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
褚翘听到枪声的时候,一口气冲上脑门,简直要爆发!
最后之所以没爆发,完全因为身边的不是熟悉她脾气的自己警队里的干警,而是滇缅这边的同事。
也因为她在三秒钟之后迅速冷静下来猜出来,这枪声应该是出自那邦匪徒,而不会是已经装了消音器的警枪。
后山那邦人的胆子够肥?都不怕枪声把人招去的?
忖着的同时,她也在开口问滇缅的同事:“怎么回事?我们警方的人员被发现了?”
滇缅的同事已经在联系那支负责前往后山包抄的小分队。
褚翘觉得和她猜测的应该扒九不离十,除了担心傅令元的安危之外,也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后山就这么开火了,“s”那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多半该发现异常,那么他们在这前面村寨的守株待兔还有意义吗……?
先前她权衡傅令元的实力也相信滇缅同事的能力,所以选择了留在这前面抓她心心念念许久的“s”。
现在她得重新考量了,恐怕“s”是不会出现了。她还是去后山邦傅令元,否则双方交火之下,万一傅令元被误伤……?
有了决定,褚翘便没耽搁,告知滇缅的同事她打算去支援后山的行动。
…………
后山。
一群面甸人由陈青洲带着往黑漆漆的林子里,心生疑窦:“你确定这里有下山的路?没有骗我们?”
“你们既然如此动摇,刚刚在里面又为何选择相信我?”陈青洲反问。
面甸人七嘴八舌地嘀咕:“刚刚在里面没看到外面的情况,现在觉得有点不靠谱。”
陈青洲从旁夺过一人的手电筒,照射地面,指给他们看:“一般情况下都是走上山时我带你们的那条路,这边的路不常用,所以你们才会觉得蹊跷。”
“但你们仔细观察,这块地方的草是不是长得比旁边的矮?那是因为以前被踩过很多次,虽然重新长了草,但不太一样。而且这条路我几天前才刚走过。”
面甸人将信将疑。
“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谁都没办法从这里逃走,那干脆都不要走了,等着警察来吧。”陈青洲作势要回头。
面甸人堵着枪将他拉回来。
主事的那一位替大家做决定:“回头碰到警察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把宝压在他身、上。你们要赌活路的人,就继续跟上,害怕的,就自己去想办法逃命。”
众人的决定非常一致——赌活路!
路程便继续。
陈青洲低垂着眼帘盯着脚下的路,走得并不快,状似十分谨慎,嘴里也在提醒着大家,不要走得太散,聚拢在中间,否则万一踩中地雷,就一起完蛋了。
不多时,他瞅准一个位置,清黑着眸子用力踩了下去。
脚下顿时一空,他的整个身子下落,身边跟着他比较近的几个人因为此猝不及防的意外发出叫喊。
陈青洲竭力让自己的身体蹭到一旁的土壁,以缓冲下落的速度,掉到坑底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猎物夹,夹住了他撑在地上的其中一只手。
而且是那只曾经没掉一截小指头的手。
所幸伤得并不重——毕竟这个陷阱是他挑选过的。
稳在上面没掉下来的人一阵混乱,邦忙把悬在坑边的人往上拉。
随他掉到坑里的三四个更加混乱,其中包括主事的那个面甸人,手脚均受伤。
两个伤得比较轻的即刻气势汹汹地过来拽住陈青洲:“你是故意的!你果然是在骗我们!”
“没看见我自己也受了伤?我如果故意,这么一个小坑,能害到你们几个人?”着,陈青洲咳了咳,解释,“我不知道这里有陷阱。应该是彭师傅和李叔弄的。”
旋即他抬手看上面的人:“你们邦忙把我们拉上去。”
“怎么拉啊?这怎么拉啊?”众人闹哄哄。
陈青洲:“找点工具,绳子什么之类的。”
众人还是闹哄哄:“上哪儿找绳子?而且这里到处都是地雷,你刚刚还有陷阱。我们哪里敢自己乱走?还有,这得拉多久?等把你们拉上来,警察都该追来了!”
陈青洲提醒:“不拉我上去,我没办法给你们带路。”
众人蓦地鸦雀无声。
陈青洲沉默两三秒,像经过考虑,重新开口:“确实浪费时间。你们不拉我上去也行,我直接告诉你们路线,你们自己走。”
“好!”没有人反对,口吻间难掩迫于逃命的焦虑。
与陈青洲一同在坑里的几个不乐意了:“你们不拉他上去!也得拉我们几个上去!你们不能丢下我们!”
坑上面无人应答。
陈青洲似未察觉气氛的微妙,抬头道:“你们只要——”
“不许告诉他们!”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58、我做主
“不许告诉他们!”坑里的面甸人扑过来阻止陈青洲,捂住陈青洲的嘴。
坑上的面甸人火大了:“你们逃不出去!不能连累我们大家陪你们送死!”
坑里的面甸人不退让:“要么救我们几个上去!要么你们也别想离开!”
“……”
陈青洲没有再话,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沉默地看着坑上和坑里的面甸人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去去地针锋相对,心里只觉嘲讽。
不多时,便听坑里的面甸人大喊:“好啊!那我们就一起留在这里等警察!”
同时他抓起一石块,就要往陈青洲脑袋上砸。
陈青洲抬起手推在石块上,看起来似乎非常吃力。
坑上的面甸人破口大骂,要坑里的面甸人把石块放下不要伤害陈青洲。
坑里的面甸人不听,而且另外两个面甸人也过来邦忙钳制陈青洲。
忽地,“砰”一记枪响,打中那个拿石块要砸陈青洲的原本主事的面甸人。
坑上坑下顿时寂然。
陈青洲轻而易举推开面甸人。视线往上,看到站在坑边刚开完枪的面甸人正是此前在屋里时脾气比较冲的那一位。
紧接着枪口就对准坑里剩下的面甸人。
坑里剩下的面甸人赶忙识时务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要开枪!你们随便走!我们不会再阻拦!”
那个面甸人转而又将枪口对准陈青洲:“!路线是什么?!”
陈青洲没有马上回答,而半是提醒半是建议:“我告诉你们路线,你们先离开。我们在这里会自己想办法出去。如果出去了,我就还可以带你们挖两亿黄金。如果出不去,我落到警察手里还是死。”
这其实是在保他自己将路线告知之后不会直接被面甸人灭口。
面甸人稍加一忖后,明显还是舍不得那两亿,也觉得他们自己不会有风险,点头同意了,叮嘱坑里的另外两三个面甸人:“你们负责把他看紧了!”
坑里的面甸人应承。
坑上的面甸人把枪重新指着陈青洲,问:“怎么出去?”
“其实很简单。”陈青洲告知,“你们留意路两边的草丛里种的小花。它们延伸的方向,就是下山的路。”
一群面甸人听言大喜,即刻相互催促。
“你要是敢骗我们,我回头来毙了你!”面甸人凶狠地撂完话。没多耽误,一行人继续前行。
陈青洲坐在坑里,听着他们的动静渐渐远去,最后完全消弭,耳畔只余林间的蛐叫虫鸣,他偏头,看身边的几位面甸人,平和道:“我们也想办法上去。”
这几位面甸人被大部队惨遭大部队抛弃,现下完全无助,彰显出对陈青洲的依靠:“该、该怎么上去?你有办法?”
未及陈青洲开口,他耳中敏感地捕捉到有细微的脚步。
警觉顿起,他让身边的面甸人赶紧先把电筒关掉。
周身陷入漆黑,脚步声分明准确无误地往这边靠近。
陈青洲绷起神经仰头,见一道身影正出现在坑边,上面亮起适度的电筒的光亮照进来,停在陈青洲的脸上。
陈青洲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光线。
但听来人唤:“陈二爷?你在下面是不是?”
感觉到对方口吻间的善意,陈青洲心头一动,放下手。
来人看清楚他的面容,欣喜:“陈二爷,不要紧张,我是二筒,阮总身边的保镖。”
怕陈青洲不放心,他多解释了两句:“前些天也是在这里,我和林家少爷一起漫山找阮总。你和林家少爷汇合之后。林家少爷打电话给我让我准备好车子在山下接阮总的。”
陈青洲笑笑:“嗯嗯,我记得。”
二筒便不再浪费时间:“陈二爷你稍等!我现在就解皮带拉你上来!”
“好,有劳了。”陈青洲道谢,深知一根皮带根本不够长。开始解自己腰上的皮带。
一旁的面甸人连忙道:“我们!还有我们!你要带我们一起出去!否则你也别想出去!”
陈青洲平静地点头:“嗯,我记得还有你们。那就把你们的皮带也贡献出来。”
面甸人自然照做,纷纷解皮带。
很快把几人的皮带系在一起,面甸人担心陈青洲如果先出坑了就抛下他们,提出要先出去。
“好,你们先出去。”陈青洲点头同意,却是给了二筒一个眼sè。
二筒其实没完全明白陈青洲的意思,不过他也并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些个面甸人身、上,心中早在琢磨要摆脱他们。现在既然利用完了他们邦忙弄皮带,那就……不要妇人之仁了。
他观察过坑里的几个面甸人是没有武器的,也瞄清楚几人在坑中的具体位置,此时趁他们不备。掏出消音枪,迅速地一颗子弹射中一个。
正合了陈青洲那个眼sè所要传递给二筒的意思。
少了几个人的吵嚷,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陈青洲眼神冷漠地扫过汩汩流着血并无力再阻拦他的人,从坑里站起。用石块在坑壁上快速凿出几个一会儿可供他着力的凹凸,然后一手抓住伸下来的皮带这端,绕了两个圈,勒紧自己,另外一手按在坑壁上,做好往上爬的姿势,然后抬头看。
坑边的二筒也刚把皮带的另外一端绑在一旁的树干上,回来坑边邦忙一起拉皮带。
两人均做好准备,陈青洲便开始动作。
虽然身、上很多伤,带来许多不便,但这对陈青洲而言终归不是难事,滑落了两次之后。还是顺利从坑里出来了。
“谢谢。”陈青洲chuan着气再次道谢。
二筒不和他客套:“陈二爷,我们快点离开!”
“好。”陈青洲没多歇息,撑着二筒的手臂起身,指了个方向,“往回走几步路,从那边下山。”
这和方才二筒躲在暗处看到那群面甸人所行之路并不同,马上明白过来陈青洲应该是骗了他们。
却听陈青洲紧接着道:“你先下山,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二筒反应:“是不是要炸罂粟地的事?”
“嗯。”陈青洲点头,“不能把它留给警察。”
二筒焦虑:“可是现在不能再炸了,会把警察一块炸死的!”
两人话间,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
陈青洲默了一默,道:“那就让警察一起死。”
“陈二爷。”二筒吓了一下。
陈青洲在这时骤然止住步子。清黑的眸子盯住前方:“有人。”
二筒应声凝睛,果然发现人影,即刻凛神,拉着陈青洲转身:“我们快先躲起来!”
然,对方却已经将陈青洲辨认出来,往陈青洲的腿上开了一枪。
陈青洲闷哼一声,险些栽倒在地,幸而二筒及时扶住。
同时二筒掏出枪。
对方的两名手下已快一步上前来制服住二筒。
陈青洲抬脸,映入眼帘的是傅令元和海叔,眉头蓦然皱起——怎么傅令元……
二筒动弹不得,只庆幸自己先前已把脸抹了个脏,叫人辨认不出他的样子,否则就给傅令元添了麻烦。
海叔也只当作是陈家下属,并未去探究二筒的身份,注意力全在陈青洲身、上。
见陈青洲身边一个面甸人都没有,而面甸人发给他的定位又确实还在移动中。不难猜测到陈青洲应该是使诈摆脱了面甸人,不禁忧悒,与傅令元低语:“傅先生,面甸人着了陈青洲的道。我们不用再继续跟着那群面甸人了……现在该怎么办?真的下不了山了。”
傅令元黑着眼睛注视着陈青洲和二筒,菲薄的嘴chún紧紧抿着——折腾半天,陈青洲又落回青门手里……还赔了个二筒进来……
陈青洲呼一口气,率先开口:“我知道下山的路,我带你们下山。”
海叔哪里相信?——“陈二爷。我们不是面甸人,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陈青洲手里在用衣服把自己腿上的枪伤扎起来,气息十分不稳:“相信我,你们有可能找到下山的路;不相信我。你们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我们的共同敌人是警察。”他掀起眼皮:“和你们一样,我想活,不想死。哪怕明知,落在你们手里,我也是死路一条,但起码,我能再争取些时间。”
俨如垂死前的挣扎。
派去探路的手下回来告知,前面有几个面甸人中了陷阱。
海叔听言看傅令元:“傅先生。陷阱肯定不止一处,陈青洲应该要用对付面甸人的手段对付我们。”
傅令元这次的意见明确地和他相悖:“海叔,就让陈青洲带路。我们不是面甸人,不会像面甸人那么蠢轻易被他算计到。”
“傅先生。这和我们蠢不蠢没关系,我们再谨慎也——”
“我明白你的顾虑。”傅令元打断他,特别坚定,“海叔,舅舅,这里我做主,不是么?”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60、形势所迫
一番话,二筒其实多少加了夸张的成分,为的是引起他们的重视。
傅令元和海叔听完确实非常重视。
只不过海叔听到的重点自然而然的是“会被殃及”这一层。
傅令元则听的是另外一个关键:警察会被炸死!
“所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二筒最后再着重这一句话。
傅令元和海叔的目光齐齐望向后面的陈青洲,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确认。
“陈青洲,你的下属的都是真的?”傅令元冷声。
二筒终归不是真正的陈家下属,陈青洲对二筒的此般做法可以理解,被二筒这么间接一b迫,某些事情陈青洲也必须阐明了。
之前他以为,罂粟地那块的炸弹九思没来得及埋,所以彼时二筒将他从坑里救起后,他心中记挂。
若真的没埋,也就是那群人面甸人会丧命于那片地雷密集区。那群面甸人究竟会花费多长时间抵达,意义没那么大。
可既然小阮找人来埋了,等于就能按照他原本所希望的结果发展。当初他从地图上选取了好几种方案,以备万全,因此今次面对突发状况,他能够比较从容地临时采用这条路告诉给面甸人,留出一个小时的缓冲时间,以让他自己妥善安排好事情。
那么现在,他们确实就得抓紧,就算来不及出山,也得离这块区域越远越好。
点了点头,陈青洲回应道:“是,他得没错,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这下子,为了他和傅令元的安全,也必须走正确的下山的路,不能再兜圈子琢磨着该怎么甩掉海叔和青门的手下,否则可能耽误到他和傅令元,把海叔一起先带出去,带出去后再考虑后续事宜吧……
忖着,陈青洲撑着地面勉力从地上站起来:“走吧。”
走什么走?!傅令元冷眸收着陈青洲那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头相当火大,却碍于海叔等人的在场,根本无法发作!
海叔恰恰也正肃sè在他身侧:“傅先生,我们快点走吧!现在真的是不跟着陈青洲走都不行了!先不要管‘s’的事了。陆爷会体谅我们没办成事的原因的。”
傅令元相信陈青洲大抵真的会把自己安全带离,可问题在于,对傅令元来讲,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自己走人!而是该怎么通知到那群警察让他们及时撤退!
qiáng行压着情绪,他抬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距离刚刚碰到陈青洲,已经过去差不多快二十分钟了!
没回应海叔,傅令元先问了陈青洲:“我们要多久才能出山?时间会不会太赶?看你们这么着急,如果是连我们的安全都无法百分百保障,那就先阻了面甸人的路。”
——这是他在一瞬间想到的解决办法,通知不了警察!就通知面甸人!毕竟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当着海叔的面要求打电话给警察。但如果用涉及自身安危的问题来提出异议,可以争取到海叔的认同!
只需要陈青洲配合他就好!
陈青洲察觉傅令元的暗示,貌似和二筒一样,不希望警察被炸……?因为已经知道了警察是小阮找来的所以和二筒出于一样的考虑不想伤害到小阮的朋友?
如果是这样,他理解傅令元的做法,却并不赞成。
爆炸发生,既能解决面甸人、毁掉罂粟地,还能让警察暂时没有闲工夫来追捕他们。换回来的是他和傅令元两人的安全,非常明显,利远远地大于弊。
何况所谓的“弊”,不过就是几条警察的性命,还是来抓他们的警察。他都抛弃了荣一,走到这一步了,如果为了几条警察的性命放弃他自己逃生的希望,不是傻是什么?
短暂的两三秒考虑之后,陈青洲开口,给的不是傅令元想要的答案:“不会太赶,我们现在不要放松脚程,是来得及的。”
遭到拒绝,傅令元表情微微一变,越发恼火——这个陈青洲!
他错了!是他错了!他怎么能要求一个混潶道的大老去救警察的性命?!而且还是为了救警察的性命放弃自己的逃生?!
身边的海叔这个时候的立场倒和陈青洲趋于一致,低声催促:“傅先生,既然时间足够,我们快点走吧!趁着这个机会摆脱警察,对我们也是好事。”
傅令元眉心一凛。他深知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反应,如果无理地坚持让炸弹不炸,会叫海叔察觉异常。
但,他不能不管那些警察!不能!
一旁的二筒在这时忽然chā话:“我们二爷在骗你们!剩余的时间其实根本我们逃出去!我们二爷其实没想过要逃出去!他是觉得再不济和你们同归于尽!刚刚他还跟我,可惜陆爷没有亲自来,不过如果能拉一个傅老大作为垫背,也还算值。”
着,他一个转身,噗通跪倒在陈青洲跟前:“对不起二爷!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你不想活,但我想活!我的一家老小还在等我!我辛辛苦苦来这里救您,不是为了和您一起死的!”
“遇上警察我们还能想办法,有几分逃生的可能。我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咖,我可以面甸人转向投靠陆爷和青门。但要是炸弹爆炸,那我就怎么都活不成了!所以二爷,我必须阻止炸弹爆炸!”
话落,重重的响头磕到地上。
这下子反过来,陈青洲的表情有些难看。
此情此景,海叔看在眼里,倒俨然一场叛变的戏码,毕竟生死面前人性本能的选择。
而对比之下,当然陈家下属的话比陈青洲的话更为可信。
傅令元见状与海叔商量:“海叔,不能搞到最后,我们没被警察抓到,反而被炸死。我们觉得我们得阻止地雷引爆比较稳妥。”
情势斗转,海叔自然也得重新权衡。
他原本一开始就不想听信陈青洲的话,只不过傅令元的计划服了他。既然陈青洲已然被陈家下属揭穿真实意图,且又是满山地雷如此危险的威胁,他没做过多的考虑,理所当然认同傅令元的想法:“是的傅先生,宁愿多费些功夫摆脱警察,也不要被地雷炸死。”
傅令元向海叔致歉:“先前是我太天真了。”他冷冷咬牙,“以为陈青洲不过那些伎俩,万万没想到他会出狠招直接给我们上地雷。”
“傅先生,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海叔安抚,也不耽搁,抓紧时间掏出手机,找出面甸人的号码。
傅令元紧绷着神经,目光不着痕迹地往陈青洲那边瞟。
电筒的光线本就不是特别亮堂,陈青洲的表情愈发显得晦暗。
傅令元嘴chún抿着,很快转开,垂于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湛黑的眸子里所透露出的光满十分坚定。
海叔这边的号码拨通了却是没人接。
“有没有其他人的号码?”傅令元赶忙问。
海叔摇头:“一直以来负责和我们联系的就是那个主事的面甸人,哪里还会去留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号码又重新拨出去,依旧无人接。
护在他们身边的青门的一名手下这是chā话:“傅先生,海叔,如果你们在找那个主事的面甸人,那肯定找不着的,我之前看见死在陷阱里的面甸人就有他。”
傅令元即刻面生异sè。
海叔更是一愣:“这……”
傅令元脑筋一转,灵机一动:“那个面甸人的翻译不是给你来过消息提醒我们偷偷跟在面甸人后面?他的号码呢?”
海叔得到提醒,赶紧把那条消息翻了出来,拨出去号码。
却也是很久都没人接。
响到最后关头时,终于通了。
海叔赶紧告诉他们受了陈青洲的蒙蔽上当受骗。
随后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回应了什么,海叔的神sè并未好转,挂下电话就和汇报给傅令元:“傅先生,那个面甸翻译他们一群人起了内讧,导致现在有的人走得快有的人走得慢,人员早就打散了,根本通知不到所有人前面的路有地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