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他态度明确,又确实公事要紧,安排得也合理,两位堂主自然不会勉qiáng:“好,都听傅堂主的。”
傅令元率先迈开长腿。
两位堂主紧随其后。
其余手下也跟上。
一行人离开码头。回去五洲国际酒店。
酒店内的娱乐设施齐全。
因为先前傅令元的话,两位堂主将原本预订的ktv包厢取消,陪同傅令元在餐厅里简单地就餐之后,又给傅令元安排桑拿和按摩两种选择。
傅令元没有拒绝,去了按摩,正好放松疲累的筋骨。
不多时,栗青匆匆进来附于他耳边低声汇报:“老大,荣一又联系九思了。阮姐今天晚上好像又来酒店里!”
趴在按摩床上假寐的傅令元睁开眼。感觉昨晚被她用手肘砸过的心口仍旧隐隐作痛。
好几秒没得到他的回应,栗青有点着急,出主意:“老大,要不我马上去做准备?我们再干一场把阮姐抢回来!”
傅令元并未应允,眉目沉洌,凝起神sè。
客房里,阮舒抱臂立于窗前,就着绝佳的视野。眺望窗外的风景。
远处的海面是漆黑平静的。
近处的海滩是热闹亮堂的,正在开篝火晚会。
“姐,海风又冷又大,再吹下去会感冒的。”庄爻伸出手臂,帮她把敞开的窗户给关上。
阮舒漠漠转身,视线瞥向电脑:“现在什么情况?”
“荣一和吕品已经安排他们每个人呆一个房间了。房间里的催情熏香也都点着。”
阮舒走过去沙发,在电脑前坐下。
监控画面呈现,各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挺悠闲的。悠闲中难掩不明所以,只偶有一两个稍显紧张局促。
阮舒的重点依旧落在前两lún胜出的那三位。
隋润东的神sè最轻松,甚至向服务员点了餐饮送进房间,不忘享受。
沧桑大叔有他所在年龄而赋予的稳重,正襟危坐。
最后是那位小年轻,没怎么闹腾,安分守己地坐着看电视。
倒是稀罕得紧,闻野那厮突然转性了?
阮舒狐疑颦眉。
第三关的考验正在进行之中。起码要再半个小时才能结束。
庄爻记挂着她晚饭吃的并不多,提议着问:“姐,来点宵夜吧?等着也不无聊。”
阮舒倚靠在沙发里,单手轻揉太阳xué,膝盖上则摊开着前天晚上的那些公司送来的文件在浏览,恹恹拒绝:“不用。我不饿。”
庄爻定定觑她的脸。
妆容并没有完全遮盖掉她倦sè。
她微低着头,也微垂着眼帘,灯光下,她的眼睫于眼睑处落下yīn影,加重了眼睑处原本的暗sè。
可她明明从昨晚开始睡到今天晚饭前
兜着心思,庄爻转而建议:“姐,要不先别看文件了,你再睡一会儿?”
“你不是这些文件是明天下午开会要用的?”
“”
庄爻默然。
阮舒其实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抬眸,眼神平静而平定:“先出去吧,不要在这里吵我。等第三关的结果出来再找我。”
挥挥手。她重新低下头。
一直以来,无论在海城林氏,还是如今在庄家的公司,她办公的习惯都没变。庄爻自非常清楚,不多什么,默默地起身离开,帮她带上门。
总算没有人影在她面前晃,总算四周围完全安静。
阮舒闭了闭眼,将文件夹搁到身侧。
起身。
径直循向nbar。
打开。
涣散的目光顿时重新收敛焦聚果然,有酒
选了其中度数最高的拎出,再拿过杯子回到沙发里。
迫不及待倒上一杯。
仰头一饮而尽。
转瞬,一瓶见底。
阮舒深深呼吸两口气,第二次起身,,把nbar里还剩的三瓶酒一并拎出来。
房间的门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从外面打开。
来人整齐的白sè西装在身,头发油亮。戴着顶绅士帽,嘴chún上方的两撇小胡子飞扬。
不陌生。
海城茶馆相亲那日,闻野穿的就是这一身。
阮舒立于原地,恍然为何自己方才觉得监控画面里的小年轻有点古怪,原来是人家正主儿本人。
闻野立于门口,盯住她手里的酒。
阮舒没有放回去,在他的视线下继续自己的步子。
坐回沙发里,倒出满满的一杯。
她一口气喝掉。
放下杯子时,闻野已站到她的跟前。
阮舒仰脸,对视上他黑黑的眼珠子。
“好久没见你戴美瞳了。有空再变回琥珀sè给我瞧瞧。”
她抓着空酒杯的手指了指,旋即继续给自己倒酒。
闻野的表情一贯那般地带了浓浓的讥嘲,并添了两分冷意:“没出息。”
“是挺没出息的。”阮舒嘲弄,“明明是庄家的家主,人人都尊敬地称呼我为‘姑nǎinǎi’,我却连瓶酒都要不到,只能借着这种机会,在外面偷偷地喝。真惨。”
话落,半杯又下肚,她眉头紧拧:“不是这家酒店的最大股东是我们庄家?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他们,以后每间客房的nbar都必须配备烈酒?”
“这些啤酒实在太没劲太没意思了。”她吐槽,轻吁气,把剩余的半杯再喝光。
斜过视线。
监控画面里,房间里的那些人在催情熏香的影响下,已然躁动。
让荣一去安排的上门服务的小姐们,其中一个已敲开了隋润东的房门。
阮舒看闻野:“怎么不参加第三关了?担心自己通不过考验?”
闻野冷呵呵:“无聊。”
阮舒的视线挪向小年轻的房间画面,替他担忧:“你提前和他打过招呼没有?他要是管不住下半身,你这个未婚夫也没门了。我很公平公正的。”
闻野回之以轻嗤。
阮舒抬抬下巴:“我刚刚翻过庄荒年给我的那份相亲者的名单资料了。原来他是主持冠姓礼的那位驼背老人家里推荐过来的。你既易装过人家爷爷辈,又易装了人家孙子辈,他们一家人都受你的驱使?”
闻野不予回应。
阮舒啜着酒,朝他掀眼皮子。
他始终站在距离她两步之外的位置,未再靠近。
她挑眉,微微翘了一下chún角,故意问:“站着不累?不坐一坐?既然来了,难道不是有事找我?”
闻野仍然不理她。
嗯?阮舒再挑眉这是昨天在电梯把他彻底吓坏了?
当真不小心找到他的弱点?
和尚当太久,所以近不得女sè,以防破戒?
狭长的凤眸微眯一下,阮舒咽下嘴里的酒,起身朝他行去。
半步都没迈出去,闻野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猛地推她。
阮舒重重地撞回沙发里,“嘶”一声,捂住手臂。
闻野轻蔑冷笑:“又来?”
指的是,之前在海城的酒店房间里,她已经有过一次装受伤的前科。
阮舒五官紧皱。
闻野盯着她的反应貌似不像假的,皱眉。
阮舒缓一会儿气,抬头,定定地看他,眸光充满探究和研判:“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48、搞事情
“但你不能因为看过极个别男人把持不住,就以偏概全地认定所有男人都一样。”
小宴厅一楼的侧门之外,傅令元将话听得清清楚楚。
从她提及“胯下”,到被人质问“极个别男人把持不住”,全部清清楚楚!
他脑中浮现的是很早之前她曾给予他的警告
他拥她在梳妆台前。
她的膝盖顶在他的。
她:“男人就是这副德行,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那玩意儿。”
现在
她虽未指名道姓,但他知道,是她对他的怨气,他就是她见过的那把持不住的男人。
他去美国前就差不多想明白她的怨气有多重恐怕生日会上他和小雅的事情,终归入了她的心!小雅接了那通电话,应该是导火索,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眼下算得到了证实!
眸底生寒,傅令元的焦聚凝回面前的荣一。
荣一手中的枪握得正紧,枪口对准着他:“姓傅的,识相点赶紧给我滚!别打扰我们大小姐相亲!我还能暂时留你一条狗命回去继续舔陆振华!否则我今天就在这里杀了你给我们二爷报仇!”
“你爷爷的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脑袋会不会马上开花!”赵十三同样对准荣一堵着只枪。
栗青则也手持一支枪,和身周几位潜藏的陈家下属对峙着。当然,陈家下属以外,还有潜藏着的他们自己的手下在察觉傅令元欲图奔赴的是这一层的小宴厅后,他便第一时间把人tiáo派了过来。
自家老大的贸然冲动他看在眼里。本以为今晚注定少不了要不管不顾地和庄家人硬碰硬交锋,却没想到,这层楼竟然不如昨晚那般严防死守,完全畅通无阻。只不过最后还是被荣一这一伙人陈家下属给阻拦门外。
难缠的家伙!
“能毙了傅令元为我们二爷报仇,拉上我一条命又怎样?!”荣一冷哼,“这里可不是海城!这里是庄家的地盘!你们以为你们能像海城一样为所欲为?!”
“庄家的人都给我放行,凭你们区区几个还想挡我的路?”傅令元的chún角挑起冷酷,若有深意,“你确定你要现在就在这里直接和我动手?”
他周身的气场qiáng大,湛黑的眸子似洞悉一切。荣一的眼皮不禁一跳当然不可能!目前tiáo来的陈家下属有限,仅仅为护阮舒的安全而已。什么准备都不完善。现在动手恐怕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双方同归于尽。
可怎么能够同归于尽?还要留着命继续守阮舒!留着命回海城要陆振华的命!
荣一瞬息思考的功夫,傅令元已做出要硬闯的架势。
这时,栗青却是接到一通电话,忙不迭凑至傅令元耳边低语汇报:“老大,楼下盯守的兄弟,其中一位堂主好像有要紧的事找你,亲自过来,已经到酒店大堂准备乘电梯了。”
傅令元威慑的身形顿住,定定地盯在那扇留了一条细缝的门,黑sè的眸深不见底,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掩藏了很多。
从栗青的角度,清晰可见他从脸颊至下巴,绷得异常紧。而他那只受伤的拳头更是青筋突兀,口子的红sè血液在一滴一滴地掉落。
下一瞬,傅令元霍然扭头转身长腿迈开:“走!”
栗青忙不迭跟上,内心深处其实是长松一口气虽老大想硬闯,他们这些人自然拼赴全力执行他的命令,毕竟是为了阮姐。
但就客观而言。假若真干上了,后续怕是会牵扯出非常多非常棘手的难以想象的麻烦!
这位堂主太可爱了!来得太是时候了!
这也明老大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嘛!
没打成,赵十三心里倒一阵失落,却也只能不解气地甩开手,紧随傅令元和栗青之后。
其余手下断后撤退,一直坚守到傅令元顺利乘了电梯为止。
战火未燃,硝烟散去。
荣一也示意下属们回归各处的岗位,神sè复杂地回小宴厅。
小宴厅内。
对方的话只是顺应情境。得无意,阮舒听入耳后,却被钢针正中心口子刺入似的,陡然一凛。
扶在围栏上的手指头死死地抠紧,她qiáng行压下某些纷繁的回应,凉声问:“那么也就是,你们保证自己在没有催情熏香的影响下,是能够不受诱惑的?你们抗拒不了的只是外界的因素,而不是自己的生理需求?”
这话如果细究,其实根本不对意思。但眼下的情况,谁也不甘落于下风,哪里会去否定?自然先把面子挣回来再。
“我们不是花天酒地的男人!”
“就是就是!如果姑nǎinǎi是我老婆,我恨不得天天腻在家里不出门,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找其他男人!”
“对啊对啊,姑nǎinǎi你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
“姑nǎinǎi甩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好几条街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献上自己的表白。
阮舒狭眸冷笑:“无论如何,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测试结果就是这样的。你们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争辩,不如向成功通过这第三关的人好好请教请教,同一处境下,人家是怎样抵抗住诱惑不被勾引的。”
乱糟糟的场面骤然鸦雀无声,俨然惊讶于有人通过考验。
原本第一反应是全都朝隋润东看,毕竟大家在前两关时都在猜测隋润东早已与阮舒暗通曲款,相亲大会不过是个幌子。
但很显然,隋润东也在不幸中招的行列。这不刚刚就是他带头发起抗议的吗?
且现下仔细一瞧他那模样,估计在房间里折腾得够狠的,头上的发蜡都按不住一绺绺发丝的倒竖和凌乱。脸颊侧还有女人手指甲的划痕。还有估计赶出来得太着急了,腰上的皮带都松着
亏得他这把年纪了,或许“晚节不保”四个字送给他正贴切。
有几人平日最看不惯他狐假虎威,此时难得逮住他的窘迫,忍不住笑意。
隋润东身边的人低声提醒他的裤子,隋润东的一张老脸愈发憋红,急急背过身去拾掇自己。
举动惹来众人更捺不住的哄笑。
当然。现在最重要应该把注意力投放在,究竟谁才是那个通过第三关的人而狠狠打其他人脸的?
负责主持相亲大会的吕品适时地现身,郑重地宣布:“唯一通过第三关考验的,也是唯一三道关卡通关的,是他”
吕品的手臂一抬,指向某个方向:“梁道森先生。”
大家的目光全部循去。
始终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小年轻这才站起身,从容淡定地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礼,礼貌地点头致意。可能就差双手作揖谦虚一句“承让承让”。
这样的结果。可以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意料在于,本以为妥妥的该是隋润东。
情理之中是因为,梁道森确实是前两关的三甲人选。
而结果宣布之后,大家虽有不服气,但并没有嚷嚷发泄对这次参与相亲的人选,彼此了解过,这位梁道森,大多数人不熟。是宗族里那位驼背长者推荐上来的远房外孙辈分的人。
隋润东就没那么好话了,望向阮舒,垂死挣扎似的确认问:“庄小姐,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了吗?!”
阮舒未正面直接回答他,只心平气和道:“不是我的决定,而是游戏规则帮我筛选出来的结果如此。从第一关有人闹着不公平的时候,我已言明,既然大家选择前来参加,就是默认我所制定的游戏规则,期间自由大家弃权退出。”
“我也很遗憾,我们没有办法亲上加亲。但,愿赌服输。族里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相亲大会的进程他们也一直在关注,或许现在,结果已经都传回去了。”
“”
隋润东的表情难看得无以复加。
一旁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一口气:“隋老哥,行了,确实愿赌服输,谁让咱们活到这把岁数,还不如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子来得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这哪里是劝?分明幸灾乐祸的意味更浓重!
隋润东脸sè,愤怒地瞪向二楼阮舒的身影,宛若要在她身上剜出两个洞!
吕品则在做收场的总结陈词:“劳烦众位今晚放下手里的事情临时前来赶这一场,我代替我们姑nǎinǎi谢谢大家对她的厚爱。和我们姑nǎinǎi做不了夫妻,仍旧是朋友。往后在整个大家族里。也仍旧是一家人。”
客套话,听听便可。
大家陆续走人,走人前都不忘过去向那位名叫梁道森的小年轻道喜。
“小伙子不错,原来这么有能耐。”
“等着喝你和姑nǎinǎi的喜酒。闹洞房的时候我们哥几个绝对不会放过你,哈哈哈~”
“有福气啊你,不过还是要继续加油啊~小心哪里没做好,惹姑nǎinǎi不高兴,姑nǎinǎi随时把你给踹了~我们都坐在候补的板凳上呢~”
“”
唯独隋润东是气咻咻地忿然离场。
见状。二楼的阮舒chún角微微一哂,面无表情地转身,正发现角落里,荣一拉着庄爻,表情愤慨,像在质问什么。
阮舒双手抱臂,凤眸一狭。
荣一留意到她的身影,立即和庄爻停止了交谈。收敛了神sè走回来,给她重新倒好茶。
阮舒穿过珠帘,坐回椅座里,接过茶盏,扣着茶盖轻拂茶面,轻轻啜两口,然后启chún:“什么事?”
荣一觑了一眼庄爻的方向,发现他已下楼出去了,估摸是要去找闻野对质。
荣一收回视线,这才弯下腰背,压低声音汇报道:“大小姐,码头的事儿办成了。青门那两个堂口今晚有批货被警察扣下了,逮个正着。他们安在庄家码头上的货仓也被搜查中,估计会抄出不少的东西。”
阮舒眉头高挑一下,问他确认:“闹得越严重越好。一定要把庄家狠狠拖进这趟浑水里。”
“大小姐尽管放心,”荣一笑了笑,“明天肯定能传来好消息。”
阮舒倒没什么笑意,睨他的表情,眸光清锐,本欲再问话。
吕品在这时带着那个名叫梁道森的小年轻上楼来了。
楼下的人声渐无,似差不多已走光。
吕品缓步渐近,停至她跟前,含笑躬身:“姑nǎinǎi,梁先生来和您打声招呼。”
旋即侧身让开。
梁道森现在阮舒的视野里。亦是彬彬有礼:“姑nǎinǎi。”
他一出声问候,首先称呼上就与闻野所假扮的他区别开来了。
因为闻野没喊过她这个被她占便宜令他吃亏的叫法,昨天在场时,和隋润东一样,唤的同为“庄小姐”。
待他抬头,阮舒才得以近距离地看清楚他的面容。
因为本就对这个姓梁的不熟悉,她不懂是否哪儿的细节有差异,反正在她看来,再一次证明,样貌上与闻野昨日假扮的无差。
她在看过梁道森的资料之后,心里也有数,庄家的族人对梁道森恐怕不熟悉,才愈发方便闻野的乔装。
至于这个梁道森的眼神看起来可比闻野谦恭儒雅多了。
阮舒梗在座位里,觉得吕品其实没太大必要带他来见她。
她不知道该和这个人什么。
当然,她最想的是,从梁道森口中了解他们和闻野是什么关系、闻野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吕品就在一旁站着。
琢磨着,虽然真正成为她未婚夫的将是闻野,但身份毕竟是面前这个人的,阮舒还是轻微颔首,客套地回应一句:“梁先生,以后请多多关照。”
“姑nǎinǎi客气了。”梁道森有礼有节,尊敬而不卑微。
语出之后,空气便安静了。
因为阮舒没接话。
却听梁道森又:“得以见到姑nǎinǎi,并且能和姑nǎinǎi上话,是我的荣幸。我的朋友显扬,也是姑nǎinǎi的故友,托我代为向姑nǎinǎi问好。”
唐显扬?
始料未及,阮舒怔了一怔,心思微微一动是了,医院短暂几秒钟的碰面,未再找机会接触。
看来唐显扬已经知道她如今是庄家的家主了。
特意托的这问好。是在传达,希望能见面的意思吧
阮舒心内吁一口气见面了能聊什么?早就物是人非了而且完全可以猜想,他多半要探寻她前来江城的缘由,甚至问起她和傅令元
那么多的事情,她一丁点儿都不愿意复述。
一言概之都不愿意!
烦!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不主动联系唐显扬的最主要原因。
另外一部分原因自在于,他是隋家的女婿。
或许他和隋欣两口子自个儿过日子并不参与外事。
但隋家三姐弟亘在那儿了就是亘在那儿,无法视而不见。
“原来你和显扬是朋友。”阮舒神sè平静,“听他生儿子了。我一直没什么时间探望他们一家人。麻烦你回去也代我向他问候一声。”至此话止。
大概是没得到所期盼的回应,梁道森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并没有再就此多言勉qiáng她什么,应承下:“好。”
旋即便告辞:“不打扰姑nǎinǎi了。我先走了。时间挺晚的,姑nǎinǎi也早点回去休息。”
阮舒闭阖眼眸,面带倦sè地揉着太阳xué略略点头。
吕品负责送梁道森离开。
荣一出声:“大小姐,事情结束。我们回去吧。qiáng子少爷刚刚您又偷偷喝酒了。”
后一句的口吻颇有怪责之意。
阮舒不吭气。
荣一已帮她把外套取来,口吻又转为心疼:“qiáng子少爷还您的手臂受伤了有淤青?怎么弄的?医生联系过了。在家里候着,我们赶紧”
“你先把事情老实交待。”阮舒蓦然截断他。
荣一不明所以地愣住:“交待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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