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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一秒,两秒。三秒。
阮舒像是不愿意给他面子,并不话。
傅令元神情无奈,正准备用嘴型无声地哄一哄她。
阮舒倒率先启了chún:“不介意。”
傅令元心里一松,伸手要扶她下车。
阮舒避开他,自己踩下了地,迎头看向外面的人。
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属于傅令元以前的口味儿范畴这是章程和章宁二人乍见阮舒的第一感觉。
而章宁作为女人,比章程更敏感察觉到的一点是阮舒眼里稍纵即逝的某种审视。
这边阮舒平平淡淡地略略颔首,然后客客气气问:“麻烦,能不能向你们借一双拖鞋?”
章宁应声看向阮舒的脚。
是赤着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上半身裹着的外套是傅令元的。下面露出的白sè裙摆,也不难辨认出是酒店的浴袍。
如此一身着装,还真如章程所形容的“风花雪月”。
傅令元见状心里头也窝了火,忍着情绪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对章程和章宁笑笑:“行。听你们的,我现在就怜香惜玉给你们看~”
章程哈哈哈,走在前面带路。
傅令元阔步紧随其后,垂眸睨阮舒。
阮舒也掀眼皮,不冷不热地睇他。
进屋后,傅令元把阮舒放到椅子里。
章宁拿着一双草编凉拖过来:“这是全新的,还没用过,刚拆开,这位小姐先将就着穿吧。”
“谢谢。”阮舒从容接过,弯身将其一左一右套到脚上。
章程招呼傅令元落座。
傅令元先朝四周张望:“嫂子呢?怎么没见她人?”
问完,他瞅瞅章宁,再看回章程:“喂,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未及章程回答,章宁蹙眉澄清:“不是,嫂子整完这桌菜之后。就回屋里哄孩子睡觉去了。”
章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顿,才接话:“嗯,我老婆在哄孩子。黄脸婆一个,比不上你身边的红粉佳人和章宁,就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了,哈哈。”
傅令元好似并不觉刚刚的误会存在任何尴尬似的。继续轻松地聊天:“你孩子都生了?”
“嗯。是啊,”章程点点头,“一个男孩。刚满两岁。”
“恭喜。”傅令元举起酒杯,“回头给你儿子补个大红包。”
章程乐呵地与他碰了一碰。
傅令元转向章宁:“你呢?”
“我什么?”章宁故作不解。
章程邦她回答:“她不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眼界高。一般男人入不了她的眼。”
傅令元扬chún:“是得慢慢挑,一般的男人也陪我们章宁。”
章程揶揄:“别现在,以前我们那么多兄弟。个顶个优秀,不也只有你撷过她的芳心?”
章宁似有一丝不自在,忽地站起身:“还有一道菜在锅里焖着。刚刚嫂子让我邦忙看着,我去瞧一瞧。”
她的离席让饭桌上突然陷入安静。
傅令元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章宁就是你的还幸存的另外一个人?”
“嗯。”章程点头。
傅令元微抿chún:“她和我们不是一伙的。章宁她当时只是每次放寒暑假才会来她姐姐这边玩。”
“她是以前琨哥的小姨子,又和我们玩在一起。怎么不是一伙的?而且”章程停了一下,给自己的杯子重新倒上酒,“你不是和她谈过一段?”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傅令元笑着,在桌下悄悄捏住阮舒的手,道,“刚刚看你们的样子,我以为你们两人终于在一起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还因为你们两个恰好都姓‘章’,你tiáo戏过她是冠夫姓。”
阮舒依旧保持着进门之后的姿势不变,低垂眼帘盯着面前杯子里之前章宁给她倒的椰子汁,好似对他们二人的对话不感兴趣,对傅令元的小动作亦毫无回应。
傅令元默默地在心里喜忧参半。
章程听言面露嘲弄:“感情的事勉qiáng不得。我和她现在还真只是兄妹。恰好同姓,名字像,大家都信了。”
“你们怎么碰到一起的?”傅令元疑虑。
“她看新闻,知道我们出事,马上就来了。我运气好,在乞丐窝里快死掉的时候碰上她。以我的身份不方便去医院,她照顾了我很久,所以我这条命其实是她救回来的。”章程喝了一口酒,又补充,“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傅令元微怔。
章程抬眼看他:“因为她是为了你才来的。最后她没找到你,但是找到了将死的我。我是托了你的福。”
“这算哪儿跟哪儿?”傅令元面上笑着,桌底下又悄悄捏了捏阮舒的手心。
阮舒仍然未给予回应。
章程表情认真地看着傅令元:“阿元,章宁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肯定也看出来了,她到现在都还对你念念不忘。”
傅令元无奈:“章程,我对女人一直都是三分钟热度,你不是非常清楚?当年有一段时间,我确实和她交往过。但后来我和她断得有多干净,你也非常清楚。”
“甚至因为这件事,我被琨哥处罚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没有意义。这么多年,我们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他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门口突然传出瓷碗的碎裂声。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62、旧情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章宁似受到非常大的刺激,哭着捂住耳朵一再摇头连续否认,像在表示qiángtiáo,又像在催眠服自己。
“就算你不信,那也是事实!”章程捋下她的手,“你不是一直在等他回心转意吗?你不是一直坚信他当年是真心喜欢你只是因为太年轻所以不懂珍惜吗?”
“那现在他够成熟没有?刚刚他对你的一系列态度和反应,可以明问题了吗?即使他知道你当年为了他跑来!即使他知道你这些年都在等他为他不嫁人!即使他知道你依然爱他,他还是把你推开了!他宁愿到外面随便找女人一,夜,情,也不愿意和你有牵扯!避你如蛇蝎啊!你看清楚!你看清楚!”
“不是!”章宁双目圆瞪,忽地一巴掌裹到章程脸上。
章程歪着脸顿住。
章宁紧接着抓起饭桌上的一只瓷盆。毫不犹豫地砸到章程头上。
顿时有鲜红的血从章程的脑门上流下来,他晕晕乎乎地站不稳。
傅令元见状瞳仁微缩,眉峰耸起。
章宁则再抡起手边的板凳砸他的身体。
“阿宁”章程烧伤的半张脸上全是血,嘴里低低叫唤着章宁的名字。朝章宁伸手,要走向章宁。
章宁害怕地尖叫,连连后退,蹲身缩到傅令元身边。
章程摇摇晃晃的身体于下一瞬终于轰然倒地。
章宁的尖叫随之停止。整个人却似被点了xué一般,呆呆怔怔盯着近在咫尺的地上的章程,两秒后,噌地一下抓住傅令元的手臂,嗓音发抖:“阿元我,我我是不是杀人了?”
“不会的。”傅令元轻轻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然后倾身过去。伸出手指去探章程的鼻息。
很快他轻吁气,收回手,放松地坐回来:“章程没死。”
然后补充:“不过我们该叫救护车。”
他话音刚落,章宁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他都要杀你,你还要给你叫救护车?!不行!趁他现在昏死,我们赶快跑!”
“对对对!阿元!我们赶快跑!”着章宁就起身,拉傅令元的手臂,“要是他醒来,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报警。”傅令元拉回她,伸手要去捡他之前被章程搜走的手机。
“不行!不能报警!”章宁一脚踢飞手机。
“为什么不能报警?”傅令元疑虑。
章宁跪坐下来。捧住他的脸,不回他的话,兀自问:“阿元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们两个人。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不听章程的,我只听你本人的解释,你什么我就信什么。”
傅令元把她的手从他脸上捋下来,折眉:“该解释的,刚刚章程问的时候,我都已经解释过了。”
“不,你还没解释完。”
“什么?”
章宁转而抓住他的手臂,笑着注视他:“你没有骗我。你当年和我在一起,是真心的。”
傅令元薄chún微抿一下:“章宁,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没有意义。”
“怎么过去了?怎么会没有意义?”章宁握住他的手,明眸晶亮,“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啊”
傅令元沉默两秒,看了一眼地上的章程:“那他算什么?”
章宁的表情细微有异,很快恢复如常:“他怎么了?怎么这么问?”
“章宁”傅令元深深吸一口气,徐徐道,“刚踏进你们这里我就观察过了。到处都只有你和章程生活过的痕迹。应该是你和章程事先没准备,临时决定邀请我来,所以来不及收拾。”
“而你,不管是去给我的女伴拿拖鞋,去端菜,还是去拿医药箱,都相当熟稔,并且难以掩饰女主人的架势。”
“所以,章宁,”他略略一顿,最后揭穿道,“章宁。你和章程其实已经在一起了。”
“不是!”章宁脸sè一白,急切否认,qiáng行镇定,解释道。“不是了我现在是章程的妹妹?我也住在这里,对这里当然熟悉。”
“嫂子她在屋里哄孩子。现在章程被我们弄成这样,也不好把她叫出来,是不是?”
傅令元没有话。双眸如幽黑的潭水,似看进她的内心,洞悉她的一切。
章宁无声地与他相对,泪水默默地流淌。数秒后,她终于又开口:“我是真的一直在找你,我想等你的。可是章程他骗我”
哭声无法再压抑,她捂住嘴呜咽:“他骗我你死了。我想为你守寡。姐姐和姐夫都死了,你也死了,我没其他亲人了,因为要邦忙照顾他的伤势,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和他是相互依靠的。”
“他是对我特别好。可我对他并没有除了朋友以外的其他感情。是他qiáng迫我的,后来还qiáng迫我生了孩子。我根本不是自愿的。我不是自愿的。”
“我发现你没死之后,就已经和他翻脸了。他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去找你。”
“一切都是错的。阿元,我和他是错的。”
她边哭边摇头,旋即重新抓住傅令元的袖子:“他骗了我这么久,霸占了我这么久,现在应该把我还给你,我们应该复位。我是属于你的。”
傅令元眉宇间拧出一个川字:“章宁,你不属于我,没有什么应该复位的。”
“你就是在嫌弃我!”章宁打断他,“你因为打从一开始就猜到我和章程的关系,‘朋友妻不可欺’。所以你才对我的暗示一再拒绝,不肯承认我们的过去?”
“不是的章宁,就算没有章程,我也不会接纳你。”傅令元神情沉洌。严肃而认真,“我也没有否认我们的过去。”
稍加一顿,他下意识瞥一眼阮舒晕倒的位置,旋即转回眸来真诚地直面章宁一直纠结的某个问题:“我们曾经短暂交往过是事实。我曾经对你有过好感也是事实。”
听到这。章宁面露喜sè,然傅令元的下一句话又令她的喜sè荡然无存
“另外,我也必须跟你坦白,你的身份方便我在琨哥跟前露脸,同样是事实。”
章宁在两秒的沉默之后,笑开:“我就章程是骗我的,我自己的感觉怎么会出错?你当年对我就是真心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我的身份能邦你更快的出人头地,我也相当乐意。”
傅令元chún边抿着坚冷。继续把话讲完:“只是,从我和你提分手的那个时候开始,我们确确实实就是结束了,并且不可能再复合。”
章宁的笑意再度凝滞住。她安静地注视他,须臾,:“我以为,你只是需要时间,我也不愿意在你面前表现得胡搅蛮缠。所以我很痛快地就同意了你的分手。连原因都没有问。”
“照你现在这样,我要追回我的知情权。”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再复合?和我深入相处之后,对我的好感消失了?”
章宁困惑,抓住傅令元的手:“这些年我都是靠着我们俩的回忆活下来的。你第一次牵我的手。你第一次亲我,还有那天晚上,你第一次和我的时候,你过的话。全部的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笃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把我自己交给你。坚信我们能走到最后的。”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63、还债
“章宁,”傅令元眼眸微垂,神sè极静而充满歉意,“当初分手的时候你很爽快,我没想到原来你一直没走出来造成现在的结果,我真的很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你不要和我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章宁捉起傅令元的手掌摸上她的脸,她泪水涟涟不止,“你没有b我爱你,你没有b我等你,你没有b我忘不了你。”
她再伸出另外一只手,摸傅令元的脸:“我记挂你这么多年。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你坦白回答我为什么?当年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分手?我们明明没有吵架,没有矛盾,没有不和。”
四周有片刻的安静。
傅令元像是不想糊弄章宁,是故未马上回答,斟酌之后启chún:“不是没有矛盾和不和。那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与我而言完全不是这样。所以在刚发现我们观念上的重大分歧时,我就及时止步了。”
章宁听得稀里糊涂:“什么观念上的分歧?”
傅令元却似不耐再和她继续做无谓的纠缠,猛地推开她:“够了章宁!”
章宁身形一时不稳,往后跌坐在地。她双手按在地上撑住身体,然后仰脸看傅令元。
傅令元神情冰冷:“女人最愚蠢最自讨没趣的就是在男人提分手的时候还要追问为什么。六年前你没死缠烂打,现在你难道就不是在死缠烂打?”
“我”章宁似反应不过来他的突然翻脸,怔怔地摇头,喏喏,“没,我没死缠烂打我只是”
傅令元倏尔哂笑:“算了,我还是不继续演戏了。够累的,我也实在编不下去能继续演了。”
着,他用力扣住章宁的下颚:“什么真心不真心的?章程的其实全都对,我追你就是为了利用你。我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呆在别人手底下当小弟?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利用一切机会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如果不是因为琨哥的女儿年纪太小,你以为lún得上你这个小姨子?长得倒是还不错,让我下得了嘴。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得要没用,根本没起到太大的价值。能压榨得我都压榨光了,我不赶紧甩掉你,难道还等着你要我娶你?”
“不,不是,阿元你不是这样的人”章宁难以置信,“你一定是为了让我死心,才故意这么。”
傅令元闲散勾chún,显得颇有些志得意满:“我真是相当有成就感,原来我不仅当年把你骗得团团转。直到现在都迷得你神魂颠倒。不过可惜,我六年前就已经玩腻你了,如今这副黄脸婆的样子,也就章程还瞧得上你了。”
章宁脸sè泛白,嘴里尚在低低喃喃:“阿元,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再故意这样了”
“啧啧,”傅令元神sè间讥嘲满满,“你的愚蠢和犯贱超乎我的想象啊。明知我出卖了你姐夫间接也害死了你姐姐,你还催眠自己相信我,不去接受事实。”
章宁泪眼婆娑,压抑自己的呜咽。
眼泪流到傅令元的手指上,傅令元毫不遮掩眼里的厌恶,松开了手。
“阿元”章宁倾过身,想再抓他的衣服。
才碰上,傅令元又一次甩开了她,比第一次的力气还要大,态度更比刚刚还要恶劣还要不耐:“你有完没完?!被你和章程联手骗到这里看你们演戏已经浪费我大半夜的时间了。现在还狗皮膏药非贴上我了是吗?你到底想怎样?”
章宁沉默地淌着泪。
傅令元盯着她,眸子一眯,状似恍然:“都和章程在一起这么多年,还忘不了我,看来只有一种可能了。”
着,他主动靠近章宁,伸出一根手指,颇为轻浮地勾她的下巴,语tiáo不怀好意:“是不是章程不够男人?在床上无法满足你?所以怀念我?”
章宁的表情难看。
“不话就代表默认喽?”傅令元有点邪性地勾chún,继而问,“想再和我做?做了就能罢休?”
章宁的表情进一步难看。
傅令元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移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你都跟了章程这么多年,还生过孩子,肯定已经又黑又松。不过如果能把你这只癞皮狗甩掉,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
言语下流又极具侮辱。
章宁猛地打掉他的手。
傅令元一哼声,冷笑:“怎么?要和我玩擒故众?”
章宁往后退。
傅令元一把捉住她的脚将她拉回来:“突然觉得,当着章程的面玩玩你,可能会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你放开我!”章宁尖叫挣扎。
傅令元箍住她的手脚,qiáng行按她在地上,欺身、上前:“和害死自己亲姐姐的凶手做,你也即将会有相当难忘的体验。算你赚到了,我比六年前更加经验丰富,你很快会仙死的。”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不要碰我!”章宁慌张得不行,“章程!章程!救我!章程!”
“阿宁!”原本昏死在地上的章程像是听见她的求救之后突然清醒,勉力爬起,奋力用自己的身体将傅令元撞开。
傅令元跌坐在一旁,看到章宁惊慌失措地痛哭。
章程紧紧抱住她不停安抚:“没事了,不用害怕。有我在,我会抱住阿宁的。”
章宁似尚沉浸在方才的惊吓之中,靠在章程的怀里,流着泪的双眸失神地盯着傅令元。
傅令元翻了个身爬起,从旁嗤笑:“我丢掉的破鞋,你还捡起来当成宝了。”
“畜生!”章程霎时被激怒,暂且松开章宁,转而扑向傅令元,一边咒骂着,抡起拳头就打。
傅令元像是困于药效,还击的力度有限,没多久就基本被章程按住,只剩挨打的份。
打到没力气之后,章程重新抱住章宁:“你现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吗?他就是个衣冠禽兽!他不值得你爱的!”
“阿宁,够了!你已经被他害得够惨了!不要再继续给他伤害你的机会!我们放下吧!过去的事情就让他们统统都翻篇!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章宁在他话落半晌。才应:“好”
很轻,轻得章程险些以为自己幻听,确认之后面露喜sè:“阿宁,你终于想通了。”
章宁却是把枪递到章程手里:“杀了他。”
章程怔忡。
章宁抬手指向傅令元,眼神直勾勾:“他是叛徒,出卖了姐夫,害死了我姐姐和那么多人。要报仇。”
“他害得你差点死掉,毁掉了半张脸,这些年只能躲躲藏藏偷偷摸摸地过日子。要报仇。”
“他骗了我的身,伤了我的心,害得我多年来郁郁寡欢,害得我染上d瘾,甚至因此让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死了。要报仇!”
三个报仇,一个比一个语气重。
傅令元听到最后两句时赫然震惊:“章宁,你”
“你该死!”章宁对傅令元咬牙切齿,双眸圆瞪,态度与不久之前相比完全翻转,大相径庭。
眼睫一眨,泪珠落下,她转眸看回章程,qiáng迫章程握住枪:“他早该死了,六年前他就该死了,是你告诉我他死了,我也当作他死了。可他现在偏偏要再出现,偏偏要来破坏我们。六年前他就改变了我们的命运,现在还要再让他改变一次吗?不可以的。”
章宁摇着头,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只有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只有杀了他,我们才能彻底心安。只有杀了他,我们才能恢复过去平静的生活。”
章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枪,再偏头看了一眼傅令元。
傅令元眉头轻皱,预感不太好。
章宁察觉章程的犹豫:“你怎么了?不愿意吗?可今晚把他请来,你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杀他的吗?你不想报仇吗?”
“还是”略略一顿,她嗓音幽幽,情绪变得低落,“还是因为今天的事,你觉得我还想着阿元,所以不爱我了,听不进我的话”
“不是!我怎么可能不爱你!”章程快速打断她,旋即有点无奈而又满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这种傻话。我们都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你就是我的命。”
章宁笑,笑得特别甜:“那你快动手吧。早点了结他,我给你包扎伤口,你不能再继续流血了。”
她的手擦了擦挡在他眼皮上的血迹,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把你砸成这样。”
章程问她确认:“杀他很简单,一枪就够了。可是阿宁,你要向我保证,他死了,你就能彻底放下,我们重新开始。”
“当然。”章宁点头,些微不高兴,“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是不相信你。”章程自嘲意味浓浓。“是不相信我自己。”
语气透露出一股子心酸。
章宁眸底的波光轻轻闪烁。
章程已重振jīng神,恢复神sè,吻了一下章宁,笑笑:“我现在就杀他。”
着,章程拿起枪站起,转过身时正看到傅令元要去捡之前他被搜走丢在地上的那支枪。章程快速先朝他的手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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