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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瞧瞧你们还欺负我,抓我来给你们当小白鼠。赶紧的哈,给你们演示完,我要回去继续做事了。一个个都不许开小差,瞪圆眼睛竖起耳朵认真听课了~”
话落之后,她转回眸,却是冷不丁又撞上马以的瞳眸。
其实他的眼神挺稀疏平常的。
可褚翘自己知道自己撒谎。所以心虚啊~以往她便觉马以的眼睛似乎总能轻而易举看穿人心,现在她身、上连接着测谎仪,不得更似照妖镜一般令她现原形?
她不禁吞咽一口唾沫。
马以扶了扶眼镜,问:“褚警官做好准备了?”
“嗯。”
“那我们先来做个热身。”
哈。还得先热身?
助手拿着四张不同花sè的扑克牌,避开马以的视线,只给褚翘看,让褚翘从中选取一张。
褚翘在自己面前的白纸上写下选取的花sè后。将白纸暂且倒翻掩盖起来,只有她一人知晓答案。
旋即她抬头,面对马以。
马以正低垂头颅,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很认真地不知在圈圈画画些什么。他握笔的手指所屈起的线条感再度让她移不开眼了
同时。灯光打在他的睫毛上,于他眼睛下方呈现出扇形的yīn影。
可惜,被眼镜框遮挡住一部分他的面容。
褚翘回忆起那晚在酒店房间的床上,他起伏在她的身、上时没有戴眼镜的模样,甚是怀念。
正忖着,她看到马以放下笔,抬起头。
褚翘面上从容地应对与他的四目交视。
马以的视线稍稍一偏,瞟向电脑屏幕。
褚翘:“”
完了!压回去压回去压回去!赶紧把满脑子那晚脸红心跳的所有画面全都压回去!
马以的视线已转了回来。
褚翘:“”
不知是否错觉,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似笑非笑
马以倏尔发问:“姓名?”
褚翘愣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开始热身了,忙不迭回:“褚翘。”
“性别?”
“女。”
“职业?”
“警察。”
“是黑桃吗?”
冷不防就转到扑克牌的问题上,褚翘的反应得还算敏捷:“不是。”
“婚否?”
竟是一下又问回去了
褚翘的反应依旧迅速:“否。”
“单身?”
哈?褚翘不禁睁大双眼,并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马以的黑眸淡如水,仍然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全然不觉他的问题有何问题似的。
褚翘吞咽一口唾沫,回:“是。”
出口后,不知是否又是她的错觉,她从他的眼神里瞧出一丝冰冷
她想起他在车上过提前使用男朋友权力的事。
当然,转瞬便接着浮现出他的体验和数据言论。
她垂了垂眼皮,避开他的视线。轻攥自己湿、濡的手心。
而那一刹那他眼神里的冰冷可能真只是她的错觉。
因为马以紧接着问话了,语tiáo俨然如常的平平:“是红心吗?”
“不是。”褚翘回。
“是方块吗?”马以再问。
“是。”褚翘回。
马以扶了扶眼镜脚:“有喜欢的对象吗?”
越来越私人,亦越来越直白。褚翘停在那儿。
马以清淡的目光不转,一动不动地凝注她。
台下听课的人。已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儿,左右之间相互交换眼神,默契地谁也没有出声打断此番场面。
褚翘的手指抠在椅子的扶手上,觉得他现在的行为比彼时的“体验和数据”言论还要过分且恶劣。
但她没翻脸。选择继续完成这项测试,平缓着心绪,原本是想给出和方才单身与否那个问题一样的答案。
开口时,从她喉咙里滑出去的却是相反的字眼:“有。”
“在场否?”马以也继续着他的过分。
褚翘倒是比先前冷静许多:“在。”
马以又一次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脚,再问:“是梅花吗?”
“不是。”褚翘回。
关于扑克牌花sè的问题已全部问完。
照被测试者该做的到此为止,接下来就该是马以告知宣布测试结果。
褚翘暗暗舒着气,神经有所懈怠,手心也送开了。
结果却又听马以问:“我是否符合你挑选男朋友的标准?”
褚翘蓦然怔忡。钝钝抬眼。
马以朗眉,双眸漆亮,不知何时从电脑前起身了,此刻站定在她的跟前。
这等同于他的当众告白。
下面一群看热闹的人,此时再按捺不住也安静不了,骤然一阵起哄。
褚翘怔怔的。只觉他近在咫尺的气息像是被放大了,萦绕于她的鼻间。
渐渐的,周围吵嚷的人声犹如断了线,她耳边恢复静默。
静默中,她的心脏的跳动也仿若被放大。
她陷进他的眼睛里似的,思绪滞住,只记得自己现在被束缚在测谎仪上,不能撒谎,撒谎也没有用。
她完全被他蛊惑住,无意识间,张了嘴,回道:“是。”
镜片后,马以的眸底划过一抹jīng光。
转过身去,他面向台下的众人,:“是红心。”
同时,他将她面前的那张写下答案的纸展示给众人。
红心。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77、干尸
测试的结果出来,准确无误,就像魔术师的读心大秀。
然而此时此刻大家的注意力已然不在测谎仪上。
原本在她耳边断了线的那些吵嚷人声重新出现,褚翘晃回凝滞的心神,整个人再度懵掉。
她、她、她、她、她!她刚刚是当着众人的面都什么了?!
她?!
台下黑压压成片脑袋全朝向着她,看热闹的眼神挟裹着浓浓的笑意和化不开的暧昧悉数抛给她。
蹭地,褚翘从椅子里站起。
身、上还系着的线被她扯动,险些将桌面的机器带到地上。
幸亏助手的反应快,及时按扶住。
褚翘猛地又反应过来,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慌乱。

呸!怎么可能不慌乱?!
“抱歉。”褚翘摘掉身、上的线,“我还有案子要办,既然已经演示完了,我就先走了。”
话落,她匆匆往台下去。
没两步,便听闻身后传来马以语tiáo依旧平淡如水的低醇嗓音:“下班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起走。”
褚翘应声一个趔趄。
整个会议室里的起哄瞬间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褚翘连头也不敢回,加快步伐,落慌而逃。
回到小组里时,隋欣已休息得差不多,情绪比先前有所缓和,同意可以开始做笔录。
褚翘重新投入工作,暂且将方才的小chā曲抛诸脑后。
笔录没有做很长时间,隋欣表示前两天她和唐显扬两人夫妻之间发生小争吵,尔后唐显扬离家出走,暂且失去联络,所以她也不清楚唐显扬这两日的具体行踪,又为何会出现在博物馆内。
褚翘紧接着询问她唐显扬和庄荒年的关系,隋欣也属于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不过关于dna鉴定一事,隋欣非常积极。
其实隋欣自行取了孩子的毛发交由警察也是可以的。
隋欣却希望警员现在陪她回家去抱孩子。
这样主动且充满刻意的要求,褚翘自然顺她的意思。
庄荒年从庄宅离开后,并没有真的回去继续一起统计此次火灾的损失,而前往如今隋家几人的所居之所,等隋欣。
没想到隋欣竟是坐着警车回来的。
两名陪同的警员在外面等,倒没有进来。
隋欣进门后发现庄荒年在,有点意外的,确认毛豆尚安然无恙,她终归没什么可再怕的,抱起孩子就要走。
庄荒年拦住了她:“小欣,你这是干什么?”
隋欣拢紧孩子:“你放心,我没有向警察告发你。和你没有关系的。警察是来带毛豆是去做dna鉴定,确认显扬的尸体。”
“尸体”二字她出口得艰难,眼泪又是忍不住哗哗直流,尤其此时此刻面对毛豆,更是难受,悲伤不住地涌上心头,哽咽得话都几乎讲不出来:“显扬的爸妈他们该怎么办我都不敢联系他们告知显扬的死讯”
庄荒年瞧着她的模样,皱了皱眉。
隋欣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我和毛豆先跟着警察一起去医院了。”
这种情况下,庄荒年连派遣手下跟在她身边都有些困难。
隋润东在医院,隋润芝因为jīng神方面的问题由隋润菡陪着住在疗养院。庄荒年在心里兜一圈其余三人目前的情况,任凭隋欣去,只是在她出门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慎重qiángtiáo:“小欣,庄二叔会为显扬的死讨回公道的。你沉住气,千万不要着急。”
隋欣低垂着眼,眼泪落在毛豆的衣服上,沉默不语。
警车带着隋欣和毛豆离开后,庄荒年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双手负在背后,眉宇间满是沉凝,唤来了两名手下,吩咐他们尽可能地跟一跟警车。
庄宅。
闻野的冷笑不止:“你当庄荒年是猪吗?会迟钝得没有一点警惕之心?”
阮舒反诘:“如果不让隋欣现在借助dna鉴定一事暂且躲开庄荒年,你有其他办法能保证毛豆的安全吗?”
她承认,这样极大可能打草惊蛇了,但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管那个小pì孩的死活?”闻野直白得很,“我只后悔之前没有把那个小pì孩弄死!现在尽来坏事!”
闻言,阮舒眼里凝上冰霜:“对,你冷血无情不会管,所以我得管。”
庄爻适时站出来tiáo解:“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了。如今毛豆的安全得到保障,隋欣愿意交出日记本并当证人,博物馆里的文物清单也很快能对比出结果,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庄荒年就算警惕了,也反抗不了。”
荣一在这时前来通报:“大小姐,族里派人来指导大小姐明天祭祖的事宜。”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下去。”
阮舒点头,转回眸来时,闻野正看着她。
“不能再等了,免得节外生枝。你联系好那个警察,我们在明天的祭祖大典上直接动手,杀大家措手不及,将罪证公布在族人面前,不让庄荒年有被保的机会。”
阮舒眼皮一跳。是的,还有族人这一关。不管怎样庄荒年都是庄家主脉上的人。几十年来为庄家也做出过一定的贡献,在族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必须要连根拔起。
她不禁有些紧张,慎重颔首:“好,我知道了。”
有了决议,三人散会,各自去着手做准备。
阮舒则将从日记本里整理出来的文物清单,发了一份给褚翘。
褚翘的电话没太久就打过来了:“小阮子。你这什么意思?发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我过的,时机到了,就给你反馈。”阮舒微抿chún‐‐现在得把时机提前。
距离上一通电话,时间相隔不过一个多小时。褚翘敏锐地从中读出变故。
阮舒回归正题,问:“你手里应该有庄荒年提供给警方的博物馆的馆藏清单吧?”
“嗯,有。现在不就在根据清单统计博物馆这次的损失?”
“我刚发给你的那份单子,希望褚警官能将其与馆藏清单做对比,找出两张单子之中重叠的文物。”
重叠的文物?褚翘应声挑眉。眸子微微眯起,心里已大致理出什么,笑了笑:“小阮子啊小阮子,看来你是真的要提供给我破大案的机会。”
阮舒也不直白地回应,顿一秒,接着她自己话:“还有两件事,想拜托你帮忙。”
褚翘有所预感,猜测着率先问:“隋欣是不是和你联系过?”
庄荒年回到了博物馆。
全省大大小小的博物馆约莫四五十个。除却国家设立的,其余的私人博物馆,几乎全由庄家承担,每年源源不断地投入资金维持着。
而坐落在江城的这一座,也是他直接就任馆长的这一座,是最大的、馆藏文物最多的。
地面上一层,地下一层,一共两层,分为历史、自然、艺术三大部分,外加一个临时厅。
历史厅和自然厅在地下,艺术厅和临时厅在地上。
火源在自然厅,蔓延到历史厅,消防员灭火的时候,艺术厅基本没怎么涉及,所有的文物暂且被抢救到艺术厅和临时厅里。
到处都还是消防员在现场善后,也有警察在开展着搜证tiáo查工作。
庄荒年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消防员和警察,时不时瞟向地下一层的方向,思绪凝重,面sè复杂,微有哀sè。
“教授。”有生由此经过,与他打了声招呼。
庄荒年从沉思之中拉回思绪,转过脸时已换上平日面对生时的亲切之sè:“辛苦你们了,愿意来这里帮忙。”
警方对文物并不熟识,虽然馆藏清单交给了他们,但实际的文物统计工作还是得由较为专业的人来做。已经把其他博物馆里能tiáo的人手都tiáo来了,他在校里带的生因为以前经常来博物馆里做实践研究,所以也完全能够帮上忙。
“哪里有什么辛苦?教授太客气了,教授平时帮的我们才多。而且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庄荒年拍拍生的肩,笑着与生一起回到临时厅内。
没多久,博物馆的一工作人员进来和大家嘀咕:“听又发现一具尸体,被压在历史厅里。”
庄荒年正在检查一只陶瓷是否确实抢救成功毫无裂缝,听言动作有一瞬的停滞。
“也不知道死的又是谁,好奇怪啊,加起来一共死两个人了。可明明我们馆内的工作人员全都没事儿。外来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疑虑在发现第一具尸体时就有了,几人纷纷猜测这次的火灾不是意外,是人为。如今竟又一具尸体,大家的窃窃私语更盛。
旋即工作人员的话头转向庄荒年:“馆长,馆里又死了人,一会儿警察估计又要找您询问情况。您得做好心理准备。咱们怎么摊上这种事”
庄荒年回身,边摘着手套,边笑笑:“警察自会查明一切的,你们毋需想太多。都专心做好各自手头的工作吧。”
众人躬身:“好的,馆长(老师)。”
褚翘刚把对比清单的任务交待下去,就接到发现新尸体的消息,第一时间要赶往现场。
结果从她所在小组的办公室一路行出时,她又成了大家的焦点。
便是她和马以在课上发生的事儿。早已在局里传了个遍。
瞧见她这么个女主角现身,自然不会放过,嘻嘻笑笑着tiáo侃:“褚警官,你什么时候和马医生好上的,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透露给大家?”
“是啊是啊,你可是咱们这儿的一朵花,什么时候悄摸让人摘了?”
“欸欸,话之前这位马医生貌似就是你找关系从海城联系过来的吧?你找的不是其他人,实际上就是你自己的关系吧?马医生就是你的男朋友吧?所以才邀请得来。”
“如果是这样,那褚警官你也太不厚道了?亏得我们平时还琢磨着给你介绍对象,结果你早就已经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了?”
“”
褚翘打着哈哈,什么都不做回应,加快脚步迅速逃离。
背后有人哈哈哈笑:“小褚你上哪儿啊?和马医生打过招呼没有?他不是让你下班等他一起走吗?”
褚翘:“”惊吓得又一个趔趄绊到门槛险些摔跤。
抵达博物馆的时候,法医已经对新尸体做出初步的判断:“应该是个成年男子。残留的皮肤可见灰暗,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根本不是刚死的人,更像是干尸在这场大火中被焚。”
旋即,法医指出消防员发现尸体的位置‐‐博物馆库房的一个储物间里,而且有棺材。
庄荒年已经被叫到临时审讯室里。
褚翘走进去时,他从椅子里站起身,略略颔首致意之后,主动询问:“褚警官,刚刚你们的警员同事告诉我。又有一具新尸体?请问是在哪儿发现的?”
褚翘勾了勾chún:“庄馆长何必明知故问?最熟悉博物馆的人不是你么?哪儿有尸体,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庄荒年眉头是皱着的:“褚警官,您这样的态度是不对的吧?”
确实不对。褚翘自己当然知道。
“态度不对是么?”瞥着他,她落座,同时手掌猛地重重一拍桌面,“为什么会有一具陈年尸体藏在你们博物馆里的库房里?!那是什么人被你们谋害并且藏尸?”
“陈年尸体?库房?”庄荒年的眉头皱更紧,不疾不徐,马上便问。“褚警官,是否是在库房储物间的一口棺材里发现的?”
她刚刚是故意组织那样的语言想吓吓他诈他的,却并没有得到效果。褚翘挑眉,继续诈:“庄馆长果然是最清楚的。这不是不打自招?”
庄荒年摇了摇头:“褚警官,我不知道法医的鉴定能做到哪一种程度,但你们发现的那具尸体,并非馆内有人‘谋害藏尸’,那也是其中一样文物。是一副干尸啊。”
“还想骗我!”褚翘站起身,又是拿着笔录本重重怕桌面,双眸锐利,居高临下,“你交给我们的馆藏清单里,可没有干尸这一样!”
庄荒年满面复杂之sè,犹豫两三秒后,站起身,双手作揖向她礼貌地行了个礼,随后轻叹:“事到如今,我全都认了。博物馆失火之后,消防员帮忙抢救文物,我就心生戚戚,觉得可能瞒不住了,提供清单的时候,也考虑了很久,因为没有备份上去,我这一整天心里都不好受,人呐,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忏悔完,他抬头,这才告知:“褚警官,这副干尸是我去年在外地做考察时,在一个僻壤的村子里挖到的。您大概多少有所了解,干尸是比较难得的,尤其我当时发现,它保存得特别完整。”
“因为非常清楚,一旦将其上报,我很可能没有机会再接触它了。我考古几十年,品鉴过数多文物,却还从未仔细研究过干尸。此次机会难得,心中着实不舍,私心之下,就暂时私留了。无法展出,所以和其余未得展出的文物一并藏于库中。”
“不知道它被大火烧成什么样?恳请褚警官让我看一看吧。”他的脸上挂出珍惜之物遭到损伤的心痛表情,“私藏干尸一事,我之后会承担法律责任的。褚警官也别让法医将它当作一般的尸体继续破坏它,它需要被保护起来,或许还有微渺的机会修复,将来能在其他的博物馆里展出。供给大家赏鉴。”
褚翘未马上做回应,眯着眼,手里攥着笔,将笔头摁得咔咔响。
阮舒接到电话的时候,刚送走族里派来教她祭祖大典规矩的人。
褚翘转述完大致情况后,冷冷一哼:“现在确实暂时分辨不了他口供的真伪,但小阮子,他这种情况。私藏干尸的罪名就算判下来,也根本重不到哪里去。”
“以我当警察的多年直觉和近年来对庄荒年在内的你们庄家的tiáo查和了解,这次极有可能是庄荒年为了掩盖事实而做出的‘两害相权取其轻’。”
阮舒着实意外,这把火竟还烧出一具古怪的干尸。这种平生嫌少接触的字眼,令她半晌消化不过来未能吭声。
褚翘小有猜测:“喂,小阮子,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亏你还是‘僵尸家族’里的家主咧。啧啧,真该请你到现场来瞧一瞧。怎么都是你们家的博物馆里找出来的东西。”
“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家主成天在家里悠闲自在,麻烦全丢给庄荒年一个人在外头八面玲珑地解决。你真该把家主之位让给他。”
阮舒听言颇具意味儿:“我本人还确实真心想让贤”
不都是闻野他们qiáng行塞给她的
马上她回到正题上来:“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理?”
褚翘生气得很:“这个庄荒年太狡猾了。这副干尸如果真是文物,那我们的法医确实不能随便碰。现在只能等文物研究员鉴定,这估计还得去庄荒年所的什么僻壤山村求证。”
“一堆的程序一堆的事儿,等结果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连个pì都没有!它最好真是普通的干尸文物!”
在阮舒这里,她也不隐藏她先前碍于警察的身份无法表达的真实情绪。
阮舒安静片刻,稍有斟酌:“如果你的直觉是对的,庄荒年确实撒了谎,那照你的意思,这具干尸极有可能是有人杀人藏尸做出来的?”
手边就是电脑,方才一听褚翘讲,她就随手在网页上搜索了一下相关资料。粗浅的资料反馈出来的讯息是,庄荒年的这种情况,应该是人工干尸。就是所谓的木乃伊。可哪里是随便想做就能做的?
虽然她也觉得这事儿古怪,也认为庄荒年可能真干得出杀人藏尸的事儿,但现在面对是干尸,就使得猜测变得荒谬了变得可笑了‐‐庄荒年不仅会盗墓,还会制作干尸?
褚翘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撇撇嘴:“你们庄家祖上就是‘翻粽子’的,只不准确实连包粽子腌咸鱼都会。”
嗯?阮舒懵一瞬:“你刚什么粽子不粽子的?什么腌咸鱼?”
褚翘笑话她:“小阮子,你庄家家主真是瞎当的吧?连盗墓行当的基本黑话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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