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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傅令元看回面甸人:“一手交人,一手划账。”
面甸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移驾:“虽然工厂炸没了,但我们另外有一块罂粟地可以表示我们愿意投靠青门的诚意。”
“罂粟地?”海叔疑虑。
面甸人解释道:“是之前我们的彭师傅发现的一块特别适合种植罂粟的隐秘基地,并且也已经种上了,今年会大丰收,其中的价值,二位应该知道。”
“陈青洲在我们的b问下,已经由我们的另外两三个人带着找着路了,所以我也可以带着二位去见陈青洲和罂粟田。”
着,面甸人把一小段shi pin先给他们看,是绑着的陈青洲,就躺在罂粟田里,镜头将周围的一株株罂粟苗拍得格外清晰。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虽也是刚见着,但因为那会儿阮舒刚被绑架过到这里,他自然清楚这块罂粟地的存在。
陈青洲他
“傅先生,您看这”海叔依旧询问傅令元的想法。
“海叔,稳妥点,你问问舅舅的意思。”傅令元把绣球丢回去。
海叔顺便也要汇报一百万的事,点点头去打diàn huà。
傅令元握了一下拳头,问身边的手下有没有烟。
手下拆了一根递给他,还殷勤地邦他点着了。
傅令元正要吸,记起阮舒,就又把火星往土墙上给掐灭,然后才重新叼回嘴里,心里很烦。
海叔很快就回来了:“傅先生,陆爷的意思是,这些个面甸人应该不会和我们玩心眼。”
傅令元闻言心里更烦了,面上的表情则极其自然地泛出一层趣味:“嗯,我也这么觉得。还打算着,如果舅舅想谨慎些,那我就自己带人一起跟他们上山,海叔你留在山下,万一有事能够接应。”
“反正我自己是挺想去看看的。刚看那shi pin,这块地貌似确实非常不错,未经开垦的土地,比我在泰国的罂粟田要肥沃。无论是陈青洲还是罂粟地,都值得亲眼确认。”
海叔微赧:“我在diàn huà里被陆爷训斥了。”
“怎么了?”
“陆爷让我不要每件事都打回去问他的决定,事情既然交给傅先生了,就全凭傅先生做主。”
傅令元听言抖了一抖嘴里的烟卷:“舅舅可真拿我当亲外甥,重担全撂我肩膀上。”
“陆爷确实很为傅先生着想。”海叔笑,“陈青洲还活着的事,没有在青门里声张。既然之前是从傅先生手里不小心溜走的鱼,傅先生就重新将他解决掉,以后也就不会被翻出口舌来了。”
傅令元斜起一边的嘴角,眸底划过一抹凛冽:“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甫一入耳,阮舒眼里陡然涌上来一片cháo热,起身走到外面去:“晏西。”
本来想去给他惊喜的,现在倒是他先给了她惊喜。
晏西呼着气:“幸亏我记性好,上次把小姑姑你的号码背下来了。也幸好小姑姑你没有再换号码,不然现在就找不到你了”
庆幸完,他赶忙问:“小姑姑,你没事了?那我爸爸是不是在你身边?他之前离开我和妈妈,是去找你。”
阮舒的嗓子瞬间堵住。
辨认出是他的那一刻,她就料准他应该是为了陈青洲而打的diàn huà。
在她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已经快一步回答:“对,你爸爸是来找我了,就是你爸爸及时来找我了,所以我现在没事了。”
晏西欣喜:“那小姑姑你快找我爸爸接个diàn huà?”
下一秒他又跌至沮丧,“他离开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妈妈不允许我打diàn huà,护士姐姐告诉我,爸爸头两天有偷偷打diàn huà问她妈妈和我的情况,可之后又没了消息。我很担心,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偷偷打diàn huà可是没有爸爸现在的联系方式,小舅舅的shou 激也不通,我就打来小姑姑你这里了。”
阮舒越听嗓子越堵。
晏西没得到她的回应,重新问一遍:“小姑姑,可以找我爸爸来接个diàn huà吗?”
“你爸爸他和小舅舅一起出门去办事情了,现在不方便接diàn huà。”阮舒的嘴巴又快于脑子给出回答。
“这样啊”晏西的口吻难掩失望,“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应该就可以。”这回出口后,阮舒不满自己嘴太快,可又不能再纠正,否则只会让他更失望。
但如果明天还是没有消息,便是她欺骗了他,他面临的是双重失望
纠结间,便听晏西已然接腔:“那明天我爸爸回来,小姑姑你记得让他再打diàn huà给护士姐姐。或许我明天再悄悄溜出来给小姑姑你打diàn huà,让我爸爸在旁边等着行么小姑姑?”
“嗯,好。”阮舒捺着呼吸,夜晚的挟裹凉意的空气涌入xiōng腔。
晏西好像比刚刚稍微高兴了些,又谙上浓浓的歉意,向她道歉:“对不起小姑姑,之前没有和你实话,其实爸爸和我跟妈妈在一起。”
“不用道歉。”明知隔着diàn huà他看不到,阮舒还是摇了头,“你爸爸和小舅舅全都告诉我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是你的错,小姑姑一点也没有怪你。”阮舒垂眸盯着手里被她一并带出来的那杯牛n,握在手心的温度比方才凉了不少。
晏西明显松一口气:“那就好。”
一天下来,阮舒chún角的弧度终于不是完全向下偏的了,莞尔过后,关心:“你妈妈现在什么情况?还好么?”
晏西的情绪又沮丧下来:“小èi在妈妈肚子里可能是感觉到了妈妈和爸爸吵架没和好,也不乖了,这几天把妈妈折腾得很厉害。护士姐姐,小èi大概要等不及了,会提前从妈妈肚子里出来。所以我好着急啊,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
阮舒心头一磕。要早产么?傅清辞怀这一胎本来就非常不容易,如果再早产,会不会有问题?
她下意识就想问晏西,话到嘴边又咽下。
终归他还只是个孩子,估计也问不出太多东西,兴许还会增加他的焦虑。
转口她询:“晏西,你能不能告诉小姑姑,你和你妈妈现在在”
未及她问完,晏西率先要挂diàn huà:“小姑姑,护士姐姐给我招手打暗号了!我妈妈应该在找我!我得回去了!小姑姑你记得我们刚刚的约定!”
“嗯嗯,我记得。”阮舒忙应。
通话就此结束。
阮舒一手攥紧shou 激,一手攥紧牛n杯,怅然若失地继续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然后翻开shou 激的通话记录,回拨方才晏西打来的那串疑似座机的号码。
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阮舒便没再打,回身进屋里,把号码给了庄爻:“你看看有没有办法邦我查到,这是哪里的?”
庄爻接过:“好的姐,我去试试。”
阮舒坐回沙发里,把牛n杯和shou 激都放下,手肘撑在两膝,手掌捂住脸,久久不言语。
直到马以把牛n热过一遍,放回到她面前,玻璃杯底和玻璃茶几轻轻触碰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动静。
阮舒把手从脸上松开,道一句“谢谢”,伸手把牛n杯重新握回手里,汲取温度,再喝掉。
最后放下空杯子,她抓起shou 激,站起身:“我回三楼去了。外面盯梢的那些人暂时不会构成威胁。”
“嗯。”马以浅淡到好像根本没有回应她,见她这副状态,也就不急在这一时问她事。
阮舒走到门口,却是记起来,又回了头:“你昨天原本是不是要和我聊什么?第741章我发给褚翘的tu piàn怎么了?”
“你现在有心情聊?”马以反问。
阮舒苦笑:“你先看吧。如果是要紧事,别给你耽搁了。”
“对我不要紧,也不耽搁我。对你就不一定了。”
“嗯?”阮舒被他这关子卖得吊起了好奇心,“到底什么?”
马以问:“你发给褚翘的那张tu piàn里的纸片,没有完整版?”
阮舒轻哂:“我倒是也想知道完整版在哪里。”
不明身份的三号还挂在她心里。
“那是从哪里撕下来的?”马以追问。
“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原本是一份文件。”阮舒记得从闻野那里听来的孟欢的法是这样的。
“什么样子的文件?”马以又问。
阮舒摇头,颦眉。她哪里知道?她又没见。大家不都到处找,没找到。只有孟欢见过。
倒是隐隐约约记起,闻野给她听的那段孟欢的录音里,孟欢貌似还,“编号这种做法,给我的直观感受就好像做实验。而且文件里的内容,也像在记录实验结果”第648章。
这算是对那份文件的形容?
阮舒琢磨着,正打算转述。
便听马以再问:“是不是类似实验记录?研究成果总结?”
阮舒怔忡,彻底反应过来:“马医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马以垂眸,瞥了一眼。
阮舒随之低头,才发现她一时之间有些激动,走回来他跟前抓住他的小臂了。
“抱歉。”她致意,松开手,邦这位有洁癖又患qiáng迫症的高人拉整齐袖子,然后急迫,“请马医生聊聊那些想和我聊的话。”哪里还想回自己的三楼了?
马以站离她一步,在她邦他拉整齐袖子的基础上,又拍了拍袖子上方才被她碰到的位置,像真有灰尘和细菌落上面似的。
阮舒:“”
总算,作为这两个小动作,马以便开尊口:“你没让我看到完整的文件,我没办法和你确定。我也想从你这边得到确定。”
“所以,到底,你想得到确定的不确定是什么?”阮舒觉得他前面铺垫得够多了,她感受到他凡事讲究严谨的态度了。
马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见过类似的文件。”
滇缅。
穿行树林的时候,海叔才面甸人口中得知,原来要去的地方,就在村寨的那片后山,他不禁靠近傅令元低语:“傅先生,我们和s约在这里,海城那边又把地点透露给了激ng chá。这附近现在可能已经被警方布控了。早问清楚是这里,我们就不应该来。”
傅令元自然从一开始就知道罂粟地在村寨的后山。面甸人或许是考虑到对位置保密,所以未曾明言,而他,首先在海叔跟前,他本就不应该有所了解,其次,也是他自己故意不去想办法提醒海叔的。
他希望,褚翘真的来了滇缅,并且真的已经布控了。
或许这样,陈青洲能有活路
默默叹气,捺下心绪,傅令元压低音量答复海叔:“已经走到这儿了,等于他们把罂粟田的位置bào露给我们,是不可能让我们半途离开的,会以为我们要过河拆桥。”
海叔自然也明白,事已至此,只能跟着上去。
“这些面甸人明显知道哪里是没有地雷可以行走的,应该不会有事。”傅令元安抚,“外人都以为这里是地雷禁区,完全进不来,激ng chá应该也一样,没想到后山竟然别有洞天。”
“嗯。”海叔点头,“我这把老骨头倒没什么,傅先生你不要出岔子,否则回去我没法和陆爷交待,以后到地底下,更没法和大xiǎo 激ě交待。”
“谢谢海叔。”傅令元扬chún,扶一把他的手臂,“海叔小心。”
夜黑风高,山路有些难行。
在此之后又走了二十分钟,一行人终于抵达。
几栋土屋,屋顶盖着草,十分简陋,点着微弱的灯。
而屋子后面,是一整块的罂粟地。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56、违背人伦常理
海叔完全是犹豫不决的。
十一年前的两亿,要不要都无所谓,他只是不希望节外生枝,那么最好是现在就能把陈青洲掌握到自己手中,否则谁也不知,接下来陈青洲又将如何怂恿面甸人,毕竟非常明显,陈青洲不可能真是临死之前为面甸人挣得更大的利益,最终目的肯定还是在想办法逃跑。
可两亿,又确实不可能再付给他们。
正兜转着心思,便听傅令元问他确认:“海叔觉得今晚先离开,改约到明天比较合适?”
海叔微微躬身:“傅先生,陆爷过,此事交由傅先生你全权负责。傅先生决定便可。”
傅令元无奈一捺嘴角:“海叔,平日你跟在舅舅身侧,舅舅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也都习惯先问海叔你的意见?”
“我每回给陆爷提的那哪是意见?其实陆爷心里头完全有数的,我也只是多此一举地谈谈自己的看法而已。刚刚我也都告诉傅先生了。”海叔笑笑,“傅先生肯定也和陆爷一样,已经有自己的倾向了。”
傅令元勾着chún,眼睑往下垂了一瞬,复抬起,不落痕迹地朝陈青洲瞟去一下,最后移至面甸人那边,开了口:“看来今晚,我们是没办法交易了。那我们就先下山了,等你们挖完两亿,我们再来把人带走。”
然,几个面甸人在傅令元与海叔沟通的这短短十几秒内也交头接耳出新的想法:“二位,今晚确实是没办法交易了。但你们辛辛苦苦跑这一趟,也不用下山了,反正明天的交易地点也依旧在这里。”
“这里虽然简陋了些,但收拾收拾还是勉qiáng能凑合的,最重要的是安全。今晚二位就和我们一起留宿在山上吧。”
陈青洲倒没想到面甸人会如此。
傅令元则眸子顿眯。
海叔的表情更是微微一变,语气比先前多了丝不客气:“各位,生意场上最讲究契约jīng神。今天基本都由你们在主导行程,我们为了表示对你们的看重,不曾提出过反对。”
“现在临时变卦的也是你们,我们也知你们不容易,所以同意改约。但你们不准我们下山,可就过分了。你们到底是不是真心诚意要投靠青门、追随陆爷?”
随行的几位青门的手下即刻架起警惕。
面甸人忙道:“不是,二位千万不要误会,我们都商谈到这地步了,哪里还不够体现出要投靠青门、追随陆爷的决心?只不过我们确确实实被工厂里的那码子事吓怕了,不愿意再有意外。不如我们今晚就谁也别下山。二位不必多想。”
“怎么能叫我们不多想?”傅令元的眉宇间凝上沉洌,“你们比我们更熟悉滇缅,这片山头也是你们带我们上来的,如果不让我们下山,和将我们拘禁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可你们这么一大拨人,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的,万一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将这里bào露呢?”面甸人亦提出质疑,随后试图恢复和气,“全部留在山上,对我们双方都好,安全第一,不是么?”
“你们为彼此的安全着想,还是为两亿黄金的安全考虑?”傅令元斜勾的chún角于似笑非笑间谙出一分浅讥,“我们青门还需要贪图这区区两亿?每年的入账都不知是两亿的多少倍。”
面甸人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海叔接腔,等于在傅令元的黑脸之后唱白脸:“其实各位大可不必过于看重这两亿,你们以后都是我们青门的兄弟,陆爷从来不会亏待大家,如果你们真能在面甸为青门开出一条新路,往后的所得并不仅仅两亿。因为两亿伤了我们的彼此的信任,一点不值当。”
面甸人先对海叔的话表示了认同:“我们的确不应该因为两亿伤了彼此的信任。”
随后却是鞠躬,又道:“既然如此,就恳请你们成全我们。你们不在意这两亿,可我们真的非常在意。”
“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背井离乡孤苦无依的人,从前是因为陈家工厂给我们提供住所、提供给我们吃穿、提供给我们一份工作,对我们来讲就是安稳的生活。我们以前没有追求,有地方呆就是全部,没有为往后考虑过,现在突发变故,我们必须尽可能为我们的未来多多争取。”
言语十分真诚,讲的内容也颇有博取人同情的嫌疑。
最后面甸人站直身体:“你们不在意两亿的话,就没必要与我们计较今晚究竟在哪里休息。只是一个晚上而已。”
傅令元chún角勾着的弧度尚在:“我们是可以不用计较今晚在哪里休息,但不应该是在这里休息。”
面甸人锲而不舍:“只是住在这里,我们不是不让你们和外界联系。山下不是还留有不少你们的人?你们如果发现不对劲,可以随时让他们上山来?”
“要真不对劲,他们上山还来得及么?”傅令元反驳。
后面有其他面甸人走上前一步,面sè不善地了句话,被前面这位面甸人不满地推了回去。
而手下已经翻译过来意思:“你们越是坚持要下山,越明你们心里有鬼。”
面甸人马上道歉:“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他刚刚只是一时着急胡言乱语~”
海叔有意无意瞥了一眼陈青洲,然后对面甸人皱眉:“别着了陈青洲的道。我还是想提醒你们,陈青洲非常有可能是借两亿拖延时间,你们最好先确认清楚他话的真假。而且可能也是为了令我们双方像现在这样产生争端,而他就能坐山观虎斗。”
面甸人听言也看了一眼陈青洲。
陈青洲平淡无波道:“那两亿,你们谁要,都和我无关。只是从感情上来讲,我宁愿交给你们这些跟过我的下属。之前陆振华一直在寻找这两亿,我确实不希望遂了陆家的愿。这纯粹是我和陆家的私仇。”
面甸人未接陈青洲的话,转眸看海叔:“如果我们的翻译没有听错,你们刚刚,陈家的邦手被警察缠住了,不会来救陈青洲?”
海叔听完手下的翻译后点头:“是的。”
“那不就行了。”面甸人轻松道,“既然连邦手都没了,我们又是双方的人手全都守在这里,陈青洲就是chā翅难飞,还用得着担心他耍诈逃跑么?”
“所以,你得对,我们不要再争执不下,让陈青洲看我们的笑话,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如果陈青洲撒谎,根本没有两亿黄金,人马上就交给你们处置,也不用等到明天了。如果我们真挖到两亿黄金了,陆爷的那一百万,我们就不再收了。怎样?”
海叔凝眉。
傅令元挑着眉,提出另外一种方案:“我们下山,已经划给你们的五十万,也不需要你们退了。不管你们今晚挖没挖到黄金,明天我们接手陈青洲的时候,余下的五十万照付。”
面甸人沉默住。
傅令元也似乎并不想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示意海叔:“我们走吧,明天再交易。”
罢兀自转身迈步。
带着青门的手下没能跨出门槛,就被守在门外的面甸人拦住了。
而守在门口的青门手下也立刻阻止面甸人。
双方霎时呈现出剑拔弩张的对峙之势。
“你们这是干什么?!”海叔质问。
面甸人躬着身道歉,表现得无可奈何:“大家都没有安全感,你们不qiáng行走人,我们也就不会阻拦了。”
傅令元扭回头来,扬着的chún挂上讥嘲:“要真动起手来,你们以为你们赢得过我们青门的兄弟?再下去,场面可就难看了。”
“傅先生是吧?”面甸人上前一步,“我们清楚你们青门非常qiáng大,如果动手,我们完全是以卵击石。但现在让场面难看的是你,不是我们。我们就这么一点点请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傅令元的眼里铺上霜雪:“你们是觉得,两亿比投身青门、追随陆爷还要重要?”
“不是。”面甸人摇头,“只是既然二者可轻而易举兼得,我们为什么不争取?”
“中国有句老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傅令元意味不明,“你们要清楚,我们青门也不是非把陈青洲搞到手不可。别到时你们人财两空。”
面甸人的表情微恙:“傅先生什么意思?”
傅令元但笑不语。
海叔适时与他低声:“傅先生,还是不要起冲突。我们都清楚这些人其实没多大能耐,不过目光短浅贪图眼前的利益,b急了倒也没意思,招来前头村寨的警察就不好了。我们先问问陆爷的意思吧。”
“好。那就问问舅舅。”傅令元赞同,微敛眼睑,从门口收回步子的同时,视线又一次不动声sè地扫过陈青洲。
陈青洲几不可察地蹙眉,心里开始考虑起,万一傅令元留下来……
海叔没多久就又从外面回来,把手机递给傅令元。
傅令元在几位面甸人警惕的目光中接过,走离几步到外面的屋檐下,将听筒贴上耳朵:“舅舅。”
“阿元,”那边的背景非常安静,这边的背景也被虫鸣蛐叫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反衬得安静,遂陆振华的嗓音愈清晰,“接完电话进去,先假装答应面甸人的要求,同意留下,趁他们放松警惕,找机会将陈青洲直接做了。”
傅令元眼皮一跳。
陆振华的叮嘱尚在继续:“然后马上把余下的五十万打给他们。跟他们,罂粟地终归都在那片山头,之后有的是时间给他们把地翻给遍,两亿能挖到,就算他们的。不能挖到,依照这次交易,他们也已经是我们青门的兄弟了,有依靠,不怕往后没饭吃。”
傅令元感觉得到,身后黏着两道目光,一道来自稍远一些的面甸人的,挟裹不安和监视的意味。另外一道比较近,便是跟着他一起出来的海叔,纯属陪同。
眺望面前这块于黑暗的夜sè中隐匿了边际的罂粟地,他笑了:“是啊,我也跟海叔,我想直接干掉陈青洲。陈青洲一死,面甸人如果不想两头都落空,也只能让陈青洲死就死了,不能因为陈青洲再对我们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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