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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脑海中浮现出曾经他年少时桀骜不驯的模样,对比如今他浑身的硬朗阳刚之气,阮舒只觉物是人非。不过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变化颇多?
最后一眼,她注意到他用的左手接电话,路边的灯光把他手腕上的那枚腕表的深咖sè真皮表带照得清楚。
其实没啥特别,阮舒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突然去注意他的表带了。
掂了掂车钥匙,她转身,和傅令元相反的方向,去取自己的车。
大概是包厢里和谭飞斡旋,包厢外又和傅令元虚情假意,费了太多心力。开车回去的路上,阮舒感觉像是被疲惫突然袭击,且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隐隐不舒服的肚子上。
医生叮嘱过,刚做完人流手术需要好好休养。她倒好,一件事紧接着一件事需要她cào心。
所幸顺利地撑到了家里。
但她没想到,客厅里有人在等她。
而下一秒,当她发现唐显扬的手上端着碗jī汤,脚步行进的方向好像是要上楼,阮舒意识过来。他或许并不是在等她。
不过看见她的身影时,他立马顿住了身形:“舒!”
“是小舒回来了?”王毓芬正从从厨房里走出来,秉着副大伯母的神情,有点苛责地对阮舒道:“先前不是见你已经回家来了吗?什么事情又出去了?显扬可是等你很久了。他把妙芙送回来了,妙芙的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我瞧着锅里有剩jī汤,就给盛了碗,显扬正准备给妙芙送上去。”
阮舒同样秉着副侄女的神情,温温和和地道:“谢谢大伯母。”
完,她看回唐显扬:“我们出来聊。”
未等唐显扬回应。她便举步朝出门,显然并不给唐显扬拒绝的机会。
唐显扬就近将jī汤放到桌上,忙不迭跟出门。
本以为她是要和他聊医院的事,结果她一开口问的是:“你和我大伯母有了些什么没有?”
阮舒比较在意方才王毓芬刻意且多次提及林妙芙。
唐显扬不知是被窘到,还是被怼到,脸白了一下,摇摇头:“她确实是挺热情的,主动温jī汤,询问我妙芙的情况。也问起为什么是我送妙芙回来的。”
顿了顿,他终是有点没忍住语气:“舒,我还没傻到会把我和妙芙的意外给你大伯母听。”
阮舒自然知道唐显扬没这么傻,何况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只是担心唐显扬被套了话或者露了马脚而不自知。
原本她打算让唐显扬详细地复述一遍他与王毓芬的接触,眼下见他的表情和口吻皆不太好,她略一忖,还是咽回了话,清清淡淡地问:“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妙芙她的肚子一直不舒服,担心出问题,所以在医院多观察了些时间。”唐显扬的声音闷闷的,“我打你电话,你关机了。”
阮舒没做回应,表情亦看不出喜怒。
唐显扬自口袋里掏出先前被她还回来的戒指,抓起她的手。
阮舒没做反抗,任由他为她重新戴上戒指。
“舒,我们俩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多少年了,我对你的感情是怎样的,你很清楚。”唐显扬的双手按在她的两肩上,表情认真而诚恳地对她解释并道歉,“妙芙是你的妹妹,一直以来也是我的妹妹。我那天晚上真的是因为发烧,神志不清,所以所以才把她当成了你”
讲及此处,唐显扬的脸sè略微有点晦暗,仔仔细细地打量阮舒的表情依旧无虞,他稍稍松了口气。
“显扬,”缄默许久的阮舒终于开了口,略略低头,转了转有点松的戒指,缓缓问,“你忍得很辛苦,对吗?”
“不是!没有!”唐显扬矢口否认,随即对上阮舒洞悉的目光,他只得颇为窘迫地点头,“是是有一点。”
“但其实也没那么辛苦。我们男人有我们男人的解决办法。”他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好像生怕伤害到她似的。
阮舒蓦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唐显扬。
突如其来的主动和热情,令唐显扬愣怔了一下,正当他打算回抱住阮舒时,她轻柔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显扬,你不用再忍。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辈子。这样下去,不是你忍出病。就是像现在这样,我得面对你的出轨。所以,我们分手吧。你应该去找一个正常的女人和你过日子。”
“你怎么不是正常的女人?你只是有心理障碍!”唐显扬驳回阮舒,“你不是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吗?会好的!总会好的!这一次是我不对,我一定能控制好我自己!不会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显扬”阮舒闭了闭眼。除去他和林妙芙上床这件事,唐显扬对她有多包容,她十分清楚。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是,两个人的感情。不是靠感动就可以永远维持下去的。
阮舒松开了唐显扬,神sè显得颇为疲倦,动了动chún瓣:“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而我”
“不要再了。我是不会和你分手的。”唐显扬紧紧地握住阮舒的手,迅速地转移话题,“后天和我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阮舒抿抿chún:“显扬,你父母也不喜欢我。书香门第,最不喜欢我这种声名狼籍的坏女人了。”
唐显扬沉默。
阮舒紧接着再了句狠话:“你清楚我的情况。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邦到我的丈夫。显扬,你能邦到我什么?”
唐显扬的表情瞬间难堪,少顷。生出一丝不解:“舒,不去争公司,不行吗?嫁给我,过稳稳顺顺的日子,不好吗?”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阮舒捋开唐显扬的手,面sè冷然,“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要我为男人洗手做羹汤,不可能。”
“显扬,回去吧。再好好想清楚。我累了,先进去了。”
阮舒没再去看唐显扬的神情,果决地转身就走。
进门时,发现王毓芬竟然还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不明意味地打量刚进门的她。阮舒不欲探究,对王毓芬淡笑:“大伯母晚安。”
然后她顺手端走了先前被唐显扬搁在桌上的那碗jī汤,在王毓芬的目送中上楼。
上楼后,阮舒招呼不打一声。径直拧开林妙芙的房门。
“姐夫!”见是阮舒,林妙芙chún边的笑容僵住,瞬间转为羞愧和畏缩:“姐”
阮舒眯了眯眼,走过去把jī汤撂下在她的床头柜上,不冷不热地:“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好好在家养着。我会交待庆嫂给你炖补品。”
“姐你和姐夫和好吧不要因为我吵架”林妙芙的眼里蓄满泪水。
“我没有和他吵架。”阮舒轻轻地笑,“我只是和他分手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乌乌的瞳眸注视着林妙芙:“就算我和他分手,你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林妙芙水光涟涟的眸子应声起了波澜,脸sè微白,语声幽幽地:“可他本来就该是我的未婚夫。是你抢走他。姐,我知道,你早就想和他分手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和理由。所以我给你制造机会,制造理由。”
已开门准备出去的阮舒闻言滞了滞身形。
林妙芙尚在控诉:“姐,你就是这种女人。所有人对你来只有利用关系,没有所谓的感情。”
阮舒没有回应,继续步伐,干脆利落地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脱外套的时候,阮舒才发现手上的戒指还戴着,忘记还给唐显扬了。
这枚戒指还是大毕业的那一年,唐显扬向她求婚时送给她的。
十分简单的素戒。他一枚,她一枚。
两人所谓的未婚夫妻关系,也仅仅只是这样私自确定下来的,并没有摆订婚宴。因为唐显扬的父母从来就没有同意过他们俩在一起。
而她对唐显扬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75、嗯,就是你
提及陈年往事,两人之间的气氛在所难免陷入一时的冰凌。
庄荒年眉头再一皱:“小欣,我体谅你现在是因为显扬的死,一时之间心绪难平,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胡思乱想,否则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认完显扬的尸体,你就先从警察局出来。回去好好呆着,继续陪你姑姑和叔叔,照顾毛豆。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显扬的死究竟怎么回事儿,我会想办法搞清楚。你全部不要管。”
“呵”隋欣却是轻哂,“‘全部不要管’?任凭你糊弄我,是吗?”
下一瞬,她几近崩溃地嚎啕大哭:“显扬死了!他已经死了!搞清楚又有什么用?!他能死而复生吗?!能吗?!”
“小欣,你先”
“是我不对我都已经答应他要离开江城了,为什么又反悔我为什么要反悔我为什么要回头来找你?为什么”顿了顿,隋欣的嗓音陡然再高,“我不该再来找你的!庄荒年,你赔我显扬!你赔给我!”
自知此时安慰任何话,她大概都听不进去。庄荒年暂且未再徒劳解释,任凭她发泄。
顷刻,待察觉她的啜泣弱下去,庄荒年才又出声,颇为语重心长:“小欣,从你一出生,我便将你视作亲生女儿一般。我待你如何。你该清楚。”
“这些年我对你的姑姑和叔叔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隋家能帮的尽量帮,真的单单因为我当年和你父亲一起做的事被你们当作威胁我的把柄攥在手里吗?”
庄荒年笑了一笑:“他们三个不懂,所以变本加厉,越来越肆无忌惮。但你一直置身事外,不就因为,你是心里最明白、最通透的那一个?”
“我明白什么我通透什么”隋欣丢了灵魂似的,喃喃。
沉湎一瞬往事,庄荒年轻轻喟叹,慈声:“小欣,不要让我担心,不要让你姑姑和叔叔担心,更不要让你爸在天上也不安生,再想想毛豆还在家里等你。”
最后一句,令隋欣倏尔意识到什么,立时从恍恍惚惚中回神。身体微微一僵。
庄荒年的话在继续:“照我刚刚的,别在警察局呆太久,认完尸体就回去。我下午抽空去找你。我们当面再聊一聊。”
隋欣安静一秒,眸底翻滚着情绪。双拳紧握着,应下:“好。我回去”
即便如此,庄荒年依旧不放心。
眉头凝着,他转回身朝餐厅的方向看。愠怒地咬紧齿关,两侧的面颊因此而往里凹陷出两个浅窝。
餐桌上,阮舒挂断褚翘的电话,抬眸便看庄爻:“博物馆里的那具焦尸”
她终归还是逃避不了。必须要正视自己的负罪感
庄爻瞥了一眼“梁道森”。
“梁道森”依旧专心致志地吃着东西。没有要开金口的意思。
庄爻便看回阮舒,自行解答:“嗯,是吕品弄来的人。”
他多少能猜到她的心理,安抚:“姐,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弱点,利益给得准,即便是命,也有人会卖。你情我愿的交易。姐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随即,也算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稍微解释几句昨夜纵火案的成功实施。
“博物馆并不好潜入。所以我们的人是白天的时候作为参观者进去的,身上带着摄像仪,勘察了馆内各个摄像头的位置,由我在外面尝试a控画面。晚上闭馆时,我们的人没出来,直接藏在馆内,时间一到,就动手了。”
阮舒略略颔首。
庄荒年在这时回来了。
回来后也没坐下继续进食,躬着腰背双手作揖,便向阮舒道别:“抱歉。姑姑,荒年还是没有办法陪姑姑吃午餐了。”
“怎么了?”阮舒就着情境客套一问。
“是博物馆那边琐碎的事情太多,荒年还是过去陪大家一起吃盒饭,还能边做事。节省时间。”庄荒年一阵感喟。
“噢,那就辛苦二侄子了。”阮舒没什么阻拦他的理由,也并不想阻拦。
庄荒年道歉:“荒年昨天在宅里没办完的事,只能改天继续了。姑姑一定要记得自己现在是孕妇,凡事不能任性。”
“还有明天姑姑第一回主持祭祖事宜,很多规矩可能不懂,下午族里会派人来帮姑姑的。”
“行了,我晓得了。”阮舒有点受不了他假惺惺的啰嗦。挥挥手,“二侄子赶紧去忙吧。”
最后庄荒年点了梁道森的名:“阿森,照看好姑姑。”
“梁道森”从座位里站起来应:“我知道的,庄二叔。”
目送庄荒年的身影。阮舒修眉微锁:“不知道隋欣去了警察局之后,有没有联系过他”
思绪一敛,她正琢磨着问问闻野的意见,接下来是不是该主动出击找隋欣。
她搁在桌面上的手机于此时倏尔震动。
进来的是一条短信。
点开内容后。阮舒立时轻狭凤眸。
结束和阮舒的通话后,褚翘准备回自己小组所在的办公室。
途径某一会议室时,里头正挨挨挤挤的全是人,并因为空间不足。外头的这过道上,也站了好几个警员同事。
尤其女警员,不断地问男警员借过,统一战线皆在努力地将男同事往后方推,她们自己则竭尽所能地往会议室里头探身探头。
由此引发了不少人的不满。
几个女警员低声道歉,未再挪动,保持住目前的良好秩序。
然后小有兴奋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怎么这么突然?没两天就要过年了,却给我们找来心理专家上课?而且是这么年轻的帅哥?”
“是啊是啊。”另外一人附和着,语气惋惜的玩笑,“早几个月来不行么?我现在都结婚了。”
“结婚不还能离么?哈哈哈~”
“去去去~专心听课~头儿是提供给我们习的机会,不是让我们来看男人犯花痴的~”
“欸,不过,这上面展示的是什么机器?”
“你来之前没看通知吗?测谎仪,新研究出的测谎仪~”
“”
褚翘撇撇嘴,加快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慢了下来的脚步。
她发誓,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愿意走这条道!
她也发誓,她已经在心里和自己好,绝对目不斜视!
然,会议室靠近走道的那面墙偏偏是玻璃。在她视线的宽度之内,且,偏偏,卷帘窗全是收起的。她想看不到都难。
遂,站在演示台上那道挺拔身影,qiáng行进入了她的眼角余光。
她边走着,眼珠子便不自觉地飞快瞄过去一下。
又走着。眼珠子在飞快地瞄过去一下。
旁观的人太多,一颗颗人头七挡八挡的,将某专家的身影切割掉,并看不齐全
终于,行至会议室的前门时,总算留有一道细长的缝出来。
褚翘停住脚步,偏头往里瞧。
某专家的背脊挺得笔直,鼻骨亦挺直。鼻梁上一如既往架着黑边眼镜。
瞧得她嗯赏心悦目。
她再发誓,她其实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的,但
她舍不得
舍不得屏蔽某专家的嗓音,在通过话筒的扩散,相较平日,变得愈发低醇,如同悠扬的提琴演奏。
凝了凝神,她仔细听他讲话的内容。
飄进她鼓膜里的,正是一句:“那就麻烦门口的那位女警官,上台来帮忙做个演示。”
欸?门口?女同事?做演示?
谁啊?被专家亲口点名,会不会忒幸运了些?
褚翘继凝神之后再凝睛,左右张望着试图寻找那位幸运儿。
却发现,身周人的目光皆汇集到她,尤其几个犯过花痴的女同事们,充满了惊羡。
褚翘懵懵的都瞅她做什么?
还是旁边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褚警官,愣着干什么?喊你上台帮忙呢~还不快去~大家都等着~”
“我?”褚翘指着自己,不可思议。
她视线一转,看回前方。
发现原本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全都侧开身,让开道。
那条细长的缝,已然完全敞开,令她的视线畅通无阻。
而台上,马以正朝向她所在的位置,清清淡淡道:“嗯,是的,就是你。”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礼貌地微微颔首致意:“麻烦这位警官了,请上台来,帮个忙。”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76、红心
镜片后,马以的瞳仁是深邃的黑sè。
他的目光看似清淡无物,褚翘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他、他这又是要干嘛?
她不明白呀!
那天上午他莫名其妙来医院堵她,要求她带他回家去见她父母,半途他讲出那样的话之后,她只想立即消失。
接到求助电话时,她头一回觉得傅三那混小子再也不混了,简直是她的救星!
她正巧就那么找着理由。半路撇下马以,自己匆匆忙忙去接直升机准备飞回江城。
紧接着就是吧,昨天一个上午在警察局,琢磨要趁中午有空,再去趟庄宅找小阮子。结果一出办公室的门,就碰上自己的领导和领导身旁的专家。
真心跟撞鬼似的,她差点以为他从荣城跟她来了江城。
幸好及时发现是她想太多,人家专家是受邀前来给大家讲课的,便是当下这堂课,关于犯罪心理测试技术的。
而因为上一回专家前来时,负责接待的人就是她,这回领导又一次将此光荣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
哪里还能如之前那般兴奋得跑去找小阮子陪她置办新衣裳?反倒是她自己,拒绝和专家单独相处,遂拉来另外一位同事作陪,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昨天。
而其实,她是有点小失落。因为专家又恢复成了那个冰山脸的专家,几乎没和她讲过话,态度比两人睡过一觉之前还要冷淡
不过愣了两秒钟,身周不知谁又推她,待反应过来时。褚翘发现自己已经被搡到众人之前。
会议室里满满当当听课的警员们目光齐刷刷。
比这更大的场面褚翘都见过,没什么可害怕的。
她害怕的是,此时此刻站在台上的专家。
然,切实凝睛之后,褚翘才发现,专家的视线早已从她身、上挪开,兀自和站于他身侧的疑似助手的人在摆弄同在台上的测谎仪,貌似压根没放注意力于她,她上台不上台都无所谓似的。
同样在听课的领导也出声喊话呆站着的褚翘:“小褚啊,你平常不是最热心肠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磨磨唧唧的?大家都等着继续听课,你快上台~”
褚翘定了定神,暗暗深呼吸两口气她在自己瞎纠结什么?!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
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褚翘恢复落落大方,迈上演示台。
测谎仪这东西她当然知道。比较标准的叫法其实应该是“多功能生理扫描记录仪”。它是以生物电子和心理相结合,借助计算机手段完成对人物心理的分析过程,测定的主要是血压、心律、呼吸和皮肤电阻四个方面的人体生理变化。
当然,这种测试并非百分百准确率。在我国只是办案时的辅助工具,测谎结果也仅仅为参考,而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虽然目前为止她自己经手的案子还没有机会和测谎仪合作过,但早年刚毕业出来还是菜鸟警官时。跟着自己的师傅见识过一回犯罪嫌疑人如何在测谎仪之下无所遁形,最终协助警方更快速地抓获凶手。
彼时阮双燕的尸骸案,她专门请了马以来江城,除了想对隋润芝做jīng神病司法鉴定之外。也曾有意向马以请教,是否能够借助测谎仪。因为马以曾经是鲜有的研修过心理同时也受过严格培训的案件测试人员。
这与他个人以前的职业经历有关。是褚翘从海城警察局的那位与马以有过案件合作的师兄那儿打听来的。
据马以在校期间就协助过警方的不少案件,原本可以留校当教授或者进入机关内的相关职务,最后却选择了自己悄无声息地开设私人的心理咨询室。也是最近两三年才渐渐又和警方有所接触。
褚翘其实非常好奇。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言归正传。
现在台上的这一台测谎仪,体积不大,长约二十厘米,宽约十厘米。一边连接着几个类似医院做心电图的感应器,另外一边则连接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褚翘到椅子里落座。
助手前来将导线接上褚翘的手指、手腕和腹部,导线的另外一端连接测谎仪。
褚翘突然错觉自己是待审的犯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qiáng烈。尤其当助手让开之后,她直接面对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的马以,心跳霎时加速。
原本静坐着不知在做何a作的马以在这时忽然掀眼皮,不明意味地觑她一下。
未及她琢磨这“不明意味”究竟是什么意味儿,便听台下有认识她的同事狐疑出声:“小褚,测试还没开始,你怎么就紧张了?”
褚翘这才发现,自己的四项生理变化数据此时通过墙上的画面展示出来给大家了。
当然,那些数据不是以直接的数字显示。而是波谱。虽然非专业人士做不了整体的分析和判断,但起伏度就摆在那儿,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
褚翘:“”
她、她、她、她、她!她为什么要落落大方地上台来?
现在完全骑虎难下了!
内心是极度崩溃的,面上是无比镇定的。她镇定自若地笑着回答台下的问题:“我这是紧张啊?那挺准的啊。我手里头的博物馆失火案可是连市长和省委书记都在关注的,完全焦虑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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