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同一句话,他的意思自然和荣一的意思截然不同,是在提醒“梁道森”他的戏还不够足。
“梁道森”当即冷冷地睨庄爻。
阮舒:“”额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荣一尚不知她假怀孕
最后她还是选择暂时不提这茬,转至正题,看着庄爻笑笑:“回来得正好。有重大收获。”
庄爻狐疑的目光朝展示柜凌乱无序的古董扫视一圈:“嗯,看来姐下午呆在家里也没少忙。”
“梁道森”盯着阮舒对庄爻展开的笑靥,眸子略略眯起,自鼻子里冷冷哧出声。
褚翘的电话打过来时,阮舒在去查看过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所有的干尸好像都长得差不多。不知道隋欣是凭什么辨认的,见第一眼就认定那是她爸,唉”
褚翘叹气,随后道:“不过,光凭她口头的辨认还不够,和唐显扬的尸体一样,照规矩得做dna检测。”
“可是,”褚翘的话锋再一转,语气沉闷,“隋欣只同意dna检测确认身份,不同意法医解剖验尸。”
阮舒愣怔,感觉有点意外的同时。却又觉得隋欣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她父亲的死亡没有可疑。不需要多此一举解剖尸体。”褚翘越越生气。
阮舒正准备讲点什么安抚她的话。
却听褚翘的口吻又恢复轻快:“不过她的反对没什么用。要知道,现在一大堆的问题等着她做笔录告诉我们。”
“那什么她爸的尸体为什么会被庄荒年拿去做干尸还藏在博物馆里。她这个当女儿的从来没发现自己爸爸的尸体不见了?我等着听她怎么编造谎言。”
“她的谎话如果没编好,完全可以判定她父亲的尸体是死因不明的。那么根据刑事诉讼法的规定,我们侦查人员是有权决定解剖尸体,确定死者死因以便办案。”
话到最后,褚翘的口吻颇有些qiáng硬。
阮舒:“”
她言语间满满的全是志在必得,隔着听筒都能想象得到她此时必然是眉飞sè舞的。
顿了顿。阮舒问:“庄荒年现在人呢?”
“在警察局。因为要让隋欣来博物馆认尸,所以我先借事把庄荒年tiáo开了。”褚翘告知,“现在是以私藏干尸的名头将他扣住了,呵呵,一会儿就把杀人藏尸的罪名给他送过去~”
像真要给庄荒年送礼物似的。
阮舒忍俊不禁。
案情进展巨大,褚翘整个人特别有干劲,忙着去继续突破。急急便挂电话:“我这儿等下该带隋欣去仔仔细细录口供,还有研究员得打发回去,也得向上级汇报事情好拿权力,就不和你细了,有事再沟通哈~”
果断而快速,都不给阮舒反应的时间。
阮舒莞尔着放下手机,一抬眸,猝不及防便是闻野的满面冰冷:“你觉得现在的情势特别好?”
刚刚只才完事儿,还没得到他们俩的反馈。
现在闻野开口就来这么一句,阮舒微微怔忡,反问:“有什么不妥么?”
闻野回给她的是浓浓的哂笑:“愚蠢至极!”
他霍然从沙发里站起,行至大班桌前,双手重重按在桌面上,冷眸质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告诉我发现了干尸自己就擅自做主了?!你为了护住那个小pì孩的安危把隋欣送警察那儿还不够?!现在还把隋欣交给警察tiáo查干尸打算给庄荒年扣杀人罪?!”
阮舒颦眉:“我没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
“砰”地骤响,是闻野直接将桌面上的台灯和书籍拂落到地面上:自作聪明!”
“你别发疯!”庄爻愠怒地上前来。
闻野尚睨着阮舒冷笑:“你一定认为你自己事半功倍是不是?不用等到明天祭祖,就已经把庄荒年送进局子里押着?”
阮舒面无表情:“难道不是吗?”
“呵呵。”闻野冷笑更甚,“原先你还只是打草惊蛇,现在你是把手里的筹码全部亮给他了!”
“筹码没有全部亮。至少他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他的赃物了。”阮舒竭力兴平气和,“而且这也不叫亮筹码。现在有隋欣在,干尸的身份得到确认,庄荒年已经不能用‘私藏文物’摆脱了,他肯定解释不了干尸的由来的。”
“只要再把日记本和赃物一起交给警方,就可以了。如果你顾虑的是庄家族人,既然现在因为干尸的发现,庄荒年提前被警察扣押了,那我们也提前把庄荒年的罪行告诉给族人。难道他们会去庇护一个已经铁证凿凿犯了案的人?”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81、讳莫如深
稍加停顿,阮舒紧接着道:“中午你决定抓紧时间在明天的祭祖仪式上动手,是为了让庄荒年措手不及,无法防备。 现在他照样是没有什么防备的,不是么?”
闻野的双眸谙上鸷sè:“嗯,无法防备,那你就等着看,你把他b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是不是会无力回天束手就擒。”
话落,他甩手扭头就汹汹走人。
阮舒修眉蹙着目送他的身影后,转眸看庄爻。
庄爻安抚:“下午我和他一直在安排明天祭祖仪式上的计划,他可能觉得在这件事上你没有及时告诉他案件的进展,没有及时向他传递最新消息。所以发比较大的火。”
“他的控制欲比较qiáng,也习惯了一切由他主导。现在突然被你”庄爻耸耸肩,后面没完,就让她自己意会。
阮舒意会到了,却是既无奈又无语还真没错,闻野那种狂妄自大专断独行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她“越权”和未经他同意擅作主张?
庄爻随即补充:“都是为了这次能够成功制服庄荒年,毕竟庄荒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也是担心功亏一篑。”
阮舒抿了抿chún:“任何一个计划,都无法做到百分百的周全,在所难免会有漏洞。我也承认,现在还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比如”
阮舒叹息着,将褚翘方才在电话中告知的最新情况转述给庄爻。
“隋欣心里可能有什么坎,让她对她父亲的事讳莫如深。”
这是阮舒的判断。
至于那个“坎”
目前也仅仅为她的个人猜测。她也还没想清楚,是不是该不礼貌地去向隋欣确认
虽在现代社会已经不是稀奇古怪的事儿了,但从传统观念上来讲,终归有些令人难以启齿。
阮舒敛了敛思绪:“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我个人意愿要如此的。是事情一件一件地出来,推动我和褚翘根据情况做出决定,才如此。难道明知干尸是隋欣她爸爸,我们还不让隋欣去认尸?任由庄荒年以文物为名,为他自己洗脱罪行?”
“姐,我对你的做法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我都支持。”庄爻笑笑,话语和笑容皆似宠溺般的纵容。
阮舒突然想起了陈青洲。
林璞是她的弟弟,陈青洲是她的哥哥,她在两人身、上投注的感情是同一种类型
“谢谢。”她微弯chún角。
“我先去找闻野。”庄爻笑意不改,“既然现在情况有变,我和他必须再另行商议。”
阮舒抿了抿chún,将手边打印的那些违法文物的清单拿起给庄爻:“连夜将庄荒年的罪证递到族里去吧。庄荒年被警察扣押的消息,族里很快就会知道的。如果有需要,就将他们请到宅里来,亲眼看一看楼下的那些文物。他们没有异议的话,明天就送去警察局。”
庄爻接过:“这事儿交给我和闻野。”
阮舒心头动着。若有深意问:“明天的祭祖仪式,驼背老人必然得在场吧?”
庄爻滞了一滞,轻皱眉,肃起神sè。旧话重提:“姐,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阮舒摊摊手,没有再问。但阻止不了她自行思考。
这回庄荒年突然前往荣城“逮”她回来江城,闻野和庄爻皆被暂时性封锁消息的缘由,尚未得到解答。
一灯总不至于是在帮庄荒年吧?
如果不是在帮庄荒年,就是在利用庄荒年。达成相同的希望她回到荣城来的目的。但这目的和闻野的目的也一致,有什么可不告诉闻野的必要?闻野最后不还是顺水推舟促成了?
另外,现在他们和庄荒年之间一触即发的情势,一灯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吧?有驼背老人这个重要人物在族里起到作用,庄荒年此次罪行遭到披露,就更不可能往庄家里求助了。
所以从这一点来讲,胜算又大了。
想想明天能够再见到一灯大师假扮的驼背老人,阮舒便不自觉兴奋。或许一灯大师早就已经来江城了?
晚饭的时候。依旧三人同桌。
不知道他们的两人小会具体开了什么内容,“梁道森”的表情与负气离开书房时相比较,依旧没好到哪里去。
饭桌上的气氛比较沉闷,没什么话,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应付仆人的眼睛,他们连下来餐厅同聚一张饭桌都是嫌麻烦的。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阮舒才问庄爻:“什么决定?通知族里没有?”
“族里已经知道庄荒年在警察局。不过只是私藏干尸的案子,还没有杀人藏尸。赃物清单吕品已经以你的家主名义递过去了,你的意思也送到了。现在他们在召开紧急会议。有结果的话,吕品会再传回来的。”
庄爻的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便是招牌式的闻野冷哧。
阮舒应声瞥他一眼。
“梁道森”双眸冷冷的:“你是不是该去关心关心‘杀人藏尸’的罪名进展到哪一步了?”
阮舒抿chún,不予理会。
巧的是。褚翘这个时候给她打进来电话了。
一接起就是褚翘的炸毛声:“啊啊啊啊啊啊,小阮子,我要被隋欣气死了!”
阮舒心头轻轻一磕:“什么情况?”
褚翘心绪难平:“她咬死她父亲当年就是死于心肌梗塞(第496章),其他的一概不知。庄荒年的口供简直就是和她事先套好的一样。听干尸的身份是隋欣的父亲,他表现得吃惊不已。”
“也澄清他自己完全不明白状况,后面就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辞,他只是无意间在僻壤的山村挖到干尸就带回来私藏。”
“我们根据他给出的时间和地点去向他所在的研究所求证过,去年他的的确确外出考察。因为干尸是他私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干尸这码子事实属正常,所以完全就是庄荒年什么就是什么了,没人能证明他撒谎。”
阮舒听言皱眉:“那隋欣怎么一听干尸就能想到是她父亲的非要来看?”
“我当然也问过了。她她几年前打算给她父亲迁坟的时候就发现她父亲的尸体不见了。她猜测是被专门卖尸体的人给偷了。她还鬼扯是父女之间的心灵感应所以知道干尸是她爸爸!简直可笑至极!分明是她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褚翘怒气冲冲。
“不是还有验尸么?”阮舒疑虑。
褚翘更加憋屈了:“这干尸和一般的尸体不一样,五脏六腑早被掏空了。现在只能根据骨骼判断死者去世时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dna比对倒是也可以做。法医还在想办法,反正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有价值的东西的。”
阮舒哑然。
这么看来。确实相当棘手,完全没有褚翘所判断的乐观,难怪褚翘要炸毛
“隋欣她”阮舒迟疑,“她现在在哪儿?我一会人和她再聊一聊吧。”
褚翘稍稍压了压心情:“我难道还能把她抓进局子里关着不成?她现在是头号重要证人。笔录暂时没法继续做了。毛豆在家里哭着等她喂nǎi。只能先送她回公寓去。你赶紧和她聊!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我尽力而为。”阮舒只能这么。
褚翘提醒道:“庄荒年的律师在准备先保他出来。”
继而是她的担忧:“你们庄家里头的人是什么想法?会不会很快进来chā一脚?”
“这点你放心,应该不会的。”阮舒用的是确信的口吻,却无意识地用了透露出稍微不确定之意的“应该”二字。
结束通话,阮舒静默地接收来自庄爻和“梁道森”的目光。
庄爻是充满关怀的。
“梁道森”微微抬着下巴。眼神轻蔑,脸上的表情俨然写着:“我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现在知道你自己有多愚蠢了么?”
阮舒撇开眼,置若罔见。就算杀人藏尸的罪名一时半会儿被庄荒年狡辩掉,不还有倒卖文物还没告发?反正原本要揭穿的就是他倒卖文物,杀人藏尸是意外获得的附属品。
“吃得差不多了,我先上楼打电话。”
阮舒兀自起身离席。
庄爻自然也没有再继续吃的必要,也跟着起身。
“梁道森”站起的速度却是比他快,还故意把椅子弄出不小的动静,像生怕他们不知道他的心情特别不爽似的。
而站起后,“梁道森”便自然而然地走在阮舒的身旁与她一起往楼梯的方向去。
落在仆人们眼中,就是夫妻俩关系和睦,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
阮舒瞍他一下,随他的便。
两厢无言气氛沉郁地回到三楼。
走道上恰有一扇原本开来通风换气的窗户未关。
经过的时候,阮舒看到白sè的碎末从外面飘进来,才发现,酝酿了一个下午的雪,开始下了。
她不禁稍稍驻足,落视线于窗外。
后方传出闻野的嗤之以鼻:“乡巴佬。这点雪有什么好看。”
阮舒不予理会。
窗户口。风吹得其实挺冷的,因为在室内,她又穿得薄,就多站了这两秒。便受不了,下意识地伸手要顺便把窗户阖上再走,否则飘进来的雪沫也落到地板上化成水,万一不注意踩着容易打滑摔跤。
却忘记她肩膀上的枪伤未愈。只能抬一只手。
木质的外开窗,两扇都敞着。
阮舒只能先带上其中的一扇。
有男人的手臂从她的后方伸过来,绕在她的身侧,帮她一起拉上另外那一扇。
阮舒偏头,不无意外,对视上“梁道森”的脸。
“梁道森”的脸,搭配着闻野的表情,在冲她轻哂:“手脚不方便就安分点。没事找事还是闲着无聊?尽给人添麻烦。”
阮舒亦回敬他一抹哂意:“我麻烦你了吗?难道不是你自己硬要凑上来帮忙的?”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83、在即
“个人意愿?”阮舒怔怔重复。
“是,我爸的个人意愿。”隋欣确认道,“日记本上写的那寥寥几句其实不是玩笑话,我爸是当真的,他生前就希望死后自己的尸体能制作成干尸,永远不腐不朽。”
阮舒愣在那儿久久无法言语,震惊这世界上竟存在如隋父这般的人。
他这算是以他一生之热爱作为他生命的结点?
生前研究文物,死后成为文物?
在她的生活经历和人生观念里,她对此难以理解,甚至认为有点奇葩。
连带着,她认为隋欣和庄荒年也奇葩:前者明显认同了自己父亲的遗愿,后者则真的亲自动手将人的尸体做成了干尸。
他们这些人
当然。这其中并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
“阮小姐很吃惊?”隋欣猜到她许久不出声的原因。
“嗯,是。”阮舒不否认,舔舔chún,“抱歉。我的吃惊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我知道。”隋欣淡淡嘲弄,“吃惊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阮舒抿抿chún,不吭声,因为暂时不知该针对这件事什么。
隋欣倒还在喃喃:“我在警察那儿做的笔录,很大一部分是真的。一开始我确实以为我爸下葬了的,我也是亲眼看见装着他遗体的棺材入土的。直到几年前,我给我爸迁坟,才发现棺材里是空的。连骨头都没有。”
“我当时想报警,庄荒年阻止了我,告诉我我爸的遗体当年被他带走了,并把我爸亲笔写过的一封遗体捐赠书拿给我看。别人是把遗体捐赠给医。我爸是把遗体捐赠给了文物”
“我了解我爸,这确实非常像他能干出的事,而且当时我也已经在日记本里看到过这段‘腌咸鱼’的记录。才后知后觉恍然,原来根本不是玩笑之语。”
“所以,这件事我没有追究庄荒年。终归我爸去世的时候,我年纪还小,他没有和我商量,就这么偷偷做了”
可既如此,为什么她之前的反应,貌似也并不知晓自己的父亲在博物馆?还请求去见?阮舒狐疑。
未及问出口,便听隋欣话锋一转:“只不过,庄荒年骗了我。”
语音里也随之添了分冷意:“庄荒年骗我我爸的遗体做成干尸后送进了研究所里做研究,我才没探问我爸遗体的去向。如果不是这次的火灾,我也不知道原来被庄荒年私藏了。”
阮舒霎时得到解惑,至此,也总算把事情基本捋顺了。
但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而已。你坦白告诉警察,也没有关系的。”阮舒质疑。
“我不想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隋欣的言辞依稀有些闪烁,“这件事我只想到这为止。而且和庄荒年倒卖文物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
阮舒略略一顿。心下兜转些许心思,尝试先把话题转到一件事儿上:“隋欣,显扬曾经无意间和我提过,你父亲去世前的一阵。和庄荒年发生过争吵。似乎还吵得挺厉害的,关系僵到不往来的状态(第496章)?”
“什么争吵?!没有的事!”不知被触及到什么痛点,隋欣的情绪陡然激动,不仅音量拔高。连音sè都有些变tiáo。
反应qiáng烈得阮舒一时怔忡。
隋欣俨然也察觉自己的失态,迅速了句“抱歉”。
她安静下来,安静了两秒后,恢复如常道:“应该是显扬听错了。因为我大姑姑嫁进了庄家,我们隋家和庄家两家人的关系比以前更紧密。”
“我爸和庄荒年依旧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毕竟还有各自的生活要过,所以来往不如早些年两人一起盗墓时那般频繁了。这很正常。”
阮舒听言凤眸轻狭,心中轻叹她方才的一时失态太明显了。后面得再多,也无法服别人相信
“隋欣”
“阮小姐,”隋欣果决地截断她,“我还是那句话。我只答应你交出我爸的日记本作为指认庄荒年违法盗墓倒卖文物的罪名。也只想做这件事,其余的与我无关,我也不希望我爸再被牵扯进去。”
“请你放过我吧,请你让警察把我爸的遗体还给我们。不要再做无意义的追查了。阮小姐,我只想早点有个了结,好无债一身轻地带着毛豆离开这里。”
“你和显扬十多年的朋友,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
话至最后这一句,伤心事勾起,隋欣再度泣不成声。
阮舒的脑子有点乱。
她在犹豫。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隋欣的话没有错。违法盗墓和倒卖文物,已经足够告倒庄荒年了。如果再bī隋欣,确实有些残忍。
尤其,她越发认定她对庄荒年和隋父之关系的猜测是对的。就能解释,隋欣不愿意警方继续追查干尸案,是为了防止被人挖出隋父的这个隐私
隋欣在这时则是威胁:“阮小姐,如果你们再b我的话。我要反悔。我爸的日记本我宁可烧了也不会交出去!”
阮舒没有话。
隋欣抹了抹眼泪,并没有意愿想再继续和她沟通下去:“先这样,我要进去陪毛豆了。”
“好。”阮舒应,收了线后。身体往后靠上椅背,仰面看天花板,嘴chún抿得直直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重新坐直,拿起桌面的手机。
“褚警官,抱歉,我无法服隋欣。干尸案,要不就这样吧”
天sè已晚,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和庄荒年的生已放下手里的活儿,陆续离开,打算等明天早上再来继续清点。
消防员和痕检组收队了,褚翘所带领的小组里那些个原先在现场办案的猴崽子们,也让他们先都下班休息。
褚翘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专心地开着车,却是前所未有地紧张。
因为副驾驶座上坐着马以。
这比在荣城时,她坐马以的车还要令她神经紧绷。
神经紧绷的同时,她心里不断地在打鼓,准备问问他想吃什么、要去哪家餐厅。
马以却是快于她打破车厢内的安静:“褚警官这次跑回来工作,是不打算再回荣城和父母过年了?”
“还不确定。取决于手里的案子会不会跟着我跨年。”褚翘老实相告。
马以仿若紧紧无聊之下的随口一问。未再有下文。
褚翘却因此而被撩得心里发痒,反问:“马医生原先不是打算在荣城和老师、师兄一起过年?”
“嗯,原先打算。”马以清清淡淡地揪出四个字眼来回答。
“改变计划了?”褚翘好奇,“要回海城?”
“不确定。”马以目光如水地滑过她的脸。“取决于褚警官手里的案子会不会跟着褚警官跨年。”
褚翘:“”
天呐救命呐专家现在总一言不合地就让她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无言以对。
她开始怀疑,专家以前真的没有交往过女朋友?没有过恋爱经验吗?
手机适时地震响。
褚翘找到借口可以暂时不回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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