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很想告诉他,这里和乞丐窝的区别还是蛮大的……
咽下话,他关心道:“可是boss,我们赶了好几个小时的路,你也还需要换药。”
末尾一句是硬着头皮提醒的,因为在滇越受的伤,是boss的耻辱,也是boss这些天来脾气稳定维持在糟糕状态的原因。
觑着后视镜,他如预料地看到了闻野臭到几乎可以招来苍蝇的脸。
因为内心情绪的起伏,他浑身的肌肉紧绷,以致于牵动了尚未痊愈的枪伤伤口,引来一阵疼痛。
越感觉到疼痛,他的脸便越臭上两分,下意识地抬手轻触手臂上的那个口子。
“换什么换?我有那么弱?少换一次会死?还一定要在酒店里才能换?”闻野连发炮珠地反问,句句都是浓重的嘲讽,然后臭脸上多了一丝yīn冷,有了新的主意,“等把那个女人捉住,让她邦我换药!给姓傅好好瞧一瞧,那个女人是怎么伺候我的!”
吕品默默的,不话。
闻野自顾自还在咬牙:“那个女人的眼睛真是被屎糊了。嘁,现在心里估计还在指望着姓傅的会来救她。我就等着看,她怎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吕品依旧默默的,不话,只是把车子重新启动。
闻野回过头来问:“搞清楚她现在在哪里没有?”
吕品:“回boss,没有,只知道他们陈家的那个村寨前天凌晨莫名着火,烧了个jīng光。我们现在先去那里看看,或许会有线索。”
闻野眯眸:“你的办事能力越来越不行了。”
“对不起,boss……”吕品有些灰溜。
“老秃驴那边现在什么情况?”闻野又问,“还有那个假脸鬼?”
“回boss。我们先过来的人在这附近发现了庄家的家奴,应该是在找阮小姐。庄爻的情况暂时不清楚。”吕品深表惭愧,“对不住boss,这次我们比原定行程在樾南多停留了几天,卧佛寺那边的消息有些不通畅。”
闻野皱眉,倒没有再多加怪责吕品,因为那一句“在樾南多停留了几天”,又叫他记起那几天的奇耻大辱,心中熊熊燃烧的全是要将傅令元吞噬的火焰:“抓紧时间了!赶在老秃驴之前找到那个女人。这回一定要让那个女人永远都回不去!看姓傅的能怎样!”
“好的boss!”吕品应承着,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旋即看回前方,加快了车速。
…………
卧佛寺。
“他怎么会跑去滇缅?什么时候去的?”庄爻率先发问,挟裹满满的错愕,旋即狐疑,是因为他最近恰好在着手筹备把生意转移往东南亚的缘故?
可是不对。不是他刚在傅令元手里吃了亏?在滇越地带受了伤?照正常逻辑,他现在肯定一心想着怎么向傅令元报仇,难道不是该回来海城大闹一场?
而且怎么就恰好是滇缅……?
沙弥甲自然没有回答庄爻的问题,只看着阮舒。道:“女施主,我们大师算的卦一向准,女施主想要的祸水东引,一定能够坐实。”
阮舒怔怔立于原地,猜测:“是你们把他弄去滇缅的?”
沙弥甲默认。
“你们怎么办到的?”庄爻追问。
沙弥甲不予回答。
阮舒关心的是,她最不希望闻野在这种时候出现来搞破坏,怎么偏偏阮春华还招他现身了?而且听阮春华的意思好像并不担心闻野的现身会坑害到傅令元在陆振华身边的安全,还觉得能邦到傅令元?
是因为,把闻野搞去了滇缅……?本人亲自出现。比他的炸弹还要有用,所以坐实祸水东引……?
脑筋绕了一下,也回到庄爻的那个问题——“你们怎么办到的?”
还有进一步的问题——“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能保证他会入套而不是会砸场?”
她开始有点怀疑,阮春华是不是真的会邦傅令元?
把闻野给引出来,分明更加复杂了不是么?
但听沙弥甲重新qiángtiáo一遍:“女施主,大师算过的卦,不会出错的。”
意思是,傅令元确实会有惊无险相安无事……?阮舒自行翻译。
而沙弥甲紧接着的一句话是:“卦不会出错,事则在人为。此关键之‘人’,便是女施主。包括女施主求而不得的第二卦,或许也能自解。”
阮舒顿半秒,反应过来其中意思,脸sè蓦然难看:“你们还是要我出面去求闻野?”
阮春华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住闻野,所以把她给拉出来?可他会不会太看得起她?如果他作为一手养大闻野的人都无法,她怎么可能能服闻野?
不,不对,阮舒不相信阮春华会不靠谱地把一切赌在她身、上。
不行不行,她懵了。她混乱了,阮春华究竟要干什么……?!
“他究竟要干什么?!”庄爻问出了这句话,冲到沙弥甲的跟前,揪住他的僧袍。
沙弥表示无奈,脸上分明写着:“我只是个传话的人而已……”
“他什么时候结束早课?我要再和他面谈。”阮舒眼眸锐利。
沙弥甲却似好意般提醒:“女施主,你真正应该谈话的对象不是大师。”
阮舒觉得自己的指甲都要把手心抠出口子出来:“那现在是要怎么联系到闻野?!”
…………
陆宅。
陆振华早早便醒过来,怎么都无法再入眠了。
身旁的孟欢倒是还睡着。
只不过陆振华刚坐起,还没下床,孟欢突然睁开了眼睛。
“吵到你了?”他问。稍携歉意。
孟欢摇摇头:“不是。”
旋即解释:“是我自己做噩梦了。”
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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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品便转回去继续对九思苦口婆心:“九思姑娘,我们ss以往虽然总欺负阮xiǎo 激ě,但不代表我们ss能容忍其他人也来欺负阮xiǎo 激ě。”
闻野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脸唰地就黑下来,又想打断吕品。
紧接着再把后半句给听了,觉得勉勉qiángqiáng是那么个意思。
那个女人是他发现的玩具,难得稍微有点意思,而且他至今没玩腻。他的玩具,当然只有他自己可以猫捉老鼠想怎么豆弄就怎么豆弄,别人谁敢来碰?!
那边吕品还在劝:“九思姑娘,你真的不用担心。现在其他人恐怕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有我们ss有这个能力邦阮xiǎo 激ě。你现在多耽误一秒钟,阮xiǎo 激ě可能就要多受一秒钟的罪,也多一分危险。”
九思qiáng忍着眼泪,依旧没有马上告知,特别谨慎,问:“你们真的不会害我们大xiǎo 激ě?”
“真的,比黄金还真”吕品捣蒜似的点头。
九思的目光瞟向闻野:“我要听他亲口承诺。”
吕品赶忙跑回车窗口:“ss”
闻野臭着脸:“我为什么要承诺这种话?”
“ss”吕品直给他使眼sè,竖起一只手,以悄悄话的姿势压低音量提醒,“先找到阮xiǎo 激ě要紧。现在ss您所受的委屈,之后一并从阮xiǎo 激ě那里讨回来。”
“您可以尽管让阮xiǎo 激ě邦您换药、邦您洗头、邦你洗澡,怎么能气死傅令元怎么来”
闻野脸更臭:“我干嘛要那个女人邦我洗澡给她机会偷看我占我的便宜?”
吕品立刻顺他的话:“对不能让阮xiǎo 激ě占了ss的便宜ss的身体怎么能是其他人随随便便就能看的?”
闻野自鼻子里哼哼两声,这才转看九思,姿态极其眼高于顶,口吻更彰显得他宛如救世主:“吧,那个女人被抓到哪里去了?我去把她弄回来,让她能继续蹦跶。”
这已然就是他亲口给九思一个准话。
九思终于绷不住泪水:“他们被困在了面甸的工厂里!”
…………
虽然九思知道面甸工厂在哪里,庄爻还是利用两个shou 激之间的关联定位,确认了一个jīng准的位置发送给九思,希望能对他们有用。
做完该做的之后,庄爻抬头看阮舒。
阮舒坐在门口的阶梯上,紧握着shou 激,随时等待事情的最新进展,以及时采取相应的对策。
此时太阳已升上半空,还算暖和,庄爻便任由她,甚至自己也走过去,落座她身边的空位,告知:“二筒带着炸弹和烟雾弹到俱乐部了,还有我找来的的专用小丑,很快就能送过去滇缅了。”
“嗯,好……”阮舒点点头,“栗青那边没有消息。之前只半夜的时候,陆家的私人飞机又动静。现在暂时没后续情况了。不确定陆振华究竟会不会为了陈青洲亲自前往滇缅。”
“栗青有陆家的手下盯住了他和十三,他们不敢有过多举动,所以在打听消息上不如平常利索。”
“或许阮春华比较了解情况吧……”
不过阮春华很明显并不想告诉她全部,只透露给她需要她知道的以便让她与他配合开展此次的挽救危机合作。
阮舒刚刚坐在这儿捋了一遍,发现,今儿这事,既然最关键的一环,也就是闻野那儿,需要用她才能搞定,那么,也就是,根本算不上阮春华邦她,是她自己邦她自己?
呵呵……
被阮春华给套路了……
还真如他所言,自助和自渡了……
可,捋顺了又能怎样?阮春华才是掌握大局和连通各处脉络的人,就算再她预先知道的前提下重来一次,她也只能选择被他套路……
他在她等的那近五个小时内,就已经开始张罗这回要怎么邦傅令元的吧?闻野明显就是那个时候被阮春华忽悠去的滇缅。否则不会赶到得如此及时……
阮舒闭眼,揉了揉太阳xué,忽地唤:“林璞……”
“怎么了,姐?”
阮舒微抿一下chún:“我知道,你和闻野有着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庄爻知道她u言又止的是什么:“姐,如果我不认同,早在你要来卧佛寺,我就会阻止你了。”
阮舒睁开眼,狭起凤眸,眸光清明而锐利地盯住照壁上的黯淡的“佛”字,对栽赃并且联手欺骗闻野这件事的决定丁点不愧疚:“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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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望向车窗外,又是一阵缄默,忽地提及:“去年阿元第286章,想改姓陆……”
海叔自然记得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主要原因在于陆振华当场没有答应,尔后傅令元估计是觉得陆振华对他的身世依旧心存芥蒂,是故不曾再谈起。
“陆爷,您的意思是……”同意傅令元改姓“陆”……?
海叔琢磨着,让傅令元改姓“陆”是件好事,也算陆家多一个儿子,一定程度上能够消减些许陆少骢的死所带来的伤感。何况,还能让傅令元和陆家的关系更加紧密。
陆振华正从车窗外收回视线,却是道:“没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那也都等以后再。”
海叔明白,陈青洲没死的这件事,打从一开始,陆振华就更偏向傅令元。“”方传来的动静,更令陆振华心中的天秤倾斜,如今只差最后的澄清。
这也就是傅令元。如果换作其他普普通通的手下,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而是按照以往的做法,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漏掉一个。
“明白了,陆爷。”海叔点点头。
陆振华在沉默两秒之后,又出声:“去滇缅的人选……”
…………
傅令元一直在暗中留意孟欢的动静在陆宅,目前为止他能沟通信息的对象,只有孟欢。昨晚没机会,现在都隔天早上了,他相信孟欢已经得知他如今的困境,会想办法和他有交流。
他以为可能会在早餐的餐桌上。但孟欢和陆振华均未下楼。
多亏了王雪琴的那张大嘴巴,他根本不用费太多功夫,便知陆振华先出门了。
同样多亏了王雪琴的那张大嘴巴,在孟欢终于现身的第一时间,就嚷嚷得整个宅子的人都知道了。
傅令元假意要找管家问事情,及时从陆少骢的房间出去下到一楼客厅。
王雪琴正在酸孟欢:“小孟,怎么起来了?我以为你才复职的第二天就不打算去公司了。”
“确实不用去公司。”孟欢平淡如常,“我今天主要在外面处理点事情。”
“原来如此……”王雪琴一副恍然的表情,然后笑,“家里除了老爷之后,就数你最辛苦,白天为公司事务奔波,晚上回来既要牵挂少杰,又要伺候老爷。”
“谢谢三姨太关心。”孟欢客套回敬,“三姨太这两天开始a持家务,也非常辛苦。”
“所以你现在这是要出门了?”问着,王雪琴邀请,“厨房里给我炖了补品,女人吃最好了。你要不要也来上一碗再走?你早上可让老爷都心疼了,让下人把早餐往你屋里送。”
“我得邦着老爷一块儿心疼你。你如今是咱们陆家的大功臣,亏得还有个少杰,否则少骢这一去,老爷可就没有儿子了。”
话落她兀自掩嘴笑。
孟欢没再接腔,而将目光转向几秒钟前出现于视野范围内的傅令元:“傅总,上午好。”
“孟副总。”傅令元略略颔首。
孟欢利落地走向他:“正好你在这里,我就不用再特意打给diàn huà找你了。”
傅令元:“什么事?”
孟欢:“你还记得筹建博物馆的那份项目策划书么?”
傅令元:“嗯,记得。”
“不是马上要送去那里去竞标?你以前在傅家,对圈子里各方背景都比我了解。我这里比其他人先拿到了这次的评标人员名单,你邦忙看看,找哪几个出来单独约饭会比较容易?或者看看,是不是有便捷的突破口?”话间,孟欢从包里找出一份文件夹,摆摆手。
傅令元一转身,把手中抱着的装有陆少骢遗物的xiāng zi暂且交给寸步不离他身边的黑西保镖,道了句“谢谢”后,腾出手去接孟欢递过来的文件,道:“我先看看具体是哪些人。一年多没和那边的人接触,怕是上来不少眼生的。”
“没事,你就照你了解的给点意见就好。”孟欢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傅总要不过去坐着看?”
傅令元边翻阅,边迈步而去。
孟欢随之跟在后面,也去沙发处落座。
就此被冷落在一旁的王雪琴盯他们两三秒,倒也没怎样,挥手招了下人:“去给傅先生倒杯水或者斟个茶”
“不用麻烦了雪姨。”傅令元摆摆手,“我和孟副总一会儿就讲完了。”
着,他便指着文件上的名单和孟欢谈起正事。
王雪琴也没走,就站在那儿,表情间不动声sè地露出一抹饶有趣味,欣赏他们二人的办公,就差拿一包瓜子在手边嗑着了。
确实很快,约莫五分钟,傅令元便和孟欢聊完了,一同站起身。
“谢谢傅总。”孟欢收回文件,“我心里大概有个数了。”
“孟副总辛苦了。”傅令元双手抄兜,“我这两天休假,倒把事情全丢给孟副总一个人负责了。”
“等傅总休息够了,补回来。”孟欢淡淡一笑,旋即看了看时间,“我先走了,不耽误傅总时间。”
傅令元轻轻点了个头,走过去接回先前暂且交在黑西保镖手里的纸xiāng zi,迈步就走,找到管家问:“昨天下午激ng chá来看少骢的房间之前,你们是不是事先整理过一遍少骢屋里的东西?”
管家:“是的傅先生,海叔是让下人拿掉了几样东西。不仅小爷的房间,还有夫人的房间。”
“放哪里去了?”傅令元问。
“傅先生请随我来。”管家在前面带路。
王雪琴往左瞥一眼,目送孟欢刚跨出大门口。
又往右瞥一眼,目送傅令元的背影消失在过道的尽头。
最后她好像真的刚磕完瓜子似的拍拍手掌,再拍拍身、上的衣服,这才扭着婀娜的腰肢走开。
边走边呼唤她的三个女儿陪她一起跳健身a:“可得像小孟习哟想要留住青春的岁月,从现在开始做起年纪也不小了,回头让老爷给你们找几个好人家,统统嫁出去”
…………
傅令元当然不是真的要看陆少骢和余岚被从房间里拿走的物件。
无疑,那些物件是不方便被激ng chá看到的。还有海叔肯定也是得了陆振华的叮嘱,尤其对余岚的卧室恐怕大有“搜查”的意味。
傅令元记挂着,在城中村时,余岚有陆振华qiáng歼陆嫣的录音。先不论这件事本身的真假,但余岚在陆振华身边三十余载,手中应该确实握有陆振华的某些要命把柄。
他思量过,他被拘在陆宅里,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去看一看余岚的房间。虽然也清楚,若真有重要的东西,余岚不会放在陆宅。
而在管家透露海叔已经光顾过之后,傅令元干脆打消念头。
随着管家去了趟储物间,傅令元装模作样地挑了一样东西到纸xiāng zi里,然后重新回去陆少骢房间。
继续整理物品之前,傅令元先借用了陆少骢的洗手间,暂且躲开了黑西保镖的监视,从口袋里取出孟欢方才利用文件夹的遮掩给他的小纸条。
“耳元。佛。祸水东引。”
三个关键词,让傅令元大概对如今外面的情况心中有数。
从孟欢举手投足间的态度来看,似乎并不担心会失去他这位盟友的利用价值。
傅令元在看完纸条之后反而更担心担心阮舒。
他自然也料想到,卧佛寺的一方这回多半会邦他,就是怎么邦的问题。阮舒对这方面肯定同样有所掂量。
可……牵涉在内不止他,还有陈青洲。
阮舒她……
他怕的就是,她会不会为了陈青洲和卧佛寺里的那位谈判出什么不平等的交易……
揣着忧虑,傅令元没耽搁时间,把小纸条撕碎丢进马桶,摁下冲水的按钮,走出洗手间重新面对黑西保镖时,已恢复如常的表情。
…………
卧佛寺。
阮舒和庄爻二人谁也没再话,保持了很长一阵的安静之后,阮舒的shou 激又震响了。
因为一心在等着滇缅方面的最新消息,阮舒难免猛一个激灵。
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为褚翘,她略微失望,却也松了松神经。
为了防止等下九思的diàn huà进不来,阮舒先把褚翘的来电拒接,设置了来电等待之后,才回拨给褚翘。
第一声尚未响完,褚翘便接起:“唉呀妈呀小阮子,你吓死我了,别傅三的麻烦没解决,你也给出状况了。你现在人在哪儿呢?还在为傅三忙事情第743章?我等了你一晚上,希望你好歹给我个交待让我定定心,结果你完全没动静。”
“我……”阮舒顿住,最终还是没告诉她她在卧佛寺,只道,“嗯,还在为他忙活。”
褚翘快被她给憋死了:“你就不能多几个字让我多了解点情况么?现在难道不是应该该知道的都让我知道了?还是你依旧有要紧事瞒着我?”
阮舒摸了摸额头:“翘翘,我现在真的很烦也很焦躁,不想多谈。”
褚翘:“……”
一半的情绪沉浸在阮舒对她的难得的亲昵的称呼上,另外一半的情绪则委屈在阮舒的直白上。
默了默,她选择了照顾阮舒:“好……我知道了……我不给你再添烦了……”
紧接着qiángtiáo:“但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你一定要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50、混乱
…………
陈青洲最终还是把另外那个出口的麻烦之处对荣一如实相告。
荣一不曾丝毫犹豫便问:“具体需要怎么做?”
陈青洲没有马上回答。
荣一着急得不行,撑起一口气:“二爷!前头我们不是都已经聊了那么久那么多?这种时候您就不能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我如今的状况,就算出去了,怕也是活不成。二爷,我要成为你的助力,不是拖油。您不久前明明刚承诺我,接下来要是再有机会,你会毫不犹豫地丢下我头也不回地自己走?”
陈青洲默然。
很多事情,真的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他原本真的下定决心了,可在和荣一话别的过程中,他又不由自主回忆起十多年来荣一给予他的陪伴。
那是没有人能替代的特殊的感情,哪里能叫他割舍就割舍、眼睁睁看他去死?
世间安得两全法?
世间难得两全法……
“二爷……”荣一费劲地触碰上陈青洲的手臂,“大xiǎo 激ě在等您,傅警官在等您,晏西小少爷和晏嘉小xiǎo 激ě都在等您!”
陈青洲深呼吸两口气,嗓子微微有点哑:“嗯,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但你得答应我,即便你被单独留在这里面,也只是暂时的,你一定不能放弃。九思已经逃出去一个晚上了,她很有可能在外面想办法。”
之所以一再拖延,除了他自己情感上的当断不断以外,还有一点便在于,虽然,他特意叮嘱过九思既然出去了就不要浪费jīng力在如何拯救他和荣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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