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罢,他看回面无表情的阮舒:“你是割过腕自杀还是怎么着?”
阮舒修长的眉尾轻挑他眼睛倒是挺尖。那梵文画符一直以来都将她的伤疤掩盖得特别好,目前为止他还是第一个光靠眼睛就判断出来的人。
脑中一闪而过以前傅令元总喜欢拿手指摩挲她这处疤痕。
她定回神思。握住自己的手垂落到桌底下,简单道:“以前受了点小伤。”
但听闻野直接点破:“那纹身是在卧佛寺千佛殿后头的小广场画的吧?”
阮舒先是诧异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整个卧佛寺都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地盘。他对出自寺里的东西了如指掌,再正常不过。
“嗯。”她没否认。
闻野笑了笑,还挺骄矜的,又问:“知道上面的梵文是什么意思吗?”
嗯?阮舒颦眉:“不知道。”
“想知道吗?”闻野俨然一副“来问我啊~快来问我啊~我来满足你的好奇心”的表情。
阮舒坐回椅子里。拉好自己的袖子,不甚在意地:“没兴趣。”
闻野:“”
庄爻便也就忽略掉闻野,和阮舒一样,继续早餐。
吕品站定在闻野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从方才起就一声不吭,只当作没有发现自家bss臭得不能再臭的脸。
不过没多久,阮舒出声把吕品的存在感拉回来:“你好久没有向我汇报荣叔的情况了。”
闻野欠欠地chā话:“那个病老头能有什么情况?肯定老样子。每天都在等死。”
荣一面露怒sè:“你讲话给我小心点!”
“噢?要怎么小心?你算哪根葱?还‘给我’?”闻野冷笑,“时间久了,你都忘记了你那条烂命当初是被谁捡回来的?”
“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马上消失,看你还怎么一天到晚开口闭口‘大小姐’。”
荣一听言怎么可能爽?但闻野的警告又偏偏掐中了他的三寸。本就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怕自己无法呆在阮舒身边,他怎么可能甘愿每天在闻野的眼皮子底下敢怒不敢言?
庄爻在这时抬眼瞥了闻野一眼。
闻野留意道:“怎么?不是不认那个爹吗?看我做什么?”
“你今天吃炮仗了?”庄爻反问,“见谁就轰?”
吕品躲在后头不禁要冲庄爻伸大拇指果然是小时候一起生活过的人,彼此了解,一针见血就点出来了。
闻野双手抱臂:“我就是不爽,想轰人又怎样?”
阮舒清冷平静的声音chā了进来,却并非理会闻野或者庄爻,而重新询问吕品:“荣叔的最新情况?”
闻野和庄爻均静下音。
吕品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成为焦点,竟少有地小小地紧张,清了清嗓子汇报:“回姑nǎinǎi,上一回告知过,黄金荣很积极地配合医生的治疗,疗效也很好,病情有所控制。暂且目前的状况而言,可以多撑半年的寿命。”
多撑半年阮舒感觉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稍稍松了一条缝。这大概是近期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荣一同样喜形于sè,通过空气传到她这儿来了。
阮舒问得仔细:“陆振华都不管他的吗?还有陆少骢。之前不是过。他去美国治手了?回来没有?”
荣一后来详细地跟她讲过当日在靖沣陈青洲遭遇围剿追杀的整个过程。自然包括陆少骢的手被陈青洲开了几枪。而据吕品打探到的消息,陆少骢将这笔账转嫁到了黄金荣的头上。
因此彼时她非常庆幸陆少骢暂时不在国内,忙着他的手而没心思找黄金荣报仇。否则她如今哪里还能捺得住性子陪闻野在庄家绕圈子?
“还没回来。”吕品摇头。
“知道不知道大概什么时候会回?”阮舒最希望的自然是陆少骢一辈子都在外面不要回来了。
吕品给她的答案却不遂她的愿:“听医治得很顺利,如果快的话。再半个月,或许就能结束最后一个疗程。”
快的话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左右阮舒神思恍惚一瞬,蓦然看向闻野和庄爻,嘴chún轻轻嚅动。
当然,她最终没有出声向他们求助。
毕竟他们已多次明确过他们对这件事的态度,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面向陆家直接要人的。
阮舒收回目光:“嗯,好,我知道了。谢谢。”
握紧叉子,她低垂眼帘,继续早餐。
餐桌倒是就此安静下来了。
闻野和庄爻二人也不再有人讲话。
阮舒最先离开餐桌。
没什么东西好收拾,她来的时候也就只有一只小行李包而已。
几人准备下楼,绕过那盆小叶时。阮舒不禁多瞅了两眼,转回眸,正与闻野的目光交汇。
不明意味,而带着研判。
阮舒泰然自若地接受。心里琢磨着,杂物间存放着什么物品,闻野多半有数。既然他知她误闯,大概也能猜到她在里头的发现。只不过没能从她口中得到确认罢了。
让他虽有怀疑,但虚虚实实,是最好的效果。这便是昨晚他询问她“有何收获”,她不和他交流的原因不想被他确切地探到底。
她有不少困惑待解答。不过她会另寻办法弄清楚,而不想通过闻野。
下到一楼,正好又碰上梁道森。
此时闻野亦顶着梁道森的伪装昨天是他带她来的,戏要演足,所以今天依旧由他送她去公司。
庄爻和荣一二人先从另外一个隐秘的通道离开。
阮舒则跟随闻野正大光明地走正门。
今天闻野倒没有废话,开车归开车,和她互不搭理。
阮舒一路耳根子清净,图个自在。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公司后面她的专用通道。
下车前。阮舒记起来问他:“是不是应该先统一辞?”
“统一什么辞?”闻野皱眉。
阮舒凤眸凝上深意:“我在你的家里过了一夜,我们究竟有没有实质性的发展,难道不应该统一辞?”
不等他回复,她很快自行建议道:“总不能叫庄荒年的希望落空。所以不管他问你,还是问我,就我们昨晚做了,很是愉悦,感觉彼此非常合适。”
闻野眸子眯起,盯住她。
阮舒“嗯?”一声,目露询问,紧接着又问:“你作为‘梁道森’的时候,是怎么和庄荒年沟通的?事无巨细吗?那他会不会问你细节?你懂得如何应付吗?”
语落她马上再自接自话。拍拍他的肩:“如果有需要,你自己编吧。只要记得你戴套了就好。毕竟第一次,我只是先试一试,用不用得习惯。以免之后x生活不和谐再换未婚夫麻烦。”
她连续不断地甩话,掌握主动权、把控节奏的架势非常qiáng。
而最后几句,大大地有羞辱他的意味。闻野的表情怎可能好看?
阮舒自然装作没看见。
闻野泛出哂意:“你和每个男人都能不尴不尬地谈论这种问题?”
“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么?”阮舒面sè无澜,借用前些天和褚翘在训练馆喝酒看片时。褚翘总挂在嘴边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总装纯情有意思么?”
一刹那,她分明见到闻野的脸又臭下来。
“没问题的话我去上班了。”阮舒耸耸肩,丢完最后这一句话,迅捷地拉开车门下了车,快步往大厦里走。
庄爻和荣一已等在那儿。
阮舒和他们汇合后,才转回身看了一眼。
白sè的保时捷刚刚启动开走。
她凤眸轻轻一狭。
“大小姐?”
“嗯。”阮舒应着,继续步子。
抵达董事长办公室,庄爻照惯例去给她泡茶。
暂且只剩她和荣一两个人。
阮舒抓紧时间询问荣一:“庄家码头的情况。”
“嗯?大小姐,你这都问我第三次了,我不是”
“荣一,”阮舒打断了他的装傻,目光笔直地注视他,语音有些厉,“你还顾及不顾及荣叔的安危了?”
荣一怔住:“大小姐”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80、美男计足矣
“你们两个人做的事情,最后由我来埋单。”
亏她昨天还以为,闻野既然敢在宗祠对隋润芝动手,必然在他能够完美处理范围内,结果,还得靠她的演技。
平时和闻野没白呆,着他的神态装傲慢就对了!
庄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抱歉,给姐添麻烦了。”
阮舒摇摇头,把早上就想的话吐出口:“谢谢。”
谢谢他为她做的一切。
之前的林翰,现在的隋润东。
但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她眸光几转,“不要因为我,再背负人命。好好珍惜你自己。”
“姐,我本来就是个杀手。杀人已成习惯。”庄爻云淡风轻,“我杀隋润东,是我本来就看不惯他,另外也有其他原因。不是专门为姐做的,闻野早上的话夸张了。所以姐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阮舒微抿一下chún,不语。
或许他确实不是专门为她而做的,但他原本没打算告诉她,她相信,他是真心出于对她的考虑,希望她“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庄爻则转开话:“姐,青门那两个堂口的贿赂,我已经收下了。”
阮舒修长的眉尾轻挑:“钱和女人?”
“女人我嫌脏,给退回去了。”庄爻挠挠后脑勺,“钱我暂时给留下了,但事情还卡着。没应承下来。”
他笑笑:“拿钱就能把我打发?我比宋经理还不如?”
阮舒眉心微动他清楚她想更深入地探究宋经理和青门背后的运作?
“两位堂主希望我能屈尊降贵,明天下午和他们见上一面。姐你觉得可行吗?”庄爻征求她的意见。
他自然是她身边最适合的人选。但阮舒忖着,直白地问:“闻野的意思?”
她不认为闻野会完全放任她。
她甚至留了心眼,总觉得在允许她针对青门的这件事上,闻野另外动着什么歪脑筋。
庄爻也坦诚:“嗯。”
不过更具体点的,他未多言。
阮舒懂他的立场,也没追问。
未及她颔首,荣一chā话:“大小姐,他们求到qiáng子少爷,算他们有自知之明。您身份尊贵,岂是那些人轻易能见到的?”
他难得和闻野、庄爻站同一阵线。
“我本来就没过我要亲自现身。”阮舒瞥他一眼。
经过罚跪的敞开心思之后,荣一倒是不再暗搓搓,直接摆明面上。
收回视线,她颔首:“嗯。就以你的名义去和他们谈判,我只从旁了解我想了解的。”
仆人送上来的补品,被荣一给处理掉了,因为庄荒年这些行为的动机令他不爽。
阮舒倒觉得怪可惜的。毕竟补品本身是无辜的。
庄宅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间。
新腾出来给她当卧室的,是三楼仅次于先前那个屋面积大小的一间房。
荣一亲自监督的结果是。物件和配置的档次遵循着庄家的低tiáo的奢华。房内的布局和陈设,则模模糊糊给她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认真一番观察,阮舒恍然,分明与她在陈青洲别墅里所住过的那个房间极为相像。
她颇有些无奈。
当然,她相信荣一如此手笔的最大目的肯定是希望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尽可能地多给予她安全感。
可同时,无法否认,必然也存有荣一的私心:提醒她不要忘记陈青洲,不要忘记陈家
独自静坐片刻,阮舒起身进浴室洗漱。
出来后。她坐到书案前。
手机平躺着。
褚翘发来的那份音频文件尚在。
手指轻触屏幕。
她按了好几个键。
cào作完毕后,她点击删除。
系统提醒她是否确认。
她垂着眼帘,眼睫遮挡她眸底的所有情绪,顿数秒,最终摁下“是”。
搁置手机到旁侧,她找出存放于底层柜子里的那本金刚经。
外皮老旧,边缘各处磨损得厉害,书脊处的线装也开始松散了。
虽然确实有些年头,但之前庄佩妤保存得还不错。她记得她刚拿到手的时候,分明没有这般。
手掌轻抚书面,压了压书角。
可能她往后还是得多注意点维护好它
小心翼翼地翻开之前书签标注过的页面。
再取出空白的纸。
阮舒握起笔。
好久,没有誊抄了
两位堂主万分喜悦地向傅令元汇报了董事长的弟弟同意给他们机会的消息。
商量完明天谈判的各项准备和细节后,两位堂主离开。
栗青送完他们回来房间,傅令元正站在窗口,和陆振华通着电话。
“嗯,舅舅,我们私下联系了庄家新任董事长的弟弟。听姐弟俩的关系很不错。放心吧,问题不大,之前只是沟通方面有点不畅,明天见了面应该就能搞定。”傅令元口吻轻松。
“好,你办事,我放心。见到新董事长的弟弟,记得让他向新董事长代为转告我的问候。”陆振华明显并不将此看得太严重。
“嗯嗯,肯定得帮舅舅代为转告问候。”傅令元勾chún,“‘新皇廷’计划已经通过董事会的决议是吧?舅舅最近需要上心的事儿不少。江城这点事儿,我和两位堂主可不想拿来给舅舅添麻烦。”
“阿元你不用太有压力,如果明天还卡着,你就先回来。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处理不了很正常。”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微眯一下,戏谑:“舅舅是打算亲自出马,和庄家的新董事长也来一次把酒言欢,一劳永逸?可这次的新董事长据闻是位年纪轻轻的小女人,我还真挺想见见的,或许比现在方便得多,简单的‘美男计’足矣。”
“你啊你,故意逗我开心。”陆振华笑了笑,继而语气一收,“其实照道理,庄家的新董事长走马上任三个多月,我确实应该抽个空,去江城和她见一见。只不过”
他顿住,似在考虑什么,数秒后,却是未再继续。而:“行了,这事儿另外找机会和你细。你别再多耽搁了,尽快回来,之后和孟欢一起推行‘新皇廷’计划。”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微眯一下,闲散地应承:“嗯嗯,我晓得了,舅舅。”
收了线,他点燃一根烟,迎风抽着。神sè沉凝。
栗青安静地陪在他的斜后方。
顷刻,见他指间的烟卷即将到头,栗青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拿了过来。
傅令元转过身来,恰好掐灭。
栗青斟酌着问:“老大,以阮姐现在的身份,我们目前可能不好直接见到面。现在能约到林璞,恐怕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不,她一定会来。”傅令元斜勾一下chún角,口吻确信。就像方才和陆振华提及肯定能搞定那般。
没再多,他走向沙发拎起外套穿上,伸手向栗青:“车钥匙。”
栗青从兜里掏出给他:“老大你要出门?”
“嗯。买点东西。”
翌日。
周末,非工作日。
或许新房间的气场与她更合,或许抄写经文有助于睡眠,阮舒倒是难得地一夜无梦到自然醒。
她没出门,闲来无事,头一回有心思在庄宅里四处转悠。
隋润芝不在。
人虽不在,印记却还留着。毕竟宅子里的所有,几十年来几乎全由她一个人打理。
仆人们的工作依旧有条不紊。
见园丁在修剪花圃,阮舒建议将原先的形状改掉。
园丁一愣:“可是姑nǎinǎi,这是大nǎinǎi先前”
“大nǎinǎi怎么了?”阮舒打断他,眼波无澜,问得平静。
陪在她身后的荣一呵斥:“大nǎinǎi都还得听姑nǎinǎi的,你在拿大nǎinǎi压姑nǎinǎi?”
“不是不是!不敢不敢!”园丁一半胆被荣一的凶神恶煞给吓到,另外一半胆被荣一的话给吓到,急忙按阮舒的要求照办。
阮舒似玩上瘾了,开始每到一处。都对布局指手划脚一番,小到一个花瓶是否碍了她的眼,大到仆人们的白sè制服过于素净,像酒店服务生,要求管家重新订制、更换。
仆人们因此而嗅到一股子气息姑nǎinǎi多半是要将管家的权力从大nǎinǎi手里收回了。
经过小祠堂的时候,阮舒驻足了。
凝滞片刻,最终转了进去。
除了冠姓礼,依照流程来过一次之后,未曾再踏入。
历代家主的牌位尚在,其余和庄满仓相关的亲属的牌位早在她入主庄宅时便已撤走。
如今,换成了孤零零的一个,庄佩妤
彼时庄荒年询问她是否要帮庄佩妤的遗骨从海城迁回来,她拒绝了。但庄荒年还是弄了个可供祭奠的庄佩妤的牌位。
弄完的当天,庄荒年告诉过她,她没理会。
她没理会,但庄家的仆人不曾少过庄佩妤的贡品和香火。
阮舒站在牌位前,挺长一阵子没动弹。
荣一于她身后低声:“大小姐,等往后重回海城。把二夫人移回陈家来吧。”
“移回陈家?移回陈家哪里?陈玺身边有位置给她么?”阮舒反问,嗓音微冷。
荣一噎住。
阮舒收了情绪,又纠正:“我可以当你的大小姐,但她不是你的二夫人。她和陈家没关系。”
“是我错了,大小姐”荣一道歉。
阮舒眼风扫过桌案旁侧的香,再收回,最终没有去拿,直接转身出了门。
回到大厅,仆人们已经按照她的要求,把某些陈设更换掉。
庄荒年正刚从外头回来,见状笑笑:“姑nǎinǎi好兴致,亲自tiáo教家里的仆人。”
“不偶尔刷下存在感,他们都要以为大侄子媳妇儿才是女主人。”阮舒悠悠着,行向餐厅。
“姑姑笑了。姑姑是庄家的家主,谁也不敢拎不清楚。”庄荒年跟随在后,就势提及,“我刚从医院探视完大嫂和润东兄,还有隋家小姨子。”
“噢?”阮舒于餐桌前落座。
庄荒年告知:“隋家小姨子昨天在我们这儿磕坏了好几颗牙,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润东兄的危险期已度过,人还没醒就是了。”
“所以呢?”阮舒轻飘飘掀眼皮子,态度非常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庄荒年奔向主题:“想问问姑姑,对大嫂以后的安排,有没有意见?”
“我的意见之前不是清清楚楚过了?”阮舒的筷子夹着西兰花,重申一遍,“不要再让我看到隋家的人。”
“嗯,我记得的,姑姑。隋家那边的想法是,把大嫂接回去。”
“‘隋家那边的想法’,是指谁的想法?”阮舒猜测,“隋欣?”
“嗯,隋欣。”
“隋欣现在能做起他们隋家的主了?”
“隋家的情况,姑姑不是都瞧见了?”庄荒年轻叹,“也只剩隋欣能够拿主意了。她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没有像隋家小姨子那样,和我们无理取闹。”
阮舒眨眨眼:“二侄子和隋欣的父亲以前是同事吧?”
“不止是同事,更是好友。”庄荒年好像并不介意和她谈论这件事,“大哥和大嫂,就是因为我和隋欣的父亲,才认识的。”
“原来二侄子是大侄子和大侄子媳妇儿的媒人。”阮舒的眼角轻挑。
“媒人不敢当。终归还是大哥和大嫂两人自行看对眼的。”庄荒年笑笑,回归正题,“姑姑意下如何?让隋欣把大嫂带回隋家去尽孝道。”
“随便。只要别动不动来烦我就行。”阮舒无所谓的样子。
庄荒年点点头:“好,那我就去办。往后每个月固定给大嫂一笔生活费。”
午饭快结束的时候,仆人前来通报:“姑nǎinǎi,梁先生来了。”
梁道森的未婚夫身份。在那晚她被隋润东下药之后,之于庄家的仆人而言就不再陌生了。
阮舒应声一狭眸闻野又是不提前预告,就擅自出现。
庄荒年很高兴:“原来姑姑约了阿森啊,我就今天周末,天气又好,姑姑怎么可能不出门约会?”
阮舒从餐厅行往客厅,“梁道森”刚被请进门。
他今天没穿西装,深sè的呢大衣里是羊毛呢搭配牛仔衬衣,下身是九分裤和孟克鞋。玳瑁纹的眼镜给他添加儒雅的书生气。
褪去西装的他,更加“小年轻”。
比林璞看上去都要再小点。
阮舒早觉得,光就外表而言,和梁道森走在一起,完全像是她老牛吃嫩草当然,这种错觉往往维持不超过一秒钟,毕竟内里他是自恋狂闻野。
摘下头上的绅士帽,“梁道森”冲她笑笑:“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阮舒:“”原谅她,无法配合闻野如此bī的装模作样
庄荒年的出现间接地帮她“解了围”:“阿森啊,你不是来早了,是来晚了,而是应该早点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不用客气了庄二叔。梁道森”彬彬有礼,“她今天有点事情要办,我陪她去,顺便晚上在外面吃饭。”
“噢噢噢,好好好。”庄荒年笑眯眯,此时的样子完全不像她的二侄子。而像她的父亲,在以看女婿的眼光看梁道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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