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粽子就是尸体的别称呗,也有叫咸鱼的。还有根据尸体的不同类别,细分叫法呢。反正一大批的稀奇古怪的叫法。我这都是因为好奇你们庄家的事儿,来的皮毛罢了。”
“你等等!”阮舒忽地道,脑子里似被开启某种灵光,飞快地tiáo出唐显扬拍下来的那些日记本里的内容,一张张地找过去。
顷刻,她停住。
所停住的那些页面,全是她昨晚通宵达旦阅读日记本里的内容时,遇到的看不懂的内容。
上面就有不少类似“粽子”这样明明十分常见,但在日记本里和其他词语组合在一起,像是变了意思,叫人一头雾水。另外也有很多诸如“支锅下湖”平日不常见的词,就更叫人不明所以了。
她其实猜到,可能是盗墓圈子里的黑话。当昨晚时间紧迫,她将那些东西暂且留在一边尚未解读,着重先找寻了和庄荒年密切相关的倒卖文物的内容。
现在经由褚翘这么一提醒,阮舒翻回去,双眸盯着某张照片里出现的“腌咸鱼”三个字,怔怔道:“翘翘,庄荒年真的有可能知道怎么制作干尸”
脑袋炸了。
可她还是觉得非常荒谬,甚至天方夜谭。
她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啊?这明明是个现代社会,怎么又是盗墓又是干尸的?这些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吗?
褚翘那边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也炸了,兴奋地炸了:“什么什么?小阮子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快和我!”
阮舒哑然,自己根本都还没理顺思绪。
如果现在出来的这具干尸真是庄荒年杀人之后做的么?还是他从别处弄来的尸体?尸体的主人又会是谁?
她是不是得跟隋欣讨论一下这事儿?毕竟这日记本的主人是隋欣她父亲
褚翘那边却是在这时收到局里其他同事汇报过来的事情,马上转给阮舒:“小阮子,你确定你给我的文物清单是正确的?”
阮舒从干尸里回神:“怎么?出什么问题了?”
褚翘狐疑:“没有找出重叠的文物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79、把这些箱子都打开!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隋欣这好像并不是才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和庄荒年有关,否则也不会一提“不知名的尸体”,隋欣就马上怀疑是隋父。..
既如此,再大的利益能抵得过杀父之仇?隋欣怎么能够做到二十多年来维持隋家和庄荒年的关系?
所以不止盗墓一事,隋父的死,亦是隋家制衡住庄荒年的把柄?
利用父亲的死去交易,隋欣为人子女。会不会太过分了?
“隋欣?”阮舒颦眉唤她。
隋欣在这数秒的沉默之后,直接回避了上述问题,恳求道:“我想见我父亲。阮小姐,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阮舒顿住。
这不是在为难她,这是又要麻烦褚翘
然,这个案子,众多关节点全在隋欣,即便隋欣没有明确,也看得出来,现在只能满足隋欣的要求,才更有可能撬开她的嘴。
轻喟着,阮舒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先问问褚警官的意思。”
对于隋欣来讲,这和答应无异,哭着表达感激:“谢谢,谢谢你们”
阮舒没法出门,今天一整天来来回回的就是一会儿和这个人通电话、一会儿和那个人通电话。
褚翘再次接到她的来电时,本也正准备打给她的。
“小阮子,你提供的那张清单上的文物。在博物馆这里好像确实找不到。现在还没找完就是了,但情况不容乐观啊。”
她也跟着她一般着急。毕竟她现在心里头已然非常清楚,要找的这些文物,应该全是赃物。
阮舒默了默,也只能:“我等下再琢磨琢磨。”
博物馆的路断了,隋欣也不清楚
得和闻野、庄爻再共同探讨探讨了
敛回心神,阮舒和她商量隋欣的事“干尸现在还在博物馆?”
“是啊,不是文物?所以暂时没敢乱动,谁晓得一会儿会不会破坏什么?我们的法医可不想平白无故担罪名。就等着研究员过来,将干尸打包带走回去他们的研究所。”
褚翘的语气在所难免地挟裹了冷嘲热讽,转瞬敏锐而饱含期待地问:“你是不是有新发现?”
马以原本正在观赏博物馆内得到成功抢救的文物。
忽地便听闻褚翘兴奋而惊喜的高声表白:“我真是爱死你了!给你一个超级大么么哒!”
马以挑眉,转回身,看到褚翘刚收着手机,正向其他警员交待任务。
她的后方是大火烧过之后的漆黑和狼藉。
而她整个人神采飞扬。
隋欣就这么暂时交由褚翘了去处理干尸案了。
阮舒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日记本里的文字,又陷入找不到赃物的困境之中。
往后仰头。看着顶上的天花板,她颇为沮丧。
或许,庄荒年真的非常厉害,手里的路子多。文物挖得也好,所以每一件都不是废品,全都倒卖出去了,没有滞留物
是这样么
阮舒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遮在自己的眼睛上。
转瞬新的念头又浮出:不,不对,以庄荒年这样的文物爱好者,挖到的那些文物里。肯定有他自己喜欢舍不得卖出去的。
嗯,对,是的,就算其他的确实都卖了,也应该还有他的心头好留下来做私人收藏了!
阮舒从大班椅里坐直身体。
如果是私人收藏,又没收藏在博物馆里,难道是放在他自己的家里每天晚上看着入眠用的?
要搜他的家么?
貌似非常困难
“大小姐。”荣一叩了叩书房的门,走了进来。汇报道,“设计师将大小姐明天祭祖仪式上要穿的衣服送来了,需要大小姐去试一试,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能抓紧时间再修改。”
“好。”阮舒站起,暂且锁掉电脑。
权当休息一会儿,放松放松脑子吧,干干坐在书房里闷着,也不会有新思路
庄重的黑sè加古典质朴的银丝钩边,庄家比较崇尚的总是这两种颜sè的搭配,特别体现在大型仪式上。
这回的衣服和早前她在冠姓礼上所穿的款式差不多。最大的区别在于彼时秋末即将入冬,此时正逢隆冬盛寒。
试穿的结果非常合身,除了领口阮舒认为需要再稍微收一收之外。没有其他意见了。
送走设计师,仆人按点送上阮舒需要食用的补品。
阮舒没忘记自己的孕妇身份,未拒绝。
中午午餐时的暖阳高照不知何时已然不见,天空重新yīn沉下来。
如果没记错。天气预报告知的貌似是,晚上又将下雪。
她望向落地窗外,有点想念庄爻之前给她堆过的三个雪人。
话不知道庄爻和闻野为明天的计划准备得怎样了。
再等一等,到庄宅里晚饭的点儿,两人就该回来了。
她如今怀了个假孕,就真成坐牢了,被庄荒年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看守住。
所幸,挨过今晚。明天祭祖仪式,一切就跟着结束了。
抓紧速度把补品吃完,阮舒准备回她自己的三楼书房里去继续伤脑筋。
走过厅堂的时候,正听到管家在嚷嚷:“完了完了。你搭上这条命都赔不起了!”
一名仆人跪在地上求救:“我不是故意的,管事儿的你帮帮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管家叹气:“谁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疯了才会去故意摔烂古董。但我能帮你什么?确实被你唉你自求多福吧”
仆人顿时哭得撕心裂肺,抓住管家的腿不让他走。
阮舒蹙眉。拐弯,绕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姑nǎinǎi~”几位在场的仆人悉数恭敬问候。
跪在地上的那名仆人如见救命稻草,身子一低,额头便重重地磕到地上:“姑nǎinǎi请宽宏大量饶了我吧!这真的是要我们全家人的命了!”
阮舒转眸看管家。用眼神询问。
管家会意,连忙为她解释:“姑nǎinǎi,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她下手没轻重,刚刚在这里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古董瓷盘撞碎了。”
边着,管家的手朝旁一指。
入目的是原本已打包装箱的瓷盘,确实如管家所言碎裂了。
跪在地上的仆人哭喊:“我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古董。平时这里明明是没有东西,古董也都陈列在展示柜,我不知道怎么原来就在这里头。”
经提醒,阮舒的目光朝展示柜的区域瞥了瞥,倒是也有所疑虑:“庄荒年昨天不是担心红外线对我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所以把古董全都收走先放去博物馆么(第572章)?”
“是的,姑nǎinǎi。”管家回道,“确实如此。所以才打包装箱了放在那个角落里。”
“庄二爷本来昨天离开走的时候等今天就tiáo几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过来搬运。可夜里博物馆不是火灾?事情就给耽搁了。”
话至此,管家口吻庆幸:“亏得昨天没来得及运去博物馆,否则可能连这一批都得遭殃在大火里。”
看着那些古董,阮舒脑子里蓦然划过一个似有若无的猜测。
压着心绪,她暂且耐着性子问:“陈列在宅子里的这批古董,每年都会换新么?”
当初第一次来庄宅。柜台展示的古董就吸引了她的眼球,乍然之下让她错觉身处博物馆(第435章)。
不过她对古董又不感兴趣,这片区域也极少绕过来,所以未曾仔细注意过究竟都摆放了哪些东西。
管家回道:“回姑nǎinǎi。没有每年换新,宅内的仆人也没有权利管这片展示柜。”
“我印象里,老董事长在世的时候,这批古董就在了。经常是庄二爷来的时候。仆人才会在他的指挥下过来这边擦擦玻璃扫扫地。”
所谓“老董事长”,指的自然是庄满仓。
而在管家的这番话落之后,阮舒脑子里的那个猜测越来越浓烈。
凤眸紧紧盯片刻这批古董,她走上前一步,再转回身看荣一:“来把这些箱子都打开!”
博物馆一隅。
庄荒年收到来自手下的汇报。
他们不仅把隋欣所乘的警车跟丢了,而且隋欣和毛豆至今没有再回去。
没有再回去
这意味着什么?
庄荒年双手负于背后,抬头看天空。
太阳没了,又yīn天了。
天快黑了。雪,也要来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80、只是“恰恰”么……?
定定凝望片刻,庄荒年垂回首,尝试用手机拨打隋欣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庄荒年挂断。
等候约莫五分钟,庄荒年第二次拨打隋欣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庄荒年挂断。
又等候约莫五分钟,庄荒年第三次拨打隋欣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听筒里,机械的女声久久地回响。
庄荒年收起手机。
无疑,他已经被隋欣拉黑了。
拉黑
庄荒年沉默地站着。
沉吟须臾,他拨通隋润菡的号码。
原本已经打包装箱的古董全部被摆回到展示柜里。
粗略统计。大概六十多件。
大小不一,总类各异。
陶瓷,金银铜玉石,织绣,书画,雕塑,文献刻本,等等。
就好像每一个品种,都撷取了最宝贝的一样珍藏起来,不与外人道也。
这里的展示柜虽然和博物馆里的一模一样,但并没有如博物馆里那般的标示牌,遂之于阮舒这样的门外汉而言,除了根据常识认得它们各自的外形,其余的一概不懂。
不懂他们的名称,所以无法对应那份赃物清单。
或许只有庄荒年才能够准确无误地叫出它们的名字。
她想不到从哪能找来考古专家为她辨认这些器物。
然,阮舒有第六感。
前所未有的qiáng烈的第六感,令她这种摸瞎的状况下,莫名其妙地无比确信,此时此刻陈列在她面前的这些东西,她不敢全部,但必然包含有庄荒年和隋欣的父亲一起盗墓时的战利品。
除了第六感,还有什么?
阮舒的视线扫射着展示柜里的全部物件,脑子里有什么模模糊糊的疑似记忆又疑似灵光的东西零零散散地漂浮。
“大小姐”
“等等!”
阮舒打断荣一对她思绪的sāo扰,牙齿轻轻咬着手指甲。
两秒后,霍地,她扭头往三楼跑。
荣一见状,愣了一愣,即刻追在阮舒身后,焦虑得不行:“大小姐!您慢点!有什么事着急得非得用跑的?您顾着点肚子里的小少爷!不要摔倒了!”
结束完通话,庄荒年又一次抬头看天。
冬日的天sè总是黑得比较早,更遑论今次太阳早已躲了起来。
转身,他往博物馆里回走。
没几步迎面便碰上博物馆的一名工作人员:“馆长,原来您在这儿啊,警察又有事在找您了。”
“好。谢谢。”庄荒年不疾不徐。
工作人员倒是欲言又止,颇为心疼他:“辛苦馆长您了。本来失火就够您忧心的了,警察办案又总是得找您,我们其他人除了一开始被警察叫去一一做了笔录,后面也根本什么忙都邦不上您,无法为您分忧解劳。”
庄荒年笑得平易近人:“你们已经在为我分忧解劳了。”
“庄馆长。”
听闻叫唤,庄荒年应声转头,看到褚翘。
他始终不曾忘记,这个姓褚的女警官,和住在庄宅里的那一位关系非常不错。
褚翘走到庄荒年跟前。
庄荒年含着笑意略略颔首:“褚警官,听你又找我?是博物馆里又有何新发现?”
褚翘笑眯眯:“我也希望能再从博物馆里找到第三具尸体,案情就更有趣了,庄馆长您觉得呢?”
罢,不等庄荒年反应,褚翘自行揭过玩笑,正sè道:“是这样的,庄馆长,这里设立的是为了方便我们警方做笔录的临时审讯室。关于庄馆长您私藏干尸一事,恐怕需要庄馆长跟着我们同事走一趟警察局。”
“一定要现在么?”庄荒年微微皱一下眉,“褚警官,博物馆内的文物还没整理好。而且,一会儿研究员不是要过来看干尸?”
“不是有其他人都在做?庄馆长难道还不放心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人?至于干尸,研究员什么时候能到,什么时候带走干尸,和庄馆长貌似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吧?我们会妥善保护好干尸的,直到研究员前来。”
庄荒年听言默了默,问:“是否会将我扣押?”
“这个”褚翘拖一下尾音,“或许吧。我目前也无法保证。一会儿您跟着我的同事走,到了警局自有其他人接待您。”
庄荒年稍稍一顿。凝眉沉吟两秒,道:“褚警官稍等,我想联系我的律师。”
“嗯,可以的,”褚翘点头,“庄馆长请便。”
阮舒冲上三楼的书房,取过她专门打印出来的那一叠隋父的日记。
她快速地搜寻。将其中的几页抽出后,带着它们又要往楼下冲。
荣一拼死拦住她:“大小姐!不要再用跑的了!您忘记您现在是个孕妇吗?您怎么可以把小少爷的存在忽略?!”
阮舒:“”
他看上去非常生气,两只大得似铜铃般的眼珠子紧张兮兮地盯着她的小腹处。
他自打跟在她身边之后,虽带了假发,在外形上稍做了修饰,但眼皮上的那道刀疤是无论如何都去不掉的。
而中午开始,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眼罩。将刀疤遮盖住了,所以眼下他的造型就是一独眼龙,或者更准确点可形容为独眼龙。
一个下午在忙,都没空理会他,现在阮舒才记起来问:“你干嘛把自己整成这样?”
荣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眼罩:“大小姐,您昨天在饭桌上不是和庄二爷过,女人怀孕期间看到的人的样貌。是会影响孩子的长相的(第572章)?”
“我长得太凶恶了。但我又不能不跟在大小姐身边伺候,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大小姐您邦忙瞅瞅,我这样还可以么?如果还是模样太坏,我考虑买个好看点的面具。”
“”阮舒的额角顿时下来三条黑线,扼杀他买面具的打算,连连点头,“行的,这样当个杰克船长很帅气,非常完美,不要再换造型了。”
荣一歪着脑袋,黑人问号:“大小姐,杰克船长是谁?”
“像你一样的帅哥。”阮舒拍拍他的肩,掠过他继续自己的步伐。
回到一楼的展示柜前面。阮舒边翻阅着手中打印出来的日记本照片,边用目光不停地扫视那些古董。
不多时,她停住,抽出一页,细读。
内容依旧是隋父在清点某一次盗墓所得的文物,其中有一样,某个朝代某个皇帝的陪葬品里的一只杯盏,他貌似特别喜欢,所以相较于其他物件,多了几句关于描述,对杯盏的外形予以赞美。
阮舒抬眸,在展示柜的众多文物中,捕捉到了符合描述的那只杯盏。
心头一凝,她继续翻阅日记本照片。
往后再找出了三样对应物品,皆和杯盏的情况类似,恰恰是隋父偏好的物品,所以被隋父专门挑出来细。
至此,阮舒打住,未再继续翻阅。
因为,已足够证明,她方才的第六感。完全没有错。能够指认庄荒年盗墓罪行的赃物,就在面前,就明晃晃地陈列在庄宅之中,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而无人知晓。
不得不,庄荒年的胆子非常大。
他这是认为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还是,他内心深处早已觊觎庄家家主之位。将庄宅当作是他自己的地盘,将这些古董文物统统搬来,暗地里宣示在此的占有,以激励他自己夺取庄家主权的野心?
不过,现在赃物的找到,她高兴归高兴,也就那么回事了。更令她在意的是
阮舒垂眸,盯着手中的日记本图片,再抬眸,凝定那些文物。
为什么,庄荒年私藏起来的东西,全部“恰恰”是隋父偏好的物品。
真的,只是“恰恰”么?
恰恰隋父偏好的,就是庄荒年偏好的?
阮舒的脑子纷繁复杂闪过众多零散的东西。
一会儿是隋父在日记本的言语间体现出的和庄荒年兴趣相投、默契搭档及日渐深厚的感情。
一会儿是隋欣对于隋父之死的奇怪态度。
一会儿是庄荒年竭尽所能地总是护着隋家。
一会儿是她曾经对庄荒年打光棍的质疑和打趣。及彼时庄荒年给予她的回答。
一会儿是庄荒年将隋父的尸体制作成不腐不朽的木乃伊藏在他的博物馆里。
一会儿是庄荒年私藏未卖的违法文物,皆为隋父之所喜。
“”
阮舒有点乱了。
因为她突然冒出一个可笑的猜测庄荒年和隋欣的父亲该不会
可,隋父不是娶妻生子了?且,庄荒年不是天阉么?
转念思及,现在社会里多的是双性恋,同时也有很多同性恋碍于社会压力或者传宗接代的家庭压力而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
至于庄荒年的天阉,只是使庄荒年丧失和人正常姓交的能力。又不是丧失爱人的能力?何况,丧失的是和女人的姓交的能力,没男人也不行。
再者,或许他们是柏拉图式的纯jīng神交流,不一定非要有身体与身体之间的沟通?
思绪及时戛然,阮舒清醒过来,直皱眉她都在瞎猜些什么有的没的
那些细枝末节根本不重要。更不关她的事。
只有一个问题需要向隋欣求证!
隋欣隋欣
阮舒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道隋欣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博物馆里顺利见到那具干尸了
正忖着,庄爻的声音忽地传出:“姐。”
阮舒应声转过身。
除了庄爻,还有“梁道森”。
庄爻是光明正大出门的,所以一副刚从外面玩完回来的样子。
“梁道森”则不同,他今日在庄家仆人眼中,是处于有点小感冒的状态,所以中午午饭结束后就回房间去焐在被子里休息。
阮舒不知闻野是如何办到的。但他不愧是易装高手,此时呈现的“梁道森”的状态,还真有刚睡醒略微疲倦的tiáotiáo。
原本“梁道森”是顺应情境要朝她走过来的。
荣一却是眼疾手快地挡到两人之间,将阮舒紧张地护住,提醒“梁道森”道:“你是感冒的人,应该戴口罩,还有,不能靠近大小姐,小心把感冒病毒传染给大小姐。一会儿晚饭,你也不能和大小姐同桌。大小姐现在是孕妇,任何细节都必须注意,不能出现半点纰漏。”
“梁道森”的眼神和表情分明挂着这一句话:“这大块头是不是演戏演傻了?”
庄爻倒是觉得荣一的顾虑是对的:“嗯,感冒的话确实该离孕妇远点。细节必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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