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她其实,还真是挺累的,挺不愿意下车再走路的……
“大小姐!”荣一眼眶红,满面沉痛,语气亦沉痛,“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怎可以和傅令元……”
他的反应全然在阮舒的预想之内。
微微一抿chún,她反诘:“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
她还是那么地淡定从容,从容地再问:“我是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半年多没性生活了,现在找个男人来纾解欲望,犯法了么?”
“……”
荣一一时之间被她的直白生生堵住了。
转瞬,他的沉痛之sè更甚:“大小姐,您不要避重就轻。现在的问题在于傅令元!您如果真的需要男人,我们随时可以为您找一个来!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就是傅令元不行!他是亲手杀死二爷的人!”
“但他也是我爱的人。”阮舒几乎没有留缝隙地接腔。
霎时便看到荣一仿若被她的话怼出一口老血。
“而且,我有病。”阮舒平静地,“其他男人不行,你找来也没用,我会病,犯恶心。”
“病?”荣一应声愣住。
庄爻亦皱眉:“姐你生什么病了?”
“厌性症。”阮舒轻飘飘。
“厌性症?”庄爻和荣一齐齐狐疑。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阮舒颇为云淡风轻,“就是以前被林平生qiáng歼之后,留下的心理创伤。”
“qiáng歼”两个字眼刺耳无比,qiáng烈地激起庄爻和荣一心底的沉闷和沉痛。
而她越是云淡风轻,在他们听来越觉残忍。
庄爻和荣一均沉默,眼波涌动,眼神里翻滚开怜爱。
阮舒口吻凉淡地又追加:“不是白睡的。傅令元已经答应帮忙护住荣叔在医院里的安全。”
旋即她转向庄爻:“作为交换,你明天把两个堂口和庄家码头的合同重新找出来。我审批了还回去给宋经理。”
庄爻目光闪动,半秒后,点点头:“好。”
“可是大小姐……”荣一还有话,“你让我现在该如何面对你?”
阮舒看回他,反问:“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不好面对的?”
“你你还爱着傅令元,你还和傅令元……”荣一难以启齿似的,神sè复杂,“你将二爷和陈家置于何地?”
他难掩满满的失望:“你要我信任你,但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哪一点让我能够放心地信任?”
“我现在不是还和你们在一起?”阮舒音sè清冽,“我没有骗你,我过的话还是有效的。陈青洲的仇,我没忘记,我肩上负着的陈家的重担,我也没忘记。这条路我已经迈上来了,就会继续走下去。我确实还爱着傅令元,但同时,我和他也确实不可能复合。”
“荣一,我选择的是你们,我没有抛弃你们,所以我从房间里出来了,所以我跟着你们回来了。”
“大小姐……”荣一默了默,肃sè地质疑,“你这样矛盾,以后遇到傅令元,能狠得下心去对付么?”
“你为什么不是反过来想,傅令元遇到我,能否狠得下心来对付?”阮舒挟着自信,淡淡一哂,“不用再来和我什么‘女人容易心软’。你应该记住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荣一彻底沉默下来。
阮舒平静地看着他:“现在,是我自己下车去买避孕药,还是你愿意去帮我买?”
略略一滞,她面无表情地问:“或者,你希望我不小心怀上傅令元的孩子?”
俨然被她最后一句刺激到,荣一的表情骤变,即刻道:“大小姐你等着,我马上去买!外面冷,你别吹风了。”
罢他匆匆推开车门下了车。
阮舒漫不经心地转回眸,顿时与庄爻的饱含情绪的眼睛遇上。
她读不懂他的情绪,直接问:“你也有什么要的?”
庄爻摇摇头:“姐高兴,最重要。”
阮舒微抿一下chún,道:“谢谢。”
今晚整件事下来,他是第一个为她动摇、为她妥协、为她改变主意的人。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86、把她逼得太紧了
庄爻静默地凝注她的面庞。
她卸了妆,素颜之下的皮肤依旧白皙无暇,当然,相较于化了妆的时候要没有气sè些,倦容更是难掩。
可,他感觉得到,她的眼睛里,分明比先前有了活气。
“我其实并没有在实质上帮到姐什么忙。”他认真地。“只希望姐没有讨厌我。”
“我不会讨厌你。我理解你有你的立场。”阮舒曼声。
“但你那个时候,确实生我的气了。”
刚得知她的化妆品被动过手脚的时候。
阮舒记得。
她不否认,她的确愤怒。
“姐。”庄爻倏尔唤她。
“嗯?”阮舒看他。
庄爻默了默,:“我以为,你会有话要问我。”
阮舒安静一瞬,淡淡道:“没什么可问的。”
“好。”庄爻笑笑,未再言语。
没多久,荣一便把药买了来,而且不知从哪儿现买了温开水,简直就是比她还要着急要她吃药,连回庄宅都等不及了。
在这件事上,阮舒的态度和立场与他是相一致的,便也没觉得怎样,在他的督促下,未有丝毫犹豫地吞服。
小chā曲到此结束,同时也算为游艇酒店上的事落下一个句点。
阮舒没什么jīng力地闭阖双眼,一路养神至庄宅。
庄荒年对于她的归来略感诧异:“姑姑这就回来了?”
“约完会了,自然就回来了,不然二侄子以为呢?”阮舒反问。
庄荒年望向她的身后:“阿森没有进来坐坐吗?”
她是由梁道森接走的,照理也该由梁道森送回。
阮舒信口解释:“外头下雪了。就让他快点回去,不然不好开车。”
庄荒年笑笑:“既然下雪,姑姑就应该让阿森今晚留宿。”
“可省省吧。前天去他家睡过一夜,我的腰到现在都不舒服。”阮舒眼尾轻挑,罢便扶着腰兀自上楼,懒得再和他浪费时间。
扶腰倒不是假的,她的腰是真的濒临报废
或许因为一开始给了自己心理暗示要从房间出来面对众人,所以并没有太qiáng烈的感觉,如今经过回来的路上在车里的休憩,反而该酸的的地方酸,该疼的地方疼,一并袭来。
以往那么多次,她倒并非头一回在上面,但确实是头一回在上面折腾这么久,且是她自己坚持如此的。
费体力费腰力费功夫真有点自作自受
基本都靠他掐住她的腰把她往下摁
要么是他自己突然坐起来
戳得她凌乱
刺激得她迷醉
回到卧室,潦草地洗漱之后。她爬上床。
刷了脸摁了指纹,门打开,庄爻走进去。
经过小檀时,他稍稍驻足。旋即继续朝里。
“闻野呢?”他问吕品。
吕品只简单道:“我们bss已经休息了。”
庄爻不理会他话里暗示的阻拦之意,自行前往闻野的卧室。
卧室的门锁住了。
庄爻用电脑迅速破解门锁他的刀从小到大都比不过闻野的枪,但闻野的所有密码在他面前全是无效的。
一进去,那曲“th-phant-f-th-pra”立时guàn注入耳。音量大到人的心脏跟着震。
庄爻自是也对此见怪不怪,冷漠着脸在光线昏暗的屋里搜寻闻野的身影。
那面落地窗的窗帘敞开着,但闻野未如往常那般对月酌酒。
庄爻干脆去开了灯。
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照得满室通亮。
然后再去各种开柜门。
均无果。
他又进去衣帽间,再一番搜索。
还是没找到人。
庄爻皱眉,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浴室。
他推门走了进去,打开灯。
原本躺在浴缸里的闻野被光线刺激得抬手挡了眼睛。
庄爻走上前,站定:“几年不见。换地方了?看来有进步,这里比起四面封闭的柜子,要宽敞很多。让我好找。”
着,他淡淡嘲弄:“挺好的。你在米国山高皇帝远。反倒是我,困在监狱里,半点不自由。”
“谁允许你进来的?”闻野的手从眼皮上放下来,“出去!”
庄爻盯着他那张还没卸妆的属于梁道森的脸:“我警告过你不止一次了,虽然现在大部分的事情暂时由你来做决定。但不要总是先你一人独断之后才来通知我,甚至连通知都不通知。”
闻野tiá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往上坐起来一些,后脑靠着枕头,两条腿交叠着架在浴缸尾,双臂则搁在浴缸的两侧,冲庄爻仰着副轻蔑的表情:“等你能做主了,再来和我要求这要求那。”
“你看看你接二连三擅自做主的结果是什么。”
“结果是什么?”闻野下巴再抬高。
分明明知故问,拒不承认他搬起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
庄爻倒是平静的,缄默两秒,平静地:“闻野,我们把她bī得太紧了。‘适得其反’。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闻野嗤声:“又来心疼你的小媳妇儿了?”
庄爻的眼里应声闪过一抹陡峭。猛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浴缸里拽起来半个身体:“别再歪曲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闻野斜斜地睨他,却是继续嘲讽:“怎么?看到她为了她前夫要死要活的,还不顾众人阻拦陪在人家身边。矢志不渝似的紧紧握着手,你心里不是滋味儿,没地方发泄,就来找我撒气?”
庄爻非但没有被他挑起更高的愤怒,反而恢复平静,平静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察觉庄爻的异样目光,闻野皱眉:“干嘛?”
泛着讥笑。他从庄爻手里扯开自己的衣领,理了理,准备坐回浴缸里。
但听庄爻忽然:“闻野,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闻野愣了一下。下一瞬,拳头遽然挥向庄爻:“你才喜欢她!”
原本已经睡下有一会儿,阮舒心里硌着,记起了什么。
她又爬起。去翻今晚穿过的那件外套。
很快,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装有晶小刺猬吊坠的首饰盒。
端小刺猬于手中,她定定地静静地凝注,指腹轻轻摩挲过它背上的凹凸不平。
顷刻。她拉回神思,眼睛里恢复淡漠,将其重新放回盒内,再打开存有金刚经的那层抽屉。
庄爻靠着洗手台,吁着气,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闻野坐在浴缸上,也吁着气儿,淬一口嘴里的血。
顷刻。庄爻站直身体,转过去打开水头洗手,抬眸间,在镜子里与闻野尚冷冷的目光对上。
安静数秒。庄爻重新出声:“闻野,傅令元和你以往的对手不一样。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所以你才对他提得起兴趣,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挑衅他的事情。”
虽然前面好像全都成功了,但今晚这一局的惨败,显得前面的所有暂时性的得意特别可笑。
最后这一句,庄爻藏在肚子里,没有出口。否则以闻野的爱面子程度,必然得再和他打一架。
不过闻野俨然多少嗅到点他的言外之意:“pì话如果完了,就给我滚!”
庄爻关闭水头,转回身来。正面面对他:“闻野,她已经把话讲明了讲开了,在傅令元这件事上,所以你往后没有办法能再拿来bī她了。”
闻野冷呵呵:“庄假脸。你指责我不止一次擅作主张,你自己难道不是不止一次忘记了自己的立场?现在是彻底叛变了?”
“该修正观念的人是你。”庄爻提醒,“她现在还是和我们在一起的,你不要把她越推越远了。你更不要太小瞧她的韧性。”
闻野回之以惯有的不屑。
庄爻擦干了手。没有再就此多言,因为他知道很多事情闻野只是表面上不愿意承认罢了。
临末了,他看了眼浴缸:“回床上去吧。”
“少听点歌剧魅影。”他背过身,本打算要出去,又顿住,“闻野。”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88、是你的什么人?
庄家的仆人毕竟训练有素,阮舒回去之后,并没有看到混乱。
管家倒是挺焦虑的,且非常懂人情世故地卖她的面子,未擅作主张,而第一时间通知她这个女主人处理。
阮舒边随着管家往花园走,边听他明情况。
简单而言,就是,管家依照她的吩咐,去拾掇东南角的那块儿地,园丁们把原本种在上面的树挪走的时候,挖出了所谓的“死人”。
准确的形容确实不是死人了,而是埋于地底多年的死人骸骨。
庄爻和荣一没能拦得住她,她硬是上前亲自查看一番。
当然,没有靠得特别近,管家已经让仆人在外围划开一圈避免破坏现场。
一整副应该是完整的,不过因为园丁在翻土的过程中事先不知底下有东西,所有破坏了原貌。弄散了好几根骨头掉在坑外。
已经白骨化,必然已好几个年头。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这副尸骸原本所着的衣装因为布料的不可降解,保存完整,清楚能够看出,是庄家的仆人。
前两天她还嫌弃庄家仆人几十年来的统一着装过于单tiáo要求重新订做,这会儿倒是帮忙初步辨认了尸骸的身份。
阮舒盯着骷髅头,眉心深深地蹙起。
“大小姐,别再看了。”荣一拉回她。
阮舒一扭头,做了决定,交待管家:“报警。”
“好的姑nǎinǎi!”
家里出这种连脚趾头都不用多想便能嗅到异常的事情,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把警察叫来?万一牵扯出高门大户的内部私密,岂不完蛋?尤其庄宅还是个百年大家族,家族史上甚至有敏感的部分,管家更得谨慎小心地办事。
如今有了身为家主的应允,管家才放心地准备去打电话。
阮舒转瞬却是又叫住他:“等等。”
管家即刻tiáo回头:“姑nǎinǎi还有其他什么吩咐?”
阮舒稍踟躇,最终从自己的手机里tiáo出褚翘的号码给了管家:“联系这个警察。”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办!”管家没有多问,恭敬地应承,不忘叮咛,“姑nǎinǎi快先进宅子里,不要呆在这里沾了晦气。”
就算管家不叮咛,荣一也是要qiáng行将她从这里带离的。
阮舒没和他拗,兜着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方才消失了有一会儿的庄爻。
捺下狐疑,她没多问,准备乖乖跟荣一回厅堂,正遇上匆匆赶回来的庄荒年。
“听挖出死人了?”
“嗯。”阮舒驻了足,努努嘴示意庄荒年,“就在那儿,二侄子可以自己看一看。”
庄荒年靠近两步,望向那副骸骨,表情甚为惊诧:“怎么会这样?”
阮舒不动声sè地轻狭凤眸,盯紧他的脸,一时之间并没能确定地判断出他的反应究竟是真是假。
“二侄子出入这座宅子的时间累计起来可比我住在这里的三个多月都要长,我以为二侄子能多知道些什么。”她得状似无意。
庄荒年皱着眉摇头,算是解释道:“这里是历代家主专属的宅子,以前我也只是在有要紧事的时候来找大哥,更年过节或其他重要日子也会来和大哥大嫂一起吃饭,偶尔留宿罢了。对庄宅的了解,只比姑姑多不了多少的。”
“嗯。二侄子不了解也是好事。我生怕我这一让管家报警,不小心大义灭亲。”阮舒挑了挑修长的眉尾。
庄荒年似未听出她的若有深意,一本正经地:“姑姑的做法是正确的。这种事我们自然要向警察请求援助。”
“二侄子认同我就放心了。”阮舒颔首,“那二侄子就和我一起先进去等警察吧。”
警察来得迅速,粗略了解过情况后,法医、痕检等工作人员开始在挖到尸骸的地方具体开展勘察工作。现场初步判定死者为一成年女性。
另外一部分警员,给大家做笔录,庄宅的一些老仆人成为重点询问对象,tiáo查庄家仆人中曾经是否存在失踪人口。
领队的队长亲自负责女主人。
遂,褚翘被荣一请至三楼的书房。
“庄小姐,下午好。”
“褚警官,请坐。”阮舒淡淡颔首。
荣一从仆人手中接过端盘,将茶盏和点心送到二人面前后,暂且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前一秒尚一本正经的褚翘便放下了公事公办的严肃脸,打量起书房,开始摇头叹气:“早知庄家的这座宅子了不得,从来没有机会参观,今天一天,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哟?分明就是博物馆。”
她端起茶盏示意:“喏,连喝个茶都得小心翼翼别摔了,更别其他物品,不敢乱动,生怕磕了碰了有损伤,我们这些拿薪水的小公务员,抽光了血拿去卖都不够赔。”
阮舒神sè淡淡:“褚警官你们执行公务要紧,不用在意细节,就算真的摔了磕了碰了,我也不会要求你们赔的。都是些死物而已。”
褚翘笑眯眯:“也只有达到你这样的富婆水准,才能出这样无所谓的话。”
阮舒不和她继续东拉西扯,回归正题:“褚警官想想我了解什么,可以开始问了。”
咦~真没劲。”褚翘嫌弃她,翻出笔录本和笔。
阮舒没什么可提供的,顶多就是她的一时兴起要求整顿花园。
褚翘抬眸:“死者得感谢你,是你的无意举动,才使得她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阮舒抿了抿chún,没有话。
褚翘则又卸掉一本正经,双手抱臂作势摸了摸身上的汗毛,压低声音问:“喂,小阮子,你住这么大这么yīn森的深宅大院。晚上睡觉都不害怕的吗?”
她有意无意地环视四周:“这可和‘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没有关系。这种环境,饶是再行得端做得正的人,心里都在所难免毛毛的吧?现在还突然从花园里挖出具年代久远的尸体。”
“不是我故意吓唬你,”褚翘朝她稍倾身,“万一,这副尸骸不是唯一,你们的花园里底下遍地都是森森白骨,到了晚上。花园上空晃荡的全是阿飘”
阮舒面不改sè:“然后?”
褚翘挑眉:“小阮子,行啊,胆子够大。”
“褚警官过奖了。”阮舒平静。
“嘁,”褚翘撇撇嘴,“傅三还打电话要我帮忙多照看着你点,你胆儿这么大,会让我很有挫败感的。”
阮舒轻闪一下眸光,不作声,低垂眼帘品茗。
再抬眸时。正见褚翘掌心杵着下颌打量她,眨巴眨巴眼睛:“小阮子,是我的错觉吗?几天没见你,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嗯,错觉。”阮舒轻飘飘掀嘴皮子,“或者你有兴趣可以请教庄荒年,最近让仆人炖给我的补品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褚翘张张嘴要再话。
阮舒率先堵了她:“褚警官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暂时这样吧。这个案子就拜托褚警官帮忙了。希望能尽快解决。”
褚翘有些扫兴,不过也马上言归正传了:“问讯笔录还没齐全。我已经遣我的同事去找你们的大nǎinǎi隋润芝了。除了已经过世的庄满仓董事长、庄荒年和宅里的仆人,对这座宅子最熟悉的,还有隋家的三姐弟,对吧?”
“嗯。”阮舒点头。
褚翘困惑:“隋家三姐弟这阵子太倒霉了,竟然接二连三地住院。”
“不太清楚。”
“那庄大nǎinǎi隋润芝为什么被接回隋家住了,小阮子你总清楚吧?”
“她生病了。”阮舒神sè淡然,“留在这里会过病气给我。所以先回隋家去养着了。让隋家的人自行照顾。”
褚翘做恍然状,没有再追问,从椅子里站起身:“等法医的报告出来以后,有进一步的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褚警官。”阮舒亦起身,准备送褚翘下楼。
褚翘却没有马上走,而左手端起茶杯,右手拿心,搭配着吃完,最后颇为俏皮的眨眨眼:“嗯,你们庄家的东西都金贵,我难得来一次,不能一口都没品尝过。”
阮舒:“”
两人下楼,花园里法医和痕检人员已差不多把尸骨及其他相关的证物搜集的差不多。
庄荒年给予警方的辞和方才解释给阮舒的并无差异。
其余人的口供,能问的也都问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庆幸的是,庄宅的仆人有专门登记在册的名单。管理制度严格之下,劳工合同都是五年打底起签的,流动性不是特别大,且每个人皆有明确的来处和去向。
所以名单暂且交给了警方,指望能从中找出花园里那副骸骨的死者身份。
阮舒双手抱臂站在那儿,目送褚翘等人的收队。
仆人在这时进来通报:“姑nǎinǎi。梁先生来了。”
闻野?阮舒微不可察地轻挑一下眉梢,下意识地望向庄爻,看到庄爻明显皱了一下眉。
兜着心思,她扭头朝仆人点头:“嗯,带梁先生进来吧。”
“这个时间点,姑姑和阿森又约好了出门玩?”一旁的庄荒年狐疑。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