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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好。交给你,我放心。”不仅嘴上,陆振华的口吻间亦显露无遗对他的信任。
两人也没再多言,傅令元应承下后通话便结束。
连chuan息的时间都没多留几秒钟给他,海叔即刻上前一步:“傅先生。”
傅令元侧身,将手机还给他,向左一挑chún角,笑意加深了他眸底的sè泽:“走吧,干事。”
他攥起的手指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响,话落便回头朝里走。
海叔紧随其后。
面甸人的不安和警惕遮掩不少,急迫询问:“怎样?你们的陆爷怎么。”
傅令元抬下颌指指屋里的那张桌子:“你们去挖金子之前,先给我们准备点吃的。爬山很消耗体力的。”
言外之意不明而喻。面甸人顿喜,表达感激:“谢谢陆爷体谅我们的不易,也委屈二位在此逗留了。”
傅令元姿态散漫地朝陈青洲信步而去:“陈青洲,我来打个赌。”
陈青洲不话,像是不感兴趣。实际上他在留意傅令元脸上细微的表情,注意到傅令元轻轻敛了敛眼睑,眼神暗沉沉,颇有些晦暗难测。
他似乎明白了,心底升上来一股宿命的无奈之感,稍低眸瞥一下傅令元的暂且垂于身侧的双手,猜测一会儿他会用哪一只手。
傅令元站定在他跟前:“赌你手里根本没有那两亿。”
嗓音沉缓得叫陈青洲记起滇缅这一带长年cháo热的天气闷声下的雨。
他抬眼,与傅令元对视,心里竟是异常的平静。或许经历了这一连串的变故,他本就已经做好了某种心理准备。
傅令元捏了捏手心,深沉地注视他,左手迅捷地按住陈青洲肩,右手更加迅捷地伸入自己的兜里。
“砰——”地枪声骤响。
…………
海城,心理咨询室。
察觉眼前有影子在晃动,阮舒涣散的目光凝回焦聚,发现拽回她神思的又是马以的手。
“又”,但并非只是第二次。她数不清楚,究竟分了多少次神,连“抱歉”都不好意思再了。
马以貌似已习惯,不咸不淡地收回他的手,重新握住笔,在打印出来的纸片上圈了一个圈,兀自接上她分神之前的话:“所以差一位完全不清楚情况?”
阮舒拢起乌漆的眼瞳,垂眸看他圈定的是那个旁边被打了颗星的三号(第641章),确认点头:“嗯,就剩下这一位还不清楚。”
继而重新掀眼皮:“怎样?其他四个的情况还不够么?”
她微抿一下chún:“那三个,除了他们如今的具体身份,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还想了解更多,我只能把我自己的事情再一。不过就是……”
她苦笑,嘲弄:“我是其中的报废品,也有不少问题没想通,能提供的资料其实也挺少的。”
马以收着她的表情,扶了一下眼镜脚:“不用了,这些够了。”
“够你得出确切的结论了?”阮舒拎起jīng神头,像总算看见胜利的曙光。
“不,”马以摇头,“没有‘确切’的结论。”
阮舒对他的那套一清二楚,改了问话方式:“听完我提供的讯息,是不是给你的‘不确定’的猜测增加了一些‘确定’?”
马以这回没有摇头,但也没有点头,凝眉盯回纸页,似在反刍她方才的话。
阮舒求知心切,哪里沉得住气?手掌盖到纸页上,阻了他的视线:“你好歹先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文件?”
马以的目光从纸页上移开,抬眼看阮舒紧绷着的脸,疑似答非所问地:“我还没毕业之前,就收到很多邀请,各种的都有。”
“嗯嗯。”阮舒点头得用力。她对他的优秀已有耳闻。也明白他一定不是在炫耀他自己,静待他的下文。
马以默了一瞬,才继续松开齿关:“我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比较简单,就是能在研究所搞研究。所以挑选时也倾向这方面。其中一个邀请项目,比较特别。”
什么项目?怎么特别?阮舒想问,不过都咽在肚子里,未出声打断他。
马以的话语却有些跳跃性:“在我的再三索取之下,对方同意给我看一点资料,前提是我必须签署一份保密协议。我签了,资料拿到手,就是我的,与你这份不完整的纸片在模板相同、内容类似的文件。”
他的语速不快,措辞也谨慎,明显每一句话都经过认真的斟酌,显得颇为含糊。比如没讲清楚她的两个疑问,比如也没讲清楚“对方”是谁。
阮舒撑着嘴角,依旧凝神不chā话。
马以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又道:“那个研究项目,我们其实多少都有听过,但以为是传闻。有一次机缘巧合,我的老师无意间提起过,我才知道,不是传闻,以前确实有人在做,只是被qiáng行终止了。”
“而我看过那份材料之后,发现和那个应该被终止的研究,极其相似。”
阮舒消化着他的话,心跳隐隐加快。
马以又跳跃了:“我拒绝参与。但中间费了些周折。最后我也没再按照我原本的规划去搞研究,回来我父母留给我的这栋别墅,开了心理咨询室。”
口吻颇为寡淡,旋即他绕回来:“我那天在褚翘的手机里看到你发的图片挺意外的。虽然很多事情我不清楚,但当时查证的结果是,和以前那个不是完全相同的研究,另外有人发起的,比较类似。当然,该处理的还是被处理了。”
因为他在某些细节上的讳莫如深,阮舒其实有点云里雾里,抓起桌上的那纸页,忍不住发问了:“那现在这究竟是……”
马以给她的回答还是三个字:“不确定。”
略略一滞,他补充:“我打电话去问我的老师确认过,他对此也惊讶。所以我们现在也非常关注,非常想确认,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还存在,在做这个的人是谁。”
原本的冰山脸谙上严肃之后,显得凝重:“如果真的还是那个yīn魂不散的研究,那么,事情要在现在的基础上,更加严重,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牵扯,也相当值得我们探究。”
阮舒没有接话,也接不了话,感觉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甚至感觉从脚底窜上来一种道不明的幽幽冷意。
马以洞悉,从她手里拿过那张纸:“我再怎么qiángtiáo它的‘不确定’,你也依旧没听进去。”
阮舒伸手去端杯子,没呡到东西,才记起牛nai已经被她喝光了。
添了添干燥的chún,她把空杯子握紧在手里,身体也往后靠上沙发背,潜意识里寻找一种踏实,然后发问:“你们……那些不为人知的机密研究,全是这么恐怖的内容?”
她后知后觉,他讲述过程中的跳跃性和粗略化,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正是考虑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然,即便他已经隐去了很多东西,比如研究的具体内容和cao作方式,之于她而言,也能够从他某些措辞里自行联想和补充,毕竟她这个残破纸片上的东西已有一定的了解。
报废品、残次品,如果真是实验中的小白鼠,这样的形容倒歪打正着地准确了……
“不是。”马以否决得相当坚定和确信。
阮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语欠妥,充满冒犯。
“对不起。”她致歉。
马以没接腔。
阮舒心里琢磨着,从他那番话的某些隐晦的表达里,貌似……那件事对他的生活影响还满大的……?
安静数秒的马以在这个时候重新开了口:“有些现在看来违背人性和人伦的研究,或许在将来才会被大家所理解。但我无法接受,也不想去理解。至少截至目前为止都做不到。”
乍听之下牛头不对马嘴。阮舒愣了愣,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解释他当年为什么拒绝参与那项研究。
非常有意味的一句话。
违背人性和人伦……
这几个字眼,给人以惊心动魄、毛骨悚然之感。
阮舒依旧接不了话。
马以根本也没希望她接话,在这时站起身:“聊得差不多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57、周旋
顺手他也要将那份纸页带走。
阮舒噌地起身:“就这样?”
马以看她一眼:“我会根据你刚刚提供给我的讯息,再研究研究,也会再问问我老师的意见。希望你这边之后能有更多的新情况。”
“可……”阮舒玉言又止。
马以淡淡再补充:“我手里还有褚翘给我的那两个人的生平资料,以及江城和海城相关几个案子的卷宗。会一起作为参考的。”
之前那个话题,疑虑满腹。几秒的斟酌,阮舒最终选择暂时咽下——她相信等马以进一步确认,会与她讲述得更加详细。
一直以来,她都搞不清楚阮春华和庄家、和青门,究竟有怎样的纠葛,才使他在暗中参与了那么多的事情。今晚马以和她聊的内容,好像终于撕开了真相的一个口子。
不管到底是不是和马以口中的研究有关,至少有了一个清晰的tiáo查方向,驱散迷雾只是早晚的事情。忖着,阮舒由衷感叹:“马以,谢谢你,谢谢你和褚翘。我很幸运,能拥有你们两个朋友。”
马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许久,评价:“你越来越不像八年前第一次来我这里的女病人。”
未曾料想他如此回应,阮舒微微一怔。
马以已然转身,话语随着他的步子不疾不徐地飄来:“未经考证之前,都是猜测,不要胡思乱想。我这里不是动物园,不收留熊猫。”
熊猫……
阮舒下意识抬手摸自己的眼睛,继而干脆手掌拢住脸,神情颇为微顿。
垂落双手,她行至窗前,打开一扇窗,面对的是深夜笼罩之下的院子。
凉凉的夜风挟裹淡淡花草香气撩起窗帘,细细一缕月光趁机覆上地板。
阮舒侧身,肩头靠上墙,脑袋挨上窗框,侧脸顿时也铺上一层月光,给她绷着脸再添一分清冷。
思绪杂乱,飘忽不定。
手机在玻璃茶几上的震动于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清晰无比。
阮舒蓦然晃神,匆匆走回沙发前,迅速抓起手机。
来自二筒的消息:“阮总,警察来了,我去看看情况,可能暂时无法及时与你联系。”
眉心狠狠抽搐了一下,阮舒握紧手机坐进沙发里,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神不宁。
…………
“砰——”地枪声骤响,却并非出自傅令元的枪,而是从外头传进来,有些远,但在空旷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不难辨认出来。
眉眼一凛,傅令元刹那顿住。
就是这一顿的功夫,让一个面甸人眼尖地留意到傅令元的小动作,第一时间上前推开傅令元挡在陈青洲跟前,非常凶地了句缅甸话。
傅令元迅速将刚露出点头的枪塞回口袋,然后被迫松开按在陈青洲肩膀上的那只手,表情凝上对面甸人的费解,假装自己的注意力完全在刚刚的枪声上:“外面出什么事了?”
海叔和主事的面甸人同时发问手下。
守在门口的两边的人马均往外跑出去一个,边跑边打电话给守在更外面的人。
而海叔才是最快得到消息的人,接完一通电话后即刻肃sè:“傅先生,有外人上山来了,好像还是警察。”
警察?!
傅令元心头一动。
陈青洲的表情则复杂。
面甸人的手下在这时回来复命,肯定了海叔的消息:“有警察!我们的一个兄弟太害怕了,不小心开了枪!”
面甸人的反应更为qiáng烈,又惊又吓:“怎么会有警察?”
先前话比较难听的后方的另外一位面甸人质问傅令元和海叔:“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玩yīn招把我们给耍了?!”
“警察来了对我们青门有什么好处?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先走人?再耽搁警察就要包围上来了!”海叔皱眉,心里琢磨着,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而且这群面甸人怎么连消音器都不安的?
殊不知,之所以没有安消音器,一方面因为这些个面甸人绝大多数是工厂的工人出身,鲜少有机会对外,也就没什么必要碰枪,不是特别熟悉。另外一方面,他们原本是没有武器的,一些用的是以前储存在工厂里少量的那些备用家伙,更多的是临时去黑市买的,他们又没什么钱,能勉qiáng配几把防身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主事的面甸人赶紧把同伴拉回后方去,向海叔致歉,认同道:“是!我们必须赶紧走!”
青门的手下毕竟训练有素,也见过世面,面甸人以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工厂的劳务工作之中,眼下一出状况,完全炸开锅,兵荒马乱得很。
不过还算比较团结,连负责守在外面其他地方的人都跑进来,等待下一个去处。
主事的面甸人也难掩紧张,挥挥手臂发号施令:“走!走!我们赶快走!”
一群人跟着他便往外涌,海叔拦住了他们问:“等等!你们要往哪里走?之前上山的路不是已经被警察堵住了?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出入口?”
海叔的目的自然是提醒他们不要忘记了这边青门的人,要走就带着一起走。
结果他的问话倒如当头一bàng令面甸人清醒过来:“没有其他路,我们指的上山走的那一条。”
一语出,其余的面甸人又弥漫开乱糟糟的仓皇。
很快地,面甸人想到了什么,走过去抓住陈青洲:“你一定知道怎么避开警察下山!上山的路就是你告诉我们的!”
傅令元的目光越过重重面甸人看了一下陈青洲,极其轻微地折眉,转过去与海叔对视时已然收起表情,只与海叔从眼神的沟通上相互心领神会。
陈青洲正在回应面甸人:“没有其他路,只有带你们上山来的那一条。”
“骗谁呢?!”面甸人根本不信他的话,“你在工厂都能给大家留出紧急情况之下的逃生出口,这里的罂粟地这么重要,怎么可能会没有留后手?”
陈青洲一点不改平声静气:“这块罂粟地原本就是彭师傅发现的,瞒着我偷偷在这里种罂粟,我也是前几天被彭师傅带上来才知道路的,其余的根本不清楚,你们要问也应该去问彭师傅。”
后面两个面甸人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拳头即刻往陈青洲身、上抡:“不清楚就打到你清楚为止!”
陈青洲的手脚全被束缚住,并无任何还手之力。
海叔可还指望着他带路,不希望面甸人太过分,chā腔劝道:“陈二爷,你要拎清楚轻重,落到警察手里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完全死路一条。”
陈青洲淬一口血,抽出声音反问:“落到陆振华手里,难道我就可以有活路?”
“你想跟我们同归于尽?”海叔敏感。
此话一出,面甸人对陈青洲的下手顿时愈重:“!到底下山的路在哪里?!想拉着我们给你陪葬?没门!”
陈青洲似乎挨不住,数秒后气息奄奄道:“好,我告诉你们……”
面甸人应声停手,将他低垂的头颅拽起:“在哪里?!”
陈青洲示意面甸人靠近。
面甸人将耳朵凑到陈青洲的嘴边,陈青洲的低语入耳:“我只能带你们走,不带青门的人。”
因为听不到,手下没办法翻译,傅令元和海叔均不知陈青洲与面甸人嘀咕什么,只看到面甸人先是愣了愣,随后目光有意无意地往他们二人瞟。
傅令元眼瞳微缩。
海叔的预感非常不好:“傅先生,陈青洲怕是又要耍花招。”
他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在主事的面甸人的带头之下,一群面甸人纷纷掏出武器将以傅令元和海叔为首的青门之人统统包围,并且还示意了几个面甸人去外面,分明是要去摆平还守在更外面一些的青门手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海叔质问。
青门这边的手下也同样亮出了家伙,双方形成对峙之势,但面甸人因为快了一步所以占了优势。
“二位不用紧张,”面甸人安抚,“我们没想对你们怎样,只是想告诉你们,不方便带你们青门的人一起下山。”
傅令元chún角勾起一抹浓重的哂意,瞥了瞥陈青洲:“又是他给你们出的主意?”
海叔附和着接腔:“陈青洲又在使诈,破坏我们双方的关系。你们认为你们都把陈青洲折腾到这地步了,陈青洲肯定怨恨你们,不管他什么,你们都不应该相信。”
面甸人相互交头接耳,似乎有所犹豫。
陈青洲不慌不忙,倒也不怕被傅令元和海叔知道内容,直接对面甸人:“我和陆振华本就敌对,我不邦他们理所当然,尤其这种时候,是整掉他们的好机会。”
“而我愿意带你们下山,是因为你们之前是我陈家工厂的工人,罂粟地如果bào露给警察,就是我们的犯罪证据,不如把这个事情全部甩给青门。”
海叔在听完翻译之后,皱着眉再提醒面甸人:“你们都不想追随陆爷、投靠青门了么?”
陈青洲应对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抛下青门之后往后的生计没有着落,还有两亿的黄金,回头等风声过去,警察撤离了这里,你们可以带着我重回这里挖。”
“我是无所谓,最终不过一死,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你们赶紧考虑,时间不多了,是要一起留在这里被警察捉个现形,还是只留下青门的活口在这里,我给你们带路下山?”
他qiángtiáo的是“现形”和“活口”。
面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做出决定,冲陈青洲点头:“好,你带我们下山!”
陈青洲淡淡一笑,又向面甸人揭穿道:“你们护好我的周全吧。刚刚如果不是外面突然有动静,我恐怕已经死在傅令元的枪下。他们青门应该是想做掉我,b你们不得不放弃两亿,免得你们的底气便足,不尽力为他们卖命,或者变了卦,向他们要索取更多的东西。”
“现在他们可能还没放弃要干掉我的想法。让你们留下来和他们一起面对警察。或者你们要小心他们对你们出手,把我夺了去,给他们带路。”
面甸人明显听进去了,将陈青洲当宝贝似的簇拥保护起来。
“你们!”接二连三见识他们这群人的愚蠢,海叔的好脾气都要被快要被磨没了,“这么明显了,你们还看不出来?你们是被陈青洲当靶子使了。他是想利用你们下山逃命!”
陈青洲仍然从容:“我无所谓下不下山,我只是想保证让青门的人死在警察手里。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别一群人,就算是只有一个人,也能把我看守得死死的,更是任由你们处置。”
“你们今天要是敢这样对待青门,往后在道上再见面了,可就‘尴尬’了。”海叔这回分明谙上了威胁。
陈青洲再提醒面甸人:“眼下能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再磨蹭了,我们快走吧。”
到这一步,面甸人已然全部都听陈青洲的指挥,开始护着陈青洲迅速往屋外撤退。
“傅先生,”海叔问傅令元的决定,“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留在这里是不可能的。”
傅令元凝重:“但就算我们现在对面甸人动手,把陈青洲抢过来,陈青洲也绝对不可能给我们带路的。”
海叔明白:“所以解决办法还是在于现在该怎么背着陈青洲和面甸人私下里达成新协定。他们想要两亿就给他们两亿。”
傅令元面上凝重更甚,心里则为陈青洲的暂且得救松口气——今晚貌似心想事成,他希望警察能来,警察还真来了……
眼见面甸人带着陈青洲陆续撤退出这个房间并且从外面锁了门,海叔焦虑地准备打电话给陆振华,手机里却收到一条消息。
打开看完之后,海叔愣了愣,往面甸人的方向瞧了一眼,然后把手机递给傅令元:“傅先生……”
傅令元垂眸看屏幕上显示的内容,瞳仁顿缩。
——是面甸人的那位翻译发来的中文,大致意思是要他们不要担心,他们面甸人并没有打算弃青门的人于不顾,依旧要追随陆振华,只是表面上先迎合陈青洲,骗陈青洲带路,青门的人偷偷跟在后面不要被陈青洲发现就可以了,一起下山。最后附带了他们的定位。
这下子换海叔松一口气,笑笑:“这群面甸人,还是想要两只手都抓住东西。陈青洲低估他们了,费那么多心思,最后这如意算盘还是没打成。”
傅令元扬chún,若有深意:“是啊,我们得感谢面甸人的贪心……”
又突然传来枪声,而且距离分明比刚刚近。
海叔等不及,建议:“傅先生,我们赶紧先砸了门离开,其他人垫后就算被警察逮了也没关系。”
主要是他们二人不能被警察发现。
傅令元只能点头:“嗯,我们走吧。”
敛下眸底的暗沉,心里在做着判断:陈青洲真的会带这群面甸人下山吗?答案为“否”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那么就应该和陈青洲一开始带这群面甸人上山来的目的是差不多的,要去实施他的“另有计划”么?
陈青洲一再和面甸人周旋,他察觉到了他的暗示,是希望他离开后山。现在继续把面甸人从他身边引开,应该还是一样的目的。
所以他猜测应该没有出过错,确实不应该跟在陈青洲和面甸人的后面,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傅令元兜转完这一圈心思,发愁。原本可以被困在这里,等到警察来,他再想办法脱身。现在该怎么服海叔不要跟着?又或者,该怎么摆脱海叔和青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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