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言毕,吕品扛起陈青洲就走,任凭九思如何叫喊都无动于衷。
…………
约莫两个小时,飞机抵达滇缅。
傅令元和海叔二人与面甸人偕同下了飞机,前往陈家那座村寨所在的小镇。
海叔已然察觉面甸人一路的不安,尤其下了飞机后面甸人接完一通电话,又想借故先走,却被海叔留下。
海叔也不追问,假装没察觉,只通过随行负责翻译的手下,和面甸人谈及接下来拿陈青洲来交易的时间。
面甸人终于将面甸工厂的一部分情况如实相告。
“遭遇外人攻击?”海叔皱眉。
“是的。”面甸人特别不好意思,“工厂爆炸了。”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么?”
“不清楚,只知道来人非常凶猛,个个手里都有武器,最开始还用了个很高科技的无人机飞进来工厂侦查,无人机还会开枪。”
这特征,和“s”无疑相吻合。海叔心思兜转,赶忙又问:“那陈青洲呢?被救出去了?”
面甸人忙不迭否认:“没有,陈青洲当然还在我们的手里,这么重要的人物,我们事先的防护工作做得非常好,早就第一时间将人安全转移,现在换了个地方看守。”
“只不过,因为工厂爆炸,惊动了面甸警察,我们有点不方便,所以今天可能暂时没办法让你们见到陈青洲。”
马上又听面甸人qiángtiáo:“不过你们放心,工厂虽然没了,我们有的是人,能很快在面甸邦你们找到新的货源!”
口吻qiáng撑着信心,最后一句则分明显露出他们也是打了算盘的:“你看你们人都已经过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吧?”
海叔没有马上做回应,转眸看傅令元,因为面甸人并听不懂中文,海叔也就无所顾忌,直接和他:“傅先生,你怎么看?”
傅令元深凝眉:“判断不出他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关键在于陈青洲究竟还在不在他们手上。”
“是的傅先生。”海叔同样是这么想的。如果陈青洲没在面甸人手中,甚至和“s”汇合了,那情况可就棘手了。“s”就没了继续留在滇缅和他们青门谈判的理由,估计正在想办法离开滇缅。
紧接着海叔的意见便提出来了:“傅先生,我们不能给面甸人留空白的时间,还是按照原计划,要他们一会儿就得让我们见到陈青洲,确认陈青洲现在之所在。”
“另外,我也联系‘s’那方的手下,重新与他们确认会面时间,试探他们的态度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
傅令元是没有办法不认同海叔如此周到的做法,未表现出丝毫犹豫地点了头。
海叔示意负责翻译的手下将意思转达给面甸人。
面甸人硬着头皮表示得打电话回去商量商量再做答复。
没等打电话,倒是先进来电话。
接完后,面甸人的情绪明显又有变化,满口就答应海叔,晚上完全可以安排见陈青洲。
傅令元的瞳仁不动声sè地收缩,眉宇间更凝上一丝沉sè。
…………
卧佛寺。
双方每回落子之前思考的时间均逐渐拉长。
而黑子从一开始的占据优势,已然被白子反转了局面。
阮舒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觉得黑子的颓败之势已定,她也不认为她有能力力挽狂澜时,她就从原本完全集中的注意力里分散出来。
抬头一看窗户外竟然夕阳西下,她更是马上丢掉了棋子,问起一灯正事:“你该知道了吧?陆振华偷偷通知了警察!”
一灯面露惋惜:“女施主,你此前坚持要向老僧求第二卦,明明是个不到最后一刻不轻易放弃之人,为何在棋盘上,也不能守到终了?”
“因为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阮舒清冷着脸,“不过是一盘棋,你想赢就让你去赢。”
一灯伸手,从她那边取过一颗黑子,邦她落定到棋盘的一个位置上,示意她看。
阮舒循向一瞥,蓦然怔忡。因为仅仅在他这一招之后,棋盘的局势竟然又瞬间颠倒,换会黑子占据优势。
抬回眼皮,阮舒轻哂:“大师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蜗居在卧佛寺,着实委屈了。”
一灯似并未听出她的嘲讽,自顾自捋着长须,继续和她讨论棋艺:“女施主,老僧之所以能在棋盘上静下心,是因为卧佛寺远离红尘种种,带来老僧的清净。所以女施主的话,颠倒了因果关系。”
远离红尘种种?阮舒chún角的哂意越发浓。
便听一灯秉着着慈眉善目的脸,夸赞道:“女施主是与老僧下过棋的人里,最稳的一位,颇具慧根。”
顿了顿,他却又笑着修正:“其实还有另外一位,同样颇具慧根,但以前不如女施主心稳。久别多年后,倒甚有长进。”
以前……?久别多年……?阮舒颦眉,琢磨不出他几个意思,凤眸狭起:“不知还有谁和我一样荣幸,能有机会和大师切磋棋艺?”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53、佛非万能
以前……?久别多年……?阮舒颦眉,琢磨不出他几个意思,凤眸狭起:“不知还有谁和我一样荣幸,能有机会和大师切磋棋艺?”
一灯却是故弄玄虚得非常欠抽:“和女施主一样,皆为与佛结缘之人。”
与佛结缘之人,这基本算是他惯用的敷衍式的guān fāng回答。
阮舒如今认为这话也可以理解为另外一种意思“不是和佛结缘,应该是和大师结缘吧?又或者……”
她煞有介事地停顿,尾音稍拖,再添一分嘲讽:“大师其实在的就是自己。”
西方之为上帝,东方之为佛祖,他的诸般行为,不正像自诩如佛祖一般a控众生?
一灯表现得格外谦逊:“女施主,老僧离成佛的境界尚远。”
“如果大师都不敢自居为佛,那还有谁能成佛?”阮舒弯chún。
“想来女施主对佛有所误会。佛非救世主,佛非万能。”一灯笑眯眯,谆谆善诱道,“佛能通一切智,彻万法源。而不能转定业,不能度不信之人,不能度无缘之人,此乃佛之三不能。”
又来了……阮舒面无表情道:“想来大师也误会了,我不是来听大师教的,是来问大师了解情况的。”
一灯面sè不改:“女施主所求之卦老僧已给,并没有其他情况可再了解的。”
“你没听到我刚刚问你的吗?!”阮舒猛拍一下桌子站起身,冷冰冰地盯他,“陆振华通知了激ng chá!”
一灯笑着,只qiángtiáo:“女施主,老僧的卦一向很准。”
“可你卜的只有一卦。”阮舒现在对傅令元基本已完全没了担忧,可陈青洲……
她非常清楚,一灯只在乎傅令元,没想管陈青洲,是她利用闻野之便,希望能邦傅令元解除嫌疑的同时,顺便救下陈青洲。
她甚至揣度,对于“”,一灯的心理可能和她一样,也希望这回激ng chá真能直接搞定。
现在九思迟迟没有消息,警方又准备在滇缅抓捕“”,她在意的是,陈青洲的安全究竟会不会受到影响?
“你一定在关注着最新情况。”阮舒确信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即便阮春华再有把握,也应该会一直关注到它真正得到了结为止,否则万一出现意外呢?
一灯却是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远山如黛和暮sè四合,双手合十道:“人事全尽,只余等待。施主如果喜欢寺里的清净,可尽管再留宿一夜,品尝寺里的斋菜。”
罢他便往外走。
阮舒没有追。
反正追也没有用。
他不愿意主动透露,她还能拿他怎样?
呵。
阮舒无功而返,回院落的途中再一次尝试拨打九思和陈青洲的diàn huà,毫无反应。
都几个小时了……
基本可以肯定,九思跟着闻野进去工厂,发生事情了。
第一反应的推测是,闻野发现了猫腻,九思连联系她的机会都没有。可这不符合常理,因为就算九思没办法联系她,闻野不可能不先在diàn huà里找她算账。
那么,是不是,连闻野一起,都在工厂里栽了?
好像……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闻野没斗过那群面甸人……
而陈青洲呢?
如果陈青洲在九思进去工厂之前就逃出去了,却到现在都没有联系她,相当异常。
要么也出岔子了,要么压根就没逃成功,还在工厂里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好消息。
所以,想来想去,貌似都乐观不了……
阮舒不禁头重脚轻,脚下绊到石阶,猛地趔趄。
“姐!”庄爻正好从院子里出来,假装忙不迭飞奔过来,及时扶住了她,“姐?你怎样?哪里不舒、服?”
“没事……”阮舒抚住额头,摇完头,又不作声了,沉默地走进院子,又嗅到那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儿。
目光下意识地瞟去,便看见天井的那一大口水缸不见了。
“你把余岚处理掉了?”她问。
庄爻点头。
趁着她在和一灯下棋期间,他特意跑回来处理的,否则继续放在那儿,只会恶心到她。
“她死了?”阮舒又问。
“没。”庄爻皱眉。他真觉得余岚难缠得很,都这样了,竟然还有一口气。
阮舒:“你怎么处理的?”
庄爻:“丢菜园子后面的粪坑里去了。”
这下子,余岚更加接近人彘了……
阮舒未发表意见。
庄爻也转开话题,回到他原本要去找她告知的事情:“二筒和几个庄家家奴已经带着炸弹顺利到滇缅了。现在联系不上九思,炸弹还要运到罂粟地去么?”
“要。”阮舒给了个准儿。
虽然闻野已经被骗到滇缅,并且去了工厂,貌似傅令元的嫌隙也洗得差不多,但炸弹这件事还是依旧要做完。按照九思所言,陈青洲是叮嘱了她逃出去以后一定要炸掉罂粟地的。
要炸,就不要浪费运过去的那些“”的炸弹。
“好的姐,那我去把通往罂粟地的路线发给二筒。”
“嗯……”阮舒略略颔首,又道,“一会儿我们下山……”
庄爻微微意外。他以为,此次危机未尘埃落定之前,她是不会离开卧佛寺的。这也是他刚刚把余岚收拾掉的原因。
阮舒读懂他的表情。
她其实原本也想留下来,但刚刚阮春华分明透露出不会再与她分享信息的意思。既然如此,她呆在寺里的意义,好像已经不大了……
且,卧佛寺这样藏wū纳垢的地方,若非事出有因,她也是极不愿意呆着的。
那……就回去吧……
回去等消息……
“嗯,下山……”阮舒给他一个确认。
庄爻没多问:“好,我知道姐,我去准备车子。”
…………
滇缅。
褚翘及几名干警亦刚抵达机场,由当地的警方亲自来接。
在此期间,海城高层方面已来过通知,这边的同事将会全面配合褚翘的工作。
褚翘和上头商议的结果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小镇这边暂时不要进行公然的搜查,只要加qiáng出入小镇的检查便可。
正好,这几天镇里的气氛原本就因为山上村寨的火灾而变得比以往紧张。
褚翘对这事儿小有兴趣,顺便就关心了。
滇缅的同事倒也不对她隐瞒:“其实已经差不多有结果了,只是没对外界公开而已。那村子里的村民,绝大多数都是独贩子。”
“我们怀疑之前应该是某个大枭的隐秘据点。这把火明显是人为。应该是对村寨非常熟悉,才能一夜之间烧光所有。至于放火的原因,目前的推测,倾向内讧。”
着不禁叹气:“褚警官,你知道的,我们这边境地带,偷渡、走私、贩独、劳务、易,各种非法huo dong比内地更加猖獗。虽然大家已经很努力了,不停开展打击工作,但永远杜绝不了,也永远清理不干净。”
褚翘接腔对他们表示了敬重。
滇缅的同事回归正题,询问她是否还有关于“”更加详细的行踪线索。
褚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更加详细的行踪线索确实没有。
海城激ng chá局目前仅靠紧盯陆家的情况。
而陆家那边的最新情况是,陆家的私人飞行俱乐部里的飞机有行程,来的就是滇缅。
这一点,不用激ng chá局的同事tiáo查,褚翘自己也已经从阮舒的口中得知。她寄希望于能与傅令元取得联系,或许阮舒那边的渠道能再有新讯息给她。
海城的同事在这个时候给她来了通diàn huà:“翘姐,之前给咱们ti gong线索的人又给激ng chá局来diàn huà了,今晚会出现在滇缅边境那个镇里发过火灾的村寨里。”
发过火灾的村寨?褚翘一愣。
…………
来了滇缅,面甸人自然要作为东道主招待傅令元和海叔。
不是没发现镇里的气氛比之前紧张,加上面甸人自己也想低tiáo点,歇脚点没有安排在镇里,而在镇外靠近面甸的一农户里。
从滇越临时tiáo配过来的手下预先确认了其安全性,傅令元和海叔的车子才绕了过来。
面甸人对他们的谨慎是有点意见的:“你们没必要这样,都这个时候了,还怀疑我们想投靠青门的诚意。我们是非常乐意为陆爷卖命的。”
不想双方伤和气,海叔笑着解释:“不要误会,我们真正防备的不是你们,而是陈家余孽。那些去攻击你们工厂的人,就是陈青洲的邦手。”
面甸人摇摇头:“那些人,估计也在工厂被炸死了。当时工厂的门被从外面锁住了,大家都出不来。现在面甸激ng chá都掺和进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联系滇缅这边的激ng chá一起tiáo查了。”
“陈家余孽要真敢再来,正好,我们还打算去向激ng chá兜底,那工厂是陈青洲的,也省得我们麻烦。”
海叔看了傅令元一眼,没再接这个话题,和面甸人聊起些如今面甸的独品市场的情况。
不多时,新来七八个面甸人,全是从面甸刚过来的,之前因为受命到工厂外负责其他事而从工厂的爆炸中幸免于难。
他们面甸人聚首之后,自有话要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54、见过类似的文件
阮舒抿了抿chún,未加解释,先把一件要紧事提醒给她:“你们还是不要去村寨。那里”
讲到一半,她顿住。
“那里怎么了?”褚翘追问她的言又止。
阮舒在短暂的思想挣扎之后,告诫:“那里的后山有很多残留的地雷,非常危险,你千万注意安全。”
褚翘一针见血地发问:“危险的究竟是后山的地雷,还是后山有其他东西?”
果然,和她预料中的一样,只要她特意提了,她就一定会上心阮舒吁气:“褚警官,不管后山是什么东西,终归那里非常危险,和你要抓s这件事也没有关系。请你为马医生考虑,不要对后山有好奇心,保护好自己。”
她这句话是看着马以的。
马以眉目淡静,无波无澜。
而搬出马以这一招,明显对褚翘是有用的,褚翘似被她噎住,两秒后才无奈:“小阮子,你的秘密也太多了。”
阮舒跳过这个话题,转回她的情报上:“陆家这么确定s今晚会来,多半是青门约了s。”
“我也是这么猜的。”褚翘认同。
阮舒更多一层的猜测:应该又是吕品背着闻野和陆家通讯的。
她凝重。
有吕品这个暗桩的存在,闻野这回是不是真的会栽?
沙弥甲口中过的,原本吕品另有他用,会不会就是用作有朝一日当闻野完全不受阮春华的控制甚至威胁到阮春华的时候阮春华给他自己出奇制胜的法宝?
由此念头,阮舒一下想到庄爻。不晓得阮春华有没有对庄爻下类似的?庄爻是个残次品,不如闻野qiáng悍,只要不对阮春华造成威胁,阮春华应该不会对他下手吧?
见她投过来紧张的目光,庄爻用眼神询问她。
阮舒摇摇头,回神与褚翘继续对话,踌躇:“翘翘,有件事想拜托你邦个忙”
不是“褚警官”,又变回“翘翘”,褚翘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吧,翘翘听着,不会让褚警官知道。”
阮舒抚额:“面甸面甸那边有个工厂,我等下发个它的具体位置给你。你看看,有没有途径能邦我了解一下,它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办法了她搜索枯肠了好几番,褚翘打来这通diàn huà,倒叫她想到,目前能借助的只有激ng chá的消息渠道了
褚翘答应下来了:“你发来地址,我去试试。”
虽然她没多问,但阮舒知道,她私底下绝对会探究那个工厂是怎么回事。
阮舒所料不差,褚翘自然抑制不住好奇心,不过也记得答应过阮舒的,不以公事来办。接收到阮舒的定位图之后交给滇缅的同事:“麻烦邦我查一查这里。我个人的一点私事。”
另外也向滇缅的同事打听村寨后面的密林山头。
“这片山头啊?很早就被划为雷区了。具体有多少地雷,根本数不清。以前这附近的村民为了开荒种粮,自己也去尝试过挖地雷,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被炸过的经历。我们是不鼓励镇民冒险上山排雷的,毕竟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后来有能力的大多数出去讨生活,这片区域也就越来越荒凉。如果不是这回火灾,连当地都有可能遗忘这里了。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么?”
褚翘质疑:“真的全是地雷?”
滇缅的同事微微一怔:“褚警官的意思是?”
褚翘稍加斟酌,摇摇头:“不是具体有什么意思,就想跟你们确认,村寨后山的实际情况。”
滇缅的同事有所洞悉:“褚警官是不是怀疑,后山和村寨里原本的那群独贩有关联?”
褚翘不语,算是默认。
滇缅的同事忖着道:“这个有点麻烦,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确认出结果。得回去商量商量。”
褚翘也明白,未为难:“先搁着,等今晚的抓捕s的行动结束后再。”
完拢回心思在布控方案上。
而不多时,面甸工厂的消息就查出来了
“爆炸?”阮舒脑袋一嗡。
“是,下午刚发生的事。就是因为爆炸,才比较快速地得知。”
“怎么发生爆炸的?伤亡情况呢?”
“炸弹引爆的。伤亡情况还在统计。目前为止没发现活人,面甸警方手里只有几名当时不在工厂里而幸免于难的工人。具体情况要再等一等。”着,褚翘稍加一顿,问,“小阮子,那个工厂,不是简单的造纸厂吧?”
阮舒哪有心思回答她,完全要崩溃了。
而很快的,她又抱起希望,梗着气问:“陆家给你们警方第二次ti gong线索,是在面甸工厂爆炸之后的事?”
“嗯。”褚翘敏锐,“怎么?面甸工厂和s也扯得上关系?”
阮舒也不瞒她:“s之前人在面甸的工厂里。”
“在那里?”褚翘怔忡,“为什么?”
阮舒没再回答了,满腹心思只在揣度陈青洲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这个时候,shou 激里进来另外一通diàn huà。
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阮舒如今最企盼的便是陈青洲的来电,见状忙不迭中断和褚翘的通话,接起这个座机号码:“喂?”
出声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颤抖的。
万万没想到,那边传来的是久违的一声“小姑姑”。
滇缅的农户里。
面甸一伙人终于讲完他们的悄悄话,出来找傅令元和海叔,可以让他们去见陈青洲。
“人你们带来这里了?”傅令元问。
“带过来了。”面甸人点头,随即一转话锋,“不过,在给你们见陈青洲之前,我们想要先有点保障。否则你们带了陈青洲就走,回去海城以后就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了。”
“你们这算坐地起价吧?”海叔的和气倒是还在,“原先好的并不是这样。”
“这不是工厂那边突然出事?”面甸人解释,“我们一下子连住所都没有了,里面死掉的很多还都是我们的亲人朋友。你们现在肯定没办法安顿我们,那就先给我们一笔钱,我们自己先安顿我们自己,才能给青门办事。”
海叔不语,转头看傅令元。
傅令元耸着眉:“问问他们要多少?”
负责翻译的手下与之沟通后告知:“一百万。”
傅令元稍抬眉梢。
面甸人还在:“一百万,换一个陈青洲,接下来还有我们这些人在这里为你们青门开拓新的货源,不久也能拿到陈家的另外一条路子,很划算。”
海叔问傅令元的意见:“傅先生,您怎么看。”
“先确认陈青洲。答应他们的要求。”傅令元相当果决。
海叔很尊重他,并没有反对:“那我们得赶紧打diàn huà回去让人划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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