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你还在吃醋?”傅令元轻轻地笑,用下巴的胡茬蹭她的额头。“我哪款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傅太太这样的。”
阮舒眯眸盯着河面:“我晓得,三哥需要一个会吃醋的傅太太。”
傅令元蓦地沉默。
显然,是她直白的戳穿又破坏了两人和谐的气氛。
抿抿chún,阮舒笑盈盈地自己接自己的话头:“不过你需要我什么时候吃醋,发挥多大的醋劲,最好告诉我,我适时tiáo整。”
傅令元轻轻掐了掐她的腰:“今晚这样真情流露,很好。”
真情流露么阮舒弯出一抹嘲弄的弧,不做反驳,转而问:“包厢里的那个助兴节目,是谁的主意?”
指的是那个被骑的男人。当然,问是这么问,但她并不认为那只是单纯的助兴节目。那男人手脚都被绑住,明显是在处置人。
傅令元又掐了掐她的腰:“以后眼睛别乱瞟,小心长针眼。”
“嘁,你们倒是把那个女人看了个干净。怎么不把那男人也扒光?”
“别看到他光身体你很遗憾?”
“是挺遗憾的。都现场活、春、宫了,还遮遮掩掩个什么劲?”
傅令元轻笑,然后没了下文。
阮舒以为他并不愿意就此事多聊。隔了数秒,但听他开口:“那是陈家的旧部。陆少骢特意抓来陈青洲面前,杀jī儆猴。”
“也亏陆少骢玩得出这么有创意的杀jī儆猴。”阮舒tiáo笑,“真可惜,三哥追着我出来了。若是继续呆在,岂不是能欣赏到更jīng彩的节目?”
傅令元睨她一眼,不作回应。
阮舒掂了掂心思,正忖着要问明白他们三儿聚首在靖沣的目的。忽然的,她留意到,他们的船游进了一段河灯的区域。
整片河面。各式各样不同造型的河灯遍布,每一盏都小巧jīng致,环绕在游船周围。暖金sè的灯光映照着河面,像燃了一条河的火苗。
“这是”
刚一诧异,倏地又听接二连三的“砰砰”声。
阮舒应声抬头。
小镇上方的幽蓝天幕,无数烟火绽放,璀璨夺目,绚烂华美。
天空,河面,瞬间像连在一起,全是灯火。
阮舒偏头看傅令元。
烟火乍现的光亮打在他lún廓沉笃的面庞上,他chún角微微抿起,眼神专注地盯着她,很深邃:“喜欢么?”
他搂紧她的腰,眸底跳动着烟火与河灯交织的光亮:“阮阮,生日快乐。”
阮舒颇为错愕地怔住。
是她的生日么?
连她自己都不记得的生日?
是这样么
多少年没有庆祝了
阮舒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微翘的嘴角旋出少有的甜美的笑意:“泡小姑娘的招数,小姑娘自然喜欢。”
傅令元斜斜扬chún:“以后每年都给小姑娘过。”
阮舒眸光微闪。没作回应,只送上自己的温香软玉。
游船的尾声,是彼此长久的静默无言。
她偎依在他的怀里,两人像极了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任由小船缓缓在河面上行驶,一路看尽两岸人间灯火。
最终还是得上岸。
阮舒回头望了一眼。
河灯已灭。烟火不再。
终归只是昙花一现的存在吧
“明天早上让酒店厨房给你准备长寿面。”
傅令元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好啊。”阮舒笑笑,“谢谢三哥。”
两人都不着急回去,依旧慢悠悠地散着步。
回到酒店时,凌晨一点都过了,却也能在半路碰到陈青洲。
他只有一个人。
至少在看得见的视野范围内,只有他一个人。
见到他们,他显然也意外。意外稍纵即逝,转瞬便是问候:“刚回来?”
傅令元点头,随即反问:“你这又是在干嘛?”
陈青洲淡淡笑笑:“散个酒意。”
傅令元挑眉:“这就是打光棍的悲哀。晚上睡觉都没有个贴心窝的。”
陈青洲扫了眼阮舒,怼回他:“既然结婚了,就该好好收收心。”
“多谢关心。”傅令元握紧阮舒的手,牵着她径直掠过他:“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忙。”
陈青洲没什么,只是向阮舒点头致意。
阮舒亦回之以笑容:“陈先生晚安。”
走远了些之后,傅令元冷不丁道:“傅太太果真对他有好感,嗯?”
阮舒并不否认,揶揄:“至少在男女关系这件事上,陈青洲比简单得多。”
傅令元睇她一眼,不予置评。
所住的小楼底下,赵十三的身影在徘徊,一看就是在等傅令元。
未及傅令元发话,阮舒率先道:“三哥自便。”
傅令元淡淡点头。
阮舒兀自回房间。收拾了干净衣服,进浴室洗澡。
待她出来,傅令元也刚回来。
见他走去行李箱像是要拿衣服,阮舒记起来提醒:“东西我都帮你放衣柜里了。”
傅令元脚步略一顿。
阮舒并未留意,坐在镜子前擦乳液。
少顷,傅令元却是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透过镜面盯着她,手指摸了摸她的脸。
阮舒正想问他干什么。
黑洞洞的枪口蓦然抵上她的太阳xué。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109、不利用,对不起他的宠爱
冷冰冰,硬邦邦的触感。
彰显着它的危险性。
阮舒本能地僵直脊背,身体一动不动,盯一眼镜子里照出的那把手枪,旋即对视上他湛黑幽深的眸光,淡定地询问:“真枪?仿真枪?玩具枪?”
傅令元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阮舒仔细打量它。
大小适中,通体黑sè,线条硬朗,枪身锃亮。
原来长这副模样。
之前只在影视剧中见过,没想到生活中,她竟有机会看到。
傅令元握着它,枪口从她的太阳xué沿着脸颊慢慢地下滑,停在她的脖颈上。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她的一侧肩膀上,俯低身子,下颔抵在她的头顶,语气叫人分辨不清他的具体情绪:“你动过它了?”
“没有。”阮舒琢磨不出他几个意思,选择最保守地如实相告,“我只是在整理行李的时候摸到它了。”
“当时摸出它是什么东西了?”
“能猜到。”
“没想法?”傅令元的下颔在她头顶的发丝轻轻地蹭,枪口则从她的脖颈下滑到她的后背,用力地抵住。
阮舒下意识地挺了挺腰。
傅令元嗓音低低沉沉:“不害怕?”
“怕什么?”阮舒表情清清冷冷的,哂笑,“怕三哥有枪?还是怕你现在拿枪对着我?”
她深深沉一口气,让自己放松身体,只当背后的枪不存在,继续泰然自若地擦乳液:“或许是你该担心,在你不在房间里的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害怕地打电话报警,告发自己的丈夫非法持有枪支弹药。以及你和陆少骢两人在别墅后的那个屠宰场里私刑杀人。”
傅令元眯眸盯住她。
指尖沾着乳液触到脸上来时,阮舒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其实还是有点抖的。毕竟是枪,一不小心会闹出人命。她无法做到完全无视。
定了定心神,她慢悠悠地将乳液均匀地涂抹开,chún角笑意微抿:“我已经想明白了。掺和你们的事情,对我来,也并非全是坏事。如果一旦离开你,就是我的死期,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多抓些你的要害和把柄,反过来威胁你?”
傅令元斜斜勾起一边的chún角:“你这样直白地出来,不怕我现在就开枪杀了你?这里很方便沉河抛尸的。”
“噢,那你杀吧。”阮舒放下乳液,从容地站起来,转身从镜子前离开。
简直就是视他手里的枪如无物。
傅令元笑了笑,从后面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腰,搂她在怀,手里的枪置于她面前,诱惑道:“想不想试一试?”
阮舒微垂视线,盯着它,没吭气。
傅令元抓起她的手,覆在枪身上:“摸出它和游乐场里玩具枪的区别了么?”
现在已基本能确定,他只是在吓唬她。阮舒淡淡回应:“我又不识货。”
“上次。有机会带你去射击场。”
阮舒闻言曲起手肘往后顶到他的腹部,撑开与他的距离:“再。时间不早了。先去洗洗睡觉。”
傅令元手指利落地一转,将枪收回手掌,嗅了嗅她的体香,才松开她。
进浴室前,他并没有把枪刻意藏好,而是随意又大咧咧地搁在桌子上。
阮舒躺在床上,习惯性地侧着身体睡在床沿,视线所及,恰恰能看到它的存在。
安安静静的。
却不容忽视的。
阮舒瞟了眼浴室的方向,神sè凝重她不确定,他是否一直都有随身带枪的习惯只是今天她才发现。
像他们这样在道上混的人,拥有私枪很正常。
她感觉得到,这次来靖沣,肯定有大事。
他的这把枪,仅仅用来自卫护身的,还是要用来杀人?
是要对付陈青洲么
阮舒轻轻眯了眯眼。
待傅令元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她刚关掉手机里的邮件,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察觉他躺上床,她赶在他伸手揽她之前。率先翻过身,主动窝到他的怀里,打着呵欠道:“晚安,三哥。”
很明显地,她的故意卖乖只是为了暗示他她现在只想好好睡觉,别再整事。
傅令元偏不如她愿,手掌钻进她的睡袍里,重揉轻捻,感受她的饱满和柔软。
阮舒蹙眉,忍住嘤、咛,隔着睡袍将他的手抓住,曲起膝盖,顶在他的老二上,以示警告。
当然,她的警告根本不具太大威胁性。只是傅令元今晚本也没打算怎样,所以顺势打住,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个吻:“嗯,晚安。”
“”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而且被窝凉透,应该起床很久了。
她特别留意了一下,那把枪也不在桌上了。
他昨晚并没交待她今天可以做什么,阮舒便默认自己为游客,不着急出门,闲闲地刷牙洗脸。
“阮总。”九思敲门的时间掐得很准,准得都要怀疑是不是在房间里装了监视器。
阮舒从浴室出来径直过去应门。
送进来的餐车里是一份西式三明治,和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
正是昨晚傅令元要让酒店厨房给准备的。
“傅先生,这是一根面,提醒阮总不要咬断了,要一根吃到底,顺顺溜溜。”
阮舒抿抿chún。
九思继续传话:“傅先生先去和陆小爷一起准备关公庙的落成开光仪式,仪式正式开启要下午两点,傅先生阮总不妨去凑凑热闹。在此之前阮总可随意,自由安排行程。”
什么“不妨”,其实不就是非去不可。阮舒略略点头:“我知道了。”
九思退了出去。
阮舒坐到桌前,拿起筷子戳破了最上面的那颗荷包蛋。
半生的蛋黄液体流出。
她又搅了搅。
原本清清的汤面被染了颜sè。
她放下筷子,把长寿面推到一旁,挪了三明治到自己面前,咬了两口,眼睛瞟回那碗面。踌躇两秒,终还是将面碗重新挪回来,搭配着一起吃。
结束早餐,手机里也来了张未末的消息,告诉她已经材料发到她的邮箱。
是她昨晚让她去她办公室,把之前林承志考察工厂的报告扫描了一份。
既然来了靖沣,阮舒琢磨着,等傅令元办完他的事,放回她自由,她可以顺道先转去工厂看看再回市里。
考察报告上还有她上回翻阅时留下的标注,林承志总结出的几个问题,她觉得有必要亲自确认,最终才能敲定改革方案。
在房间窝到时间差不多,阮舒换好衣服,携九思和二筒出门。
天边眼看着有大片的乌云飘过来,与此刻的碧天晴空形成极其大的反差,想必不久之后就要有大雨。
关公庙处于镇中心这片商业区与周围的村庄的相接地段,步行过去不远,二十分钟左右,算是靖沣的其中一条旅游线。途中经过著名景点古长廊。长廊里侧是商店和民房,外沿则是通向海域的主河道。
要去的那座关公庙,阮舒在出门前刚了解了一下,原来是三鑫集团在靖沣镇出款原址新建的。历史缘由所致,靖沣镇当地居民对关帝十分崇敬信奉,因此今日的仪式,全镇的每家每户都遣了代表到场。
阮舒抵达的时候,山门前的空地已经全部都是人,人多但不乱,自觉维持着秩序在排列整齐的椅子上坐下,神sè恭谨,连窃窃私语都没有。
庙里庙外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为了预防一会儿下雨,雨棚也都事先搭起来了,细节之处可见对此次典礼的重视。
最前排的嘉宾位,落座了大半排身着道士服的人,看名牌都是要共同剪彩的高道大德、信善居士。
讲真,乍看之下,有点像邪教组织秘密结社。
距离典礼开始还有十五分钟。
阮舒兜转到山墙前欣赏石雕壁画,绘的是关公的传奇故事。在最后,是这座关公庙的修缮由来,她才看到提及了“青帮”。
傅令元和陆少骢一起从前殿跨出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阮舒。
一身修身的红sè毛呢大衣,高腰设计,腰部束得紧紧的,衣摆微微篷开像裙子。紧身牛仔裤下一双高跟短筒靴,整个人看上去高挑而纤细。衣服把她的好身材都衬出来,也丝毫不掩盖她的白肤。
鲜艳的红sè,最是醒目又具视觉冲击力。
“元嫂今天很亮。”陆少骢夸赞。
随后出来的陈青洲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顺着他们视线的方向望过去,不动声sè地眯了眯眼睛。
“走吧,别耽误吉时。”出声提醒的是一把苍老但浑厚有劲的声音。
陆少骢别具深意道:“今天大长老重病无法主持,可就全靠二长老多费心。”
二长老双眸明朗,先瞥了一眼满脸淡sè的陈青洲,才:“先把落成开光典礼的事给办好。”
言语间毫无偏颇之意。
“那是自然。关爷爷可是咱们的老祖宗。”陆少骢笑,“我爸一再告诉我,多年来多亏关爷爷时刻提点,脑子清明,才不至于像陈伯伯当年错信他人,险些断送四海堂。”
旧事被提及,几位长老的神情均有微动,望向陈青洲的目光不觉多了一丝的复杂若非对当年陈玺的错误耿耿于怀,如今他们也不必纠结到底要将四海堂的当家权交给谁。
最名真言顺的当然非陈家人莫属。可是
“几位长老,先请吧。”傅令元在此时开口,侧开半边身体,朝他们微微躬身。
几位长老无声地交换眼神可是陆家推出来的这位外甥,自成一派,最近几年在道上风生水起,尤其在越南的线上十分吃得开。四海堂自从拜陈玺所赐遭受那次重大打击之后。一直需要一个qiáng有力的领导者开拓新路。
从这一点上看,他们自是更青睐傅令元。
*
“阮总,典礼要开始了。”
九思的出声。阮舒的注意力从壁画上拉离,跟随九思的指引到她的座位。
明显特意安排的,末排角落的位置。
不过此处的地势呈阶梯式递高,所以不至于被前面的人遮挡视线。背后是个大花坛,里面种满绿苋草。衬上她衣服的眼sè,还真是红配绿赛狗屎。
典礼台上,陆续有人上台致辞。
阮舒无意间扫过视线,遥遥的,恰好与典礼台边缘的傅令元对视上一秒。她弯弯嘴角,涂了口红的chún抿出浅浅的弧度。
傅令元盯着她,闲闲散散地扬chún。
陆少骢将他们的“眉目传情”全看了去,手肘轻轻捅了捅傅令元:“昨晚的烟火可是大半夜扰民的违法乱纪行为。还有你那满河的河灯,wū染环境,也该处罚。”
傅令元斜斜地睨陆少骢:“如果可以,我还想烽火戏诸侯。”
陆少骢不由啧啧:“阿元哥,女人还是别太惯着比较好。尤其元嫂这种有脾气的女人,会惯出坏毛病来的。”
未及傅令元回应什么,忽见赵十三行sè匆匆。同样行sè匆匆的还有荣一。
陆少骢的手机也在这时传进来消息。
赵十三附耳傅令元低语。傅令元闻言眉心紧拧,看向陆少骢。陆少骢刚挂下电话,艹地咒骂:“条子来了。”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庙前已然一阵sāo动。
阮舒察觉动静看去,正见数十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将众人包围。
领头的女警官飒爽英姿,一脸正气地从中间的过道知道典礼台前面去,却是傅清辞。
阮舒不由愣怔。
傅令元和陈青洲亦愣怔。
傅清辞见到他俩倒并未多诧异。准确来讲是她根本没在他们俩身上有所停顿,她扫过前方一整排剪彩的人,表现出的是一视同仁的冷漠。
作为今天典礼嘉宾之一的镇长立马出席迎出来,一脸困惑:“这位警官,你们这是”
“我是新tiáo来靖沣分局的傅警官。”傅清辞快速地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明。神sè已收敛方才的冷漠,换成正常的和气,“附近的村镇早上开始就有人往这边聚拢,听原来是关公庙的落成开光典礼。你们的声势太大,有非法聚众的嫌疑。”
“非法聚众?”镇长吓得不轻,“警官,你自己可以看见的,我们这是正儿八经的仪式典礼,一会儿还有舞龙舞狮,来的也都是镇委、村委会代表,几位大师也是来自海城的知名道观。我们的大长老还是道教协会的前副会长。”
“喏,还有三鑫集团的陆小爷也在。关公庙的修缮全由三鑫集团出的资。这算是为保护历史文化遗迹做贡献。”
“保护历史文化遗迹”傅清辞意味不明地重复这几个字眼,笑着安抚镇长,“别担心,我们不会影响你们的典礼,只是在一旁帮你们维持秩序。”
镇长的心脏又是一吓他们何德何能,一个小小的关公庙落成开光,哪能劳烦警察为他们维持秩序?
便听傅清辞紧接着道:“等你们典礼顺利结束,确保不发生什么踩踏事件,我们就离开。我们也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来执行公务,你们配合点。”
警察要求配合执行公务,镇长哪还敢再什么,只能连道两句“谢谢”和“辛苦了”,就退回剪彩的队伍里。
傅清辞这番话,虽是对镇长解释的,但音量不小,场面又安静,大家都能听到。
陆少骢低声问傅令元:“这就是你的那位大姐傅清辞?”
傅令元拧眉颔首:“是。听她tiáo岗。可不知道她是tiáo来靖沣了。”
陆少骢的重点落在另一处:“陈青洲挺有本事的。她和他不是早离婚散伙了?这会儿他竟然还能请动她来给他保驾护航?”
“看起来不像。”傅令元瞟了眼陈青洲的脸sè。显然也是一副不知道今天傅清辞会出现的模样,“她就是因为陈青洲的身份才和他一刀两断的,不可能以公谋私,用警察的身份来帮陈青洲。”
“不管是不是陈青洲把她找来的,现在的结果就是在妨碍我做掉陈青洲。”陆少骢神sèyīn鸷。
傅令元表情沉凝:“如果有警察在,你的计划必须重新考虑,不能轻举妄动。”
“不,照原计划动手,今天必须和陈青洲有个结果!”陆少骢冰冷地盯着傅清辞,chún角露一抹狞笑,“反过来利用,不失为一把好刀。他陈青洲不是个痴情种么?考验他有多痴情的时候到了。”
傅令元迅速反应过来陆少骢想做什么。
陆少骢偏头看他:“阿元哥,这下子我需要你的帮忙了。这件事由你来办,是最容易得手的。”
傅令元没有丝毫犹豫,眸子微眯,chún际一挑:“交给我。”
“那就拜托阿元哥了。”陆少骢笑,“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就更加万无一失。”
如傅清辞所言,所有的警察都只是站在外围,不打扰他们。
小chā曲之后,仪式继续。
天上聚集的乌云黑压压的,不过下午三点,天sè却暗得如同晚上六七点。
不多时,豆大的雨粒密密麻麻地掉落,砸在雨棚上噼里啪啦响。
因为事先有所准备,所以即便下雨,也没有中断仪式。
镇民们自发挪位腾出了一些空间,让十几位警察全部一起来避雨。
傅清辞跨进雨棚里,抖落身上的雨水,面前倏然递过来一包手帕纸。她了句“谢谢”。正打算接过,一抬眸,才发现是阮舒。
“你好。”阮舒礼貌地从座椅里起身,清清淡淡地与她打招呼。
傅清辞盯着她,眸底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冷漠脸:“好久不见,阮小姐。当黑帮大佬的女人,是不是很过瘾?”
赤裸裸的嘲讽。
阮舒微微抿chún,收回纸巾,有意无意地往陈青洲所在的方向扫一眼,才不疾不徐回答:“是不是过瘾,傅警官应该比我更清楚。”
方才她还在为如何称呼傅清辞而伤脑筋,现在没什么好犹豫的。她不是傅令元的大姐,也不是陈青洲的前妻,只是和他们站在对立面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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