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舒但笑不语。
林承志接着便推举林璞:“阿璞在校里的成绩确实不算好,刚毕业也没什么经验。所以这不才马上就安排他进公司来。我不是经常出差?可能没时间好好提点他,正愁让哪个人带他比较合适。
“他既然主动想要跟在你身边习,干劲肯定会比呆在其他人身边要大。你又是姐姐,还是咱们林氏的总负责人,在公在私都能够镇住他。否则在其他人身边,少不得会顾及他的身份,怕是锻炼不到什么。”
他这是打算拿林璞来代替原先苗佳的作用?阮舒眉梢轻挑。作考虑状。
林承志添火加柴地游:“这小子欠教训,放在这儿随你虐,最好让他累死累活。男孩子本就应该多吃点苦头。有什么跑腿的或者费力气的工作,你也尽管使唤他。”
“大伯父都这么了,我还能不帮忙管教他么?”阮舒双手抱臂,往后靠着椅背,饶有兴味儿地看向林璞,对他撂话,“我就一个要求,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只要惹我不乐意了,就立马滚蛋,出了林氏,自己爱干嘛干嘛。”
语气突然和之前很不一样,十分不客气。
下一瞬又转回类似姐姐的口吻,向他确认:“怎样?还要给我当助理么?”
林璞挠挠后脑勺,最后咧一口白牙:“姐这么漂亮,能呆你身边一天也是赚到的。”
虽然他的语气挺正常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和傅令元呆久了的缘故,阮舒依稀感觉这句话有点tiáo戏的意味。
至少,如果从傅令元的嘴里出来,肯定是狎昵的。
敛了敛思绪,她点头:“那好,明天开始上班。”
林承志的喜悦溢于言表,又拎了拎林璞的卫衣领子:“跟着你二姐好好干!”
随即问阮舒要不要一起回家。
阮舒看了一下时间。
马上十点了。
她今天原本是打算下班后先回趟林家,再回绿水豪庭。可是现在这个点,怕是太赶了。九思就在门外,她和二筒两人怕是得了傅令元的叮嘱,定要把她接回绿水豪庭。
一想到在这方面没了自由,阮舒便有些烦躁。如今想想。截止目前,这笔买卖亏本的反而是她。
傅令元真正为她所做的事情,也就当初林氏保健品吃死人时间。促成三鑫集团收购林氏,解除了林氏的资金危机,使得她坐稳林氏总裁职位,这个勉qiáng算一件,因为他不单纯是帮她,也是在帮陆少骢。
至于最大的那条,他帮她治疗她的身体
阮舒不禁扶额在满足他的欲望和治疗她的身体之间,明显他受益更大。
并且再仔细计较,她因为他,一会儿被傅母请喝咖啡,一会儿被傅松魁请去拘禁,一会儿被陈青洲找车队围堵,一会儿被汪裳裳找去撕bī。
很明显,她不仅亏本,而且亏大发。
她想她有必要找些实际点的事情要求傅令元帮她做。
“不用了,谢谢大伯父。我今晚还是不回家。你和林璞路上小心。”客套完,阮舒兀自起身收拾东西。
林承志闻言别有意味地探询:“你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还是和傅三同时休假的。”
阮舒滞了滞手上的动作,抬眸:“大伯父还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初三我带傅令元一起回的娘家。那天你好像不在。”
“娘家?”林承志不解。
“是啊。娘家。”阮舒淡淡告知,“我和傅令元,年前结婚了。”
林承志似受到了惊吓:“你们”
阮舒背上包,冲他微微一笑:“承大伯父吉言,我攀上高枝了。就是不晓得具体哪一天摔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一直记得自己答应过你,要告诉你摔下来的滋味儿。”
完,她迈步往外走,几步后又回头,提醒:“公司里其他人都还不知道。麻烦暂时保密,谢谢大伯父。”
出了办公室,隐身一整天的九思像影子一样立即跟在了她身后。
快要回到绿水豪庭时,阮舒让二筒停车在商业区,然后指定了一家汤粉面店,交待九思给她买份晚餐。
阮舒坐在后座,打开车窗透气,看夜晚的热闹。
有另外一辆车在他们的小奔旁停了下来,恰好遮挡了她的视线。她正打算关上车窗,对方的车窗打开半扇。露出陈青洲的脸,“真巧,阮小姐。”
阮舒微敛瞳仁,对这莫名其妙的缘分怀有深深的质疑。面上她自是无恙,手臂支在车窗上,驻着下巴:“陈先生,你是不是夸过我漂亮?”
问得突然,且不怎么对应眼下的情境。陈青洲略一忖,点头:“是,我夸过。阮小姐确实漂亮。”
阮舒璀然一笑:“那么,是陈先生喜欢的那种女人的漂亮么?”
这下子哪里还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陈青洲的表情稍显无奈:“勿怪阮小姐误会,再继续巧遇,我自己都要怀疑我自己在跟踪阮小姐你。”
阮舒摊摊手:“那么陈先生是停车在这里干嘛?”
未及听陈青洲给出解释,九思拎着打包袋回来了,荣一亦出现在视野范围内,手上拎着同一家汤粉店的打包带。
“原来阮小姐也是来买粉的。”
“嗯。很早就听这家店。最近搬来附近,才有机会尝试。”
“我也是。”陈青洲淡笑,随即颔首道别,“那我先走一步。”
“陈先生请。”
他的车很快淹没在车流和夜sè里。然而阮舒还是不怎么放心,要二筒在附近多绕两圈,才开回去绿水豪庭,以防再与陈青洲在绿水豪庭碰着面。
打开门,家里的灯是亮着的。
阮舒换了拖鞋跨进厅里,看到傅令元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像是睡死过去了一般。
摇椅摇摇晃晃的。与地板接触发出有节奏的动响。
令她不禁想起昨晚两人在上面,竭尽她的柔韧和他的腰力所尝试掰开的几种姿势。
阮舒无意识地舔了舔chún。顿觉两条腿仿佛涌上来酸麻和疼胀。
“怎么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傅令元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眸sè清深,笼罩在她身上。分辨不清是是关怀多一些,还是探究多一些。
阮舒迈步走往餐桌:“三哥今天回来得真早,有点意外。”
“不是我今天回来得早,而是我今天没出门。”傅令元从摇椅起来,一路懒懒地揉肩膀和后颈,最终停在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下颔抵在她的肩膀。脸颊靠着她的脸颊轻轻磨蹭,鼻尖深深地嗅她的橙花香,“不是只有傅太太需要休息,我也需要蓄养jīng锐。”
阮舒抿chún笑:“那三哥的反射弧可真有点长。确定是前天晚上累着的,而不是昨天晚上累着的?”
傅令元轻笑:“傅太太是想知道我昨天的去向?”
阮舒其实想回答“一般,还行,无所谓”,出口的时候还是换了一句,有点解释意味的:“我并没有要窥探三哥隐私的意思。”
傅令元却是拿嘴chún贴着她的耳廓,缓缓吹气:“我的身体和心,现在都是傅太太一个人的。”
嗓音清沉,搭配着合适的音量,有种不出的醇。
阮舒稍偏开头,避开他的热烫的呼吸:“三哥吃过没有?不知道三哥在家,否则我就多买一份。”
傅令元眉梢稍抬,从他此刻视线的角度,看到她乌黑的睫羽轻颤,侧脸线条平平淡淡的,似乎并未受他的影响,没有透露她的真实情绪。
“很香。”
虽是夸赞之语,但他的脸上并没有表情,只是阮舒看不到罢了。她已经把打开打包盒的盖子,香味飘散得更加浓烈:“要吃么?”
“不用。我吃过了。”傅令元松开她的腰。
依稀感觉他的声音倏地冷淡了几分。
阮舒莫名其妙地瞅他一眼,看到他走过去将落地窗打开,似乎想要通气。
不过转身回来时,他依旧面sè如常,笑问:“上班第一天就加班,有必要么?”
阮舒收起对他的打量,挪开一张椅子,在餐桌前坐下:“三哥不是。‘真正懂得当老板的人,是拥有一批得力干将,而不是非得凡事亲力亲为’?可三哥自己好像也曾半夜出门或者半夜才回来,偶尔还负伤。”
她方才猜测,他可能是在嫌弃汤粉气味太重熏到他了。然而他从落地窗走回来后,却拉了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现在又不怕熏了?阮舒狐疑,便听傅令元故意曲解她那句话的重点:“傅太太是在抱怨漫漫长夜,我让你一个人过了?”
阮舒:“”
傅令元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
阮舒兀自低头吃汤粉,先吃了一口粉,再喝了口汤。然后告诉他:“回来的路上,我又碰见陈青洲了。”
“嗯。我知道。他还买了同一家店的汤粉。”
阮舒顿了顿也对,有九思和二筒在,必然向他汇报过。
她索性不再吭声,在傅令元的全程注视下,吃到只剩最后一点汤底。
傅令元伸出手指擦了擦她的嘴角:“傅太太挺好面食的。像北方人的口味。”
阮舒抽了纸巾,不甚在意地:“喜欢吃北方面食的南方人有不少。”
耳中又捕捉到科科踩转lún的动静,她不禁蹙眉:“能让它安静点么?”
“不能。”傅令元闲闲散散地解释,“它是夜间活动的动物。”
阮舒瞥了一眼动静来源的角落,作罢,继而从餐桌前起身,“三哥不是累着了?那继续去休息吧,我去书房,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
以为傅令元会反对,然而并没有。
“好,别太晚。”
待她走出几步之后,他蓦然又了句话:“汪裳裳的孩子已经拿掉了。”
阮舒稍滞身形,扭回头,笑笑:“三哥不必特意告诉我这个。”
傅令元扬chún:“你不好奇,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阮舒耸耸肩:“还行。”
不是与她关系密切的事,她懒得管。
但傅令元还是qiáng行告诉她:“陆少骢。”
“他?”阮舒愕然,“他和汪裳裳不是表兄妹么?”
傅令元斜斜地勾chún:“那又怎样?”
他的语气,令阮舒有点不舒服。
“孩子是他亲手拿掉的。”傅令元单只手肘支在餐桌上,手掌驻着下巴,语tiáo懒懒的,“昨天晚上。别墅后面的屠宰场。我在一旁欣赏完他的手术。”
虽然她从来没有去过那栋别墅后面的屠宰场,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环境,但他出来的这句话,她的脑中自发模模糊糊地浮现画面。
“你看不出来吧?他以前在国外,因为浓厚的兴趣,上过一阵子的医课。”傅令元笑。
阮舒记起曾见过的那具尸体手臂上的伤口。
“知道三个月的胎儿有多大么?”傅令元含笑,再次发问。
阮舒隐约猜到他接下来要什么,抿chún无话。
傅令元另一只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抬起来,在半空中比划出一个八九厘米左右的长度。
他的嘴角弧度微抿:“或许你可以想象一颗梨子的大小,更立体点。”
阮舒仍旧不吭声,然而她已完全无法阻止自己的想象力随着他的话展开丰富的画面。
傅令元chún边噙笑,定定注视她:“陆少骢拿着刀叉,从盘子里切了一片,递到我面前,味道很好。问我要不要一起尝尝。”
阮舒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垂落在腿侧的手指亦不禁轻轻颤了颤。
傅令元已从餐桌前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将她拢在怀里。
阮舒的手肘稍抵在他的xiōng膛,嗓音清冽:“你吃了?”
“如果我吃了呢?”
阮舒的手指又不禁一颤。
傅令元显然察觉,轻笑:“傅太太在害怕?”
阮舒闭了闭眼,做了两个深呼吸,否认:“我只是觉得恶心。”
“嗯,我也觉得挺恶心的。”傅令元笑了笑,“所以我拒绝了。”
阮舒莫名地松一口气,推开他:“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傅令元的手臂虚虚地搭在她的腰上,不让她完全脱离他:“傅太太很早之前不是问过我,我和陆少骢的关系有多好么?现在让你了解更多。”
阮舒抬眸看他,傅令元也正低眸看她。
“我和他关系好,最重要的原因不在于我和他是表兄弟,也不在于我和他投缘,而是”他的眸子微微眯起,瞳仁黑得幽深,指尖在她的chún边轻轻地摩挲,菲薄的chún翻动,“drt-aks-fds。”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05、可以是软肋,但不要成为累赘
chún齿间默默重复这三个英文单词所构成的意思,阮舒眸光轻闪,想问他,他的能与陆少骢相匹敌的“drt”是什么
但她最终没有问。
知道一个人太多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反感他不顾她的意愿告诉她关于陆少骢的事情。
她恍恍惚惚记起,很早之前,为了将与三鑫集团的接洽权从林承志手里攥到自己手里,她曾试图搭陆少骢这座桥。彼时被傅令元看穿,逮个正着时,他警告她不要随意招惹陆家的人,若非要招惹,最好通过他。
如今回想,陆少骢真是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而傅令元丢给她的选择,也确实是正确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没有了要了解陆少骢的必要。
别了别头发至耳后,阮舒扯开嘴角一抹淡笑:“三哥以后还是不要跟我这些隐秘的事情了。我只和你签了一年的合同。你告诉我这么多,会让我觉得,合约结束的时候。同时也是我的死期。”
傅令元定定地凝注她,沉默不语,如同被她中了似的。
阮舒心头悄然一个“咯噔”。
傅令元显然察觉她一瞬间的警惕,轻笑出声:“傅太太又吓到了?”
阮舒抿chún不答,眸光并未完全放下清冽。
“我哪里舍得你死?”他带着茧子的手指充满狎昵地轻抚她的脸颊,“为什么一定是死期,而不是另外一种情况?”
阮舒极轻地蹙眉,已想到他所指的另外一种情况是永远留在他身边。心尖微颤,转瞬她重新笑开:“三哥,我胆子小,吓不起。”
着,她捋开他的手,继续自己的步伐。
傅令元再度从身后拉回她。
她的后背撞上他的xiōng膛。
他的嘴chún若即若离地贴在她的后颈。
“不要总想着一年后。先顾好当下。既然在我身边,就注定你没法只安缩在自己的角落里。有些事情你必须了解,才能保持警惕之心。”
阮舒站定,保持背对着他的姿势,曼声问:“如果我现在就想过河拆桥呢?”
“你很清楚不是么?已经迟了。”傅令元在她的后颈落下一个轻吻,“傅太太,保护好自己。你可以是我的软肋,但不要轻易成为我的累赘。”
软肋和累赘,又有什么区别呢?在阮舒看来,只是前者比后者好听点罢了。若他真不想要累赘,从一开始就不该找来她放在自己身边。
除非有必须放她在他身边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除了挡箭牌,她再想不出其他。
手指缓缓地蜷缩,阮舒呼一口浊气:“谢三哥提醒。总而言之,我如今就是骑虎难下了呗。”
她语气笑意浓浓:“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大错特错。和三哥的这笔买卖。根本就是个坑。我却傻傻地跳进来了,还自以为亏本的是三哥你。”
她依旧未转身,保持背对他的姿势,不愿意叫他看到她此刻眼底的冷寒,她也不愿意看到他的表情。
他默了两秒,才不辨语气地:“傅太太这样理解,也不算错。”
阮舒自嘲地勾勾chún,一声不吭地走去书房。
傅令元从她的背影收回视线,扫见餐桌上她没有完全收拾好的餐盒。空气里残留着先前汤粉里的肉沫香。
他的chún线抿得直直的。转身走进卧室,紧闭房门。
阮舒在书房呆到很晚。
其实她就是想看个报表而已,但jīng力无法完全集中,全部的数字符号像漂浮在纸面上似的,定不下来,入不了眼。
卧室里,只在她那边的床头留了盏灯,不太亮,但足够照明的作用。
傅令元仰面平躺在床上,双手搭在小腹处,睡觉姿势显得很有教养。
阮舒盯着看了有一会儿,轻轻地爬上床,侧身躺好在自己这一半的床沿,然后伸手关掉灯。
不出两秒,傅令元的手臂伸过来,箍住她的腰,将她捞到他的旁边,紧紧挨着他的身体。
阮舒未挣扎,任由他捞,但她不主动湊。
他也没话要求她怎样,就这样,再无动静。
阮舒便也闭眼。
入眠。
隔天清晨,阮舒起床时,傅令元如前一天那般,依旧在睡。
她也依旧不主动叫他,兀自洗漱后去上班。
抵达公司,走进办公室时,冷不丁见一道陌生男人的背影晃动在她的大班桌前。
阮舒本能地滞住身形。
对方转过身来,亦被阮舒吓到,余悸未定地拍了拍xiōng口:“姐,你走路怎么都不带声儿的?很容易把人闹出心脏病的。”
黑西裤,白衬衣,原本银灰sè的头发大多数已染回黑sè,只额头前那一块尚留有一撮。阮舒饶有趣味儿地打量林璞:“变身很快啊。”
昨晚同意他当她的助理之后,她本还琢磨着,就他那一头染发和一身嘻哈装,首先就能挑出大毛病来。
林璞的眼睛往上瞟自己的头发,有点像翻白眼,额头上因为这个动作折出不少的抬头纹,呼气吹了一口唯剩的那撮银灰:“为了留在姐的身边习,一切都可以割舍。”
阮舒对他的表忠心不予置评:“你一大早鬼鬼祟祟地在我办公室里做什么?”
问话间,她坐进皮质转椅里,这才一眼瞅见了桌上摆的三、四份早餐。
林璞的解释同时传入耳:“不知道姐你喜欢哪种,所以都给你买了,你挑着吃。”
“如果我我已经吃过早餐了呢?”阮舒微微笑。
“噢。那我拎出去,总有其他人需要。”林璞无所谓的样子,着就要伸手将早餐通通抱走。
阮舒从里头挑了韭菜盒子留下。
林璞瞅着她笑:“我就知道,姐一看就不像是个会自己做早餐的主儿。”
张未末端着刚煮出来的咖啡送进来。
阮舒指了指林璞,交待张未末:“今天外头所有的复印工作,全部交给他。饮水机换水,打印机换纸,也归他管。”
两个人同龄,同样今年大毕业,外形上看也都尚未完全脱离校园的稚嫩,可站在一起,张未末浑身透着股职场老鸟的劲儿,林璞却连菜鸟的模样都没有。
阮舒心思一动,便又对张未末道:“除了刚刚给林璞安排的工作,如果他空闲下来,你机动再给他找其他事做。”
林璞张了张嘴,像是有什么异议。
阮舒的眼风不经意扫过去,他终是抿紧了嘴。
张未末偏头看了一眼林璞。点头应承阮舒:“好的,阮总。”
下午三点半左右,张未末进来办公室通知阮舒到了该去人民医院的时间蓝沁给林氏代言的广告,今天要在人民医院开拍,她打算亲自过去探探班,了解情况。
临出门的时候,林璞蹿到她身边:“姐,你们这是要出去?”
“在公司叫我阮总。”阮舒纠正。
林璞立即改口:“阮总,你和张助理是去哪里?”
表情很明显地在“带上我一起”。
阮舒倒是想起来一件事,问:“你有车么?”
林璞点头:“有啊。”
果然。林承志舍不得亏待这个唯一的儿子。阮舒正要开口让他跟去,林璞已自行反应过来她问他有没有车的用意,率先笑开来:“你和张助理先走一步,我进去拿车钥匙马上出来。”
阮舒点点头,携张未末去等电梯。
张未末摁了电梯键,扭回头来提了一句:“阮总,其实我也有车的。”
阮舒淡淡笑一下,半真半假地:“我是看他好像快憋坏了,所以给他找个出门透气的理由。就让他给我们两位女士当司机吧。”
昨晚上她又忘记询问傅令元关于她的车子的下落。
她如今出行皆由二筒接送。但今天身边带着张未末,再坐那辆小奔,不太方便。
她本就是故意没问张未末,而计划打出租车的。不过看到林璞之后,突然想起,带上他的话,就可以避免与张未末单独相处。
毕竟张未末的底子她还不清楚,并无法完全放下心。
她这样警惕的心理,倒恰恰应了昨晚傅令元对她的要求。
等来电梯的时候,林璞也带着车钥匙跟上来了。
拍摄场地在人民医院的后花园。
广告短片的剧本阮舒之前看过了。创意一般,台词也中规中矩。所以其实主打的还是蓝沁这个人。
前些年保健产品虚假广告泛滥,一年前新出台的广告法尤其对保健品的广告做了严格的规定,导致现在明星不轻易代言保健品,因为要对产品的医疗效果负责。所以蓝沁能接这个广告,阮舒很清楚,全然缘由三鑫集团。
可越是这样,阮舒越是惴惴不安。不安三鑫集团为林氏下如此大成本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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