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身边的人伸手帮她摁电梯键。
轿厢光滑铮亮的镜壁映照出她漠然寡淡的表情和古井无波的眼神。
以及,“小年轻”微微含笑的面容。
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闻野眉毛微微斜挑,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抬抬下巴示意她掉了口红的嘴chún:“挺激烈的。”
阮舒抬起手作势去接他的手帕时,却是风火雷电地扣住他的腕,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就要狠狠地折他!
闻野并不是吃素的,且本就有所防备,反手捉了她的手臂扣在她的腰后再扭转她的身体!
阮舒顺势一个后仰头锤!
然而,她的后脑勺没能撞上他的下巴,而撞上了黑洞洞硬邦邦的枪口子。
闻野稍一用力,她的前xiōng和她的脸全贴上的轿厢镜壁。
冷冰冰。
与先前傅令元的xiōng膛形成极大的反差。
倒令阮舒的脑子又清醒了许多。
“你早就知道他来江城。”
“你早就知道他今晚也在这里。”
“火灾警报器是他弄响的。”
“灯是他灭的。”
“你知道是他要bī我出来,所以故意和荣一对着干,要带我去大堂。”
她一句句质问,口吻肯定,嗓音清冷。
电梯抵达楼层。
闻野先腾出手去摁了键,将电梯停止不动。
然后回过头来,眼里泛出浓重的嘲讽:“你的前夫挺能折腾的,又是警报又是灭灯。最后还不是我助他一臂之力,让你们成功见上面。怎么?给你和他叙旧的机会,你不高兴?”
“是嫌相聚的时间太短了吗?”他低下头,靠近她一些,盯住她的嘴chún,“是太短了吧,连口红都没有全部吃掉。那刚刚怎么不跟着他走?”
阮舒收敛瞳仁:“试探我,和刺激他,哪种你更觉得有意思?”
“都挺有意思的。”闻野不遮不掩,回答得煞有几分认真。
“闻野,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是你的合作伙伴,再继续这样下去,把我bī急了,你就不怕得不到你想要的?”阮舒平静而平定。
“威胁我?”
“在你眼里,我有威胁你的资格吗?”
阮舒淡淡嘲弄。
闻野在她薄凉的表情上定一秒,揪着问:“那你倒我bī你什么了?”
他十分故意,故意而刻薄:“bī你面对你是个犯贱的女人,即便到这种地步,内心深处依旧放不下那种男人?”
阮舒安静两秒,搡了搡他所桎梏在她腰后的力道。
他并没有松开。
她不勉qiáng,利用仅仅的狭窄空间,qiáng行转了身,与他面对面,不惧怕他的枪口,任由枪口对准她的脑门。
他这才放开了手。
她得以从包里掏出湿纸巾,一边慢慢地擦嘴chún,一边问:“我和他之间的仇怨,与你有关系吗?”
“又在担心我影响你的计划?”她猜测着,“你们当初为了让我心甘情愿来江城,做了那么多事。好,我跟你们来了。来了以后至今为止,连相亲我都同意了,哪一件违背你的意愿了?”
“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如何抓紧时间达成你们找我来的的目的?反而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
“你无聊,我不想陪你无聊。”
她眼神里一抹疲惫,没了口红之后的chúnsè淡淡的,要去摁开电梯门。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闻野捉住她的手,眼神yīn鸷,“我就是喜欢逗你玩儿,又怎样?”
阮舒没话,盯着他的脸看半秒,毫无征兆地抬起双臂,搂上他的脖颈,贴上他的身体,抱住他。
闻野愣怔,下一瞬奋力推开她。
虽早有预料,并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他刹那间的力道特别大,阮舒重重地撞上轿厢壁,痛得她直皱眉。
而闻野正在bào跳:“你干什么?!”
呵呵。幸好还是和之前一样推开她了。要不惹上这种人,还真有点棘手。阮舒心底冷笑,面上神sè不改,轻扯嘴角,漠然地回答:“我也在逗你玩儿。”
闻野的枪重新杵起来。
这对如今的阮舒而言,自然已不具任何威胁力:“现在杀了我,你前面那么多事,就白折腾了。”
钝钝别开脸,她重新去摁键。
停定已久的电梯门打开。
阮舒从容淡定地走出去。
庄爻和荣一两人正巧刚刚满脸焦虑地赶过来。
“大小姐!”
“姐!四处找不到你们!我还以为”
未完的话在现轿厢里的闻野举着枪时停住,庄爻眼神顿时陡峭:“你又什么疯?!”
荣一满面警惕地护住阮舒。
闻野在轿厢里黑着脸,不出来也不吭声,只盯着阮舒。
阮舒无视他,揉了揉太阳xué,唤上荣一:“我累了,回家吧。反正相亲的结果已经有了,就这样吧。”
荣一不同意:“大小姐你不能和闻野结婚!”
“和他结婚?”庄爻却是怔了一怔,质问闻野,“你要和我姐结婚?!”
阮舒应声挑眉怎么?这两人没有完全通好气?刚刚的反应,庄爻分明知道这位“小年轻”是闻野变装的。但现在看来,并不知道这位“小年轻”要成为她的未婚夫?
“你现在暂时归我管,我不需要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闻野冷笑,直接关了电梯门。
庄爻撇回脸来:“姐,我会去帮你弄清楚的!”
“随便。”阮舒不甚在意,略略一顿,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之前去哪里了?”
她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分明洞若明火。
庄爻心里多半有数,便也不遮掩:“和栗青‘打架’。”
“输了。”要不怎么傅令元能顺利找到她?
“最后没让他占到太多好处。”庄爻的语气隐隐谙有不甘。
“噢。”阮舒眼瞳清浅,看着庄爻和荣一,淡淡一笑,“辛苦你们,为了我和傅令元的见面,做了那么多事。或许下次你们事先通好气,比较好。”
两人表情皆微微变化。
尤其荣一,急急跟在阮舒身后道歉:“大小姐,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阮舒飄似的走向其他的普通电梯。
“对不起没能成功阻止姓傅的找到您!”荣一情绪起伏。
“他找到我了又怎样?”阮舒问。
荣一哑然,不出话。
阮舒站在前面,通过镜面看着后面的他,眼风平静:“所以你也在担心,他会影响我想为陈家报仇的心?”
“不!”荣一摇摇头,“我相信大小姐不会忘记二爷如何惨死!不会放弃荣叔!不会不顾晏西小少爷!”
阮舒抿chún,迈入刚打开的电梯门,低垂眼帘遮挡眸底的那抹嘲弄他的措辞“我相信”,究竟是他真的相信,还是在间接地再一遍提醒她?就像他在傅令元面前故意那般组织语言。
终归……无论闻野、庄爻、荣一,都不相信她已经抹掉傅令元……
好像。
连她自己。
都无法确信……
…………
赵十三从楼下赶回来楼上的套房,问守在客厅里的栗青:“老大呢?”
栗青朝紧闭的房门努努嘴:“已经休息了。”
“啊?解酒药不吃了吗?”赵十三刚去又新买的。
栗青帮他收起来:“留着之后用。”
赵十三挠了挠脑勺,咕哝:“本来还打算向老大汇报,十分钟前在路边看到戴大胡子的荣一开车栽阮姐走了。”
栗青怪责起赵十三:“你就不能把荣一干脆利落地解决!或者多拖延些时间也行啊!”
赵十三也反过来怪责栗青:“你怎么不你自己?好的能停十分钟!结果五分钟没满就亮了!”
“荣一是你哥哥,到底就是你又故意放水吧?”栗青哼了哼,“上一次在靖沣,如果不是因为你,荣一怎么可能下落不明?结果还跑去阮姐身边了?!他都已经保住命了,你还想怎样?”
那件事是赵十三心中的刺,粗犷的脸被得紫涨,反怼:“你的技术比不上庄爻!落了下风!”
“你”栗青蹭地从沙里起身,瞪着他,忍了两三秒,终是压下了火气,不与他继续争吵。
没了对手,赵十三自然也歇了战。
两人耸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在客厅里坐了半刻,目光一致地投向傅令元的房间,再默默地转回脸,相对更无言。
…………
阮舒回到庄宅,难得地没有先去书房,而直接回了卧室。
从浴室里出来时,听见外面模模糊糊传出庄荒年的声音,似在询问荣一可以见她。
之前已交待过荣一。
她没理会。
爬上床,盖上被子,蒙上头,什么也不想地闭上眼睛。
…………
她睁开眼睛。
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
心口像蒙了一层保鲜膜,透不过气。
怔怔了许久的呆,脑中最后出现的陈青洲被大火包裹的画面才消弭无形。
她以为可能才凌晨。
摸了手机一瞧,却现已下午两点多钟。
摸了摸额头的汗,阮舒赤着脚下床,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黑窗帘。
冬日灿烂的暖阳顿时透过玻璃洒满整个房间。
乍然之下,十分刺目。
阮舒抬起手,遮挡在额头上,安安静静地站立不动。
虽然整个人都被阳光笼罩,但可能毕竟隔着窗户玻璃,也或许这座老宅的yīn冷之气着实太重,没一会儿,她便手脚冰冷。
顷刻,她将窗帘重新拉上。
所有的光线又被阻拦在外,房间成为与世隔绝的黑匣子一般。
阮舒又躺回床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46、第三关
守在外面的荣一,挨到傍晚六点钟左右,内心的担忧着实快要捺不住了。
恰逢消失一夜的庄爻刚回来庄宅,准备找阮舒:“姐呢?午觉还没起?”
荣一的担忧立时转换为不满:“不是午觉没起!是从昨晚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庄爻愣住。
荣一的语气间少了对他的一贯尊敬,而多了愤慨:“qiáng子少爷,你们既然早就知道傅令元来了江城怎么能不告诉我让我做好预案!怎么可以串通闻野让大小姐和傅令元见上面!”
这件事没什么可解释的,且已如此,庄爻也不想和他多纠缠,先扯回眼前的正事,反过来教训他:“姐没出来过你不会主动叫她吗?!”
着当机立断要去叩阮舒的房门。
房门则当先从里头打开。
阮舒一身黑裙,沉默寂静地站立,脸很白,在房间里乌漆漆光线的反衬下,白得幽幽。
“姐!”
“大小姐!”
庄爻和荣一两人均紧张激动,可劲儿地打量她,生怕她哪儿有异常。
阮舒平平缓缓地从黑匣子似的屋内走出来,清清淡淡地问:“是不是该到晚饭的时间了?”
“是的是的!”她难得主动提吃饭,荣一高兴得不行,“厨房里在准备了!我马上去问问!让他们端上桌!”
阮舒略略颔首。
荣一飞奔下楼。
阮舒步履慢慢地行开。
庄爻跟在她的侧后方,凝注她低低的盘发上:“姐。”
“嗯。”阮舒没回头。
“”庄爻略微踌躇,“相亲对象只是用来帮你挡庄荒年的。”
“我知道。”早料到他肯定会和闻野站同一条战线,阮舒不意外,语tiáo无波地,“我没意见。由闻野来易装。确实更方便。”
她也省得麻烦。毕竟和闻野演戏,比和一个陌生的外人演戏,来得轻松简单。
她把话全了,庄爻有种被堵的滞闷感,安静两秒,补充道:“不会到结婚的地步。顶多可能有必要订个婚而已。”
“随意。”阮舒的口吻也随意,踩着楼梯往下走。
餐厅里,庄荒年今天倒是这个点就在家里。见她到来,和隋润芝二人均起身问候:“姑姑。”
古董榆木餐桌,六座,长形。后方的墙壁上,是巨幅的“清明上河图”浮雕挂画,同样为价值不菲的名作。
阮舒在大家长的位置落座。
庄荒年和隋润芝才也重新坐下。
三人鲜少时间赶在一起,恰好同桌。
菜已上齐。和平常一样遵循两荤、两素、两凉拌、两汤菜。
拍黄瓜、素拌菠菜、jī丝烩豌豆、冬笋烧肉等等,全是家常菜,没有山珍海味。
但餐具全是古董,且每回摆盘和品相,皆jīng致得让人不忍心破坏。
听厨子是父死子继的。从庄家发家住进这座宅子开始,厨子也跟随每次家主的替换而替换。
只不过到阮舒这儿,还和庄满仓在世时是同一个。
阮舒自然先动筷子。
庄荒年和隋润芝在她吃完第一口之后,才也动筷子。
餐桌安静,只余碗筷偶尔轻微的碰撞声。
半晌,庄荒年才出言关心:“姑姑今天生病了?是酒店的火灾意外受到了惊吓?需不需要找医生来给姑姑瞧瞧?昨晚想向姑姑问安,姑姑已经睡下,荒年就没有打扰。”
“我没那么脆弱。”阮舒丢话,“睡懒觉而已。”
“姑姑无恙就好。”庄荒年小有喟叹,“年轻人就是好,像我上了年纪之后,晚上熬不了夜,早上五六点就生物钟自动醒来,偶尔想赖个床都不行。”
阮舒轻飘飘:“每天都有文物等着二侄子考察研究。二侄子多赖床一分钟。国家就可能错失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姑姑太看得起荒年了。”庄荒年极其谦虚。
隋润芝指了指餐桌旁的花瓶里的一束花,chā话:“上午润东来看姑姑,姑姑还在睡。”
阮舒表情淡淡:“大侄子媳妇儿弟弟昨晚在相亲宴上表现不俗。”
隋润芝未露形sè于脸:“姑姑谬赞。”
“隋老弟真有眼光,打了大半辈子的光棍,最后在姑姑这里重新动了春心。”庄荒年tiáo侃之味浓重。
隋润芝面sè不改:“是姑姑优秀,招人喜欢。”
阮舒大大方方地接受奉承:“我年轻漂亮能干又有钱,应该没有男人不喜欢。我自己都想变成男人,把我自己娶了。”
庄荒年应声哈哈哈地笑开:“姑姑总是如此率性。”
阮舒垂着眼帘,继续吃饭。
又听庄荒年转入正题:“不知昨晚的相亲大会上,是否有姑姑中意的对象?”
“刚不是才,大侄子媳妇弟弟表现不俗。”阮舒把隋润东直接抛出去。
庄荒年不慌不忙:“听昨晚还有另外两位和润东一样都很出sè?”
“是,”阮舒掀眼皮子,“二侄子觉得另外两位更好?”
“荒年不敢左右姑姑的想法。”庄荒年一如既往那句话,“姑姑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他追问,“昨晚的相亲大会因意外而中断,没出来最后的结果,还不算结束。姑姑接下来是什么计划?另外找日子把第三关考验进行完?”
“如果,经过前两关的考验,我心中已有人选?”阮舒静静地凝眸。
“噢?”庄荒年好奇,“姑姑心中的人选是?”
“二侄子,刚刚我们的交流,还不足以你意会?”阮舒微微笑,有点小女人娇羞不方便明明白白出口的意味儿,眼角余光留意到隋润芝在看她。
“既然姑姑心中已锁定人选,那看来我们庄家的喜事将近,离我们庄家后继有人又近了一步。”庄荒年表现出欣慰和喜悦,旋即话锋一转,“只是那相亲大会毕竟未完,姑姑总得给其他竞争者一个公平合理的结束,以免落下更大的口舌。”
怎么没注意到他措辞的是“更大的”口舌?分明已听闻另外那些相亲者对前两场考验环节的埋怨。
“二侄子考虑得周全。确实我也不愿意那些个人在背后议论我有私心。那就照二侄子的意思,把相亲宴完成。”
言语间无不将这个决定表达为她是采纳了庄荒年的建议。而非她本人意愿想继续。即刻阮舒转眸望向隋润芝:“大侄子媳妇儿,就麻烦你通知你弟弟,一会儿九点,酒店集合。”
“姑姑不用客气。”隋润芝低眉顺眼,起身去打电话。
“今晚吗?”庄荒年有所顾虑,“时间不会太赶?现在已经快要七点钟了。”
“自然不会赶。”阮舒淡笑,若有深意似的,“措手不及才有意思。最好他们都没空前来参加,我心所属的人才能更加脱颖而出。”
“”
阮舒起身离开餐桌:“二侄子慢慢吃,我先去准备一会儿出发去酒店。早点结束,早点省事儿。”
庄荒年目送她的背影,神sè略微沉凝。
“大小姐,”荣一也有所顾虑,问她确认,“真的要赶在今晚把相亲大会结束?”
“昨晚就应该结束的。不是么?”阮舒问,“怎么?来不及准备?”
“不是。昨晚就准备好的,很快能把人重新召来。不过”荣一迟疑,“大小姐,要不要我们换家酒店?”
阮舒拾阶的脚步不易察觉地停滞了一瞬,面上毫无动静:“荣一。”
“我在,大小姐。”
“你害怕傅令元?”
“怎么可能?!”荣一一下子拔高音量。
“那我们为什么要躲他?”阮舒直勾勾平视前方幽长的走廊,神sè薄凉,“要换酒店也是他换酒店。”
“”安静两秒,荣一点点头,“我明白了大小姐。我现在就去重新布置。”
“嗯。”阮舒淡淡应,然后扭头看庄爻,“不去通知闻野么?”
庄爻的神sè有点复杂。
阮舒自顾自走进卧室,关上房门。
接风宴过后自然要开始办正事。
早上两位堂主便派车来接傅令元,分别前往两个堂口。
海城以外的堂口,最主要的作用都不在于收纳小弟以扩张青门的势力,而多设置在沿江或沿海城市,方便青门某些生意的货物运转。
两位堂主先带傅令元了解两个堂口这一年下来的各项成绩,呈报两个堂口所管理的各项事宜的发展情况,当然,也包括展示众位弟兄们的风采。
最后,去参观青门的几个货仓。
几个货仓就近,差不多全分布在码头附近。货仓内的货物各式各样,三鑫集团旗下几乎所有涉猎的领域的产品输出。但凡发往这片地区的,都会以这两个堂口作为集散中心,要么直接进入江城。
冬日的天黑得快,金sè的夕阳不瞬就降下海平面。
傅令元双手抄兜,迎风而立,嘴里叼着的烟卷没抽两口,迅速被风吹得短了截。
“傅堂主,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两位堂主陪同在侧。
傅令元半是闲聊似的好奇:“江城应该不止这个码头才对。”
其中一位堂主笑笑:“嗯。自然不是唯一的码头,我们还有几个小货仓在其他地方。不过,这个码头是江城最大的,每天来来往往的货船非常多,有时候需要我们处理某些特殊货物时,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就显得目标小点,也分散点。”
另外一位堂主接话补充:“而且,这个码头是庄家的。庄家非常受当地政府的保护,一般人不敢随随便便招惹。所以码头的秩序向来井井有条,极少出乱子,安全可靠。”
“当初陈玺陈老大尚在世时,就开始通过这个码头走货。我们也算是这个码头好几十年的老客户了,各项收费上对我们也给予了很大的优惠。”
“庄家”傅令元的眸子不着痕迹地眯起一下,“你们江城我不了解,这个什么‘江城庄家’倒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什么来头来着?网络上看到有挖坟盗墓的?是真的吗?”
“这个”两人堂主的神sè均有闪烁。稍压低了声音,“傅堂主,庄家没什么可的,我们也不大清楚,能听到的都是些未经证实的传闻罢了。反正可以这么,我们在江城是靠庄家吃饭的。最大的职责是维系目前的友好合作,其余的庄家内部的私事我们管不着,也不方便议论。”
“靠他们吃饭?”傅令元睨他们。状似颇为不满,“我们青门什么时候要靠别人吃饭了?”
“我们青门当然不用靠别人吃饭,是我们用词不当。”
两位堂主立刻纠正,笑了笑,“只是我们两个堂口少不得要和庄家的码头打交道,常言道‘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等傅堂主把我们外边这几个堂口都走一遍,会有更深刻的体会。”
“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傅令元于chún齿间重复。眸sè幽深,饶有兴味儿似的。
两人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傅堂主,要不我们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接着带傅堂主去其他小码头。现在先回酒店吃饭,晚上给傅堂主安排了节目。劳累了一天,傅堂主该放松放松。”
“你们是真要折腾死我才肯罢休?”傅令元斜斜勾chún,“行了,一起吃个饭就差不多了。”
“昨晚guàn了我那么酒还闹了出火灾的乌龙,今天忙了一天,明天也要接着巡察,今晚我早点休息,而且得留出点时间打报告。明晚践行大家再一起热闹热闹。”
1...199200201202203...37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