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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陆少骢像是受不了汪裳裳似的,俨然哥哥教训妹妹:“吃不下就离席,自己找事儿去!”
汪裳裳愈发委屈了。霍然从座位上站起,大声吼回陆少骢:“你根本一点儿都没把我当成一家人!”
“我都让你帮我看住阿元,你做到了么?怎么就让这只狐狸jīng迷惑了阿元?”汪裳裳抬起手臂。手指直指阮舒,继续质问陆少骢,“你明明是最早知道阿元和这只狐狸jīng结婚,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这几天还让人把我关在家,现在还当着我的面这么顺嘴地喊这只狐狸jīng‘元嫂’‘元嫂’的!你分明存心气我!”
陆少骢满面怒容,马上唤了副桌上的管家,“把表小姐送回去!别让她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扭头他有点抱怨余岚:“我早了,不该让她来!”
“我不走!事情都还没了结!”汪裳裳跺脚。
阮舒迎上汪裳裳的目光,眸子微眯。
久久不表态的陆振华忽然放下了筷子。其实动作不重,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汪裳裳也没了声。
而,恰巧,孟欢在这时掩嘴干呕,一副难受的模样,陆振华的注意力立即被她吸引过去。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01、咸吃萝卜淡操心
“怎样?又不舒服?”
口吻满满关切与担忧。此时的陆振华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紧张怀孕妻子的丈夫。
孟欢刚一摇头,却是再度掩嘴干呕,比方才还要厉害。
陆振华立即让管家去请医生。
一旁的余岚笑笑:“老爷,女人害喜很正常,孟欢确实比一般的孕妇要反应大,但不碍事的,你先让她去休息室缓缓吧,估计是这些jī鸭鱼肉太荤腥太油腻了。”
经提醒,陆振华扫一眼桌上的菜品:“怎么不多做些清淡爽口的?”
负责cào持今日家宴菜品的是三姨太王雪琴,听出陆振华言语中隐含的咎责。从副桌上起身:“老爷,大过年喜庆的日子,谁家不是大鱼大肉?咱们每年不都是这样吃?难道今年要改全素宴么?这都开席有一会儿了,刚刚不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就突然”
最后一句的语气已俨然控制不住委屈和酸溜溜。
陆振华皱眉,微显不悦。
余岚揽话:“行了。雪琴今年是头一回当差,难免有所疏漏。也怪我,没有从旁指点好。让厨房赶紧多添几道清淡的菜。”
转头她看向孟欢:“孟欢,先送你去休息室缓缓,一会儿要是好多了,就再出来和大家凑个热闹。要是懒得再动,就让人把吃食给你送进去,你照着胃口,随便吃点。”
孟欢轻轻点头。
余岚见状正准备喊人陪孟欢去休息室,陆振华却是起身,扶住孟欢:“不用了,我陪她去里头坐会儿。”
余岚稍怔一秒,很快无异议地点头:“好的老爷,外头有我在。”
陆振华就这么携孟欢离席。
副桌上的王雪琴指着满桌子的菜,语气又是毫不遮掩酸溜溜:“瞧瞧,现在除了她肚子里的那团肉,老爷还能看到什么?就盼着她真能再给老陆家添个带把的,否则啊,咱们的气可就白受喽。”
陆少骢往后颠着椅子。侧头看向王雪琴:“雪姨,你刚刚可真有胆,当着我爸的面竟然敢闹委屈,啧啧,也不怕他削你。”
“削我就削我呗。”王雪琴伸出兰花指扶了扶鬓发,不屑地轻哼。“我又没儿子,不需要为儿子挣家业,只需要给自己挣位份。有委屈不闹,难道要忍气吞气什么话都不,最后连个pì点的存在感都没有?”
在孟欢出现之前,这位三姨太王雪琴得陆振华的专宠近十年。若非有她,现在姨太太的数量怕是早已排到七八九。是以,孟欢的出现,直接惹到的人,便也就是王雪琴。
她在陆家指桑骂槐孟欢,并非一天两天的事儿。倚仗的正是曾经的那份专宠,加之她本身就是个有脾气的主儿,大家都习惯。连陆振华都只是无关痛痒地训斥几次罢了,倒助长了她的底气。
陆少骢目露佩服地对王雪琴比划了个大拇指,手动点赞:“雪姨依旧这么有自己的脾性。”
王雪琴的媚眼一瞟:“不过少骢啊,你可得早做打算。从前家里是只有你一个儿子,无论是好是坏,陆家都只会是你的。现在嘛,老爷老来得子,指不准一时高兴,就有什么新想法。”
“况且老爷的身体一直很硬朗,没有任何的大毛病。”
“雪姨书读得不多,但电视剧也看过。历史上那些太、子位坐得过于长久的,往往到最后反而坐不上那边龙椅。”
王雪琴眼一斜。视线从陆少骢身上,落到余岚端庄淡定的脸上:“大姐,你该知道我的立场,我这番话可都是对你和少骢的一片赤诚关心。你是明白人,有些东西肯定不需要我提醒。”
完,不等余岚和陆少骢的回应,王雪琴兀自点到为止地收了话,招呼副桌上与她同桌的几个:“人家怀孕反胃,咱们继续吃咱们的。我还就好这鸭鱼肉,吃不惯那青菜萝卜。”
阮舒和傅令元,应该还能加上个陈青洲,在此期间完全自发隐为局外人。当然。阮舒不晓得他们心底的曲曲绕绕,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和她是一样的。
明明是汪裳裳要和傅令元算情债,账面还没翻开,就被歪楼到陆振华的小老婆争风吃醋,最后又延伸出陆家内部矛盾。
王雪琴既然敢毫不顾忌地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提醒陆少骢和余岚那番话,有两种可能。第一,那个孟欢在陆家是众矢之的,除了陆振华,其余人明里暗里的,都将孟欢当作入侵者,战线一致,也就无所谓藏着掖着话。
第二,王雪琴是故意的,故意在大家面前挑明陆少骢和余岚与孟欢和她肚子里未出生孩子之间存在的矛盾。如果陆少骢和余岚听进去了,正好挑拨关系;如果其他人也听进去,以后但凡孟欢和孩子出事。头号嫌疑犯都会锁定陆少骢和余岚。
反应过来自己竟于不自觉间分析起陆家的内部关系,阮舒戛然止住思绪她今晚还真是无聊得都咸吃萝卜淡cào心。
却听汪裳裳突然在这时哀嚎:“哎呀,我的肚子”
几人下意识地朝她看。正见她一手抓住余岚的手臂,一手捂住她自己的肚子,脸sè有点发白,表情蕴着害怕:“我肚子疼疼”
余岚稍露紧张之sè:“怎么回事?怎么疼法?”
汪裳裳咬chún,吓得快哭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就是突然疼了一下。哎呀,现在又疼了一下。”
因为之前孟欢孕吐不舒服,已经大题小做地让管家去找医生了。余岚连忙陪汪裳裳也一起先去休息室,等一会儿医生来了一块给瞧瞧。
副桌上的王雪琴对着陆振华的那三个女儿感叹:“喏。瞅见了吧,你们是陆家亲生的又怎样?没有一个有地位的母亲,还比不上一个外来的表小姐受待见。”
她放下筷子,站起身,兰花指又一拨鬓发,提点道:“走吧,女儿们,咱们还能事不关己地在这坐着好好吃饭么?两个孕妇都不舒服呢,不情愿也得跟进去,在他们面前晃悠晃悠,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以表示我们的关心,给自己找存在感。”
副桌的人再一走,就只剩主桌上的三个男人,外带阮舒和蓝沁。
蓝沁今天一句话都还没过。作为电视屏幕上受人追捧的明星,在今晚的场合里,就像透明人,阮舒一度忘记她的在场。
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去时,两人有了今晚的第一次对视。蓝沁礼貌地对她微笑一下,扭头便啪嗒地打开打火机,好让身旁的陆少骢低头凑上去点烟。
“你先坐着,我去趟洗手间。”傅令元蓦然叮嘱着起身。
阮舒点头。
陆少骢叼着烟语音含含糊糊地嚷:“阿元哥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表兄弟俩并肩往外走,陆少骢递了根烟给傅令元,傅令元没接:“谢了。不需要。最近在戒。”
陆少骢诧异:“你不是大烟囱么?”
傅令元拍拍陆少骢的肩:“你嫂子不喜欢。”
陆少骢暧昧地笑:“阿元哥你这怎么有往妻奴发展的苗头?”
傅令元但笑不语,算作默认,旋即转了话头问他:“孟欢的孩子你怎么看?”
陆少骢恰好与傅令元同时出口相询:“裳裳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两人皆稍顿,最后陆少骢率先哧声:“雪姨的话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我爸老来又得一子,高兴也是正常的。而且这几年有孟秘书在身边,我爸的心态都被带得年轻了。心情也开朗许多。我妈都挺乐见其成的,我作为儿子难道还那么没眼sè地去管自己的老子要娶几个小老婆?”
“至于孟秘书那孩子”陆少骢并不以为意,“我爸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哪会在继承权上犯糊涂?退一万步,就算他真被孟秘书迷糊涂了,连汉武帝在捧刘弗陵上位前,都权衡过钩弋夫人的隐患,最后立子杀母。”
陆少骢立即又摇了头,纠正自己的话:“比喻不恰当。孟秘书不会是钩弋夫人,那孩子也不可能会成为刘弗陵。因为我妈不是卫皇后,我更不可能是太子刘据。太扯了,哈哈哈哈。”
傅令元揶揄:“你什么时候连深奥的历史故事都能信手拈来了?”
“这不蓝沁最近接了个新戏。就是什么汉武大帝。我陪她对台词,反反复复那么几句话,我不想记住都难。”chā完闲话,陆少骢又转回正事,“不过刚刚倒是叫那陈青洲看去了不少我们家现在的情况。”
“”
宴厅里,傅令元和陆少骢暂且离席后。蓝沁也走出去外面接电话,顿时只剩阮舒和陈青洲。
阮舒其实还是有点饿的,瞅着现在人几乎走光,她便也无需考虑礼貌不礼貌的,重新拿起筷子,夹了点菜,慢条斯理地吃。
旋了旋桌盘,本想夹一道一直以来都离她很远的但卖相看上去十分不错的菜,盘子转到她面前时,陈青洲出声阻了她:“小心有辣椒。”
阮舒凑近仔细盯了几眼,才发现,它本身并非辣菜,但是外沿的摆盘,有切成碎末的小青椒,混了一点到菜里头。
“谢谢陈先生。陈先生很细心。”阮舒浅笑道谢。
“客气。”陈青洲不居功,“并非我细心,只是我对辣椒的存在比较在意。”
阮舒目露微惑。
陈青洲淡笑,解释:“阮小姐一样不是对辣和麻过敏么?很巧。我也是。”
阮舒微怔一下,很快旋开笑容:“看来陈先生和我还真是缘分不浅。”
这时,有人奉余岚之命,来请阮舒。
阮舒并未马上应承:“请问是有什么事?”
“阮小姐,不好意思,我只是负责来请人的,其他情况并不了解。”
“那总得告诉我是要去哪里吧?”阮舒又问。
“夫人在陪裳裳小姐。”
闻言,阮舒大概猜到是为了何事,心里有了数,这才起身:“好。”
“我正好和阮小姐一起去。”陈青洲也起身,“我得去向陆叔和余姨道个别,才好走。”
阮舒便也不推辞与他搭伴。
宴厅门口,赵十三和九思及荣一都在。见阮舒出来,九思立即随行。荣一亦是立即跟随陈青洲。阮舒瞥一眼赵十三离开的方向,估计他应该是去通知傅令元。
走进汪裳裳所在的休息室时,汪裳裳正靠坐在沙发,伏在余岚的肩头的嘤嘤哭泣。
显然未料到陈青洲也来了,余岚微讶。
陈青洲稍躬身,道:“余姨,我是来道别的。”
余岚先将汪裳裳揽开了,从沙发起身,走过来:“不好意思啊,今天本来是邀请你过来,一家人一起吃饭的。结果接二连三地出意外,招待不周。”
“您都是一家人,哪还有什么招呼不招呼的?”
余岚以为他接下来该要走了,结果他的是:“就是陆叔那儿,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所以来麻烦您,能不能让人去探一探。”
“没关系的。不必在意这些礼节。你有急事的话,先去忙吧,我帮你转话就行。”余岚建议。
赶人的暗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陈青洲却似没听出来,淡淡一笑:“无碍,不是太着急。我等一会儿。”
旋即,他似才看到汪裳裳,状似关怀地询问:“裳裳没事吧?看过医生了么?医生怎么?”
汪裳裳自认为和陈青洲根本没有过交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一时没吭气。
“她没事的。青洲你有心了。”余岚替汪裳裳回答,继而道:“我现在就让人去老爷那儿看看情况。你先去休息室坐会儿。”
不等陈青洲反应,她立马唤手底下的人,“快给陈少爷去,带他去给他准备的休息室。”
陈青洲未再开口,这才看回阮舒:“阮小姐,我先失陪。”
阮舒微微颔首:“陈先生再见。”
走出房间。跟随带路的人前往他的休息室之前,陈青洲瞥一眼守在外面的九思,把荣一留了下来和九思一起。
*
房间里,余岚对阮舒指了指沙发椅:“阮小姐请坐。”
阮舒站着没动,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陆夫人,能否先告知,是什么需要特意把我找来面谈?”
“你别再给我装傻!”汪裳裳忿然chā话,“找你单独面谈是给你脸!识相的话就应该赶紧自己离开阿元!”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03、
汪裳裳不禁一个瑟缩。
“阿元,你来得正好。裳裳如今怀孕,你总得对她有个法。”余岚略皱眉,看起来似乎很伤脑筋的样子。
傅令元斜斜地扬起一边的chún角:“舅妈,你坐着,在一旁等会儿。我保证,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会有一个了结。我也很想尽快解决。”
“否则我现在已经是个有妇之夫,再被这样三天两头地闹,着实很困扰。”他瞥了眼阮舒。
阮舒耸搭着眼皮,根本没正眼瞧他,也不知是否有听进去话。
余岚却是听出点味儿。
陆少骢单肩斜倚在门边,和余岚状似无意地对视一眼。
余岚暂且不再动静。
三姨太王雪琴带着陆家的那三个女儿,从孟欢处过来到这边溜达,一见里头貌似马上有好戏要上演,立刻在门口驻足,扭头吩咐手底下的人:“去,给我拎包瓜子过来。”
傅令元大步迈到沙发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汪裳裳:“你怀孕了?”
汪裳裳一愣,点头。随即琢磨过来他这句话可能是在质疑真假,连忙道:“我没骗你,我真的怀孕了。你不信可以把医生找来问。”
傅令元勾勾chún:“我相信你是真的怀孕了。”
汪裳裳刚松一口气,便听傅令元又问:“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再度一愣,仰头看着他,眼泪涌现:“你怀疑孩子不是你的?”
傅令元chún际一挑:“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汪裳裳抓住傅令元的衣袖,“你以为我是拿别人的孩子来骗你?”
傅令元顿一秒,问:“你先一,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孩子怎么来的,你不是很清楚么?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们”
“具体一点。我怎么上的你的床?”傅令元的眸子黑沉沉地盯着她,无形中有种压迫感。
汪裳裳向余岚投去求助的目光。余岚好像并没有要在这个时候chā话打断他们的意思。她稳了稳心绪,反问傅令元:“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你一个男人怎么上的女人的床?”
傅令元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上的你的床,想让你告诉我。”
汪裳裳手指轻颤,摸了摸肚子,稍微有了底气,才道:“那天那天晚上我去你住的酒店找你,我们在你的房间里一起吃饭。后来你喝了点酒。你吻了我,你问我可不可以。我我怎么可能拒绝你?”
“是嘛”傅令元拖着长音。
长音令汪裳裳心颤。
傅令元眸光冷沉:“看来我那天的酒喝得还真是有点多,怎么喝酒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汪裳裳眼里蓄泪:“你一句轻飘飘的没有印象,难道就能推脱掉一切责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这是你们男人惯用的伎俩!”
“还是不愿意实话是么?”傅令元讥嘲,“汪裳裳,如果不是看着舅妈的面子,你以为我会站在这里给你话的时间?我为什么会没有印象,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在这里,马上,告诉大家!”
汪裳裳抖了抖身体,掌心覆在小腹上:“是!那天晚上是我在你的酒里加了点东西!”
“我最讨厌被人算计了。”傅令元双手抱臂,面sè冷寒。话虽然是对汪裳裳的,但在场的,并不是只有汪裳裳。
陆少骢依旧倚在门边,没什么特殊反应。余岚眉心微蹙,似是刚得知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王雪琴的手里倒还真多了包瓜子,由后面的一个女儿帮她捧着,饶有兴致地嗑着,在无人话的空档,还有意无意地“呸”个一声,特别给自己找存在感。
汪裳裳咬紧chún瓣。
早在做那件事之前,她就想过后果,所以她才第二天早上立马出国躲他。直到发现自己怀孕,生米完全煮成熟饭,她才终于有了能安心回国的依仗和理由。只是没想到,回来之后,她面对的却是他已经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的晴天霹雳!
她挺直脊背:“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认你和我上床了,而且现在我怀孕了!”
傅令元嗤笑:“还是那句话,看在舅妈的面子上,你给我下药的那笔账,我就这样和你算完了。其余的什么怀孕,你找别人去吧。”
汪裳裳一愣:“什么?你什么意思?”
傅令元面无表情:“和你上床的人不是我。”
汪裳裳脸sè一白,如遭雷劈:“不可能!怎么不是你?”
话虽如此,可其实她的脑子里已回想起当晚的情形
她往酒里加的是适量的水,他喝下了那杯酒之后就有了反应。她记得他昏迷过去之前很生气,马上就要走。幸亏有阿东帮忙。制服住了他。她甚至记得当时看着他服服帖帖地躺在床上时,她心里有多兴奋,马上就要如愿以偿地成为他的女人了。
只是后来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断片儿似的没了记忆。等醒来,就已经是欢、爱之后。浴室里有水声。她回想起他昏迷之前的戾气,她很害怕,所以急慌慌地溜了。
现在仔细想想,她根本就没确认过,浴室里的那个男人是傅令元。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肯定是他!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
汪裳裳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慌,揪住傅令元的手:“你不用再抵赖了!那天晚上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外面是我的保镖阿东在守着!不是你还有谁!”
“我是否和哪个女人睡过,我自己心里有数。”傅令元冷笑,用力捋开汪裳裳,随即拍了拍手。
栗青和赵十三立马架了一个男人进来,丢在汪裳裳的面前的地毯上。
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外伤,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阿东”汪裳裳有些诧异。自己这个保镖,两个月前惹她不高兴,被她发配到菲律宾做苦力,照理还差一个月才期满,现在却被傅令元押回来了。
“我帮你审了两天,审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对你应该很忠心,那就你自己好好问问,到底后来和你上床的是谁。别找我当冤大头。如果你实在还不信,我不介意送根头发给你,去做亲子鉴定。”
傅令元chún边弯出一抹讥嘲,转过身的时候又了一句:“以后再想算计我,最好自己掂量清楚。”
还是和先前一样,话是对汪裳裳的,然而在场的,不止只有汪裳裳。
王雪琴看热闹不嫌多似的,咯咯咯地笑出声:“敢情闹到最后,孩子压根就和阿元没关系。啧啧啧,裳裳呐,你这是偷jī不成蚀把米哟喂。”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汪裳裳整个人完全处于呆滞状态,只愣愣地重复这三个字。
随即她从沙发上话落,跌坐到地上,抓住阿东的衣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东跪坐在汪裳裳面前,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汪裳裳反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我让你话!你哑巴了!”
栗青从旁提醒:“裳裳小姐,他现在确实哑巴了。”
汪裳裳一愣,看向傅令元。
傅令元已踱步到余岚面前:“舅妈,这个交代你还满意否?”
余岚起身,摇头叹息:“对不住,阿元。”
“事情搞清楚了就好。还剩下的那些糊涂账,就得舅妈你们自己去算二楼。”傅令元淡淡一笑。“舅舅现在怕是没空。代我向他道别吧。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言毕,他径直走向阮舒,将她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抓出,握住。
阮舒看他一眼,没吭气儿。
傅令元牵着她往外走。
汪裳裳忽然追了上来喊:“不对不对!你明明喝了那杯酒!”
栗青和赵十三及时拦在汪裳裳面前。
“让开!我现在是孕妇!”汪裳裳怒声。
“裳裳!”余岚过来揽住她。
汪裳裳瞪傅令元的背影:“除非你当时都是装的,否则为什么会变成别人?是你反过来算计我?如果你喝了那杯酒,你不可能相安无事!你后来能去哪里!你去哪里了!你给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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