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不想,闻野的表情却应声微微一变:“查他?”
察觉到此,庄爻不禁跳了跳眼皮:“怎么了?”
闻野呵呵冷笑:“行啊,够能耐的。看来庄以柔对她真是掏心掏肺,拿她当救星当恩人,什么都和她了。哈哈哈哈哈,真想现在就到老秃驴面前,把庄以柔的事情告诉他,好欣赏他jīng彩纷呈的表情。”
庄爻走到他面前,拽起闻野的衣领:“有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的?你们隐瞒了我什么?”
“麻烦搞清楚主语。”闻野眼里带着嫌恶地从庄爻的手中揪回自己的衣领,“我是我,老秃驴是老秃驴。从来没有什么‘们’的存在!”
“还有,”闻野眼里对一灯的嫌恶,转变为对庄爻的讥讽,“没有什么是你或者我‘应该知道的’,更没有什么隐瞒不隐瞒,有的只是你自己蠢,而我比你有脑子去探询一些事情。”
“不过,”闻野的话锋一转,面露嘲弄,“偶尔我也会觉得,像你这样犯蠢,其实也不是太坏的事。”
“别我卖关子扯东扯西尽讲没用的话故弄玄虚!”庄爻就差一刀子直接捅进闻野的肚子,“阮双燕的丈夫究竟怎么回事儿?!和卧佛寺的那位有什么关系?!”
闻野眯眼,再一勾chún,眼高于顶那般地微扬起下巴,抬起手中的枪,用枪身拍庄爻的脸颊。
拍一下,一个字:“同、一、个、人啊,蠢货。”
庄爻愕然。
病房里,茶几桌前。
阮舒坐在lún椅里,傅夫人和傅清梨坐在对面的沙发里。
褚翘则像这间病房的主人,邦忙给几个人倒水斟茶,然后才落座在侧边,往左瞅瞅傅夫人,往右瞅瞅阮舒,最终将目光落到傅清梨身、上,眼神一阵嗔怪。
傅清梨的整副情绪都沉浸在浓烈的愧疚之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脸抬起去看阮舒,接收到褚翘的此般眼神,她的脑袋栽得更低了。
声音更低,低而闷地向阮舒请求原谅:“对不起,三嫂,我答应你不和其他人的。可可”
“是我察觉不对劲,qiáng行‘b供’的。”傅夫人把话头接了过去,致歉道,“打扰到阮小姐,实在抱歉。”
傅夫人解释道:“清梨从小到大在我面前都不怎么能瞒住事情。她也是我的几个孩子里面,最没有太多小心思、最不瞒我事情、对我最坦诚的,基本上什么都愿意告诉我。”
“她第一次对我撒谎,是高中二年级时有一次迟了正常的点儿回家,骗我是在外面写作业。其实是去跟踪她喜欢的一个同班男孩回家。”
阮舒:“”
傅清梨是个对傅夫人瞒不住事情的人
这令她记起,当初傅家发现家里的户口簿不见,迅速就查到是傅清梨邦忙偷的,估计也和傅清梨自己轻而易举招认罪行有关
当然,她因此有点更加明白,她之前告诉傅令元碰到傅清梨的事情之后,傅令元为什么迅速就决定要她出院,恐怕也有他对自己这个妹妹的了解的原因在里面
那边的傅清梨听言羞赧得不行:“妈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挑出来”
褚翘在旁抿着chún偷乐。
傅夫人不受影响地继续道:“到现在为止,我的记忆里。她寥寥无几的撒谎次数,每一次的原因,都和男女感情有关。所以今天发现她又有事瞒我,我根据经验理所当然地往这方面做了猜想,才去探究的。没想到,原来是和你有关。”
傅清梨囧着脸糯糯嘀咕:“妈,原来你都是这样猜想我的你可以先问我是不是和我的私人感情有关,再‘审讯’我嘛”
傅夫人偏过脸去看她,chā了句题外话:“不是我事事都要管你,要chā手你的感情,而是你哥和你姐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我不能让你也行差踏错,我也经受不起再失去一个孩子。”
傅清梨深知,她这肯定是想起刚刚在外面,傅令元对待她们的态度了
抿紧chún,傅清梨并不就此和反驳她什么,挽上她的手臂,靠到她的肩头,小女孩般地撒娇:“我知道啦,我的事,妈你不是都知道的嘛绝对没有瞒你的。”
母女俩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温馨融洽阮舒微微垂下眼帘,呡一口杯子里的水,复重新抬眸,淡淡道:“我明白了,傅夫人,我不会责怪清梨的。”
了那么多,目的不外乎就是希望她能理解傅清梨的失诺,不希望外人以为傅清梨的人品有问题,是一个做母亲的。在维护自己的孩子。
人家是被情侣秀恩爱塞狗粮,她这算是被她们的母女感情喂狗粮?
大概是她活到现在,见过的感情最好的一对母女了吧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见她们了
但之前,她看了就看了,没太多额外的感觉。而今天貌似她心里明显地生出了一丝羡慕?
是如今才羡慕的,还是,她以前就羡慕了,只不过以前的她还并不太懂得“羡慕”这种情绪?
傅夫人点了点傅清梨的额头,旋即扭头看回阮舒,却是揪出她自己先前的一个词,稍作解释:“阮小姐不要误会,我刚刚的‘行差踏错’,不是指你当初和我们家老三结婚,是我们老三行差踏错。”
阮舒原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词,现在傅夫人一提,她其实也没有太介意。毕竟,她和傅令元的那段婚姻,当初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不看好的。
如今她自己回想起来,其实也觉得,那个婚离得挺好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和傅令元,都不是最好的、适合婚姻的状态。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61、敬重和感激
忖着,阮舒浅浅一抿chún,摇头:“我没有误会”
“不过,”她话锋一转,“在我眼中,傅令元也并没有行差踏错。只是他所走的路,不符合社会的法律规则。然,就人生的可能性而言,没有对错之分,每一种选择,都值得尊重。选择之后的结果,则由他自行承担。”
当着三位红sè家庭背景的人,辩驳一个去混道上的人没有错,应该尊重个体的选择,估计也只有阮舒敢如此义正言辞。
阮舒倒没觉得这需要什么勇气不勇气的,心里头这么想了,就这么了,完以后,又自行琢磨着,她还是比较客观的。
褚翘因为清楚阮舒的状况,因此对她的此番言论见怪不怪。
傅清梨先是目瞪口呆,随后满心满眼全是崇拜,连两只手都交握在一起做惊羡状:“三嫂,现在我爸如果在这里,他一定会被你气吐血的!”
阮舒:“”没明白过来傅清梨的逻辑,为何要突然牵扯到当着傅丞的面?她和那位前公公大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面对面见上,又哪来的气他吐血的机会?
对面的傅夫人,和从前一般,至始至终体态端庄,面上所含的淡淡友善的笑意也不曾因她的话而有所减少。
只是在她话落之后安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打量,像是在研判。
阮舒不懂她在看她什么。
这似曾相似的打量和研判,令阮舒一瞬间错觉回到彼时和傅夫人第一次见面(第056章)时的场景。
傅夫人仿佛还是那个傅夫人,岁月不怎么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的傅夫人。
阮舒自认为自己已和当初不一样了。
不仅在于这一年的经历,让她从内心产生变化。更在于面对傅夫人时的心态。
那个时候的她,刚和傅令元契约婚姻,是不爱傅令元的,纯粹把见傅夫人这件事,当作是她顶着“傅太太”这个头衔而必须履行的合同义务之一,当作一件工作来处理。
而现在,不一样了。阮舒心中怀着敬重和感激。
敬重来源于,相比傅令元的生母陆嫣,面前的这位傅夫人。更算真正意义上的傅令元的母亲,毕竟傅令元几乎从一出生,就是由她抚养的。甚至在傅令元得知他自己的生世之前,他必然也是完全将儿子对母亲的感情,倾注在傅夫人身、上的。
感激的缘由则在于,即便不曾听傅令元明确地告知过,阮舒也早早地察觉,傅令元对这位母亲的感情,更能从傅清辞和傅清梨。看出傅夫人对傅令元是真的视若己出。那么阮舒自然得感激傅夫人,若非有傅夫人这样的母亲,又如何会有现在这个,叫她怎么都无法放弃去爱的傅令元?
阮舒落落大方地接受着傅夫人的目光。
约莫四五秒钟之后,傅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了,但并非回应阮舒方才的那番言论,而续上她自己的话:“我没想到,清梨对我撒谎我的事。原来是和阮小姐你有关。”
“阮小姐你几个月前在海城遭遇绑架,随后失踪,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不管怎样,阮小姐之于我们傅家而言,都不能算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刚刚从清梨口中听阮小姐你最近恰巧也在荣城,身边跟着一群清梨觉得奇奇怪怪的人,并且受伤住在这个医院,我就琢磨着过来看一看你。”
“谢谢傅夫人的关心。”阮舒颔首致意,“我确实没出什么事。”
她心里在想的是,傅夫人知道的必然不仅仅是她遭遇绑架、失踪,肯定还有她被林平生qiáng歼,她进了看守所、险些被控杀人
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以前傅夫人虽然没有因为她的艳闻而看不起她,但也是质疑过她嫁给傅令元的目的的。
如今,幸好傅令元已不再是傅家的儿子,她也不会再和傅令元复合、不会再和傅家有牵扯。否则,傅夫人恐怕更加认定,她不适合傅令元。
捺了捺心绪,阮舒专心听傅夫人继续将话讲完:“阮小姐出现在这里,已足够让我惊讶,原本我还有些犹豫,阮小姐隐瞒真实身份,又是让翘翘邦忙在医院里托的关系,是不是有何难言之隐,我或许不该打扰。没想到,”
她顿了一下:“没想到,老三也在这里。那我这趟打扰,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欸,那个,傅妈妈,”褚翘适时chā话,代替阮舒解释道,“小”
卡一下,她改口对阮舒的称呼,,“我之所以托关系,邦阮小姐隐瞒身份住在这里。是因为涉及我现在手头在办的一个案子,阮小姐是协助我办案的一个重要证人。”
暗示之意明显牵扯案件,就需要保密,那么,傅夫人就不适合探究阮舒现在的具体状况。
阮舒心中了然,褚翘非常清楚她素来不愿意透露她如今身在庄家,所以邦她解围。
她朝褚翘投去一抹浅浅的笑意。
褚翘的眼神分明在回应她:“你的行踪bào露在傅家面前,我也有责任。再了,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不邦你。还能邦谁?少来和我客气哈!”
两人的目光交流自然落入傅夫人的眼。
阮舒从褚翘那里转回眸时,留意到傅夫人看她的眼神,似乎比刚刚又有了一丁点儿不同。
具体不同在哪儿,阮舒不费心思去探究,仍然从容不迫。
傅夫人神sè不改,语音温和:“阮小姐既然安然无恙,我也就不多嘴探询阮小姐的隐私。只是不知阮小姐是否方便告知,我们老三为什么也会在这里?阮小姐现在和我们老三是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原本默默在旁侧像空气一般坐着的傅清梨,霎时重新活跃起来。“三嫂,三哥什么时候来的荣城?为什么来啊?是碰巧,还是专门为了三嫂你啊?你和三哥不是离婚很久了吗?现在是不是又旧情复燃准备复合了?我刚刚看三哥的样子非常紧张三嫂你啊!可为什么三嫂你有未婚夫?那个男人原来是三嫂你的未婚夫啊?”
霹雳吧啦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并且极其顺溜,分明憋在心里许久,就等着寻着机会发问。另外,口吻更像是整个八卦之魂全燃了起来,话期间身体是朝阮舒的方向前倾的,两颗乌溜溜的眼睛更是如同发亮的灯泡紧盯着阮舒。
阮舒:“”
傅清梨在话落之后。大概自己也察觉自己过于激动,坐正回身体,瘪瘪嘴,转口委屈地埋汰起傅令元:“三嫂你不知道,刚刚在外面三哥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妈的。冷酷无情,连街边的陌生人都不如,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阮舒听言默然。
她没有办法给予任何回应,也不知道该给予怎样的回应才是恰当的。
一早刚和傅令元商量着要出院,结果傅夫人和傅清梨亲自找上门来了,还在那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双方碰到面。
傅令元对她们冷漠以待的反应,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
因为她不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感同身受,彼时傅令元的心理活动。
难受应该是必然的。
但,客观来讲,这个必然的难受,是傅令元理应承受的这是他选择野心、放弃亲人的代价。没什么可怨天尤人的。正如当初他选择野心、放弃她,是一个道理。
是故,她并不同情傅令元。
只不过,作为一个爱他的女人,她还是会心疼他。
不知道,他现在在外面干什么
兜回心绪,阮舒直接忽略傅清梨的委屈,而回答傅清梨前面的那串连发炮珠般的问题。
“傅小姐想多了,我和傅令元从离婚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更没有什么‘旧情复燃’。这一回在荣城遇到,确实是碰巧。他来荣城的原因,我倒所有耳闻,是他作为青门四海堂的堂主,前来荣城的青门分堂口巡查。”
褚翘不吭声地低头喝茶,只当作没听见阮舒半真半假的瞎话。
“是这样么?”傅清梨狐疑,“碰巧到医院里头来?”
“在医院这里自然不是碰巧。”阮舒不仅在解释给傅清梨,更在解释给傅夫人,“我和傅令元在荣城巧遇之后,正好机会合适,就谈了几笔生意。就此来看,如果非要问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大概就是暂时的生意伙伴的关系。”
“啊?”傅清梨的疑虑并未完全抹除。
“怎么了?谈生意有问题么?”阮舒反问傅清梨,“傅小姐是非觉得我和你三哥一定要有什么?傅小姐不是知道,傅令元如今身边是有女人的?这回傅令元来荣城,一半是处理公事,另外一半也是陪他的新欢回娘家,度假。”
“三哥把他的新欢带在身边了?”傅清梨皱眉。
阮舒点点头:“所以,我必须再一次提醒傅小姐,‘三嫂’这个称呼该改口了。我老早以前就不是你的‘三嫂’了。傅小姐这样的称呼,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扰的。”
“可”傅清梨不高兴地玉言又止。
傅夫人从头至尾倒是什么都没有,只默默地听。
现在见阮舒和傅清梨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她才看着阮舒,又绕回前面的那个话题,出声解释:“我刚刚我们老三‘行差踏错’,既不是指我们老三当初和你结婚,也不是指我们老三选择靠向陆家的那条路。而是指,我们老三后来和你离婚。”
始料未及,阮舒不由怔忡。
庄爻半晌才消化完毕这个讯息,再回过头去想,算是明白闻野方才为什么他比他更有脑子去探询一些事情所以,确实并非一灯和闻野全都瞒着他,一灯隐瞒了他们,闻野却自己发现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庄爻即刻发问,“你是不是认得你母亲的丈夫的样貌?”
阮双燕的丈夫死时。闻野还没出生,闻野肯定没有见过他的那位法律名义上的父亲本人。庄爻的猜测是,或许阮双燕曾经给闻野看过照片?但如果是那样,闻野四岁被带走的时候,就该知道干爹是他母亲的丈夫。
闻野多少知道点庄爻心中之所想,嗤之以鼻地再度骂人他:“蠢货。我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怎么发现的,很重要么?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对我来讲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对你有意义而已。何况我本来就不认识你母亲的丈夫,我为什么要去探询?”庄爻冷笑。旋即驳回他一再的骂人,“所以不用在这一点上来高高在上。你有什么可炫耀的?”
闻野摆上了臭脸,也抬起了手中的枪。
庄爻一胳膊呼开闻野的枪,自然没有浪费时间在yòu稚地和闻野比究竟是更聪明。那才是真的愚蠢。
现在的重点在于:“意义在哪儿?你发现这件事的意义在哪儿?他以前收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他现在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没?”
“呵,那个老秃驴”闻野哧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你不是知道?那一次老秃驴把我的行踪泄露给了警方,害得我受伤被追捕到陆家私岛上。”
庄爻一愣。
这事他确实知道,知道就是卧佛寺里头的那位授意做的。
但,他以为,那件事的原因在于,闻野当时刚从米国回来,赚了几个钱,翅膀硬了,开始不受控制,不接受卧佛寺的任务安排,想自己跑去东南亚。所以卧佛寺出手教训了闻野,闻野才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归卧佛寺。
眼下听闻野的意思,并非那么回事儿
那么,其实真正的原因在于,闻野那个时候发现了卧佛寺那位的身份?
可,庄爻还是没明白:“他是你母亲的丈夫又怎样?你就因为这个,和他一拍两散?”
闻野的面容yīn鸷:“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酒店房间门口,栗青眼巴巴等来傅令元的身影,飞速地迎接上前:“老大!”
“嗯。”傅令元淡淡地应着,目光瞥向房门。
栗青会意,忙道:“小雅人在里面,十三在盯着。”
边着,栗青打开了门。
傅令元迈步朝里走。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傅令元行至门口的时候,小雅的两只眼睛正痴痴地盯着这个方向。
她尚穿着那日在跑马场时的那身衣服,因为在室内,外套自然是脱掉的,留着的是薄薄的打底衫,打底衫的左边袖子是卷起来的,展露出她包着厚厚纱布的手腕。而在此之前她自己显然折腾过,所以白sè的纱布上渗出了斑斑红sè血迹,没有处理。
为了防止她乱动和逃跑,她的胳膊是被用绳子束缚在床上的。
她的脸sè苍白毫无血sè,原本年轻的面容,素面朝天也遮掩不住的清丽,此时此刻却多少显得憔悴了。
她披着的头发更是凌乱。看到他之后,她好几秒没有吭气,目光从痴痴转为涣散无神,又从涣散无神凝回焦聚。
最终她终于出了声:“傅先生”
语气彰显出一种不可思议,交杂着喜悦兴奋,再交杂着其他难以名状的情绪。
爱怎样怎样的情绪,反正傅令元无心探究。
而小雅眼睫毛一眨,泪水就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晶莹地掉落,大有柔弱可怜或者我见犹怜的架势,又一次唤:“傅先生!”
这一回的音量比先前大,也比之前有力量,更比之前的略显呆滞来得饱含深情得多。
并且,她条件反射地就要从床上下来迎接她,却是被桎梏着她的绳索狠狠地拉了回去,令她摔倒在床上,发出了呼痛的声音。
近距离守在床边的赵十三在问候完傅令元之后,见小雅在床上挣扎着貌似有点爬不起来,本想邦忙扶她一把。
栗青在这时率先上前来,拉着赵十三站开床边些许距离,从旁守着。并不似以往那般让傅令元单独处理,俨然像是不留给小雅和傅令元“二人世界”的机会。
赵十三在心里头暗暗直嘀咕:“这防小雅都防到这种地步了她一个弱女子,受着伤,手里也没有任何的武器,不可能对老大动粗的。”
栗青瞪赵十三一眼:“你这是在同情小雅?”
“别wū蔑我!”赵十三可受不得这冤枉,瞪回去,“我只是客观地实事求是来讲。”
栗青用眼神提醒赵十三:“老大来了也不能松懈!两只眼睛更要睁得大大地盯着!小雅或许确实对老大动不了粗,但我们要提防她像在庄园的医务室里那样非、礼老大吃老大的豆腐!”
啥?老大被小雅非、礼过?被小雅吃过豆腐?!
赵十三记得自己当时也在场的,怎么没有印象发生过此类事件??
搜索枯肠。赵十三回忆起来的只有,小雅彼时从后面冲上去抱住了老大。
这就是老大被吃豆腐了?
“嗯嗯嗯!对的对的!”栗青若有若无地点头,对赵十三这一次的反应能力还是比较满意比较欣慰的。
旋即淳淳教诲似的用眼神告诉赵十三,“老大只有阮姐能碰。阮姐不是警告小雅连老大的一根汗毛都休想妄得?所以,我们连老大的一根汗毛也得守卫住,坚决不能叫小雅再吃到丁点儿半点儿的豆腐。”
赵十三转动着脑筋,感觉自己明白过来噢,老大的汗毛保卫战!
忖着,他便将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一眼不眨地盯住傅令元和小雅。
傅令元也已经从卧室门口再走进来些了。
但根本连床边都没有去到,仅仅以三四步远的距离,停定在床位,双手抄在兜里,面无表情地问:“又在做你那边的主子要求你完成的任务?”
小雅好不容易才撑着胳膊肘,得以从床上抬起头看傅令元,闻言一脸弱弱的不解:“傅先生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傅令元嘲弄满满:“你今天闹到这种非b着我来见你的地步,掐的时间够准,正巧我这边分身不暇地接栗青的电话,你那边的主子就见缝chā针地来医院了。”
小雅似这才恍然,眼眶的红又加深两分,泪水又从眼睛里直线流落:“我没有,我没有再邦孟副总办事。”
傅令元chún角泛出哂意。
小雅被从庄园带回来之后,期间,手机完全是受栗青监控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