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傅令元没有生气,热情也没有被她打退,勾勾chún:“嗯,我就猜你肯定忘记了。”
“不过没关系,家里有一个人记得就够了。”
阮舒未加理会他的自自话,趁着缝隙qiáng行chā入她的事情:“要想我同意签合同,首要的条件是你得答应我,保证荣叔不受陆少骢的sāo扰,在医院相安无事的接受治疗。”
“结、婚、纪、念、日。”傅令元沉磁的嗓音毫无缝隙地接在她的句末,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吐字,低而挟着挑、逗。
他眉目清隽。黑眸湛湛,泛着光似的凝着她,深深的,像看进她的内心最底处:“一年前的今天,我们去领了结婚证。”
阮舒思绪微微地振颤,颤颤地,那晚从领证前到领证后的回忆,均流水一般自发在脑中过了一边。
明明完全不记得日子,回忆却清晰地突显了细节。
原来距离那个时候都已经一年了
傅令元在这时握住她的左手。
她的手是软的,温热的。
温软得叫人握住之后就永远不想再松开。
他牵起,送到他的chún边,浅浅地亲了一下,笑意朗朗:“给你准备了礼物。”
阮舒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伸手进他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只不大的方形首饰盒。
他原本好像想直接把首饰盒直接塞进她的手里。
转念他恍然了什么,便改为由他打开首饰盒,开口朝向她。
首饰盒里的东西顿时展示在她眼前。
是晶。
像是一小枚吊坠。
乍一眼看,形状怪怪的,表面是凹凸不平刺刺的,而非一般情况下看到的打磨得光滑的那种。
有点丑
阮舒轻蹙眉。凝睛仔细一瞧,才发现,她第一反应的“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
因为,它是只小刺猬。
“又嫌弃它丑?”傅令元俨然从她的表情看穿她的心思,眼里光泽流动,“科科可是你儿子,嫌丑还是你的儿子。”
“它和阿针感情很好,阿针都已经生过两胎了。两次加起来生的小刺刺,存活的加起来一共有五只。你升级当nǎinǎi了。再过不久。应该连曾孙都能有了。”
他饶有趣味儿而耐心地告知,语音始终含笑。
“我来江城太匆忙,没能准备充分,琢磨了好几天,感觉买什么都不合适。好不容易有了这个点子,小刺猬的成品不好找,只能去水晶店里订做。昨晚才刚拿到手的,幸好来得及。”
讲话期间,他把吊坠从首饰盒里拿出来,又有些遗憾:“做工已经尽量仔细。但毕竟时间太赶。”
chún角一弯,他的语气最终转为揶揄:“你现在是个富婆,庄家的古董肯定见得都不爱见了,何况水晶、玛瑙之类的。恰好我手头的钱不多,连工资卡当初都交到你的手里了,太贵重的礼物我也买不起,就从意义上取巧。”
言毕,他拿着吊坠,想帮她戴上。
阮舒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82、能给的全部给你了
“你对其他女人做过的事情,不要重复在我身上。”她目光凉凉。
傅令元微微一怔,垂眸看一眼自己准备帮她戴吊坠的手势。
反应过来她指的是曾经在珠宝店里的偶遇,他笑起来,眼睛里因为方才她的拒绝而沉出来的暗意顿时少了许多。
他戏谑:“照你这种理论,不要小雅,我曾经帮其他女人做的事儿多了去了。我不仅得剁手,浑身上下都得废掉重造。”
阮舒chún角轻哂,又趁着缝隙qiáng行chā入自己的话:“既然你提到科科和阿针,看来你没有对晏西太差。陈青洲已经死了。晏西留在你的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把他还给我。”
傅令元置若罔闻。
他用单只手重新搂住她的腰,收了玩笑语气,认真地:“是我错了。我不该想得太理所当然,不该忽略你的感受,不该对你造成那么大的压力,应该及时疏导你的负面情绪。”
“对不起,真的是我错了。就像我明知道你和其他男人一定不会发生什么,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嫉妒得要发疯发狂。”
他双眸直视她,像深深的潭水:“我究竟是不是将你视作和其他女人无异,你心里明明清楚的。阮阮,我们都不要因为一时的醋意,否认对彼此的爱。”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很会甜言蜜语。”阮舒平静而平淡地评价,显得特别无动于衷。
“剩七分钟。”她瞥了眼时间,公事公办地,“有问题找你确认。随你方便不方便回答。”
傅令元眉峰耸起。
阮舒发问:“上次在褚翘的训练馆,你小雅的背后牵涉到三方人。其中有一方,是不是孟欢?”
傅令元眼里闪过一丝清锐的光芒,不答,反问:“你从闻野和庄爻那里知道的?”
阮舒眼皮轻轻跳一下这下子连她原本要问的第二个问题都差不多有了答案:他这意思,分明就是有所察觉,孟欢和闻野、庄爻之间隐藏着关系。
原本她正犹豫是否要将此事告知。因为孟欢如果和闻野、庄爻同属一个小团队,就她目前的立场而言,孟欢的存在对她之后对付陆家和傅令元。是一个优势。
现在既然傅令元已自行猜测到
那,她不用纠结了
心里微微松畅不少。抿抿chún,她并不回应他,而重提之前的话:“黄金荣的安危”
“不要逃避问题。”傅令元骤然欺身上前,将她禁锢在墙壁,“你既然突然问及孟欢,看来想通一些问题了?你自己能想通是最好的了,省得我无论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
“我之前就疑虑过,小雅为何偏偏跑来医院找我,又为何那么巧地接了你打给我的电话。”
“在褚翘的训练馆,你我因为小雅生病所以放了你鸽子,是小雅亲口告诉你的,还是闻野这些人转述给你的?你你亲眼见到我杀了陈青洲,也是他们带你去现场的?”
碎发下,他黑眸深敛,暗沉沉:“你如果能早点告诉我你和这群人有联系,何至于我现在才分出心思弄清楚其中的曲曲绕绕?何至于我们两个都被人算计!”
他对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怨怒的。当然,最大的责任还是在于他自己,未能让她无条件地信任他。才被人找出裂缝,一下子挖开!
阮舒脊背贴着墙,微仰脸,面容淡漠:“是别人存了不良的目的故意告诉我的故意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又怎样?”
她眼睛像被冬日结冰的水洗过一般:“事实就是。每天陪在你身边的是其他女人,即便逢场作戏,抱了就是抱了,吻了就是吻了,以后还会继续。不会因为我而改变。甚至有必要,你可能还会和她上、床。”
“事实就是,我只能像个地下情人,在你有空的时候,在你方便的时候,才能和你短暂地相聚。”
“事实就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无法,往后应该也不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
“事实就是。在我和你的野心产生冲突的时候,你排首位的,永远都将是你的野心,而不会选择我。”
“事实就是,你杀了陈青洲,我的哥哥。”
“事实就是你把我变得和其他女人没有区别,会嫉妒,会小心眼,会怨恨,会失衡。会计较,会忍受不了自己在爱人的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忍受不了一次一次地被你牺牲。”
“我爱那样有野心抱负的你,我以为我能体谅你,可终归我难以免俗。我高估了我自己,我做不到勉qiáng自己,做不到无怨无悔。我所有的‘做不到’,也已经给你造成了困扰,偏离了当初蓝沁死掉之后我们决定离婚时所希冀的那条轨道。”
“从我的私人感情角度来讲,我不想再自讨苦吃,更遑论我们之间横亘着杀兄之仇,我要不起你,也要不了你。再下去,”
她幽凉着眸sè,最后加重音sè:“傅令元。我决定,放弃你。”
“你敢!”傅令元几乎是刹那bào怒,手掌紧紧扣住她的双肩,身体里仿佛有股大火猛地被此时的情绪点燃,汹汹地烧。
他眸中血丝煞红。眼神狠厉地瞪她:“你放弃不了!你不可能放弃!你休想放弃!你答应过要等我的!”
阮舒静默着。他有些粗bào,手上的力道非常重,隔着衣服都掐得她肩膀的骨头疼,感觉会裂开来似的。
这是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qiáng大,凶悍,冷硬,她总是能由此嗅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味道。
她很喜欢。非常喜欢。没有间断过地喜欢。
可,痛,也是事实。
她承受不住。
她不禁蹙了眉。
傅令元由此察觉自己的失控。竭力捺敛情绪。
眸中有复杂的情绪剧烈地翻滚,他松开了手,转而抱住她。
“阮阮,在某些事情上,我确实伤到了你。我确实对不起你,我无法弥补,我只恨我自己不是超人,恨自己不是万能的,无法面面俱到。无法事无遗漏。但请你相信,我真的已经最大限度地,把我所能给你的,全部给你了。”
他嘴chún抵在她的耳蜗,他的语音挟裹哀求。
哀求
阮舒眼波轻轻闪动。
和她在录音中听到他对褚翘他怕她放弃他时。他口吻间所透露出的落寞,是相一致的。
她发现,感情真是最好的武器,能让一个铮铮男儿有所惧怕,所有落寞,所有哀求
他的肩一如既往宽而平直。
她任由他揽着。
他的体温熨烫,比一开始他抱她时好像要再高一些,或许因为方才的激动情绪尚未完全平复。
她靠着他,抵着他坚实的身体,鼻间轻嗅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总是非常容易令她意乱情迷的气息。
阖了阖眼皮。复睁开,阮舒清清淡淡地:“最后一分钟了。傅堂主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我提的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傅令元不发一语。
阮舒试图推开他。
他的身体如山一般沉重。
阮舒倒并不着急。依旧心平气和:“码头的合同小不小,大也不大。加上我刚刚被你吃的豆腐,换回晏西我目前不奢望,但足够交易黄金荣的安全了。”
“呵呵,吃豆腐?交易?”傅令元冷笑着松开怀抱,面若冰霜,“若要论交易,哪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会只简单地抱一抱亲一亲就心满意足的。”
他手指钳住她的下巴:“不就是要换黄金荣的安全?你搞得这么费劲,压根没必要,还不如陪我睡一觉。来得简单快速有效率!”
阮舒面无表情:“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原形毕露了?”
“在你眼里不都一样?”傅令元眸底不出的暗沉,眼里的血丝儿依旧泛着,隐约夹杂着些许不正常的幽红。
房门在这时被从外面叩响:“姐,时间到了。”
就站在门边不远。庄爻的提醒听得非常清楚。
“好。”阮舒应着,拂开下巴上傅令元的手。
以为会有些困难的,结果竟然一下就打开。
打开后,傅令元的身形甚至有些不稳,踉跄两步。扶住沙发,坐了进去。
他好像不是太能使上力气,也好像有些难受,撑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手指扯开了一点他自己的衣领。
这情况。明显不是特别对劲阮舒颦眉:“你怎么了?”
“阮”傅令元低垂的头抬起,手臂亦抬起,朝她伸出。
他原本锐利的眸光此时此刻完全是涣散的。
“你”阮舒愣怔,下意识要上前,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出,手臂骤然被人从后面攥住,拉住了她。
“姐,不要过去。”
阮舒不解地看着庄爻,然后扭回头,发现傅令元原本要向她走过来,但刚起了个身,便顺着沙发滑到在地上。
靠着沙发,他继续扯着他的衣领,非常燥热非常躁动不安似的。
他眼瞳一缩,阮舒即刻有了猜测:“你们给他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庄爻瞥一眼傅令元,没有回答她:“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和你讲清楚。”
阮舒一下被他拉出了房间。
而房门外,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栗青和赵十三也全不见了踪影。
“你们到底要对他做什么?”阮舒试图顿住身形。
“姐,你放心,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庄爻安抚。
荣一也上来给庄爻搭手,护着她走:“是的大小姐,我们不是还指望利用傅令元帮我们保障荣叔在海城的安危?”
没多久阮舒就被带回了他们的小茶室里。
大茶室内,东西两位堂主并未发现傅令元的离场,还在兴致盎然地和吕品聊着话。
阮舒可完全没心思去理会了,直奔闻野而去:“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啧啧,这么生气干什么?”闻野讥诮,“又没拿刀捅他拿枪打他,你就心疼就不舍了?”
在电脑前捯饬的庄爻偏过头来提醒:“画面出来了。”
闻野冲她抬抬下巴:“喏,自己看呗。”
阮舒上前一步挨近屏幕。
一个新的画面跳出来,镜头里是个袒xiōng露乳的女人,看样子是刚固定好摄像头的位置,冲镜头打招呼。
后面的背景正是那间客房。
以及靠在沙发上的傅令元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84、他,做错了吗?(精修)
阮舒语音冷冷,着当真作势要跳下水去。
荣一和庄爻二人齐齐变了脸sè,当即上来将她制止。
“要去就让她去。”闻野不知何时出现,站在落地窗的门框,背着屋里的灯光,神sè晦暗不明,嗤声讥嘲,“好一出夫唱妇随。”
不要现在是大冬天,就算正值盛夏,也不可能允许阮舒这么做,庄爻极度不满闻野话语间对她的故意刺激:“你不要再嘴欠了!”
尔后他温声劝抚她,“姐,我答应帮你捞人,你先进去。”
“让她自己去捞。”闻野根本没听进庄爻的警告,又一次出声,冷嘲热讽cào着恶劣的语气砸进她的耳膜里,“你们全都别拦着她犯贱,别拦着她殉情。不作一作,怎么体现她的爱情可歌可泣?你们越拦着,越能达到她想要的那种效果。”
“就你们俩还不够,最好多叫几个陈家的下属进来,全部跪到她的面前,磕头求她,才能彰显她的地位、她的重要性。”
荣一沉默半秒,嗓音低低的:“大小姐,你真的对傅令元关心过头了……”
冰冷的海风吹着两绺丝儿在鬓边盘旋,阮舒定定地站立,眼神冷寂,chún边挂有轻哂:“嗯,是,我是关心傅令元。”
“我不仅关心他,我也还爱着他。”
“你们,能拿我怎样?”
三句话,她分开,摇曳在风中。
荣一和庄爻皆愣在她最后的反问里。
闻野那张背着室内灯光的脸愈晦暗不明。
阮舒无视他们三人的反应,往晒台的边缘靠近。
不过,没等庄爻和荣一和阻拦,也没等阮舒自己下水,原本平静的水面的忽然“哗啦”一下钻出个人来,犹如水鬼出没。
“阮……”
熟悉的嗓音哑哑地轻唤。
阮舒怔了怔。
傅令元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海水里,一张脸冻成惨青之sè。
他抓在晒台木板上的手无力似的一松,顿时又有下沉的趋势。
阮舒急慌慌扑到地上,迅地伸出双手攥住他的手臂。
因为方才乍然之下倾身过猛,重心没有落稳,此时明显有被傅令元的体重往水里带的趋势。
庄爻和荣一可以不顾及傅令元的安危,但绝对不可能不顾及阮舒的,第一时间揽住了阮舒,稳住她的身形。
“救人!把他拉上来!救人!”
阮舒厉声命令,手指紧紧抓着傅令元,咬着齿关死不松开。
荣一尚有些犹豫。
庄爻见势早已改变主意,也出了声:“荣一,帮忙。”
荣一深深地看一眼阮舒绷着的侧脸,最终搭手。
两人合力,很快就把傅令元从水里捞回岸上。
“老大!”
栗青、赵十三和二筒的声音犹如天籁倏尔降至。
庄爻和荣一脸上明显闪过诧sè。
阮舒此时根本无暇去细究他们如何脱险,忙不迭朝他们俩挥手。
庄爻和荣一让开到旁边。
栗青和、赵十三和二筒冲过来:“老大!”
傅令元浑身湿漉漉地平躺在晒台上,chúnsè如白纸,双眸紧闭,像昏迷过去了。
“二筒你打电话救护车!栗青你先瞧瞧他什么情况!”阮舒迅下达指令。
栗青正准备要给傅令元做急救。
傅令元半睁开眼,咳了咳:“我没什么大事。”
见他意识是清醒的,阮舒稍松一口气,即刻又吩咐:“十三你快把他背进房间里暖和身体!”
赵十三一刻不敢不敢耽误。
阮舒和栗青协力将傅令元扶上赵十三的背,然后快往屋里走。
闻野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立在落地窗的门框一侧。
阮舒走近的时候才匆匆与他有一秒钟的对视。
他的表情非常臭,前所未有地臭,以一种叫人琢磨不透的目光盯住她。
阮舒脚步不停,径直掠过他。
这种情况也没去新开房间,正好原本这间屋就是个套房,外间虽被搞得乱七八糟,内间的卧室倒还干净整齐着。
二筒已提前进来做准备,从房间的衣柜里拿出酒店配置的毛巾、浴巾和浴袍。
阮舒正要随栗青他们一起进卧室。
庄爻和荣一急急唤住她
“姐!”
“大小姐!”
阮舒脚步一滞。
手臂却是被人紧紧地握住。
冷冰冰,透着海水的寒气。
阮舒凝睛。
正是傅令元的手掌。
她抬眸。
傅令元趴在赵十三的背上,青白的脸对着她,一句话也不,湛黑的眼珠子深深地凝注她。
“姐!”
“大小姐!”
庄爻和荣一二人已奔上前来。
“大小姐,既然人已经捞上来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荣一的眼神满是警惕……
庄爻正sè接腔:“是的,姐,我们走吧。动静闹得不小,一会儿要是被青门的人看见你,不方便的。而且吕品和两位堂主的谈话差不多结束了,他们肯定要来找傅令元的。”
赵十三很是生气:“走你个爷爷!你们在我和栗青的脖子上扎了针孔子!又把我们老大害成这样!我还没收拾你们你们别他nǎinǎi地轻轻松松就跑!”
栗青狠狠瞪一眼赵十三这个二愣子别一会儿把阮姐一并给轰走了!
荣一不理会赵十三的挑衅,一心只关注阮舒,试图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
栗青在这时故作着急地嚷嚷:“老大你身体可别给冻坏了!得赶紧换掉湿衣服捂被子里!”
傅令元攥得她越紧,沉默地用他手掌的力量表明着他此刻的坚定和qiáng硬。
阮舒微垂一下眼帘,复抬起,看向庄爻和荣一:“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确认他没事,确认他坐上救护车安全离开这里去医院。”
“他自己的几个手下都在他的身边,会照顾好他的。”荣一扯住阮舒的衣袖,同样也是一种坚持。
阮舒抿了抿chún:“荣一。”
什么也没多,光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也是一种无声的威慑。
荣一眼里挣扎,妥协:“那好,我陪大小姐一起。”
“滚你麻痹的一起!”赵十三淬他,“当我们傻的吗?你们一群刚算计过我们的宵小之徒,甭想靠近我们老大!”
栗青同样抬臂做了个挡路的手势,比赵十三客气:“抱歉,鉴于我们老大的安全和我们双方的不同立场,除了阮姐我们是百分百信任的,其余人请自觉止步。”
“休想!”荣一怼回去,“我是不会离开大小姐左右的!你们不放心你们老大!我们还担心你们对我们大小姐不利!”
房间里的二筒chā话催促:“你们快点成不成?我看老大的嘴chún都变颜sè了!”
阮舒听言本能地去看傅令元。
傅令元的眼睛又阖上了,眉峰亦深锁,他手上的力道倒是怎么都未放松。
阮舒眉心微蹙,扭头对荣一:“他们不会伤害我的,救护车来了我就走。”
“大小姐……”
“姐,”安静半晌的庄爻重新出声,“你这样我们是不可能放心的。”
“不放心什么?”阮舒眸里冷光又起,“担心我的安全,还是担心我逃跑?”
“逃跑”两个字眼俨然非常严重。
庄爻和荣一二人表情均有所变化。
阮舒面sè平静,口吻淡然:“我是个有自主思维的成年人,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在这外面等我吧。”
略略一顿,她的视线越过两人,望向后面的“梁道森”,眸光幽幽的,嗓音没有丝毫温度:“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梁道森”的位置还是没有变,定在破碎的落地窗门框处,上半身隐在室外的暗影之中,叫她看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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