庄佩妤来争夺继承权?”
她话音落,闻野挑眉,饶有兴味儿:“不错,和一灯那个神棍多聊了两句,你也有点算命的潜质了。 ”
阮舒拧眉,什么鬼?
闻野总算把他那碍眼的墨镜从脸上摘下来了。眼神里蕴有一抹jīng光:“庄家的人确实快要死绝了。”
阮舒:“”她刚刚不过随口一
闻野的表情俨然不像开玩笑。
阮舒静待下文。
闻野却又耍起他那故作神秘的吊人胃口的套路。
阮舒便也不探究。反正往后必然会如今日这般,少不得要她一点点地接触庄家的事。
遂,她耐着性子绕回前一个问题:“也就是,我所了解的并没有错,庄佩妤的确仅是庄家的边缘血亲?”
庄满仓是庄家的主脉,主脉上的人快死绝了,所以找边缘亲属来继承家统?
不不不,应该不是这样的。
阮舒盯住闻野。
闻野悬数秒笑意,在这个问题上倒并没有隐瞒:“你们家从你太姥爷开始。确实是边缘亲属。”
从太姥爷开始?阮舒心头在此轻顿,自行循出他的言外之意:“太姥爷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野又喝一口他躺椅旁桌面上的jī尾酒,二郎腿抖落得愈发恣意:“你太姥爷是当时那任庄家家主最小的一个儿子。把你太姥爷过继给了没有子嗣的一位堂兄弟。”
他点到即止。
阮舒也立时恍然。
这才对上了。否则想不通,庄家明明是个大家族,主脉之外肯定还有许多旁支。闻野看上什么了,非得找一个脱离庄家大半辈子的庄佩妤来争夺继承权,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怎么都没有服力。
不过依旧存在疑虑
“我不仅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外姓的女人。”她道出症结和疑虑。
虽如今的大趋势是提倡男女平等,女儿和儿子一样享有继承权,但传统观念上,除非女儿终身不嫁或者女婿入赘,极少数的人会选择女儿,否则等同于家权旁落。尤其类似庄家这种家族,不可能不谨慎的。
“庄佩妤和陈玺结过婚了?”闻野倏尔问。
“没有。”
“你被认回陈家的家谱没有?”
“没有。”阮舒略一眯眸,模模糊糊明白过来他特意提出的要点她是庄佩妤未婚先孕的产物。即便陈青洲找到她了,也不曾真正认祖归宗过。闻野要从这两个漏洞之中做文章?
进一步的,她好像也更清楚地明白。同样是庄佩妤的女儿,闻野选择她而不选择林妙芙,撇开闻野曾一语带过的“你的父亲比你妹妹的父亲要qiáng”。大概这也是其中一点原因。相较之下,林妙芙才是真正的外人,而她的身份定位则相对模糊。
“知道你为什么姓‘阮’么?”闻野再问,思维有点跳跃。
阮舒被问住。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
以前城中村里鱼龙混杂非常乱,很多人都是没有身份的黑户,比如他们家。她甚至连那个酒鬼兼毒鬼“生父”的名字都搞不清楚,只知城中村的左邻右舍和每次庄佩妤的客人们所喊的他的外号而已。
“我为什么姓‘阮’?”她反问闻野。
闻野从躺椅上起身,踱步行至她跟前,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睥她:“庄家的族谱记载,你姥姥是‘庄阮氏’。”
她的姥姥,也就是庄佩妤的母亲阮舒眼波不动,未带任何感情似的,平淡无奇地接收了这个简单的讯息:“噢。”
闻野的眼神里却是谙了一抹她看不懂的古怪,只是未及她细细探寻,便消失,恢复成他一惯的轻蔑和不屑。
然,疑虑依旧满腹。阮舒又挑了个和今日谈及的内容比较紧密相关的:“庄家的继承权三十年前就产生问题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非常明显,已毋庸置疑,否则庄满仓何故那么早之前就迫害庄佩妤?她更在意的是,庄满仓为何迫而不杀?难道不是应该干脆利落地彻底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才对?
闻野却是置若罔闻,走回去躺椅。
k~阮舒pass掉,尝试下一个问题:“庄佩妤在庄家是什么辈分?我在庄家又是什么辈分?”
纠结的是“姑nǎinǎi”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
当时吕品的反应,分明默许了那个酒鬼的弟弟如此唤她。
“你觉得什么辈分比较有创意?”闻野揪住前面她所埋汰过的字眼不放。
k~阮舒再pass掉,尝试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让我把继承权争夺到手?”
闻野喝光jī尾酒,不答,反问她:“你有多大的动力想从庄满仓的手中拿走继承权?”
阮舒则戳穿道:“你之所以要安排我在回庄家之前先见我在城中村的酒鬼养父。还好心好意地向我透露陈年旧事,是为了挑起我对庄满仓的仇恨,从而激发我夺权的斗志。”
闻野默认不语。
阮舒chún角旋开一丝哂意:“很可惜,要让你失望了。”
除了满足她的一部分好奇心,她半点感觉都没有,就像在听一个外人的故事。而非她自己同在当事人之列。
或许这近一年来确实经历了太多事,也改变她太多,因此在城中村和在林家时的过往苦难于她而言早已淡如清风。
曾是黑沉的噩梦。但被人叫醒了。
所以当初她能够做到不恨陈家,不和陈青洲计较;现在,一个陌生的庄满仓。又能怎样?
“其实你不必如此。”阮舒淡淡道,“既然我同意和你合作,就会信守承诺。要庄家的继承权是么?我不知道你想要来的具体原因。但我会帮你。”
“另外,出于保护自身的角度,你总把很多事情对我藏着掖着。我无话可,我也不探究便是。不过,假如是和争夺继承权相关的。我建议你最好和我摊开来明言,我才能更好地帮到你。之于我而言,庄家的继承权什么都不是。你无需担心我知道得太多后生出独占的心思。”
这算是两人认识以来,她对他最坦白直率最掏心掏肺也是最心平气和地一次讲话。
而言毕,阮舒的神思却是有些恍惚,生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两三秒后,她反应过来。
她又记起了傅令元。
记起她和傅令元契约婚姻之伊始。
同样的,傅令元要利用她达成他的某些目的;同样的,傅令元不把事情和她摊平讲明喜欢卖关子,bī得她总是临场发挥;同样的,她为此向傅令元不满过。但傅令元搪塞以她聪慧机敏的赞美之词,依旧我行我素,惹得她时不时要恼火地发脾气
所以是过去积累的经验。令得她如今面对类似的情境,能够从容处之?
阮舒垂眸,勾了勾耳畔的碎发,沉默地甩开脑中的回忆。
闻野则在讥笑:“你在教我怎么做事?”
“没有。”阮舒复抬眸,chúnsè尚殷红,神sè清清淡淡,“你随意,喜欢怎样就怎样。”
“我先回房间。之后有进一步的安排再找我。”
她转身。
夕阳穿透过树叶打在她的背上,落下斑驳,淡漠得仿若有一堵屏障,将世界隔绝在外。
闻野眯眸,自鼻子里嗤声冷哼。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32、天道好轮回
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任游客观赏,阮舒蹙起眉心,将不悦清楚地摆放在脸上。
庄荒年察言观sè:“对不起姑姑,他们马上就离开!”
道完歉他望向外面庄满仓的老婆,语气比先前平和许多,好言相劝道:“大嫂。你们先回去,如果想见姑姑,另外找个时间再过来,现在别打扰姑姑休息。”
庄满仓的老婆尚未从不可思议中晃回神,喃喃:“她真是姑姑”
“大嫂你胡话了,这还有假的?”庄荒年皱眉,继而挥手示意他自己带来的人,“快送大nǎinǎi回家。”
“回什么回?”庄满仓老婆的弟弟不服气了,“庄荒年。你先讲清楚你来这里做什么?突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是庄家的姑nǎinǎi就是姑nǎinǎi了?”
庄荒年的火头明显也被挑起来了,但还算理智。冷冷一哼,不直接怼他,而是问庄满仓的老婆。“大嫂,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有些分寸还是要把握好。我们庄家内部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lún到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划脚?我们庄家的血脉血统,又什么时候lún到一个外人在这里质疑?!”
用足了气,尤其最后一句格外掷地。
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忽地有人在“警察来了”。
警察?阮舒眉心蹙更甚,烦不胜烦。
庄荒年已是微微一怔,愈发羞愧地再道歉:“对不起姑姑!我马上去处理!”
着匆匆忙忙下车去。
虽然这里是江城,但不管怎样自己在海城依旧是个悬案的失踪者,阮舒下意识地便对警察敏感而抗拒,打算先避回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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