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子弹在水泥地面溅起火花。
傅令元被迫闪躲,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子弹擦过的手背上灼伤得厉害。
章程走过去,把地上的枪踩在脚底,抬眼看向傅令元,枪口对准他。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与他对视上。眉峰耸起:“章程。”
只叫了这一声,他薄chún紧紧抿住没了下文,明显后面原本还有话要。
章程大概知道他想什么,因为原本和傅令元讲好了,只是演一出戏而已。
他今次其实并没有真的想杀傅令元。什么叛徒不叛徒的,早在几年前那场爆炸之后,就与他无关了,他不想再做以前的章程。
他想要的只是和章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他骗章宁傅令元已经死掉,他掏心掏肺地对章宁好,他和章宁相依为命,章宁后来也确实慢慢接受他了的。
只不过中间的变故他已不愿再回忆。d瘾染了就染了,孩子死就死了,章宁还活生生他身边就行。
万万没想到终究还是让章宁发现傅令元还活着。更没想到的是,因此他才察觉,章宁竟然还没放下对傅令元的执念
他用尽一切办法,和章宁磕磕绊绊,直至今夜
正如他刚刚就对傅令元了,他不该出现的。
章宁在傅令元面前否认他们的夫妻关系,他随她。
章宁一次次地试探傅令元如今对她的心意,他也随她。
章宁还是不死心,他就让她看清楚傅令元!
没时间也没办法和傅令元商量具体该怎么办,可约莫因为曾经共同在琨哥手底下做事的默契,他信任他。
借着章宁砸他的脑袋的机会,他假意昏死过去。让傅令元自由发挥。
眼下,章宁终于恨了傅令元。
出乎意料,不仅恨,而且恨到要傅令元消失。
这是最后即将成功的关键时刻,既然章宁想让傅令元死,那就让傅令元去死吧傅令元是章宁心魔和执念的症结。
何况。确实傅令元也活该。招惹章宁的那一天的起,就该想到会遭报应!
只要章宁能好起来,只要章宁开心快乐,他什么都可以做!
章程深吸一口气,视线凝聚于跟前的傅令元,面sè微微露出歉意:“阿元,是你自己欠下的债,应该还了。”
傅令元眼眸深沉,神情复杂,站在那里没有话。
章程正准备扣下扳机。
但听一把清冽的女声传出:“既然你的阿宁这么喜欢这位傅先生,我就让她也一起下去和傅先生继续纠葛。”
章程应声扭头,入目的场景令他心脏骤缩。
正是原本晕倒在大门口的阮舒不知何时竟站到了章宁的身后,此时手中握紧一支枪,对准章宁的太阳xué。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64、失去
章程应声扭头,入目的场景令他心脏骤缩
正是原本晕倒在大门口的阮舒不知何时竟站到了章宁的身后,此时手中握紧一支枪,对准章宁的太阳xué。
章宁条件反射僵直身体:“你没晕?”
“晕了。”阮舒淡声,“可是你们太能,把我吵醒了。”
章宁:“”
傅令元从方才发现阮舒悄悄摸摸从地上爬起之时,心里的喜忧参半就彻底变成了忧
很明显,她是装晕的。也就是,她把刚刚他和章宁的对话全部听去了他又得忧自己的下、半、身了
当然,在忧下、半、身之前,首先更重要的得忧她的安全问题。
她怎么就不能乖乖地继续装晕?
栗青这么长时间没消息,肯定是被章程的人绊住了,目前的情况对于他们很不利的
内心如是琢磨的同时,傅令元凝注着阮舒,又忍不住想表扬她把枪拿得越来越稳健了。
不过,握枪的姿势只能算合格,之后得找机会再手把手教得她更进一步标准
这边章程在喊话:“你放下枪!”
“你的枪还举着,我为什么要先放下枪?”阮舒反问。
“章程你不要管我!”章宁指着傅令元命令章程,“你先把他杀了!”
“好啊。你们一起死。你不是非常喜欢他?在这里他拒绝了你,死了或许反而能在地府里当对苦命鸳鸯。”阮舒悠悠然。
章程和颜悦sè地尝试和她讲道理:“这位小姐,我想办法把你一起带来,是为了看住你,不想你坏事,所以并没打算对你怎样。你只是个外人,我们三个解决完恩怨纠葛就会放你离开。”
“是么?”阮舒的语气充满怀疑,“放我离开。就不怕我到外面乱?欺负我没看过电视剧么?你们这些混道上的人,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章程听言半是警告半是威胁:“你现在如果不识好歹地掺和进来,那就真是b我把你灭口了。”
“可是怎么办?”阮舒一副非常伤脑筋的模样,“我看上这位傅先生的狗公腰了,还没享受够,暂时不想就这么看着他死掉,bào殄天物。”
章程:“”
傅令元菲薄的嘴chún勾出愉悦的弧度,眼里的笑意更是荡漾。
“你不要和她废话了!你快开枪杀掉阿元!”章宁再次提醒。
“章小姐,你这么不顾及自己的生命,还怎么和章先生继续过日子?”阮舒若有深意。“看来相比于和章先生重新开始,你更愿意和傅先生到地府当苦命鸳鸯。”
章宁的表情间稍纵即逝一丝微妙,随后冷声否认:“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
“原来我这是在挑拨离间?”阮舒恍然,笑着抱歉,“我还以为我的是事实。”
章宁:“”
“你把枪放下!”章程又喊。
“你放我就放。”阮舒耸肩。
“我不放你敢开枪吗?!”章程自然而然地以一般人的阳光看待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阮舒微勾chún,话落之际,稍稍偏开枪口,迅速开出一枪,打中窗户上的一片玻璃。
碎裂声在此时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脆。
很快她收回手,枪口实实在在地抵到章宁的太阳xué,加大气劲戳她可是被戳过好几次,亲身体验过有多痛。
而刚开完枪的枪口的热度尚未完全退去。
双重刺激之下,章宁的神情显露出难受。
不过,不管怎样章宁也是曾经琨哥的小姨子,不是完全没见过道上的那些打打杀杀,轻易吓唬不到她。所以难受归难受,章宁并未表现出惧怕。
阮舒早早有所揣度,所以没关系,反正要攻克的重点也不在于章宁。
挑着眉眼她看向章程:“怎样?章先生,我的枪法还可以吧?或许跟你们没法比,但我又不需要跟你们比枪,我只需要堵着章小姐的脑袋扣下扳机就可以了。这种事,小孩子就能办到。”
章程早在阮舒开枪的瞬间就有点表情缤纷了。
阮舒尽收眼底,心里比方才更加有数,暗暗tiáo整一下握枪的位置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掌心没停止过冒汗,开枪的震动感似乎还残留。
都“一回生二回熟”,她这虽根本没到熟的地步。但所幸,刚刚的一瞬还挺稳的。表面功夫做到位了。
章宁不怕死似的:“不用打窗户玻璃,直接对准我脑袋开枪。”
“阿宁你不要乱话!”章程即刻叫停她。
阮舒笑笑,不理会章宁,问章程:“你确定不放下枪了是么?”
章程面露一丝犹豫之sè。
“那行,改为放人也可以。”着,阮舒示意傅令元,“傅先生,你过来,到我这儿。”
傅令元尝试迈步。
“不许放!”章宁厉声喝。
章程尚未考虑清楚,暂时未想放走人质,马上朝傅令元的脚边开了一枪。
“你开枪打他的心脏或者脑袋啊!打地上有什么用?!”章宁气急败坏,“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开枪打死这个女人!她的枪肯定没你的枪快也没你的枪准!”
“我不能让你出事。”章程满是关怀,“不能拿你冒险。”
“冒什么险啊!我让你不要管我你不听我的话是吗?!”章宁忿忿然,“你怎么那么没用!让你杀个人你磨磨蹭蹭的!”
章程的表情微变。
章宁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口不择言,迅速晃了晃脑袋:“抱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有心的。我是太着急了才那么的。”
“我知道。”章程并没有生气,饱含宽容。
阮舒还挺喜欢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章程向章宁表达爱意的。
无声地和傅令元交视一瞬,她从中瞧出傅令元同样乐见其成因为既不会对他们两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又能拖延时间。
嗯,重点在于拖延时间
正忖着,便听章宁在这时对章程点出来:“你没发现他们是在拖延时间么?他们肯定是在等救兵!章程你快动手啊!”
章程此时却似终于有了决定,没听章宁的话,而转向傅令元:“阿元,我放你,你让你的女伴放阿宁,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傅令元完全没有多加思考就同意:“好。”
“不行!不要!”章宁冲章程叫喊,“你忘了我刚刚的话吗?只有傅令元死了我们才能重新开始!”
章程手指一紧,缓声:“阿宁,我首先要保障你的安全。再考虑其他。”
“可我要他死!要他死!”章宁泪流满面,威胁,“你要是不开枪,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
章程的眼底划过一抹痛sè,一改先前对她百依百顺的态度,生出一抹厉sè:“不要再任性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反正这辈子你是我的!你跟定我了!”
话落,他示意傅令元可以离开。
傅令元沉洌着眉宇。朝阮舒的方向走去。
章程从某种程度上虽相信傅令元不会出尔反尔,但枪依旧未放下,跟随着傅令元的身形而移动。
这边阮舒差不多同一时间也放开了章宁。
章宁却不愿意动。
“阿宁!快过来!”章程叫唤。
章宁似终于妥协,抬脚迈出了步子。
然而一步还没出去。章宁突然转过身来夺阮舒手中的枪。
阮舒庆幸自己从未放松对章宁的警惕,是故得以第一时间反应。
可章宁卯足劲,力气比阮舒大,见夺不走就干脆不夺。直接抓在阮舒的手上。
两人顿时纠缠在一起,踉踉跄跄。
“阮阮!”傅令元三步并作两步!
“阿宁!”章程亦飞奔而来。
阮舒察觉章宁试图扣扳机,瞄向的分明是傅令元。
她挣脱不开,只能竭力扭转章宁的身体!
“咻”地,子弹终归还是射出去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
刹那间的功夫而已!
开枪的同一时刻,纠缠在一起的阮舒和章宁二人一起跌倒在地。阮舒正好压在章宁的身、上,占据一瞬的上风,制衡住章宁。
下一秒傅令元便赶到她们身边,先迅捷夺走那支危险的手枪,然后把阮舒拉开将她护到他身后的安全区域。
地上的章宁情绪激动地抓傅令元的脸:“我要杀了你!你该死!你该死!”
“章宁你冷静点!”傅令元正在桎梏章宁的手脚,忽被阮舒拉了拉衣摆。
“怎么了?”
傅令元紧张转头,以为阮舒哪儿受伤了不舒、服,映入眼帘的场景却令他脸sè大变,马上喊阮舒:“叫救护车!”
喊话间他已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要做简单的应急施救。
章宁也在这时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人,骤然尖叫:“章程!”
她刚起身就又跌倒,跪着爬了两步终于到了章程身边。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捂住章程心口汩汩泛血的口子。
“不要乱碰他!”
傅令元吼得章宁浑身一抖,害怕得收回手,改为捂住自己的嘴,却仍无法抑制住呜咽。口中语焉不详连续不断地叫唤:“章程章程章程”
章程仰面张着嘴,嘴chún翕动,想话而出不了声,双眸紧紧盯住章宁,似在用眼神传递。
先前他头上被砸出口子而留的血处于半凝固的状态,淌满他的大半张脸,又有一部分遮挡住了他的眼皮。
“你挺住!章程你要挺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一个人要怎么办?”章宁抽抽噎噎,又重新伸手,小心翼翼地再用指头轻轻擦掉他眼皮上的血渍。
章程反而半阖了眼,有要睡过去的迹象
“章程!章程!”章宁拼命叫唤他,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浓烈的恐惧,絮絮叨叨地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好了要重新开始的!好的要继续一起过!你不能有事!你不是要陪我一辈子?!”
“我会戒毒的!我会忘记阿元的!你的我都去做!一全部都听你的!你死了就看不见了!”
手上忽然传来触感。
章宁低头,发现是章程的手指在费劲地想要勾她的。
章宁连忙主动握住。
章程的两片嘴chún则依旧在翕动,饱含期待地凝注她。
章宁明白他的意思,又急急地低下头凑到他的嘴边:“你要和我什么?我听着!我认真地在听!”
阮舒打完电话回来,听到的就是章宁痛哭流涕的叫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66、摇篮曲时间
阮舒走到床边。
傅令元是平躺的,被子盖至xiōng口,右边手臂平放在内侧,臂上的淤血消退了不少,应该也揉过药了。手背灼伤的那只左手则屈起放至腰腹处。
姿势透露出一股工整和克制的感觉。
阮舒默默坐下,抓起他的手。
傅令元没有反应。
阮舒便自行把湿掉的纱布绷带拆开。
所幸,邦他包扎的人很有技巧地在敷药的位置加厚了,不至于让渗入的水泡到他的伤口。
须臾,待她给他缠好新的纱布绷带,原本悄无声息的傅令元忽地把她拉向他。
阮舒一下扑倒在他的xiōng膛。
傅令元抱着她往里头侧翻身。
阮舒顿时被带到床上。躺到他旁侧。
被子分一半盖她身、上,然后傅令元将自己的脸靠在她的肩头,一只手臂亘在她的腰肢,搂紧她:“陪我睡一会儿。”
阮舒偏头,盯着他的睡容,没动也没出声。
顷刻,她闭上眼。
以为傅令元真的会就这样睡过去,不瞬便忽然听他问:“是不是觉得我卑鄙无耻?”
阮舒应声睁开眼,复偏头,与他湛黑的眸子对视上。
“为了上位,欺骗女人的感情,无所不用其极。”傅令元继续把话完。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卑鄙无耻?汪裳裳和我不都被你利用过?”阮舒微微一抿chún,“只是汪裳裳太蠢,你又重逢了我,发现我的价值更大。所以你中途放弃了她。我则太聪明,对你又存有防范心理,得以及时发现你的真面目,揭穿了你。”
傅令元淡淡牵扯嘴角,伸手拨了拨她脸颊边的头发。
“而章宁,”阮舒略略一顿,“她对你的感情相当纯粹,从一开始就对你百分百真心,这一点,我是自愧不如的。也因此。她最受伤,深陷多年无法走出来。”
傅令元的手指滞住,旋即手掌顺势按在她的后脑,他凑上来吻一下她的额:“我没听出你自愧不如,我只听出你在吃味儿。”
着,他捉住她的手带到他的腰腹处:“你喜欢的狗公腰,尽管看尽管摸,高兴高兴。”
阮舒:“”
“它的价值又不是用来看用来摸的。”她细长的眼尾挑起得故意。
“嗯”傅令元轻轻笑,往她的xiōng口蹭了蹭,“等我把事情彻底了结,就回来卖力发挥它的真正价值。”
“没人要你卖力发挥。”阮舒翻白眼,推一把他的脸。
没推开。
阮舒未再推,静静感受他的呼吸透过她薄薄的衣料均匀地喷洒在她xiōng前的皮肤上。
她抬起一只手,绕到他的后背,半虚半实地拢住他:“内疚了是么?”
傅令元像是睡着了。没有回答。
“你还真是动不动就容易内疚。”阮舒表示不屑,“早期小雅也曾让你产生过愧疚,更别你对我的亏欠。这种情感过多的话,就不是仁慈不是有担当了,而是瞻前顾后婆婆妈妈。”
“难道你还天真地妄想既能实现抱负达成野心,又能不伤害到别人?凡事都有代价,哪能有毫无风雨的平平顺顺?‘一将成功万骨枯’,如果你没这种清醒的认识,就不要再在青门混了,赶紧金盆洗手,跟我去江城当男宠。”
“好。”傅令元低低笑出声,“相比四海堂堂主,我更喜欢当你的男、宠。”
阮舒翻白眼,掌心上移,轻轻压了压他硬戳戳如钢针头发,安静一瞬,又启chún:“你的内疚只把你彰显得更加假惺惺。”
她确信:“因为即便时光倒流,让你回到多年前,重新来过,有些事情该怎么做,你仍旧会怎么做,不可能改变。”
傅令元又没回应,像是默认。
阮舒盯着天花板:“假如章宁的遭遇给你的心理造成负担、让你感觉难受,那你难受,这也是你活该受的。你自己要为你自己的选择承受一切压力和唾骂。”
“可假如你把章宁的死归咎到你身、上,你未免太圣母。或许当年的你处事确实不够稳妥,在招惹章宁之后留下了后患,你必须负起一部分责任,但根本上还是章宁自身性格所致,她最该为她自己的人生负责。”
“你又不是什么绝世好男人?能把所有女人都迷得一辈子忘不掉你。汪裳裳不也被你勾引过?最后她更喜欢的是陆少骢而不是你。所以当年如果换一个女人,决定不会发展成如今章宁的结果。一切都是天时地利与人和的共同作用。”
她的腰突然被用力掐了一下。
“我不是‘绝世好男人’?”傅令元的重点落于此,抬起他那张超级不高兴的脸,“你打着灯笼去找找,还有比我长得帅腰力又好的老公?你用不着为了开解我,不顾事实睁着眼睛瞎话地把我往尘埃里贬低。”
阮舒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捋开他箍在她腰间的手,从床上坐起,不冷不热道:“摇篮曲时间结束。你睡你的,别耽误我工作。”
傅令元:“”
下一秒伸手把阮舒揽住按回床上,抬脚压在她的退上桎梏住她:“摇篮曲一般应该搭配吃nn。”
话落,他低下头,埋进她的心口,隔着衣服添她。
阮舒:“”
“傅令元!”她恼着推他的脑袋。
傅令元突然抬头,倾身而来堵住她的chún,锁在怀里一通漫长而深入的吻之后,又搂紧她在他xiōng膛,重提:“陪我睡一会儿。”
阮舒han着气挣两下没挣动,放弃。
本打算等他睡着以后,她再起来,结果窝着太舒、服,后来她也不知不觉睡过去。
傅令元起床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
或许因为来电的人比较重要,容不得他耽搁功夫,所以他避到外面客厅去之前就接起。
他其实压低了音量,但阮舒在半睡半醒中还是听到了些许字眼。
“嗯,对。”
“章程是六年前我在这边负责的那起案子的落网之鱼。”
“当年”
语气是少有的肃正,极其肃正。
还有这种话方式和措辞怎么貌似有股具体形容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阮舒模模糊糊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赶在傅令元关门离开卧室前,瞥见他贴在耳朵上的手机是她曾无意间见过的那只老旧的诺基亚。
老旧的诺基亚
一瞬,阮舒便重新阖上眼,思绪混沌地继续睡过去。
约莫昨天至凌晨为止接连经历太多跌宕,且她未像早上再梦见章宁最后的抵枪自杀,所以这一觉睡得又沉又久。
起来是正值黄昏,傅令元已然不在,正是他睡之前所的“要再出去”,依旧未告知其余人他的具体行踪。
阮舒也没管他,独自在欣赏落日余晖的美景中悠然进餐,俨然一副度假的架势。
栗青的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接听后对那边的人了句稍等,然后递给她:“阮姐,是庄爻。”
阮舒放下刀叉接过手机:“林璞。”
“姐,你没事就好。”真真切切地听到她的声音,庄爻总算松了气定了心,尔后恼怒,“闻野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阮舒清冷着表情,默片刻,淡声:“下次再让我见到他,一定先赏他两记大耳光。”
庄爻冷声附和:“等我见到他,也一定先邦姐你送他两刀!”
阮舒笑:“得了吧,我们两个都打不过他。也只能在这里瞎放放话,哄哄自己。”
“姐,”庄爻尴尬嘀咕,“我哪里打不过他了”
阮舒笑意越发浓,特别不真诚地:“嗯嗯嗯。你打得过。”
庄爻自然只知她被闻野掳走,并在这中越边境之地被傅令元成功解救,其余后续一概不晓。
阮舒也未与他提,和他再聊了两句这边的风景,挂了电话。
还手机给栗青的时候。问他闻野如今的情况。
“回阮姐,‘s’的手下已经成功突破雄哥的包围,掩护‘s’和吕品过境了。不知道‘s’接下来要去哪儿,反正雄哥是穷追猛打跟去樾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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