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不多时,见他们中途休息。阮舒才过去和此次广告拍摄的三鑫集团的负责人打招呼。
聊了约莫两三分钟。
那边蓝沁也正和导演交流结束,走来场边的休息区小憩。
两人碰上面。
“阮小姐。”蓝沁的jīng神似乎并没有太好,在她的专用椅子上坐下来,一旁她的两个助理,一个给她重新披了件更厚的衣服,一个则立马给她递上来水杯。
“蓝小姐,辛苦。”阮舒问候。
加上今天,两人一共只见过四次面,过的话不到四句,连淡淡之交都算不上。
可因为昨晚从傅令元嘴里听的事情,她眼下盯着蓝沁,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陆少骢,想起汪裳裳。
蓝沁喝了两口水,将身边的助理暂且支开,然后微笑着向阮舒示意椅子:“阮小姐,坐。”
“谢谢蓝小姐,不用了,我还有其他事。马上要走了。”阮舒客客气气地婉拒,“你多注意休息吧,别累到了,过两天咱们会再见面的。”
过两天是新闻发布会,两人一个是林氏保健品的代言人,一个是林氏保健品的总裁,必定将同框出席在记者面前的。
“谢谢阮小姐关心。”蓝沁点头致意。
阮舒掂了掂心思,半是试探地笑言:“前两天在陆家家宴上,咱们没怎么上话。你是陆小爷的女朋友,严格上来讲,你大概得随他喊我一声表嫂。”
“若是喊表嫂,岂不把阮小姐你叫老了?”蓝沁笑了笑。
神情挺自然的,看不出任何异常。
也不晓得是她的演技太赞,还是陆少骢对她确实很好,她并不晓得陆少骢那变态的一面。
场务在喊大家继续开拍。
“阮小姐,失陪。那我们新闻发布会再见。”蓝沁从座椅里站起,脱掉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薄薄的春装连衣裙。
她俯身拿东西时,弧形的领子敞开。
从阮舒的角度,恰能瞥见她半裹于xiōng衣内的雪团上有掐痕。
未及阮舒看得太仔细,蓝沁已重新站直身体,对阮舒点头致意,随即离开休息区。
阮舒立于原地,眉头紧拧。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男女欢、爱过于激烈留下的痕迹罢了。
她只是想起来,早前有一次,在停车场撞见傅令元和蓝沁车震,也曾在蓝沁身上见过类似的痕迹。
那一次看得比今天清楚。掐痕偏多,而且并不新。
犹记得,当时她的第一想法是,傅令元真不怜香惜玉。
如今在蓝沁身上同一部位留下痕迹的男人,却已经换了一个。
抿抿chún,阮舒收回思绪,走出拍摄区范围,携等在区域外的张未末和林璞一同离开。
穿过医院大厅时,她的手臂骤然被身旁经过的一人拉住:“阮小姐。”
阮舒被迫停下脚步。才发现是唐显扬的未婚妻隋欣。
隋欣抓得她很紧,瞪着她,眼眶微微发红。
阮舒微惑:“你这是?”
“阮小姐何必明知故问?”隋欣神sè间蕴些许压抑不住的愤慨,“确实,确实是显扬不对,先挑的事,话有点难听,言语间得罪了你。可是你犯不着让人对他下那么重的手!你们可是十多年的朋友!”
阮舒怔住,反应了有一会儿。蹙眉:“显扬怎么了?”
隋欣稍一愣:“你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阮舒不答,先吩咐张未末和林璞:“你们俩都先回公司,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张未末马上就应承:“好,阮总。”
林璞在一旁打量了隋欣两眼,才点头:“姐,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打发走两人,阮舒扭回头重新问一次:“显扬到底怎么了?”
“那天和你在家具城分开后,我们就没什么心思继续逛了,打算回家。结果在停车场。七八个人忽然出现,二话不,把显扬打了一顿,都骨折了。你敢和你没有关系?”
阮舒闻言沉默。她还真不敢确定,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可,她没听傅令元提起过这件事。而且,唐显扬是他的表弟。
见隋欣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显然是来探望病人,阮舒扬扬下巴:“走。带我去看看他。”
乘电梯时,又听隋欣道:“唐叔叔和唐阿姨还不知道显扬住院的事情。”
其实她的这个提醒毫无必要,阮舒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机会能见到唐父和唐母。她转口:“你们不是情人节要结婚?现在没剩几天了。”
不问还好,一问,隋欣眼里又生出对她的激愤,没什么好口气:“显扬现在都站不起来,婚礼怎么可能如期举行?我们已经推迟了。”
阮舒抿抿chún她还是不话了,省得又挑火。
抵达楼层,下了电梯。阮舒跟着隋欣前行,直至在一间病房门口驻足。
没等隋欣推门进去,里头当先有人开门出来。
但见林妙芙的脸上红晕尚存,小女人娇态显然。
阮舒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
迎面撞见隋欣,林妙芙的神sè间稍纵即逝一丝慌乱,转眸便发现隋欣身后的面无表情的阮舒,她又是意外地一怔。
“你是”隋欣似并不认得林妙芙,面露狐疑。
阮舒立即听见病房里传出唐显扬唤隋欣的声音。
极其自然的,毫无异样的。
瞳仁微敛。阮舒连忙对隋欣摇摇头,低声道:“对不起,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之后会再找时间过来的,你先别告诉他我来过。”
隋欣不语,只眉心微凝地扫了眼林妙芙。
阮舒顾不得隋欣有什么猜想,兀自抓住林妙芙的手,狠狠地拽了她就走。
林妙芙倒也识趣,一路没怎么吭声,直到两人出了医院大厅,她才使劲地挣扎:“放开我!”
阮舒如她所求放开她了,却是十分用力地甩开她的。并且咬牙切齿地对她兜脸甩出一个字:“贱!”
林妙芙踉跄了两三步,稳住身形后,咯咯咯地笑:“贱什么贱?我才没有犯贱。他是喜欢我的。他终于还是明白自己的心了。他他兜兜转转一圈,结果才发现,其实喜欢的人原来还是我。”
“姐,你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了么?”林妙芙上前来,揪住阮舒的衣袖,“她都还不知道,她现在进去病房要面临的是分手。显扬不和她结婚了。不结婚了~他不喜欢那个女人,他也不喜欢你了,他喜欢的是我。”
阮舒清清冷冷地看她:“所以,他他要和你结婚?”
她的语气并没有太差。林妙芙有点意外,但很快重新被欣喜,点头:“是啊,他他太迟发现自己的真心,他他会尽快解决问题。和我结婚的。让我等他。”
阮舒轻轻地笑:“恭喜你,多年夙愿马上要实现了。”
林妙芙因她的态度再次意外。
阮舒开口建议:“这么好的消息,是不是应该马上回家分享给家里那位?”
林妙芙愈发察觉不对劲,没话。
阮舒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打开后座车门。她站在车门边,对林妙芙扬扬下巴:“走。”
“我自己一会儿会回家。”林妙芙往后退,没两步,却是撞上人。
“九思,麻烦你帮我一下。”
她话音刚落,九思便将林妙芙的两只手拧在腰后,轻轻松松地就押解林妙芙过来。林妙芙开始嚷嚷:“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我自己会回家!”
九思没搭理林妙芙,只管将她塞进出租车。
回到林家,林妙芙的吵闹声从门口一直吵进客厅里,林璞站在门廊下,顶着他额前那撮银灰sè的头发,笑着问阮舒:“姐,你们玩得这是哪一出?”
“你从公司早退了。”阮舒语声淡淡地指出。
林璞:“”
阮舒径直掠过他,和九思一起。将林妙芙送上楼。
庆嫂被林妙芙的动静吓出来了:“二小姐,三小姐这是又犯什么事儿了?”
阮舒正拿着钥匙锁林妙芙的房门,对林妙芙在里头的哭喊和咒骂打置若罔闻。锁好后,她拔出钥匙,塞到庆嫂手里,叮嘱:“饿她三天,不要管她。”
庆嫂愣怔。
“姐,你这是要弄死三姐。”林璞不知何时竟也跟了上来,像是哪热闹就喜欢往哪凑似的。
阮舒没搭理他。而是对庆嫂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三天,不要管她,随便她在里面怎样就怎样。”
庆嫂有些不忍心,稍显犹豫地瞥了一眼正被林妙芙拍打得砰砰作响的房门,终归是听从阮舒的命令:“我知道了,二小姐。”
下楼的时候,发现庄佩妤竟然出现在客厅里。阮舒一瞬间滞了脚步,绽开一抹嘲弄的笑意:“听到我马上要害死你小女儿,所以忍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几天不见,庄佩妤好像迅速地消瘦,穿在身上的青衣明显比以前大了,抓着佛珠的手指骨节突出得也明显了些。而她的面sè,更是很容易察觉出憔悴。
这些年庄佩妤吃斋念佛静心养气,就算是时不时被她故意凑到面前去气一气,都不曾见庄佩妤如此过。
而此刻,她站在客厅与过道的衔接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一声不吭的。
阮舒隔着距离静默地与她对视:“你想干吗?”
庄佩妤未作答。
阮舒淡淡道:“如果是要我放了林妙芙,那你还是回你的佛堂。三天后再。”
庄佩妤依旧没吭气。
略微有点不对劲。
阮舒深深拧眉:“有其他事儿?”
她清楚地看见,这一回,庄佩妤的嘴chún轻轻地嚅动两下,然而好像在踯躅什么,终归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庆嫂。”
“二小姐。”庆嫂应声走到阮舒身边,低垂脑袋,双手交叉在身前,指头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
阮舒正欲询问她这几天庄佩妤是否有什么异常,一道熟悉挺拔的身影蓦然迈进厅里来。
辨认出是傅令元,阮舒极其诧异:“三哥?”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07、说好的蛇蝎心肠呢?
第二天,睁眼后的两分钟内,阮舒的脑袋完全是空滞状态。
待神思归位,所有的知觉才渐渐回来。她深深拧眉,手掌蜷成拳头状,砸了三下自己的额头那个药
“怎么了?”傅令元蕴着混沌睡意的嗓音贴在她的耳畔传来。
阮舒偏头,他睁开一条眼缝看了她一下,重新阖上,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搂紧她两分:“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阮舒揉了揉太阳xué,习惯性地伸手去床头柜摸手机。摸了一会儿没摸到,恍恍惚惚记起昨晚并不是自己上的床,所以应该没放身边,于是转而抓下来电子钟。
瞅见钟面上显示的12:15,阮舒愣了一秒,骤然从床上坐起:“怎么这个点了?哪里还早?一个上午都过去了!”
傅令元被她的惊乍搅得清醒了大半:“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是很累么?多休息会儿。”
阮舒却是捋开他的手臂,兀自下床。
傅令元睁开眼,看见她坐在床边,低头好像在寻拖鞋,赤裸的背是大片雪白的皮肤,皮肤上梅花数朵,全是他的杰作。
想起昨晚镜子里映出的她的妩媚,以及后来她受不了他在她的那个点上故意研磨而主动迎合他,他不禁勾chún,伸出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捞回床上,翻身覆上她。
阮舒反应过来时,傅令元的chún已经碾压上来,像要夺走她的全部呼吸一般地纠缠她的chún舌。
阮舒没法儿出连贯的话,吐出的字眼悉数被他吞咽成咿唔。她的舌尖试图抵制他,他似早已对她的伎俩了如指掌,见招拆招。
她亘起的手臂挡在两人之间,推搡他,他只用一只手便将她的两只手手腕抓在一块,往上推压,桎梏在她的头顶。
半晌,傅令元终于松开她的chún,却是继续一路往下吻,于她xiōng口的丘峰流连。
阮舒气喘吁吁地扭了扭身体:“别再弄了,我很累。”
“不是还有力气想着要起床去上班?”
“我现在没有兴致,也没有感觉。”
“昨晚的兴致和感觉不是来得挺突然的?主动勾、引我。”着,傅令元在她的樱、桃上轻轻咬了一口。
阮舒只觉刺刺地疼,瑟缩一下身体:“我没法儿控制自己什么时候来感觉,三哥你知道的。”
“所以我现在在尝试帮你找回感觉。”傅令元非但没有停下对她的温存,反而更加缱绻,如同之前每一回的前、戏那般。
她如今身体比以前敏感,生理上不由自主地很快有了反应。可同时伴随的并没有心理上的舒适感,只有一股挥散不去的排斥。
阮舒深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又作又贱?”
突如其来的问话。嗓音清洌无比,携满嘲弄和冷意。
傅令元蓦然顿住。他撑起身体,微微敛眉,眼瞳里的情绪很是不愉快,辨不出是不愉快被她打断喊停,还是不愉快她所的话。
阮舒闭了闭眼她现在这种状态,一边着自己没感觉,一边生理上又有所反应。不就和所谓的“嘴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没两样?
把自己搞到此般又作又贱的地步,并非她所想要的治疗效果。
“对不起三哥。”重新睁眼,阮舒已收起眸底的讥嘲,换上一脸的歉意,“我现在,真的,不想”
傅令元默了默,忽而询问:“你自己就没有注意过,前几次你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阮舒心头一紧他发现她的异常了?
傅令元的手指在她面颊上摩挲,一眼不眨地凝注她,目光清凛而沉静,洞若明火似的:“嗯?”
阮舒暂时并不愿意坦明自己吃药一事。她竭力自然地与他对视,目露一丝微惑,佯装思考片刻,最终无奈地摇头:“我不知道没有太注意。”
傅令元面露沉凝,少顷,抚了抚她的脸:“不是有在看心理医生?他对你近期的变化怎么?”
阮舒解释:“我被车队围堵的那次,本就是要去见他的,结果没去成。没几天又被你爷爷掳去荣城,春节期间和你呆在一起,现在节后刚两三天,我还没得及和他再见面。”
“听起来,你的这位心理医生对病人不太负责。”傅令元凝眉。
阮舒听言为马以澄清:“别误会他。是我这个病人一直不太听话也不太配合。”
傅令元反倒因此话加深判定:“连自己的病人都无法控制,还是明他这个医生职业素养待提高。”
阮舒不予置评。
傅令元紧接着建议:“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心理医生?”
阮舒几乎是立马摇头:“谢谢三哥,不需要。他是我的朋友,这些年也已经相互磨合得很好。我并不想换。”
况且,如果换一个人,就代表着,又得多一个人知道她的隐私。
傅令元揪住她的字眼:“‘这些年’是几年?”
她不确定他是无意问出,还是刻意探询。但这是一个会泄露关于她厌性症讯息的陷阱问题。抿抿chún,阮舒滞了两三秒。实话回答:“发现我没法儿和显扬做,确认自己有心理障碍之后,就开始抽时间去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傅令元应声折眉,眯眸,目光顿时变得深沉而复杂,定定地盯着她。
阮舒瞳仁乌乌的,清清淡淡地接受他的审视。
她无从得知他此刻具体的想法。
她方才那句话,重点落于“发现我没有办法和显扬做”所透露处的讯息。
有表面的直接信息:她没有和唐显扬做过。
还有内含的间接信息:她的第一次给了唐显扬以外的男人。
阮舒相信他听懂了她所要传达的意思。
之前他问过她,既然有厌性症,她和唐显扬如何解决需求。
除夕那晚他也随口一问过,她的第一次给了谁。
现在她算是给了他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她不知道他接下来是否会追问她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但她不想给他追问的机会。
遂,话落之后,她很快推了推他:“三哥,起来吧。再耽误下去,我连下午去公司都要迟到。”
傅令元又盯了她两秒。放开她。
阮舒起身,下床,没找着拖鞋就干脆光脚,赤裸着身体,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走进浴室。
待她洗漱完毕,裹着浴巾出来时,房间的空气里飘散着烟味。
正是傅令元倚靠在床头,吞云吐雾。
有些天没见到他抽烟了。
或者准确来讲,是有些天他没有当着她的面抽烟了。
阮舒极轻地皱皱鼻子,先行往衣柜翻出干净的衣服穿上,然后走去开窗户通气。
顺便把昨晚他们性、爱残留的的气味一并通掉。
自窗口转回身。
傅令元冲她晃了晃他指间所夹的烟卷,问:“有没有烟灰缸?”
阮舒摇头:“一会儿拿洗手间里冲水吧。”
房间外有人叩门。
阮舒走过去应,只打开半扇。
来的是庆嫂,稍有回避着站在门边侧,递给阮舒一只服装袋:“二小姐,这是外面有个叫赵十三的男人让送进来的。”
“我知道了。谢谢。”阮舒接过,关上门,将服装袋拿给傅令元。
两人一个洗漱换衣服,一个化妆,各自忙乎。
整个梳妆台附近的地板凌乱不堪得几乎没空间能踩,全是被从台面上撩到地上的她的瓶瓶罐罐。
台面上倒是清了个空,乍看之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可她昨晚是如何趴在上面的,她清清楚楚。
阮舒一点儿都不想将这样的烂摊子留给外人去收拾。不过迫于时间有限。她只能将地上的东西都先捡起随意丢桌上。
所幸她最近都不住家里,离开的时候锁门就好。
傅令元从浴室走出来,扫一眼她忙碌的背影,提了个建议:“你该换一张梳妆台。它昨晚摇晃得太厉害,里头可能已经散架了。”
阮舒:“”
不多时,他们收拾就绪,下楼。
阮舒本想直接去公司,庆嫂却已经准备好她和傅令元的午饭。
饭间。楼上的林妙芙如同有所感应般,又开始摔东西,并且加上了恶语相向的咒骂。
阮舒垂眸,乌黑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反感,顷刻,平静提及:“唐显扬骨折医院了。”
傅令元淡淡地“嗯”。
阮舒并没有太意外:“所以确实是三哥你让手底下的人干的?”
傅令元稍抬眉:“如果九思汇报给我消息的时间是同步的,那显扬现在就不止骨折而已。”
阮舒琢磨过来言外之意:“不是三哥?”
傅令元侧头睨她一眼:“猜不出来是谁?”
阮舒忖一秒:“陈青洲?”
“知道了就掀过篇,犯不着记心上。”傅令元嗓音散漫。却隐含警告,“教训人这种事情,我可以无条件为你做无数次。”
阮舒扬chún戏谑:“三哥好大的醋味儿。”
傅令元不以为意地哧声:“不过其实记在心上也无妨,只要傅太太别自作多情。”
怎么可能?阮舒耸耸肩,回到方才他的一句话,问:“三哥不止要让显扬,那会是要怎样?”
不知是她的语气泄露了她的意图,还是傅令元太过敏锐。他当即察觉:“你想要干什么?”
“三哥确定不会顾及和他的表兄弟之情么?”阮舒目光探询。
傅令元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傅太太只管。”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阮舒的笑意收半分,神sè微凉,“我觉得海城不适合显扬继续呆下去。唐父唐母差不多可以退休了。显扬该尽孝道,陪他们回老家养老。”
傅令元斜斜勾chún,轻笑:“傅太太名不符实。好的蛇蝎心肠呢?”
阮舒垂下浓密睫毛,眼波冷冷,声音像清水似的:“这是我对他最后的情谊。”
吃过饭,两人离开林家。
见傅令元一起上了二筒所开的小奔。阮舒以为他这个副总是终于要去公司了。
可是抵达公司楼下,她要下车之际,傅令元却是问:“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交待清楚接下来两天的工作?”
阮舒愣怔:“为什么?”
傅令元漫不经心地掂着手机:“你得陪我出门两天。”
又是这样的临时通知。阮舒心里有点毛,体现在语气上便并没有多好:“我能知道是去哪里?因为什么事么?必须要我一起么?”
傅令元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轻轻捏了捏,像是安抚她一般:“等你一会儿下来,我再告诉你。”
阮舒抿chún无话。抽回手,沉默地下车。
傅令元有意无意地朝她的两条腿瞥了一眼,“注意点自己的走路姿势。”
阮舒:“”
公司里,似乎并没有员工特别地在意她这个老板上午来没来上班。不过,堆积在那儿需要她审批签字的文件依旧不少。
张未末把文件放到她面前,阮舒直接挥手:“转交给林总的助理。包括接下来两天的工作,都暂时交给林总全权负责。但记得,文件还是必须由你经手才能交。你每天要用邮件向我汇报。”
“阮总要出差?”
阮舒自然不想直接告知是私事,顺势点头,并:“如果有必须找我的要紧事,随时电话联系。现在先去帮我把企划、市场、销售这三个部门的主管叫到会议室,简单地开个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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